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金尙集 坐直。行左承旨 朴祐源 坐。行右承旨 沈有鎭 坐。左副承旨 李時秀 式暇。右副承旨 徐有成 坐。同副承旨 金履正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韓興裕 仕直李敬五 仕。事變假注書 李遇濟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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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 傳于金尙集曰, 戶房承旨入侍。
- ○ 以來十六日, 日次儒生殿講, 取稟。傳于金尙集曰, 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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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營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金履正의 啓
○ 金履正啓曰, 禁衛營將官來言, 今日本營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金履正의 啓
○ 金履正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兩司의 모든 臺諫들가 請對한다는 徐有成의 啓
○ 徐有成啓曰, 兩司諸臺, 有稟達事, 來詣請對矣。傳曰, 入侍。 - ○ 傳于沈有鎭曰, 都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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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啓文臣親試의 處所를 어디로 정할지 여쭙는 金尙集의 啓
○ 金尙集啓曰, 明日抄啓文臣親試爲之事, 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 敢稟。傳曰, 依昨年例爲之。 -
抄啓文臣課講時에 어느 승지가 나아갈지 여쭙는 金尙集의 啓
○ 金尙集啓曰, 明日抄啓文臣課講時, 何承旨進去乎? 敢稟。傳曰, 都承旨進去。 - ○ 以兵曹侍衛節目, 傳于金履正曰, 雖由月覲門動駕, 省牲·省器, 事體自別, 別雲劍望書入, 此後準此施行。
- ○ 傳于金尙集曰, 左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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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上下番이 비었으니 闕員을 差出하고 牌招하여 推移入直토록 할 것을 여쭙는 啓
○ 金尙集啓曰, 校理林道浩·李翼晉, 副修撰鄭萬始牌不進罷職傳旨, 今方捧入, 副校理李顯靖, 修撰沈樂洙, 副修撰趙弘鎭俱在外, 玉堂上下番俱空,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未差之代, 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仍卽待下批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傳曰, 待明朝, 牌招開政。 -
泮長을 遞次하고 前望單子를 들여 下批를 기다려 牌招하도록 分付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徐有成曰, 今聞承宣言, 泮長聞有實𧏮, 陞試難以連次設行云, 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明日雖値齋日, 依例設行事, 分付。 -
