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陳奏使를 北京에 보내는 문제, 仁川 紫燕島의 軍兵을 御營廳에 소속시키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庚申五月初七日, 上御熙政堂, 領議政金壽恒,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 入侍, 同副承旨任奎, 假注書尹德駿, 記事官李玄紀。壽恒進曰, 日氣蒸鬱,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壽恒曰, 今日之雨, 終不大注, 農事極可慮矣。上曰, 欲雨不雨, 民事誠可慮矣。壽恒曰, 日旱如此, 祈禱之擧, 不可不趁時擧行。臣與禮官相議, 則禮官之意, 欲觀數日爲之矣。上曰, 姑觀數日, 終若不雨, 則祈禱之擧, 勢將設行矣。壽恒曰, 今日無大段變通事, 而賓廳日次, 以鞫廳相値之故, 頉稟而不爲之。且不無所達, 來詣請對矣。今番討逆顚末, 不可不奏聞於北京, 而考之前例, 則甲申年沈賊逆獄時, 則差送使臣, 辛卯年金賊獄事時, 只送齎咨官。今番則謀逆之事, 出於至親, 非他逆獄之比, 所當專差陳奏使以送矣。上曰, 前例一使耶, 二使耶? 壽恒曰, 二使矣。前頭適有謝恩之行, 而錦平尉, 差以上使, 當爲赴京, 而弼成年少, 且曾未往來, 而今番逆獄, 則許積自仁祖朝, 彼人知名, 逆柟亦累度奉使, 彼人亦知名者也。俱犯逆謀, 彼人若有詰問之擧, 則未曾經歷之人, 必不知善對。大臣· 儀賓中, 曾所往來, 習於彼中者, 差送, 似當矣。上曰, 大臣有病, 故無他可送之大臣矣。錫胄曰, 將來不無大臣往來之事矣, 許積自仁祖朝, 爲平安都事兼管餉從事官, 前者彼人之出來也, 若有難便之事, 則必使積接待彼人, 今若猝聞積罪死, 則必有盤問之端。且張玹亦以首譯, 累度往來, 亦彼人知名者, 今以逆柟家相親之故, 竄配遠地, 彼人亦必問其緣由矣。上曰, 許積嘗爲義州府尹矣。錫胄曰, 然矣。且柟·楨等亦以位高近宗, 累任使事, 彼人亦習知楨·柟兄弟。此人等一時罪死, 彼人亦盤問其曲折, 而錦平尉朴弼成, 不但年少, 曾未往來彼中, 隨問善對, 安可必也? 且宗室不可差送, 以儀賓中曾所往來者差送, 則似可矣。上曰, 然則朴弼成改差, 儀賓中曾所往來者差送事, 言于該曹。錫胄曰, 謝恩使旣已改差, 奏文亦當撰出, 拜表吉日差退, 令大提學速撰奏文,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拜表吉日, 以來月初旬前, 推擇, 可也。壽恒曰, 臣受任未久, 備局之事, 未能詳知, 而仁川紫燕島事, 曾使睦來善次知云。今者當出其代, 而伏聞此島居民, 方有團束作哨之事, 島內堰畓, 則又自御營廳句管云。島民作哨, 便成軍兵, 旣不可別立名號, 則軍兵亦令屬於御營廳, 以爲團束管轄之地, 臨事緩急, 亦自該廳指揮處分, 似爲便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壽恒曰, 堤堰司之設, 所以設陂貯水, 俾興灌漑之利, 而或置堂上, 或屬之戶曹, 使判書兼察矣。自上年又爲別差堂上一人句管云, 而此事徒爲循私役民之歸, 而百姓未蒙實利, 今不必別差堂上, 依前使戶曹判書兼察, 爲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錫胄曰, 宣惠廳不但多事, 湖西·京畿兩道, 因連歲被災, 蠲減收米, 有不足之患, 不可不豫先料理。此時堂上尤宜趁速差出, 大臣方爲入侍, 稟定, 何如? 壽恒曰, 戶曹判書雖是例兼, 新判書閔維重, 別爲差下, 特遞本職之後, 使之仍察, 何如? 