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壽恒 등과 捕賊守令論賞事, 火賊之事, 禁保收布의 부족분을 餘丁木으로 定式取用하는 일 등을 논의함
○ 今日,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左議政金壽恒, 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左副承旨鄭晳, 司諫宋昌, 校理李奎齡, 持平任相元, 假注書金始重·李墪, 記事官睦昌明·尹致績入侍。金壽恒曰, 數日來, 朝夜之氣稍寒, 未知聖候若何, 臂疼之症, 其無快復之效乎? 上曰, 尙未快復, 而受灸邊缺□牽痛, 以此爲苦耳。上曰, 有稟定之事耶? 壽恒曰, 吏曹草記捕賊守令論賞事, 請令廟堂稟處, 啓下已久, 而曾以入侍定奪之意陳達, 未及回啓矣。近年以來, 外方賊患滋盛, 守令之捕賊陞資者, 未免有過濫之弊, 故自朝家變通, 定其名數, 而治盜之際, 濫及無辜, 致有冤枉者, 亦或有之, 該曹之欲矯其弊, 其意誠好矣。但守令之捕賊除害, 雖是職分內事, 似與捕盜廳及討捕使之專掌治盜者有間, 而缺不捕者論罪之擧, 尤有所難行, 以各道文報觀之, 竊盜之弊, 無處無之, 而捕捉者絶少, 不捕守令, 如欲一一論罪, 則殆無完缺不勝其紛紜。論罪一款, 則難便如此, 施賞之路, 又爲全然不論, 則其於捕賊之事, 恐不着實, 守令之捕賊, 討捕使之治盜, 若有濫枉之弊, 則本道監兵使, 宜無不得聞知之理, 使之嚴加糾覈, 其中不爲着實緝捕, 或有濫及良民之弊者, 啓聞論罪, 則亦可爲矯弊之地矣。上曰, 論賞之規, 則依前爲之, 而治捕之時, 討捕使雖直爲啓聞, 而亦令枚報監兵使, 常加嚴察, 俾無濫及之弊, 且爲審察文案, 討捕使與守令, 如有不善奉行者, 俱卽摘發啓聞, 可也。壽恒曰, 向來錦山之賊, 不至大段, 而官吏之驚動滋甚。且龍潭之賊, 衝火於氷庫, 又欲犯衙而不果, 監司多數捕捉云, 而時無啓聞之事矣。上曰, 若緩治之, 則盜賊之害, 將至不測矣。鄭晳曰, 龍潭賊變, 非尋常竊盜之比, 外間傳說已久, 一邊搜捕, 一邊馳啓事當然, 而尙無啓聞事, 全羅監司李東稷, 請推考。上曰, 依啓。壽恒曰, 凡治盜之規, 旣出於賊招, 則推捉究問, 或涉誣枉, 則明査分揀, 所犯缺以法治之, 事體當然, 不可以一時臆見, 有所取捨矣。前水原府使啓聞中, 陽城人, 出於賊招者三名, 而本縣初無捕捉, 缺討捕使亦無更問之事, 利川人四名, 忠州人八名, 出於賊招搜捕, 而利川府, 則以容貌父名, 更問於元賊之意馳報, 而討捕使, 俱無缺問之事, 啓本末端, 泛以誣援爲結語。至於忠州人, 則以初不缺之人, 添書以九名, 此不但文書之疏漏, 治盜之不爲着實, 據此可知, 賊人等, 旣有處斷, 雖難更可推覈, 討捕使及當該守令等論罪, 以爲懲後之地矣。上曰, 當該守令推考, 討捕使, 先罷後推可也。任相元曰, 凡有盜賊, 追捕按問, 守令事也, 其或文書舛錯, 究覈疏漏, 討捕使不能詳察, 信有罪矣, 若論其罪, 則不可別爲差等, 請當該守令, 一體先罷後推。上曰, 依啓。壽恒曰, 禁軍都試, 當行於來初五日矣, 政府郞廳, 合坐然後, 例爲之, 而時無舍人與司錄, 不可不及時差出司錄也。上曰, 今日口傳差出, 可也。壽恒日, 近來備局堂上, 未得備員, 只有缺如有疾病緊故之時, 則無推移之勢, 至於公事回啓之缺無相議之人, 金萬基·柳赫然, 則皆帶重任, 拘於本衙缺本局多有積滯之事, 極可憫慮矣。柳赫然曰, 火賊之事, 缺日略有所達矣, 龍潭賊形止, 雖未詳知, 以其招辭觀之, 則爲缺者三人, 而以德裕山, 爲其窟穴, 所謂德裕山, 卽三道都會之缺流民之窟也, 湖嶺之間, 人心極惡, 而此山極其深邃, 已作盜賊缺藪云, 斯實可慮者矣。上曰, 尼山近方最近者, 何邑耶? 