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鄭翬良 坐。左承旨 南泰溫 坐。右承旨 李益輔 坐直。左副承旨 未差。右副承旨 李應協 坐。同副承旨 李
坐直。注書 南鶴老 仕崔台衡 仕直。事變假注書 蔡緯夏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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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定平府使 朴亮佐이 下直함
○ 下直, 定平府使朴亮佐, 比安縣監任玣。 -
내일 國忌齋戒 등과 相値되어 常參을 頉稟한다는 李益輔의 啓達
○ 李益輔達曰, 明日國忌齋戒, 再明日正日, 此兩日常參, 頉稟。令曰, 知道。 -
○ 李
達曰, 大司憲金鎭商, 執義申暻, 掌令鄭漢奎, 持平呂善應在外, 李得宗, 掌令李壽觀牌不進。今日以監察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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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提學 李天輔에 대해 開門을 기다렸다가 出牌하겠다는 李應協의 啓
○ 李應協達曰, 藝文提學李天輔牌招事依下, 而闕門已閉, 待明朝出牌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李應協,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 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答曰, 知道。 -
監察茶時에 궐원을 牌招하겠다는 李應協의 達
○ 李應協達曰, 憲府之監察茶時, 諫院之闕達,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除在外外, 掌令李壽觀, 持平李得宗, 正言兪漢蕭, 竝卽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判義禁 朴文秀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李應協의 達
○ 又達曰, 判義禁朴文秀, 特敎差出之下, 昨違召命, 今日又不出肅,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判義禁 朴文秀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李의 達
○ 李達曰, 判義禁朴文秀牌不進推考徽旨, 今方捧入, 而特敎差出之下, 一向違召,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特敎之下, 其何若此? 金吾滯囚, 亦爲可慮。從重推考, 更卽牌招察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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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 金若魯 등이 來待한다는 李의 啓
○ 李啓曰, 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 左議政金若魯, 右議政鄭羽良, 備局堂上金聖應·具聖任, 依下敎來待云矣, 敢啓。傳曰, 詣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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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館提學 趙載浩의 牌招를 청하는 鄭翬良의 達
○ 鄭翬良達曰, 弘文館提學趙載浩牌不進推考徽旨, 今方捧入, 而端午帖, 不可不及時出韻, 更爲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端午帖出韻科次에 藝文提學 李天輔를 牌招하여 出韻科次 하게 할 것을 여쭙는 鄭翬良의 達
○ 又達曰, 端午帖出韻科次, 一時爲急, 而弘文提學趙載浩, 再招不進後, 陳書入達。藝文提學李天輔, 卽爲牌招, 以爲出韻科次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패초를 어긴 藝文提學 李天輔의 처리에 대해 묻는 李의 啓
○ 李達曰, 端午帖出韻科次, 一次[時]爲急, 而藝文提學李天輔, 牌招不進矣。弘文提學趙載浩, 今旣承批, 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 有傷事體, 何以爲之? 敢稟。令曰, 更卽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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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提學 李天輔의 牌招를 청하는 李의 達
