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雨
行都承旨 趙明履 坐。左承旨 權一衡 坐。右承旨 尹光毅 坐直。左副承旨 黃景源 坐。右副承旨 鄭宲 病。同副承旨 尹東度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尹坊 仕 假注書 徐逈修 仕直。事變假注書 李最中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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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德積僉使 趙慶祥이 下直함
○ 下直, 德積僉使趙慶祥, 仁同府使申光岳。 -
내일 常參에 대해 묻는 尹光毅의 達
○ 尹光毅達曰, 明日常參, 取稟。令曰, 停。 - ○ 尹東度達曰, 備邊司郞廳來言, 今日賓廳坐起日次, 而左議政金若魯, 情勢難安, 右議政鄭羽良, 方在祈免中, 不得來會云矣, 敢達。令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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오늘 監察茶時를 하겠다는 黃景源의 啓達
○ 黃景源達曰, 大司憲李宗白在外, 執義未差, 掌令柳謇牌不進, 鄭廣運在外, 持平李晉吉避嫌退待, 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副摠管 李徵瑞가 晝仕出去하겠다고 아뢰는 都摠府의 草記
○ 黃景源, 以都摠府言達曰, 副摠管李徵瑞, 以禁衛中軍, 新番軍士點考事, 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吏曹判書 李天輔의 推考를 청하는 尹光毅의 達
○ 尹光毅達曰, 吏曹判書李天輔, 以藝文提學頒敎文製進事, 旣入闕中, 本職不爲身病出仕,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 -
鄭宲의 牌招를 청하는 趙明履의 達
○ 趙明履達曰, 右副承旨鄭宲, 今日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 以右副承旨鄭宲牌不進罷職令旨, 令于權一衡曰, 推考徽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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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平 李晉吉의 處置를 위해 掌令 柳謇을 牌招하여 處置하게 할 것을 여쭙는 尹東度의 達
○ 尹東度達曰, 持平李晉吉, 引避退待, 已至數日, 尙未處置, 事甚未安。除在外外, 掌令柳謇, 卽爲牌招, 以爲處置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藝文提學 李天輔를 牌招하여 頒敎文을 製進하게 하는 것을 청하는 尹光毅의 啓
○ 尹光毅啓曰, 藝文提學李天輔書批已下, 更爲牌招, 頒敎文, 使之趁卽製進, 何如? 傳曰, 允。 -
右議政 鄭羽良의 呈辭
○ 右議政鄭羽良六十二度呈辭, 令于趙明履曰, 安心調理。 -
心衣者의 多入과 관련하여 兵曹郞廳을 記過하고 結束邑吏를 騎曹로 하여금 決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尹光毅曰, 頃已下敎矣。心衣者多入, 兵曹郞廳記過, 結束邑吏, 令騎曹, 決棍。 -
承旨가 涵仁亭에 入侍하면 都提調와 提調는 留待하여 均稅使入侍時에 同爲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尹光毅曰, 承旨入侍于涵仁亭, 都提調·提調留待, 均稅使入侍時, 同爲入侍。 -