壽恒曰, 茂朱·錦山·龍潭, 卽其近邑, 而但茂朱, 則屬於赤裳史庫, 缺營將則留接於南原, 此山相距, 道里稍遠, 故常時號令, 不及於此云, 三邑中, 或置營將, 或使守令兼之, 以爲檢察之地, 似好矣。上曰, 卽今三邑守令, 何等人耶? 壽恒曰, 錦山則李鳴夏, 龍潭則朴來章, 茂朱則金壽賓, 而皆非武臣也, 錦山則自古以武弁差送, 而近來則以文南差送之時, 多矣。赫然曰, 此山洞缺重疊, 形勢峻險, 其中形止, 難可審察云, 朝廷不可以等閑缺之可也。上曰, 其近處, 無營將可居之所耶? 壽恒曰, 峽邑殘薄, 物力疲弊, 營將則勢難移接於此矣。上曰, 錦山缺差武弁, 則有所捕盜耶? 金萬基曰, 差遣武臣, 則缺庶乎其可矣。赫然曰, 只在其人才力之如何, 不必擇文武也。缺曰, 李鳴夏, 亦勤幹人也, 待其遞任後, 差遣武臣, 事甚便當, 今缺之仍存申飭可也。宋昌曰, 錦山, 最近於德裕山, 而錦山則屬礪山營將矣, 第礪山則路傍殘弊之邑, 而南原·全州, 則地大物衆, 礪山營將, 則或可移易, 而南原全州, 則不可無營將也。萬基曰, 小臣之意以爲, 移設營將, 其勢難便, 使其近邑守令, 勿爲尋常, 而別樣審察可也。壽恒曰, 移置營將, 則從而設屯, 外方設本缺例爲有弊, 此則不必以設屯爲名, 而無痕迹爲之, 似可矣。萬基曰, 本曹所儲餘丁木, 乃備邊司所管, 而近來禁保價布, 連値飢荒, 不得收捧, 故禁軍別將及各番將·旗手·軍牢等朔布, 應以禁保, 收布上下之類, 無以繼給, 不得已貸用餘丁木, 已至十三同零矣, 前頭亦無還償之路, 而旣是軍門所用, 則稱以貸出, 事甚苟簡, 禁保收布不足之數, 則以餘丁木, 定式取用, 似當矣。上曰, 限禁布可以繼用間, 以餘丁木, 上下可也。萬基曰, 辛亥及上年缺重所簡賑所食粥飢民中, 染病者數多, 而有趙贊稱名人, 勤幹可以任事, 故定爲監官, 使之救療, 贊, 盡心看護, 所活甚多, 閔鼎重曾已啓達, 成給通政帖, 以酬其勞矣。今者趙贊, 來呈本曹曰, 以年少武士, 方爲擧業, 而受帖之後, 不得赴擧, 殊極缺憫, 還納所受帖, 俾得赴擧云, 依其情願, 還收其帖, 差除邊將, 以酬其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萬基曰, 邊將許遞, 不當開路, 而慈山僉使金靖漢, 都目除授之後, 以中風病重, 呈狀本曹, 厥後又以再中, 決難赴任之意, 更爲來呈, 而渠之病重實狀, 有難取信, 故以若不赴任, 則依法論罪之意, 題退矣。前月晦日習陣時, 擔來現身, 而其病勢, 果如所訴, 實難得達於遠地, 似當許遞, 而此路一開, 恐有後弊, 未知何以爲之則可也。壽恒曰, 此則似當變通, 而此後勿以爲例, 宜當矣。上曰, 依守令不得赴任之例, 罷黜可也。上曰, 不爲觀武才者, 今幾年耶? 壽恒曰, 己酉以後, 不得爲之矣。上曰, 自兵曹初試受才, 而兵曹所屬, 則自本曹爲之, 各軍門所屬, 則各自其軍門爲之, 而依己酉年例, 式年科擧罷場後, 卽爲設行事, 分付兵曹。上曰, 都試, 限幾日爲之耶? 萬基曰, 逐日爲之, 則七日而當畢, 或有故, 則八九日而後畢矣。上曰, 然則都試, 退行於科後耶? 萬基曰, 卽今日箚缺科前七八日設行爲計耳。又曰, 各鎭營將, 一年四度巡歷試才, 而一巡賞給之木, 三十同也。今春三南營將巡歷試才時, 賞格所用慶尙道留軍布三十同, 依上年例題給, 而令各鎭受缺以用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自兵曹磨鍊, 稟處可也。赫然曰, 前日登對時, 江原道流民等, 軍士充定事, 已爲陳達矣。上曰, 已爲議定耶? 赫然曰, 伊川·橫城, 有訓鍊糧餉屯監, 而流民, 多入於其處云, 屯營則自軍門, 擇其勤幹可合人定送事, 與戶曹判書金壽興相議矣。楊口·狼川, 曾爲設屯云, 而以爲有弊而廢之矣, 其屯監, 亦以擇送, 以爲審察流民之入來者, 充定軍士, 則可無痕迹, 而殊似便當矣。上曰, 楊口·狼川, 則觀其形勢然後, 爲之可也。