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斂에 李光佐 등이 입시하여 梓宮을 欑宮에 奉安하는 문제, 小欄牀을 奉移하는 문제, 宗親 등이 입시하는 문제, 御牀을 移奉하는 문제, 嗣位後에 宗廟에 告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八月二十九日大斂正時, 午初刻, 下梓宮正時, 未正初刻, 院相李光佐, 禮曹判書李眞儉, 都承旨南就明, 左承旨呂必容, 右承旨兪命凝, 左副承旨朴乃貞, 右副承旨權益淳, 大司憲李明彦, 司諫柳綏, 校理吳遂元, 文學李眞洙, 記事官李壽益·閔圻, 記事官尹尙白·趙迪命, 事變假注書李重震, 司饔主簿沈維賢, 忠勳都事金後衍先入。全城君混, 礪山君枋, 錦平尉朴弼成, 咸平君泓, 追後入侍。御牀時在環翠亭, 王世弟令曰, 見五禮儀, 則梓宮安於殿一邊。大斂後, 奉安梓宮於欑宮。遂奉下, 而庚子年, 先安梓宮於欑宮, 大斂於欑宮邊, 遂以奉下矣。今都監所執, 雖如是, 而大臣之意, 何如? 院相李光佐曰, 庚子年, 先奉梓宮於欑塗, 而移奉御牀乎? 若先爲移奉御床後, 奉入梓宮於欑宮, 則許多擔曳役夫, 出入御牀之側, 恐有紛擾不敬之患, 一依庚子年例, 行之宜矣。使注書, 分付殯殿都監, 卽速擧行, 何如? 令曰, 可。圻出閤門外, 分付。禮曹判書李眞儉曰, 五禮儀, 無直奉御床於欑塗之文, 諸議皆以爲不可矣。令曰, 禮判知之誤矣。御床則無入奉欑宮之事, 而奉於欑宮之外矣。眞儉曰, 欑宮之內狹窄, 諸執事似難將事矣。令曰, 足以將事, 大斂後, 置中木於梓宮之上, 故諸執事不多入, 何難之有? 光佐曰, 小欄牀奉移時, 臣等陪從乎? 出待于宣政殿門外乎? 令曰, 出待于宣政殿門外, 可也。光佐曰, 宗親儀賓, 同爲入侍事, 分付, 而尙無入來之事引入, 何如? 令曰, 依圻出閤門外。引礪山君枋, 錦平尉朴弼成, 咸平君泓入, 全城君混追後入。王世弟敎曰, 御牀移奉時, 相生時有告辭乎? 光佐曰, 入棺前, 禮無告辭矣。敎曰, 然。光佐曰, 御牀移奉時, 當有哭一節矣。令曰, 移奉時當哭矣。王世弟令曰, 卽見藝文館單子, 嗣位後告宗廟之節, 似在嗣位前, 而在嗣位後, 何也? 考例以入。光佐曰, 凡稟處事, 則先告, 禮也。此則應行之禮, 禮畢而行之矣。且考前例, 孝宗·顯宗·肅宗三朝, 皆於嗣位後, 翌日行之矣。敎曰, 三朝已行之禮, 何可異同乎?內侍等, 呼侍衛, 奉御牀, 就小欄床。執事諸臣攀之, 院相以下隨之。小欄牀, 在房北大廳,欄牀之制, 如龍牀, 長廣較大, 有趺, 四面設朱漆欄干。低其前面, 如門閾, 四隅有大鐵環, 連四環, 貫白綿索, 所以擔奉者也。遂奉玉體於欄牀, 以白紬絞住, 俾不得動搖, 幠以復衾復袞。王世弟曁入侍諸臣, 皆立哭, 哭訖。光佐曰, 自此向宣政殿所由路, 想崎嶇傾仄, 欄牀奉移時, 務令謹愼, 毋或撼動事, 親自下令, 何如? 王世弟依其言, 下令于內侍等。內侍承令, 指揮戒飭于掖隸, 將奉欄牀也, 諸臣皆鞠躬哭, 內侍奉覆素錦褚, 褚用白綾。