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喆輔 坐。左承旨 吳彦儒 坐。右承旨 權一衡 坐。左副承旨 李應協 坐。右副承旨 金善行 坐直。同副承旨 李彝章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鄭昌聖 仕呂善亨 仕直。事變假注書 邊致明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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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 李彝章達曰, 備邊司郞廳來言, 今日賓廳坐起日次, 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 又達曰, 今日賓廳坐起, 旣已頉稟, 所當持公事入侍, 而公除前, 頉稟。令曰, 知道。權一衡達曰, 判府事金若魯箚子到院, 而以公除前留院之意, 敢達。令曰, 入之。
- ○ 藥房提調洪象漢, 副提調李喆輔牌不進推考徽旨, 今方捧入矣, 御藥監劑, 何等重大, 而特敎之下, 不卽承膺, 如是撕捱, 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 以爲趁卽劑入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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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承旨 李應協과 右副承旨 金善行의 牌招를 청하는 吳彦儒의 達
○ 吳彦儒達曰, 左副承旨李應協, 右副承旨金善行, 今日不爲仕進, 竝卽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副修撰 鄭弘淳의 牌招入直을 청하는 李彝章의 達
○ 李彝章達曰, 副修撰鄭弘淳, 旣有只推之令, 卽爲牌招入直, 何如? 令曰, 依。 - ○ 傳于李彝章曰, 今日看山, 亦爲之, 故使之差早開門矣。開門差晩, 尙今不爲, 何耶?
- ○ 權一衡啓曰, 禮曹判書李益炡, 觀象監提調元景夏, 以看山陳稟事, 來詣請對矣。傳曰, 看山, 還來後宜稟, 而今此請稟, 何事耶? 看山, 欲於何時爲之耶?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賓廳曰, 賜諡, 趁卽爲之事, 已爲下敎矣。果以何日擧行耶? 問于禮判以啓。大臣口傳啓曰, 禮判以看山, 已爲出去, 而聞都監堂上之言, 竹冊·玉印造成後, 方可行賜諡之禮, 似不得趁卽擧行云矣。
- ○ 權一衡啓曰, 世孫諡號, 旣已啓下, 招致禮曹郞廳出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傳曰, 加漆時, 墓所都監·都廳入侍, 承·史詣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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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監都廳 尹光纘이 稟定할 일이 있어 請對한다는 李彝章의 啓
○ 李彝章啓曰, 領議政金在魯, 有稟定事, 來詣請對矣。傳曰, 都監都提調入侍時, 同爲入侍。又啓曰, 都監都廳尹光纘, 看山入來矣。 -
○ 又啓曰, 都監都提調·提調, 及禮曹判書李益炡, 南原君
, 看山後入來矣。傳于金善行曰, 詣閤, 領相皆同爲詣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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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한 諸臣을 入侍하게 하고 承旨는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又傳于〈金善行〉曰, 諸臣如未及出去, 使之入侍, 如已出去, 承旨入侍。 - ○ 傳于李彝章曰, 承旨入侍時, 講書院官員, 持頃日所持入讀禮通考, 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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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府事 鄭羽良의 請對를 여쭙는 李彝章의 啓