○ 又達曰, 弘文提學趙載浩三牌不進推考徽旨, 今方捧入, 而端午帖出韻科次, 一時爲急。藝文提學李天輔, 更爲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副校理 趙重晦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李益輔, 以弘文館言達曰, 本館下番闕直, 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雲逵, 連呈辭單, 不爲行公, 副校理趙重晦, 副修撰韓光會, 旣有只推之命, 卽爲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새로 除授된 司書 兪彦民을 牌招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侍講院의 草記
○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 本院新除授司書兪彦民, 除拜累日, 不爲出肅,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 李應協達曰, 今日大朝入侍時, 副修撰韓光會, 副應敎趙雲逵, 自政院嚴飭。此後復勿違令牌, 使之卽爲察任事, 自本院稟達牌招事下敎矣。副應敎趙雲逵, 副修撰韓光會, 卽爲牌招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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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副應敎趙雲逵, 副修撰韓光會, 司書兪彦民牌不進罷職令旨, 令于李曰, 竝推考徽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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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帖製述官 중에서 職名이 없는 자들에게 口傳으로 軍職을 붙일 것을 청하는 李益輔의 啓
○ 李益輔啓曰, 端午帖製述官中時無職名人員,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何如? 傳曰, 允。 - ○ 蔡緯夏爲事變假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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현재 職名이 없는 蔡緯夏에 대해 전례에 따라 軍職에 붙일 것을 청하는 李의 啓
○ 李啓曰, 事變假注書蔡緯夏, 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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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金奉朝賀敎書의 安寶를 今日內 傳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曰, 卒金奉朝賀敎書, 安寶, 今日內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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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承旨를 入侍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又傳曰, 以政院規式, 有下問事, 在院承旨, 竝爲入侍。 - ○ 又傳曰, 前奉敎宋文載削職傳旨, 以徽旨捧入。
- ○ 以手書別諭于領議政趙顯命處曰, 大朝宣諭, 旣已悉諭, 卿之丹心, 小子亦深知。靜攝中特諭之下, 卿何不幡然? 卿若過辭, 事由乎余, 大朝爲國事悶鬱之時, 何敢循例? 躬往問疾敦勉, 乃敬大臣禮師之義, 何難之有哉? 卿遵大朝之志, 體小子之意, 其卽偕入。仍令曰, 史官往諭, 與之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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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館校理 金善行의 推考警責을 청하는 李의 達
○ 李達曰, 弘文館校理金善行, 謂有情勢難安, 陳書徑出, 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 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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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 官居 廉先才 등의 囕死·渰死·渰死에 대한 江原監司 沈星鎭의 狀達
