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勢를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고, 백성을 위해 救荒의 대책을 세울 것, 李均의 獄事에 대한 糾明이 미흡하므로 재차 嚴覈하여 실정을 알아낼 것 등에 대해 진달하는 趙聖復의 상소
○ 執義趙聖復原疏曰, 伏以臣忝叨言地, 恰滿五旬, 未論才分之萬萬不逮, 實有疾病之懍懍難保, 其不堪一日陳力之狀, 實同朝之所共知, 而只以此非臣子言病之時, 黽勉就列, 以至于今。近緣病勢轉劇, 不得不尋章請急, 而喉司牢却, 竟未得徹, 此蓋見臣之間或力疾乍出, 猶意其或可驅策, 而其爲不見諒, 甚矣。蓋臣病情, 實非一時偶感之比, 積傷所祟, 根柢已固, 雖任便將理, 尙難支吾, 況以澌綴之身, 强策於周行, 而能不至於難醫之境耶? 日昨疏決之進對, 朝奠之趨陪, 蓋爲分義情理之粗伸, 而區區病身, 猶不敢缺一字出以還, 日加一日, 本症之外, 百邪交攻, 頭痛如碎, 渾體如粟, 精神昏憒, 飮啖全却, 泄瀉兼發, 轉成赤痢。百藥罔效, 眞元全脫, 㱡㱡床席, 若不保頃刻, 誠恐一朝溘然於旅邸, 以貽淸朝之羞。至於策力造朝, 更無可論, 臣之情事, 其亦戚[慽]矣。伏惟天地至仁, 無物不遂, 顧玆螻蟻之微, 亦宜在所矜愍, 敢此疾聲哀籲於嚴廬之下, 臣罪萬死。伏乞聖明, 俯賜諒察, 亟許鐫遞, 俾臣得以安意調治, 以卒生成之澤, 不勝大願。仍竊伏念, 臣頃於登對之際, 欲效區區願忠之忱, 而獄案浩穰, 抵暮乃了, 急於罷對, 囁嚅而退, 愚衷耿耿, 不能自已, 今於乞免之章, 略此附陳, 惟聖明垂察焉。臣謹按, 書之召誥曰, 若生子, 罔不在厥初生, 自貽哲命。今殿下嗣承大曆, 天命之眷顧方新, 人心之蘄向, 方切於此, 不有以廣示德意, 慰悅人心, 其何以受天之佑, 而基永命之休乎? 夫國之本在民, 而民之本在食, 食匱則民窮, 民窮則國隨以蹶拔矣。然則恤民隱, 寬賦役, 實爲今日初政之第一急務也。然有司之臣, 每以經費爲恤, 凡於道臣蠲徭寬逋之請, 一切持難。守宰之專事刻急, 割民奉上者, 廟堂以爲能吏, 而輒加奬用, 故今之任字牧者, 多以任怨奉公爲能事, 民生之困瘁, 越視而不知恤, 此誠今日之痼弊也。臣謂凡於守令差遣之際, 必擇其慈祥愷悌者, 俾盡撫摩之責爲宜也。目今量役之餘, 民心之騷擾未定, 繼以鋤後亢旱, 殆過一朔, 今雖得雨, 亦無望其蘇枯而起萎, 秋事之失稔, 已可判斷矣。惟我聖上克軫焚惔之憂, 弭災之方, 靡不用極, 乃者疏決纔罷, 而甘霈乍注, 天人感通之妙, 卽此可見。惟願聖上, 益加對越之誠, 克殫修省之方, 是臣區區之望也。古人曰, 應天以實, 不以文。必須以實心行實政, 庶有格天之實效矣。昔我先大王卽祚之初年, 歲値飢荒, 命蠲辛亥以上積逋, 當年租稅, 亦爲量減, 始初之化, 人心洽然。我聖考五十年昇平之休, 實基於此, 此豈非我聖上今日之所當體行者乎? 凡救荒之策, 必須預講, 可免後時不及之歎, 宜令廟堂, 劃卽商確, 凡可以寬民力, 而紓民怨者, 及時講定, 必令實惠之及民。至於積年逋欠, 雖不可一時全減, 其中最久而難捧者, 量宜蕩滌, 以示初政之德意, 則人心悅而天意得, 祈永之道, 恐無過於此者, 惟殿下特加留念, 亟令廟堂稟處焉。日昨疏決時, 有殺獄罪人李均等減死定配之命。綱常重獄, 只以獄情之疑晦, 徑先酌處, 恐未免爲失刑之歸, 而臣前此曾得見其推案, 故只以賤見, 略有陳達, 而不得爭論矣。