인조 - 고종
晴
都承旨 許啓 呈辭。左承旨 尹得說 坐。右承旨 李䅘 坐。左副承旨 趙壽益 在外。右副承旨 林
坐直。同副承旨 吳挺一 坐直。注書 元萬石 病南龍翼 仕。假注書 鄭晳 仕直。事變假注書 柳霂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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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常參을 정지하고 晝講을 행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 有晝講。 -
太白星과 流星이 나타남
○ 未時, 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 流星出室星下, 入虛星上, 狀如拳, 尾長二三尺許, 色白。 -
書吏 1名, 使令 2名을 戶曹와 兵曹로 하여금 料布를 題給하게 해서 雇立하고 使喚하게 해달라는 刑曹의 계
○ 林
, 以刑曹言啓曰, 晝講, 判書臣時昉敢啓, 臣待罪刑獄, 已有日月矣。目見刑獄無形, 只有若干使令, 而無書吏, 故凡干文書, 獄官親自爲之, 罪囚守護, 亦不堅固。當此裁減之時, 書吏·使令, 雖不可加出, 而似有變通之擧, 故敢此仰稟。上曰, 然則退而相議爲之事, 傳敎矣。典獄署, 係是刑曹重地, 故祖宗朝以來, 書吏四名, 皂隷三十名定給, 以爲使喚。反正之後, 書吏·使令, 竝皆革罷, 單料十三名, 自戶曹上下, 雇立·使喚, 猶患不足矣。今則單料十名, 又爲減省, 只存三名, 而兵曹價布受食者, 亦一名。故本曹·司憲府·漢城府·掌隷院·左·右捕盜廳, 一時開坐之日, 則四名下人, 奔走各處, 每致生事。至於大小文書, 未免借書於解文囚人, 以此扃鐍不巖, 重囚越獄之患, 比比有之。若不變通, 其勢難支, 當此減省之日, 書吏·皂隷, 雖不可依前復設, 書吏一名, 使令二名, 令戶兵曹題給料布, 以爲雇立·使喚之地。四行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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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汝水를 도로 定配시키고 吳䎙을 拿來해서 鞫問하여 처치하며 李井男을 姑先罷職하라는 비망기
○ 備忘記, 金汝水, 赴配纔一月, 旋卽蒙放, 贓律不嚴之說, 是也。依臺諫啓辭, 還爲定配。吳䎙, 罪狀旣露之後, 仍置配所, 而只不限年, 殊涉矇然, 在法亦甚不當, 拿來鞫問處置。成川府使李井男, 不爲分明査覈, 以啓甘心欺罔之罪, 不可不懲, 姑先罷職。 -
晝講에 尹順之 등이 入侍하여 選女輩에게 恩典을 베풀어 마음을 위로하게 하는 문제, 尹天賚의 元情 중에 本郡의 田稅를 도로 輸還했다는 설과 관련된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晝講入侍, 知事尹順之, 特進官元斗杓, 參贊官林, 侍講官洪處尹, 侍讀官洪處大, 假注書鄭晳, 記事官申最·李端相。上讀前受, 予違汝弼, 至禹曰兪哉, 竝註一遍訖。處尹進講, 無若丹朱傲, 音釋竝註一遍。上受而讀之一遍。處尹曰, 此蓋戒舜之辭。夫舜, 大聖人也, 豈有傲虐如丹朱, 而其臣猶以是戒之, 其所以警戒者, 何如也? 此所以聖益聖者也。斗杓曰, 聖人三字觖身爲律, 聲爲度。