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壽興 등이 입시하여 다리의 통증, 誌文의 字數와 排字 등에 대하여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熙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右議政金壽興, 提調左參贊張善瀓, 承旨沈梓, 假注書李聃命, 記事官金益華·睦昌明, 醫官金有炫[金有鉉]·白光玹·金尙誠·權愉·崔聖任·金萬直·金萬軸, 入侍。金壽興曰, 膝部, 有猝然酸疼之候, 或因跌傷而然耶? 上曰, 別無所傷, 而偶然如是矣。張善瀓曰, 暑濕之日, 流痰所使耶? 上曰, 大抵濕痰所使, 而久聚不散, 則亦甚可苦, 故欲爲受灸耳。壽興曰, 自上欲受灸阿是穴云, 而不但日熱如此, 且以醫家所忌言之, 則今日旣是朔日, 且有日食之異, 未知受灸, 何如? 上曰, 前日臂部酸疼時, 亦謂一二日可差, 而終乃支離, 功力倍多而後, 始得差愈, 今亦恐或如前耳。壽興曰, 夜間別無所加乎? 上曰, 別無所加矣。壽興曰, 今日蒸鬱殊甚, 似有雨徵矣。上曰, 今則雨澤周洽耶? 壽興曰, 雖洽亦晩, 而以外方所報及往年所傳見之, 則三南前頭, 若無災害, 可免凶歉矣。上曰, 前頭風霜災, 甚可畏也, 今後限五十日無事, 則庶可矣。缺數行上曰, 都監, 無定奪事耶? 壽興曰, 無大段定奪事, 而誌文, 必爲排字, 然後可知張數, 而前誌文謄本, 外處則無有, 自上若以煩缺不欲下其謄本, 則以字數下敎, 以爲排字之地, 何如? 且兩都監都廳, 勿擬臺諫望事, 曾已仰達矣, 擧行條件, 尙未啓下, 以近日觀之, 則除拜臺諫, 而不爲察任之事, 於執義李有相, 亦可見矣。上曰, 擧行條件中, 有不能該備處, 故欲使改之耳。壽興曰, 都廳中玉堂官員, 除本司仕上直, 察任事, 曾已定奪矣。其後, 以玉堂不備之故, 因本館草記, 夜則入直玉堂, 晝仕都監事, 蒙允矣。都監事務緊重, 雖堂上不往之時, 亦不可不逐日仕進, 每請晝仕, 亦涉煩瑣, 且自前以玉堂春坊官員, 都監郞廳, 差下, 則有本職改差之規, 應敎李選, 本職改差, 今後, 則兩都監郞廳, 依兩司例, 勿擬於玉堂春坊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興曰, 石役則郞廳方爲往見矣。今番, 則陵上石物, 不爲造排, 工役缺可以極盡爲之, 而孝陵石物, 體制極好, 雕刻之工, 細且奇絶, 實非他陵石物之比, 今使模畵眞樣, 而卽今石工, 皆是拙手, 必難彷彿於其刻矣。善澂[善瀓]曰, 近來百工, 皆工於古, 獨石工, 拙於古云矣。上曰, 文武石眼鼻, 則不缺矣。善澂[善瀓]曰, 當時奸臣, 貶薄仁宗, 以爲未踰年之君, 而不以君禮葬之, 故文武石, 亦不備儀立之, 至宣廟戊寅年, 始立文武石云矣。壽興曰, 古之工匠, 未必盡工, 英陵石物, 則極拙, 反不如寧陵石物, 而寧陵文武石, 則亦好矣。上曰, 寧陵文武石, 各自不齊云矣。壽興曰, 左右不齊者, 石工所掌, 亦有左右邊故也。伏聞進往孝陵官員之言, 石工, 亦自以爲其制甚工, 不可依樣云, 郞廳, 以此爲慮云耳。上曰, 偶覽月課所製, 意思多有太露處, 其詩, 以欲傾東海洗乾坤, 爲題, 似是四五年前, 所命之題也。