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陰
行都承旨 閔耆顯 坐。 行左承旨 李存秀 司譯院進。 行右承旨 金宗善 方物封裹進。 左副承旨 趙興鎭 坐。 右副承旨 任厚常 坐直。 同副承旨 朴宗臣 坐直。 注書 李紀淵 病 一員未差。 假注書 兪理煥 仕金裕憲 仕直。 事變假注書 孫錫祚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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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 停常參·經筵。 - ○ 藥房口傳啓曰, 惠慶宮加味四苓散進服之後, 夜間諸節, 果有差勝之效乎? 臣等不任達宵憂慮之至, 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 詳承症候, 議定繼進湯劑, 千萬顒祝, 惶恐敢啓。 答曰, 知道。 症候與昨一樣, 待承候議定湯劑, 卿等不必入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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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事를 頉稟한다는 朴宗臣의 啓
○ 朴宗臣啓曰, 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 視事頉稟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金宗善의 啓
○ 金宗善啓曰, 行大司憲李直輔, 執義金星甲, 掌令金直淳·宋啓榦, 持平洪百儀·李鍾穆在外,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禁衛營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任厚常의 啓
○ 任厚常啓曰, 禁衛營將官來言, 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任厚常의 啓
○ 任厚常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 傳于趙興鎭曰, 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 奉審摘奸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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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物을 封裹하러 가기 위해 下直한다는 金宗善의 啓
○ 金宗善啓曰, 臣宗善, 今日方物封裹, 進去下直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傳于任厚常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 ○ 以大司諫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任厚常曰, 只推。
- ○ 以副應敎洪冕燮, 校理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朴宗臣曰, 只推。
- ○ 傳于朴宗臣曰, 初五日當詣景慕宮展拜, 仍行省牲省器, 該房知悉。