夫豈有所闕失, 而猶恐其君之或忽, 以是懇懇陳戒, 此後世人臣之所不及也。蓋後世人之愛其親, 猶不如古人之愛其親。況愛君, 豈能如古人之眞愛其君乎? 自上以爲臣下之不能盡言者, 是不愛我云, 則豈不幸甚乎? 上曰, 古人曰, 帝其念哉。以此註觀之, 則似若舜之所言者, 何也? 三字觖註義陳之, 上曰, 然。順之曰, 苗不卽工, 然後征之, 征之不服, 然後增修德敎, 帝王用兵, 夫豈無釁而輕動也? 上曰, 禹之所謂念哉者, 欲其修文德, 而帝曰皐陶, 方施象刑云者, 舜意以爲, 刑罰亦不可廢也耶? 順之對曰, 然。順之曰, 比屋可封之世, 猶有不率之民, 後世人君, 可不存戒於此乎? 四行觖加資之典, 不亦可乎? 順之曰, 臣於昨日, 以此意與領相, 相議啓之矣。臣意亦以爲, 不宜加資, 或給影職, 則可也, 如朴敬立者, 若陞堂上, 則反失其料云矣。上曰, 雖曰堂上, 此何異於影職乎? 以十石之米, 猶得堂上。今此送女之擧, 何可比於納粟乎? 雖然群議如此, 更議爲之, 可也。順之此事, 異於春間之事, 今則皆是良人, 雖給復, 亦歸於虛耳。上曰, 書吏觖以加資爲署者, 事勢誠然, 如書題之職除之, 可也, 而過此之後, 誰能記二字觖名乎? 斗杓曰, 給婢, 則似好矣。上曰, 厥母免賤, 其父又爲加資, 則恩典之疊施不可矣。斗杓·順之曰, 安州之女, 乃烽燧軍之同生, 而渠自養之云, 得免此役, 則於渠幸矣。上曰, 選女輩知之, 可以少慰其心矣。斗杓曰, 臣等出而相議, 更爲啓達。上曰, 依爲之。上曰, 尹天賚元情中, 有本郡田稅, 還爲輸還之說, 此何言也? 斗杓曰, 戊子條田稅, 已爲捧置, 而己丑條未捧, 故其穀還爲輸去用之云矣。上曰, 然則新太守, 何以還輸其穀耶? 斗杓曰, 戊子條不捧, 卽新倅之罪也, 當移文問之矣。上曰, 其事不可無懲勵之擧, 國家之所以有此穀者, 以爲不時救民興軍之資, 而五字觖惡在其預爲儲置之意也? 斗杓曰, 古例, 監司遣都事査考, 戶曹遣郞廳査考, 故事甚着實, 今則不然, 皆爲虛簿矣。上曰, 卿之所言者甚好, 而今則不用此法, 何也? 如此則必不如今日之虛疎矣。斗杓曰, 古規則不然。如有無面之擧, 則雖十年前事, 皆受刑云矣。上又曰, 卿之所言者, 節目亦好, 行之, 何如? 斗杓曰, 今年則凶荒如此, 雖摘奸無益, 待稍豐爲之, 何如? 上曰, 其事旣好, 則可以卽行, 何必等待? 以下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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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批의 관원 현황
○ 有政。吏批, 判書韓興一, 參判尹順之, 左承旨尹得說進。 -
京畿監司와 守令을 모두 擬望하기를 청하는 吏批의 계
○ 吏批啓曰, 京畿監司, 今當差出, 而職秩才望可合人, 絶乏, 守令竝擬, 何如? 傳曰, 依啓。 -
尹塏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尹塏爲兵曹佐郞, 柳秠爲銀溪察訪, 申濡爲大司諫, 金光煜爲京畿監司, 黃㦿爲大司成, 成以性爲副應敎, 任義伯爲弼善, 申混爲典籍, 吳聖義爲奉常參奉, 洪鐩爲司書, 尹履之爲判尹, 許啓爲司圃提調, 李厚源爲知義禁, 林墰爲大司憲, 林墰爲同知經筵, 金徽爲副校理, 朴增輝爲典籍, 鄭文在爲儀賓都事, 李晩榮爲兼執義, 任義伯·成夏明爲兼掌令, 京試官, 慶尙左道李晩榮, 全南左道成夏明, 洪淸左道任義伯, 駙馬沈益顯爲靑平尉。 -
