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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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 洪國榮 藥院直。左承旨 鄭民始 坐直。右承旨 金鍾秀 坐。左副承旨 兪彦鎬 坐。右副承旨 徐有防 坐。同副承旨 李鎭衡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柳孟養 藥院直徐龍輔 仕直。事變假注書 宋俊載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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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熙宮에 머묾. 常參·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
承政院 등에서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誕日, 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奉朝賀·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 -
承政院 등에서 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 傳于徐有防曰, 都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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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問安大臣以下卿宰는 留待하라는 傳敎
○ 又傳于曰, 今日問安大臣以下卿宰留待。 - ○ 又傳于〈曰〉, 大臣以下入侍。
- ○ 傳于洪國榮曰, 都承旨入侍。
- ○ 又傳于曰, 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 ○ 傳于鄭民始曰, 坐直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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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貢蔘 20근 중 10근을 줄여주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再昨次對, 旣聞右相戶判所奏, 京貢蔘二十斤中十斤權減事, 分付。 - ○ 洪國榮, 以禮曹言啓曰, 今九月初七日坐直承旨入侍時, 以北道年事之告歉已判, 本道方物物膳, 自傳敎到付日, 限明秋停封事, 命下矣。依聖敎, 卽爲行關分付, 而關文未到之前, 大殿誕日本道所封物膳, 先爲上來, 故自廚院陳稟捧入後, 本道方物, 今又上來, 而亦是令前, 依物膳例, 一體捧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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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夜人前僉使 金振聲을 義禁府로 移送한다는 一所巡廳의 草記
○ 鄭民始, 以一所巡廳言啓曰, 去夜二更量, 犯夜人前僉使金振聲執捉, 而依傳敎移送義禁府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左議政 金尙喆, 右議政 鄭存謙等의 箚子