諸臣退待宣政殿外, 御牀自環翠亭, 移奉于宣政殿。王世弟令曰, 時幾迫矣, 毋令失時, 又令執事者入奉審。又令曰, 當先有哭節次矣。光佐進伏曰, 自前國恤時, 諸大臣悉爲院相矣。今也不幸, 兩大臣相繼卒逝, 領相雖來闕下, 而不爲入臨。近君之臣, 只有臣一人, 六卿中, 禮曹判書, 則方入侍矣。其餘六卿, 悉令入來, 使之臨哭於階上, 何如? 令曰, 時任六卿乎? 光佐曰然。令曰, 禮判則已入侍, 餘者五人乎? 光佐曰, 兵判柳鳳輝, 則有脚病, 不可入, 只四人矣。令曰, 當此時, 諸臣豈不欲一臨乎? 此殿上頗廣, 何必立於階上? 竝令入臨於殿上, 可也。光佐曰, 殯殿都監堂上本三人, 而李明彦以三司長官入, 李眞儉以禮曹判書入, 其餘一人, 亦今入侍, 何如? 令曰, 誰也? 光佐曰, 判尹沈檀也。令曰, 依爲之。光佐曰, 使注書招入諸臣, 何如? 令曰, 唯。當殿中央, 設欑宮, 欑宮基高五寸許, 長廣從梓宮四面, 各加二尺許, 以石灰, 塗其隙, 立四柱於地, 防木上高可五尺, 架樑施四楞椽, 椽上加細竹簟, 簟外塗以厚紙。四隅各設俗所謂藏子二扇。東畫靑龍, 南畫朱雀, 西畫白虎, 北畫玄武, 玄武卽大龜。王世弟伏於欑宮西東向, 禮曹判書執笏記呼唱, 光佐請鋪衣衾。咸平君泓進伏曰, 請盥手後將事。令曰, 盥手水待令乎? 內侍唯諾時, 六重臣入, 上殿哭。令曰, 執事諸臣, 斯速盥手入來事, 注書出外, 分付。圻出復命曰, 盥洗水來及待矣。光佐請令注書, 出問時刻。圻出問後復命曰, 時末及矣。光佐曰, 絞用白綃二幅, 當六裂, 去其一, 用其五, 而綃幅不廣。且大斂, 異於小斂, 絞數甚疏, 每幅量宜裂, 用其二片, 棄其最狹一片,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密昌君樴曰, 小斂用上下倒衣矣, 大斂時何以爲之?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當如小斂矣。令曰, 依爲之, 而上倒衣, 用龍袞, 下倒衣, 亦用龍袞, 可也。光佐曰, 工曹判書沈壽賢, 以倒衣事, 有欲達之言矣。下詢, 何如? 壽賢進伏曰, 先用倒衣, 而後用冕服, 則似爲逆聯矣。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臣之所見, 異於是, 故依謄錄, 先用冕服。大凡斂時所用衣襨, 豈盡如常時所御者乎? 但冕服外包, 一如常時則好矣。令曰, 禮判處問之。光佐曰, 大司憲處, 亦問之, 何如? 判尹沈檀曰, 凡喪事, 各執所見, 終無歸一之理矣。眞儉曰, 當如小斂儀矣。明彦曰, 當依先朝謄錄矣。於是, 先鋪畫玉珮, 次鋪冕服。服黑色, 裳則紅色, 前三後四, 整其襞積。次鋪草綠雲文障衣, 次鋪豆綠段藍段中衣。次鋪上倒衣, 衣乃紅龍袞。次鋪下倒衣, 衣乃龍袞貼裏。次鋪紅段道服,卽道袍。 泓曰, 道服乃上衣, 不當用於衆服之內矣。令曰, 何妨? 然不無所見, 用實梓宮, 可也。用赤襪赤舄。光佐持平天冠曰, 庚子日記中, 納于梓宮矣, 今亦依此爲之。