○ 李彝章啓曰, 卽者判府事鄭羽良, 有時急稟定事, 來詣金虎門外請對矣。傳曰, 詣閤。 -
李星慶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以李星慶爲接慰官單付。 - ○ 權一衡, 以禮葬都監郞廳, 以都提調意啓曰, 今番表石, 當以私儲取用, 而表石減一尺事, 命下矣。旣減長一尺爲四尺八寸, 則其廣, 亦宜量減, 廣減二寸爲一尺七寸, 則長廣尺數, 可合制樣, 而自下不敢擅便, 敢稟。傳曰, 廣則減一寸。
- ○ 又以禮葬都監郞廳, 以都提調意啓曰, 今番禮葬所用誌石, 以昨年剩餘者, 當爲取用, 而魂遊石, 雖有減尺數之命, 誌石則無下敎, 而戊申謄錄中, 誌石長四尺二寸四分, 廣二尺九寸五分, 厚五寸九分矣。魂遊石, 旣減尺數, 則誌石, 亦當依分數量減, 故長減一尺二寸四分, 爲三尺, 廣減七寸五分, 爲二尺二寸, 厚減九分, 爲五寸, 則可合制樣, 而自下不敢擅便, 敢稟。傳曰, 依此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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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孫喪外梓室의 始役을 此日時에 擧行한다는 長生殿의 草記
○ 李彝章, 以長生殿郞廳, 以都提調意啓曰, 今此王世孫喪外梓室始役及合木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始役今月十二日卯時, 合木, 同月十六日巳時, 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 本府之例爲官進香, 載在五禮儀, 今此王世孫喪, 宗親·忠勳·政府三府, 旣以官進香奉行, 則臣府, 以禮典中應行衙門, 揆諸誠禮分義, 所當一體設行。今亦依三府例進香, 而令禮曹擇日, 藝文館撰祭文, 戶曹分排三司設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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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斥臣職을 청하는 大司憲 金光世의 達
○ 大司憲金光世達曰, 臣言議巽懦, 疾病危苦, 本不合於風憲長席, 且臺端一步, 卽臣自劃之地, 而忽伏奉除旨於鄕廬病蟄之中, 虛帶重任, 不可久淹, 擔却死生, 扶舁入都。不幸國有重慼, 上下悲遑, 不敢自恤軀命, 强疾趨參於闕外散班, 而病勢頓添, 落席叫楚, 殆不省人事, 而第念, 醫官乳媼之罪, 關係甚重, 不可無懲治之論, 故敢陳短章, 略效憤惋之忱矣, 伏聞昨日筵中, 大朝有晩矣之敎, 臣不勝瞿然之至。噫, 國人悲憤, 厥罪罔赦, 爲臺臣者, 宜卽請討之不暇, 而臣新自鄕來, 聞見不廣, 草草一言, 終不免後時之歸, 臣之溺職之罪, 實無所逃。今於聖敎之下, 何敢晏然在職乎? 請令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大司憲 金光世가 물러나서 勿論을 기다리고 있다는 金善行의 達
○ 金善行達曰, 大司憲金光世, 再達煩瀆, 退待物論矣。令曰, 知道。 -
行判中樞府事 金若魯의 箚子