○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等箚曰, 伏以, 卽有卿宰留待之命, 而二字下敎之出於傳敎, 大聖人辭令, 恐不宜若是, 敢此短箚以聞, 收還色目二字, 卽臣等區區之望也。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等之懇, 所請其令抹去焉。仍傳曰, 此批答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
李敬懋를 喬桐府使에 제수하며 내린 敎書
○ 喬桐府使李敬懋敎書。王若曰, 鎭一島而設關防, 爲任實重, 控三路而制戎閫, 非卿莫宜, 委寄斯隆, 簡注則審, 顧帥鎭孰非藩障, 而喬營最居要衝, 天塹伯仲於沁都, 一隅唇齒之互倚, 地勢捍衛於京國, 百里襟帶之相連, 節制水軍, 戎政兼管乎吏治, 撫摩島俗, 地利實資於人和, 職則在於繕修, 詎忽綢謬之策, 責亦重於安輯, 政急懷保之方, 苟非盤錯之異才, 難膺保障之重寄, 惟卿簪紳名閥, 鞱靲令譽, 持身如儒, 無一點之麤氣, 盡心報國, 試百爲而曲當, 贊軍務於五衛, 茂績克著, 摠戎權於四閫, 餘刃尙恢, 苟論諳治體而練戎機, 無出其右, 方當擇良帥而畀重任, 捨子伊誰? 玆受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 卿其益殫乃心, 毋孤予簡, 若門庭之待寇敵, 須念桑土之戎虞, 如袵席之保嬰孩, 且思蔀屋之覃惠, 施措宜用長策, 稟栽自有舊章。於戲, 得江漢之民心, 庶見安堵之效, 臨登·萊之海路, 克壯固圉之圖, 撫髀之思, 披腹而喩,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副校理沈有鎭製進 - ○ 東萊府使柳戇疏曰, 伏以, 日月流邁, 大行大王因山奄過, 八域含生, 普切哀慕, 我殿下至孝根天, 攀號靡逮, 尤何以爲懷也? 仍伏覩延福殿追王禮訖, 景慕宮徽號誕擧, 聖孝增光, 群黎胥抃, 臣獨遠守邊城, 不得展誠於哀慶之班, 北望悲缺, 拜稽隕越而已。伏念臣百無肖似, 爲世所棄, 猥荷拂拭之洪恩, 召自南邑, 寵之北扉, 擢授近密之職, 更畀鎖鑰之寄, 頂踵毛髮, 莫非造化之生成, 辭陛之日, 天語諄復, 敎之以釐弊, 勖之以蘇殘, 臣受命惶感, 矢死圖報, 不敢爲循塗守轍, 䌤縫免罪之計, 纔到本府, 逐事鉤覈, 百弊千瘼, 無處不受害。特以前後守臣, 率多貴遊望閥, 故雍容暇豫, 不以吏治爲心, 甚者營私傷民, 都無忌憚, 間有淸簡自持, 而終不免黽勉循俗, 如此而民生安得不離散, 島夷安得不輕侮耶? 就其弊最甚者, 有四大憂焉, 一曰, 立本之害民也, 二曰, 手標倭貿之生釁也, 三曰, 軍兵之疊役也, 四曰, 關防之失宜也。所謂立本之害民云者, 公作米爲一萬六千石, 料米, 魚價米爲五千一百石零, 料太爲八百石零, 大同儲置增減, 逐年雖異, 而三穀恒留, 殆近三萬石, 給倭之需, 公用之規, 隨所用上下, 而自秋至冬, 所當用者, 每有萬餘石之餘在者, 故輒於春後發賣, 秋冬所當用者, 每石出二兩五錢, 散給民間, 使之秋後納米, 剩錢皆歸別用, 其來已久, 雖以文書所在者論之, 始於丁卯以後, 豐約雖不同, 而元數不多, 故民不甚受弊, 而名色之不正, 出納之俱害, 未曾若近日之甚也。以此之故, 本府各鎭, 相率效尤, 些小餉穀, 率多虛留, 一年立本之穀, 臣府多或至四千石, 各鎭所犯, 臣雖未詳其多寡, 而聽聞所及, 似不下千數, 加之各處本還恒分, 亦常倍之, 正稅常貢, 不在此敎。以六千戶貧民, 而秋納二萬石精實米及春秋皮穀豆太雜色, 其數不貲, 雖當豐歲, 猶患不足, 況匈年乎? 安石靑苗, 能亡人之國, 而立本之害, 視靑苗尤不啻倍簁[蓰], 若此不已, 而或値一二年失稔, 則臣恐東萊之民, 不日而殆無孑遺矣。且公作米給倭, 皆以大同米劃出精實, 不待鑿而直炊者, 今以價歇之故, 立本所捧米色, 自爾麤劣, 入給之際, 輒爲倭人所點退, 其爲辱國威而生邊釁, 爲如何哉? 設有本守之稍識差恥者, 私自防禁, 不過渠在官時, 亦無奈交承之按例便私, 從古禁制非不嚴明, 而滔滔貪冒, 臺不之劾, 按廉不之察, 可謂國有紀綱乎? 