趙鼎鎭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 ○ 傳于金尙集曰, 發遣吏郞, 淸齋與否, 摘奸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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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來春夏等都試를 有故하여 設行하지 못했는데, 都試를 정지하고 祿試射를 代行하는 규례가 있으니, 이번에도 이대로 擧行하기를 청하는 兵曹의 草記
○ 金履正, 以兵曹言啓曰, 禁軍來春夏等都試, 政府及本曹, 連因有故, 不得設行, 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 有仍停都試, 代行祿試射之例, 今亦依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
司僕寺正 李鼎運을 대신할 인원을 口傳差出할 것을 아뢰는 司僕寺의 草記
○ 金履正, 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 本寺正李鼎運, 奉命出疆, 內寺番次, 極其苟艱, 今姑改差, 其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姜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以姜
爲司僕正。
- ○ 金尙集, 以禮曹言啓曰, 因刑曹草記, 京畿通津居幼學李普顯, 擊錚原情內, 渠等所居奉城面所伊浦赤只里釣浦顚[釣浦鎭]·柳亭·雲陽等地, 本以沿海, 漸次泥生, 便成陸地。故民人多費累萬金, 作畓三百餘石落, 今爲六年, 而數年前同里居徐東齡, 締結京居吳景偉等, 假托壽進宮, 渠等起墾之畓, 逐年加稅, 鞭扑狼藉, 呈于戶曹, 詳考收稅案, 則通津·高陽泥生處, 元無宮房折受之事, 槪此泥生畓, 旣是量外, 亦無屬處矣。得伏聞永祐園香炭位田, 不滿定制, 渠等與高陽松山面內草島·蘭芝島泥生畓起墾民人, 從便相議, 所耕結卜, 永作位田之意齊訴, 自本園枚報禮曹, 發關畿營, 頃已摘奸, 從願折受於位田, 俾得安土云矣。今此普顯等, 願納位田, 自禮曹已爲摘奸, 則其所管之處, 民人私墾之事, 明知其實狀, 令該曹稟處事, 允下矣。園所香炭及位田收稅之數, 本不滿於定制。故月前本園官員, 以此泥生之處, 加定折受之意, 有所論報, 發關畿營, 使之査報, 而方値積雪, 未及打量云。更令本道, 知委該邑, 從速査報, 果如狀辭, 則假托宮房, 作挐民間之徐東齡·吳景偉等, 令攸司科治後稟處, 何如? 傳曰, 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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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兵들이 돌아와서 入直하게 한다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金履正,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明日景慕宮展拜時, 依兵曹節目, 弘化門軍一百名, 集春營軍五十名, 各留十名, 待標信除出, 臣率領排立於月覲門外, 還宮後, 還爲入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부족한 인원을 전례대로 把摠으로 代直시키겠다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金履正,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本局從事官申耆·鄭昌老·李奎亮·金師柱, 俱爲差祭, 明日本局省記, 無以推移, 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李得濟의 改差를 청하는 訓鍊都監의 啓
○ 金履正, 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本局中軍李得濟, 身病甚重, 勢難察任, 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集春營哨官 南述老 대신 東營哨官 韓命祥 으로 代直하게 할 것을 여쭙는 御營廳의 草記