- ○ 傳于閔耆顯曰, 守令有闕之代, 政官牌招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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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 吏批, 判書金羲淳進, 參判李肇源牌不進, 參議曺允遂牌不進, 同副承旨朴宗臣進。 以趙民和爲副修撰, 鄭度采爲兵曹佐郞, 申大顯爲同義禁, 李文在爲內贍直長, 李朋錫爲仁同府使, 金宗源爲軍威縣監, 京畿監司金在昌仍任事, 承傳, 洪羲俊爲司僕正, 朴宗璜爲典籍, 李道在爲濟用奉事, 洪冕燮爲中學敎授, 鄭元容爲東學敎授, 李重蓮爲南學敎授, 知義禁單申大顯。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判書朴宗慶進, 參判韓致應病, 參議洪秀晩入直, 參知尹行直病, 右副承旨任厚常進。 以金履度爲知事, 權昌益爲同知, 李普天·李文會爲副摠管, 李載弘爲羽林將, 李章謙·尹喜成·尹載奎爲宣傳官, 鄭學莘爲訓鍊主簿, 李元學爲部將, 李敬熙爲上土僉使, 金邦郁爲兔城僉使, 李昌潤爲舒川浦萬戶, 李度康爲多慶浦萬戶, 沈公俊爲訓鍊僉正, 韓應浩·柳文儉爲都摠都事, 李馥秀爲部將, 郭宗默爲守門將, 李元敬爲部將。 - ○ 以吏曹參議曺允遂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朴宗臣曰, 只推。
- ○ 朴宗臣, 以弘文館言啓曰, 副應敎洪冕燮, 校理尹久東, 旣有只推之命, 竝卽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 朴宗臣, 以禮曹言啓曰, 郊壇四孟朔, 遣禮郞看審有無頉, 自該曹草記事, 定式矣。 發遣郞廳, 南郊南壇, 東郊先農壇·先蠶壇, 南郊雲祀壇, 北郊祈雨壇, 東郊馬祖壇, 南郊漢江壇·司寒壇, 北郊厲壇, 次第摘奸, 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 俱爲無頉, 而厲壇西北邊紅箭門顚仆, 卽爲修改事, 分付該監, 此後看護等節, 另加申飭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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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頤潤에 대해 전례대로 府羅將을 보내 拿來하겠다는 義禁府의 啓
○ 任厚常, 以義禁府言啓曰, 甲巖鎭權管金頤潤, 令該府拿問處之事, 傳旨啓下矣。 金頤潤時在任所, 依例發遣府羅將, 交代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待待命拿囚。 - ○ 任厚常, 以刑曹言啓曰, 安義民愼德重·愼性良·全德亮·鄭世楫·慶在星等, 俱以毁撤人家, 咆喝官門罪, 至被流配, 而今番赦典, 愼德重等四名, 已爲蒙宥, 慶在星獨爲見漏, 旣是同罪而未放, 則不可異同, 一體放送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傳曰, 允。
- ○ 禁府啓目粘連, 向前田佐顯亦, 身爲朝官, 法禁至嚴之時, 有此潛釀被捉之擧, 事甚痛駭是白乎矣, 犯釀旣在家直, 渠身往來於鄕舍, 雖諉以茫然不知, 常時不能檢飭之罪, 在所難免, 以此照律, 何如? 判付啓。 依允。 又啓目粘連, 向前朴道平亦, 本宮事體, 何等敬謹, 而員役輩, 潛釀潛賣於宮內, 至有雜人作牌出入, 逐日紛挐之弊, 而身爲守直官, 漫不檢飭, 萬萬痛駭, 以此照律, 何如? 判付啓。 依允。 又啓目粘連, 向前趙漢錫撃錚原情判付內, 依允事, 命下矣。 左議政金載瓚, 以爲三父子同時被逮, 俱無眞犯, 其父其弟, 竝蒙疏釋之典, 至下收敍之命。 獨峸則以獄中身死之故, 未得酌決, 仍爲掩置, 今至累十年之久, 而尙在罪案, 不但其子之若是號籲, 揆以刑政, 有非審核之意, 第事關鞫情, 不敢指一仰請, 伏惟上裁云。 右議政金思穆, 以爲被逮以其地處也, 身死適在獄中, 故尙在罪案, 未蒙疏釋, 有此號籲, 而臣於年前待罪金吾時, 以鞫獄體重, 關係不輕, 有所覆奏, 今無他見云。 大臣之意如此, 上裁, 何如? 判付啓, 特爲許施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 向前李明五上言判付內, 依允事, 命下矣。 左議政金載瓚, 以爲同時同罪之人, 各因鳴冤, 俱得伸理, 今此明五之一籲再籲, 不避屢瀆, 容或無怪, 而事在久遠, 有難輕議, 置之, 何如云。 右議政金思穆, 以爲同時被罪之人, 俱蒙伸理, 爲鳴冤之端, 而臣於待罪金吾時, 以年久之事, 有難輕議, 曾已覆奏, 到今別無他見云。 大臣之意如此, 上裁, 何如? 判付啓, 特爲蕩滌爲良如敎。