臣之向來論報於道臣者, 只據見今庫欠, 而從前料理巨弊, 事在職外, 不敢爲拔本塞源之論, 而今於陳弊之疏, 終何忍曲爲阿好之計, 自犯欺隱之罪耶? 所謂手標倭貿之生釁云者, 公作米及料魚價米, 流伊入給, 而倭人或有緊急所需, 則商譯輩限前減價, 以某物給本, 直豫受手標, 以爲待限出米, 發賣取剩, 其流弊雖久, 而爲數不甚多。壬午·癸未之間, 爲賑資變爲本官所犯, 沈淫於壬辰以後, 逐年手滑, 不須賑而按例取足歲輒爲二千餘石, 反致商譯輩之失利呼冤, 取侮流醜, 不一而足, 駔儈賤流, 見利冒禁, 固不足深責於渠輩, 而曾謂朝廷命吏, 而忍與此輩競錐刀, 不念隣倭之笑罵, 自甘身名之戮辱, 一至此哉? 夫馬島在右角之地, 以公作米爲命脈, 而事到滾急, 不顧前頭之難, 苟救目前之需, 此路一開, 島中日窘, 則死中求生, 彼何所不至, 其爲隱憂, 有難悉數也。此事, 一州吏民, 萬口喧藉, 而特以簿書已絶, 按發無憑, 若非事重蔑法慮深生釁, 則臣亦何心强觸多人之怒, 不懼失入之誅, 吃吃而不知止耶? 至於倭貿一節, 昇平日奢侈成風, 蓽門圭竇, 擧寶遠物, 況巨室世族乎? 以此之故, 我之所以求之, 彼之所以應之者, 莫不以奇巧相尙, 馱載絡續, 情面厚薄, 多由於倭産多寡, 則嶺南之文吏武守, 安得不以倭産爲重耶? 以臣府論之, 倭人之禮單回謝者, 其數夥然, 足以應副求暇, 而特以物不精緻之故, 別令商譯輩揀擇貿納, 又有本府小通事三十人, 使此輩分貿, 官定式旣廉而時價刀蹬, 輒不免添直納官, 上自本道各營各鎭, 下至各衙門, 有勢力官吏, 皆虐侵通事, 通事輩勢窘, 出外上於倭人, 駸駸數十年, 前後幾百人外上, 合爲萬餘金, 而身故者居半, 餘存通事, 皆貧殘無賴, 旣無一分出處, 而倭人之督責轉甚, 宴享日每欲赴愬, 開市時輒生閙端, 履霜堅氷, 生釁可慮, 自前莅臣府者, 豈盡無深憂遠慮, 欲仰聞此事者, 而手標及外上, 罪合一律, 不但百餘人命之難於一時置法, 邊門事情, 貴在鎭安, 況商譯通事, 皆通倭語, 盡誅此類, 猝難得傳語之人, 勢亦難處, 臣到府未久, 卽知此弊, 倭貿一款之干涉商譯通事者, 一倂嚴防, 姑求目下之添弊, 而趑趄不敢狀聞, 亦爲此也。第念臣而欺君, 罪當先通事, 伏誅矣。不得不據實陳達, 而臣愚死罪。竊以爲, 法嚴則奸不得盡發, 如漢武帝作沈命法, 而郡縣相蒙, 先大王以令前不罪隱結之官吏, 而太半自首, 朝廷若令道臣嚴査, 罪止作俑之一兩人, 區處通事輩逋欠, 而手標及外上, 從今爲始, 雖一包一貫, 竝以一律從事, 則言足聽聞, 國威遠播, 邊門無姑息之政, 而遠夷感一視之恩矣。所謂疊役云者, 甲午式實人口男丁一萬二千五百九十四口內, 老弱及儒校生等免身役者五千七百十三口, 應役實丁, 纔爲六千八百八十一口, 而收布元防軍爲三千三百二十二名, 束伍牙兵烽軍·撥軍·牧子等爲二千四百二十六名, 忠翊衛巫夫寺奴爲六十六名, 水營及各鎭浦舟師爲三千三百九十一名, 臣府案付進上海漢及各色保匠人樂工等爲九百十九名, 驛吏校院衙門所屬爲六百四十九名, 倭館宴享所屬爲一百六十名, 臣府各廳武士軍卒爲千一百九十七人, 三班官屬爲二百二十名, 都合一萬二千四百五十名內, 實應役充定爲六千八百八十一名, 而軍丁不足而爲疊役者爲五千五百六十九名, 是以無丁不疊役, 甚至二疊三疊焉。兒弱之增年充數, 老病之勒令從役, 不可以一二數也。闔境疾首, 流亡相接, 夫兵者所以備緩急之用也。在平時雖愁苦下民, 而若無甚大害於國家, 故爲官長者, 姑息以免罪, 廟堂亦因恬而不知怪。今夫陸軍與水卒疊, 烽軍與撥軍疊, 其他名色之彼此相疊, 十不下七八, 臣府七面之邑, 而列將兵九衙門, 一有風塵之警, 兵不可分身而應簡書, 軍法至嚴, 不赴者斬, 民情到此, 不逃則死耳。說者謂兵貴精而不貴多, 寧汰元軍之數, 以除疊役之弊, 此言似矣, 而有甚不然者, 臣府在要衝必爭之地, 兵不滿三千, 水營纔千有餘兵, 各鎭多者六百或四百, 小者百餘而已。兵雖精而堞不充一卒, 船不上百人, 野戰姑無論已, 亦何以無兵而守, 空城而行大船乎? 百爾思量, 無策可救, 臣聞義州以防胡重地, 州民無身布, 臣府與倭相隣, 朝夕待變, 視義州甚耳, 無毫分輕, 獨有身布軍三千三百二十二人, 以供水營及各鎭之軍需, 民多兵少, 則臣何敢望比義州, 乞蠲身布之軍? 