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南泰齊 坐。左承旨 蔡濟恭 坐。右承旨 李彛章 坐。左副承旨 兪漢蕭 坐直。右副承旨 李光運 牌不進令旨未下。同副承旨 林象元 坐直。注書 尹蓍東 病申思運 病。假注書 尹光國 仕直李仁培 病。事變假注書 李普溫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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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流星이 나타남
○ 夜五更, 流星出河鼓星下, 入西方天際, 狀如拳, 尾長五六尺許, 色白。 -
오늘 監察茶時를 하겠다는 兪漢蕭의 啓達
○ 兪漢蕭達曰, 大司憲閔遇洙在外, 執義韓師直, 掌令李光瀷呈辭, 尹東昇未肅拜呈辭, 持平趙重明呈辭, 崔台衡服制, 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今日包伊萬戶 姜繼聖의 推考警責을 청하는 李彛章의 達
○ 李彛章達曰, 今日包伊萬戶姜繼聖下直單子入啓之後, 未及肅謝之時, 事極駭然, 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 -
右副承旨 李光運의 牌招를 청하는 南泰齊의 達
○ 南泰齊達曰, 右副承旨李光運, 今日不爲仕進, 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李普溫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事變假注書尹冕東有頉, 代以李普溫爲事變假注書。 -
현재 職名이 없는 李普溫에 대해 전례에 따라 軍職에 붙일 것을 청하는 兪漢蕭의 啓
○ 兪漢蕭啓曰, 事變假注書李普溫, 時無職名, 令該曹依例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 -
八道句管堂上을 入來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兪漢蕭曰, 八道句管堂上, 使之入來。 -
儒臣은 詩傳第十卷을 가지고 먼저 入待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林象元曰, 儒臣持詩傳第十卷, 先爲入侍。 -
李仁培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假注書任觀周有頉, 代以李仁培爲假注書。 -
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 王世子의 出還宮때 祗迎之節과 어느 문으로 磨鍊해야 할 지 여쭙는 禮曹의 草記