赫然曰, 都監, 有馬上才之人, 而頃年癘疫, 致死者非一, 卽今見存者, 八十餘名矣, 其所着之衣, 自糧餉色, 所當覓給, 而近日本邑力綿, 勢難覓給, 與戶曹判書金壽興相議, 則以爲節使回還時所送雜色之段, 欲爲發賣, 則其價甚廉, 他無適用之處, 啓稟後, 當自戶曹, 覓給云矣。敢啓。上曰, 令該曹, 覓給可也。赫然曰, 前日江原道軍士處缺事有所陳達矣。自上有不爲徵布之敎, 而今因上番軍士, 詳問其形勢, 則以納布爲嫌, 而逃散者頗多云, 到今思之, 小臣所達, 實爲錯料矣。上曰, 徵布則其勢誠爲不便矣。壽恒曰, 頃日入侍時, 辨誣事, 從容議處有敎矣。卽者, 得見皇明通記集要, 則所記者, 頗有異矣, 癸亥四月表可立疏本則同, 而又有題本, 其中有前王自絶于天, 敬王之孫, 聰明仁孝, 宜爲嗣君, 故有此請之語矣。上曰, 得缺其全文耶。壽恒曰, 其全文, 只數三行矣。上曰, 觀其全文, 然後可知, 而其所云云者, 無乃當初我國奏文頭辭耶。上命假注書金始重曰, 出取其冊以進。始重, 遂趨出奉冊缺卷而跪進于榻前, 則壽恒, 以手披而仰達曰, 此乃登□缺管袁可立之所撰也, 遂講陳其數三行, 則上曰, 此乃當初奏文所辭也, 如此等冊, 使玉堂, 廣問搜聚, 以爲參攷, 則似好矣。上曰, 大明會典, 則弘文館, 無有否。李奎齡曰, 臣未及攷見, 不詳其有無矣。上曰, 從容參考可也。赫然曰, 都監柴炭取用之路, 比他衙門, 最爲浩多, 水上折受柴場, 年久取用, 流民, 又濫以火田耕食, 今已濯濯, 必須嚴禁山火田, 從今培養, 可以爲日後之用, 黃海道長山串, 眞木極多, 前日本道監司, 許斫眞木, 培養松材事, 至於馳啓, 則眞木之多可知, 分付監司, 定差使員巡審, 則差員, 慮其有後弊, 必無從實報知, 以軍門將士下送, 則不慮後弊, 利於軍門, 則亦不無以不便爲便之患, 詳知形勢然後, 方可取用, 柴炭何以爲之。上曰, 自備局, 分付本道, 定送差員, 亦令本衙門, 差送將官, 眼同周審後, 爲之可也。宋昌啓曰, 南原府使洪錫箕, 請命罷職。措辭上同 上曰, 依啓。又啓曰, 錦山·龍潭等處設屯事, 臣有所懷, 玆敢仰達矣。設屯之事, 外方例爲多怨, 旣設之屯, 雖不可猝發, 今又新設, 則民怨必深, 不如不設之爲愈也。上曰, 當觀其形勢而處之, 今雖不得已而假使設之, 非必欲永久爲之之計耳。遂罷出。燼餘 都摠府啓曰, 本府書吏四十人, 羅將二十名, 乃是大典元額也。仁祖朝, 値丙子之亂, 至丁亥年, 侍衛復設時, 限國計稍完間, 權定書吏十二·羅將十四, 而堂上·郞廳十八員之數, 無減於前, 故常時使喚之乏, 有不可言, 每値擧動·都試, 無以成樣, 苟簡之弊, 不一其端矣。數十年來, 有米布衙門, 則續續增加, 或過元額, 而本府則升米尺布, 頓無出處, 復設元額, 其勢末由, 逮至先朝, 癸巳年裁減時, 減書吏雇布四疋, 旋因本府啓辭, 令該曹稟處事命下, 則兵曹回啓內, 旣減還給, 必有各司紛紜之弊, 而宿衛重地, 不成模樣, 事甚埋沒, 依前仍給事允下。夫以丁亥之亂後草創, 癸巳之年凶節省, 凡可以除一分之浮費者, 何所不用其極, 而旣有官員, 則不可無吏胥, 故不曾更減於十分酌減之前數矣, 頃於辛亥年, 書吏羅將, 各減二名, 迄玆三歲, 尙未復設, 而羅將三名, 今又見減, 則書史只存十名, 而羅將只存九名矣, 前所擧動之有無, 雖未可知, 目今都試中日, 各處使喚及堂上·郞廳請坐之役, 責之無人, 事甚難處, 故枚擧移文于兵曹, 則答以入啓定奪之事, 不得捖改云, 此等細事, 不宜煩啓, 而係是大段窒礙處, 不可無變通之道, 惶恐敢啓。傳曰, 令該曹更爲稟處。
○ 今日,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左議政金壽恒, 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左副承旨鄭晳, 司諫宋昌, 校理李奎齡, 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