均稅使·均役堂上·及都監都提調의 來待를 여쭙는 權一衡의 啓
○ 權一衡啓曰, 均稅使·均役堂上·及都監都提調, 依下敎來待矣。傳曰, 詣閤。 -
公事를 誤踏達字한 長番內官 安國來를 推考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傳于尹東度曰, 長番內官安國來, 當爲莫重公事, 誤踏達字, 極爲非矣, 推考。 -
李最中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李最中爲事變假注書。 -
副校理 金致仁이 晝仕出去하겠다고 아뢰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尹東度, 以弘文館言達曰, 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致仁, 今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玉冊內入時, 以捧玉冊官, 晝仕出去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尊崇時玉冊과 玉寶를 內入하고 別殿에 奉安하였다가 內出하겠다는 尊崇都監의 草記
○ 尹光毅, 以尊崇都監言啓曰, 今此尊崇時玉冊·玉寶, 自都監, 今日陪進闕下, 仍爲內入, 依禮曹啓下節目, 奉安于別殿, 待二十七日內出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校理 徐志修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尹光毅, 以弘文館言達曰, 本館下番, 連日闕直, 事甚未安。校理徐志修, 修撰李命熙, 副修撰金始煒, 旣有只推之令,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 廣州留守李宗城上書曰, 伏以臣以乘死之喘, 負屛裔之罪。以病以情, 無一日在職之理。再煩籲呼, 未蒙矜許, 惶霣悚蹙, 殆不省措躬之所。竊自念一縷雖存, 特是未冷之尸, 四維至重, 便同已遞之官。屢瀆章奏, 亦懼猥屑, 泯伏俟勘, 今已經旬矣。伏聞東朝進號, 聖孝增光, 縟儀載擧, 庭賀有日。稍進城闉之外, 少伸抃祝之誠, 仍得以親近醫藥, 爲萬一全活之圖。擔載扶擁, 寸寸前進, 纔到半途, 痰壅氣窒, 澟澟有頃刻難保之狀。從行之人, 蒼黃罔措。望門投止, 舁致江村。達夜辛苦, 脈息僅延, 而精神益復瞀亂, 肢體全不運動。受命居留, 委身岐路, 進退窮阨, 公私狼狽。玆敢倩人搆書, 疾聲申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 俯垂矜察, 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罪戾, 以安微分, 以謝人言, 不勝萬幸。答曰, 覽書具悉。以疾未參, 其何所傷? 卿其勿辭, 調理焉。
- ○ 吏曹判書李天輔上書曰, 伏以臣, 情勢危蹙。頃者試牌之〈下〉, 一日五違, 臣分虧矣。國體損矣。揆以王章, 嶺海鈇鉞, 猶有餘罪。而聖度天大, 畢竟薄勘。至於對吏, 旋蒙恩宥, 爵秩仍舊。臣惝怳感泣, 實恐國家刑政, 緣臣而又一壞也。卽因敎文製進事, 天牌繼降, 顧臣蹤地, 銓職未解之前, 蠢動無路。而況臺臣一避再避, 遣辭轉緊。臣雖不欲更與較辨, 以益疲惱, 而去就一節, 非所可論。又未免荐違嚴召, 臣罪至此, 宜被萬戮。且伏見執義李昌儒, 持平徐海朝書本, 則其中被論三人, 皆臣大政擧擬者。初仕二人則伏聞昨日大朝入侍筵臣, 有爲之陳白其實狀云。臣不必仰煩睿聽。而忠淸都事李宗延則臺臣, 以堤防論之。近來堤防之不嚴, 非獨臺臣憂之, 臣亦憂之, 而宗延之向年所坐, 苟非喪性者, 不過無情之事。十年廢枳, 足當其罪。銓曹檢擬, 非自臣始, 則臺臣之言, 抑無太過耶? 然臺言旣如此, 則亦臣難安之一端。玆敢露章自列, 伏乞离明, 鐫削本兼諸職, 以謝人言, 且使莫重文字, 無臨時窘急之患, 不勝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卿之爲嫌, 過矣。且莫重敎文, 不可遲滯。卿勿過辭, 從速行公。