光佐曰, 鋪秫灰事, 有稟定事矣。五禮儀則其厚四寸, 而政院日記中, 有前例矣。己亥年, 用一寸厚, 甲寅年·庚子年, 皆一寸一分厚。三朝之例, 厚皆一寸零矣。未知卽今, 當用幾寸厚乎? 下詢爲之, 何如? 令曰, 禮判之意, 何如? 眞儉曰, 當用前例矣。令曰, 大憲所見, 何如? 明憲[明彦]曰, 臣意亦以爲四寸太厚矣。於是, 諸臣各陳所見, 大略皆同。王世弟持周尺下敎曰, 鋪灰, 不當用此周尺矣。眞儉曰, 若用周尺, 則似太厚矣。有龜曰, 似用造梓宮木尺矣。明彦曰, 鋪灰時所用, 有柄木器, 其制不宜於用, 用貼匙, 何如? 令曰, 依爲之。王世弟令曰, 五禮儀, 鋪秫灰四寸厚, 而太厚。且造梓宮, 旣用營造尺, 則鋪灰宜遵前例, 而亦當用營造尺矣。光佐進伏曰, 大妃殿, 自藥房煎入生脈散及粟米飮矣。蔘茶則恐有妨於感候, 進生脈散宜矣。肇曰, 邸下連日無進御之物, 今曰藥院, 勸進粥飮, 而以不能强進爲敎, 極爲悶迫矣。卽今大妃殿未寧中, 邸下如此, 其貽憂, 當何如? 伏乞强爲進御。令曰, 慈聖欲進, 則余亦當進矣。仍起入內, 行數步, 卽還立。令曰, 午時方到, 姑徐鋪灰, 先爲大斂, 可也。光佐曰, 然。光佐曰, 庚子年實梓宮時, 以龍袞貼裏, 紅段道服, 用於實諸衣之後, 覆天衾之前。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令曰, 依。又達曰, 庚子年, 平天冠及赤舄, 不用斂時, 納于梓宮之內矣。亦依此爲之, 何如? 令曰, 依。又達曰, 庚子年玉圭·玉佩, 不納于梓宮, 而納于玄宮矣。亦依此爲之, 何如? 令曰, 依。又達曰, 小斂絞, 或有緩者, 奉審後大斂, 何如? 令曰, 依。光佐招執事, 去御牀所幠復衾復袞, 去加絞。令曰, 取函來。來以盛加絞之解者, 大斂床所陳, 一如小斂儀, 鋪歛布也。橫布五條先之, 縮布一條次之, 次鋪紅金線段衾。領則藍金線, 其裏乃白段也。明彦趨伏曰, 天蓋尙未快乾, 七星亦如之, 使之風, 何如? 令曰, 方布秫灰, 使之出外以風, 可也。眞儉唱笏記, 泓曰, 禮用一[二]衾矣。王世弟曰, 豈用二衾, 必錯看矣。光佐曰, 一以藉之者褥也。一以覆之者天衾也。於是, 執事者, 以紅段道服, 順其勢而疊之, 覆于玉體之上。當頷下, 結方心, 方心色白, 制如團領之領, 有四條緊上。所用冕服繡, 作雉形, 兩袖之端, 作虎與雉形, 又作無葉樹, 而蔽膝繡, 作亞形, 或作難狀之物矣。王世弟起入內, 未移時還出, 立於斂牀北。於是, 內侍呼侍衛, 奉大行, 移奉于大斂床。遂大斂, 先掩左, 次掩右等節, 一如小斂儀。方斂, 乃午初初刻。光佐曰, 卽今午初一刻已入, 決難於三刻下梓宮矣。聞未時亦吉云。定其刻以入宜矣。蓋時有吉時, 刻無吉刻, 故承旨例爲定入矣。令曰, 以未正初刻定之, 可也。結絞訖。王世弟就斂床, 奉審絞之疏數曰, 當中數絞不均, 改之。光佐曰, 屢次撼動未安, 不如勿改。令曰, 唯。眞儉呼笏記曰, 下梓宮。王世弟曰, 禮無哭乎? 光佐曰, 禮, 斂後便卽下梓宮, 無可呼哭之隙, 故無哭節次, 而今則下梓宮時刻尙遠, 宜哭。