○ 江原監司沈星鎭狀達, 淮陽等官居廉先才等囕死·渰死·燒死事, 令于李曰, 囕死·渰死·燒死人等, 〈令〉本道恤典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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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監司狀達에 대해 回諭하라는 傳令
○ 以京畿監司狀達, 議政府左參贊李箕鎭, 病重上去不得事, 令于鄭翬良曰, 卿其勿辭, 調理上來事, 回諭。 - ○ 正言兪漢蕭書曰, 伏以臣百無肖似, 濫蒙洪造, 前後忝竊, 罔非踰分, 每奉除書, 循省愧懼, 若隕淵谷。今此薇垣之命, 又降待罪郞署之中, 驚惶震惕, 比前尤倍。臣於昨年夏間, 忝叨見職, 愚衷所激, 略貢蕘說, 致勤特敎, 辭旨截嚴, 遂有大朝譴遞之命。伊後筵敎, 又極惶懍。臣追思訟愆, 餘悸在心, 莫知所以自措也。仍伏念, 臣本庸愚, 固不足備數於淸朝言議之列。而若乃直道事君, 卽平日區區所自勉者, 則官以諫名, 有懷無隱, 是豈毫分惹鬧之意? 而言行無素, 忱誠未孚, 獲奉情外之敎, 尙何顔面晏然承膺, 自處以諫官, 以招一世之嗤點? 而況彼兩臣對擧之疏, 了無自引之意, 大加慍懟之辭。其時儒臣之書, 則盛氣弩眼, 張皇忿懥, 前後書供, 齗齗不已, 殆近於拳踢相加, 其所爲說, 尤不滿一哂。臣雖不追提較挈於時移事宿之後, 以益其疲惱, 而卽今情理, 又有萬萬懇迫者。臣母素抱二十年痼疾, 居常凜凜, 藥餌爲命, 今當換節之際, 脫着失宜, 又添新症, 飮啖都廢, 寢睡全失, 種種症形, 實爲煎迫。臣方左右扶將, 萬無離捨供職之望。今以闕達, 召牌押臨, 而本來情勢之外, 目今私情, 實難趨召, 反復思量, 終無承膺之勢。玆敢隨詣闕外, 拜章徑歸, 罪尤萬死。伏乞睿慈, 俯賜鑑諒, 亟許遞改, 俾靖私義, 以便救護, 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救護母病。
- ○ 弘文提學趙載浩書曰, 伏以臣濫蒙恩造, 驟躋崇顯, 前後踐歷, 莫非踰分, 居常懍惕, 如集于木。至若館閣文學之任, 尤不合於臣身。蓋以臣少而失學, 長久廢業, 雖倖竊晩第, 而功令小技, 尙患生拙。而況詞翰糟粕, 尤未曉解。重以通籍以來, 年旣邁而志益荒, 書冊筆硯, 全屬度外, 尋尋章牘, 猶未能副急, 而適用藝苑衡秤, 初未嘗昧分而自擬。非但臣之本領如此, 人亦不以文字處臣, 身計粗安, 竊自幸其省事矣。乃者弘提新除, 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惝怳失圖, 靡所容措。顧此所叨, 責任甚重, 苟非詞華藻鑑, 超出等倫者, 則莫宜居之。夫如是故, 雖前輩之以鴻匠名世者, 當此職而輒多逡巡前却。矧如臣魯莽空疎, 無文蔑識, 其何敢唐突承當, 以貽一世之嗤笑也哉? 臣宜卽據實自引, 以祈卸免, 而公朝司直之論, 似不待臣言, 故虛縻泯伏, 奄踰旬望。而公議之至今無聞, 已極可怪。喉院之依例請推, 尤增惶悚。臣方憂悶隘塞, 知不[不知]所以爲計。此際又以端午帖科次事, 期日已迫, 牌召再辱。臣於是任, 非但自量已熟, 迷執愈堅, 在朝家器使之道, 亦不可强其所不能。此臣所以自速違傲, 恭俟鈇鉞者也。情窮勢迫, 略暴危懇。伏乞离明, 俯諒臣所辭之非出飾讓, 亟賜鐫遞, 使莫重課次, 毋至遷就。仍治臣慢命之罪,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卿其勿辭, 從速察任。
- ○ 執義申暻書曰, 伏以夫子之告魯君曰, 臣事君以忠。由是言之, 人臣事君之道, 捨是忠無以藉手。蓋忠者, 誠實無僞之謂, 今夫才不可堪, 而晏然居之, 分非當得。而若固有之, 蹈負乘之戒, 而玷名器之重, 則不誠不實, 僞莫甚焉, 而斷不得爲忠矣。臣於來年[年來], 猥以虛名, 屢辱恩除, 而回顧其中, 實〈無〉所存, 可以堪承。則自列其空疎滅裂, 全無肖似之狀, 抵罪控辭, 獲免虛叨, 是爲誠實無僞之忠, 而庶可無虧於事君之道。故前後辭本, 將臣顚末, 竭辭罄陳, 以冀誤恩之無再, 私分之獲安。不意玆者, 中丞陞擢之命, 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而繼有天書之遠宣, 人卑秩峻, 涯分愈踰。臣於是, 驚惶震惕, 不知(不知)所以自措。臣於少日, 受敎父兄, 從遊師友, 亦豈全無讀書修行, 免歸小人之願? 而只緣性質鹵下, 心力昏短, 終不能精讀一卷冊子, 粗修一件行義, 荏苒半世, 遂成暴棄。如使斯世之人, 見臣面目, 察臣言動, 則其將唾罵而去審矣。而以聖朝綜核之政, 乃所以處臣者, 則容覆太偏, 拂拭至此。凡臣前日之血忱苦懇, 不免爲應文飾讓之歸, 此莫非臣誠意微淺, 不能見孚之致? 羞恨之極, 尙何言哉? 夫以臣而叨臺閣之地, 冒風憲之責, 其爲虛妄, 實無倫比。臣有死而已, 無以抗顔進步, 自喪其當初咫尺之守。玆敢瀝血陳情, 重暴非其招不往之義。伏乞邸下, 諒臣至懇, 亟遞臣職, 以全微志, 以重國體焉。抑臣有事涉畏[猥]越, 而義難泯默者。臣於前冬, 竊伏聞畿湖儒生李顯臣等, 來聚都下, 治上臣師故參贊臣金榦建祠之章, 而喉〈司〉力阻, 終至斥退云。伏念臣師, 夙悟道體, 眞知實踐, 敬義夾持, 明誠兩至, 規模氣像, 篤厚莊重, 出處事業, 嚴謹峻整。實成德之君子, 不世之眞儒。而乃其一生用工, 著書明理, 羽翼諸經, 開牖後學, 則又近世儒家之所罕有。是以卒受臣外祖文純公臣朴世采衣鉢之傳, 深被文正公臣宋時烈之畏許矣。