- ○ 兵曹判書洪啓禧上書曰, 伏以臣, 一經大政, 醜拙畢露。大僚筵奏, 憲臣書斥, 俱深悚恧, 終難淟涊。違召竢譴, 拜書祈免, 未蒙离明之矜許。而諭以從速察任, 繼有大朝之特敎, 而責以均役事急。臣於是徊徨悶蹙, 不得不黽勉行公矣。卽伏見憲臣再避, 復提前事, 在臣難安, 尤增一倍。蓋臣於其書, 引以爲嫌者, 惟邊擬二字而已。今則曰一政三窠, 不歸他人。所謂三窠之一, 卽釜山僉使金鍾萬。而鍾萬於大僚爲遠族, 其所指歸, 益逼臣身, 不止於前書之泛論。噫, 憲臣, 其以臣爲受囑歟? 爲承望歟? 其亦淺之爲知臣也。大政遞陞之際, 營將最爲緊窠, 不可不遷。其中在職久而有履歷無拘礙, 宜先於邊地者, 只有鍾萬。故臣果檢擬, 政例則然。且伊日邊擬, 非止此窠, 謂之盡歸, 抑又何也? 受囑承望, 臣固無是。而以此見疑, 實爲士大夫羞恥事, 使臣平日言行, 見孚同朝, 則人豈以此加之於臣哉? 臣實俯仰自悼, 無面可顯, 其何可一日晏然於職次乎? 日昨有備堂入侍之命。而不敢爲進身之計, 且因適値齋戒, 今始露章申暴。伏乞邸下, 俯加諒察, 亟遞臣職, 以謝臺議,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此等之言, 何必爲嫌。卿其勿辭, 從速行公。
- ○ 兵曹判書申思建上書曰, 伏以臣得伏見前執義李昌儒書本, 則以擧子僞籍事, 請罪掌籍之官。臣卽伊時該堂也。安得不瞿然慙悚。夫版籍, 有國所重。臣於成籍之時, 躬自檢會, 面前踏印, 吏隷雖奸, 無間可乘。而今忽有此, 心竊訝惑。取閱秋曹文案, 則下吏之爲摹臣柙。乃在臣遞職逾月之後, 其所作用, 有非臣所得以知者。而若臣平日居官, 果能威制奸猾, 俾知畏戢, 則雖在已遞, 安敢乃爾, 愧惶之極。不敢以已去其職, 且經薄勘, 自以晏然。略陳短章, 仰請威罰。伏乞离明, 亟遞臣職, 仍治臣罪, 以嚴公法,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卿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弘文館修撰安允行上書曰, 伏以臣於本月初九日, 在江陵府任所。祗受初三日, 下諭, 以臣爲弘文館修撰, 斯速乘馹上來者。臣承令震駭, 莫省攸措。人職之千不近萬不稱, 姑未暇論。而除書召命, 聯翩遠辱, 在臣微分, 榮僭已極, 且惶且感, 不敢久淹。伏況大朝愛日之誠, 上格慈聽, 縟儀將擧, 擬趁舞蹈之列, 少效慶抃之忱。催裝登途, 計日趲進, 而峽路風雪, 峭冽乖常, 本來衰脆之質, 觸感非細, 纔踰關嶺, 寒病暴作。肢體如束, 頭疼忒甚, 虛嘔頻發, 勺水不下, 欲汗不汗, 如醉如夢。昏倒村舍, 不省晝夜。諸般症形, 俱係危惡。限差遲留, 以待稍蘇, 則久逋恩旨, 尤積罪戾。强氣擔舁, 試欲前進, 則殆若僵屍, 決難動作。進退不得, 實爲狼狽。死生所關, 他不遑顧。玆冒鈇鉞, 倩人搆章。從縣道伸籲於离照之下, 伏乞俯垂矜諒, 亟降威命, 先遞臣新授之職, 俾便調息, 仍治臣瀆擾之罪, 以照法紀, 誠不勝萬幸。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調理上來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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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尙道進士南道轍, 生員李允
, 幼學徐命龍·金𡼖·郭守範·尹守稷·南道輔·南道軒·蔡命千·南宗運·南鼎福·蔡命明·蔡景文·申光顯·申倸·李齊杜·趙浹·柳祥星·徐岬·鄭周藩·都聖一·崔毅錫·韓泰復·鄭垕天·都聖中·徐㠇·玄德興·李宜龍·張錫元·元德秀·河應星·曺昌徵·權處中·孫後寬·成虎禎·曺泳·金汝郁·金尙德·盧慶運·盧洵·盧演·金集聲·朴寔·崔若天·李重薰·李必楷·朴重宗·金埇·金墅·李誠·李暹·朴濂·朴涵·金德海·李重祿·朴重玉·朴龍成·徐處義·黃演·閔宗洙·許構·金重元·李有仁·河有一·安壽海·金光洛·河就一·李如玉·李如𡊠·李