- ○ 司諫朴孝成疏曰, 伏以皇天仁愛殿下, 一歲之中, 警告備至, 妖星旱魃, 暴風霜雹, 相繼迭作, 乃於閉藏之月, 又有此轟燁之異, 天於殿下, 蓋欲恐懼修省, 自求多福而然也。 臣伏覩伊日傳敎下者, 十行絲綸, 敷示心腹, 罪己猶恐不切, 求助如將不及, 警惕之意, 溢於辭表, 豈特遵用列朝之故事而已哉? 嗚呼, 天人感應之理, 不可誣矣。 曩者六月之旱, 殿下親禱南壇, 奠幣纔訖, 靈應如響, 祥桑之枯, 熒惑之徙, 事在古昔, 猶未若親見之切也。 臣於是日, 喜懼交切, 喜也者, 喜殿下方寸之誠, 不違於天也, 懼也者, 懼殿下一念之或差, 而咎徵隨至也。 今玆雷異, 何爲而發也? 進言者皆曰, 今日國事, 殆無可爲, 紀綱不立也, 隄防不嚴也, 生民日瘁也, 習俗日渝也。 此雖老生常談, 而實則切中時病也。 噫, 朝廷之上, 恬嬉成風, 微細之庶務, 猶不徯志, 應行之常典, 動煩提飭, 甚至於試牌多違, 酬應輒至達夜, 講官不備經筵, 每多停稟, 京師, 四方之準則, 而亂場之變, 至發於太學, 士夫, 小民之矜式, 而犯釀之弊, 多出於班戶, 若是乎紀綱之不立也。 丹書昭在, 鐵案旣成, 而凶醜餘孽, 放恣無忌, 群起訟冤, 或再或三, 有若窺覘事會, 角勝公議者然, 此而不已, 則履霜而氷矣, 羸豕而孚矣, 若是乎隄防之不嚴也。 民窮財匱, 役繁賦重, 一年之穡事失稔, 而八路之倉儲已竭, 未及深冬, 浮黃載路, 殆若鄭俠流民之圖, 生民之困瘁, 何太甚也? 搢紳之家, 急於仕宦, 韋布之士, 累於科擧, 朝晝而奔走, 昏夜而伺候, 從他嗤點, 不顧廉防, 閉門自守, 絶罕其人, 習俗之偸薄, 亦旣極矣。 凡此諸條, 雖謂之危亡之兆, 可也。 然良醫治病, 所貴對症而投劑, 良將用兵, 亦能因敗而爲功, 從古國家, 豈有不可爲之時耶? 唯在人君自强而已。 噫, 紀綱之所由立, 刑賞是已, 有功必賞, 有罪必罰, 則民知懲勸, 不令而趨, 不怒而威, 書所謂五服·五章·五刑·五庸者, 此也。 苟非刑賞之用, 堯·舜其猶難之。 伏願殿下, 勿以紀綱之不立爲憂, 而必以信賞必罰, 爲先務焉。 隄防之所以嚴, 義理是已, 義理旣明, 則人知逆順之分, 而世無干紀之徒矣。 昔孔子作春秋, 而亂臣賊子懼, 春秋者, 明義理之書也。 今夫一部明義錄, 我朝之春秋也。 伏願殿下, 謹守先王之義理, 善繼善述, 則何患乎隄防之不嚴也? 乃若生民之日瘁, 其說甚長, 內而刑獄之官, 外而字牧之臣, 不得辭其責也。 蓋秋曹京尹, 摠察五部之民訟, 爲任不輕。 挽近以來, 便作銓官置遞之窠, 遞易無常, 居是官者, 視若逆旅, 無意於職事, 聽訟決獄, 人各不同, 前之得捷者, 未幾而落訟, 向之見屈者, 不日而反案, 不計訟理之曲直, 但以請囑之緊歇, 定其立落, 且數遞之際, 獄以賄成, 爲都民切骨之弊, 由來久矣。 呂刑曰, 五過之疵, 惟貨惟來, 周之時已然, 況今日乎? 臣謂自今以後, 刑曹漢城府堂上, 必擇其公正廉明有聲望者, 久任責成, 斷不可已, 至於監司·守令, 關係民命, 尤非京司之比也。 以賑政一事觀之, 環顧列邑, 穀簿蕩然, 此何故也? 監司之營耗作錢例也, 甚者漁利過多, 移步穀物, 必逐價高之地, 山郡之穀, 委積如山, 無路貿遷, 終成塵土, 沿海之粟, 傾囷倒廩, 有出無入, 都歸尾閭, 此監司之失也。 守令之半留半分, 亦例也, 甚者不畏法意, 或稱民情之願受, 或爲奸吏之賣弄, 恣意盡分, 取耗自私, 苟有緩急, 無穀可恃, 此守令之罪也。 臣竊聞海沿之民, 相聚號泣曰, 聖上雖欲活我, 何處得穀乎? 蓄積之俱空, 小民知之故也。 臣謂旣往之人, 雖難追理, 方來之弊, 尙可察飭也。 且況貪墨不法之徒, 罷軟不職之類, 往往臨民, 則是委弱肉於虎狼之蹊, 棄赤子於水火之中也。 