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閤에서 召對할 때 金壽恒 등이 綱目을 進講하며 承政院에서 出牌를 混同하여 大司憲을 再度牌不進例로 施行토록 청한 것이 문제라며 李世翊의 改差를 건의함
○ 今日, 上御養心閤召對, 左議政金壽恒, 工曹判書南龍翼, 特進官吳斗寅, 持平任尙元[任相元], 侍讀官金萬基, 檢討官崔後尙, 假注書金始重, 記注官李時橝, 記事官睦昌明入侍。金萬重, 進講綱目第二卷, 自三十一年燕上將軍樂毅, 至趙王以爲上大夫。萬重曰, 下之犯上, 必曰弑, 而淖齒殺齊王云者, 乃是二說, 或曰, 泯王無道之君, 故特書以殺字, 以貶其無道也, 或曰, 殺當作弑, 疑其字之誤也, 還秦韓之師者, 其地隔遠, 故先還其師也, 以魏師, 略宋地者, 以宋地近於魏也, 以趙師, 收河間者, 以河間近於趙也。上曰, 法章, 卽齊襄耶? 萬重曰, 然也。樂毅則智謀有餘, 故豫知齊地之必降, 劇辛則所知不逮於毅, 故所言如此也。上曰, 劇辛則只以利害言之矣。萬重曰, 取寶物祭器者, 上古之時, 行大祀則必陳文物軒□而寶物則必祭器也, 三代之時, 以九鼎爲重寶, 所謂如九鼎之數也。又曰, 齊泯王, 在式微之日, 而猶有驕矜之色, 至於國敗身亡者, 無足怪也。金壽恒曰, 泯王, 可謂無道之君也。萬重曰, 泯王之無道甚矣, 雨血地坼當闕而哭, 此三缺以亡國之兆也。蓋人君, 能用賢者, 則國其庶幾, 而泯王則雖有王蠋之賢而不能用, 古今爲國者, 無仁賢而久安長治者, 未之有也。壽恒曰, 爲人君者, 當危亂之時, 雖悔不用賢, 而猶無益也, 安平之日, 能用賢聽納, 則斯乃國家之福也。萬重曰, 宋蘇軾之言曰, 平居而犯顔直諫之士, 必伏節死義於臨亂之日也, 王蠋, 以齊王不用, 故退耕於野, 終乃伏節而死, 此固忠直之臣也, 有如是之人, 而不知聽用, 則泯王之失國, 固其宜矣。又曰, 畫邑之畫字, 或云晝字也, 以孟子去齊, 三宿出晝觀之, 則晝邑似是矣。上曰, 北海云者, 指何地而言耶。萬重曰, 齊都臨淄, 臨淄自東北至海, 則北海, 卽齊地也。崔後尙曰, 戰國之時, 爲將者非一, 而未有如樂毅者, 故稱之以上將軍矣。金壽恒曰, 以一時形勢言之, 則燕小而齊大, 强弱不同, 而六日之間, 下齊七十餘城, 此非良將乎? 凡爲將者, 不獨善於用兵, 而智謀有餘, 人心悅服, 則有戰必勝者, 兵家之至論也, 樂毅之伐齊也, 其所爲之事, 皆出於毅, 上將軍之稱, 固其然矣。上曰, 會于京師云者, 朝會于周耶? 萬重曰, 非必謂朝周也。上曰, 若非朝會, 則何以言京師耶? 後尙曰, 若朝周則不必以會字, 特書于綱也, 抑恐此時, 諸候自大, 而周室衰弱, 故特書會字, 以示其貶也。萬重曰, 王孫賈之事, 可謂賢矣, 而此時年僅十五歲矣, 且婦人, 異於男子, 而其毋責之之言, 如是其激切, 則可謂必中之善人也。上曰, 晉和氏璧者, 以辨和之玉而稱之耶? 萬重曰, 然也。缺數行金壽恒曰, 頃日政院, 與臺官所爭之事, 元非大段, 而轉輾相激, 俱未穩當矣, 當初政院之混同出牌, 固出於不察, 或遞或推, 臺官之相規, 未爲不可, 而至以大司憲, 依再度牌不進例, 施行爲請者, 似極異常, 厥後相避以不出, 上疏大槪之事, 斥以掩迹等語, 尤涉源文矣。上曰, 大司憲, 別無所失, 而爲臺官者, 必欲論之, 則或遞或推, 猶之可也, 請依牌不進例施行云者, 事甚無謂。金壽恒曰, 其時臺官, 則旣已處置見遞, 而當該承旨, 無論所失輕重, 旣被請遞之論, 不但在渠廉隅, 有難在職, 其在朝家事體, 亦不可强令行公矣。上曰, 然則同副承旨李世翊, 姑爲改差, 可也。壽恒曰, 原襄監司李之翼, 高原郡守李柔等, 以前任禮曹時事拿推命下之後, 上年陵上修改之時, 禮曹文書, 因傳敎覓入云, 未知曲折何如也。上曰, 當初禮曹文書, 殊欠明白矣。吳斗寅曰, 臣招問該吏, 且考謄錄, 則自前曲墻修改時, 則禮曹堂郞, 進去監董, 陵上石物塗灰時, 則本陵參奉兼監役, 獨爲監董, 而上年齊陵曲墻修築, 適與石物塗灰等役, 一時相値, 故該曹, 以本曹堂上郞廳, 進去監蕫之意, 具由草記, 而前無區別之事矣。壽恒曰, 禮曹堂上郞廳, 旣已進往, 則塗灰之役, 雖一體兼察, 與專掌監董之官, 似有差別矣。上曰, 兼察與專掌有間, 其時禮曹堂上郞廳, 勿爲拿推, 竝先罷後推可也。南龍翼曰, 臣之情勢, 已陳於前疏, 而猶有所不安者, 惶恐敢達。凡形獄庶務, 判書專爲主掌之事, 聖明亦已洞燭矣, 已往啓覆時, 昏謬不察之失, 都在於臣, 而千萬夢寐之外, 特命收敍, 參議·郞官, 猶未蒙恩, 臣之不安於心, 爲如何哉。決不可晏然行公矣, 當該參議·郞官, 竝一體敍用。以下缺數行左承旨吳斗寅, 左副承旨鄭晳, 右副承旨申晸等上疏。大槪, 臣等, 情勢難安, 屢瀆天聽, 溫批荐降, 不得不黽勉供仕矣, 今日筵中, 大臣, 以同副承旨李世翊, 旣被臺參, 不可强令行公, 至於啓遞, 臣等於此, 竊不勝愧懼之至, 臣等均有所失, 世翊旣以此見遞, 則廉隅所在, 決不可獨自晏然於職次, 伏乞亟遞臣等之職, 千萬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不必如是煩瀆, 爾等勿辭, 從速察職。燼餘 禮曹啓曰, 頃日, 以咸鏡監司各陵殿奉審啓本, 純陵北邊臺石傾側處, 則本曹, 以本曹堂上奉審後, 稟處覆啓, 而智陵·淑陵·濬源殿, 告祭香祝磨鍊中, 純陵亦爲混同列書, 純陵則原粘目中, 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禮曹謄錄
○ 今日, 上御養心閤召對, 左議政金壽恒, 工曹判書南龍翼, 特進官吳斗寅, 持平任尙元[任相元], 侍讀官金萬基, 檢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