○ 行判中樞府事金若魯箚曰, 伏以臣, 待罪藥院, 今已三年, 而醫技茫昧, 忠誠淺薄, 王世孫患候, 屢經進退, 閱月彌留, 徒切焦灼, 莫效保護, 竟抱今日罔極之痛。呼天扣心, 卽欲滅死, 撫躬訟罪, 宜伏王章, 入侍大朝之日, 唐突請譴, 而未蒙嚴譴, 臺章峻發, 而請鞫, 只及醫官, 驚懼悚慄, 無所容身, 走伏金吾, 泥首俟命矣。聖度天大, 曲加容貸, 特遣史官, 再諭勿待命, 負罔赦之罪, 而荷曠蕩之恩, 臣拱手奉旨, 以首頓地, 感淚交逬, 不知死所。伏況聖上, 諭臣以過矣勿嫌, 責臣以都監擧行, 臣豈不思仰承明命? 但念以臣負犯, 終免於重誅, 則在臣分, 不得少洩無窮之痛, 在國體, 無以少答國人之憤, 踧踖高厚, 俯仰震剝, 終不敢戴罪戀恩, 晏然趨走, 上壞國法之至嚴, 下益臣心之至痛。議諡之會, 看山之行, 在卽而末由進參, 臣罪尤大, 臣情亦慼。伏乞离明, 俯賜照諒, 亟令攸司, 重勘臣罪, 嚴國體而勵臣分, 幸甚。取進止。答曰, 覽箚具悉卿懇。大朝, 旣已過矣勿嫌爲敎, 則卿何引咎乎? 且御藥劑入, 一時爲急, 都監之事, 亦爲最緊, 卿須安心勿辭, 亦勿引咎。仍令曰, 史官往諭。 -
鄭翬良을 京畿監司에 제수하며 내린 令書
○ 令京畿監司鄭翬良書。王世子若曰, 虞庭重四岳之任, 詢謨猷而責承宣, 周制置十連之師, 畀廉按而作藩翰。得重可以委寄, 急賢唯在揀掄。矧畿甸王化之本源, 亦神京人物之都會。管三府而措極, 地是咸秦, 隆上都而觀風, 勢同恒冀。西園之役甫訖, 若爲民力之少蘇, 北使之行纔過, 奈此公儲之已竭? 守城之制, 蓋欲固本, 而實難扞衛之人, 減布之政, 寔出便民, 而誰任撫摩之責? 況今日新遭喪慘, 伊大朝尤軫民憂, 爲治莫難於此時, 得人倍重於他道。惟卿, 以謝家寶樹之譽, 儲唐朝玉筍之班。弱不勝衣而志守貞介, 溫然如玉而精華照爛。餘事敏贍之才猷, 薄試兩邑, 自來淸華之地望, 迭長三司。逌銀臺而寵擢斯隆, 辭銓部而滿盈克戒。蘇家三父子, 盛稱文苑大名, 宋氏二弟兄, 竝居揆地宰列。持論則痛朋黨偏陂之習, 務主和平, 飭己則有韋衣寒疎之風。濟以淸雅。固知謀王斷國之術, 奈有辭尊居卑之心? 姑借外庸, 特紆上眷。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 卿其往卽乃職, 益殫厥猷。明聽斷律貪殘, 固無待於加勉, 課農桑均賦役, 寧或緩於設施。根本宜優於甸邦, 可見政修而民得, 茂實已著於畿鎭, 諒亦惠洽而威行。其餘弛張之得宜, 惟在權度之克審。於戲, 有內外輕重之別, 豈欲出卿? 顧經術政事之才, 惟思共理。官榮兼便養之願, 應感錫類之恩, 民樂爲鞏基之圖, 尤勉蘇殘之策。故玆令示, 想宜知悉。知製敎尹得載製進 - ○ 三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崇文堂。加漆入侍時, 長生殿提調金尙翼, 魂宮堂上洪鳳漢, 左翊善李昌儒, 右承旨權一衡, 假注書呂善亨, 記事官全永壽, 記事官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上曰, 匠手入之。尙翼, 承命招匠手始役。上曰, 看山之行果於何時出去耶? 一衡曰, 早朝發行矣。鳳漢曰, 若旣早發, 則非久當還來矣。上曰, 誌石書篆時, 欲見之, 當用字中, 以各體篆字, 皆爲書入。鳳漢曰, 當依下敎書入矣。一衡曰, 行錄中, 有九歲敎之數與方名, 而考之小學, 則當爲六年矣。上曰, 然矣。此果錯誤書之, 卽爲改之。鳳漢曰, 伏見議諡纔定, 益不勝悲痛矣。上曰, 所定諡號, 果如其人矣。上曰, 大王及王后輓章, 各爲幾章耶? 鳳漢曰, 臣當詳考更達矣。上曰, 挽辭製進, 何以爲之耶? 鳳漢曰, 大臣以下諸宰及侍從諸臣中, 抄出製進矣。上曰, 墓所都廳, 何不入來? 一衡曰, 必以家遠, 故未及入來矣。鳳漢曰, 此雖臣一家之言, 而聞有情勢之難安, 不得入來云矣。上曰, 史官出去, 墓所都廳洪樂性, 催促入侍事, 分付。永壽, 承命出。一衡曰, 桂永捉囚時, 所謂阿只混捉云矣。上曰, 阿只之稱, 外間不知耶? 然故都憲之書, 亦以爲保母矣。鳳漢曰, 金光世之章, 所當爲之之事矣。以古言之, 則至於醫官, 亦安得無罪乎? 上曰, 戊戌則不及直宿, 非所可論矣。至於昨冬, 則比諸戊戌, 有異, 而終無一言, 未知何故也。上又曰, 補瀉失方, 必是誤傳之說矣。鳳漢曰, 外間所傳, 則以過用牛黃云, 而白朮湯, 則亦以背城一戰之意, 知之矣。上曰, 外間亦皆知之耶? 上又曰, 卿則以用心所傷, 知之, 而予則以酒之所傷, 知之矣。鳳漢曰, 雖或有錙銖之別, 罪根則全在於桂永矣。永壽入來, 因承旨達曰, 洪樂性來待閤外, 而以旣遭嚴敎, 而未及一番陳疏, 故不敢入來云矣。上曰, 此是往役, 分義道理, 何敢撕捱? 斯速入侍之意, 更爲催促。出榻敎 永壽, 承命出召與偕入, 樂性進伏, 上命承旨書之, 仍呼魂宮諸具, 欑室諸具, 丁字閣諸具, 儀物名目, 列書或懸新造, 或懸勿造以下。