申冕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批, 參議申冕, 右承旨李䅘進, 以柳碩·金孝誠·李有謙·申洬·李時煥·李尙逸爲副護軍。李行遇·洪命一·卞時益·金興祖·金體乾·孟允賓·林成立爲副司直。金玉鉉爲副司果, 金光煜爲知中樞, 尹絅爲副司直。 -
上言을 回啓할 때 모두 粘連하지 말고 자세하고 분명하게 하는 것이 좋겠다고 金賢 등의 上言回啓에 대해 내린 전교
○ 以吏曹金賢等上言回啓。傳于吳挺一曰, 此上言等, 雖是一樣辭緣, 都粘連回啓, 似涉任便, 亦不詳明, 今後勿爲如是, 可也。 -
大臣이 引見하면서 趙復陽의 벌을 거두워달라는 청에 대해 노기를 보여 群下로 하여금 입을 열지 못하게 하였다고 비판하면서 罷職을 청하는 李晳의 계
○ 執義李晳啓曰, 庸瑣微臣, 最居人下, 百無可取, 萬不肖似, 而聖上不謂無狀, 誤辱寵擢, 置之言責之地, 畀以耳目之任, 臣亦有心, 寧不知感? 思將塵露, 仰答洪造, 而聰有不逮, 明有不及, 曾無一言以裨新化之萬一, 耳目之責, 豈亶使然哉? 伏聞頃日筵中, 有耳目不聰明之敎, 知臣莫如君, 豈虛語哉? 日月之下, 無所逃其情也。夫人之有耳目, 乃自其聞見, 而有耳而不得聞, 有目而不得見, 則有此耳目, 將焉用哉? 今者聖明新服, 萬化更始, 四方之民, 翹首至治, 而不幸近來, 邦國多艱, 客使如織, 民力竭矣, 採花多馳, 騷屑極矣。飢饉荐臻, 流餓載塗, 賦役稠疊, 吁嗟滿路, 雷鳴霧塞, 式月斯生, 物怪人妖, 無日不現。官方淆亂, 狗尾盈庭, 淫穢橫流, 塵聚染國, 憂危之端, 不一而足, 而臣不能一言而聞之。至如大臣, 國之股肱, 而殿下之待大臣, 有乖尊敬之道。士者, 國之元氣, 而殿下之視儒士, 無異奴隷之賤, 宮家漁奪之害, 殿下非不聞之, 而不無親愛之僻焉。內司投屬之弊, 殿下非不知之, 而不無偏係之私焉。撤舊宅而營不急之私第, 忘時詘而創非時之宅室, 聖德之累, 亦非一二, 而臣不能一言以匡之, 耳目不聰明之敎, 亶其然乎? 噫, 君, 譬則元首也, 臣, 譬則耳目也, 書不云乎? 元首明哉, 庶事康哉。以此觀之, 則臣恐耳目之聰明, 亦係於元首也。孟子曰, 苟得其養, 無物不長。苟失其養, 無物不消。臣未知殿下養耳目, 必以其道乎? 不能養其耳目, 而欲耳目聰明, 是何異於塞耳而求聰, 閉目而責明也哉? 噫, 人君之威, 不啻雷霆也。雷霆之下, 無物不摧, 則孰能抗雷霆之威, 而自取摧折也哉? 人君之於臣也, 雖和顔而叩之, 康色而受之, 導之使言, 賞之盡言, 天威之下, 猶不敢盡其素蘊, 況威勢之萬倍於雷霆, 而摧折隨之者乎? 二行觖天怒大激, 乃下罷職之命, 復陽之被譴, 有不足惜, 而至於大臣引見時, 聖上之辭氣太露, 擧措失當, 使群下不敢開口, 此豈群下之所期於聖上之初服者哉? 王言一出, 遠近沮喪, 大聖人包容之度, 恐不當如是也。嗚呼, 今之時勢, 是何等時勢耶? 雖立木而來諫, 懸賞而求言, 猶懼其或不能盡言, 況殿下無翕受之量, 而惡逆耳之言? 臣恐自此以後, 雖有忠言至論, 不復聞於紸䌙之下也。臣旣聾且瞽, 耳目都喪, 含糊囁嚅, 其口亦喪, 旣不能隨事進言, 仰贊聖化, 日事瀆擾於宸嚴之下, 臣之罪戾, 萬死猶輕, 而況前事旣避之後, 始聞筵席說話, 旣不得與同僚偕避。今始再瀆於諸僚出仕之後, 臣罪至此, 尤無所逃, 不可一刻仍冒, 以辱名器, 請命罷斥臣職。答曰, 勿辭。 -
내일의 常參과 經筵에 대해 取稟하는 尹得說의 계
○ 尹得說啓曰, 明日常參·經筵, 取稟。傳曰, 只晝講。 -
黃道昌의 遞差, 趙復陽을 罷職하라는 명의 환수 등을 청하는 李杭의 계