○ 林象元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 王世子亞獻之禮, 旣命置之, 出還宮時, 王世子闕門外祗迎之節, 何以爲之? 而出還宮, 亦以何殿何門磨鍊乎? 敢稟。傳曰, 置之。 - ○ 令曰, 承旨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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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城前府使 柳謇을 拿來할 것을 아뢰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達曰, 咸鏡監司牀達, 府回達公事判付內, 緣坐罪人與他罪犯, 事體不輕, 則旣已充軍, 不可置之。況其罪與前罪有異, 拿問處之事達下矣。穩城前府使柳謇, 時在三水府小農堡鎭配所, 依例發遣書吏拿來, 何如? 令曰, 依。 - ○ 左議政金尙魯上疏曰, 伏以, 臣負此死罪, 千死而猶有餘矣, 萬死而猶有餘矣。唯我殿下, 天地於臣, 父母於臣, 寬金木而袵席之, 收雷霆而薰沐之, 渥海恩山, 臣之此生, 何以酬報? 然而溫諭鄭重, 藹然若陽春, 而臣不敢進, 嚴敎荐降, 肅乎如鈇鉞, 而臣不敢進, 遠屈近臣, 罪在昧分, 而臣不敢進, 槍頭外圄, 罪在方命, 而臣不敢進, 如非猖狂失性, 全不識君臣大義, 則其所以不敢進者, 誠亦至悲矣。卽伏聞昨日筵中, 以臣之胥命縣獄, 下敎又截嚴, 臣心愈益震隕, 臣罪愈益深重, 到玆地頭。若又嚴畏囁嚅, 終無一言而死, 死將不瞑, 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 垂涕以陳之, 不肖如臣, 立于朝二十餘年, 有百其罪, 無一可稱。而唯是本末已綻, 頭顱已判, 殿下未嘗以黨臣視臣也。臣今位之極而年之衰, 行且病而死矣。雖甚無狀, 顧瞻何爲, 而忍能負君父而護黨人哉? 只緣臣事殿下, 萬萬不忠, 向來一箚, 遽然以心術而受疑, 前後所被聖敎, 罔非人臣之極罪。而日月赫臨之下, 區區本情, 尙不得一半分昭暴。嗚呼, 此臣之命也。果使臣不耐黨心, 倡爲浮議, 自欺之不足, 以至欺天, 自誤之不足, 以至誤人, 則跡其心, 何如也? 斷其罪, 何如也? 其心之未見白, 旣若是, 則其罪之不可赦, 固自如也。雖荷聖度涵覆, 至于今視息, 而生亦爲罪人, 死亦爲罪人而已。更以何面目, 自立於天下乎? 曩臣以庸下之姿而叨不稱之仕, 以畸危之蹤而當至艱之會, 身與世寡合, 心與事相舛, 伴食憒憒, 隨衆伈伈, 樸愚堪愧, 齟齬可笑, 居中書首尾五載, 匡君德者, 何事? 贊國政者, 何事? 兼之以年來衰朽甚, 精力日以不逮, 疾病日以難醫, 忽忽無生人意久矣。以此精力, 以此疾病, 未可以數歲期, 前席之陳懇乞骸, 寔出於一摑肝血矣。假使臣無此死罪, 旣退而又復進焉, 則是前日之辭謾也。臣而謾君, 何所不爲? 儻殿下察臣罪之終難曲貰, 念王章之終難久屈, 下臣司敗, 議之以法, 則誅殛流蔡, 臣當唯命, 不然而謂臣以簪履舊物, 許臣以終身放廢, 則耕樵飮啄, 臣當隨分, 又不然而不罪不放, 羈縻而迫督之, 以强其所不可强, 則惟有死耳。五內崩潰, 聲不暇緩, 席藁悲泣, 尤增死罪。臣無任戰灼懍慄之至, 謹昧死以聞。批答在筵說中
- ○丙子四月初四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命儒臣上下番, 持詩傳第十卷, 先爲入侍。又命八道句管堂上同爲入侍, 右副承旨兪漢蕭, 假注書尹光國, 記事官權穎·李世演, 副應敎元仁孫, 校理鄭尙淳, 先爲入侍進伏訖。傳曰, 今番宗廟大祭時, 往來皆由仁政門, 而乘轎當於仁政殿西庭, 以此分付儀曹。出榻敎 上命注書尹光國, 持傳旨出給政院。上命注書尹光國出去, 句管堂上先來者, 與之偕入, 未及來者, 亦令來達。