而目今事勢, 非自朝家深軫邊憂, 大加變更, 則不足之丁, 他無充面之道, 而緩急疊軍之狼狽, 不待知者, 而凜然而寒心矣。幼學之冒錄校生之踰額, 各色案付軍之冗雜可汰者, 多方校正, 不過滿千而止, 雖得納布三千三百之移定, 實無疊役盡除之望, 邑事誠爲罔涯, 況此事未蒙施行, 則許多逃老故, 何忍更簽已疊之丁, 如水益深, 如火益熱, 爲刻民逃罪之計, 則臣雖顔厚, 能不忸怩於對民吏之時, 而敢行號令而竊廩祿乎? 乞以臣疏, 下詢廟堂因咨道臣, 臣言若忘, 國有常刑, 焉敢要譽而誣聖聰也? 如有一分可採, 則所謂防布軍三千三百二十二名, 特令道臣移定各邑, 以除臣府之大弊, 其餘忠翊衛巫夫等一切丁額, 竝許爲臣府軍總, 則臣雖至愚極劣, 庶幾竭心釐革, 盡除疊役, 詳頉老弱, 使東萊一州之民, 感恩畏威, 爲蹈湯赴火之士矣。且臣府, 田無他賦, 戶少雜徭, 比他邑可謂樂土而特以立本納米之弊, 疊役隣族之苦, 散亡相繼, 若蒙防布移定, 民免疊役則流亡日還, 田野日闢, 不過半年, 戶可增千百, 言若不效, 請伏鈇銊之誅, 以謝妄言之罪矣。所謂關防之失宜云者, 臣竊觀本府形勝, 水營爲頭, 梁山·金海·機張爲尾, 臣府居中, 若三處皆得人, 賊不敢近水營。梁·金·機三路, 整兵守儉, 爲挾輔之勢, 則雖非堅城勁卒, 猶可從容備禦, 而水營之戰艦土兵, 不緻不鍊, 有名而無實, 梁·金·機三邑彫[凋]弊日甚, 獨臣府兵力武藝, 素稱精强, 初設金井山城, 後築本府城, 以金井之闊大難守, 廢而不修, 專力於本府, 始於甲午, 終於辛亥, 已六十餘年矣。本府倚山築城, 腰以下皆平地, 高不過二丈, 城內水少, 平時或不免汲於城外, 所謂糧餉竝皮穀爲一萬八千餘石, 取半留, 纔支五千人二月食, 城疎食少, 實有難言之憂, 臣府有會外若干穀物, 而以將士料之不足, 輒盡分取耗, 添給料分, 故春後無一石留者, 若自朝家計其不足之數, 劃給某樣穀而會外同, 會內半留, 則猶增旬餘之餉, 會外竝管於上司, 則汚吏私用之弊自杜矣。金井則距本府十里而近, 東臨大路, 南壓海門, 敵之由水陸來者, 無不憂過城外五里之內, 而兩城鼓角相聞, 雖本府萬一失守, 賊不敢捨金井而經過, 爲其梁之沙背峴, 密之鶕院, 本府之仇法谷, 通梁·金二邑者, 皆絶險, 懼其纔過而首尾挾攻故也。然則本府與金井, 勢成猗角, 而前列三險, 庸將懶卒, 亦能知所奮矣。中間以闊大棄廢之論, 與蜀漢之棄上庸, 皇明之撤廣寧, 一何酷似也? 城在山上, 如南漢狀而大倍之, 城內平廣饒水, 非南漢比, 城址險削, 不城而爲固, 處多修廢, 不甚費力, 特兵與餉無出處, 城下各邑, 限五十里糶糴, 皆令設倉, 城內梁山之甘同, 金海之蒜山儲米近萬石, 去城皆不滿十里, 而棄之無障之水邊, 一朝倭船入寇, 徒藉盜糧而已。臣謂移此兩倉於城內, 使本官依前主管, 而嚴其半留之令, 則朝家不費一石之穀, 本城借支經年之餉, 且使明珠, 收回於盜賊之衝, 而無後悔也。獨有出納日牛馬登陟之勞, 而南·北漢·大興及各道山城之爲此法者何限, 而獨於此, 持疑而不爲也哉? 且此城之始設也, 使梁·機之糶糴, 半輸城中, 設倉而儲之, 今雖廢之, 基址尙存, 未可以創設持難也, 明矣。其修廢之道, 不必大勞民力, 畢役於一二年之間, 今年築一隅, 明年築一面, 則不過十年, 可以集事, 況四面斗絶, 其三方出路者, 皆百曲羊腸, 城內則支角牙制, 無處不宜藏兵, 雖未及築城, 而有餉有兵, 則賊雖四面睥睨, 而宜未敢容其計矣。守之之法, 梁·機·彦·密等六七邑, 去城近爲三四十里, 遠不過百里, 限三千束伍, 付之臣府, 使之主管操鍊, 則合城內外僧軍及倉底民, 不憂其不能守, 如此則府城山城, 相猗相救, 奇正循環, 賊不敢正眼看慴伏以威戢矣。人或曰, 倭人以海道入寇, 不必入有兵處, 來乘虛沿海, 何地不可, 而獨斷斷於守此。臣曰, 然則不必設水營, 立六鎭置本府也。沿海防倭, 豈各無其道, 而守土之臣非職分, 不敢越俎言事, 獨不可盡吾所守之責乎? 如羸病之人, 在道而邪在脛足, 則欲治脛足, 而人或曰, 百骸皆病, 脛足不必治, 百骸固可治, 而力不贍當, 不先治脛足以就道, 而徐爲治百骸之道耶? 臣迂儒不解事, 妄言至此, 悚惶, 臣府之弊, 奚止上所云四者? 