○ 金履正, 以御營廳言啓曰, 今十二月十三日, 景慕宮展拜時, 依兵曹節目, 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 除營直十名, 實四十名, 領軍把摠安允奭, 入直哨官李景佐, 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 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煥, 哨官蔡述夏率領, 宮大門外把守, 而竝待標信出用, 解嚴後, 還入直間, 集春營哨官南述老, 東營哨官韓命祥, 代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刑曹啓目, 本曹所管充軍罪人乙良, 依啓聞施行, 何如? 判付啓。金太得·安三福等, 竝放送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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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議政 徐命善의 箚子
○ 領議政徐命善箚曰, 伏以, 臣情則至蹙, 病且難强, 冒控長單, 決意必遞, 而亦庶幾生成之澤, 終始曲副, 有隕自天, 不俟終日矣。乃者近密之臣, 齎宣聖旨, 恩言曠絶, 責勉備摯, 臣擎讀屢回, 感涕自零, 將不知何以爲對。噫, 觀今朝象, 誠可謂茫無津涯, 義理則日漸晦塞, 風俗則日漸訛誤, 人各爲心, 視公憤, 不若私憾, 事皆圖便, 爲身謀, 反勝國計, 而一副規模, 渺無立得定之時, 雖殿下宵旰憂勤, 必欲做治, 其如承佐之無人, 毁畫之多方何哉? 夫以臣之受恩罔極, 才具力量, 有可以絲毫裨補者, 四至之拳踢, 不足恤也, 一已之廉防, 不足言也。固當拚棄死生, 任怨趨赴, 以自效其鞠躬盡瘁之誠, 而奈其僨誤之迹, 孤負已極, 顚沛之地, 畏縮轉甚, 非但世不饒臣, 臣亦自知當去。重以衰敗無餘, 疾疢相續, 目下阿睹之症, 大妨酬接之節, 而醫言心血乾燥, 肝木熾盛, 與夫輪行風熱之祟, 治法不同。必須久費歲月, 雜試刀圭, 使藥力浸潤, 元氣充旺, 然後或冀其有一分應驗, 則元輔重任, 其將爲臣養疴, 任他虛縻, 以至簿書期會之末, 罔念其泮渙叢脞乎? 嗚乎, 情莫如臣, 病莫如臣。今臣此擧, 豈其樂爲, 而每顧不擇夷險之初心, 未始不慙悚背汗, 所自恃者, 我聖上天地於臣, 父母於臣, 不以臣爲無情無病, 而强聒於不當聒之日, 今奉聖敎, 大失所圖。此皆臣誠意淺薄, 命道畸窮, 拙訥之辭, 終不能仰格天心, 伏枕抑塞, 寧欲無生? 敦迫之下, 祗承無路, 玆不得不更將切至之懇, 復犯瀆擾之誅。伏乞聖明, 察臣言之毫非假飾, 念國事之不容久曠, 亟解臣本兼諸任, 俾臣得以少伸私義, 獲延殘喘, 區區不勝顒祝。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夜下敦諭, 長單卽撤, 幡然造朝, 予方側席而待, 至若阿睹之𧏮, 固知一時微疴, 而慮念則深矣。以今斗寒, 恐妨將攝, 姑不更事敦迫, 卿須安心, 益加善攝, 俟少間卽起視事。仍傳曰, 此批答, 遣史官, 傳諭于領議政。 -
領中樞府事 金尙喆 等의 箚子
○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 領敦寧府事鄭存謙,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金熤等箚曰, 伏以, 臣等昨以斗恒準法事, 聯陳短箚, 冀蒙兪音, 及承批敎, 不賜允可。卽又伏見金吾草記批旨, 有夏賊子若女, 待年滿之命, 臣等愕眙抑鬱, 益恨箚中論列, 不能分曉, 以致聖敎之有此失也。噫嘻, 法者, 天下之公也。固不可一分毫低仰, 而治逆之法, 尤有重焉。聖人所以尊王綱立人紀, 以懲天下萬世之亂臣賊子者, 實在於是, 适·麟·夢·顯·雲五賊之比常律加一等者, 蓋以此耳。今此夏賊之劇惡大逆, 尤非适·雲比也, 則用法之道, 視适·雲宜加而不宜減也。義理明正, 蓋亂逆緣坐之法, 弟姪無異, 而适·雲之弟, 以劇逆加一等而斬, 顯賊之弟, 以出系減一等而絞, 加於絞者爲斬, 則減於斬者不爲絞乎? 然則斗恒之減於斬而絞, 法意較若, 無容更議, 今若一減於斬而爲絞, 再減於絞而爲爲奴, 則是將加不過一等, 而減便爲二等, 揆以聖人用法之義, 寧有是耶? 且夫逆賊之子女應坐者, 必待年滿, 卽治逆之常典也。