關西句管堂上兵曹判書洪象漢, 嶺南句管堂上禮曹判書李成中, 北道句管堂上行司直李喆輔, 嶺東句管堂上右尹申晦, 海西句管堂上司直韓翼謩入侍伏訖。注書尹光國達曰, 句管堂上申晩·元景夏·李台重, 病不進矣。上命元仁孫, 讀詩傳周頌淸廟之什, 讀至豐年章, 爲酒爲醴, 烝畀祖妣。上曰, 古者酒醴各有其名, 以此觀之, 不可以酒之無而醴亦隨之無也。亦不可以醴之有而酒亦隨之有也。予恐後來酒醴之稱, 或相混而無別也。上仍問象漢曰, 禁酒之令, 民今便之耶? 聞閭巷街市之間, 無詬辱爭鬪之事云, 信乎? 象漢曰, 自禁酒以後, 秋曹及京兆, 爭訟永息, 箠笞無所施, 幾至乎刑措不用, 此蓋禁酒之速效也。上曰, 然而尙多以酒犯禁, 現捉相繼, 此無乃乘其有禁, 貪於榷沽之利而然歟? 平日業飮者, 終不能斷絶其嗜欲而然耶? 象漢曰, 臣亦聞江上之賣酒者, 載酒於船, 沿泝上下而沽之者有之矣。上曰, 甚矣。豈不寒心哉? 上命鄭尙淳, 讀詩悶予小子什訖。又命兪漢蕭, 讀魯頌自駉至泮水。上曰, 古聖云, 成王之賜, 伯禽之受俱非也。以詩觀之, 魯用禮樂, 蓋僭矣, 僭則猶或强矣。旣不能强, 終又失之於弱, 吁亦怪矣。象漢曰, 齊魯同時立國, 而規模初旣微弱, 故當其報政之日, 太公已料其弊之至於衰削矣。上曰, 然矣。上又命尹 光國讀閟宮。上曰, 聞其讀書聲, 蓋平日多讀可知, 且下褒奬之音。象漢曰, 蓋其讀書之聲甚熟, 可知其平日爛讀, 如誦已言也。向來科作, 蓋亦挽近以來所未見, 而至今播諸人口, 如此之人, 所宜有留心之道矣。喆輔曰, 此注書, 數十年能文之士, 多讀多作, 無出其右矣。上曰, 然耶? 命誦他章。光國曰, 臣實無成誦之篇, 特敎之下, 不勝惶悚之至。上曰, 然則汝之柑製所作, 須誦之。象漢曰, 已過三年, 渠豈能記之? 命誦數句而止。上仍下詢以汝年五十有幾。光國曰, 五十有六矣。上曰, 此已出六品矣。象漢曰, 以其年則雖出六, 而未及分館, 故爲注書矣。上笑曰, 所謂分館無期, 汝將坐過六十, 將若之何? 上命權穎讀商頌, 至玄鳥章。上曰, 此雖經傳所載之語, 玄鳥之言, 理涉荒誕, 而尙有勝於履巨跡之說耶? 象漢曰, 陰陽二氣之理, 或有氣化者, 或有形化者, 此蓋氣化之類也。近者亦有成夢井爲名者矣。上曰, 夢井緣何有是名耶? 仁孫曰, 其父母各居千里之遠, 相於夢中, 交感井邊, 彌月生男, 故名曰夢井矣。又命世演讀殷武章。上曰, 此與其叔彛章之聲, 酷似也。上曰, 兩儒臣各陳其文義, 可也。仁孫曰, 周武·成·康之日, 靖四方者, 乃所以式刑文王之故也。是以古人云, 遵先王之法而過者, 未之有也。又曰, 欲法堯·舜, 當法祖宗, 殿下遇今年, 親享皇壇, 又於三月十九日, 率斥和人子孫, 躬行望拜禮。又命入侍, 製下御製, 臣於其時, 亦廁陪列矣。唯殿下尊周之大義, 在廷臣僚, 孰不欽誦? 彼人之入中國, 不過百有餘年, 而聞今中原滿·漢之分, 已蕩然無限, 至於我邦, 則雖兒童婦女, 亦皆知彼人之爲異類, 而謂不可以同中國, 則此莫非我孝廟寧考明義理嚴華夷之功德也。其在今日繼述兩聖未盡之志事者, 都係殿下一身矣。臣伏見孝廟昔年下敎中有曰, 漢武勝於文帝, 此可見聖祖含冤憤痛之意也。伏願殿下則每仰念孝廟處瀋辛苦之狀, 臣等則每存三學士被拘忍憤之志, 則是豈非體聖祖遺志之道也。上曰, 昔管仲謂齊桓公曰, 願公無忘在莒, 臣無忘巾車者, 正類此也。噫, 今日中原, 不過百年之間, 滿漢之別, 蕩無界限, 以此推之, 黃河之淸, 亦將無期矣, 當與草木同腐矣。