·權䎅·尹謨·金鍊·李大茂·尹勉喆·李塘·吳宅周·梁徵夏·姜姬一·崔大宙·文粹然·金尙德·權瑜·崔光斗·金尙厲·裵昌復·李邦臣·金尙兼·權瓚·卞光瓛·權瑩·金世瑋·閔柱世·閔應三·文厚彩·禹洪寬·金淑·宋載春·金澄·河漢淸·柳道炫·李昌叟·河珣·姜甲瑞·金昌海·文德濟·李時鳳·李龍澤·金璡·柳宗林·卞道益·金有秋·鄭世貞·張世良·朴利錫·蘇鎭山·朴道敏·金翼龍·朴鳳儀·李亨埴·金瑞南·金時虎·鄭思訥·朴智錫·金潝·申迪·朴天贇·朴鳳翔·金汝欽·南錫·金浚·李是㮋·金世復·朴龍河·金聖臣·安胤昌·郭嗣儀·全命大·曺虎瑞·柳始茂·姜顯周·尹傅天·許晛·孫致徵·金德鍊·姜世暻·羅學洵·宋萬基·尹朝彦·尹勉元·朴聖規·尹勉貞·都命協·朴垕章·李恒壽·羅時鳳·李敏迪·呂學擧·朴思說·李性天·李彦白·鄭榮新·朴太信·都命龍·李挺謙·都尙成·李元根·李必壽·朴太範·尹勉敎·李箕壽·李宗克·金順兌·金達鎔·宋明錫·鄭繼東·羅益齡·都海岳·李雴·鄭林錫·尹守經·李眉壽·徐漢興·禹洪發·徐翊世·徐道益·禹洪龜·李仁濟·蔡鼎夏·全昌益·楊大年·李華春·徐道謙·尹得師·郭崙·李恒春·全昌準·蔡興夏·全昌範·全汝性·李重采·郭起玄·鄭璠·徐大一·徐命迪·呂鋼等上書曰, 伏以噫, 臣等爲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享之請。五十年來, 一般說話, 道德學問之精深, 文章事業之彪炳, 今不必爲邸下架疊。則臣等到此, 辭竭語窮, 更何言哉? 第未知大朝之審愼, 邸下之持難, 以爲臣等草野之言, 不足槪聽而然耶? 抑以爲兩先正之道學, 不足於躋廡之典而然耶? 以臣等淺料, 前後靳允, 似不出於斯二者。而邸下亦不得居一於是者, 有焉。兩先正之道學已有大朝之定論, 許以孔·朱之緖, 洛閩之統, 則寧有孔·朱洛閩之學, 而有不足於躋廡者也。若以草野之言, 有不足槪聽。則自有國以來, 章甫書疏, 將焉用哉? 而盤庚所謂, 無伏小人之攸箴者, 亦安所徵哉? 噫, 昨年大朝溫幸時, 擧行諸節, 一遵我肅考丁酉遺規。而獨於兩先正腏享一事, 未能如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爲者。臣等不勝慨惋。千里裹足, 來叫於九閽之下。而及承批旨, 又復猶前。臣等莫不愕眙失圖, 繼之以抑鬱訝惑者也。噫, 我朝諸賢之腏食于聖廡者, 僅至八人, 其選簡矣。其禮嚴矣。其議論之發也, 未始不兢兢然。有審愼之意, 及其久而爲大同之論, 則又必亟準其請而不復持難, 誠以不如是, 則無以明道學而淑士趨故也。今臣等之所請, 非臣等之言也。乃五六十年間, 儒先長老之議, 而亦粵我肅考已定之處分也。如使聖朝, 無從享之典則已, 有從享之典而使二文正, 不與焉。則天下寧有是理? 噫, 閱歷三朝, 審愼亦已至矣。遄擧縟儀, 以彰斯文, 考其時則可矣。何邸下一向靳兪, 不思所以上追肅考尊享三賢之盛事也耶? 嗚呼, 世道日下, 習俗日壞, 考亭之學, 漸就湮晦, 麟經之義, 益至隳壞, 二文正一生尊信而講明之者, 殆不可復尋。臣等誦習其遺文, 想像其風旨, 未嘗不咨嗟而太息。臣等抱此耿耿而不能布露於聖明之世, 則是臣等之罪也。此臣等之請, 所以至再至三而不能自止者也。抑臣等, 竊有所慨然者, 二文正學問道德之爲孔·朱之嫡傳, 發揮事業之俟百世而不惑。凡今之人, 孰不頌慕而悅服。又不以從享之典, 爲可急而不可緩。而廟堂經幄之臣, 未聞有聯章迭請, 如肅考盛時諸臣之爲者, 臣等愚昧, 誠莫曉其故也。豈以世間, 尙有一隊黨人, 未盡心服於二文正, 往往有有撼樹之蚍蜉。故今之君子, 或恐盛典之一擧, 議論携貳, 而有傷於晟時祛黨之政故耶? 苟如是則誠不思之, 甚也。彼蔽於黨私而失其好德之秉彝者, 直是可哀。在朝家作成之道, 其當崇道學而一趨向, 使之遷善而遠罪耶? 卽當混賢邪而任蒙蔀, 使之執迷而不悟耶? 卽此而觀之, 則宜亦知所擇矣。文純公朴世采, 以祛黨之說, 進於肅考。而必以文成公李珥, 文簡公成渾之從享文廟, 爲第一義。在其時嶺人之不悅於文成·文簡者, 如今一二黨人之貳於二文正者, 而其言如此, 豈無所見而然哉? 噫, 今日朝廷, 亦無讀書識理之人, 而未有以此警欬于上者, 臣等惜之。倘我邸下, 俯察斯義, 則其夬從從享之請, 必將不竢終日矣。玆又不避煩猥, 唐突叫閽。伏乞邸下, 仰稟大朝, 俯詢廷臣, 亟許二文正從享之典, 以副擧士林積年顒祝之望, 千萬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此事。大朝已下敎矣。復何更稟? 退修學業焉。