越自肅宗大王朝, 禮遇殊絶, 逮至大朝, 寔致賓師之遇。而惟其立朝名論, 尤有大焉, 登對之箚, 應旨之疏, 洞辯義理, 力扶倫彝, 王綱賴以不墜, 亂賊有所知懼。其爲斯文之光, 世道之重, 爲如何哉? 謹按國朝諸賢, 生而膺賓師之遇, 則歿卽受俎豆之享者, 歷數近古, 無一不然, 祠院之創, 久矣。疊享私建, 寢違故例, 則肆大朝欲爲矯革之道, 曾有禁令之設。而若其疊享私建之外, 而一例杜塞。臣知聖意之不然, 夫以臣師德業之盛, 均被諸賢恩遇之隆, 則於其身後, 豈容無一處之享? 而惟此儒章所請, 在今日禁章之外, 而係國家尙賢之方, 則伊日喉司之初不商量, 終阻登徹, 臣未曉其何說也。臣以舊日門生, 寄息人世, 目見表章亡師之擧, 閼而不達, 則私心痛慨, 容有其極。而顧以一暴事狀之無人, 爲尤悼恨, 會値投進文字之日, 輒玆附陳。而至其事往言僭, 有不暇顧, 惟邸下裁之。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爾懇。禁令之下, 此乃承宣之道也。其何若此乎? 爾其勿辭, 從速上來, 輔我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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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館校理 金善行, 副修撰 金文行等의 箚子
○ 弘文館校理金善行, 副修撰金文行等箚曰, 伏以臣等伏聞頃日儒臣入侍時, 以朱子語類編帙浩多, 有語類抄進講之命。臣等愚見, 竊以爲, 語類之出, 皆所以推演性命之源, 該括事物之蘊。則其高下淺深, 精粗顯微, 各有攸當, 罔非至理, 誠宜從頭理會, 以覩其百官倉廩之富, 而緩急緊歇, 有非後人之所可裁擇者也。今此抄書, 刪節取舍之際, 未知其果爲是當。而嘉言至論之可入而見漏者, 語脈字句之從略而失旨者, 必多有之, 豈非可惜之甚者乎? 伏惟我殿下, 晩年靜攝之中, 益篤典學之誠, 必欲以朱子書下工, 則宜以全帙語類爲講。而若必以卷數之浩多爲難, 節酌通編之書, 旣經先正之裒輯, 又是列聖朝所嘗進講者, 而編帙亦不浩多, 今亦以此繼講, 似合事宜。臣等方忝講官之末, 旣有所懷, 敢此仰陳。伏幸聖明之裁處焉云云。答曰, 今予之道, 靜攝之中, 不過與儒臣聞昔講者, 此亦昔日所講。故命講與講對有間, 不必他書, 此書旣命。此書若畢, 則節酌宜命矣。 -
○ 吏曹判書金尙魯書曰, 伏以臣自諫達出, 駭恐愧恧, 情地兢臲, 睿旨荐下, 特召三辱。而隨詣諸僚後, 進伏闕外, 輒事違逋, 若不知義分之至嚴, 臣誠死罪。夫以四卿宰之踐望才猷, 而尙不免忽地彈擊, 則如臣之最居人下者, 生色之目, 宜先當之。豈敢以臣名之僥倖見漏, 晏然復廁於參謨之地, 以傷其四維哉? 屛息引伏, 惟竢威譴之遄加焉。日昨有崔龍蘇奉祀孫崔
卽爲除職之命, 故昨於口傳政, 見差禧陵參奉矣。追聞之則於頃年, 破毁先正祠版, 坐此刑配云, 其罪關斯文, 負犯如何? 而臣曾未及知, 矇然照望, 注擬之失, 臣實自訟, 旣覺之後, 不可一日置之。伏乞邸下, 亟令汰去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所陳依施。臺言之過中, 余已知之, 於卿別無難安之端。卿勿過辭, 從速行公。
- ○ 江原監司沈星鎭書曰, 伏以臣本無似, 猥叨藩寄, 感激恩命, 夙宵憂惕, 恐負委畀之盛意, 庶盡報效之微忱。而秪緣才識甚淺, 不能剸理事務, 威望素乏, 不能憚壓州郡, 一味尸素, 徒費廩食, 非不知早自引去, 毋重罪戾。而顧念近北諸邑, 適値無前大歉, 賑救之責, 不容少緩。當此之時, 義不敢自占便宜, 遂不免强策病軀, 遍檢賑事, 昨始還營。而巡路添病, 轉輾加劇, 種種形見, 無非危惡。蓋臣風眩宿症, 積有源委, 每當換節, 其發如期。近又原隰驅馳之餘, 勞傷忒重, 痰盛而膈痞, 氣逆而火升。呼吸喘急, 言語蹇澁, 少或轉動, 腰脅牽引, 暫有思索, 精神迷錯。四肢戰掉而不仁, 百骸刺痛而如束。目下危症, 不可名狀, 復起爲人, 實無其望。卽今賑政未了, 麥事將歉, 前頭道內之事, 方當倍費經度。而臣之病勢實狀, 萬無以管察公務, 及今變通, 勢不可已, 玆敢陳章哀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 俯加諒察, 亟賜遞改, 使藩職無曠, 殘喘獲延, 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卿其勿辭, 調理察任。
- ○ 校理金善行書曰, 伏以臣於日前, 箚論李壽鳳乘時跳踉之習, 而特以其機栝雖已暗動, 情狀猶未盡著。不欲索言, 只擧大槪, 以冀离明之照燭矣。伏聞今日筵中, 聖敎截嚴, 誨責備至, 大臣非斥, 又係深緊云。筵席語祕, 雖不得其詳, 在臣分義, 惶懍萬萬, 以此情悰, 其何可晏然於職次乎? 玆陳短章, 徑出禁門。伏乞邸下, 特削臣職, 以靖私義, 重勘臣罪, 以昭法紀, 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察職。