仍命樂性進來, 見之曰, 依此擧行, 可也。鳳漢曰, 近日則加漆, 逐日爲之矣。此後則間日爲之, 何如? 上曰, 姑當逐日爲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大小內外挽章軸數, 亦載於喪體受敎事, 分付。又命承旨書之曰, 莫重下敎, 不能詳審, 有此做錯之事, 當該堂郞, 竝從重推考。仍爲下敎曰, 秋判, 爲人了了矣。此事則何其矇矓爲之耶? 鳳漢曰, 衛從司, 旣以移接爲定, 則移接處所, 卽當稟定矣。上曰, 然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講書院·衛從司, 入接於東所衛將·部將廳, 而東所衛將·部將, 同接於西所衛將·部將廳, 北所衛將·部將之同接於東所者, 其令同接於南所衛將·部將廳, 而以標信, 分付。加漆畢後, 上憑素錦帳擧哀, 諸臣退伏戶外, 哭盡哀,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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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十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都監都提調以下, 南原君·都廳郞廳, 看山後來待, 領相同爲入侍時, 都監都提調金若魯, 提調元景夏, 禮曹判書李益炡, 南原君, 都廳郞廳尹光纘, 領議政金在魯, 右副承旨金善行, 假注書呂善亨, 記事官全永壽, 記事官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連日勞悴, 聖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水剌進御, 其果何如? 上曰, 差勝矣。上曰, 山圖持入耶? 日昨尹光纘, 旣是衍禧宮而來矣, 此則與衍禧, 何如? 進來陳達。光纘奉進山圖曰, 比諸衍禧宮, 大有勝矣。若魯曰, 千枝萬葉, 重重回抱, 誠極無欠, 而第以樹木甚密, 猶不得豁然通覽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在魯曰, 朝者禮判·工判, 請對時, 有所酬酢, 而未得陳達矣。上曰, 不爲看山之行, 先爲求對, 何事耶? 在魯曰, 陵所占得處, 雖云好矣, 坐向有犯俗忌, 故所以求對矣。上曰, 俗忌, 何謂耶? 在魯曰, 俗說, 少兒之葬, 抱日爲忌, 而謂有後害云, 故臣等以是爲難矣。上曰, 葬禮旣如法爲之, 則與閭閻事異矣, 何害之有? 國家則葬兒, 初不爲墳形矣。在魯曰, 二十四山中, 除年克月克等拘忌, 則爲利年之坐向甚少矣。上曰, 逾月, 何妨耶? 在魯曰, 何可逾月? 上曰, 謂四月而言也。若魯曰, 若以四月, 則事力有難及期辦備矣。上曰, 藏風向陽, 衍禧宮誠好矣。第聞尹光纘所達, 案對甚不正云矣, 來龍雖好, 後龍枝脚, 亦似不足矣。南原所見, 何如? 曰, 其爲案對, 果不端正矣, 龍虎如拱揖, 是則無欠矣。上曰, 如人之兩臂耶? 曰, 然矣。益炡曰, 今見昌陵內所占處, 則與衍禧宮, 懸有優劣矣。光纘曰, 禮判所達, 誠然矣。以科等言之, 昌陵所占, 更爲三上, 則衍禧宮爲次中次下矣。若魯曰, 臥牛山, 於穴處見之, 則不甚偏側矣。上曰, 穴處泛鐵, 則臥牛山, 爲坤方案山乎? 日昨臥牛山案好之說, 果誰陳達乎? 光纘曰, 臣則不以此說陳達矣。上曰, 領相所達南原之意, 何如? 曰, 領相所達, 是矣, 旣有云云之說, 則何必用之? 上曰, 若見俗忌, 則何事可定? 兒葬如此, 亦豈非俗忌耶? 他何可論? 善行曰, 此山外無山則已矣, 不然則旣聞如此之說, 而何必用之? 上曰, 若用於昌陵內, 則恐損丘木, 而予則以俗忌之說, 不欲搖動耳。若魯曰, 旣以葬禮行之, 則不可以兒葬論之, 而旣是子孫入葬, 則何必以樹木爲難乎? 所占處, 卽昌陵靑龍外不遠之地, 若非樹木, 可以相望矣。上曰, 穴處與陵所高低, 何如? 若魯曰, 陵所則處地深遠, 故固無壓臨之慮矣。曰, 穴處之於陵所, 果無高壓之慮矣。若魯曰, 此穴處, 古之私家名墓掘移處云矣。上曰, 若然則不潔矣。曰, 已過百餘年矣, 若去浮土, 則少無所妨矣。上曰, 若已年久, 當爲生土矣。所占近處, 多有古木耶? 若魯曰, 古木連抱者則無之, 而大如椽木者, 密立矣。