於是, 王世弟俯伏哭, 諸臣亦哭, 盡哀而止。以復衾覆玉體, 待正時。光佐趨伏曰, 下梓宮時尙遠, 伏願勸進粥飮於慈聖, 而邸下必先爲强進, 而後勸進, 何如? 令曰, 余亦有此意矣。從北戶入。欑宮前, 垂白紬帳, 帳外垂紅段帳, 楹外戶內, 垂降紗帳。東西廡作補階, 階上鋪白地衣。上張白布遮日, 遮日之下, 設油紙帳·魂帛交倚及銘旌, 奉于欑宮東, 又置兩小欄牀, 有屋而帷。王世弟入, 少選還出。光佐趨進曰, 兩慈聖有所進乎? 敎曰, 慈殿進粟米飮少許, 中宮殿亦進米飮矣。光佐曰, 邸下亦有所進乎? 令曰, 因慈聖固勸强進矣。光佐曰, 臣竊有可達之辭矣。明日邸下嗣位時, 領相有所當爲之事, 而其事至重, 故自古必令首相行之。苟無首相, 如小臣者, 亦當替行, 而今領相所患差減云。雖不可以職事責之, 而若其所當爲之禮, 彼必不辭。以白髪黃耉大臣, 奉進大寶, 則其於瞻覩, 爲何如也? 領相名德竝著, 齒爵俱尊, 別加恩數, 使之入來, 則於睿德有光, 今日必加敦勉, 使之明日入參, 何如? 令曰, 大臣之言好矣。領相當爲院相, 院相之任旣重矣, 而至若襲斂下梓宮, 亦不重歟? 然而至於待命金吾, 終不入來, 莫非余誠意不足之致。旣不入來, 則一向强迫, 非敬師之道, 故召還承宣矣。其事至重, 而猶不入來, 則此事關於自已, 而爲之敦勉耶? 余於昨日, 感動大臣之言, 不能固守初心。念及於此, 心膽猶震, 何忍以此事敦迫乎? 若以今日事, 敦勉云爾, 則當依爲之。明彦曰, 聞實病方重, 不可入來云矣。光佐曰, 領相, 纔經重病, 氣息奄奄, 且本無束帶立朝之志, 今此入來, 豈不欲入臨乎? 竊聞所患, 今日則差歇於昨日云。若更過一夜, 則庶有起動之勢, 明日嗣位之禮, 吉凶雖殊, 大事則一也, 故有所仰達矣。及承睿旨, 辭語誠至當, 非臣等之所可慮及者也。群僚相顧, 莫不感歎矣。領相若有一分起動之勢, 則領相爲人, 本來平實底人。若以奉寶爲辭, 則臨喪之日多, 奉寶之日, 只是明日而已。過此節泊, 則必無入來之理, 氣力如可運動, 則似爲入來矣。令曰, 領相, 雖無事時, 本無纓冠束帶之心矣, 而今已入城矣。令齒爵俱尊之人, 奉寶於大庭, 誠美矣。豈欲使之更爲退歸乎? 可不盡誠敦勉乎? 王世弟敎曰, 庚子年, 大斂·下梓宮兩奠, 合設乎, 各設乎? 設大斂奠後, 下梓宮, 則事必遲緩矣。王世弟顧內侍曰, 記庚子年事乎? 對曰, 各設矣。光佐曰, 不能詳記而仰對矣, 無各設之事矣。敎曰, 合設宜矣。光佐進伏曰, 邸下奉審梓宮矣, 不審若何? 敎曰, 悲哀中, 未能詳細看審, 而漆色豈如長生殿所豫備乎? 光佐曰, 己亥年加漆六十度, 而內漆四度。今則急於奉入, 只三度矣。令曰, 天蓋方合置矣。下梓宮時, 復開似難矣。光佐曰, 似不甚難, 然使都監堂上開置, 何如? 令曰, 唯。令曰, 長生殿梓宮着漆時, 過了幾日, 則更漆乎? 壽賢曰, 凡乾漆之法, 急則逐日爲之矣。令曰, 然則因山前, 不限度數爲之乎? 壽賢曰, 梓宮例限百度着漆矣。今雖以百度爲限, 而光澤若美, 而因山日期迫, 則量而行之, 似爲宜矣。