今於加一等用律之逆, 何可反用常典, 使夏賊之遺孽, 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 至於适姪之軍門處斷, 昭載於王府謄錄, 則處斷卽處斬也。又豈有律文之更考者乎? 臣等之請以五賊律施行者, 非謂夏賊之惡逆, 此律足當。只以如此而後, 或可爲少洩輿憤之道也。聖上旣許臣等之請, 而昨今處分, 每從循常之典, 夫安有五賊律施行之意哉? 伏乞聖明, 念王法之重, 察臣等之情, 收還成命, 亟令王府, 一依草記施行, 使典憲行, 亂賊懼焉。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俄於臺啓之批, 亦已詳言, 卿等不必如是爭執, 須諒之諒之。仍傳曰, 此批答, 遣史官, 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 ○ 判義禁李命植, 知義禁李在簡, 同義禁李敬倫等疏曰, 伏以, 臣等以夏賊逆種之待年, 斗恒之爲奴, 李魯春島配之不可擧行, 陳章而未蒙開納, 求對而不許召見, 及夫昨夕, 以竝依初下敎擧行爲敎, 臣等相顧驚惶, 莫省攸措。夏賊是開闢以後, 所未有之凶逆, 比适·雲·麟·顯, 不但有加十百倍, 則施以五賊已施之律, 猶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況可不施五賊已施之律, 無異尋常治逆之道乎? 蓋五賊逆節, 比他賊有加, 則用律亦加一等者, 卽已然之典也。斗恒之不爲處斬, 而只爲處絞者, 以其出系之故也, 子女之不爲處斬, 而只爲處絞者, 亦年未滿之故也。若其斗恒之爲奴, 逆産之待年, 自是常典, 烏在其加一等之意也? 梟獍之種, 俱不當一日留置, 應行之典, 亦不宜一日少緩, 而至於李魯春, 附麗凶黨, 壞亂朝廷, 情節叵測, 宜乎嚴鞫, 而遽命酌處, 王章未伸, 輿情益激。臣等忝在獄官, 不復爭難, 則義理斁矣, 臣分虧矣。臣等雖不忠無狀, 豈容爲此? 方命之罪, 萬被誅戮, 亦所甘心。伏乞聖上, 穆然深思, 亟從臣等之請, 俾得夬行天討, 悉覈凶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悉已諭矣。
- ○ 死罪臣金鍾秀疏曰, 伏以, 臣妄率顚錯, 自犯死罪, 疏批嚴重, 誨責備至, 臣感激惶隕, 置身無地。戴罪赴召, 亦非獲已, 愧訟之意, 雖幸略暴, 迹涉放肆, 尤深悚蹙。及伏見大臣胥命啓辭批旨, 心膽隕墜, 求死不得, 蒼黃入城, 泥首金吾, 已有日矣。噫, 臣之妄率顚錯, 自犯死罪, 今幾遭矣。實賴天日之明照, 燭臣心事之無他, 至今保有喘息, 臣感泣銘鏤, 竊庶幾痛加懲艾, 更不至自速邦憲, 仰煩聖念, 而今又至此。此殆臣死期將迫, 天奪其魄, 將無以卒承聖上再造之德意, 尙何言哉? 蓋沈樂洙之庚子疏, 實繼臣手箚之後, 首發煥億黨逆之罪, 則固有功矣, 而至於辛丑夏疏, 則乃於德相逆節已綻露之後, 混稱士流, 爲逆賊之資斧, 聖批旣嚴, 衆論譁然。今番兪岳柱疏, 汎稱樂洙之頃年一疏, 初不別白年條, 而觀其語脈, 可知其爲專指辛丑疏而言。故以臣疎率之性, 初不慮及於別白年條之計, 對疏中, 直以氷炭燕越爲言, 默而受之爲恥, 自外面觀之, 有若通指庚辛諸疏者然, 則其有傷於庚子義理大矣。辭不達意, 咋舌莫及, 此其罪萬死而有餘矣。嗚乎, 明義錄一部, 卽天經地義, 民彝之不可一日無者, 國而無是, 國不國矣, 人而無是, 人不人矣。少有違越, 罪猶當死, 與此一反, 罪當若何? 人臣負此罪名, 決不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 而臣冥頑懦弱, 尙未能剖心自明, 俯仰跼蹐, 靡所因極, 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 血泣呼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明, 曲垂諒察, 亟命有司, 議臣當被之律, 以樹王綱, 以嚴臣分, 千萬至祝。臣無任崩迫戰灼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予豈負卿? 卿實負予矣。