然而銓曹之差遣, 不問其臧否, 道臣之殿最, 惟視其强弱, 此無他, 差遣雖不公, 而銓官無責, 殿最雖不當, 而道臣無罰故也。 臣竊見每當都政, 必有守令擇差之敎, 而便成前例, 絶無奉承之實, 每經殿最, 必有道臣推考之請, 而徒爲文具, 亦無擧行之效, 此亦紀綱所關也。 臣謂今年則常例之外, 特下嚴敎於內外之臣, 俾有實效, 斷不可已。 至若習俗之日渝, 科與官等也, 苟欲矯弊, 科甚於官, 今之科弊, 不一而足, 若曰, 隨從早呈, 借述預書, 外場關節之屬, 何莫非諸臣之所已言, 而殿下之所已燭乎? 前後飭敎, 不啻嚴截, 而弊復如前, 以今番監試二所事觀之, 外內雜坐, 傔隷縱橫, 人言藉藉, 至於破場而極矣, 亦將如之何則可乎? 臣有二說, 一則鄕貢也, 一則面試也, 何謂鄕貢? 使各邑守令, 采取一鄕之公議, 無論士族凡民, 凡厥才具之可合赴擧者, 不限額數, 列錄姓名, 修送冊子于禮部, 居在是邑而不入於是邑之成冊者, 雖得參榜, 必當拔去之意, 布告列邑, 則無文無筆之人, 初不得赴擧, 而科場濫雜之弊, 可救得一半分矣。 何謂面試? 無論大小之科, 入格之人, 招致殿庭, 一依翰林召試之例, 箇箇分坐, 揭題親試, 不能成篇者, 拔去, 可也。 面試之法, 昔我英宗大王, 固嘗行之, 第一試卽拔, 則情亦可矜, 限以三式[試], 一試而不能呈券, 則許令再試, 再試不能, 則許令三試, 三試而不能然後, 永爲拔榜, 則上無迫切之嫌, 下無懷怨之端矣。 且三試之間, 專意讀書, 則始雖不能識丁, 終亦可以刮目, 豈至有永拔之患哉? 此法若行, 則僥倖之路絶, 奔競之風衰, 科場巧僞之弊, 可救得七八分矣。 臣之所陳, 其目有四, 而乃若其本, 則殿下之一心也。 殿下之心, 自强不息, 則百工熙矣, 萬事理矣, 尙何四弊之可論哉? 臣竊瞷殿下, 聖度天大, 臨朝淵默, 不露聲氣, 遇事從容, 動中矩度, 筵退之臣, 莫不心悅誠服, 而第政尙寬仁, 故或近於姑息, 治懋鎭靜, 故或欠於振刷, 接下則過於包容, 而任其玩愒, 治逆則一於疏釋, 而無所區別, 專心典學, 而或未免寒曝之患, 虛懷納諫, 而未見有採用之實, 臣恐悠悠泛泛, 日復一日, 上天之心, 無時底豫, 而災異之警, 式月斯生, 殿下何不赫然奮發, 益勉自强之道耶? 噫, 成湯, 天錫智勇, 而檢身常若不及。 漢文, 躬修玄默, 而遇事英氣奮發, 寬猛之政, 弛張之道, 不可偏廢。 殿下之所可勉强者, 其非剛克之道乎? 易曰, 其柔危其剛勝, 聖人豈欺我哉? 唯殿下懋哉懋哉。 臣於近日, 竊有所訝惑者, 夫親族名在啓辭, 則不欲參啓, 是固忠厚之風, 而今之世俗, 引嫌太廣, 雖袒免不及之親, 情意相阻之人, 苟爲同姓, 則强爲避嫌之端, 除拜臺職者, 絶少行公之員, 甚無謂也。 昔王導, 卽王敦之從弟, 而率其宗族, 以討敦罪, 況疎遠之屬乎? 年前臺臣, 有以玆事而得請者, 曾未幾何, 復踵前習, 臣謂自今以後, 令廟堂分等定式, 同姓則止於某親, 外姓則止於某親之意, 書揭臺廳, 違者罪之, 俾無如前之弊, 可也。 仍伏念臣甲寅待罪南邑, 與聞分賑之政, 戊午待罪持憲, 嘗陳禁酒之疏矣。 兩年之災, 不至如今年之甚, 而我先王憂民之念, 靡不用極。 親製綸音, 布告父老, 南土之民, 至有感激流涕者, 甁罌雖空, 而衆心成城, 言辭之感人, 亦云深矣。 顧臣犬馬之齒, 雖已衰朽, 忠愛之性, 磨滅不得, 目見天心震怒, 飢饉荐臻, 追先朝之舊事, 感聖上之至意, 猥以一得之見, 仰瀆宸嚴。 更伏望殿下, 必以甲寅·戊午事爲法, 迨此歲色垂暮, 賑政方始, 誕敷哀痛之敎, 遍告四道之民, 則人心之悅服, 亦如曩時矣, 未必不爲荒政之一助也。 臣素抱眩暈痞積之疾, 苟或發作, 危在朝夕, 自鄕上來之際, 觸冒風寒, 宿症添劇, 委頓床席, 㱡㱡欲死, 天牌儼臨, 無路承膺, 有臣如此, 不如無生。 伏乞聖慈, 特命遞斥臣職, 以丐殘命, 以肅朝綱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爾之所陳切實, 深庸嘉乃, 秋曹京兆之吏緣爲奸, 守令擇差, 殿最嚴明事, 令廟堂各別申飭。 因此思之, 大政不遠, 其所擇守令之方, 尤加着念於常時, 令廟堂申飭, 若有不勤奉行之事, 自廟堂草記論勘。 面試事, 今不可猝然行之。 臺諫嫌避事, 令廟堂區別稟處。 爾其勿辭察職。