而與道臣相議區處, 臣府之便宜自斷者, 小小弊瘼, 臣不敢一一仰塵聖聰, 自犯慢褺之罪, 而若四條事, 則惟望自上明斷嚴處, 爲邊門邊民萬世之利。第恐廟議以良軍三千三百之移劃各邑, 束伍三千之專屬山城, 必有難之之意, 而本府之要害, 旣與他邑懸殊, 邊民之偏苦, 尤非可求之道。苟非一更張, 而今年明年, 則本府之民, 盡散而之他矣, 末梢之費心力, 功必相萬矣。譬如巨屋傾仄, 簾朽榱折, 風雨昜薄, 則當不計功費, 隨毁隨補耶? 抑待其棟宇俱折, 瓦礫不全而後, 新創堂宇耶? 臣雖萬萬愚迷, 猶知一二, 豈忍妄爲大言, 欲得更張之名而已耶? 金井之天塹, 不但挾輔於本府, 隱然爲嶺南之鉅防, 使蠻夷慴伏, 間因橫議之多端, 終致邊鑰之疎虞。臣登堞周觀, 不覺感慨而流涕, 二倉之移入城中, 於本土之官, 少無所妨, 而重門擊柝, 永息謾藏之誨盜, 豈可計一時移倉之小勞, 忽一方備禦之長策也哉? 兵使之失三千束伍, 似甚利害而拔一毛於緩歇之地, 重九鼎於必爭之城, 論其得失, 孰輕? 臣碌碌書生, 論兵尤非其分, 而受恩罔極, 他不暇顧冒昧條陳, 伏惟聖明少垂察焉。恹包荒之德, 體馮河之勇無使臣言, 無實效而受空怨, 爲繼臣者囁嚅之戒焉, 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細櫛民隱, 可謂不負倚畀, 原章下廟堂稟處。
- ○ 丙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 朝上食陪祭入侍時, 左承旨鄭民始, 右承旨金鍾秀, 左副承旨兪彦鎬,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李鎭衡, 假注書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陪進。上具衰服, 詣孝明殿東階板位上, 西向立。贊儀讀笏記, 左通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 在位者皆俯伏哭。左通禮啓請止哭四拜, 上止哭四拜, 詣盥洗位北向立。有防沃水, 鎭衡承水, 民始進巾, 彦鎬受巾。上詣尊所西向立, 鍾秀奉盞, 有防擧幕酌酒。上詣香案前北向跪, 民始奉香, 鎭衡奉爐, 上三上香。有防進盞, 上受以授彦鎬, 彦鎬跪受以授薛里, 薛里奠盞, 連奠三盞訖。上俯伏興降復位, 俯伏哭, 在位者皆俯伏哭。內侍進茶。上止哭還齋殿, 諸臣以次退出。
- ○ 丙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以下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喆, 仁陽君李景祜, 行司直具允鈺, 行司直徐命善,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司直韓光會, 行司直尹東暹, 行司直李徽中, 吏曹判書李重祜, 禮曹判書鄭尙淳, 刑曹判書李福源, 行副司直安𠍱, 行副司直尹得養, 行副司直李在協, 行副司直李在簡, 行副司直鄭好仁, 行副司直徐晦修, 行副司直宋淳明, 漢城右尹鄭昌順, 吏曹參判徐浩修, 行副司直具㢞, 行副司直鄭昌聖, 行副司直成天柱, 行副司直宋文載, 刑曹參判鄭晩淳, 左副承旨兪彦鎬, 假注書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旣有入侍之命, 故敢此入來, 而臣獨入侍冞切惶悚矣。上曰, 俄者傳敎, 何以書出乎? 彦鎬曰, 以卿宰中, 色目少論人, 一倂留待書出矣。上曰, 卿等旣已陳箚當先以色目一句語言之矣。俄者以舊所謂色目少論下敎矣。舊所謂三字, 落漏不傳, 而至若色目云云之說, 故相李浚慶有言曰, 有若啓黨習者, 然此言果有理矣。予非不諒此, 而但若不指的下敎, 則卿等未易覺知, 故果有俄者之下敎矣。蓋色目之分, 始於懷·泥, 一轉再轉, 至於辛壬, 始也爭抗於儕流之間, 終焉攻擊於朝廷之上, 轉轉層激, 至分忠逆。所謂老論, 何必盡是賢人, 而但所秉之義理, 忠也? 所謂少論, 何必盡是惡人, 而但所秉之義理, 逆也? 