沈梓曰, 甲辰乙巳年間, 似出此題, 而題意如此, 故作之者, 不得不如彼矣。上曰, 或有循例之作, 或有太露之作矣。善澂[善瀓]曰, 如是則謄錄似煩矣。上曰, 私自著述, 則猶可矣, 爲官府文書, 則不可, 月課之製, 果歸何處? 梓曰, 啓下後歸於弘文館, 謄書於冊, 仍爲藏置矣。壽興曰, 憲府官員, 近甚不備, 守令署經, 推考照勘等事, 多有積滯之患, 甚可悶也。梓曰, 若爲受灸, 則趁午熱未盛之時, 受灸, 似好矣。缺數行上曰, 診之。萬軸進前診脈。上曰, 都監何不缺新陵屛風石, 旣定以不用, 闌干石, 則似當用之, 而依樣莎臺石而爲之。光陵·英陵, 則皆不用屛風石, 兩陵封陵尺數, 大小高下, 爲先奉審後, 新陵闌干石, 稍大其制, 各別精造, 可也。壽興曰, 英陵, 則地臺完固, 但合葬之陵, 制或似異, 而如此不及之事, 從速擧行, 似當矣。上曰, 都監堂上郞廳, 速往奉審, 可也。萬軸旣退。權愉又進診察而退曰, 六脈皆健, 神力甚健, 前日則以右關脈柔軟, 爲慮矣, 卽今, 則洪濶有餘矣。左右尺脈, 暫似低下, 而本是宜沈之脈, 亦可謂得勢矣, 年前氣虛, 脈理, 濡滯不足矣, 今則表裏同騰, 疏數相齊, 極用喜幸耳。萬軸曰, 前日脈候, 臣固不知, 而卽今六腑脈度, 疏數相齊, 固爲好矣。前例, 上將受灸, 則諸臣當退出閤外矣。壽興曰, 雖受灸時, 無衣襨脫缺之節, 臣等, 仍爲入侍, 似無不可矣。諸臣, 皆以次少退。上受灸右膝下阿是穴十五壯。醫官金有炫[金有鉉], 執艾炷。白光玹, 點穴。崔聖任, 傳呼壯數。上且灸且問曰, 欲傾東海洗乾坤之句, 誰所作耶? 梓曰, 杜詩也。上曰, 彼輩, 近來則務學文字云, 而詩則渠未必知之矣。壽興曰, 彼輩所尙, 故缺而讀之云矣。梓曰, 以四書爲業, 而學得周易者, 號爲能文, 故彼輩, 恒習四書·易經云矣。上曰, 接慰官狀啓, 頃日後更無之矣。壽興曰, 似無缺矣。上曰, 江戶, 慘遭火患云, 其俗多藏火藥, 故如是矣。壽興曰, 旣多火藥, 且是板屋, 故火患必酷云矣。梓曰, 其俗, 元不救火云矣。壽興曰, 其俗, 以爲天降之火, 何可苟免? 以是不救, 坐看燒盡云矣。上曰, 被火之家, 至於五六萬戶之多云矣。壽興曰, 回答書契, 近當下送, 而兵曹判書金萬基, 今又呈告, 故至今未與相議矣。上曰, 仍爲引入耶? 壽興曰, 今番呈辭, 則實有身病, 非以情勢云矣。吏曹判書洪處亮所製, 回答書契, 粗有未盡處, 故臣別製一件, 送議于萬基, 則亦以爲可云, 萬基出仕後, 更與面議, 何如? 上曰, 倭人, 勢當繁息矣。缺一島, 不被外寇, 除非自戕, 無可損減矣。壽興曰, 旣不被侵於他國, 自壬辰以後, 又無出兵攻他國之事, 所以極盛也。壽興曰, 纔有所達, 而未畢所懷矣。近以憲府官員, 未備之故, 新除守令, 署經無期, 其中公山判官李奎徵, 除拜閱月, 尙未署經, 營下之邑, 事務煩多, 而曠官已久, 誠爲可慮。署經之法, 固重, 而如此表著之人, 則似當有變通之道。上曰, 此外又有未署經守令耶? 梓曰, 嘉山郡守, 亦自本道, 啓請催送, 而時未署經云矣。上曰, 竝除署經發送, 可也。上曰, 掌令金海一, 又爲牌不進矣。壽興曰, 牌不進, 誠有弊矣。上曰, 臺諫牌不進之類, 右參贊, 嘗言其當出之矣, 此亦支離耳。壽興曰, 累次變通, 終未得善策矣。