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李益壽 등이 入侍하여 죄가 무거운 生伊에 대해 從重決杖해서 定配하는 문제, 都城의 流丐人을 섬으로 보낸 일, 賑恤의 시급함을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 上讀舊受音一遍訖, 李益壽進讀, 自秋七月大將軍, 至斥遠侫惡。益壽曰, 此句節, 誤矣, 而亦不至害於文義也。上曰, 不至大段害義矣。益壽, 讀止梁氏之益橫也。上讀新受音一遍訖。益壽, 進講文義曰, 朱穆之事, 已悉於前篇, 而此言尤爲切實。萬化根抵, 只在人主一心, 先正人主之一心, 然後可以有爲矣。然其中此猶倚南山坐平原之語, 則只言一身之安危, 近於利害之說, 似欠正大矣。上曰, 孟子所謂不奪不厭者, 言利之害也。益壽曰, 孟子以後, 董仲舒, 可爲其次, 而其言曰, 明其道不計其功, 若論功利則非正論也。缺四行益壽曰, 杜喬, 深得事君之道, 而所謂爲善失其望云者, 殊欠穩當, 人臣進言, 固是職分內事, 非所以要賞也。此一款, 語不爲圓轉矣。上曰, 然矣。上曰, 此以下, 眞德秀之論, 極爲正大矣。益壽曰, 人君受命于天, 爲牧民之主, 以大公至正之道御下, 不可一毫容私於其間書云, 天爵天討者, 是也。桓帝入承大統, 享祚十一年, 此亦受天命者, 而以私滅公, 賞罰不明, 以京師地震之災, 策免杜喬·李固, 斥去賢人, 而不治梁冀之惡, 此東漢所以衰微不振也。梁冀, 恣行貪虐, 籍其家貲, 至於三千, 萬萬其罪惡, 不可勝誅矣, 任胤元曰, 杜喬據執舊典, 不聽梁冀之言者, 是矣, 而宦者唐衡等, 仍以譖之, 人君若明, 則何可至此乎? 桓帝之朝, 只有此二人, 而終被譖害, 其國安得不亡乎? 益壽曰, 唐德宗, 始徵宦官之蠧國, 終任宦官而誤國, 昔我世宗大王, 經筵進講時, 論德宗之事而下敎曰, 人主非不知宦官之如此, 而每每受其欺誣, 當時聖敎, 實爲後世龜鑑矣。上曰, 然矣。李世華進曰, 頃日公主家臨幸時, 生伊罪犯至重, 本曹以處絞照律, 而自上特施好生之德, 以從重決罪判下, 以臺啓方張, 未卽擧行, 而用次律, 則當從重決杖而定配矣。都城流丐, 送于島中者, 三百二十餘名矣。各島分排之後, 見其文書, 大島則四五十名, 小島則十餘名, 而聞其領去將官之言, 則島民分受流丐, 丁壯之類, 則使助漁鹽之役, 幼穉者, 則依朝家事目, 卽爲收養, 似當不阽於死亡, 形止如此, 故敢達。上曰, 多幸矣。益壽曰, 小臣, 以賑恤郞廳, 熟見飢民之狀, 其慘然垂死之形, 有不忍言, 卽今大小上下, 仰體聖心之憂勤, 賑飢之事。缺四行世華曰, 小臣前後入侍, 備陳其狀, 無異目覩, 自上惻然軫念, 以盡救活之策, 可矣, 何必親見其狀乎? 上曰, 雖不目覩, 未嘗少弛于心矣。益壽曰, 臣出入闕下時, 有流丐棄兒, 聚在路邊, 呼父母求食, 見其哀憐之狀, 食不下咽, 韓詩所謂歸舍不能食者, 正謂此也。遂退出。以上燼餘
○ 巳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時, 上讀舊受音一遍訖, 李益壽進讀, 自秋七月大將軍, 至斥遠侫惡。益壽曰, 此句節, 誤矣, 而亦不至害於文義也。上曰, 不至大段害義矣。益壽, 讀止梁氏之益橫也。上讀新受音一遍訖。益壽, 進講文義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