- ○ 大提學吳載純疏曰, 伏以, 臣於月前, 猥上辭疏仰瀆崇嚴, 及承批旨, 大失所圖, 此臣誠意淺薄, 言辭蕪拙, 不能上格宸聽, 撫躬跼蹐, 如無所容, 擬將更申前懇, 而際値封勅將至, 謝使繼發, 不敢言私, 又冒沒而出矣。噫, 臣濫忝見職, 實出人望之外, 俗所云千不近萬不似者, 直是歇後例諺耳。自揣本末, 了無可堪之望, 而怵畏嚴命, 冒昧承膺, 今已六閱月矣。以至愚至陋之質, 叨莫重莫大之職, 愈久而愈爲罪釁, 終必至於上孤仁覆之洪恩, 下速僨敗之重戾。此臣所以夙宵一念, 惟在速解, 憂悸煎灼, 不能一日寧處也。且臣當初膺命, 只欲一出, 以效臣子之職分, 以伸歡忭之忱誠, 慶禮旣成之後, 則準擬祈免, 區區微衷, 有所自定, 而仍緣事會, 因循到此, 尤切慙恧。今若貪恩戀榮, 又復盤礴, 則將爲沒恥之歸矣。臣雖無似, 職則重任, 豈敢爲此哉? 其人器之不稱, 廉義之當遞, 不但自知之甚明, 抑亦公議之所同, 則不可晏然苟冒, 以累聖朝綜核之政也明矣。竊念臣以魯鈍蔑用, 猥被拔擢之恩, 頂踵毛髮, 實非臣有, 則夷險燥濕, 所不敢擇, 而至若見職, 則矢心力辭, 寧被瀆擾之罪? 不敢爲久冒之計者, 誠以瀆擾之罪, 止於臣身, 久冒之計, 及於公朝, 臣之控辭不已, 非敢爲臣之私而已也。惟我聖上至仁至明, 無幽不燭, 無微不體, 豈不垂諒於斯, 而曲遂其願乎? 玆敢復申至懇, 冒死疾籲於聰聽之下。伏乞天地父母, 諒臣衷懇之非出矯飾, 亟遞文衡之任, 以重公器, 仍治瀆擾之罪, 以嚴朝綱, 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 ○ 甲辰十二月十二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兩司諸臺入侍時, 大司憲閔鍾顯, 行大司諫金頤柱, 司諫洪文泳, 持平洪樂恒·李尙度, 行都承旨金尙集, 行右承旨沈有鎭, 右副承旨徐有成, 假注書李敬五,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鍾顯曰, 臣等有請對之本意, 傳啓之前, 敢以言語仰奏矣。夏賊子女之待年滿, 斗恒之免絞爲奴, 大違用适例之意。臣等區區下情, 不得請則不已, 伏望亟賜允從。上曰, 前日批旨悉諭, 予非惜法於夏賊, 爲其無於法之故也。諸臺齊聲曰, 此非無於法之法矣。鍾顯曰, 此與尋常治逆有異, 欲用适例, 卽所以少伸臣等沬血之義, 今若不得施适例, 則其在王章, 亦豈無緩治之歎乎? 文泳曰, 此賊固不可以常法治之, 而雖以法言之, 斗恒出系之故, 減處斬而爲絞, 豈有再降而爲奴之理乎? 若然則是將爲降二等矣。上曰, 予則不知爲降二等, 而只知加一等, 旣有鏡賊以下所用之法, 故欲依此爲之矣。鍾顯曰, 臣等沬血討賊之義, 終不得伸, 則豈不萬萬抑鬱乎? 頤柱曰, 惡逆種子, 何可論年之滿未滿乎? 文泳曰, 臣等豈欲用無於法之例乎? 劓殄滅無遺育之文, 見於經傳, 劇賊則當用極律矣。逆賊豈有輕重之可論, 而至於夏賊, 則其時臣以問郞入參, 實是開闢以來所無之變, 而其後伈伈俔俔, 只隨諸臣之後, 豈有生世之意乎? 何幸近日, 廓揮乾斷, 少洩輿憤, 而此賊子女, 又待年滿, 此賊之姪, 又將免死, 此豈治此極賊之道乎? 鍾顯曰, 成命之下延拖至此, 如此逆種, 臣等共戴一天, 在臣等情事, 豈不痛悶崩迫乎? 樂恒曰, 待年滿, 卽是尋常逆賊緣坐之法也。此賊子女, 豈可論年之滿不滿乎? 尙度曰, 懲討不嚴, 則隄防漸弛, 當初夏賊逆變時, 若得嚴處, 則必無近日之變怪矣。旣不能然, 廷臣一未嘗力爭請討, 故詿誤之人心, 以萬古所無之劇賊, 尋常看過, 甚至李魯春, 翻身變論, 伸救牽連夏賊之人, 此卽當初懲討不嚴之致也。向者絲綸誕降, 廷臣一層警惕, 粗至於此境, 今若欲用适例, 而又復減等, 則治逆之道, 又將泛然。臣等之如是仰請, 不但爲少伸臣子討復之義, 實有關於嚴隄防靖世道之道。伏願亟降兪音。上曰, 逆變之前, 能言夏賊事者, 獨有此持平一人, 而朝廷別無奬用之事, 其可謂善善惡惡乎? 鍾顯曰, 卽今處分, 惟在一遵适例, 劇賊親屬, 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 文泳曰, 斗恒免絞, 子女待年, 則所謂用适例者, 只用於夏賊妻而止, 用法如是太寬, 豈爲懲逆之道, 而烏在其大警動大振作乎? 上曰, 朝廷擧措, 貴在得宜, 子女之年未滿而待年用刑, 出系姪之爲奴, 卽是加一等也。如是相持, 應用律者, 亦不免遲滯矣。頤柱曰, 子女之待年滿, 諸逆皆然矣。上曰, 無如此之事, 免坐則仍免矣。鍾顯曰, 臣等誠意淺薄, 尙未蒙允, 臣子沬血之義, 何以得伸乎? 伏望亟降兪音。上曰, 予意已悉諭矣。傳啓, 可也。有鎭曰, 兩司之言, 卽一國共公之論, 伏望允從。尙集曰, 适例無減等之律, 至於此賊親屬, 一竝不宜暫息於覆載間, 若不嚴處, 何以懲後也? 上曰, 世豈有二夏賊乎? 尙集曰, 安知其必無乎? 尙度曰, 夏賊逆變時, 所下絲綸, 實有三四處失當之敎矣。