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絅을 廟庭配享에서 퇴출, 申範華의 遠地定配 등을 청하는 鄭勔의 계
○ 掌令鄭勔啓曰, 本府, 以趙絅配享退黜事, 備盡論列, 而兪音尙閟, 伏不勝悶鬱焉。廟庭配享, 至嚴且重, 苟非君臣一體, 契合昭融, 上下相須, 功業表著者, 莫敢與論於從與享之列, 從古及今, 班班可考而知之。今此趙絅之配享先王廟庭, 出於當時議臣, 藉重一疏, 以誤國家莫重莫大之典故也。絅在先朝, 未嘗一日立於朝廷之上, 先王, 不識絅爲何狀, 絅之疎遠於先朝之狀, 亦殿下所洞燭, 旣無際遇功業之可言, 乃以一疏之故, 躋之於廟庭之享者, 千古之所未有也。其害於義理, 乖於事體, 無過於此, 而大拂於公議, 貽譏於後世者, 爲何如哉? 今以旣配還黜爲重難, 而强配其不當配之臣, 以壞閟宮配享之典, 則其是非輕重, 豈不較然矣? 而況旣配退黜, 亦有前史之可據, 尤非聖明所可持難者也。請加三思, 亟黜趙絅廟庭配享, 以嚴祀典。申範華之締結賤孽, 親密近宗之狀, 國人之所共知。雖曰往來兩間, 探知事情, 而若無平日相親之事, 則何從而居其間, 探得密事乎? 洪萬宗, 以出入賊堅家之罪, 旣已受刑遠配, 則範華, 以同罪之人, 豈有獨免之理乎? 請申範華遠地定配。罪人萬鐵當初之上變, 實爲元老, 範華等之所脅率, 及其置對之時, 依違反覆, 一聽元老之所低仰, 至受刑訊而遠配, 則國家之不以告變人待之者, 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 又爲元老之所援引, 從前隱諱之言, 庶可吐實, 而再次刑訊, 情見勢屈之後, 始乃承款, 陰凶情節, 實是古今亂賊之所罕有者。元老之所諱, 萬鐵發之, 萬鐵之所閟, 元老告之, 互相摘發, 終歸一套, 論其首告之功, 則不及於元老, 語其凶逆之狀, 則有浮於元老, 豈有元老誅戮, 而萬鐵獨生之理乎? 告者正法, 雖慮後弊, 而若貸此賊, 則日後告變者, 不盡吐實之弊亦無窮, 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鞫廳罪人申宗華請刑啓辭, 以李雲徵, 一體徒配事, 命下矣。宗華自明之辭, 有不可信, 而再出於諸賊之招, 缺設之論, 則渠之所自明者, 只稱挺時之誣陷, 而未有明白缺直施徒配之律, 實有乖於王法, 鞫廳之再請鞫問, 允合按獄之體, 而依於判付擧行之敎, 又出意外, 臣竊惑焉。當初定配於邊遠者, 亦出寬大之典, 而及今更出賊招, 而拿來之後, 不爲一番鞫問, 降以徒年, 移配便近之地, 揆以獄體, 寧有是理? 聽聞所及, 莫不疑訝, 前後情狀之虛實, 不可不究覈而處之, 請罪人申宗華, 還收徒配之命, 嚴鞫得情, 以重獄體。爲國之道, 必先明朝論之是非邪正, 然後人心服而國勢尊, 詖言絶而群枉伏, 如此然後, 蕩滌之仁, 寬平之政, 乃可施也。前日朝論, 其大關捩, 專在於假借禮論, 構陷善類, 以修怨郄, 以圖權柄, 終至於必請告廟, 則此其變亂黑白, 矯誣神人之罪, 固已上通於天矣。及至聖心改悟, 時更變之後, 所當聲罪致討, 以定一世之枉直, 而至今未遑, 物情方鬱, 近觀諸賊供辭, 則告廟之論, 不但爲網打士林, 其究在於謀危內殿, 則其爲凶慘之極, 誠有不忍聞者矣。一時爲此論者, 雖不可直斷以與知凶謀, 而執而觀之, 爲表裡助成之歸, 則非但當初構誣之爲可罪也, 而沃旣以此事首發之罪, 遠竄, 則其時發論臺官之與沃, 宜無異同。且其後宋時烈按律之請, 與告廟之論, 同一機關, 厥罪惟均, 請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官, 竝摘發遠竄。遠竄罪人權大運, 本以奸愎之人, 主張論議, 驅脅一時, 首以告廟之論, 矯誣神人, 又以扈衛之說, 陳達前席, 屠戮士流, 禍人國家之計, 極其凶慘。