- ○ 司憲府掌令鄭廣運上書曰, 伏以臣早竊科第, 信心獨行, 四無親黨, 動得怨咎。東西南北之人, 莫不仇視吹覓。積困井石, 難保性命。唯伏奉大朝, 憐察於衆怒群嫉之中, 拔諸坑坎, 置於衽席者, 不知其凡幾遭矣。頃年, 以副擬受點, 待罪下邑。臣尤感畏恩分, 殫竭魯鈍, 惟欲少盡一日之責。而徒知猾吏之當束, 不識上官之善事, 毫分莫效, 患害先及。道狀臺疏, 後先迭發。構誣罔極, 詬辱狼藉, 只俟韲粉, 無望生全。爰辭一供, 覆盆畢照, 垢汚快洗, 縲絏卽脫抆拭之恩。誠踰肉骨, 傷弓驚禽, 尙有餘悸。竄伏丘壑, 屛息杜門, 北幕冒赴, 雖出於萬不得已。私心愧忸, 汗猶浹背。不意柏府新除, 更及於荒郊蟄伏之身, 馹召恩旨, 繼辱於窮閻蓬蓽之門, 惝怳驚恐, 莫知所措。加以老父宿疾, 日漸危篤, 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而曠古邦慶, 跛躄咸忭, 偃息退處, 義所不敢, 抑情登途, 來伏私次。而臺端一步, 不但鐵限之素定, 自經危辱, 情悰益苦。顧此見職, 死難冒膺。伏乞离明, 亟令刊遞, 俾得以軍銜, 隨參於賀班之末。退守本分, 避遠駭機, 是臣之至願至祝也。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辛未二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涵仁亭。承旨入侍時, 都承旨趙明履, 右承旨尹光毅, 假注書尹坊, 編修官金瑞龜, 記事官朴正源進伏訖。上曰, 注書誰也? 光毅曰, 尹坊也。上曰, 幕次何以設於西邊乎? 寶冊自明政門過西庭外進獻。幕次設於東庭, 宜矣。明履曰, 儀注幕次, 以西庭書入。而自前仁政殿設幕次時, 每設於西邊, 以西爲上之故也。未嘗見設於東邊矣。上曰, 然則置之。上曰, 續五禮儀補, 其幾草出乎? 明履曰, 方爲出草而欲淨寫矣。上曰, 世子常參儀, 其已添入乎? 明履曰, 方詳考添補矣。上曰, 世孫冊儀與王世子冊儀同耶? 明履曰, 似同矣。上曰, 世孫醮禮儀, 亦當添入矣。周禮, 乃周公制作, 而多未及行。予之以世孫醮禮添入者, 亦此意也。上曰, 封冊自丙午凡五次。慈聖當萬壽無疆。寶盝予故自書而置之矣。上曰, 尹光毅聯句詩, 予忘之。而似是賜酒辭矣。明履曰, 前歲賡進詩, 有大和醇醇語。而今番則無之矣。上曰, 尹光毅之酒量, 似不及於鄭宲矣。光毅曰, 臣之酒量本弱。而其日臣過飮數十杯, 而不甚醉, 似有得意時也。明履曰, 其日右承旨, 實多飮矣。上曰, 尹坊, 尹彙貞之孫也。坊之祖父, 今年幾何? 光毅曰, 今年七十六矣。上曰, 尹彙貞老而其孫登第。與右承旨同爲入侍, 可爲貴矣。尹彙貞精力, 何如? 光毅曰, 精神筋力, 視年歲, 頗康健矣。上曰, 善書。曾在經幄, 予命書無逸篇以入。作屛觀之, 筆法善矣。明履曰, 本善書矣。上曰, 承旨之酒量, 不及於承旨之先世。大宅饋酒, 小宅不饋酒, 乃承旨先祖之事乎? 光毅曰, 臣之曾祖故參判尹鏶之事也。上笑曰, 可謂善飮矣。光毅曰, 臣曾祖之酒量, 臣何可及乎? 上命明履讀御製戊辰已上詩, 至勞酒詩。上曰, 予於民事, 何嘗忘之? 見此詩, 亦可見予心矣。今聞北道民事日急, 纔命運致嶺南穀, 恐未及拯濟矣。明履曰, 臣亦聞北道民事, 誠爲可慮矣。承旨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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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未二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都監·提調·均稅使·均役堂上, 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若魯, 提調申晩·柳儼, 均稅使朴文秀·黃晸·李