今欲用适例, 而子女則以年少而免, 斗恒則以出系而免, 烏在其殄滅無遺之意乎? 文泳曰, 兪音尙靳, 臣等衷情, 轉益抑塞矣。鍾顯曰, 只蒙減等之敎而退去, 則豈是臣等沬血討賊之義也, 而亦豈國家治劇逆之道乎? 天經地義, 將無以撑拄, 臣等決不敢退去矣。上曰, 如可允從, 則初何相持? 卿等其止之。鍾顯曰, 當繼此而以文字仰請矣。上曰, 已悉諭矣。傳啓, 可也。鍾顯等曰, 諸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 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請亟令王府, 夏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上曰, 不允。鍾顯等曰, 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天地亘萬古, 所未有所未聞之劇逆大變哉?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沬血飮泣, 有食肉寢皮之願, 凡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适·雲之典, 始乃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一半分神人之憤矣。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 斗恒爲奴之命, 臣等驚惶抑菀, 寧欲溘然? 凡緣坐之出系減等, 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适·璉·獜·亮之稱兵, 鏡·虎·雲·海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且斗恒之律, 當爲處絞, 而止於爲奴, 將使此賊子若姪, 偃息地上, 忍使臣等共戴一天, 不但臣等之痛惋憤菀, 求死不得, 應行之典, 一曰二日, 漸至稽緩, 揆以王章天討, 亦豈容如是哉? 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及斗恒爲奴之命, 仍令王府, 劃卽正法, 少洩擧國臣民之憤。上曰, 适·雲等用法也, 有加一等之語, 年未滿免絞者, 待年滿施行, 出系免坐者, 依不出系例爲奴。此所謂加一等, 如是相持之故, 當用法之類, 亦未免仍此遷就, 亟停勿煩。鍾顯等所懷, 臣等於批旨之下, 轉益抑鬱, 復此仰達矣。殿下雖以加一等爲敎, 而此賊支屬, 豈可以治逆常典論之乎? 逆适之例, 非謂此賊之當律也, 特我朝劇逆, 莫過於賊适, 故姑以此律擬議, 而今則反不若逆适之例, 臣等於此, 痛鬱崩迫, 終有不敢奉承者。伏願聖明, 亟賜允兪, 俾王章夬伸, 天討亟行焉。上曰, 此非緩忽而然, 用法須無錙銖之差, 懲討可行, 隄防可固, 卿等更勿煩請, 可也。鍾顯·樂恒·尙度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鍾顯等曰, 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夏賊居銓之日, 挻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夏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 則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夏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自是以後, 世道壞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雖然, 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 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其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崩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至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可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共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菀,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鍾顯等曰, 