上曰, 然則龍虎, 何以見之耶? 若魯曰, 木葉未敷, 故可以見之矣。上曰, 孝章墓乙坐矣, 其知之乎? 在魯曰, 臣知之矣, 孝章墓乙坐, 而內乙外卯, 爲內外案矣。曰, 陵墓內外案處, 或有之矣。在魯曰, 更爲占得於南門外或東門外, 未爲不可矣。上曰, 何患不得, 而予意有在也。景夏曰, 賓廳會議, 重宰, 皆以爲俗忌云, 衆論如此, 決不可用矣。上曰, 賓廳, 何重宰先發此言? 在魯曰, 參贊權𥛚言之矣。益炡曰, 御將亦云然矣, 臣則聞卯向爲俗忌, 而未嘗聞酉向之爲忌矣。上曰, 權𥛚之言, 老妄矣。渠亦老予亦老矣, 渠則生百年耶? 訖可休矣。御將則朝者入侍矣, 傳不云乎? 爾無面從, 退有後言, 何不於入侍時陳達, 自外如是耶? 王者造山而用之耶? 然則使予不得葬孫矣。禮判及領事, 旣承君命之後, 只爲俗忌之說, 不爲看山而來, 此何道理? 抑爲陰陽而然乎? 人臣事君, 豈敢如是? 工判事體, 尤爲寒心, 禮判亦非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承君命不卽馳往, 而不當求對而求對, 今乃聞事體不然, 禮判推考, 工判方下敎之際, 乃敢分疏, 事體尤涉寒心, 從重推考。上曰, 元景夏俗忌之說, 自彰象宮時, 本來善爲之矣, 尹鳳五, 不直豆粥之說, 正非虛語矣。景夏曰, 年前俗忌之說, 本非出於臣口, 而有所從來矣, 今日大臣入侍, 下詢則可以洞燭矣。至於今日事, 旣有俗忌之說, 而聞知則豈敢不仰達乎? 上曰, 雖然, 往見而來, 亦可已乎? 此亦非君上耶? 禮葬都監欲罷之矣。在魯曰, 臣等豈敢有慢忽之意而然乎? 此實臣等過慮所致, 下敎誠過矣。若魯曰, 臣雖無狀, 豈有如許之事, 而元景夏謂臣於其時入侍, 以俗忌之說, 構誣陳達, 視臣如仇讎, 常爲齕齕, 故再昨與臣, 看審衍禧宮時, 臣言于景夏曰, 大監, 何無一言評論耶? 元景夏曰, 曾無片言出口, 而尙至於被嚴譴之境, 今何敢發口而言耶? 臣與景夏, 有四世舊誼, 而今至如此, 實爲不幸矣。渠若釋然解憾, 則實爲臣之福矣。上曰, 其止之。元景夏往其處爲其言, 非矣。俗談云, 人無宿夜之怨, 何乃如是耶? 今見元景夏氣色, 可以和解矣。在魯曰, 臣入闕中, 得伏見御製行錄, 當以此仍爲誌文矣。冊封下, 似當有後字矣。上曰, 然矣。上曰, 昌陵內當用之矣。第恐俯臨於陵所, 且有斫丘木之慮, 而衍禧宮則旣無此弊, 且極便近, 可除民弊, 以此可用矣。若魯曰, 衍禧宮, 果可用矣。上曰, 用衍禧後, 可爲擧動耶? 若魯曰, 此非外方, 似當爲之矣。光纘曰, 此亦楊州地矣。上曰, 予則以翦一丘木爲悶, 而卿等以俗忌爲悶, 可謂過矣, 國家葬兒, 則本來平土, 國制然矣。上曰, 衍禧宮, 可以養木處耶? 若魯曰, 然矣。地甚便近, 政合用之, 而其處火巢似難矣, 可以商量定界矣。益炡曰, 此處與延齡所用處, 彷彿矣。曰, 比諸其處則勝矣。上曰, 延齡山素稱不好矣。若魯曰, 養山後, 則必勝於卽今所見矣。景夏曰, 擧動必於養山前, 爲之, 恐不合於睿覽矣。益炡曰, 領事若往見, 則可以詳知矣。上曰, 無淺露之弊耶? 若魯曰, 不無此弊矣。上曰, 予見則可以知之矣。上又曰, 此若禁標外, 則士夫家亦當用之, 而有勢家用之耶, 無勢家用之耶? 曰, 非有勢者, 不得用之矣。上曰, 自南大門作路, 則爲幾里耶? 皆曰, 不滿五里矣。上曰, 此比於弘濟院, 則頗勝矣。在魯曰, 丁方破, 卽得丁水, 則風水最好云矣。益炡曰, 懿陵之前甚闊, 此則不至太闊矣。上曰, 初封懿陵時, 皆稱好矣。及其展謁見之, 則大不如所聞, 蓋聞之不如見之矣。上又曰, 若不封世孫, 則今已寂寥矣, 名位已定, 故不可不如是, 朝夕祭奠, 哀我孫也, 非張大之意也。若魯曰, 若於昌陵內用之, 則擧動時, 歷見之道, 亦甚便好矣。上曰, 衍禧, 則自初有意矣。可以養木處耶? 若魯曰, 然矣。栗木似宜土矣。光纘曰, 多養樹木, 然後可遮大路矣。在魯, 指山圖仰達曰, 此乃行喪大路, 不無喧譁之慮矣。上曰, 何必禁之耶? 藏風向陽之地, 予之所求也。延曙舊址, 比之於此, 則何如? 善行曰, 何可比論? 延曙, 則在於大路中矣。上曰, 昌陵內, 樹木密密, 無投足處耶? 皆曰, 然矣。上曰, 今若用之, 則當翦幾許株耶? 若魯曰, 當翦千餘株矣。上曰, 延禧所占處, 龍虎, 果爲拱揖耶? 曰, 謂之拱揖則雖過, 謂之如抱, 則可也。在魯曰, 似是舞袖形矣。光纘曰, 似爲羅帶形也。上曰, 領相, 明日往見以來。若魯曰, 領相本欲往見矣。在魯曰, 臣意竊欲往審矣。景夏曰, 領事旣往審, 則臣則不必往矣。上曰, 然矣。上曰, 都監堂上及戶判, 亦當往見矣。若魯曰, 此皆未及見之, 可使往審矣。上曰, 祭時已當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衍禧宮占山處, 待朝觀象監領事·都監堂上一人, 除辭朝, 更爲看審後, 以稟。諸臣以次退出。