退而取見秋曹議啓及本道推案, 則李坤被殺之說, 不但出於李萬葉之密告, 實遠近鄕黨之所共傳說。雖以各人等供辭觀之, 承漢等打殺之端, 三屍負瘞之迹, 狼藉於立山·丑山等之招, 而其所相左者, 不過所負之人, 所瘞之地而已。枝節之少差, 不害爲大意之相符, 不惟立山等之招如此, 至於采善之爰辭, 㗡尙之初供, 亦皆同然, 則不可以其人之旣死, 其說之或稍變, 而遂謂證援之不明也。凡殺獄之體, 必以看證爲重, 今此諸囚之供, 多以目覩爲言, 則只以少節之或差, 爲未了之案者, 臣實未曉也。且李坤死之日, 貴丹三母女, 一夜竝逃之說, 最涉可疑。果爲逃躱生存, 則以渠輩死中求生之心, 必無終不得現捉之路, 而丑山所指三屍埋瘞之地, 雖不得覓出屍體, 旣有毁土掘坎之痕, 則其移埋滅跡之狀, 昭不可掩。此實爲此獄之肯綮, 而只信其菹甕之說, 置之疑晦之地者, 亦臣所未曉也。至於再檢之無實因, 誠甚可疑, 而檢驗於經年之後, 渾體之腐爛殆甚, 則固未易覈得其實狀, 而傷痕狼藉之說, 載在檢狀, 則何可以實因之不爲載錄, 明知其必非被打耶? 大抵天倫之極變, 多生於幽暗之中, 而人心之變詐百出, 獄情之疑晦多端, 苟不嚴覈, 鮮能得情。此獄旣出於夫婦兄弟之間, 則屍親之初不發告, 理無足怪, 而苟無苗脈, 則其三奴婢之身自證質, 必不至此, 雖有一分可疑之端, 固當反覆究覈, 嚴加訊問, 期於輸情, 以伸王法, 而李均等拿致京獄之後, 今至三年, 一不嚴訊, 只久遠難明, 徑情變通, 固未知其得當。昨年春議達之際, 旣以譏捕逃者, 徐議處斷判下, 而該廳旣不竭力捕獲, 刑官又未嘗一番推覈, 今因慮囚之擧, 遂施酌處之典, 致令綱常重獄, 終不得究竟, 若此則元惡大憝, 罪關倫常者, 皆可以延拖歲月, 得漏於三尺耶? 臣謂宜還寢其減死之命, 另飭該曹, 李均·趙女等, 劃卽嚴覈得情, 以正王法也。且臣於安城郡守朴昌潤事, 竊有所駭痛者。昌潤爲人麤悖, 徒以善事發身, 前後履歷, 已多濫猥, 而向者海閫之陞授, 尤駭物情, 則臺臣之論劾, 固無不可, 而昌潤怒其議己, 敢生反噬之計, 威脅土民, 至以行賂言官, 指囑發論等說, 劫捧招辭, 欲以此爲汚衊言者之資斧。近來被論者之反攻言者, 誠是痼弊, 而其設計之陰慝, 擧措之駭悖, 未有若此之甚者也。苟使昌潤, 小有嚴畏朝綱之心, 安敢乃爾? 此實前古所無之事, 諉以時月之稍久, 置而不論, 臣謂宜特施罷職不敍之典, 以懲其縱恣之習也。臣職名未解, 思效一日之責, 而神思昏昧, 語無倫脊, 徒增惶縮, 惟聖明恕察焉。批答見上
○ 執義趙聖復原疏曰, 伏以臣忝叨言地, 恰滿五旬, 未論才分之萬萬不逮, 實有疾病之懍懍難保, 其不堪一日陳力之狀, 實同朝之所共知, 而只以此非臣子言病之時, 黽勉就列, 以至于今。近緣病勢轉劇, 不得不尋章請急, 而喉司牢却, 竟未得徹, 此蓋見臣之間或力疾乍出, 猶意其或可驅策, 而其爲不見諒, 甚矣。蓋臣病情, 實非一時偶感之比, 積傷所祟, 根柢已固, 雖任便將理, 尙難支吾, 況以澌綴之身, 强策於周行, 而能不至於難醫之境耶? 日昨疏決之進對, 朝奠之趨陪, 蓋爲分義情理之粗伸, 而區區病身, 猶不敢缺一字出以還, 日加一日, 本症之外, 百邪交攻, 頭痛如碎, 渾體如粟, 精神昏憒, 飮啖全却, 泄瀉兼發, 轉成赤痢。百藥罔效, 眞元全脫, 㱡㱡床席, 若不保頃刻, 誠恐一朝溘然於旅邸, 以貽淸朝之羞。至於策力造朝, 更無可論, 臣之情事, 其亦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