, 均役堂上金尙魯·趙榮國, 同副承旨尹東度, 假注書徐逈修, 編修官金瑞龜, 記事官朴正源以次進伏訖。若魯問候畢。上曰, 都監事畢, 寶冊內入, 更無召見卿等之事。召卿以都提調者, 卽予之權數。若以左相召之, 決不入來故耳。今日景像, 怪矣。李晉吉之一事再避異矣。其論斥鄭益河·韓翼謩, 實非忠厚之風矣。李昌儒, 尤爲異矣。元景夏之有事, 若將不及, 褒之可矣。申飭之下, 若過爲撕捱走外則是耶? 狂叫亂嚷等說, 豈可用於一品重臣者? 世道寒心矣。若魯曰, 情地危蹙, 而猶着朝服, 冒沒往來於都監。他人必笑之。臣旣受任, 不敢撕捱。而至於廟堂事, 則臣何敢干涉乎? 再昨使入侍史官宣諭, 臣不敢奉承者, 非以人言爲嫌也。其書所謂許多州邊者。兪崶, 卽臣之妹夫。金範魯, 十寸親。金鍾萬, 十二寸親。臣等豈可請於銓官? 而銓官, 亦豈以大臣之姻親擬之耶? 然則大臣之同姓鄭趙, 皆當入矣。鄭益河則臣爲詞訟得人, 而不知時議之難容, 至於此矣。上曰, 若故左相在, 則此人用之已早矣。又曰, 此人才與精神, 頗可尙矣。若魯曰, 其日, 臣爲詞訟陞擢, 臣豈顧尙魯之顔面而爲之? 益河亦豈因姻親之請而圖陞者。韓翼謩, 可合於嶺伯, 故其日筵中, 達之矣。卽席尙魯以其親老不可云。卽今以如許事, 湊合辱臣, 不滿一笑, 彼實怒臣箚中同室戈戟之語。而渠雖有戈戟, 欲使臣勿言耶? 上曰, 此則卿非矣。渠雖有戈戟, 卿則若不知, 宜矣。若魯曰, 避辭所云不自反及親弟兩査之語, 侵辱臣無餘地。日前避辭, 語益加峻。大臣有罪則請罷削, 可也。而此則蹴踏凌藉, 殆無餘地。臣雖無狀, 官則議政, 臣見此辱而復行於世。則臣身固不足恤, 而其於辱朝廷, 何哉? 臣惟有一退而已。蹴踏股肱, 殆同奴隷, 豈不羞此命召乎? 晉吉, 此豈渠之所爲。浮於時議, 欲一大戰, 陞一判尹, 何大段之有? 非有心於此矣。上曰, 意思不美矣。若魯曰, 進取豈不難乎? 一資半級, 恩怨立至。臣居相職三年, 廟薦無堂上一人陞擢之事。而右相卜相後, 重臣二人陞之。今番臣以才猷履歷, 陞一人。以此侵辱臣, 臣固不介滯, 而蹴踏大臣無餘地, 國體不可不顧矣。上曰, 過矣。若魯曰, 殿下之敎如此。此後復有繼之者矣。大臣見辱, 行世難矣。臣無相倚之人, 只兄弟行世。萬萬意外, 忝居匪據, 下敎懇切, 且得僚相給之。臣受恩罔極, 義雖君臣, 恩猶父子。臣雖無圖報之地, 而亦不以私意爲請囑之事矣。事不如意, 僚相以親年欲遞, 臣獨自三朔扶支, 亦是意外。臣墻壁外無依, 而惟恃聖鑑。今以光州·釜山等事, 借來侵臣, 臣豈不困哉? 上曰, 盡歸之說, 尤爲無據矣。若魯曰, 此則竝搖吏判之計矣。上曰, 瑣瑣事, 何足盡較? 若魯曰, 卿宰無一人, 言侵辱大臣之非, 非不知也。畏時議而然也。朝廷之事, 雖朝廷, 執之難矣。況朝廷外制命, 何以爲之? 上曰, 人君, 亦不得執朝命, 誰敢執之乎? 若魯曰, 臣在徒害於國而無報恩之道。若得解相職, 居原任, 則更無困臣者矣。不然則明日復有人言矣。上曰, 卿初見辱, 故如此。前日之甚於此者, 亦何限? 若魯曰, 臣豈與晉吉輩, 上下爭之。但議政之辱, 三百年所無之事。而以臣之故, 復傷幾人乎? 趙載浩事, 亦恍惚難測矣。上曰, 予知有韓翼謩事矣。復有趙載浩事乎? 若魯曰, 臺書初言趙載浩, 復言韓翼謩矣。上曰, 恍惚難測, 無分析之意。下語亦苟且, 一政三窠之說, 誠合緘問矣。投間, 乃小人之目, 而不爲引避。此等之目, 雖受敵己之人, 必欲辨, 受於君父, 而不辨之可乎? 予之使元良代理, 卽予之苦心。元良, 不爲攝贊, 實悶矣。戈戟之語, 卿過矣。此不過自起自滅矣。若魯曰, 下敎亦過矣。此豈自起自滅之事乎? 上曰, 晉吉之戟, 豈銳乎? 若魯曰, 此非晉吉之戟。必有授之者矣。臣已告退之身, 當達所懷矣。此實殿下之過, 何者? 殿下不見疏章, 不爲是非, 凡事一委於小朝, 而不自處分, 故人多傷而世道傷矣。殿下何忍以如許世道國勢, 付邸下而不自檢乎? 殿下必有後日之悔矣。筵說一出, 增加虛無而播傳, 必以臣爲恐動天聰矣。臣雖賴殿下不死, 而國事殿下不察之, 東宮亦不察之。三百年國勢之支撑者, 將不知稅駕之所矣。臣豈動於晉吉而如此乎? 上曰, 國事, 元良不爲之, 苦矣。予一律外皆許之, 欲元良之樹紀綱, 而使世人, 亦知其父之老矣。文秀曰, 此則元良道理然矣。雖私家父兄, 在其子弟, 何敢自專乎? 上曰, 靈城, 雖於予前爲此言。