錫胄曰, 維重曾任兩湖監司, 故諸宰中, 最爲詳知大同事首末矣。上曰, 戶判閔維重, 宣惠廳堂上差下, 可也。出擧行條件 壽恒曰, 大興山城所屬甚多, 軍糧五六字缺一衙門, 前此使柳赫然主官, 赫然今已被罪。諸宰中詳知大興山城首末, 使金錫胄次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胄曰, 大興山城已成衙門, 別立名號, 且差員役, 可以摠理, 而但軍門缺甚多, 守禦·摠戎等衙門之類太多, 是爲拘礙矣。上曰, 苟得便宜, 別立名號, 有何所妨? 大興山城, 亦別立名號, 可也。錫胄曰, 然則與大臣大議, 別定名號, 節目則從便講究, 啓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恒曰, 江華, 軍糧積峙之地, 自前使備局堂上一員, 兼管次知矣。前此戶曹判書睦來善主管云, 蓋因軍糧自戶曹料理故也。睦來善罷職之代, 以戶曹判書閔維重次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恒曰, 兩局大將例兼備局堂上, 而訓鍊大將金萬基, 旣是國舅, 且資級爲正一品, 拘於坐次, 未及啓下矣。更思之, 宰臣中正一品, 曾有兼之者, 訓鍊大將金萬基, 差下備局堂上, 何如? 錫胄曰, 反正後, 西平府院君以訓鍊大將, 兼察備局堂上矣。上曰, 訓鍊大將, 差下備局堂上, 可也。壽恒曰, 朴瀗旣已拿來, 將有設鞫之事, 而憲府之官, 在外者頗多, 諫院又皆將引避, 而此則乃是應遞者也。多官之代, 雖欲一時差出, 注擬之人乏少, 事甚可慮。今聞政官之言, 或有褒貶居中者, 或有越等拘礙者, 如校理姜碩昌, 正郞申琓皆有越等, 不得備擬於兩司之望, 褒貶其中者, 固不可輕議, 至於越等, 與此有間, 自上亦有特命蕩滌之時, 而自下不敢直請矣。上曰, 兩人越等, 蕩滌出擧行條件 壽恒曰, 執義李寅煥, 今方在外, 姑無上來之期, 似當變通之道矣。上曰, 執義李寅煥改差。上曰, 李煥獄事, 時有憑覈事, 申斗極拿來事, 言于禁府。擧行條件 壽恒曰, 問事郞廳, 有加資之命。甲申年沈賊獄事以前, 則問事郞廳, 雖未準資, 亦多有加資者, 至辛卯自點之獄, 今右議政閔鼎重以修撰, 爲問事郞廳, 有加資之命, 而臺諫以未準職論啓, 請改正, 伊後仍成規例, 未準職, 未資窮者, 不得加資, 間或有特陞堂上者, 而此則甚罕。崔錫鼎則職未準, 資未窮, 李玄錫則職未準, 權珪則纔出六品, 臺諫之啓請亟收, 宜矣。且崔錫鼎文學最優, 合置侍講之列, 以備顧問之任, 而以賞典言之, 則缺如此, 若命除授準職, 則似可矣。錫胄曰, 李玄錫之缺。上曰, 前例如此, 且崔錫鼎則文學誠合顧問之任, 此三人缺竝以準職, 改付標捧傳旨。出擧條 壽恒曰, 以古例言之, 缺弘文提學·直提學以下至正字, 俱爲備員, 而每都目有次, 次陞遷之規, 由正字, 屢年次陞直提學, 而俗傳直提學除授之後, 不過旬望陞堂上, 蓋祖宗朝舊規如此, 而近古典翰·直提學之類, 每每闕員, 久不差出, 典翰·應敎之間, 地望亦有差級, 有爲應敎, 而不得爲典翰者, 而其中亦豈無養望於典翰者哉? 祖宗朝備員之時, 亦不必得其超出者, 隨闕陞遷, 而然近來則或未有養望者, 或有之而三望不備, 因循闕員。如錫鼎之文才, 合置經幄之列, 而人望所屬, 雖直提學·典翰, 無不可矣。以此陞擢, 亦或一道也。錫胄曰, 反正後, 間有爲典翰·直提學者矣。上曰, 唯。錫胄曰, 釐正廳雖有堂上·郞廳, 堂上則有他所管之任, 不能專一看檢, 而都廳李萬封, 前後久管, 詳知首末, 故使之專掌, 已成頭緖矣。今因臺啓推考, 輾轉至於奪告身, 如任慶玉在於謫所之人, 亦爲此事, 放還給牒, 差下郞廳, 則萬封之罪, 推於慶昌, 都廳之任, 重於郞廳, 尤不可無變通之事。