善澂[善瀓]曰, 臣與沈梓相議, 則以爲罷職似勝, 而其時, 依先朝事推考定式, 則其弊, 又如此矣。壽興曰, 疾病事故, 雖或有之, 而如金海一者, 別無所共知之病, 故不可安之情勢, 而敢爲牌不進矣。善澂[善瀓]曰, 前日聖敎, 以爲情勢未安, 則當爲來避, 病勢若不奄奄, 則不可不承牌, 諸臣之意皆以爲允當。近來臺諫, 未必如是矣。梓曰, 所謂有病云者, 昨日則不進, 今日則來避, 若是實病, 豈必人人皆如此乎? 此弊已成規例, 誠甚未安, 此後牌不進之類, 若加以罷職之律, 則或可矣。壽興曰, 雖罷職, 未必止弊也。上曰, 試官牌不進, 則罷職耶? 善澂[善瀓]曰, 然矣。壽興曰, 後來誌石, 石品, 何如? 上曰, 雖堅, 猶不如舊石矣。誌石, 共三千字刻役, 似甚難矣。善澂[善瀓]曰, 雖善手石工, 一日所刻, 不過三十字矣, 私家所用, 皆是軟滑之石, 而猶患難刻, 況江華石之堅剛乎? 上曰, 旣用磁器一件, 則石刻, 似當爲次, 仍用前石, 何如? 善澂[善瀓]曰, 祖宗朝, 皆以石刻, 而今乃用磁器, 前所未有之事也, 其在事體, 似甚未安, 未知, 何如? 壽興曰, 古時, 則士夫間, 亦多用以石刻, 而今則漸知妙理皆用磁器, 故閔維重之所達, 似是矣。上曰, 忠州石, 今亦已盡云矣。壽興曰, 忠州石, 固好矣, 而其中, 亦有優劣矣。廣州, 有濟安大君墓, 墓傍, 有南世健墓, 世健, 故判書以恭之先祖也, 其墓之碑, 乃是忠州之石, 萬歷甲戌年所立也。今可百年, 瑩如白玉, 無一點莓苔, 無一字剜缺, 濟安大君墓碑, 則字劃已傷, 有如鼠蝕, 官家所造, 豈不極盡, 而猶不免如是者, 此必石品之有優劣而然也。三田浦胡人碑石, 亦是極品也。善澂[善瀓]曰, 先臣, 爲祖先運置表石於東大門之外, 文則作之, 未及治石而遭難, 故胡碑之石, 倉卒難得, 以此石用之云矣。壽興曰, 不然矣。胡碑石, 則別樣大浮矣。善澂[善瀓]曰, 臣於少時, 嘗聞其如是矣, 是誤聞耶? 壽興曰, 胡碑, 前後光映, 若徹兩邊, 卽今則忠州, 亦無此石云矣。善澂[善瀓]曰, 雖卽今深採則可得, 而私家綿力, 不能下手云矣。缺數行善澂[善瀓]曰, 臣有不安之事, 玆敢仰達。近聞忠淸道儒生李後昌, 應旨陳疏, 其中一款, 卽朴千榮削科稱冤事, 而有曰, 其時臺臣, 或出於偏係之事然耶? 或由於罷榜之論而然耶? 臣卽其時論啓臺諫, 故不任惶恐, 大抵臣之爲大司諫, 在於辛亥正月二十日後, 而連有事故, 不得出仕矣。其時諫院, 以朴千榮削科事, 陳啓, 而發論臺官, 因他事遞差後, 二月初二日, 適値移御擧動, 始出仕, 連啓蒙允。臣則只聞千榮試卷中, 有朱墨改書之迹云, 故心甚驚怪, 以此連啓, 而旣已削科之後, 不但人皆以放榜, 經年後拔榜, 祖宗朝數百年來所無, 爲言, 且朱墨改書, 亦甚晻昧云矣。同月念三日備局堂上引見時, 臣亦入侍, 以千榮事, 不得不更達, 以爲超字之邊, 於字之落, 與對偶之文, 有異, 不必爲得失之緊字, 且策文, 則文體汗漫, 雖老於場屋者, 畢修中草, 而書名紙者, 無多, 其餘, 則僅製中頭, 而其下無不直書於名紙, 場中忽迫, 據此可知, 旣未及中草, 則出來之後, 理難記得, 旣未記得, 則何以覺其落字與誤書乎? 雖欲通情於差備官, 其勢必不可得, 以此仰達, 則判府事許積, 亦以臣言爲可, 以爲千榮事, 決非通情云, 自上卽命放送千榮, 而科事則重大, 故不爲擧論矣。