戊申之勘亂錄, 乙亥之闡義昭鑑, 分忠分逆, 昭載文字, 以明色目, 俄者下敎中舊所謂三字, 實爲落漏, 而欲使卿等覺得, 故果有所指的言之者矣。至於陳箚之境, 誠感卿等匡救之意也。今日特召卿等者, 予之嗣位, 至今五六朔, 尙無治化之見著也。不幸近日凶逆多出, 懲討斯嚴, 未暇講究於治道, 而今則戚里權奸, 皆已鋤治, 正是勵精而圖治之時也。予非欲求治太速, 責之以旬月之內, 一變至道, 而顧今朝廷之上, 尙無出一言論一事, 協贊治化之人, 正所謂不爲也非不能者也。適此群臣之廣會, 無如今日, 故特命召入, 欲一面諭。卿等勿以予言爲迂緩, 而咸須聽悉, 懷·泥之戰, 猶以不必推上於朝廷之意, 姑且無論, 至於辛壬義理, 乃是忠逆關頭, 自夫光·恒·億諸賊, 以至壬申乙亥之逆, 斯我先大王赫然明斷, 鋤凶討罪, 殱厥巨魁, 其小者不可勝誅。特以包容之德, 好生之仁, 掩匿而覆過之, 仍建蕩平之治, 以爲無彼此一統之域, 及夫乙亥之後, 凡厥廷臣, 雖或忌諱於筵席之間, 尙復沸騰於朝廷之上, 爲數十年苦弊, 雖以當時縉紳之疏論之, 其果聚會精神, 無少欺弊者乎? 卿等亦是色目少論, 而觀彼少論, 必自處以覊旅之臣, 不欲擔當國事, 其意蓋出於不屈之私憾也。先大王蕩平之治, 非不隆矣, 而當時承佐之臣, 不能仰體聖意, 惟以彌縫爲事, 甚至於一政一望, 參亘[互]彼此, 以爲調停之計, 此豈祛偏黨無物我之道乎? 祗足爲戚里權奸鉗柄之奠矣。今則戚里之害永除, 世道之憂宜紓, 我國偏小, 何可以色目棄人乎? 在今之道, 惟當革去舊習, 一變至道, 偕之大道, 卿等儕輩, 雖或有宿昔受恩於光恒輩者, 若思先大王拯出之恩, 以此較彼, 孰輕孰重? 義理明白, 取捨甚易, 自今以後, 一切滌去舊染, 咸造大同之域焉。今予此言, 庶望有補於治道之萬一矣。卿等各陳心肝, 毋或欺蔽, 若有異論者, 雖不登庸, 亦不深誅, 悉陳無隱, 若或口然而心不然, 退有後言, 甚非洞諭之本意也。尙喆曰, 咫尺前席, 下此敷心之敎, 臣非豚魚木石, 豈不思所以仰體之道乎? 人之性情各異, 何可一一詳知? 而大體論之, 前日之水火氷炭者, 今日則相好, 以此觀之, 今日在廷之臣, 豈有一分他心也? 若或口然而心不然, 退有後言, 天必亟之矣。上曰, 昔日縉紳之疏, 予亦知之, 果無所一毫欺蔽者乎? 今此洞諭, 思欲一分有益於治道也, 卿等豈不念先大王拯出之恩乎? 景祜曰, 臣等俱蒙先大王陶甄之化, 以至今日, 而今此下敎, 辭旨諄復懇至, 凡在聽聞, 孰不感泣? 至若忠逆, 卽是已定之案, 今豈有他意於其間? 若有, 心口各異, 自陷欺天之科, 則雖或逃邦家之常刑, 必有鬼神之陰誅, 固不足言, 不幸百年之間, 各有黨色名目, 雖自謂擺脫固難一朝孚信, 同寅協恭, 乃心王室, 卽臣子常分, 聖敎之下, 尤不勝欽仰之至。允鈺曰, 伏承下敎, 辭意懇惻, 有足以孚感豚魚, 臣不勝感泣之至, 小臣之父子兄弟, 偏蒙國恩, 頂踵毛髮, 莫非王賜, 今此洞諭之下, 若或口然而心, 不然, 退有後言, 是逆心, 天必殛之矣。命善曰, 懷·泥已屬先天, 今不足言, 而至於辛壬義理, 忠逆已判, 今日之着帽束帶者, 孰敢有扶護逆賊之心哉? 上曰, 予之所言者, 特是其中緩峻之論也。命善曰, 緩峻亦何可有也? 俄以政注事下敎, 臣請以政注事陳之。臣亦曾經銓官, 而注擬之際, 不無代擧彼此之事, 非不知此非爲祛偏黨無物我之道, 而苟或自謂無心, 泛然注擬, 則一政一望, 人必有意觀之, 目之以緩峻, 此實方今之痼弊矣。弘淳曰, 辛壬義理, 忠逆已判, 今無可論, 而雖有其時緩峻之論, 到今年久之後, 必無舊習之餘存者, 況厚蒙先大王陶甄之化者, 豈有一毫他心哉? 至於臣家, 自庚申以來, 別無指的之色目, 而世上目之以少論, 故不得不自處以少論, 而若於偏黨等事, 本不干涉矣。光會曰, 臣則頓忘論議者久矣。昔年光佐之討罪也, 臣首參發啓, 其時世人, 有或目之以老論者, 以此觀之, 臣之平生出處, 從可知矣。今日入侍, 初欲不爲入參, 蓋不欲自處以少論也。重祜曰, 臣伏奉聖敎, 不勝感泣。臣等俱以先大王五十年陶甄中物, 蒙被罔極之恩, 君臣猶父子, 受恩於君父如此, 而乃於忠逆之分, 如或口然而心不然則是逆也, 天必殛之矣。俄者以用人下敎, 而臣方待罪銓官, 故敢達矣。