- ○ 三月初十日酉時, 上御崇文堂。承旨·講書院官員, 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彝章, 左翊善李昌儒, 假注書呂善亨, 記事官全永壽, 記事官金宗洙, 進伏訖。上曰, 講書院官員, 備員耶? 彝章曰, 兼贊讀未差矣。上曰, 何不差出耶? 頃日政事, 爲之於成服前耶? 彝章曰, 開政之命, 下於喪出之日, 伊日差出講書僚屬, 似有所不忍矣。上曰, 其時僚屬受服, 未及定奪之前耶? 彝章曰, 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講書院官員, 不過數朔, 領相儀禮不稟之前, 卽受服之僚屬, 宜差其代, 而兼贊讀, 頃日政, 不書其代, 此時院官不可不備。今雖差代, 卽是服外之人, 其時政官不察, 從重推考, 待政卽爲備擬。加漆入侍時行喪時, 豈可以淡服? 入侍陪從, 禮有追服之節, 講書院·衛從司, 三朔內有闕出代者, 令該曹磨鍊祭服以給, 謝恩本宮時, 其令追服。昌儒曰, 讀禮通考, 則領相適爲持出, 故未及持入, 而小臣則依下敎來待矣。上曰, 講書院官員差出, 則當有追服之制耶? 彝章曰, 以私家服制言之, 不無追服之事, 以此推之, 則宮官亦當爲追服矣。上曰, 今日諸臣之求對, 是耶, 非耶? 世孫, 雖是三歲, 而名位已定, 安敢待之以殤喪乎? 仍命承旨書之曰, 看山有稟定者, 則先爲求對, 可也, 而今聞其不然, 此則看審以來後, 稟定, 可也, 而下敎之下, 初不欲往審, 徑先求對, 然則古人爲正名之意, 焉在? 其在尊國體正名分之道, 不可推考而止, 求對諸堂, 竝越俸三等。上曰, 予爲三歲兒孫, 喪制凡百, 儼若成人樣, 固知諸議, 必以爲過矣, 而名位旣定, 安得不然? 大臣則國之股肱, 有懷必達, 當然之事, 而諸臣亦皆從而和之, 辭說紛紜, 世道可謂寒心。自前國家兒葬, 必爲平土, 此則私家之所不爲, 今之喪制, 豈可以此比論耶? 向陽之俗忌, 豈不過乎? 予之望日後嗣續之心, 亦豈無之而然耶? 予意, 則只存體例, 於禮不悖矣。在昔晉代, 亦有議定之事, 而御將, 旣有名號已定之言, 予以爲諸議, 不至如此矣, 欲損火巢之說, 遽爾又出矣, 今猶如此, 日後可知, 世道良可寒心矣。靜而思之, 豈不見幾耶? 此所謂不見其形, 願察其影, 予直言之, 賓廳議諡之日, 爲此俗忌之說者, 其意不過欲諂於元良及嬪宮之意也。當此之時, 忍有此心, 大臣則雖不然, 諸臣則然矣, 昨日旣推考兩重臣, 又此下敎者, 政欲防微杜漸也, 孝章亦豈非殤喪乎? 世孫, 雖曰三歲, 所重在矣。上仍高聲痛哭, 哭止曰, 世孫在彼矣, 此亦予之不忠不孝不慈, 不能見孚於諸臣之致, 豈不痛哉? 彝章曰, 朝者禮葬都監堂上, 來言請對, 臣不識其所言之何事, 而答以旣承看山之命, 則固當先往看山, 而還後請對, 今此請對, 得不徑先云爾, 則答以爲, 所達事當在看山之前云, 故果入請對之啓矣, 其後聞知, 則所達之事, 此不過閭巷間無稽不經之說也。經傳古訓, 固非可論, 而自有刑家之術, 以成就有識之士, 不能不動於地家書, 而此說則所謂方書, 本無可稽, 如此誕妄之說, 何足言哉? 諸臣之以此爲達, 誠無謂, 而聖上之明示斥絶, 誠有光於聖德, 不勝欽歎之至。然筵臣本情, 亶出於臣子靡不用極之意, 言雖不足採, 其意則豈有他哉? 縷縷聖敎, 誠過矣。上曰, 承旨言, 是矣。此果方書所無者矣, 不當惑於堪輿之人, 亦惑之者多矣。大臣則國之股肱, 有懷必達, 而且於昨筵, 旣不入參, 容或然矣, 而諸堂之求對, 此何擧措耶? 彝章曰, 昨冬聖上, 有如此之敎, 此誠燭理慨世之意, 臣實莊誦矣。然今此傳敎中, 不欲往見四字, 恐非本情, 雖他事, 承命往役, 豈有不欲往之臣子, 而況於卽今凡係都監事, 爲今日臣子者, 孰不欲奔走效勞? 此下敎誠過矣。上曰, 此則非謂不肯往役也, 其處則以俗忌之故, 初不欲往見之謂也, 仍命以初字添書於傳旨中。彝章曰, 世孫名位已定, 則事體, 豈不自別乎? 古亦有生而貴者, 喪不以殤, 此則禮所當然矣。