噫, 胡無百年, 自古有說, 而胡元代謝, 終符其說, 至於乾隆, 過百年已久, 元順·乾隆, 優劣, 何如? 仁孫曰, 元順亦非大無道之君, 而特以天命之已訖而亡矣。上曰, 乾隆之淫于盤遊, 其於五子之歌, 無可言者, 特以外飾之故, 尙能支存耶? 象漢曰, 外飾, 桀·紂猶爲之, 此豈爲半分可捄於底亡之端, 而蓋以天命之未改而然矣。上曰, 然矣。仁孫曰, 人君之日用動靜, 不出於敬之一字, 是以周公作文王篇, 進於成王, 專以敬之一字爲戒, 下則勉上以天之不可不敬, 上則或恐有忽於事天以敬, 上下交勉之道, 亦不越於敬之一字矣。且記曰, 毋不敬, 如此著經之訓, 所當體念矣。上曰, 所達好矣。詩傳一部書, 罔非敬也。故魯頌終之曰, 思無邪者, 亦豈非敬之之意耶? 仁孫曰, 自載芟至良耜, 乃是豳頌, 書云, 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固本之道, 民農最重, 然而廈氊遠於蔀屋, 聖上非不欲曲爲軫念, 而生民疾苦, 何由上達乎? 是以皇明太祖·高皇帝, 聞民疾苦, 卽書諸紙, 佩之衣纓, 以備不忘, 故帝之衣纓, 常纍纍云矣。昨年旣大侵, 今春又旱儉, 方以爲慮矣。今幸得雨, 目前麥事, 稍有登熟之漸, 是甚爲幸。而舊儲已罄, 食新尙遠, 此時恤民之政, 尤宜各別講確矣。臣頃於朝參, 敢以一實字, 有所仰陳矣。今日諸備堂入侍, 民事政宜講究矣。如令行實政之言, 無歸於文具, 則此豈徒小臣之幸? 卽八路生靈之福也。上曰, 所達好矣。再昨得雨, 雖欲志喜, 予不作詩之故, 令諸臣作喜雨詩矣。上曰, 備局卽古之樞密院也。今則玉署門雖開, 而樞密之門長鎖, 玉署之門不開, 是其君不過爲不講學之主而已。樞密之門不開, 則其可爲民乎? 其可爲國乎? 吾之兩臂, 從此病矣。仍下敎曰, 儒臣聞此敎, 又將厭直於玉署耶? 尙淳曰, 上番旣以尊周之義仰達, 而臣亦頃於兩次登筵, 進講匪風下泉, 已以修攘二字, 有所仰陳矣。雖以酌詩言之, 武王以於鑠之師, 遵養時晦, 時旣純熙之後, 始以一戎衣而天下大定, 卽今天時人事, 雖未屬河淸之期, 而殿下若於修攘二字, 終始奮勵, 則從今以往, 亦豈無可爲之時乎? 上曰, 予年之至六十三, 亦非自期, 能見河淸, 又何可期乎? 尙淳曰, 大德必得其壽, 殿下如以修攘之政爲心, 而益復勉之以自强, 則見河之淸, 自有其時矣。上曰, 予雖年過六十, 而尙無作人之效, 每覽詩雅周王壽考, 何不作人之句? 實多自歉之意, 大德之必壽, 予何敢當乎? 且近日則方寸之中, 欲有所營爲, 而精神每患不及, 心所思慮, 輒復忘了, 年心俱衰, 奈何? 常談曰志氣衰憊, 是皆衰憊之致也。前者李德壽言, 齊景公每欲久視長年, 頤神養精, 至於感牛山之落暉, 而終享遐算, 予聞而笑之矣。到今思之, 吾恐爲齊景所笑也。仁孫曰, 不必如是下敎也。堯·舜以大聖之故, 又享大德之壽, 堯·舜之道無他, 孝悌而已。惟我殿下孝悌之心, 夫豈下堯·舜, 而亦豈無大德之壽乎? 向者昭鑑纂輯時, 臣以郞廳仕進, 每於弁卷之綸音, 痛迫弸中, 尙此呑咽矣。惟我東朝至慈至愛之德, 景廟至友之心, 終能揄揚於天下後世者, 乃是殿下孝悌之德, 此可克配堯·舜矣。上曰, 然乎? 從此梟獍之無, 未可期矣。仁孫曰, 兩聖至德之揄揚, 專由於殿下孝悌之心矣。上曰, 昭鑑前, 無此文字矣。此後可無梟獍乎? 仁孫曰, 雖彼梟獍, 自干天誅, 顧何損於我殿下至孝至悌之德乎? 