- ○ 副校理趙重晦書曰, 伏以臣於再昨, 伏蒙館職新除, 繼而召牌儼臨, 固當感激恩私, 竭蹶趨承。而適因老母有病, 情難離側, 冒犯違傲, 恭竢大何。只推之令, 出於格外。臣誠惶隕, 措躬無地。念臣偏母素患痰火之症, 卽是數十年痼疾, 長在床席, 寧日無多。而近因家內不淨, 奔避窄舍, 調攝失宜, 重添輪感, 胃氣虛弱, 飮噉全廢。兼以虛泄無算, 眞元澌鑠, 實有朝夕懍懍之憂。臣方左右扶將, 焦灼罔措。顧此情理, 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於再召之下, 隨詣闕外, 略暴情懇。伏乞睿慈, 俯垂矜諒, 亟削臣職, 俾便救護, 以伸至情, 千萬幸甚。臣於請急之章, 不暇論及他事, 而第事在目下, 實關國家大體, 有不容泯默者, 敢此附陳焉。噫, 近年以來, 世道日下, 人心陷溺, 乘機抵隙, 經營揣摩者, 無所不用其極, 有識之憂, 固已久矣。日昨前正言李壽鳳之達, 其所論重臣諸宰數事, 均停彼此, 外托公平之名, 僭藏機括, 內售黨伐之私, 情態難掩, 如見肺肝, 此豈一壽鳳之所獨辦者哉? 夫朝臣之有老親歸養者, 朝廷不以職事責之, 其身亦不復出而供仕, 卽三百年流來美例也。壽鳳年前乞養, 旣蒙恩許, 而不顧處義之無據, 乘其入臺, 突然冒出, 肆行搏擊。觀其擧措, 手脚全露, 此其意果出於尊朝廷之體, 重籌司之選耶? 雖然在壽鳳, 固何足責? 其主張指使, 惹起無限不靖者, 其亦不仁之甚矣。噫, 昔在宣廟朝東西之始分, 東人主論, 欲陷善類, 假托淸議, 先攻三尹, 而朝論崩潰, 黨禍滔天, 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矧此暗地糾結, 假手逞毒, 又非東人之比, 則其所以傷國脈而病世道, 當復如何? 臣竊憂之。古語曰, 不見其形, 願察其影。此則其形已見, 不待察其影而已。惟願离明, 穆然深思, 超然遠覽。凡於此等巧憯之論, 嚴加裁抑, 以靖朝象, 以幸國事焉, 諫臣之賓席傳達也。爲大臣者, 所當長慮却却[顧], 深陳其情狀, 仰贊邸下堲讒之明。而伊日入對大臣, 未聞有一言開陳者, 臣尤慨然也。臣無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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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興慶을 守江原道觀察使에 제수하며 내린 令書
○ 令致仕奉朝賀金興慶書。王世子若曰, 巽牘三上於數日, 引疾之懇, 出乎苦忱, 渙喩一下於大朝, 謝事之命, 遂其至願。心足以慰, 病欲其蘇。惟卿, 三朝舊臣, 一代元老。受遺訓於乃祖, 不墜忠直之風, 托深契於寧王, 偏荷知奬之眷。律己以謙恭謹飭, 了無一點浮囂, 秉心也篤厚純貞, 到得九分眞實。事君日長, 事親日短, 輒伸歸養之私, 在朝時少, 在野時多, 恒戒進取之習。自蜚英於妙歲, 任裨化於累朝。歷敭乎視草而掣鈴, 風猷克闡, 累試乎伏蒲而衣繡, 霜稜獨專。劉敞之憂愛明君, 大易之撝謙是勉, 龜年之伸救士類, 一時之嚴旨何傷? 厭亞銓而出紆縣符, 可見居外之本意, 辭冢宰而至補海臬, 彌著避權之固心。少以文雅自持, 晩則事功克茂。長太學首首[首善]之地, 化未試於菁莪, 任絶國專對之行, 操愈勵於氷檗。乃超擢於卿秩, 尤諳鍊於政要。圜土讞刑, 消肺石之冤氣, 西銓秉政, 溢韎韋之頌聲。逮至艱危之辰, 益見忠貞之節。乙巳之化理淸廓, 扶正論而激揚, 戊申之奔問蒼黃, 肅刑書而誅討。度支之掌賦固遜, 蓋欲急病而讓夷, 長陵之蕫役久勞, 可尙鞠躬而盡瘁。深誠曾發於宵寐, 何待風沙之祥? 寵命遽侈於台衡, 實有魚水之樂。猗歟救時之雋望, 允爲體國之藎臣。曁僚同心, 辨論淑慝之別, 引君當道, 懃懇章奏之間。久矣聖心之倚毗, 寧致有始無終之歎, 時則群忌之擠陷, 竟媒難進易退之端。蓋憫荒野之棲遑, 遂許閒局之休憩。畢公之老而在外, 猶深王室之憂, 富弼之退而居家, 屢陳乘輿之闕。首尾殆八九載, 遇事輒言, 大小凡五六條, 有懷必達。若夫尙樸素之性, 可以勵澆漓之風。官居鼎食崇高之班, 依然寒士之門淡泊, 兒無禁臠豪侈之習, 信乎法家之訓純深。馬僅旋廳, 李文靖之居室何陋? 豚不掩豆, 晏平仲之儉德可觀。尙多坐鎭俗之功, 遽有退修初之請。年至七十, 援古經致士之規, 疏徹再三, 陳暮景就閑之懇。雖黃樞之地, 優佚不煩, 然綠野之心, 遜辭靡已。念四紀歷事之久, 忍便訣於明時, 肆重宸勉留之勤, 迄相持於近日。第惟今玆之申懇, 亦異疇曩之屢辭。沈綿之舊痾越添, 筋力難强於束帶, 耿結之宿願弗忘, 衷情更暴於懸車。覽其屢上書之悰, 非昧安老者之禮, 當此新代理之際, 詎忽任舊人之誠。肆小子未敢輕施, 而聖上爲之深念。十全珍劑, 太醫傳問疾之音, 一封手書, 銀臺宣敷心之諭。是知勉副之聖意, 將紓苦懇之病懷。素願旣酬, 庶幾煩慮之漸弛, 何恙不已, 佇見元氣之復康。許朝請之優閑, 俾便調將之道, 答天眷之隆摯, 毋替覲見之儀。於戲, 卿旣乞身, 誰可勵翼? 耆德有鎭撫之量, 功幾賴於棟隆, 時事多泮渙之歎, 才奈乏於柄用。尙克公耳而國耳, 其誰進憂而退憂。考德於何? 猶幸魯靈光之獨在, 有謀則就, 固當漢故事之克遵。須體繾綣之心, 益篤忠愛之悃。故玆令示, 想宜知悉。副司果洪鳳祚製進 - ○ 乾隆十五年庚午五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左議政金若魯, 右議政鄭羽良, 行副司直金聖應·具聖任, 右副承旨李應協, 記事官崔台衡, 記注官沈瑴·金弘澤入侍。校理金善行追後入侍。諸臣進伏訖。若魯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臍傍核處, 快爲完合乎? 上曰, 然矣。若魯曰, 腫候速得完復, 慶幸不可勝達矣。近日朝晝異候, 眩氣及搔癢之候, 此時若何? 上曰, 日氣姑不甚熱, 故凡節頗勝矣。若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若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今日入侍, 只武備堂二人, 誠寒心矣。