元良處, 不使聞之也。文秀曰, 殿下英明, 邸下持重。故雖有此敎, 邸下之操心, 亦可見矣。上曰, 元良深沈, 群下不知其中之何如, 而如是蹈跟, 予在故, 雖不爲, 群下將必見欺矣。又敎曰, 不出姻族云云, 兼在吏判之意。而親弟云者, 亦謂戶判, 此皆以調劑世道而用之, 故如此執頉矣。若魯曰, 偏論, 我國幾百年苦疾乎? 奉承之人, 執頉積漸矣。上曰, 故左相與豐陵之見辱, 亦幾番耶? 故有金粧飾之說矣。若魯曰, 金粧飾之說後, 世道何如? 上曰, 予當擧綱。晉吉, 何敢侵綱? 然予則易見其幾微。元良, 何以知之? 予尙不以老少南西之說, 言于元良。將來渠何以知之? 此亦苦心矣。若魯曰, 大臣有罪則臺諫請按律, 可也。而今則蹴踏之, 有若奴隷, 惟願速下體下之恩, 處分焉。上曰, 奴隷之言, 太過矣。古者大臣尊重。古相黃喜, 與夫人見吏判。而吏判有大監四足之說。近來爲大臣者, 何可以此等體面, 責人乎? 上曰, 戶判進前。敎曰, 常談蒙兄之德, 而卿受兄之害矣。尙魯曰, 臣臲卼不爲上書。而臣待罪嶺藩時, 晉吉居官下點下, 故以此不直斥臣。而臣非少年, 不足與之較矣。若魯曰, 大禮後, 惟俟處分焉。上曰, 處分, 何以爲之耶? 若魯曰, 殿下國事不執而爲之, 若執而爲之則臣當奉行矣。上命東宮侍坐。上曰, 卿過撕捱。則大禮後, 予當牢臥矣。今與卿相約矣。若魯曰, 晉吉之辱臣, 此非晉吉之爲, 必有所由。始臣挨過大禮後, 當從容上箚。伏願下察哀情而處分焉。上曰, 若此則予誰與共國, 世豈有無相之國乎? 若魯曰, 臣則難矣。復卜賢德, 僚相亦爲勉出, 好矣。上曰, 更有誰也? 雖領敦寧復爲之, 三人而已。卿欲讓於兄乎? 若魯曰, 臣豈復立於百僚之上乎? 上曰, 此等事, 元良何不挾贊乎? 向者領敦寧, 能爲勉出矣。今日左相, 若無敦勉之事, 則晉吉聞之, 當增氣矣。若魯曰, 臣雖無狀, 職則重大, 有關國體矣。上曰, 左相進前。若魯曰, 東宮邸下, 坐側相近, 惶恐不敢矣。上命進前執手。若魯曰, 恩禮太重, 不敢當。上曰, 卿何爲太過? 卿若如此, 則吏兵判, 亦豈行公乎? 上解若魯手, 顧東宮曰, 汝何不代予事? 使老父疲勞乎? 若魯曰, 殿下何不體下情爲世道, 而思量處置之道乎? 上謂東宮曰, 景廟代理時, 以故相李頤命之見彈, 島配世德矣。汝若一向沈默, 則此後, 非但有晉吉一人矣。諸葛亮治蜀, 用申·韓之法。汝何沈默之太過乎? 汝意若以晉吉爲是, 則大臣卽席勉副。若以爲非, 則着實敦勉, 惟在二者而已。吾衰矣。不得已使汝敦勉矣。東宮越視若魯。上曰, 元良越視左相, 似不勉副矣。良久, 東宮召若魯進前。若魯逡巡。東宮令少進執手。上曰, 貴矣, 左右手爲父子所握矣。東宮曰, 晉吉非矣。聖敎如此, 卿何過也? 若魯曰, 晉吉, 以臣爲非。則按律之請, 可也。而蹴踏至此, 臣非爲身, 實爲國家也。過大禮後, 當上箚, 惟望處分焉。大朝執手, 小朝又執手, 恩數之猥越至此, 臣有死而已。上謂東宮曰, 若不敦勉而釋手, 則非吾之子也。東宮謂若魯曰, 國事民瘼, 有多寒心。吾頃日箚答, 亦有所云。右相引入, 卿又如此。何不對揚大朝之德意耶? 上曰, 投間抵隙, 是辛壬以後戕殺之事。大臣若逐去則吾無鹽梅, 飮冷水乎? 若魯陳東宮曰, 偏論, 我國四百年痼疾。大朝苦心調劑, 互擧竝用者, 欲去戕殺之禍也。上謂東宮曰, 左相兄弟, 不爲偏論。故見嫉於時議, 姻黨之說, 意在於擠陷。吏判, 豈於親政之前, 而其所差擬者, 專出於大臣之姻黨耶? 此出於陷人之計矣。故左相豐陵時, 有趙宋乾坤金粧飾之說矣。今用左相兄弟, 而薦吏判及趙載浩, 此皆事汝父之人, 故欲盡逐之矣。予若偏用一邊人, 則必以予能知君子小人之別, 以明稱之矣。但恐如此則辛壬事復出矣。奈何? 東宮曰, 聖敎如此, 卿豈可一向固執乎? 若魯曰, 臣奉承大朝德意, 欲爲蕩平調劑。而世或有除平字, 只言蕩字, 譏笑之不已。大朝則國事解置之, 邸下亦不爲剖決之, 臣非怒晉吉之辱而爲此言也。大朝二十七年盈成之業, 邸下何忍一朝壞之耶? 東宮曰, 聖敎懇切, 卿何忍一向過爲撕捱乎? 若魯曰, 臣若不退, 則四維不張矣。上謂東宮曰, 世豈有無大臣無冢宰之國乎? 無使汝父用心, 可矣。豐陵, 思見侍講院之設, 此心可貴也。趙載浩, 有乃父之心。而欲使之內外俱廢, 怪矣。尙魯曰, 載浩之對書, 難從之請云者, 絶倒矣。