且旣有赦後, 歲抄書入之命, 萬封若得職牒, 雖在罷散中, 郞廳則可以啓下, 必有愈於付之生手者, 故敢陳曲折矣。上曰, 然則李萬封職牒還給。出擧行條件 錫胄曰, 臣之所管職事, 幸得辭遞一二, 而兼任尙多, 事務煩劇, 璿源釐正之事, 尤不能專一看檢。卽今諸臣中, 亦不無可合之人, 所帶釐正廳提調之任, 乞蒙許遞。壽恒曰, 錫胄雖不能逐日往來看檢, 亦何難兼察, 而第念譜牒事重, 必得其綜核慣習者而任之, 然後可無疎漏之弊矣。雖私家士大夫族譜, 苟非性勤而專一者, 不能善爲修正。戶曹參議李選, 人品精敏, 國朝典故及譜牒等事, 常加用意, 其所知識出於流輩, 實合此任, 而但李選之爵秩, 乃是堂上也。依承文院·備邊司之例, 差下副提調, 使之察任, 則其在爲官擇人之道, 實爲便當, 而事係變通, 不敢直請矣。上曰, 他司旣有副提調之例, 其才可合, 則堂上副提調, 有何所傷乎? 李選, 釐正廳提調差下, 可也。錫胄曰, 李選卽故相臣厚源之子, 而於臣爲妻甥也。厚源以廣平大君缺數字廣平大君以下族譜, 李選於少時, 亦嘗從事於斯, 故熟諳璿派, 亦多慣熟。今者大臣, 聞而薦之者, 亦以此也。釐正廳, 與他衙門有異, 似無相避之規, 而臣之兼任旣多, 有難兼察, 敢此仰達, 而李選亦旣差下, 臣之所授釐正廳提調之任, 乞蒙許遞。上曰, 兵判如是固辭, 且兼察之務甚多, 此任特爲許遞。出擧條 錫胄曰, 張炫等旣已遠配, 而炫之弟燦, 所行尤爲不測, 親於柟兄弟家, 而其子天翼, 亦以射伴, 受刑定配, 則燦不可獨免。且厚業之弟厚正爲典牲署書員, 亦在京中云, 似當一體遠配矣。上曰, 一體定配, 可也。出擧條 壽恒曰, 因次玉獄事, 判義禁吳始遂以周遮掩護, 用奸反案濫決之罪, 旣己極邊遠竄。其時鄭維岳之挺身擔當, 陰嗾秘囑, 用奸反案之狀, 尤爲特甚矣。上曰, 觀其文案, 則維岳之挺身自當, 百般設計, 捧招時不言者書之, 言者不書之狀, 尤極痛惡, 極邊安置。壽恒曰, 堅旣以逆賊伏法, 其奸兇之狀, 更不必言, 而次玉一款, 此千古所未有之事也, 而其時治獄之官, 誣飾之狀, 尤極巧慘矣。上曰, 予意以爲, 許積則或未知次玉之事矣, 及見文案, 俊己稱名者, 匿處於山亭之事, 今始發露, 其與知而掩護之狀, 昭不可掩。再昨臺啓之批, 特爲賜死, 亦以此也。且其文案中, 趙璿之死, 鄭同知等語, 亦可見維岳之用奸矣。壽恒曰, 維岳爲人輕淺, 且多患失之心, 仍以爲納諂於許積之計, 有此擔當用奸矣。錫胄曰, 臣自未出身前, 與維岳相交, 及其出身之後, 累度同事, 習知其爲人矣。維岳性本賤汚, 兼以奸濫, 次玉獄事時事, 不必更論, 而他餘事, 亦多諂媚者。維岳於頃年, 納交於吳挺昌, 而挺昌之患面腫也, 症勢危重, 維岳逐日往診, 當投蟾酥以治其腫, 而蟾酥乃內局所儲, 而方外無得之路, 維岳適爲承旨, 日出退出之後, 入闕開庫, 出蟾酥以給挺昌。蓋政院規例, 承旨一出闕門後, 無復入之規, 至於數字缺下直出去, 則牌招復命, 其日不敢復入, 而維岳旣退之後, 晏然入闕, 且內局乃御藥所藏之地, 非有入藥之命, 不得開庫, 而維岳擅開藥庫, 出藥給及[之], 維岳行事間奸, 如是矣。上曰, 維岳爲人輕淺矣。錫胄曰, 本來賤汚奸濫矣。任奎曰, 上番翰林李萬元, 出外未及入來, 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遂罷出。以上燼餘
○ 辰時, 庚申五月初七日, 上御熙政堂, 領議政金壽恒,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 入侍, 同副承旨任奎, 假注書尹德駿, 記事官李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