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閤에서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寧陵을 奉審한 후 陵의 상태와 봉분의 개조여부 등을 논의함
○ 初更三點, 上御養心閤, 寧陵奉審後大臣以下引見, 入侍。左議政金壽恒, 戶曹判書金壽興, 禮曹判書趙珩, 漢城判尹閔熙, 刑曹判書閔維重, 工曹判書南龍翼, 兵曹判書金萬基, 大司憲金徽, 吏曹參判洪處亮, 都承旨洪處大, 大司諫金益炅, 校理李堂揆, 假注書南有星, 記注官宋最, 記事官睦昌明。上曰, 今番奉審, 所見, 何如? 金壽恒曰, 奉審後, 圖形以進, 而異於常時, 必有下問之事, 故詳書以來。前者奉審, 則雖有罅隙, 不知大段, 今則大異於前矣。上曰, 比上年大異耶? 金壽恒曰, 然。寅卯辰三方, 生隙尤甚, 其餘亦皆有罅隙, 而西方則不至大段矣。上曰, 下石之頭, 例入於上石之底, 今此圖形, 除其例入之數而畫之耶? 金萬基曰, 定地臺下底及裳石之頭, 詳細斟酌畫之, 上曰, 塗灰剝落, 至於寸許, 則本陵參奉, 何不報知耶? 金壽恒曰, 不然。塗灰尙存, 而灰石之間, 異於全地, 故未免成隙。上曰, 塗灰雖存, 石物退却, 故以致生隙, 何不早報耶? 金壽恒曰, 其隙則不知大段。金壽興曰, 塗灰浮出之後, 其隙甚大, 而灰存之時, 則不至大段。閔維重曰, 寅卯辰三方, 生隙特甚, 而四方皆有罅隙矣。金壽恒曰, 所謂停云者, 指裳石退却之處, 而詳缺之有霖雨時停蓄之痕, 大槪攔干外, 例有掩石, 則裳石堅固, 而此則不措掩石, 易致傾頹云矣。上曰, 所謂掩石, 指何陵而言耶? 金壽恒曰, 不能的知某陵, 而例皆有掩石云矣。上曰, 比於築室, 置礎牢支, 可以堅固, 此何等重事, 而石役之疏濶如是, 豈有不傾之理乎? 所謂塡納瓦礫者, 何處耶? 其宗室, 亦同往乎? 金壽恒曰, 同時進去矣。上曰, 其隙, 可容一臂乎? 金壽恒曰, 雖大臂, 亦可容入, 而石厚三尺, 故穴亦頗深矣。閔維重曰, 一隙則塡以白灰, 一隙則有黃土, 而探出握之, 則如泮水之土矣。上曰, 屛風石駕石生隙之處耶? 維重曰, 然矣。上曰, 此必雨水渗漏而然也。金壽恒曰, 他處駕石, 高於裳石, 而東邊則後面稍缺矣。閔維重曰, 後面高於前面, 水可順流, 而此則後面平底。問於石工, 則當初削平地面, 安排石物, 故以致如此云矣。上曰, 宗室所謂陵官汰去之事, 問之耶? 金壽恒曰, 在京之時, 考見禮曹謄錄, 則無如許之事, 到彼問之, 亦無是事, 而聞宋旻爲參奉時, 以石物罷傷事, 報于禮曹, 其時參判南龍翼, 進去奉審, 則渠不爲來待, 故請推, 而自上特命罷職云。所謂塡缺云者, 問于守護軍, 則答以專無是事。常漢之言, 例多變幻, 而問於參奉, 則答以曾無發說如許之事, 使其宗室對辨, 而終不歸一, 無可奈何矣。上曰, 今此奉審諸臣, 所見與主意, 何如? 金壽恒曰, 事極重大, 而大槪裳石缺改築, 容或無傷, 駕石屛風石, 則決難改之。臣未知曾前亦有改封之, 缺上曰, 穆陵·章陵則遷陵, 而豈有改封之時也? 金壽興曰, 年年塗灰, 漸漸生隙, 此豈久安之地乎? 趙珩曰, 臣見寅卯辰三方, 生隙甚大, 前頭止此亦缺裳石乃是外面雖或改築, 而屛風石則勢難仍改, 臣之所見, 則不可缺矣。閔熙曰, 已生之隙, 必無停止之理, 未知將來至於何許, 前規有遷陵之時, 而豈有改封之事, 此非造次間所敢仰達, 當從容議定可矣。閔維重曰, 觀其形勢, 雖或改築, 不過粗安之計, 而此豈小臣所敢臆對? 南龍翼曰, 裳石則雖或可改, 而屛風石則不可改築矣。金萬基曰, 改封誠極未安, 自上所謂有遷移之時, 無改封之敎, 實爲允當, 而改築之時, 震驚之未安, 不有逾於玄宮之再發石物改措之事, 豈過於遷移之擧乎? 臣意則以改封爲便, 而小臣無所見, 自上當從容議定矣。金徽曰, 石物罅隙, 無處無之, 將來之事, 亦未知, 何如? 不可不改圖矣。洪處亮曰, 遷移之擧, 雖是莫大之事, 事至於此, 何可無變通之道乎? 洪處大曰, 裳石改措, 似無妨害, 而屛石則決不可改矣。上曰, 寅卯辰間, 罅隙之處, 五寸五分云, 可容兩臂乎? 