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 夏賊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夏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及夏賊之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將不知至於何境,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鍾顯等曰, 金鍾秀之受恩何如, 地處何如, 前後之庇保何如, 而不惟不思報效, 乃以從前秉執之人, 凡係懲討大義, 反欲漫漶, 使世變層生, 人心詿誤, 則噫, 其辜恩負國之罪, 尤有倍於他人矣。夫沈樂洙之首討德·億, 與鍾秀之首討國榮, 同一義理。爲鍾秀者, 果能以討賊爲家計, 明義爲己任, 則固當與樂洙討賊之大義, 爛熳同歸之不暇, 而今也忽地呈疏, 至謂之心術言議, 與樂洙氷炭燕越, 夫樂洙之心, 卽討賊之心也, 樂洙之言, 亦討賊之言也。以討賊之心討賊之言, 歸之於氷炭燕越, 則鍾秀當作何如人也? 此而不恤, 徒事噴薄, 竝與渠首發之義理, 甘心背馳, 世道由此而漸乖, 國是由此而不明, 其流之弊, 將不知止泊之所。又況近日以來, 人心陷溺, 爻象波蕩, 非常之憂, 不啻所謂願察其影者而已。噫, 鍾秀受殿下罔極之恩, 而辜負至此, 承殿下敷心之敎, 而壞亂如彼, 苟求其故, 皆由鍾秀, 其在靖世道正人心之道, 其不可一向寬貸。請工曹判書金鍾秀, 施以竄配之典。上曰, 參情之敎, 前批已悉, 執跡之論, 衆口難遏, 到今雖欲爲彼之地, 奈自取何哉? 且其懲礪之道, 究竟之方, 無出於使公議一伸, 依啓。頤柱·文泳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恒·善支屬, 亟令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頤柱·文泳曰, 噫嘻, 痛矣。世敎隳壞, 人心波蕩, 義理湮晦, 隄防凌夷, 凶醜糾結, 殊塗同貫, 換面迭出, 乘機逞惡, 百計醞釀, 一辭煽動, 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祕, 筆勢閃弄, 假托自引之章, 暗售背馳之計, 千億化身, 爲鬼如蜮。尹得孚之營護凶逆, 爭抗國論, 及夫夏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 必欲甄拔之人, 未伏黨與之律, 尙激輿儓之憤,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敢於夏賊逆變之後? 伸救夏賊之徒黨, 甘爲夏賊之後殿, 而乃敢恣意伸救, 至以擬律之過當, 謂非本心, 末又掇拾夏賊之口氣, 滿紙劻勷, 網打朝紳, 究厥心腸, 將欲何爲? 惟當嚴鞫窮詰, 其所慫慂指使之人, 一竝鋤治, 禍本永祛, 國是底定, 而日昨島配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鎭安之盛意, 若不大加懲創, 則龍蛇之徒, 無以戢畏, 窩窟之固, 難以打破。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 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朝象之寧靖無期, 凶徒之滋蔓必至。請特寢李魯春, 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頤柱等曰, 噫嘻, 尹得孚, 自來力扶凶逆, 背馳國是, 詿誤人心, 疑亂世道, 則其所負犯, 已不可容誅, 而夏賊居銓之日, 首先汲引, 角勝公議, 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其所聲氣之流通, 言議之沕合, 昭不可掩, 而今夏一疏, 蹈襲夏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造意叵測, 遣辭陰慘, 則及夫夏賊逆變之出, 而渠尙逭黨與之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一種怪鬼之輩, 不惟不爲斥絶。