若魯曰, 備堂四人被論, 而諸宰皆引嫌違牌矣。上曰, 近來軟地揷木之事多矣。臺達措語, 何如? 若魯擧臺達句語以達。上曰, 其臺誰也? 羽良曰, 李壽鳳也。上曰, 然矣。此是咸恩君一家矣。羽良曰, 伊日下答稟于大朝之敎, 甚奇異矣。上曰, 卿則曰奇異, 而代理以來, 予無致責元良之事矣。今番則予以汝心有所不可則不聽而已。何必稟予爲責矣? 至於文義難處, 則直爲善答, 而此等事則稟於予矣。仍笑曰, 四人中, 一則於予爲妻族, 於元良爲外族, 予與元良, 皆難爲答。而李益炡以宗英之子, 其處地豈不合於備堂乎? 若魯曰, 益炡頃在春川時, 臣仰達內擬矣。旣經吏參, 豈不合於備堂? 至於徐命彬, 亦經吏判, 則何爲不可。其餘兩人, 亦豈不合乎? 羽良曰, 李益炡則臣有査嫌, 不敢擧論, 而其外三人, 則豈皆不合? 至於徐命九, 則豈止於備堂者乎? 上曰, 此所謂烹頭耳熟, 而獨武將見漏矣。予當精言之。徐命彬, 若以不行公爲言, 則可矣, 而何可以不合爲言乎? 羽良曰, 臺言之過, 上下之所共知, 宜有督出之道矣。若魯曰, 臣於昨日, 陳箚東宮, 請牌招勉出。而臺達尙在, 收殺之後, 自當行公。今日雖出牌, 必皆違牌, 徒傷國體。故臣等亦不請牌矣。上曰, 生色之資云者, 可爲諸堂引嫌之端耶? 若魯·羽良曰, 此何必深引乎? 若以此爲嫌, 則臣等亦愧悚矣。上曰, 若欲生色, 則可爲之人, 今亦多矣。應協曰, 臺臣之論備堂, 事誠怪駭矣。羽良曰, 其論李日躋事, 謂之竭萬民之膏血, 此亦過矣。上曰, 其達亦聽之乎? 若魯曰, 旣曰竭民膏血, 半歸私用, 則東宮安得不聽乎? 自朝家旣無給物力之事, 其言亦怪矣。上曰, 近來元良, 多聚不關之文見之。以羅文頂針爲題目者, 何書耶? 羽良曰, 此所謂游於藝者, 實萬世無疆之福也。應協曰, 東宮博考經史, 汎濫諸家, 有益於睿學矣。羽良曰, 李日躋事, 臺言爽實矣。自朝家旣無分錢尺布劃給之事, 築城物力, 皆所自備者, 其他穀物之私備以置者, 亦幾千石云。築城善否, 雖未詳知。而謂之竭民私用者, 其言誠過矣。若魯曰, 作舍道傍, 古有其言, 築城路邊, 豈無是非乎? 上曰, 築城善否, 予雖未知, 而其意則貴矣。領相則以西林之城善築, 爲言矣。若魯曰, 自朝家無措畫之事, 而自出意見, 私備築城者, 其志可尙矣。上曰, 元良備堂事, 旣稟於予, 則李日躋事, 亦當稟矣。雖以守令言之, 若有臺達, 則輒皆聽之。一守令論劾之言, 聽之似無甚關, 而夫馬留滯, 貽弊邑民, 豈不可悶乎? 予以爲輕聽可悶矣。若魯曰, 不聽臺言, 亦難矣。羽良曰, 優容臺言, 誠好事矣。上曰, 予自壬寅後, 不見朝報者, 意有在也。其前則常見之, 始解草書, 漸至熟矣。元良若見朝報, 則可知李日躋差送之意矣。刮來營錢之人, 予豈差送乎? 若魯曰, 此非以一段知之者也。不知其人而任使則亦難矣。羽良曰, 知人, 堯·舜亦難之矣。若魯曰, 備堂待臺達收殺, 卽爲申飭行公, 宜矣。羽良曰, 被論之人, 亦當勉出, 況其他諸堂乎? 上曰, 俄者有生色之說, 下詢之事。而當此末世, 或不無其弊, 臺言亦不甚非, 而代理之後, 遽爲此言, 使諸堂紛紜撕捱者非矣。羽良曰, 臺臣之論備堂事, 誠駭擧矣。若魯曰, 凡朝臣章奏及臺諫書達, 殿下必省覽, 是所望也。羽良曰, 臣有所懷, 敢達。列聖朝則兩司下臺欲啓辭, 則皆出草於長官之前, 長官若以爲不可。則雖或陳疏, 而不敢獨啓, 或以意見不合, 引避矣。若魯曰, 雖以李日躋事言之, 東宮何以知築城本事乎? 此等事, 殿下不可不知矣。應協曰, 章奏固當照關, 此則大臣之言, 是矣。加意好矣。羽良曰, 伊日小朝首達, 則移時沈思。而下答中間兩達, 則卽爲賜答。至備堂事, 泰然不動, 以稟于大朝爲答。運睿思而裁擇之, 此誠東方無疆之休矣。若魯曰, 李日躋·盧啓禎事, 臺諫皆不知其事實而爲之者也。羽良曰, 領相尙無動靜, 誠爲可悶矣。若魯曰, 內而癘疫日熾, 外而邊域生梗, 內外虞憂, 誠不細矣。此時元輔, 豈可一任其引入乎? 自上宜有勉出之道矣。上曰, 尙無動靜, 不可謂原任, 亦不可謂時任, 而誠過矣。若魯曰, 若陳章則慮或有嚴敎勉出之擧, 如是縮伏矣。上曰, 何月除拜乎? 羽良曰, 三月初十日間, 似爲除拜矣。羽良曰, 李日躋城不高築之說, 外間亦有此謗。而竭民膏血等題目, 誠冤矣。上曰, 此如金始㷜江華事矣。臺言旣如此, 一番之問, 似不可已乎? 若魯·羽良曰, 此所謂皮之不存, 何必問乎? 上曰, 伊時元良, 以臺達稟於予, 予以稟於大朝。則此非稟於予者爲敎, 作文字敎之, 其下則不言矣。果何以爲之乎? 若魯·羽良曰, 其下則以余亦思之, 所達過矣。不從爲敎, 下答誠好矣。上曰, 然則李壽鳳, 似以此爲嫌矣。若魯曰, 因堂箚, 已罷職矣。上曰, 箚語何如耶? 若魯曰, 其箚中, 有崇奬旣勤, 附麗寔繁等語。鄭恒齡, 亦以敲撼銓地請罷, 而且有裁抑之請, 其言似過矣。上曰, 玉堂箚語, 誠非矣。趙觀彬事, 何如? 若魯曰, 聞以病徑歸云矣。應協曰, 堂箚中以爲, 重臣送言於大臣後, 退歸云矣。上曰, 此則重臣非矣。羽良曰, 其時無送言大臣之事, 此則堂箚爽實。而重臣事, 不善爲之矣。臺臣論備堂事, 萬萬駭怪。而李日躋事, 亦爽實矣。少退。羽良曰, 臺言有德望不得與云者, 亦不成說矣。有德望者, 何事不可做乎? 上曰, 德望亦有大小矣。雖以周公之才之美, 使驕且吝, 其餘不足觀也。近來備堂, 有德望者幾人乎? 臺臣則專以才猷爲言矣。上曰, 戶判亦爲撕捱乎? 羽良曰, 然矣。諸堂皆撕捱, 則獨爲行公, 似難矣。上曰, 趙觀彬果徑歸其家, 則甚非矣。元良之聽施, 在所不已矣。