其後人言藉藉, 稱冤益甚, 至於旱災之連仍, 亦或謂未必不由於此云。凡國家取人之路, 惟在科目, 故士之所大欲, 莫甚於科擧, 今此千榮事, 雖曰有朱墨改書之迹, 而考試時試官不知, 拆榜時, 四館亦不知, 至經御覽還下之後, 留置政院, 幾至一月之久, 而朱墨之言, 始發於其後, 其間虛實, 亦難明知, 識者多以不無後弊爲言, 而後昌之疏, 亦及此意矣。當初發論, 則非臣所爲, 而畢竟削榜, 在臣陳啓之時, 臣以此不安, 不敢不達矣。梓曰, 通國人, 無論上下貴賤, 無不稱冤矣。善澂[善瀓]曰, 今聞其時差備官朴文道之所供, 亦非其實狀云。蓋於其時, 文道, 奔喪未久, 旋卽拿來, 故所親諸人, 使文道, 姑爲誣報, 及時歸葬其母, 爲可云, 故文道供辭, 不得不如彼, 此則沈梓之所知也。壽興曰, 此事, 人皆果爲稱冤矣, 大槪, 雖曰一字半邊, 如或關係立落, 則毋論知情與否, 不可不拔, 而此則不然, 一字之落, 半邊之誤, 雖或有之, 元不係於文義, 千榮, 必無知情之狀, 據此可知, 至於削科, 則實爲冤抑矣。上曰, 仁祖朝, 亦有削榜復科事云。善澂[善瀓]曰, 果有之矣。越在宣廟朝, 韓琂以成世寧外孫, 登第, 則宣廟, 以世寧, 曾於壬辰之亂, 與倭爲媾, 特命削榜, 其後二十年後, 至仁廟朝, 始命復科, 而此後, 又有復科之人矣。梓曰, 此事, 實有後弊矣。放榜經年之後, 乃曰, 某人試官, 有改書之迹, 可削云, 則豈不爲後弊乎? 上曰, 當初疑其有用意之迹, 科擧事體, 亦甚重大, 故削科矣。今聞諸臣之言, 其所改書之字, 實不係於立落, 則無論後弊之有無, 誠甚冤抑, 且祖宗朝, 雖過二十年之後, 猶有復科之規, 今此朴千榮復科, 可也。壽興曰, 近來刑獄不嚴, 時囚罪人, 私自出入云, 各別嚴査處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何罪人出入云耶? 壽興曰, 輕重雖未詳, 而罪輕者, 如此, 則罪重者, 亦效, 以向日事言之, 則李世恭, 以殺人重囚, 任自出入, 末流之弊, 不可不慮也。善澂[善瀓]曰, 時囚中政院書吏·吏曹下人眷屬輩, 能自出入云矣。上曰, 雖好事, 終則有弊, 況如此事乎? 壽興曰, 近來囚係甚多, 誠爲未安矣。若殺人咀呪等獄情, 理宜詳審, 雖難猝決, 此外囚徒, 則皆非大段罪案, 而濡滯如此矣。上曰, 咀呪之獄, 近來滋多, 其在懲戢之道, 一向緩治, 亦似不當矣。壽興曰, 咀呪獄, 果爲甚多矣。上曰, 此由於人心不淑而然也。缺數行效元及效元子孫, 皆被其死, 故李澥, 欲爲報仇, 呈狀于缺三四字仁廟, 再遣推鞫敬差官, 使之按治, 終得實狀, 而亦不得成獄, 命罷前後奉命之臣, 其時敬差官後往者, 卽趙啓遠也。仍命移囚京獄, 三省推鞫, 而事干皆斃於杖下, 故不敢鞫問正刑矣。其時臺諫論啓, 訟淑女之冤, 謂澥, 宜受反坐之律, 於是, 故相臣崔鳴吉上疏申辨, 其略以爲事干旣斃, 元犯則雖難鞫問, 而此獄, 疑端甚多, 而不先推覈, 徑加反坐於澥, 於國事未安云, 故澥, 則賴此得免, 而淑女, 仍爲放送矣。今時, 則不然, 咀呪之獄, 事干徑斃, 則鞫問正刑, 似與古法, 異矣。壽興曰, 事干若斃, 則不得刑訊正法, 乃古法也。上曰, 若無事干, 則雖正犯, 似不可不問矣。壽興曰, 聖敎, 然矣, 而近日咀呪獄, 甚重而端緖未易得, 無決折之時, 可悶矣。