上曰, 諸臣, 旣承看山之命, 則雖聞俗忌之說, 看山後來稟, 尙未晩也, 不有君命, 先爲求對, 此何道理? 其意皆諂也, 欲於日後元良求嗣之時, 憑藉爲言之意也, 顧瞻左右, 近來大弊也。以御將言之, 分義已定, 何敢以俗忌之說, 相爲唱和, 內外異同耶? 講書院官員入來, 予且言之, 講書院僚屬, 自與他臣有異矣。若有耳則當有聯名之疏, 何必以越俎爲嫌耶? 只有尹光纘一人, 以醫官符同之說, 獨有所陳達, 此外無一人言之, 豈不寒心? 諸臣皆在醉夢中矣, 旣以乳媼不謹事, 大臣之陳達, 久矣, 徐命臣·南泰赫等, 晏然在京, 無故違牌, 此何道理? 人君, 以臣爲耳目, 而有臣如此, 自不免爲聾瞽之君也, 只有金光世, 晩乃陳章, 而旣得臺體, 昨日避嫌, 亦可謂再得臺體矣。上又曰, 講書院僚屬, 則當爲謝恩於魂宮矣。彝章曰, 近來謝恩之人, 皆謝恩於魂宮矣。上曰, 潭陽府使金漢房, 亦已入來謝恩於魂宮矣。昌儒曰, 臣考見戊申前例, 則朝夕上食及奠時, 宮僚皆參之矣, 今番亦依此例爲之, 似宜矣。上曰, 旣有其例, 則詳考謄錄, 依例爲之。上又曰, 輓章, 以六十軸爲定矣, 曾經講書院僚屬之人, 皆當製進矣。講書院先生案, 凡幾人耶? 昌儒曰, 十餘人矣。彝章曰, 先生案外, 亦多有曾經者, 臣亦曾待罪於講書院官員, 而未及題名於先生案矣。上曰, 何以未登先生案耶? 彝章曰, 臣在北路時除拜, 而復命之前, 已遞職, 各司先生案, 謝恩坐直, 然後始題名, 故未及登案矣。上曰, 摠府先生案, 亦如是矣。旣曰, 曾經云則雖未及肅謝入直, 當爲僚屬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今番比乙酉戊申, 宜差等, 比戊戌辛未, 內外異焉。挽章, 定以六十軸事, 分付都監。上曰, 挽章製述官抄啓時, 前後講書院官員, 無遺盡抄。出榻敎 上曰, 尹得載之家, 在於衍禧宮近處, 此山必當熟知之矣。尹得載, 無故乎? 彝章曰, 向者聞其病深, 而近來則少差云矣。上曰, 其病難於登筵乎? 彝章曰, 不得相見, 久矣, 未能詳知, 而豈至於不得登筵乎? 上曰, 故判書尹淳, 能知堪輿術云, 居此時, 必有論山之事, 得載似當有聞知者, 問之, 可也。彝章曰, 自政院招致而問之耶? 抑私書相問耶? 上曰, 以私書相問後, 入侍陳達, 可也。上曰, 尹得載, 亦知此等事耶? 彝章曰, 尹淳則於此事不生疎, 而得載, 則臣未聞其知此事矣。諸臣以次退出。
- ○ 三月初十日二更, 上御克綏齋。判府事鄭羽良, 請對入侍, 判府事鄭羽良, 右副承旨金善行, 假注書呂善亨, 記事官全永壽, 記事官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上曰, 夜而求對, 必有妙理矣。羽良曰, 臣固知深夜求對, 極爲惶恐, 而有所不得已而爲之矣。臣弟翬良以畿伯, 今日到營, 故其家一空, 只有弟嫂在內矣, 初昏時, 忽於路臺石上, 有一書封矣。家中婢子, 見之持納於弟嫂, 弟嫂, 不知爲何書, 急送于臣家, 臣則其時已就寢矣, 臣妻及家兒, 受而見之, 則皮封書曰, 鄭判府事宅親執開坼矣, 兒輩相顧驚訝, 仍卽覺臣, 故臣於睡睫矇矓之中, 驚起披見, 則其裏面語意, 極其凶悖矣。臣不勝驚駭, 而旣見之後, 則不可一刻置之, 故只率傔從一人, 趨詣闕外, 敢此請對矣。上曰, 持來耶? 羽良曰, 持來矣。仍爲入之, 上親自披覽後下敎曰, 語極凶慘矣。苟有人心, 豈忍爲此言耶? 爲此書者, 足爲此事者也。以此見之, 則城中, 必有妖孼, 欲亂我國家者矣, 旣見之後, 則卽爲求對, 大臣之事, 誠是矣。羽良曰, 臣忝在大臣之列, 不能鎭定世道, 故人心不淑, 至有如此之事, 思之及此, 不覺悚然。左傳曰, 盜憎主人, 民怨其上, 政謂此也。上曰, 御將今日直宿魂宮, 注書出去, 御將入侍事, 分付。臣善亨, 承命出召與偕入, 洪鳳漢進伏, 上命御將, 持其書出戶外, 開見而來納。羽良曰, 臣未及詳見, 請與御將目見矣。上曰, 唯。羽良·鳳漢, 依下敎見之後, 入來進伏, 上曰, 何如? 見其一節, 爲此書者, 渠甚不道矣。鳳漢曰, 此誠妖言矣。不有其心者, 豈爲其言乎? 以文與筆見之, 則非常漢, 必是兩班矣。上曰, 卿乃御將, 可以斯得耶? 鳳漢曰, 臣雖無能, 期於必捕矣。上曰, 洪台則庶可揣知, 而尹台則未知謂誰也。羽良曰, 然矣。尹哥宰相, 尹游·尹淳·尹容, 已死於五六年前, 尹陽來, 則死於昨冬, 而此必不及於八十病廢之人矣, 皆曰, 然矣, 近來, 則無尹哥宰臣矣。