令曰, 凡漆急爲之, 則有剝落不堅之患云。間日加漆, 恐有此患, 入侍諸臣中, 知此妙理者有之, 詢問, 可也。光佐曰, 諸侯五月而葬, 此月已盡, 自來月爲始, 三日一漆, 似不滿百度, 己亥年六十度, 似出於此矣。又達曰, 漆之不堅, 非由於亟漆, 或由於木理之堅剛。不受漆, 或由於最初所着之漆, 厥品不美故也。三日一漆, 則似美矣。令曰, 間日一漆, 則因山前, 可得幾許度耶? 光佐曰, 可得九十度矣。令曰, 然則不滿百度矣。仍令曰, 加漆甚急, 自來月初一日爲始, 加漆, 可也。明彦, 使內侍, 開天蓋, 置於欑宮東廳上。王世弟入欑宮內, 奉審梓宮, 由東戶出, 奉審天蓋。王世弟手指天蓋中曰, 此合附處乎? 光佐曰, 似是聯幅處, 而合附如是精巧矣。王世弟命內侍, 以一條紙, 量天蓋之廣, 中折而更量之。量訖, 令曰, 知而見之, 故知之。若汎然看過, 則難知矣。王世弟使內侍, 横立天蓋, 諦視之, 以手指內塗, 令曰, 尙有濕氣。又令曰, 又有爲水所汚處也。使內侍以燭燭之, 下令曰, 似爲黑水所汚也。又令曰, 內塗在何時, 大臣奉審, 又令曰, 塗背時, 膠末偏結, 故有是痕矣。光佐曰, 然則改褙, 何如? 令曰, 耕當問奴, 織當問婢, 招匠手問之。光佐曰, 匠手似不可引入此地矣。明彦曰, 此大殿別監之所塗也。別監與他匠, 異引而問之, 何如? 令曰, 改塗宜矣。明彦曰, 匠手來待矣。招問, 何如? 令曰, 招問。匠手曰, 作速塗褙, 故時未快乾處, 其色如是矣。若平置之, 向明看之, 則必無痕矣。王世弟令內侍平置之。令曰, 非膠末偏結之致, 乃爲他物所汚也。光佐曰, 何以爲之? 令曰, 時已晩矣。改褙, 定有不及之患。又令曰, 俄見七星板, 亦未快乾矣。大抵急速爲之, 故有此患。若改褙, 則其乾反不及此矣。然而收議於入侍諸臣, 諸臣合辭對曰, 時急改褙, 其勢恐不如此矣。令曰, 此則雖有汚痕, 而如用未乾者, 則合天蓋後, 未知其色, 當何如? 其未安, 反甚於此矣。眞儉曰, 臣別入直, 看檢塗褙, 而有此未盡處, 惶恐待罪。光佐曰, 下令辭意, 極合當, 不改褙宜矣。令曰, 恐有復有傷汚之患, 以紗袱之類覆之。明彦曰, 如是則恐不受風。使內侍一人謹守, 不使人往來, 而不宜覆也。令曰, 唯。王世弟指七星板所畫七星杓曰, 杓當向左乎, 向右乎? 有知者乎? 泓觀七星, 以手指之曰, 此當爲前矣。眞儉曰, 奉移御牀之際, 自延時刻矣。今午時不遠, 移奉于梓宮上, 待正時, 何如? 令曰, 中木入之。內侍入中木五箇。王世弟慮中木折, 使咸平試之。泓以兩手据中木, 如踊躍狀曰, 保無慮矣。內侍又入如中木者四五箇, 以白鹿皮, 裹其端, 所以實梓宮時, 揷下衣襨者也。梓宮左右, 銀釘各六, 銀釘, 卽禮所謂小要子 上下各四。嚴釘左右各二。內塗紅段, 四角貼草綠段。按禮曰, 君裏棺用朱綠, 疏曰, 朱繒貼四方, 綠繒貼四角 七星板厚五分, 畫穿七星, 漆內外, 塗紅段, 內外如之, 鋪秫灰, 掩以紙, 紙上, 安七星板, 板上, 鋪紅段褥, 安紫段枕。眞儉曰, 席不可用於梓宮內矣。令曰, 自前不用矣。