羽良曰, 以重臣之故, 東宮半餉沈吟而下答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近者臺臣之請, 過中者多。而至於李日躋事, 其時朝家無尺寸顧助之事, 則其雖巨貪當之, 焉能貪也? 疑之勿任, 任之勿疑之道, 予知矣。其涉過矣。至於備堂事, 元良所稟, 已諭。而其過則已知, 語雖不緊, 混圇譏嘲, 復擧四人而請遞, 其擧駭也。雖當之者, 不當撕捱, 況他人乎? 以此之故, 今日入侍將臣二人外, 無一人入侍者, 事體寒心。此則初不欲諭而竝諭焉。而噫, 元良代理之後, 大小諸臣, 精白一心, 同寅協恭, 以助初政, 卽予夙宵之意。而噫, 彼時象, 無異敵國, 古之敵國爭其桑而成大, 時象之至於此, 其本亦微也。故凡於此等, 近者以冷治之意, 蓋此也。靜攝之中, 躬詣親祀。其時不參, 宜有飭也。設或挾雜, 其在忠厚之道, 其何刮心而言? 意亦不穩, 班行徑歸, 國綱攸關, 臺臣條列, 此則得體。至於備堂, 雖曰駭擧, 若歸處置, 措辭請遞, 可也。其何張皇費辭, 視若重事乎? 彼雖有心, 儒臣之道, 決不若此, 彼若無心, 此無風之中, 欲成其浪者也。豈不近於打起其心乎? 惜乎, 儒臣擧措之徑先, 而意思之深惑也。命元良代理, 爲其靜攝。凡於繁事, 其皆略之。而魯君問政, 子曰, 擧直措諸枉。元良初當代理, 此等之事, 難以慣習, 其向枉者, 不可不扶直, 以助初政, 略示予意, 政院知悉。書訖。上曰, 此傳敎一通, 書納于元良, 宜矣。仍敎曰, 予不爲處分, 而儒臣事誠非矣, 其意專出於不愜。吏曹長望之事, 予不特除任珽·南泰齊, 則豈有此等事乎? 尹光毅亦以長望變通之故, 得通吏議矣。若魯曰, 南泰良亦見通矣。上曰, 吏參望則此人果見通矣。上曰, 元良以書院事上書, 稟於予矣。此等章奏, 曾已申飭, 則承旨何敢捧入乎? 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元良所稟書院, 乃是禁令。而雖非所請, 不捧承旨謂非, 則卽一請院也。雖抄選之章, 禁令之下, 政院之道, 宜一稟。而循例捧入, 非初政遵禁令之道。當該承旨推考。若魯曰, 北京咨文二度出來, 一則金裕門齎去咨文轉奏事, 此似無更答。而一則鳳城會査事知會也, 此不可無答咨。今以前因盛京禮部移咨罪人及參覈使入送之由, 亦咨報於貴部矣。今此咨文始出來, 承受擧行之意, 成出咨文, 定禁軍下送于參覈使處, 使之與前去咨文, 一體傳于瀋陽, 送于北京無妨。參覈使如已渡江入去, 則使灣尹依例傳于鳳城, 入送北京爲宜。以此分付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卒奉朝賀金興慶, 未及肅謝, 故敎書不得親受。而敎書已書置云, 令政院安保傳宣, 宜矣。上曰, 今聞所陳, 冞切興愴, 許致仕之時, 旣已手諭, 此政院擧行者。安寶後, 令承宣往宣讀。若魯曰, 昨日臺諫宜有牌招, 政院不爲請牌, 事甚疎誤。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本職則行公, 而兼帶不爲肅拜, 非古規。弘文提學趙載浩, 推考, 申飭。此後則本職行公之人, 兼帶不謝之弊, 令政院一切嚴飭, 何如? 上曰, 趙載浩從重推考。此後則依所達, 申飭可也。聖任曰, 朝家一視之道, 南北漢無異。而南漢則敎鍊官仕滿二十朔者, 依京軍門將校例出六。凡將校仕滿五十朔者, 依鄕將官例出六, 而北漢則無此定式。非但將校輩之呼訴, 南北漢規例, 宜無異同。隨其仕滿, 一依南漢例出六之意, 分付兵曹, 何如? 上曰, 此何如耶? 若魯曰, 摠戎使所達, 似然矣。上曰, 依爲之。上命臣台衡, 儒臣持朱子語類入侍事, 分付。校理金善行, 入侍傳命出來時, 以翰圈事, 有上下酬酢。羽良曰, 宋文載事, 誠非矣。若魯曰, 文載則難免罪矣。上曰, 然矣。見黃·李兩人之書, 則頗殊常矣。又見宋文載書, 則是相與酬酢之事矣。李長夏書, 以猥雜遺珠爲言, 不得不改圈, 而勢將爲館閣會圈矣。被囚翰林, 今日若不處分, 則今月內出場, 未可必也。仍命書傳敎曰, 今番翰圈, 定翰圈後, 無事而成, 又生葛藤, 而今聞此專由於黨習務勝之致, 可勝歎哉? 盜圈之目雖過, 加圈之弊, 不可不嚴堤防。翰林宋文載, 削職放送。其他翰林, 竝放送。臺臣之書, 旣曰遺珠, 則不可仍其圈, 依續典館閣會圈, 其令卽爲擧行。宋文載, 初以罷職命書。羽良曰, 罷職則太輕矣。命改以削職。上曰, 黃仁爲人頗可愛矣。羽良曰, 誠爲純實, 不失儒家之規模矣。若魯曰, 宋文載亦愷悌之人也。羽良曰, 李徽中有文學, 爲人亦可愛矣。若魯曰, 李顯章後, 顯良爲臺諫, 顯望亦爲玉堂, 則到今枳其姪, 不亦過乎。羽良曰, 顯章蒙放後經禮議·承旨, 此則黃仁儉等書語爽實矣。且其弟經玉堂·納言, 則到今以此爲言, 而欲枳其姪進塗, 殊過矣。應協曰, 其叔李顯望, 丁巳爲堂錄, 徽中之到今見枳, 冤矣。上曰, 顯章其後果爲官職矣。其弟爲玉堂者, 是面廣者否? 羽良曰, 然矣。上曰, 徽中予亦見之, 爲人可愛矣。羽良曰, 李賢伋之入於翰圈, 不可矣。若魯曰, 如此之人, 亦豈可一向枳之乎? 有漸次可爲之職, 而翰圈則不可爲矣。可爲淸顯之人, 用之於差卑之職, 則此亦爲公議矣。臣因此而有仰達者, 洪鏡輔等永爲枳塞, 亦甚可矜矣。聖世無棄物, 今可收敍, 用之於郞署或外官末職, 似好矣。鏡輔等見枳, 今至六七年之久, 外間亦不無公議矣。上曰, 鏡轉[鏡輔]等, 可謂陋矣。若魯曰, 臣之所達, 非必欲今日收敍之意也。此後歲抄時特敍似無妨, 故仰達矣。上曰, 頃者以一新邑號事, 有所下敎, 特爲復號。而予不解洪鏡輔, 則何時見解乎? 然而此非歲抄可爲之事矣。羽良曰, 此不過一念之差而致此矣。何必永枳乎? 