常時過自撕捱, 故逢此等之辱矣。若魯曰, 此豈徐海朝獨辦之事乎? 上謂東宮曰, 亦有來脈。故相洪致中, 雅重故器使之。其後故相李㙫·豐陵君·故左相·領府事·領敦寧, 彼左相及右相, 相與調劑世道矣。李天輔·趙載浩, 吾又代立矣。先正臣李珥, 亦欲調劑。故宣廟有敎曰, 吾欲入於珥之黨。我國初有東西之論, 終有壬辰之亂。皇朝有東林黨, 終有李自成之變。吾旣有云於常訓, 而今日爲之洞言矣。凡勤於國事者, 侵辱者, 乃小人也。左相兄弟與趙載浩意同矣。載浩, 勳戚之臣。豈可揮之使去者耶? 汝生長深宮, 何以知色目耶? 靈城, 侍予於春坊, 有一段忠信。禮判, 自乃父, 不爲黨論, 爲人亦精, 但稍弱矣。柳儼·黃晸·趙榮國·李·尹東度, 皆非爲黨論以負予者矣。鄭益河之事, 異於官事[師]相規。而弟査之言, 有深意。徐海朝, 亦小人之態也。東宮謂若魯曰, 聖敎縷縷, 卿何撕捱之至此。若魯曰, 恩禮至此。臣何敢顧廉恥耶? 當承命矣。邸下翕受臺言, 固爲美事。而至於守令之論, 不問虛實, 一一聽納, 此弊大矣。文秀曰, 吏判擇擬臺諫, 宜矣。若臺言則何可不聽受耶? 至於守令之論, 亦自有虛實, 拿處則可知其虛實矣。上曰, 雖誠有罪, 亦能白脫矣。文秀曰, 若誠有罪, 則何能白脫耶? 上命東度書傳旨曰, 頃者李晉吉之書, 藩任等說, 意謂韓翼謩矣。以徐海朝書觀之, 莫知韓翼謩·趙載浩。而晉吉引嫌, 指以翼謩·海朝書中, 謂以載浩。然則晉吉, 一斥兩擧。海朝, 因風襲謬, 世道之不靖, 一至於此哉? 噫, 趙載浩之過辭要職, 已涉過矣。若海朝之言, 使重臣, 若處士而隱於深谷然後, 可謂廉潔乎? 非世祿之所可爲, 亦非王政所可任便。則不數日之內, 二臺臣今日欲逐一重臣, 明日欲逐一重臣, 若此而能做國事, 氣像不佳, 其事一也。而一請出仕, 一請遞差, 亦涉不公。昨示微意, 而于今衰年, 若不救正, 何以托元良? 掌令柳謇遞差, 不可事同而處置異。李晉吉, 亦爲遞差。噫, 今者下敎, 不過規警世習。而立紀綱鎭浮囂, 在我元良矣。尹東度所啓, 均役諸堂, 相與私語, 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東度書傳敎曰, 凡大禮, 至四品朝服, 乃是儀禮。而近來二品·當三品侍從之臣, 亦不着者多。此亦任便之致, 今後申飭。又書傳敎曰, 覽北道御史李彝章申聞, 下敎之後, 北民困窮之狀, 若親覩焉。思之及此, 食幾不忍下咽。此時濟民, 其宜拯溺, 監賑申聞, 或有所請。承旨, 卽稟于予。上命注書出去, 召濟州子弟事, 分付。以不知所在, 入對。上仍命東度書傳敎曰, 王者視民, 南北奚異。況昔年受恤仰覩矣。濟州近來荐饑, 今番歲貢領來人, 十月裝載者, 今月來到, 欲問其故, 兼問年事, 精神昏瞀, 不卽以問, 問之已受糧下去云。噫, 此雖心耗之致。忽我昔年愛恤之南民, 心自嗟焉。今日命召濟州子弟者, 意蓋此也。羅里浦設置, 爲濟民也。若交濟倉焉, 〈則〉徒歸文具, 且曾聞其枵然可知。今備局, 申飭道臣, 另加儲蓄。亦爲分付本牧, 着實交貿, 以備歉歲之資。又書傳敎曰, 昨者咸鏡道朔膳·物膳, 旣命限今年停捧。慈聖聞此, 追思昔年恤民之意, 東朝所封, 一體停捧事有敎。而方物亦命停捧, 依慈敎擧行事, 一例分付。至於方物, 昨於下敎, 未及思之。今因慈敎, 乃覺今年方物, 亦爲停捧事, 分付。靈城君朴文秀, 北道句管堂上差下事。榻前下敎。上命東度書傳敎曰, 交濟倉留穀, 備局見載累萬餘石。而今覽道民陳書, 在於萬石之內云, 其涉可訝。令備局, 査問本道。又書傳敎曰, 津船內, 摘奸時不修緝者多, 該堂從重推考。楊花渡津將, 無緣闕點, 其涉可駭, 令兵曹棍汰。大臣諸宰先退。上命東度書答左議政金若魯箚曰, 省箚具悉卿懇。噫, 今日世道, 今日國事, 可謂寒心。然因投間而免租, 奚徒中其計, 於國體何? 予之幾年苦心, 衰年將何以托元良? 故今日筵席, 予與元良, 竭意敦勉。卿旣强而承命, 往事勿說, 聖訓攸在, 今何復諭? 卿須安心, 拯濟時艱。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原箚留中 承旨·史官遂退出。夜二更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