象漢曰, 自强不息, 乃天之道, 而人君體天之工, 亦無過此, 殿下體天之治, 非不勉於自强二字, 而猶以志氣之向衰爲憂, 志氣雖衰, 苟以志帥氣, 則氣未嘗不從, 古聖云, 志者氣之帥也。殿下如果益勵志氣, 奮發振作, 則庶政之修擧, 百工之允釐, 皆從恁地上做將去也。臣願聖上, 毋曰志氣之向衰, 而猶患自强之不能自勉也。上曰, 重臣之言是矣。喆輔曰, 殿下每以自强爲治, 故雖以近效言之, 百司之官, 夙夜奔走, 竭力奉公者, 罔非殿下自强率下之傚也。儒臣所達, 與兵判所奏, 十分切實矣。仁孫曰, 殿下今日政, 當振勵奮發之會矣。方今閭巷之間, 飢莩顚連, 朝廷之上, 私慾橫流, 自上若不奮勵, 則顧何能爲此世道乎? 上曰, 雖無領事, 予欲爲元良開法講, 而難於振作, 未果頻接矣。然而予若不於此着念, 則民將誰賴? 凡於八路民事之所關, 予欲周察而曲施之矣。上曰, 南北漢, 卽朝廷之猗角, 而近聞舊儲殆空, 極爲寒心。象漢曰, 誠如上敎矣。莫重軍餉, 徒擁虛簿, 至於不可收拾, 實非細憂矣。喆輔曰, 是所謂百年所蓄, 一朝散之, 豈不惜哉? 上曰, 不知者, 指彼均廳, 謂我私儲, 此又無儲, 則國將如之何? 此有所儲, 猶可波及於他矣。喆輔曰, 雖以戶曹言之, 米穀不足之用, 每每稱貸於惠廳矣。象漢曰, 均是國儲, 而經費不足之數, 互相推移, 則均廳卽度支, 度支卽均廳矣。上曰, 然矣。上曰, 南漢所儲, 散在民而不捧者, 若是夥然。故今番懿昭墓回路, 入畿營, 發米京倉, 給富平民, 而今番一雨, 麥似有年, 但成熟之期尙遠, 其間民事, 思之焦惶。象漢曰, 誠如上敎矣。臣今日適見畿伯, 則以爲, 今番得雨之後, 畿甸麥事, 庶幾有望矣。上曰, 北道農形, 何如云耶? 喆輔曰, 雨後消息, 未及得聞, 而其前所聞, 實多驚慘之報, 田米一斗, 價至百錢, 而亦不得買, 且以道臣狀報及私書見之, 民事之惶惶汲汲, 實有朝夕難支之慮。且令請得賑穀, 如數往哺, 殆同焦釜之勺水, 而北民無祿, 船運且敗, 風連不利, 無一船來泊者云, 民事誠不勝其沓沓矣。象漢曰, 向者以北伯鏡城巡到之狀見之, 其時民事一時爲急, 而難於請穀, 不能早自變通, 而狀請稍晩, 不無後時之慮矣。上曰, 誠如騎判之言矣。北伯蓋弱矣。方今八路皆歉, 到處請賑, 賑穀許施, 雖未料其如數優得, 而其在道臣之道, 不計朝廷之聽不聽, 及時多請宜矣。而不此之爲, 道臣之事誠弱矣。然而予豈不念? 傳曰, 頃者北伯所請, 已非濫也。而本道運穀臭載者, 至於七百石之多, 此則道臣自當竭心區處, 而其於南穀之臭載, 又至二千七百八十石, 仲夏不遠, 而及今不爲區劃, 則何以繼賑? 思之及此, 不覺寒心。噫, 嶺南形勢, 豈不顧也? 而爲王者, 亦豈忍北民之顚於丘壑乎? 自備局, 分付嶺南, 卽爲依數代運後狀聞, 亦令咸鏡都事一體督運。出榻敎 上曰, 李彛章嘗言曰, 北道還穀之不能如數捧置, 作一謬規, 早晩民必受其弊矣。今果然也。諸臣起伏達曰, 北路飢荒, 民將盡劉, 聖上之軫念區劃, 至此之勤, 誠不勝感激之至矣。
- ○ 申晦啓曰, 關西御史李最中, 陳達道臣賑穀加請之意, 有令備局, 稟處之命, 而頃日筵中, 已因道臣狀請, 特下傳敎, 劃給五千石矣。御史則未及知之, 而有此陳稟故敢達。上曰, 此擧條置之, 可也。傳曰, 頃因畿伯所奏, 關東還上留庫中加分, 一依京畿例擧行事, 下敎, 而又聞御史所奏, 莫料畿甸加分之實數, 意或不足於此, 有所區劃, 今聞備堂之奏, 乃覺在上者之忘了, 而御史之未及知其處分而奏也。尤甚之次, 雖不錯了, 至於稍實, 多寡懸殊, 豈施惠于東民之意乎? 追後擧條勿施, 以初下敎擧行事, 令備局卽爲分付道臣。出榻敎 上笑曰, 元仁孫云, 高皇帝慮其忘了, 書繫衣纓云矣, 其言是矣。吾若如此, 似不忘此也。