且體府復設之議, 亦爲與聞之狀, 連出於賊人之招, 論其罪惡, 決不可流竄而止, 請罪人權大運, 仍其配所, 圍籬安置。大逆伏法之後, 凡諸親黨, 不可不拔其尤甚者, 以嚴國法也。柳命天·命賢·柳栽·姜碩賓·吳始復·兪夏益, 以賊積狎客, 或爲心腹, 或爲鷹犬, 受其卵育, 助張形勢, 濁亂一時。且與逆堅, 情義有同兄弟, 凡干朝政, 必與相議。命賢則又與楨·柟相親, 宿食其家, 狎昵娼婢, 以至作詩相和, 栽則與賊堅家, 最爲親切, 携被相從之說, 及登科後設宴時, 招邀楨·堅諸賊之事, 乃是國人之所共知, 而或出於諸賊之招。李夏鎭, 撰改敎文, 矯誣缺之狀, 與權瑎無異, 則竄逐之罰, 理難獨免。李袤, 投進邪缺犢之說, 恐動天聽, 無異變書。且庶孽通淸之請, 專爲賊堅而發, 缺李宇鼎, 以賊積之黨, 情同一家, 凡所論議, 無不與知。當初郭世楗投疏之日, 參其請竄之啓, 旋又首事於罪禮之論, 黨惡反復之狀, 有不可言。李馥, 以楨·柟·鑴·挺昌之黨, 最爲親密, 用心行跡, 殊甚凶秘。李瑞雨, 本以昏朝餘孽, 托跡於挺昌, 情愛最密, 又爲積之爪牙, 驟躋淸要, 其助惡陰凶之罪, 輿情之所共憤也。此等人, 不可以前日所施之罰, 懲其罪犯, 請及第柳命天, 晉善君姜碩賓, 及第吳始大·兪夏益·李袤, 前府使李馥, 及第李瑞雨, 竝遠竄。及第柳命賢·柳栽, 竝極邊遠竄。副護軍李宇鼎, 削去仕版。臣伏見備忘記, 有別單中五人竝爲追錄正勳之敎, 臣竊惑焉。李元成, 旣以追後上變之功, 別樣論賞, 超陞峻秩, 則國家酬勞之典, 亦已侈矣。金益勳·李光漢·趙泰相·申範華等, 雖有探剌賊情, 密旨元勳之功, 依癸亥年別單原從例行賞之敎, 參酌輕重, 定其功賞, 則到今正勳已定, 告盟旣行之後, 更命追錄,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封爵之過濫, 恩命之謬加, 莫此爲甚, 臣非不知告廟遷就之爲未安, 而錄勳之擧, 事體重大, 朝家擧措, 不可不審, 此臣之所以一向爭執, 猶不知止者也。請亟寢別單中五人追錄正勳之命。頃以湖南給分災事, 論啓矣。伏承聖批, 以攸司之臣, 旣曰參酌議定, 今難續續變通爲敎, 臣之論此, 固已後時, 聖敎丁寧, 非不當矣。但事係寬民, 今猶可爲, 則臣之發此言, 初亦非苟然而已也。竊觀唐時租調之制, 什損七以上, 課役俱免矣。國朝給分災之規, 損九以上, 猶責一分之稅, 已非益下裕民之道, 而不及唐制, 亦遠矣。若更靳節於其間, 亦不遍給, 則烏在爲仁聖惻怛之政也? 今以一路稍稔, 而其中被災損處, 不給分災, 豈使匹夫匹婦, 皆得其所之意哉? 攸司之參酌, 不過就常年例行之規, 有所裁量耳。今欲推德意於常缺寬疲民一分之力, 則此事不容放過矣。仁民之政, 續續變通, 固無害於事體, 而適足以示仁愛之無窮也。今若分付兩道監司及敬差官, 令依他路, 許給分災, 則一號令間, 可以缺何難之有? 請速降德音, 兩南被災處, 亦依他路, 均給分數災。缺玉堂之處置兩司也, 掌令尹理, 正言柳松齊, 以擬律太過, 難缺乖當等語, 竝命遞差, 臣不勝駭然也。積家染迹之類, 分輕重論罪, 實循公共之論, 本非過重之擧, 連啓臺官, 少無可遞之事, 强拂公議, 至請竝遞, 是非之顚倒極矣。請玉堂當該官, 竝命遞差。新除授持平權讓, 時在公淸道韓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 不允。遞差事及下諭事, 依啓。以上燼餘
○ 掌令鄭勔啓曰, 本府, 以趙絅配享退黜事, 備盡論列, 而兪音尙閟, 伏不勝悶鬱焉。廟庭配享, 至嚴且重, 苟非君臣一體, 契合昭融, 上下相須, 功業表著者, 莫敢與論於從與享之列, 從古及今, 班班可考而知之。今此趙絅之配享先王廟庭, 出於當時議臣, 藉重一疏, 以誤國家莫重莫大之典故也。絅在先朝, 未嘗一日立於朝廷之上, 先王, 不識絅爲何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