眞儉曰, 下梓宮時, 禮不哭。敎曰, 慮將事之有妨也, 下梓宮後呼哭, 實梓宮後呼哭, 可也。報正時, 於是, 內侍呼侍衛, 去中木, 遂奉下梓宮, 殿內深邃, 會不淸明, 欑宮已昏黑, 內侍秉燭列侍, 正時之未至也。眞儉曰, 下梓宮, 用麻布奉下, 例也, 而今玉體至重, 麻布質麤, 奉下後, 必有難拔之患, 用方絲紬, 何如? 令曰, 依。至是奉下玉體, 撥出方紗紬, 極艱, 僅僅拔出, 遂納頭髪·落齒·爪甲囊于四隅。王世弟, 持一封物, 裹以紅袱, 長可四寸, 廣可二寸。敎于大臣曰, 此乃肅宗大王手筆也。大行大王, 嘗珍愛之, 坤聖欲納于梓宮內, 故奉來矣。大臣知之。光佐曰, 當納。又下敎于史官曰, 史官亦當知之。仍令曰, 記之。諸臣皆呑聲掩泣。於是, 王世弟親納于玉體胸上。有龜向光佐私語曰, 今此御筆, 不可當心置之, 移置于四隅, 則似宜。光佐答曰, 乃邸下手自奉納, 不敢稟告矣。王世弟聞之, 敎曰, 不須多言。先王手筆, 當心置之何傷? 大行陟降之靈, 想必欣豫矣。且坤聖, 旣以此, 使之納于此者, 慈意有在也。內侍奉一衣函來曰, 肅宗大王遺衣五六事, 自慈殿出送矣。又以一函出曰, 自尙方製進矣。王世弟令曰, 平天冠順其勢, 相常時所御之勢用之, 可也。又令曰, 赤舄疊而用之。舄之制, 如常履, 而上有欄, 中緣以黑色段, 尖之兩邊, 有垂, 如帶之下垂者。王世弟, 令于光佐曰, 此處哭, 則自內亦哭矣, 未加天蓋前, 此則不哭。內殿臨哭罷還後, 自外哭, 而仍加天蓋, 何如? 光佐曰, 如是好矣。實之以散衣, 平滿後, 以藍方紗紬代紙鍼, 用圍於四隅。光佐曰, 恐有生風捲出之慮, 勿用宜矣。令曰, 自前用之矣, 用之。覆以紅金線段天衾。光佐曰, 卽今臣當出外乎? 加天蓋後出乎? 令曰, 加天蓋後出。實梓宮散衣籍于下。 加天蓋, 着漆合縫處, 左右六袵, 上下四袵, 亦用漆。按禮曰, 君蓋用漆 梓宮厚三寸, 蓋厚三寸三分。按禮曰, 君椑四寸, 今梓宮之厚三寸 左副承旨朴乃貞達曰, 當初宮城扈衛時, 御營廳守敦化門, 訓鍊都監守弘化門矣。今日以後, 訓鍊都監, 當爲陪陣於敦化門, 御營廳, 當移於弘化門, 兩將皆送言于臣, 便之陳達矣。何以爲之? 敢稟。光佐曰, 軍門中, 都監軍兵最多, 故自前守正門, 而弘化門, 則御營廳守之矣。今番雖資滿不移, 而時御所, 則乃昌慶宮, 故紅馬木, 移於弘化門外矣。來日嗣服後, 當罷扈衛, 軍門事重, 不必數數換易其信地, 使之仍前扈衛似宜矣。令曰, 一夜之間, 換易有弊, 不移, 可也。都承旨南就明達曰, 同副承旨權忭在外, 未及上來, 明日嗣位時, 承旨不可不備員, 合有變通之道。自前有稟于院相, 而差出之例, 依前例差出,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光佐起伏曰, 南就明之言非矣。差除自上爲之, 爲人臣者, 何敢差出乎? 甲寅年雖有都摠管變通之事云, 而臣意則同以爲不是矣。俄者在外時, 就明以此意議于臣, 臣言其不可矣。不聽臣言, 今有此所達, 極爲非矣。臣雖無狀, 忝居摠領百司之位, 而不聽其言, 體統可謂紊矣。