- ○ 成中曰, 今番雨霈, 嶺南麥事, 必有蘇枯登熟之望, 而聞飢民採食麥根, 田主不能禁止, 米一包價至數十兩, 而亦不得買之云矣。
- ○ 翼謩曰, 海西則秋牟不多耕, 太半春牟, 而今番雨後, 亦必善爲立苗, 從今以後, 連有雨澤, 則大有登豐之望。而大抵未雨之前, 人心遑遑, 市上米價, 一倍踊貴, 聞得雨之後, 人心少安, 市價稍勝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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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의 처리에 대한 象漢의 啓
○ 象漢啓曰, 全羅左水營事, 不可尋常視之, 故敢此仰達矣。正月兩戰船一時燒燼, 曾未幾何? 城中所在軍器, 又皆燒燼。而前後失火之時, 無一人致傷者, 其故爲縱火, 明白無疑。水使請罪虞候, 統制使請罪水使, 此是廟堂所可, 稟處者, 非臣所敢陳達。而今此燒燼之變, 明是奸民所爲, 若卽不摘發嚴處, 則外方此等之變, 無以懲戢, 請申勅道帥臣, 使之各別譏捕, 期於肆得罪人, 而順天營將, 乃是地方討捕使, 限一朔不得譏捕, 則拿問重勘, 斷不可已, 若過限則令道臣卽爲狀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兵判所達誠得體, 而奸民若怨其官長, 欲其生事, 故爲縱火, 則以不能譏捕, 而罪罷其官, 亦豈非適中奸民之意耶? 且思之, 此非但毆逐官長而已。不可無深憂矣。諸臣皆曰, 此則過慮矣。象漢曰, 李養重蓋欲當官盡職, 政涉嚴苛, 民頗苦之云, 此不過奸民怨苦之心, 故欲生事而然也。上曰, 李養重似淳實, 而恐不及任時倜也。此則順天營將, 當申勅施罰, 而軍器戰船, 盡至燒火, 而其間故縱之情跡奸僞, 尙未現捉, 則水使之左右爪牙, 豈曰得其人乎? - ○ 象漢曰, 又有稟定事故仰達矣。前僉使李百齡, 自是可用之武弁, 而年前因意外事被罪, 雖蒙敍命, 而當初處分, 旣出特敎, 則銓曹不敢循例檢擬,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其罪卽, 何事? 象漢曰, 事生椒島, 乃漂胡事也。上曰, 此與申思彦差異, 循例調用, 可也。上曰, 李億齡, 誰也? 象漢曰, 栢齡之弟也。上曰, 其弟差勝矣。上曰, 洪泰斗, 何如? 象漢曰, 以其長處言之, 則似簡精矣。上曰, 靈城前言具鼎煥至孝云, 其父, 誰也? 諸臣皆曰, 鼎煥之父, 有狂易之疾, 只以具生稱之, 人不知其名矣。上曰, 曺允成可惜矣。諸臣皆曰, 上敎誠然矣。上曰, 詩云, 赳赳武夫, 予見關西之人, 蓋多赳赳者矣。象漢曰, 頃者內試射賞賜時, 駕後別哨之賜給, 不足於戰服之次, 渠輩云加得十匹, 則無戰服之類, 可以裁服矣。上曰, 然則加賜之。象漢曰, 古人云, 恩欲歸己, 怨將誰歸? 今臣如以面承榻敎, 私自加賜, 則卽犯古人恩歸己之戒, 若自上特爲賜給則好矣。上曰, 卿言是矣。上曰, 前者駕前顯勝於駕後矣。今則駕後反勝於駕前, 而禁軍尙多有赳赳之氣, 但其所乘之馬甚劣, 此後則有頉, 卽令渠納馬, 健其騎乘, 亦爲修攘之一道也。象漢曰, 七百禁軍中, 非官馬者, 今亦三百餘矣。