- ○ 延曙察訪邊景鵬疏曰, 伏以臣草茅賤蹤, 微末下位, 螢爝之火, 不足以助日月之光, 襪屨之線, 不足以補黼黻之文, 然而憂國愛君之誠, 無遐邇賢愚, 而受天所賦, 則玆遇天譴之非常, 伏承聖敎之反省, 十行辭旨, 足以格天感神, 使大小中外之臣, 盡言不諱, 臣莊誦感激, 不顧出位之嫌, 敢效獻芹之忱, 伏願察邇而擇愚焉。 恭惟我殿下, 縱堯·舜上聖之姿, 承文·武至治之後, 天之所期者, 亶在乎體健順而化育矣, 人之所望者, 亦在乎極明新而叶和矣。 臨御十載, 屢豐年綏四方, 人和物和氣和形和, 而天地之和, 庶無不應矣。 如何今年, 亢旱爲災, 四道饑饉, 純陰愆候, 十月轟燁, 書之恒暘, 詩之不令, 不幸近之, 變不虛生, 必有其應, 特在遲速之間, 卜以古人占候之術, 驗以前代已然之故, 其咎徵之應, 深可懼也。 蓋人君之於天, 猶父子也, 若凡君庸主, 雖有可譴之事, 猶不足深咎, 至於合德之聖主, 繼志之懿辟, 一日萬機, 或有一毫不盡處, 則天輒見讁而警告者, 無非任重責備之至, 而使之夕惕日省, 察微謹獨, 聖焉而益聖, 治焉而益治, 無或至久安而生逸, 極泰而漸否也。 昔商之中宗, 桑穀竝生於朝, 恐懼修德, 而天意卽回, 高宗, 有飛雉升雊於鼎, 克正厥事, 而王業再振。 宋之太宗, 減膳下詔, 而彗滅蝗死, 仁宗, 引咎行禱, 而旱雨霖止。 是四君者, 俱能上感天心, 變災爲祥, 遂享靈長之福, 以成中興之治, 其道何以? 不過敬畏修省而已。 竊惟聖明發政施仁之得失, 臣鄰同寅協恭之是非, 有非疎逖賤臣之所敢知所敢言, 而若乃都鄙鄕遂間, 耳聞之疾病, 目見之咎愆, 有數條焉。 一曰, 風俗趨利。 臣聞相噓爲風, 相染爲俗, 故周之士也貴, 秦之士也賤, 是實由於上之所好尙, 而下之所轉移也。 賈誼曰, 習與正人居, 猶生長於齊, 不能不齊語, 習與不正人居, 猶生長於楚, 不能不楚語, 此切至之論也。 蓋我朝專尙名節, 不齒贓汚, 故君子則正其誼而不謀其利, 野人則安其命而不踰其分, 視其不義之富貴, 若將浼焉。 如何近來, 士鮮恒心, 民無定志, 嗜慾利, 如芻豢之悅於口, 沾貪墨, 若蘭湯之薰於身, 以至吏校下民, 見利忘恩, 壠斷爲能, 將不知名檢廉介爲何等物事, 上下交征, 廉恥日喪, 由今之風, 無變今之俗, 雖堯·舜在上, 稷·契在下, 莫得以成休明之治矣。 伏願殿下, 克明峻德, 以御于家邦, 朝野臣民, 亦皆自明其德, 貪夫廉懦夫立, 風俗於變, 克己歸仁, 比屋可封, 匪古伊今矣。 二曰, 奢侈糜財。 夫雕琢刻鏤, 傷農事者也, 錦繡纂組, 害女工者也, 農事傷則飢之本, 女工害則寒之原也, 故奢侈者, 凍餒之根柢, 節儉者, 溫飽之田地也。 三代尙矣勿論, 若夫漢之文帝, 節儉而天下富饒, 武帝, 奢侈而天下耗盡, 此其孔昭之前鑑也。 如何近來, 民生之器用服飾, 日趨於奢糜, 衣服不以禦寒爲具, 而爭爲華美, 飮食不以療飢爲念, 而務辦珍旨, 文章之制, 混上下而蔑分, 吉凶之禮, 一貴賤而無別, 生財之道, 則一造十用, 耗財之端, 則尺入丈出, 古有九年耕, 餘三年之食, 今則雖有十年豐, 無一年之儲, 是專由於奢侈靡[糜]財之致也。 第伏念殿下御極十年, 連稔九秋, 而纔一遇歉, 則家無甁罌之儲, 民將邱壑之塡者, 無他, 不知錢穀之節用, 徒尙服食之浪費而然也, 故傳曰, 節用而愛民也。 伏願殿下, 愼乃儉德, 維懷永圖, 以正朝廷, 正朝廷以正四方, 臣庶觀感, 革舊從新, 衣錦尙絅, 視金如土, 風俗篤厚, 民無憾於養生送死, 而禮讓興焉。 三曰, 糶糴積弊。 糶糴者, 蓋爲春和賑貸而設也。 法非不美, 行之惟久, 百弊叢生, 何也? 精納麤出, 厚捧薄分一也。 分留相欺, 剩縮幻弄二也。 吏緣盜竊, 民鮮治漑三也。 其分給也, 或一石不盈六七斗, 或沙土相雜於紅腐者四也。 倉直官屬, 强稱有債, 左奪幾斗, 右攘某物, 而飢口寒戶, 赤手空橐, 呼庚而來, 掩淚而返者五也。 其捧納也, 嚴督如火, 鞭扑狼藉, 差使如織, 雞犬無遺六也。 無路備納, 賣鬻妻孥, 不勝督迫, 經行溝瀆七也。 流離顚連, 則代徵族隣, 族族[族隣]逃逸, 則又徵族之族隣之鄰八也。 