乃敢肆發營護之言, 極口奬詡, 甘爲後殿, 義理轉益斁晦, 凶論無以止息, 王章久屈, 輿憤愈激。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頤柱等曰, 向來兪岳柱之疏論沈樂洙, 旨意之閃忽, 遣辭之慘毒, 誠一世道之變怪, 夫樂洙首討德·億兩賊, 一疏再疏, 樹立自有, 則岳柱之忽地挺身, 必欲角立者其心所在, 誠爲叵測。噫, 樂洙所討者凶逆, 所秉者義理, 則其疏所論, 何嘗有髣髴於言者之言, 而甘心背馳, 極口醜詈, 不恤其自歸於爲凶賊報仇之科, 遂致近日以來, 隄防蕩然, 人心詿誤, 百怪層生, 輿情愈激, 則聲罪之擧, 有不容少緩, 刊削之典, 亦不足以懲其罪。請兪岳柱, 亟施島配之典。上曰, 息擾鎭囂, 實爲目下急務, 依啓。仍命臺臣先退。命書傳敎曰, 予於此重臣, 倚毗何如也, 曲庇何如也? 濱危而濟危, 幾死而救死。雖使重臣自爲之所, 何以尙此? 此豈予私好於重臣而然哉? 言論氣味, 自有契悟, 今近卄載于玆矣。況重臣尤嚴於明義錄, 義理編錄時義例斷論, 皆出此重臣之手, 而周歲中, 自水部佐貳, 超擢本兵之長, 予之所以許心任使, 重臣所以藉手對揚, 不出明義二字。雖因奉老居鄕, 未嘗責之以夙夜供劇, 予則每認爲緩急可恃, 橫逆之來, 予嘗極力調劑, 外至之說, 予必悉心拒斥, 予之處重臣本末, 蓋如許矣。夏賊出而所謂天經地義, 民彝物則, 斁絶滅裂, 收拾他不得, 將使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予爲是懼焉。秋間宮享齋宵, 與領相召致前席, 勉之以共力協輔, 責之以講明闡發, 予又以明燭在前, 屋漏在彼, 俾兩臣對予質言, 大臣·重臣, 聞命樂應, 咸期盡瘁而後已。自是以往, 一切注措, 付之大臣·重臣, 國是之復明, 朝著之稍靜, 方且拭目而待之。又於九月卄二之夕, 適因筵席從容, 向重臣果有多少說話, 重臣之言, 一如予意, 其詳在記注。此不煩諭, 邇來數月之間, 非但無一半分裨益, 反使爻象, 忽地潰決, 所望者保合太和, 而平地波浪, 無日不起, 所期者發揮大義, 而暗中戈㦸, 換面迭發, 未知孰主張是, 孰指使是乎? 況重臣, 方叨銓衡之地, 自任激揚之權, 大則抗章辨論, 小則出力擠排, 息鬧鎭囂, 何所不可? 設或無是, 寧忍挺身立幟, 以增其氣勢耶? 又況李魯春鳴冤之疏, 卽一世變之大者, 疏辭之連及, 又何等劇賊事也? 重臣不先不後, 際呈辭疏, 其混圇說去, 竝與庚子春自已樹立而壞亂之, 甘歸毁畫之科, 疏批中, 孰諒卿本心云者, 予豈無意而發也? 惟慮夫重臣, 冥行迷途, 自就死地, 今月初三夜筵引接時, 洞諭之痛責之, 重臣亦有云然之對, 以光完事, 慨然自許, 一端向國之心, 猶謂之乃爾云, 而仄聞多日, 漠未有息補之擧。至于昨日, 始呈自明之章, 草草數語, 殆沒頭緖, 重臣之孤負, 何至是乎? 予於此重臣, 目見其不誠無實, 而若不早卽嚴處, 俾圖自新, 甚非所以玉成求備之本意。且於勘罪之際, 視廷臣須用加倍之律, 方可謂終始之惠。然則嶺海行遣, 有何持惜, 而聞其親年篤老, 無他兄弟, 想來情理, 誠有切惻者, 臺彈之發, 雖曰自取, 豈忍恝然不之顧乎? 允可旣伸公議, 斟量宜示予意, 前判書金鍾秀, 姑施削黜之典。又命書傳敎曰, 明日當詣景慕宮, 展拜省牲省器, 日寒若此, 路由月覲門, 設布帳除之, 百官行禮, 勿爲磨鍊。又命書榻敎曰, 抄啓文臣親試, 十三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 吏禮換房。又下敎曰, 吏曹郞廳發牌, 宗廟·永寧殿·景慕宮, 淸齋摘奸事, 分付。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甲辰十二月十二日申時, 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 行左承旨朴祐源, 假注書李敬五, 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 明日出宮門路, 以貳極門爲之。又命書傳敎曰, 明日雖値動駕, 各司貶坐, 使之依例爲之。又命書榻敎曰, 明日抄啓文臣親試時, 宣傳官射講兼行。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