金壽恒曰, 不至如此, 以手掬物, 而出則不得出之矣。金益炅曰, 莫大之事, 不可輕議, 而決非萬世久安之地, 臣意則以遷移爲可。李堂揆曰, 今雖改封, 日後或不無復改之擧, 而石物之去玄宮稍遠, 改封陵, 似無不安之事, 臣意則以改築爲便。金萬基曰, 小臣, 敢達改封之說, 而李堂揆之見, 適與臣意相符。臣見陵圓三十尺, 雖除四面三尺, 去玄宮亦遠, 設有不安, 容或無妨, 且辛亥年間, 穆陵有改封之事。咸鏡道諸陵, 亦皆改封, 今此改築, 有何不可之事。上曰, 金萬基, 雖有改封之說, 心有所不安, 缺甚沓沓, 改封之後, 亦安知其爲久安之地, 且雖曰三十尺, 改築之擧, 非若干之役, 設令手摩而堅之, 片石而築之, 亦甚不可, 況運動巨石, 杵築改封, 豈非不安之甚者乎? 咸鏡道諸陵改封之事, 則已過三百年之久, 榟宮不可遷移, 故不得已改封, 豈可與此, 比而同之, 每每塗灰, 以事姑息, 不可爲矣。金壽恒曰, 小臣所見, 亦如此矣。上曰, 仁祖朝, 二番遷陵乎? 金壽恒曰, 穆陵·章陵矣。金萬基曰, 英陵, 亦是遷葬之陵。上曰, 英陵則其間年紀久遠, 幾何? 金徽曰, 不能詳知, 而小臣, 爲參奉時見之, 則石物不甚高大, 稍異於常家石役矣。上曰, 遷陵之由, 載於攷事撮要。金壽恒曰, 必載於列聖實錄。上曰, 從當商議, 而當初生隙塗灰之時, 非事姑息, 欲徐觀形勢矣, 以今觀之, 決非一時地凍之致, 不可無變通之道。英陵遷陵之由, 及辛亥年穆陵改封之事, 令春秋館, 攷出, 可也。上曰, 穆陵則以何故遷陵耶? 金壽恒曰, 沈命世上疏, 有水患云故遷陵, 而及其遷移之後, 其言孟浪, 至有按律之啓, 竟配邊遠矣。上曰, 封陵時石手輩, 其已盡死乎? 金壽恒曰, 今則無遺類云矣。上曰, 參奉自報禮曹, 而因循不報, 此非參奉之罪乎? 閔維重曰, 事之不幸如此, 而豈可專諉於參奉之罪乎? 金壽恒曰, 雖有細隙, 自可文報, 而近來則無枚報之事矣。趙珩曰, 灰石之間, 有細隙, 而從外面見之, 則不至大段矣。金壽恒曰, 宗室所謂瓦礫之說, 此乃靑石, 用靑石塡隙, 亦甚未安, 而若非靑石, 則不能補隙, 故今亦以油灰, 裹靑石塡之矣。上曰, 其勢必然矣。上曰, 當初封陵, 不爲堅固, 纔過一年, 漸成罅隙, 故庚子年間, 有監董官科罪之事, 而今不可以塗灰苟延, 爲中間完定缺置之事體重大, 何以處置? 金壽恒曰, 陵寢重事, 孰不盡誠, 而若有後患, 何敢免罪? 第在昔宋仁宗山役時, 韓琦主管監董, 以韓琦之賢, 宜無疏漏之失, 而程子尙論其未盡之事, 則非不盡心, 乃事之不幸也。上曰, 韓琦則固善, 而其時監役之人, 未知何如耳。堂上則以六卿差出, 其數不多, 郞廳則豈無可堪之人, 而不爲擇善, 其時任使者, 必是無形之類矣, 陵上石物, 四面八方, 無一完全處, 監董之官, 若能着意, 則豈有如此之患, 當初不擇監董之人, 以至於此, 其在事體, 不可以曾施罪罰而置之, 山陵都監堂上郞廳·監造官次知內官, 竝拿問定罪。上曰, 監造官, 何人差出乎? 金壽恒曰, 監造官則都監堂上, 會同坐起後, 相議差出, 都廳郞廳則自吏曹啓下, 而或有事故, 則都監, 啓稟出代矣。閔維重曰, 其時日期甚迫, 以致如此, 豈盡監役官之罪乎? 李堂揆曰, 未申戌三方, 則裳石完全矣。上曰, 謂之稍勝則可也, 豈可謂完全乎? 石手尤極憤慨, 而罪無可施, 痛矣。趙珩曰, 小雨卽晴, 農事可慮。金壽恒曰, 今行見之, 則播種處甚稀, 異於在京時所聞矣。上曰, 可合乾付種乎? 金壽恒曰, 乾付種便好云矣。上曰, 兩麥, 何如? 金壽恒曰, 春牟, 曾有豐登之漸矣, 今此旱乾, 多有傷損處, 殊甚憫慮矣。趙珩曰, 芒種已迫, 旱乾如此, 兩麥日漸萎黃, 水田多未付種, 事甚憫慮, 祈雨之擧, 一日爲急, 不爲卜日, 數日內設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遂罷出。燼餘
○ 初更三點, 上御養心閤, 寧陵奉審後大臣以下引見, 入侍。左議政金壽恒, 戶曹判書金壽興, 禮曹判書趙珩, 漢城判尹閔熙, 刑曹判書閔維重,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