○ 持平李杭啓曰, 臣等, 以黃道昌事, 連日論啓, 而聖批以人之賢否, 不可預度, 以爲試可之地, 可也, 爲敎。賢否之不可預度, 果如聖敎, 而以下措辭見上 請黃道昌遞差, 山澤立案事。措辭見上 傳曰, 興王賞諫臣。書曰, 臣下不匡, 其刑墨。古昔聖王, 旣立賞而導之, 復制刑而威之, 其勢不得不直言極諫, 此三代之所以興隆也。後世, 移其賞於不諫, 移其罪於諫者, 宜其臣之噤口結舌, 而國之亂亡, 隨之也。今日耳目之臣, 含默成風, 不能隨事盡言, 以規闕失, 則是亦聾也, 瞽也, 殿下之臨筵發歎, 不亦宜乎? 至於筵臣言事, 遽下特罷之命, 所謂移其怒於諫者, 不幸近之, 豈料聖明之世, 有此擧措也? 趙復陽, 以經幄之臣, 承召對之命, 前席夜半, 曲被恩遇, 其或顧忌前却, 有懷不陳, 則亦豈人臣事君無隱之道哉? 其不敢以時忌爲嫌, 觸忤爲懼, 畢露危悃, 罄盡底蘊者, 其意不過曰感激洪私, 竊自附於事君勿欺之義也。殿下何不優容嘉奬, 益導以言, 而暴摧折之太甚, 使言路日塞, 氣像日慘, 成天地不交之兆耶? 臣之此言, 非爲一復陽也, 誠爲聖明言路地也。請加三思, 亟許還收趙復陽罷職之命。答曰, 不允。黃道昌〈事〉, 已諭毋煩。趙復陽事, 其營救之狀, 極爲驚駭。予之妄意, 爾等亦必同聲惡之, 豈料張皇至此也? 予不知所諭。 -
婚禮에 따른 內宣醞및 內宣醞에 대한 儀節은 五禮儀에 기록된 대로 上裁할 것을 청하는 禮曹의 계
○ 吳挺一, 以禮曹言啓曰, 以稽制司事目單子。傳曰, 雖是三果床, 所謂宣醞也, 舊例有內外宣醞, 而此時未知如何, 問于禮官以啓事, 傳敎矣。取考五禮儀王女下嫁儀納采條, 則有以禮饌禮使者之文, 其小註曰, 饌品不過三果, 卽內資寺所備三果床, 竝設於本宮及駙馬家者也。納幣之日, 亦如右儀, 而皆是外宣醞, 無內宣醞之事矣。至於親迎之日, 本宮及駙馬家, 外宣醞設行, 亦如納采·納幣之時, 而於本宮則又別有內宣醞之規, 自前通行之禮文, 流例如此, 今固當遵行, 而第念此時婚禮之行, 旣出於權宜不得已之擧, 則其於宣醞一款, 似當與常時有異, 而禮文所載, 自下不敢擅便, 惟在上裁。傳曰, 知道。 -
北京에 들어가는 錦林君의 아들에게 말 1匹을 더 제급하도록 三道監司에게 다시 行會하겠다는 兵曹의 계
○ 李䅘, 以兵曹言啓曰, 傳曰, 錦林君子北京入往人馬, 旣已定給耶? 卜馬則二匹定給, 可也, 言于該曹事, 傳敎矣。當初以騎卜馬啓下, 已爲行會, 而今年下敎一匹加給之意, 三道監司處, 更爲行會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北京으로 들어가는 侍女에게 義州까지만 醫官을 定送하라는 전교
○ 傳于吳挺一曰, 赴北侍女中, 有有病者云, 救療醫官一人, 限義州定送。 -
辭職하는 趙龜錫의 상소
○ 說書趙龜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 省疏具悉。何必以此每每遞職乎? 爾其勿辭察職。 -
愼天翊의 상소
○ 副應敎愼天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 省疏具悉。每每固辭至此, 予甚觖然。爾其勿爲控辭, 從容調理上來。 -
李時白의 열 번째 呈辭
○ 右議政李時白十度呈辭。傳曰, 安心調理。 -
부디 諫言을 察納해서 言路를 막지 않도록 하고 자신을 遞免시켜 줄 것을 청하는 姜與載의 상소