外此細苛, 不可枚擧, 此所以先朝有意矯救, 而臣民無祿, 未及更張者也。 若如漢之常平法, 則豐不傷農, 飢不傷民, 奸弊俱祛, 上下咸利矣。 四曰, 邦本不固。 夫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蓋小民至愚而柔, 不膺一命, 不階寸土, 若無與於厥邦矣。 然而天聰明自我民聰明, 天明畏自我民明畏, 惟天之至大, 猶徵之細民, 此所以爲邦之本, 可畏而不可忽者也。 鼂錯曰, 人情莫不欲壽富安逸, 三王, 生之而不傷, 厚之而不困, 扶之而不危, 節其力而不盡, 豈非至切之言也? 竊惟聖上, 一念黎元, 早夜孜孜, 視之如傷, 保之如赤, 宜乎生聚, 戶口歲增, 而如之何澤不下究, 民無所賴, 飢寒切肌, 流亡接武? 昔年百家之村, 今無十室, 前歲十室之村, 今無一室, 邑里蕭條, 人烟夐絶, 是豈無所祟而致然哉? 噫, 財竭則民心日離, 役重則人情日嗷, 日嗷者, 奸猾之所作俑, 日離者, 貪汚之所浚膏, 又復加之一族切鄰, 則雖欲安集, 其可得乎? 先正臣李珥曰, 救民在於革弊。 今玆一有逃散之民, 則必侵其一族及切隣, 一族切隣, 不能支保, 亦至流散, 則亦侵其一族之一族·切鄰之切隣, 一人之逃, 患及千戶, 必至於民無孑遺, 然後乃已也。 若不更張此弊, 則邦本顚蹶, 無以爲國矣。 欲革此弊, 當下令四方之郡邑, 按其簿籍, 苟有流亡絶戶, 輒削其名, 不侵一族切鄰, 則國家所失, 只在於逃者, 而未散之民, 庶幾安輯矣。 休養生息, 戶口蕃盛, 則未充之軍額, 亦指日而可充矣。 又曰, 折長補短, 務使一切之役, 皆得番休迭息, 均齊方正, 無有甚苦甚歇之弊, 則流亡可以還集, 民無投屬厭避之計矣。 其設救之方, 於此兩言盡矣。 伏願聖上, 擧而措之, 邦本深固, 國祚無疆矣。 五曰, 荒政未盡。 胡氏傳曰, 國若凶荒, 或發廩而賑之, 或移粟而通用, 或移民而就食, 或爲粥溢, 以救餓莩, 或興工作, 以聚失業之人, 緩刑舍禁, 弛力薄征, 索鬼神除盜賊, 弛射帿而不燕, 置廷道而不修, 殺禮物而不備, 雖有水旱, 民無菜色, 所以救之者, 如此其至。 方今四道告歉, 而聖主賢相, 宵衣旰食, 凡係救荒之政, 巨細緩急, 靡不用極, 臣何敢更有補闕哉? 但臣濟産也, 本州有別儲穀, 先朝特憐甲乙之捐瘠, 歲在戊午, 別備精實皮穀二萬包, 而毋得輕糶, 毋得取耗, 常儲庫中, 以爲島民不時之需, 粒我鴻私, 如天罔極。 如何嗣後監色, 不承權輿, 或去皮作米, 或創出耗條, 春夏糶糴, 奸蠧層生, 每欲復初之聖制而不得也。 何幸設庫之後, 年和歲豐, 徒煩分捧之勞, 未見濟饑之效, 然而粒粒而精, 包包而完, 可以救數千口癸庚之急矣。 且濟州三邑之倉廩充溢, 而今秋大登云。 若合元倉別庫之穀, 限一萬六七千石, 移轉于湖南沿海邑, 接濟其顚連, 則島民姑息出納之苦, 歉邑幸得拯救之資, 可謂兩利全矣。 且況濟昔荐饑也, 湖沿之移粟往哺, 不知幾遭, 今又酬復, 固出於濟民樂爲之情乎? 如待他年之豐穰, 準數還報者, 不害爲彼此相資之誼也。 朱子曰, 賑饑無奇策, 不如講求水利, 稍待開春, 若於四道之內, 毁洑缺溝之處, 遍興工作, 募聚飢民, 服役得食, 則公家無白給之費, 嗣歲有預備之利, 其外可以治城葺廨修橋種樹等事例, 當給價募役者, 竝令擧行, 則庶民子來, 不日成之, 不但廣濟頷顑流離之命, 亦見公私利益悠遠之效, 一擧兩得, 無過於此者也。 伏願聖明, 竝令廟堂商覆而處之焉。 凡此五條, 非敢謂應天之實事, 亦足爲拾遺之一端, 故因求言之敎, 而敢及之也。 嗚呼, 臣聞多難興邦, 殷憂啓聖, 竊惟近年之災異, 終底嘉祥, 客夏之赤魃, 遽變甘霈, 是則殿下之所躬行誠敬, 已見捷應者也。 今夫上帝之示變, 何莫非眷佑我國家, 仁愛我聖上, 欲其滋益修省, 而以享治安於億萬年也? 伏願殿下, 小心翼翼, 昭事上帝, 積至誠以凝天道, 緝聖學以明天理, 登俊良以共天職, 革膏肓以祛天蠧, 召肹蠁以致天休, 然後天心有不豫, 天時有不順, 天災有不息, 天澤有不降者, 臣未之信也。 臣不在其位, 而猥謀其政, 罪合重辟, 而徒將葵藿之微忱, 敢陳芻蕘之胡說。 伏乞聖明, 有以包容而察納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諸條所陳切實, 令廟堂採施, 俾有實效之地。