上曰, 都監步兵, 似有勝於禁軍矣。象漢曰, 騎步用處, 各有其地矣。上曰, 騎芻之馬, 必用駕前後所乘, 果耶? 象漢曰, 海西別驍衛之馬, 蓋第一於騎芻之乘矣。上曰, 予嘗謂北道六鎭之軍馬, 猶可合於前驅而當一面矣。頃見渭原武弁一人, 眞所謂健兒矣。今番武科以除講之故, 鄕武亦似多爲之矣。至於北道, 則金重玉·趙昌來之特除, 蓋前後罕有之事耶? 諸臣皆曰, 聖上蓋欲慰悅北路, 故此數人所被恩除, 在前稀有矣。上曰, 八道求仕之武弁, 何道最多? 象漢曰, 西北居多, 兩南及湖西亦次之, 而窠窄人多, 隨才選調, 使無怨言, 蓋極難矣。上曰, 嶺南·湖南風土民俗, 孰勝孰負? 象漢曰, 嶺南多朴實, 湖南過於通明, 至於民風善惡淳澆, 別無此勝於彼者, 郡邑弊瘼, 到處皆有矣。
- ○ 成中啓曰, 日前懿昭墓親臨時, 以莎草事, 多有下敎, 何以爲之? 上曰, 枯損處罅隙, 姑播莎種, 更觀來頭而爲之, 可也。又啓曰, 本曹各祭月令單子懸註字樣, 或大或小, 全無意義, 似當釐正矣。上曰, 勿爲細註, 竝以大字書之, 且書上行, 可也。以上擧條, 不出擧條 傳曰, 懿昭墓近處各司位田竝許給守護軍事, 命下, 而或有尙不擧行處, 事體寒心, 而非徒下敎, 追惟往日, 豈若是吝惜? 令該曹另勅各司, 其令卽爲擧行。出擧條
- ○ 成中啓曰, 蔡命祐上言事, 考其事蹟, 且聞右尹申晦之言, 蔡以恒之名節, 不可無褒贈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晦曰, 蔡以恒之被虜與斥和之事, 實昭載故相臣金壽恒遺集中矣。上命仁孫取來其文集, 使讀其碣文。上大加稱賞曰, 禮判所達褒贈之不可無者宜矣。傳曰, 樹忠奬節, 王者之先務, 旣褒三學士, 豈遺其中之一? 而覽上言, 令該曹考奏矣。今聞所奏, 又覽故相金壽恒文集, 與文正公金尙憲, 文忠公曺漢英, 守節往回一也。以此推之, 可謂倖免殉節之三學士也。三人入燕一也。生還一也。其在表忠奬節之道, 亦豈闕一? 而因其嶺南韋布, 知者鮮而今番遺漏, 誠可謂國之大欠典, 若無命承宣讀上言之事, 豈知其忠之若是炳然? 亦豈知文正·文忠文集中記實之若是詳備乎? 噫, 蔡以恒, 以咸昌韋布, 能樹大節, 贈祭之典, 豈後兩臣? 特贈亞卿, 遣禮官致祭, 其奉祀孫, 令該曹特爲錄用。出榻敎
- ○ 成中啓曰, 臣適見本曹回啓謄錄所載, 則有奇異特絶之事,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信川人金重憲, 年少有膂力善射御, 文筆亦優, 居常慷慨有志, 不事産業。戊申春, 適過靑州, 聞其日賊魁獜佐, 殺兵使據城叛, 重憲欲得近賊魁而擊殺之, 詐稱願從賊魁, 使拜階下, 不許陞堂。翌日渠自陞堂, 言於賊魁曰, 吾亦兩班, 欲聯坐云。賊魁疑之, 搜其懷, 果得利劍, 於是結縳酷刑, 究問根脚, 重憲終不言其姓名。但以義理罵賊不已, 遂被殺, 始重憲之死, 賊魁見其戶牌, 但稱其爲海西人。牧使趙彦臣, 得其囊中所齎舊文狀, 知其姓名爲金重憲, 廉撫御史, 狀請査問海西, 然後始詳其居住本末, 重憲以鄕曲武夫, 一時過客, 旣無官守之責, 亦無軍旅之寄, 而奮身於豹虎劍戟之中, 必欲殺賊而報國, 向使其計得成, 則不待安竹之捷, 賊已潰散矣。其忠勇節義, 至今令人凜凜髮豎, 而其時該曹, 只請贈職, 不許旌閭者, 誠是欠典。況贈職亦遷延未擧行, 旌表之典, 若謂無助於世敎則已矣。不然, 何可闕之於此等忠義之士耶? 臣意金重憲特爲堂上贈職, 仍命旌閭, 似好矣。上曰, 依當初禮曹回啓, 贈職以堂上正三品, 以擧行特爲旌閭, 其子孫令該曹錄用。出擧條