色目之生, 已過百年, 爲銓官者, 注擬之際, 雖自謂無心, 而一政一望, 人必有意而見之, 是爲可憫矣。𠍱曰, 聖敎如是諄諄, 臣不勝感泣之至。自今以後, 在廷諸臣, 孰敢以黨心萌於中哉? 若或口然而心不然, 天必殛之矣。東暹曰, 臣於先朝, 以此事有所仰達, 請誦而陳之。往在辛巳歲, 六七兩朔, 藥院直宿, 臣以副提調, 連在直中, 嘗以黨論色目事, 從容下詢。臣對曰, 臣家世寒素, 累世無出身立朝之人, 故自庚申以後, 凡於朝廷黨伐之事, 無一干涉, 至於辛壬, 臣旣早孤, 年方稚幼, 姻黨戚屬, 亦無一人關連於當路, 故初不知當時忠逆之爲如何, 及至稍長, 涵濡於聖化陶甄之中, 至於乙亥, 連侍帳殿, 目見凶逆之本末, 惟彼辛壬諸賊, 旣無影響之相及, 亦無恩怨之可論, 則借曰, 非逆, 初無愛護之義, 況其亂逆如彼, 婦孺皆知, 苟非同其心肚, 則寧有輩[背]國而從彼之理乎? 臣之本心, 仰陳於昔日者如是矣, 今何有他說乎? 尙淳曰, 今伏承殿下縷縷敷心之下敎, 爲今日臣子者, 苟非豚魚木石, 則孰不感動? 而況臣家則世受國恩, 平日所自勉者, 惟以無偏黨爲戒。今日下敎之後, 若復退有後言, 則不但得罪於殿下, 明神監臨, 天必殛之矣。福源曰, 先臣之平生誡臣者, 惟是偏黨一事, 臣至今誦傳於家庭之間。今伏承聖敎, 丁寧懇惻, 有足以孚感豚魚, 謹當銘諸心肺, 沒世不諼, 豈有心口之異哉? 聖圭曰, 臣家以璿派, 自臣父初不以名色自居, 而今伏承縷縷聖敎, 實不勝感歎欽仰之至。從今以後, 孰敢以色目二字萌於心, 而如或有面從而心不然者, 則天必殛之矣。得養曰, 臣等俱沐先大王建極陶鎔之治化, 不勝感激矣。今又伏承縷縷敷心腹之下敎, 尤萬萬感惶, 益無所措, 謹當仰體而奉承矣。昌聖曰, 臣家則本非峻論, 而況蒙先大王陶甄之化, 尤豈有一毫偏黨之心乎? 若或口然而心不然, 天必殛之矣。色目之分, 已過百年, 至於婚姻等事, 必取同黨, 臣則以爲, 此誠今日之痼弊矣。昌順曰, 臣等厚蒙先大王陶甄之化, 豈敢以黨心萌於中哉? 淳明曰, 臣家兄弟, 偏蒙先大王罔極之恩, 而臣之堂兄, 首先藉手而協贊於先大王建極之治者, 祗是祛朋黨三字而已。黨論黨習, 臣所不知, 而至於忠逆之分, 臣家最嚴於堤防。今伏聞聖敎諄諄, 昭晣無餘, 臣尤不勝欽歎之至。然難齊者人心, 口然而心不然之弊, 設或未盡消瀜, 今日入侍, 承奉此敷心懇惻之下敎, 若無感動之心, 是眞有逆心者矣。朝著之上, 丕變之一大機會, 庶幾自今日始, 國家之福, 莫大於此矣。文載曰, 臣蒙被先大王五十年治化, 病未嘗交游, 故雖未知他人之心, 臣則本無色目二字於胸中, 而曰老曰少, 輒冒以名色, 臣嘗嘅歎矣。今承聖敎, 可感豚魚, 入於今日筵中者, 孰敢有退有後言乎? 在協曰, 臣之父叔, 已皆陳達而忠逆義理, 無容更議, 目下所相勉, 惟在於拚置色目, 做事虛閑而已, 此外無他道矣。如或口然而心不然, 則天必殛之矣。魯鎭曰, 忠逆義理關頭, 則國是大定, 人心已固, 初無可論, 而係戀逆邊, 退有後言, 苟有人心, 決非臣分之所敢出, 雖無敷心之下敎, 必無此等臣子, 況今日下敎之後乎? 聖心猶有未釋然者, 致有洞諭之擧, 此今日群下之擧懷慙懼者, 惟願以大公至正之道, 在上而臨之, 惟才是用之義, 責勉於銓曹, 則保合消瀜之效, 無出於此矣。晦修曰, 臣家則本無偏黨之習, 臣亦晩竊科第, 不知黨論之如何, 今此嗣服之初, 一心求治, 臨朝慨歎, 臣不勝欽仰禶祝[攢祝]之至。今日在廷之臣, 惟當同心同力, 仰副聖意, 若或係戀逆邊, 退有後言, 天必殛之矣。㢞曰, 臣父俄已畢陳, 臣無別爲仰達之語, 而殿下以經述對揚之意, 有此縷縷敷心之敎, 爲今日臣子者, 孰有口然而心不然者乎? 天柱曰, 古人云, 一瞻龍顔, 萬死猶足, 臣三年危疾, 方在濱死之中, 而力疾入來者, 專爲一覲耿光矣。俄者縷縷下敎, 悉出敷心之敎, 有足以透金石而感豚魚, 今日廷臣, 苟非木石, 孰不感泣而精白奉承乎? 若於大義理關頭, 或有口然而心不然者, 則是逆也。天地鬼神, 昭布森列, 欺心欺天, 豈無陰誅? 諸臣中寧有是哉? 曩時則亦豈無受恩於光佐·錫恒之人, 而今無生存者, 設令生存, 義理大定之後, 必無顧藉之理, 況其爲孫曾者乎? 臣則以爲無是慮矣。