令曰, 前例如是, 摠管與承旨何異。古語云, 權與經同, 爲之宜矣。光佐曰, 承旨是淸要之職, 人臣何可任意差出乎? 令曰, 不可强迫, 承旨一員未滿, 何害? 勿爲變通, 以安其心, 可也。光佐曰, 南就明, 壞了體統, 誠爲未妥矣。眞儉曰, 先令執事者, 加天蓋後, 使匠手, 合銀釘, 何如? 令曰, 招入匠手有前例乎? 眞儉曰, 然矣。光佐曰, 慈候無眩暈之氣乎? 令日, 今幸不發矣。光佐曰, 邸下咳嗽之候, 今曰有加, 是大段觸風之致矣。令曰, 此時咳嗽, 不是異事也。光佐曰, 內乘稟步輦事, 而勿爲待令事下敎云。臣竊不勝憂悶之至。邸下於哀毁積損之中, 何可步行乎? 依前例分付, 何如? 令曰, 不然, 此時異於他時, 步輦異於他輿, 何可乘也? 雖遠, 猶堪步往矣。戶曹判書趙泰億曰, 雨勢如此, 路且泥濘, 何可步行乎? 光佐曰, 邸下自此, 當軫自愛之道矣。令曰, 雖如是煩請, 而此事異於他事, 決不可乘, 幸勿過慮。光佐曰, 此應行之事, 邸下雖不乘, 當備待矣。令曰, 不乘之物, 待令何爲? 光佐曰, 此應行之事, 臣等若不備待, 則必有司直之論矣。王世弟無發落。右承旨兪命凝曰, 都監不爲待令燭子, 內侍持此殘燭, 都監堂郞竝推考, 何如? 令曰, 依達。王世弟, 分付維賢曰, 加銀釘時, 無令聲出過大, 以膝按而加之, 可也。又敎密昌君曰, 諸匠手一時鑢之。王世弟令曰, 下棺日着漆有例乎? 礪山君枋曰, 閭閻間, 亦有卽爲着漆者, 所以不欲令白色見也。令曰, 然則漆銀釘, 可也。光佐曰, 袵處稍削之後, 使之着漆宜矣。令曰, 依。令曰, 治袵畢後, 余當奉審。奉審後着漆事, 分付。王世弟入欑宮奉審, 以玉手捫袵處曰, 未盡精, 以木賊, 更治之。王世弟奉審已, 還坐。吏曹判書李肇進伏曰, 臣考已前謄錄, 庚子年告訃奏請使, 成服日差出矣。其時則大臣多故, 以大臣遣之, 而己丑年則遣儀賓洪柱元, 甲寅年則遣淸平尉沈益顯矣。向者一品使臣, 以宗親差遣事定奪矣。明日當爲差出, 以宗親差出之意, 敢達。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吏判之言, 亦極非矣。己丑·甲寅年事雖如此, 如臣無狀, 忝在大臣之列, 卽今左相有闕, 若卜新相, 臣雖往, 鼎席不空。且領相雖休退之人, 以國無相爲辭, 而强委重焉, 不必邁邁。若國家以大臣無多, 特遣宗親則可矣。今肇與臣, 相對於藥院, 而終無一言及此, 而今忽直爲仰請, 極爲非矣。若外事輕而內事重, 則雖臣亦當稟而不行, 今事勢不如是, 而莫重莫大之事, 不與臣相議, 直爲陳請, 體統專壞矣。南就明則臣在外時不許, 而敢爲陳達, 欲爲變通承宣。今肇又如是, 不可無警責之道, 從重推考, 何如? 令曰, 大臣之言, 雖執體統, 儀賓與宗親何異? 大臣獨在鼎席, 決不可往, 如吏判之言, 亦不知其不可矣。光佐曰, 臣雖無狀, 旣以事體爲言, 則體統所在, 不當如是, 推考宜矣。令曰, 大臣欲守事體, 而吏判之不爲相議, 蓋慮大臣之有如此事而然也。摠護使與使事, 輕重有別, 不可往矣。差送宗班, 可也。