勲籍의 追錄의 부당함과 金德遠의 간사함 등에 대해 논하고, 遞職을 청하는 尹世紀의 상소
○ 正言尹世紀疏曰, 伏以庸陋微臣, 濫蒙洪造, 累叨匪據, 少無裨補, 恒切愧懼, 若無所容, 不意今者, 新命遽降, 臣誠惶感, 罔知置身之所也。當此災異疊見, 大小臣僚, 憂惶恐懼之日, 身居言責者, 缺縮伏囚舌, 偃息私室, 而第臣於本院, 罪人吳始壽還收減死之啓, 終有所不敢晏然同參者。頃年始壽誣陷臣父之狀, 實是通朝之所共知, 今番渠之供辭中, 又擧臣父姓名, 恣意搆捏, 無所不至。臣若不避嫌怨, 隨參呈啓, 則其誰曰, 此人之論此事, 果出於公心, 而信之不疑也? 臣於頃日, 以此引避, 處置請出, 實出料外。今日本院之啓, 乃是一國之公議, 則臣與始壽, 有嫌之人, 決不可冒居臺席。且臣宿患水土之病, 遇寒添劇, 痰火交攻, 神氣俱虛, 沈頓床席, 無計陳力, 尋單請急, 見阻喉司, 一向引蟄, 曠闕職事, 臣之罪戾, 至此而尤無所逃。伏乞聖明, 亟遞臣職, 以安微分, 以延殘喘, 不勝幸甚。因竊伏念, 國家不幸, 大逆纔討, 朝野驚怖, 迄今靡定, 臣民無祿, 慈聖禮陟。若喪之痛, 被諸區域, 而災異之慘, 又至於此, 不知復有何樣禍變。伏於冥冥之中, 而仁愛之天, 譴告之不已也。臣竊瞷近日殿下之敬大臣·待臺閣, 漸不如初, 國之大事, 有不待大臣之僉同而裁決者, 國之衆論, 有揮斥臺官而不從者。臣未知殿下, 置大臣於左右, 立臺官於殿陛, 將焉用之也? 廟庭黜配, 大臣之所執, 臺臣之所爭, 而殿下牢拒而不納, 勲籍追錄, 大臣之所執, 臺官之所爭, 而殿下强拂而行之。噫, 大臣, 殿下之股肱, 臺官, 殿下之耳目, 今殿下, 不信股肱耳目之臣, 而欲以下濟時艱, 上答天譴, 此實難矣, 而愚臣之所未可解也。判尹金德遠之疏, 雖出於遇災求言之下, 而一篇主意, 無非探試君上之語, 其陰邪之態, 業已殿下之所洞燭, 而至於逆黨罪廢之(之)人, 皆由於黨比之害, 一則曰彼進此退, 二則曰缺 凶謀或出於諸賊之招, 則此豈黨比之害, 而略無顧忌, 肆然顯斥, 至於此極也? 德遠, 當聖上憂勤修省之日, 不思所以蓋愆之策, 乘時恐動, 缺 若此之輩, 宜示好惡, 絶其奸萌, 而缺加溢批, 臣固知聖意之攸在, 而抑恐伺釁樂禍之徒, 必將接蹤而起也。睦來善等四人放宥收敍之命, 又出於德遠投疏之餘, 其在聖上含垢納瑕之缺 亦恐奸細之輩, 因此有以窺殿下之淺深。缺豈皆凶逆之人, 狼貪嘯群, 蠅營逐臭, 自不覺其入於其中, 則一番懲勵, 在所不已, 曾未幾何, 先蒙宥敍, 不但事事顚倒, 莫此爲甚, 論以國法, 恐不如是。知與不知間, 擔當次玉獄事者, 來善也, 書札往復, 親察凶賊者, 始復也。此輩負犯, 雖有輕重之差等, 而斷不可率爾容貸也。殿下如欲滌瑕而用之, 則固當詢問於大臣, 而後處之, 亦不爲晩也, 今乃獨斷於九重之內, 輔相大臣, 皆未之與聞, 是何擧措也? 臣竊爲殿下惜之。近以鄭載嵩陳疏之事, 朝著之間, 氣象不佳。事之是非, 姑舍勿論, 李宏之欲論不論, 惹起閙端, 卒無一事之可言, 徒損臺閣之風采。缺以上燼餘
○ 正言尹世紀疏曰, 伏以庸陋微臣, 濫蒙洪造, 累叨匪據, 少無裨補, 恒切愧懼, 若無所容, 不意今者, 新命遽降, 臣誠惶感, 罔知置身之所也。當此災異疊見, 大小臣僚, 憂惶恐懼之日, 身居言責者, 缺縮伏囚舌, 偃息私室, 而第臣於本院, 罪人吳始壽還收減死之啓, 終有所不敢晏然同參者。頃年始壽誣陷臣父之狀, 實是通朝之所共知, 今番渠之供辭中, 又擧臣父姓名, 恣意搆捏, 無所不至。臣若不避嫌怨, 隨參呈啓, 則其誰曰, 此人之論此事, 果出於公心, 而信之不疑也? 臣於頃日, 以此引避, 處置請出, 實出料外。今日本院之啓, 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