臣於先朝, 多年待罪於經幄近密, 先大王嘗以某是標榜外爲敎。昔年合啓命停之時, 撕捱諸玉堂, 皆被嚴譴, 而獨於臣, 只命禁推而敎曰, 此儒臣素執, 予素知之, 臣至今莊誦感泣矣。先朝五十年治平, 聖功神化, 尤在於破黨寅協, 殿下今日之敎, 不但繼述志事, 蓋於新服之初, 大公至正, 立定規模, 將偕之大道, 保合太和, 聖意之出尋常, 臣實欽仰。先朝時則初頭氷炭薰蕕, 與之同器, 同寅協恭, 共濟國事, 干戈變爲塤箎, 其功效易見, 其迹易知, 而今日則無氷炭無薰蕕, 同是一室之內, 初無干戈之尋, 設有些少未盡融化者, 則使之融化而已。其迹難知, 其功效難以急見, 勿求速效, 期以偕之大道, 保合太和, 則豈不好乎? 入來諸臣, 一竝召見, 洞諭聖意, 豈不尤好, 而今日召命未廣, 臣則猶以爲小矣。徽中曰, 臣則多年侍講時, 或下詢以歷代治亂, 則每以黨習之弊, 陳達矣。未知聖衷, 尙今記有否。今伏承敷心之敎, 若有黨習之萌於心者, 非但得罪於殿下, 天必殛之矣。浩修曰, 臣叔已奏, 臣則別無他所見矣。好仁曰, 今承縷縷下敎, 實出於爲國事爲世道之意也, 臣實欽仰, 而以臣家言之, 嚴於忠逆, 不必更達, 而色目二字, 提奏筵中, 雖甚惶悚, 若不明白仰達, 則將何以下燭耶? 俄者緩峻之敎, 乙亥以前, 果有此弊, 緩論則嚴於忠逆, 峻論則不無査滓, 乙亥義理歸正之後, 峻論亦皆歸化, 皆歸蕩平, 卽今着帽立朝者, 豈有爲已朽之逆賊者哉? 然色目二字, 臣常痛之, 而第以少論言之, 自竹馬時所與游者卽少論, 成冠之後所與同硏, 又少論, 出身之後, 所與追逐, 又少論, 老論亦然, 故我心則雖無色目, 人皆指目, 故自然歸於色目之科, 今欲普合太和, 俾至無物我之境, 則此非責效於一時之事, 磨以時月, 講究至正之道好矣。在簡曰, 臣父臣叔皆已陳達, 此卽小臣之心, 他無可達之辭矣。晩淳曰, 今日下敎, 出於敷心之聖意, 敢不精白一心, 同寅協恭, 以思誠實奉承之道乎? 上曰, 日已晩矣, 卿等退出。自今以後, 思所同寅協恭, 偕底大道之道焉。諸臣以次退出。
- ○ 丙申九月二十二日申時, 夕上食陪祭入侍時, 左承旨鄭民始, 右承旨金鍾秀, 左副承旨兪彦鎬,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李鎭衡, 假注書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陪進。上具衰服, 詣孝明殿東階板位, 上西向立。贊儀讀笏記, 左通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 在位者皆俯伏哭。左通禮啓請止哭四拜, 上止哭四拜, 詣盥洗位, 北向立。有防沃水, 鎭衡承水, 民始進巾, 彦鎬受巾。上詣尊所西向立, 鍾秀奉盞, 有防擧羃作酒。上詣香案前北向跪, 民始奉香, 鎭衡奉爐, 上三上香。有防進盞, 上受以授彦鎬, 彦鎬跪受以授薛里, 薛里奠盞, 連奠三盞訖。上俯伏興, 降復位, 俯伏哭, 在位者皆俯伏哭。內侍進茶。上止哭, 還齋殿, 諸臣以次退出。
- ○ 丙申九月二十二日申時, 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 副提調洪國榮, 假注書柳孟養,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醫官慶絢, 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 上進御。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 ○ 丙申九月二十二日戌時, 上御尊賢閣。諸承旨入侍時, 都承旨洪國榮, 左承旨鄭民始, 右承旨金鍾秀, 同副承旨李鎭衡, 兵曹參知李宜翊, 假注書柳孟養·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日卽予生日, 此非讌誤之時, 而旣是慈殿所賜之物, 故特召諸承宣賜之耳。仍命內侍, 奉出數器饌物。諸臣起伏進前哺訖。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