- ○ 己巳十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任厚常, 假注書金裕憲, 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 左議政金載瓚, 兼戶曹判書李晩秀, 判中樞府事朴宗來, 吏曹判書金羲淳, 刑曹判書朴崙壽, 兵曹判書朴宗慶, 行都承旨閔耆顯, 行護軍李得濟, 漢城左尹李光益, 刑曹參判李堯憲, 行護軍李溏, 副校理李敬參以次進伏訖。 載瓚進前曰, 近日日氣, 過爲暄解,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元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與前一樣矣。 載瓚曰, 惠慶宮昨日湯劑進服之後, 諸節何如? 上曰, 今番患候, 係是前日宿症, 而別非大段愆欠, 進服四苓散後, 與昨一樣矣。 載瓚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次對爲之。 載瓚曰, 設賑各道, 當以本道所在穀物, 區劃賑資, 而近來穀簿, 到處不敷, 勢將於他道有裕處, 推移充數。 北關私賑穀折米三萬石, 關西補餉穀大米二千石, 小米二千石, 巡錢穀小米二千石, 太三千石, 私賑穀小米三千石, 太三千石, 海西元賑穀折米一萬石, 管餉穀小米三千石, 竝折米取用, 而當此冬節, 勢難轉輸, 以他衙門穀, 移換以用, 本穀則先爲劃付於該衙門, 以爲從便區處之地,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慶尙監司鄭晩錫狀啓, 則以爲本道騎步兵納步軍, 合爲一萬六千二百二十七名, 而每年十二朔, 六當排番, 一當所納, 分定於各邑, 一邑所在, 散排於各當, 或一二名或十餘名, 分裂作當, 而上納時情費, 不以多寡, 或有加減, 故多當之後錢, 每名不過爲五六錢, 少當之後錢, 每名或至於一兩六錢, 同是軍役, 而重歇懸殊。 今若較量各邑之元額, 排比每當之定數, 多則分爲數當, 少則合成一當, 而若其該邑額數, 原有數三名者, 以他邑所在本曹所管禁軍保·內吹保·京驛保·禁袱直扈輦隊保·補充隊保·餘丁等役名, 互換移定, 則雜費可省, 民受實惠, 而事係變通,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所謂每當後錢, 當各不同, 或多或少者, 果爲偏苦不均之弊, 道臣分合均排之請, 雖似得宜, 第裏許便否, 有不可一一遙度, 令該曹往復該道, 從長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近來法紀全壞, 等威不嚴, 至於駕前上言之弊, 尤無忌畏, 凡極微細至屑越之事, 不能自達於官府者, 無難直訴於蹕路, 固已萬萬寒心, 而至於京民李昌彬·崔宗崙等, 以嶺邑席子作貢劃給事, 肆然上言, 而啓下備局矣。 席子果爲嶺民之弊, 而作貢亦多掣礙之端, 大臣筵奏還寢, 未及周年, 而專爲牟利之計, 乃生角勝之心, 換面迭出, 再煩天聽, 此已大關民習, 而況今則尤有所切駭者, 粧出一二鄕民, 假稱席匠, 使之一邊上言, 又以請劃渠等之說, 同時竝擧, 以爲互相和應, 必成乃已之計者, 不可但曰無嚴而已。 此習若長, 則弊無所不至, 豈不大可駭痛? 頭民出付法司, 依律重治, 至於所謂鄕民, 亦非眞箇鄕民也。 非京非鄕, 從間討利之類, 斂錢於嶺民, 潛附於京民, 做出虛名僞作等訴, 要爲徼功圖利之計, 而設有可訴之事, 該道, 可也, 上司, 可也, 而乃敢無難爲上言之計, 尤極駭痛。 捉送本道, 使之從重科罪, 少懲民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京畿監司金在昌, 今已準瓜, 而本道抄飢方張, 設賑當前, 此時遞易, 誠爲可憫, 限麥秋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薪島設鎭, 今已訖功, 竝與墾田置屯之擧, 又爲就緖, 而僉使柳明源, 勞固不少, 病亦難强云, 改差, 其代令該曹另擇下送, 該僉使功勞, 道臣旣已請賞, 合有酬勞之典, 而事係干恩, 不敢仰請, 惟在上裁矣。 