○ 獻納姜與載, 伏以螻蟻微臣, 樸愚無識, 猥蒙寵擢, 出入臺閣, 非止一再, 而曾不能進一言規一事, 以副聖上虛佇之至意, 辜恩負罪, 竊位貪榮, 日已久矣。乃者仄聞筵中, 再有耳目不聰明之敎, 此豈偶然而發乎? 傳曰, 臣下不匡, 其刑墨。臣身負墨刑之辜, 謬承出仕之命, 決不敢更入臺閣, 揚揚無恥。請以不聰不明之罪, 一一自列, 伏願聖明, 小垂察焉。嗚呼, 方今國事, 無一分可爲之勢, 惟是固結人心, 使不渙散, 若慈母之保赤子, 然後庶保朝夕, 而抄女之擧, 雖出於不得已, 至使捕盜廳, 東西隳突, 出入閭巷, 有夫之女, 寡居之婦, 亦在其中, 呼天痛哭, 都下鼎沸, 事在旣往, 不得追咎, 而殿下尙無一行惻怛之旨, 宣布中外, 此則聖明之失, 而臣不能進言, 不聰不明之罪, 一也。人主用人之際, 譬若權衡之稱物, 不以好惡, 小有偏頗, 而殿下每於注擬, 顯靳恩點。至於洪茂績·李應蓍, 皆有剛直敢言之操, 而蒙敍一年, 不爲擢置於諫爭之列, 此實殿下之病, 而臣不能進言罪, 二也。國家所恃以爲重者, 惟士習, 而賢臣從祀一事, 一邊攻擊, 有同仇敵, 兩臣之賢, 殿下業已知之, 則從祀之擧, 雖曰重大, 有所遲回, 而至於上章詬辱之人, 則所當深惡而痛斥之。柳㮨之自中被罰, 何與於朝廷? 而勸諭和解, 兩無可否, 致令嶺南之儒, 藉爲口實, 不赴國試, 醜詆益甚。此無非殿下不明好惡, 欲爲苟且消融之計, 表率之失, 無過於此, 而臣不能進言罪, 三也。殿下朝夕講劘, 浸灌義理, 而僻於忿懥, 有此失言, 平日涵養之工, 實有所未至也, 臣不能規戒罪, 四也。廣廈細氊之上, 夙夜論思之地, 所講者何事? 臣爲聾瞽, 絶無聞見, 而但聞趙復陽罷職之命, 出於前席之忤旨云。昵侍威顔, 虛心論難, 設有失對, 所當優容, 而隨之以譴罰, 責之以情外, 此則庸主之所不爲, 而殿下有此過擧。臣尙記昔忝胄筵, 夜對入侍時, 進講大學衍義, 語及七情中節之難, 聖明以惟怒最爲難制, 諄諄反復, 至今玉音琅然在耳。今日辭氣之間, 不幾於發不中節乎? 臣於日者, 急於引避, 不卽進言罪, 五也。臣常隨法駕陪從之後, 目見上言, 則多至百餘張, 紛紜陳訴之弊, 極爲濫雜, 而有冤不伸, 橫被侵奪者, 比比有之, 此正殿下着加睿念, 矜恤小民, 而一下該司, 牽於私囑, 眩於曲直, 半爲防啓, 遠外窮民, 留邸屢朔, 抱冤空歸, 致有新政無公道之誚。臣竊伏念我先王, 每於獄訟刑政, 判付疎決, 人自無冤, 故深仁厚澤, 浹民骨髓。殿下所取法, 無過先王, 而臣知有此弊, 不卽論列罪, 六也。噫, 我先王撥亂反正, 有拯濟生民之德, 二十七年之間, 所以固結人心者, 無所不用其極。故累經多亂, 旋卽康功, 今則事勢日變, 又有無前之擧, 危機敗症, 疊見層出, 旣散之民心, 何以復拾, 旣竭之財力, 何以辦出? 天怒於上, 民怨於下, 而倫紀又從而殬敗, 未有如此而不亡者也。嗚呼, 大臣言經遠之猷, 廟堂爲道謀之所, 客至則懼, 客去則喜, 先事之圖, 陰雨之戒, 俱不聞早爲之所。思之至此, 不覺心膽俱碎, 此皆臣之素蓄憤懣而猶不能盡言, 臣之罪, 至此而益無所逃矣。臣之不聰不明之罪, 不特止此, 而眷眷之忠, 願有復焉。夫人之一身, 耳司聞目司見, 乃其職耳。但與物相接之時, 必須先去壅蔽, 豁然無礙, 然後所見必明, 所聞必精。三行觖伏願殿下, 咨諏善道, 察納雅言, 克去己私, 益自奮勵, 期以至公爲心, 窮理致知之功, 兩臻其極, 則酬酢應萬之際, 必無纖毫之過, 自底於精一執中之域矣。臣之不合耳目之任, 自知甚明, 而且有狗馬之疾, 遇寒猝劇, 力不能任公事。伏乞聖明, 察臣至懇, 亟許遞免, 以安愚分,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之事, 深用嘉尙, 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