- ○ 諸臣達曰, 伏願殿下, 以自强二字, 終始自勉, 日夕無忽, 振勵奮發, 卽臣等之望也。上曰, 予亦豈不欲勉勵也? 但氣衰難强, 是用憂耳。成中曰, 今番宗廟夏享大祭, 又以親行, 命下矣。聖上孝思不匱之誠, 豈不盛哉? 恐於調將之道, 或有少損, 故群下之心, 玆不勝悶迫之至矣。仁孫曰, 夏享之躬將, 旣出聖上孝思之心, 今日在庭之臣, 孰不無欽誦之意? 而當此春夏之交, 時氣不佳, 而達曉將事, 恐損天和, 古人云, 陛下縱欲自輕, 其於太后高廟何? 臣恐撤夜躬將, 如或有靡安之節則貽憂於東朝太廟, 將如之何? 伏願三思而行。又曰, 往日皇壇親享時, 諸臣旣不能力諫挽止, 但中懷憂慮, 泯默陪侍, 慮無所不至矣。及享事禮畢, 聖體安康, 大小臣僚, 相顧色動, 不勝欣喜。而向日社壇之事, 思之懍惕, 尙有餘憂, 憧憧于中, 今日躬享之禮, 雖出聖孝靡窮, 而較諸貽憂於東朝及太廟, 不啻有輕重之別矣。諸臣又達曰, 伏願殿下, 無忘向日社壇之事, 少抑今日孝享之心, 親行之成命, 雖難旋寢, 幸望特加更思, 但於其日, 親臨省牲, 卽爲還宮, 上念東朝憂慮之心, 俯察諸臣焦惶之懷, 則其爲一國生民之幸, 曷有其極乎? 上笑曰, 向者社壇三次沐浴, 一沐再沐, 氣無少損, 及三浴登壇, 忽然氣眩, 自不覺其蹲坐, 少頃乃定, 氣復頓新, 能畢禮而還, 此蓋予平日培養不爲過厚之效也。上曰, 京中饑民乾糧之數, 近復, 何如? 成中曰, 當初元數五千餘名, 又添千餘口矣。上曰, 如減舊數, 則此是死亡之致, 若復添加, 其勢固然, 另加申勅, 俾有實惠宜矣。傳曰, 此時赴防, 非徒貽弊邊民, 且今番參榜中, 鄕武夥然, 而雖京武, 乾糧方張, 豈不顧恤? 令該曹, 今番特爲除米除防。出榻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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병조참의 金相福을 內禁의 없는 자리와 아울러 口傳擧行하라는 傳敎
○ 傳曰, 兵曹參議金相福許遞, 與內禁在外之代, 竝口傳擧行。出榻敎 - ○ 傳曰, 冬至使禮單下該曹中, 駕前駕後五丁式加下事, 分付該曹。出榻敎
- ○ 兵曹參議待下批, 仍卽牌招事, 榻前下敎。
- ○ 上命入禮曹所在勸農使印之, 諸臣以次退出。
- ○丙子四月初四日夜三更, 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入對時, 同副承旨林象元, 假注書尹光國, 記事官李宜馣, 記事官李世演, 諸臣進伏訖。令曰, 大朝下敎于余曰, 以予待大臣誠淺, 志不能感孚, 國事若此, 民事若此, 其方自恧, 何顔敦勉? 而噫, 往日之事, 頃者承宣御史入侍之日, 已詳諭, 爾須代予下答爲敎, 以余不敏, 不能仰體聖心, 致煩聖躬, 非但余心之悶迫矣。悚惶曷喩。噫, 當今大朝爲民頻接備堂之時, 卿以輔相之任, 豈可一時留住鄕邑乎? 且況卿聞向者大朝筵中下敎之後, 尤不可蹔刻若是, 卿須體聖上爲民勤勤之至意, 安心勿復控辭, 卽日登道, 仰承聖敎, 仰承聖敎, 余心切幸, 余心切幸, 須諒焉, 須諒焉。令曰, 此下令, 史官往諭于左相處。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