光佐曰, 事體必不當若是矣。令曰, 大臣何如是過度乎? 光佐曰, 吏判推考, 然後朝廷體貌可尊矣。令曰, 然則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實梓宮衣襨置簿。玉色大段中赤莫。玉色開具紬中赤莫。草綠開其紬中赤莫。紫的花方紬中赤莫。多紅宋錦段中赤莫。多紅開其紬赤[中]赤莫。豆綠宮綃褙子。多紅廣織狹袖。松花色廣織狹袖。松花色葡萄文大段中赤莫。 朱黃中赤莫。石染色稀文廣織中赤莫。 松花色綾中赤莫。宮綃中亦莫。藍綾中赤莫。玉色綾中赤莫。藍開其紬中赤莫。藍方紗紬衣。 玉色花方紬中赤莫 二。 多紅綾背子。 藍方紗紬裌道袍。草綠大段背子。 藍宮綃道袍。 草綠縷飛背子。 寶羅大段背子。草綠大段赤古里。多紅大段背子。粉紅大段背子。朱黃大段背子。朱黃大段赤古里。多紅賞賜段赤古里。多紅賞賜段赤古里。多紅大段背子 四。粉紅稀文大段背子。粉紅稀文綾背子。松花色大段赤古里 二。 玉色綾赤古里 二。紫的綾中赤莫。朱黃大段中赤莫。 寶羅大段中赤莫。 松花色賞賜段中赤莫。松花色大段中赤莫。 草綠大段中赤莫 二。草綠雲文大段中赤莫。草綠大段中赤莫 六。 藍廣織道袍 七。 鴉靑道袍。草綠大段背子 三。松花色大段背子 二。 寶羅大段背子 二。玉色綾背子。松花色花方紬背子。 玉色大段中赤莫。 藍開其紬中赤莫。玉色方紗紬中赤莫。藍方紗紬中赤莫 三。玉色方紗紬中赤莫。寶羅大段赤古里。玉色大段赤古里。多紅廣織道袍內供藍廣織 。藍廣織道袍。玉色花絲紬中赤莫。玉色方紗紬中赤莫。玉色綾赤古里。玉色合絲紬赤古里。玉色花方紬赤古里。藍方紗紬中赤莫。玉色方紗紬中赤莫 二。藍花紗紬中赤莫 二。玉色花方紬中赤莫。藍方紗紬中赤莫。多紅吐紬直領內供多紅吐紬 。藍方絲紬中亦莫。 玉色方紗紬中赤莫。草綠方紗紬中赤莫。多紅廣織道袍。多紅大段道袍。多紅袞龍袍 二。草綠方紗紬中赤莫。藍方紗紬中赤莫。松花色背子。草綠雲文段背子。松花色大段中赤莫。玉色大段中赤莫。松花色縷飛冬衣。藍花方紗中赤莫。草綠方紗紬中赤莫。藍廣織道袍 二。紫的吐紬道袍。鶴羅道袍 二。藍雲文段中赤莫。玉色龍文段中赤莫。寶羅龍文段中赤莫。玉色無文段中赤莫 二。玉色有文段中赤莫。黑色雲文段龍袍。藍方紗紬背子。松花色方絲紬背子。藍大段赤古里。草綠雲文段赤古里。藍大段赤古里。藍花文段赤古里。藍有文段赤古里 五。玉色大段中赤莫。松花色中赤莫。草綠絲綃赤古里。多紅則烏紗縷飛袴 二。松花色花絲紬中赤莫。藍方絲紬背子。寶羅赤古里。藍方絲紬中赤莫 二。多紅宮綃裌道袍。藍方紗紬道袍。藍方紗紬中赤莫 二。錦紬道袍。藍方紗紬道袍。藍方紗紬中赤莫。玉色花方紬中赤莫 三。松花色方紗紬赤古里。藍宮綃中赤莫。眞紅雲文段袞龍袍無胸排。藍方紗紬道袍 五。藍方紗紬裌道袍。多紅宮綃道袍。方紗紬道袍。方紗紬裌道袍。多紅大段道袍。
○ 甲辰八月二十九日大斂正時, 午初刻, 下梓宮正時, 未正初刻, 院相李光佐, 禮曹判書李眞儉, 都承旨南就明, 左承旨呂必容, 右承旨兪命凝, 左副承旨朴乃貞, 右副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