上曰, 依爲之。 防禦使履歷仍用, 可也。 出擧條 載瓚曰, 慶尙右兵使元永胄, 今當追榮, 而聞其所後之家, 無受贈之人云, 從近例, 許令移贈其所生家,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左議政金思穆, 禮曹判書沈象奎, 自藥房追入進伏訖。 思穆進前曰, 近日日氣, 寒㬉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惠慶宮夜來諸節, 何如? 上曰, 患候症勢, 前亦往往如此, 今則篤老之境, 他症亦多, 雖不至甚重, 焦悶則深矣, 四苓散又當繼進乎? 思穆曰, 俄者承候後, 方與諸醫官相議, 於前方中加減定進, 而醫官言內, 天乙丸亦甚好云, 故亦議進用耳。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思穆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以科由守令催促下送之意, 草記, 而聞科由外, 亦多有因事上京者云, 一體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前以邊地守令居下者, 勿用履歷, 而其中陞遷者, 勿論之意, 筵奏定式矣。 聞居下守令中, 有已爲洗滌者云, 洗滌與陞遷, 其爲居下後節拍則一也。 且旣在於定式以前, 則無異於令前, 亦爲勿論, 此外居下者, 竝依筵奏施行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奏事已盡, 則就座, 可也。 載瓚等就座。 上曰, 諸宰奏事, 可也。 崙壽曰, 向來有同罪未放者, 一竝放送之敎, 故自本曹, 已爲抄出數十人, 草記放送矣。 安義罪人慶在星, 定配于鳳山郡, 而亦是同罪未放者, 當更草記放送,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出去以草記爲之, 可也。 仍敎曰, 向以獄囚中未放者及各道邑放未放者, 使之知入矣, 何以爲之耶? 崙壽曰, 關問外邑, 則大辟干連以外, 別無滯囚者云矣。 上曰, 不能入於放未放, 而刑曹所不知者, 想多矣。 崙壽曰, 今番大霈所放, 爲千餘人, 除非如邪學干連等罪, 則別無存者, 存者則皆重罪, 非可擬於赦典者也。 上曰, 各司至今不用刑乎? 崙壽曰, 只用笞杖, 而百日後則當用刑矣。 宗慶曰, 本曹封不動錢木文簿中, 有所謂會外名色, 蓋會外者, 與永下同, 而非名色之正也。 問其委折, 則蓋其年前仰稟而置之者云, 而此等名色, 不可不除,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此是當初未及商量存置, 而果是可祛者, 非但今番, 永爲日後定式而除之, 可也。 上曰, 諸宰次次奏事, 可也。 晩秀等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厚常曰, 今日賓對, 臺諫不參,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臺諫何無入來者乎? 厚常曰, 憲府則俱在外, 諫院則大司諫, 有不可出入闕內之事, 故司諫陳疏, 其餘則在外云矣。 上曰, 今日藥房, 又當有口傳啓乎? 思穆曰, 當爲夕承候耳。 上命大臣備堂先退, 載瓚等退出。 厚常曰, 明日永禧殿修改後, 承旨當爲進去奉審矣。 上曰, 入侍承旨進去, 可也。 惠慶宮進服加味君子湯, 自今日停止。 出榻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四苓散, 前方中去山桅, 加蓮肉二錢·麥門冬·車前子各一錢, 一貼煎入。 出榻敎 惠慶宮進服天乙丸五丸, 及調次燈心麥門冬茶煎入。 出榻敎 上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