鳳漢曰, 以武宰言之, 則有尹光莘矣。羽良曰, 所謂尹台, 則似指光莘矣。上曰, 一抑一揚, 其用意叵測, 與趙徵·李嗇輩所爲, 恰似矣。羽良曰, 見其文筆, 必不是常漢矣。渠不過自送死之計, 而其爲語意陰凶妖惡, 必欲動搖人心, 謀害洪台者, 人心世道, 到此極矣。善行曰, 若有實狀, 則渠必爲告變, 豈爲此事耶? 鳳漢曰, 以此觀之, 樂禍思亂之民, 必多有之矣。善行曰, 嵇獄時, 所謂天書, 極爲陰巧, 蓋能文者所作, 而此亦決非常漢之所作矣, 果如御將所達, 必不無思亂之輩, 以近來騷屑見之, 亦可知矣。上曰, 兵判曾亦有所陳達, 而其果何如耶? 善行曰, 湖西·湖南, 或以爲海賊, 或以爲土賊, 騷屑狼藉矣。鳳漢曰, 卽今殿下, 摠攬權綱, 故無隙可圖, 而樂禍思亂之輩, 則未必不有矣。上曰, 此必乘時爲之矣。朝鮮之人, 焉敢爲此? 何以得之耶? 鳳漢曰, 政如捕風捉影, 豈可預料, 而臣亦當盡心譏捕矣。善行曰, 時·原任大臣及將臣, 事當招入矣, 上曰, 然矣。已而更爲下敎曰, 事涉大段矣, 此豈一邊驅來耶? 待明朝召入, 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 時·原任大臣, 待開門入侍。又命承旨書之曰, 均役事久不問, 且喪禮受敎, 有下問者, 司直洪啓禧, 待朝入侍。羽良曰, 洪啓禧於均役事, 果爲血誠矣。又達曰, 年前小臣有所達, 而殿下以多怯爲敎矣。近來騷屑特甚, 且於臣家投書, 此必是凶逆餘黨之所爲矣。鳳漢曰, 戊申以後, 尙有餘種, 每有如此之事, 而以此凶書, 投之於大臣之弟家者, 必欲上達天聽矣。羽良曰, 此則天生妖孼矣。上曰, 躍然大喜云者, 此何人心? 不忍見之矣。鳳漢曰, 稍有一分人心, 何忍爲此? 善行曰, 躍然二字, 決非無識常漢之所能知也。上曰, 五字以下, 無一分人心矣。善行曰, 甘心二字, 陰凶甚矣。鳳漢曰, 必欲動我上心, 作此不測之凶書矣。上曰, 予豈爲渠之凶書所動耶? 善行曰, 此等之賊, 善爲譏捕, 則何難捉得, 而近來譏捕, 不善爲之矣, 各別申飭, 爲好矣。上曰, 然矣。若使李院當之, 則豈有不得之理耶? 仍爲下問曰, 左右捕將, 誰也? 善行曰, 一則鄭纘述, 一則張泰紹矣。羽良曰, 泰紹則頗有號令於軍門矣, 亦當善爲譏捕矣。上曰, 泰紹有乃父之風耶? 羽良曰, 然矣。張鵬翼, 近來將臣之雄傑矣。上曰, 年前具善行, 捉得用履, 時善爲譏捕矣。羽良曰, 古人有言曰, 香餌之下, 必有死魚。大將若能善爲譏捕, 豈不可得乎? 臣待罪秋曹時, 以贖錢行賞, 則果多有察得之事矣。上曰, 注書出去, 密匣几一箇持入。臣善亨, 承命出持入納之, 鳳漢曰, 近來夜禁, 日漸解弛, 軍門雖欲守法嚴禁, 持勿禁帖者, 甚多, 若値都監之時, 則移差員役及堂郞所帶下人, 皆自都監, 成給勿禁帖, 其數無節, 誠爲可悶, 宜有申飭之道矣。善行曰, 各都監勿禁帖, 例自都監成給, 而此後則提調, 句管定數成冊, 移送於各軍門及左右捕廳, 則無虛實相蒙之弊, 以此定式施行, 似好矣。上曰, 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 上又曰, 御將有帶率軍官耶? 鳳漢曰, 無入來者矣。上曰, 陪旗手則有之耶? 鳳漢曰, 多率入直, 未安, 故置之於門外矣。上曰, 田萬重, 亦爲任使耶? 鳳漢曰, 非特此人, 亦多伶俐之人矣。上曰, 今始言之, 戊申年引見故將李森, 故相趙文命於熙政堂, 下敎以爲, 當此之時, 得人用之, 最先急務矣, 其後果得聖能入希良陣揮旗, 故得破賊陣矣。上仍下敎曰, 御將, 未曉意耶? 鳳漢曰, 臣雖未能詳知, 大體則領會矣。羽良曰, 臣伏聞近日魂宮, 五時祭奠, 必爲親臨看檢, 而後行之, 聖心旣如是悲疚, 聖體又如是勞瘁, 則豈不有傷損之節乎? 臣竊焦悶于中者, 久矣, 雖甚惶恐, 仰瞻天顔, 眼部微有浮氣, 臣尤不勝憂慮之忱, 敢此仰達。伏願聖上, 寬譬愼攝焉。上曰, 當體念矣。上又曰, 頃者所出監造官金光啓, 誰也? 羽良曰, 故判書臣金東弼之子矣。上曰, 李養重, 誰也? 羽良曰, 此則故判書臣李秉常之子矣。上曰, 南建奎, 誰也? 羽良曰, 此則故相臣南九萬之曾孫矣。上曰, 然耶? 羽良曰, 都監多有擧行之事, 葬禮後, 卽當取稟矣。上曰, 依爲之。羽良曰, 夜已深矣, 請退出矣。上曰, 大臣及御將, 留門出去。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