上命善行, 讀朱子語類序, 敎曰, 此誰所作乎? 善行曰, 葉向高之所作也。上曰, 曾聞元景夏之言, 則向高其人頗高矣。善行曰, 小臣惶恐敢達, 新錄有命, 而不得擧行, 可悶矣。上曰, 副學尙在囚, 而以何事乎? 善行曰, 洪原事也。上曰, 以此遞職, 似易耶? 善行曰, 臣未知其律之如何, 而金吾久不開坐, 尙未出場, 其他亦多滯囚矣。上曰, 判金吾撕捱, 何事乎? 善行曰, 似是備堂事, 而兵·吏判亦雖撕捱備堂, 而本職則行公矣。上命書傳敎曰, 此時滯金吾可悶, 判金吾與備堂, 有間於兼帶, 無毫分撕捱之端。其於令牌, 違牌爲事云, 其涉過矣。牌招使之卽爲開坐。善行曰, 金文行以身病陳書受由, 金陽澤遭服制, 魚錫胤以其家致祭之故出去, 韓光會·李彝章·尹東度俱以情勢撕捱, 趙雲逵亦爲違牌。玉堂入直, 誠爲苟簡矣。以新錄言之, 有應敎然後可以爲之, 雲逵則尤無撕捱之端, 竝申飭, 似好矣。上命書傳敎曰, 人君一時下敎, 爲人臣者, 焉敢自畫撕捱? 而旣聞相臣所陳特敍, 用意開釋。今聞修撰韓光會日事違牌, 分義道理, 俱涉過矣。頃者金漢老之斥, 旣無其例, 亦涉異也。其事業已下敎於李彝章·尹東度, 已無更爲撕捱之端, 則趙雲逵之一例違牌, 抑何意乎? 此亦俗套, 分義道理, 俱涉過矣。自政院嚴飭。此後復勿違令牌, 使之卽爲察任, 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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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十五年庚午五月初二日酉時, 上御歡慶殿。在直承旨引見, 右副承旨李應協, 同副承旨李, 記事官崔台衡, 記注官沈瑴·金弘澤入侍。諸臣進伏訖。上曰, 代理後擧行凡節, 或不無掣礙之端矣。以監·兵使除拜時言之, 敎書以令書爲之, 安印者有所據耶? 仍命臣台衡, 出考丁酉後日記以入。上曰, 丁酉故事, 果以令書王世子若曰書之矣。今番金奉朝賀致仕敎書, 以令書爲之, 非誤也。仍命書傳敎曰, 代撰王言, 宜簡而不宜繁, 昔年亦有申飭之敎, 今奉朝賀許致仕令書, 謂以本末事勢似然。此後令書下答祭文, 另加申飭。又命書傳敎曰, 奉朝賀令書, 在直承旨中當往宣, 右承宣李益輔, 卽爲牌招入直, 應協先退。上命讀趙重晦書, 讀至東人等語。上曰, 誠怪異矣。仍命書傳敎曰, 院臣之請遞備堂, 其雖駭也。此何甚關緊於今日國事? 而儒臣之箚, 其涉多事, 而欲作機關, 故俄者下敎矣。代理之後, 凡於章奏, 若自不聞。以趙重晦之章, 元良有稟, 故問其大略, 不可不察, 取而覽之。噫, 彼重晦, 卽予之臣, 其何心腸? 元良初政, 欲作機關, 驅人於不逞之科, 而動我元良乎? 若此不已, 常訓·大訓之意焉在哉? 噫, 今番之事, 本非重事, 渠雖有甚麽意思, 凝然不動, 不過自息。此等之事, 其若有主張者, 有以加於此者, 何以言之? 惜乎其量之狹也, 其心之㤼也。況三尹事, 非徒譬喩之不襯着, 言宜祥也。何不善之若此哉? 臺臣若非, 則大官或有規正之事, 此等末世宜愼。且此非重事, 旣曰稟大朝, 則雖渠當之, 爲大臣者, 焉敢深陳其狀乎? 其用意之狹雜, 無異臺臣。臺臣雖互對而言, 重晦之若分柶而告元良, 亦非代理後, 期待於今日廷臣者。謂大臣則其曰長慮却顧, 謂元良則其曰深思遠覽, 語意深緊, 其習不美。雖命代理, 此等之處, 決難付元良而默默。其章給之。校理趙重晦, 罷職不敍。此後以此扶抑之書, 切勿捧入。上曰, 重晦汔可止矣。此必癢而然矣。李壽鳳渠以機關知之。而其誰指使, 壽鳳作此軟地揷木之事乎? 書中攙入大臣, 此可謂機關矣。三尹是前日元景夏所爭三尹耶? 俄者金善行, 若知渠輩嚴責之事, 則當徑出, 而似必不知而挾冊入來矣。重晦書所謂深思遠覽者, 誠可笑矣。此等之語, 豈可用之於李壽鳳乎? 予不特除任珽·南泰齊, 且無吏曹長望之事, 則必無此等之擧矣。如是而豈有作常訓之意乎? 先朝燕臣也。聞二三舊臣之言, 欣然下敎曰, 卿等來乎? 予以此載之常訓矣。今於壽鳳請遞四備堂之言, 豈可若是以恐動元良乎? 若只請嚴處, 則亦豈無思量之道, 而此則驅諸人於不逞之科矣。予當直言之, 重晦迷惑而然矣。前或有問大臣之事, 則渠以權重二字爲言矣。今則曰大臣無一言, 眞所謂難舞於其神祀者也。一邊之人, 欲驅之於坑塹, 其心術不正, 亦可謂不忠不孝矣。予若投畀或補外, 則其老母將何處之乎? 投畀則予斟酌不爲, 而重晦可謂只知黨論, 不知其老母者也。於壽鳳一達, 何出㤼若是? 何露其心腸? 而示之元良若是耶? 前頭元良, 若有不能善處之事, 則大臣陳達, 爭難好矣。而當此末世, 亦難無弊矣。今雖代理, 予或聽決, 則大臣何敢干涉? 若或干涉, 則在渠之道, 以當此代理之時, 豈可如是爲言? 可矣。而出㤼於一壽鳳, 以不言斥大臣, 可謂迷惑之甚者也。書傳敎訖。上曰, 此傳敎一通, 書納元良, 俾知予意也。元良所爲之事, 予替當之, 甚困憊矣。又命書傳敎曰, 卿之拜相, 今幾月乎? 三書之後, 寥寥不謝, 豈不欲一諭? 而爲卿脚疾, 寬其調理, 二揆在焉, 尙今遲徊。而卿之撕捱, 卽宋瑩中之捏誣也。欲令元良敦諭。顧今國事, 爲元良夙宵悶焉。今日其欲手諭, 竟夕酬應, 處分疏章, 日已沈昏, 氣亦困憊。命承宣呼寫予意, 令元良偕入。噫, 卿等昔年爲內局提調, 在城外, 聞下敎醫官, 卽日入城, 其況暮年君與相俱老之時乎? 遲徊若此, 更待何時, 予則一諭, 其所敦勉, 惟在元良。卿須體此慇懃之志, 用副元良初政跂待之意事。令史官傳諭于領相。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