上曰, 此類審理時, 亦難速決, 故不爲擧論矣。壽興曰, 審理時, 則固當如是矣。善澂[善瀓]曰, 可放則放之, 而淹滯未決, 誠甚未安。梓曰, 事體雖悶, 咀呪, 極是黯黮之事也, 分別最難矣。壽興曰, 伏聞年老朝官, 則因食物單子, 有加資之命云, 優老聖典, 意甚盛矣, 而其中知事李久源, 則年過九十之人也, 綾豐君具仁墍, 則靖社功臣生存者, 只此一人, 而年又將近八十, 此兩人, 皆是資憲, 今雖加資, 不過正憲, 故參判鄭斗卿, 則命下之前, 亦已身死, 此等人, 似當有優異之典, 而先朝時閔馨老職, 亦有變品加資之命矣。上曰, 皆以食物題給, 而加資, 則限八十爲之, 而鄭斗卿, 以其已亡也, 具仁墍, 以其有功也, 其年, 則皆不及, 而特下加資之命矣。李久源·具仁墍·鄭斗卿, 竝皆變品加資, 可也。梓曰, 金以鏡之年, 以七十九懸錄, 而其實則八十歲云, 蓋甲子年臘月晦日生云矣。上曰, 以鏡, 曾經何職耶? 壽興曰, 仁祖朝曾經侍從矣。上曰, 實年如此, 還入單子, 以加資改付標, 可也。慶一會之父, 亦已身死云耶? 壽興曰, 命給食物, 而此亦已死, 堂上贈職, 似可矣。上曰, 單子還入, 此亦以加資改付標, 可也。上曰, 都目政, 尙不定奪, 以兵判病入之故耶? 壽興曰, 兵曹褒貶則已爲之, 而吏曹有故, 明日始爲褒貶云, 吏曹褒貶後, 大政, 當次第爲之矣。壽興曰, 宣惠廳堂上中, 閔鼎重, 在外, 戶曹判書閔維重, 則都監戶曹, 兼察無暇, 本廳事務, 主管無人, 多有積滯之患, 行判中樞府事李慶億, 交代, 時未差出矣。以兵曹判書金萬基, 差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梓曰, 注書日記, 趁不修正, 事甚可駭, 而其中辛亥二月二十三日·三月初三日入侍說話, 全不修正, 其時假注書安烒, 時在江東任所, 勢難上來修正, 姑先推考, 何如? 上曰, 在外修正, 事體不當, 他人亦不可代撰, 安烒推考, 使之上來, 趁速修正, 可也。壽興曰, 近來史局苟艱, 被薦人尹趾完推考後, 使之應講事, 命下矣。其後無意上來, 殊涉可駭, 而每每請推, 徒損事體, 以此爲拘, 亦不得新薦, 似當有別樣警飭之道矣。上曰, 誠爲寒心, 前日翰林李秀彦, 在其父廣州任所, 稱有母病, 而不來, 故再除再遞, 而復爲之, 其時亦以爲缺此新薦云矣。梓曰, 每每使來, 事體不可矣。上曰, 趾完之不來, 缺而旣收六品, 則不可以苦役不來, 而近俗, 於己爲苦, 則直不爲之矣。壽興曰, 缺則被薦之人, 雖有厭苦者, 不敢不進, 必爲自不, 則更使之應講, 故缺不行公, 若或任他所爲, 置之不問, 則誰任其職乎? 上曰, 推考, 亦不上來, 事體甚不當矣。趾完, 曾爲說書時, 則上來謝恩耶? 梓曰, 說書, 時上來, 拜謝後卽歸云, 今則在安山矣。上曰, 規避之跡, 事涉大慢, 只罷其職, 則正中其願, 拿問, 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及朝報
○ 辰時, 上御熙政堂受灸。藥房都提調右議政金壽興, 提調左參贊張善瀓, 承旨沈梓, 假注書李聃命, 記事官金益華·睦昌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