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韓師得 坐。左承旨 尹光毅 坐直。右承旨 趙雲逵 坐。左副承旨 金時粲 坐直。右副承旨 魚錫胤 坐。同副承旨 金陽澤 坐。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李最中 仕直 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 李普觀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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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햇무리가 짐
○ 辰時, 日食。自辰時至未時, 日暈。趙雲逵達曰, 初二日冊禮習儀, 初三日國忌齋戒, 初四日國忌正日。此三日, 常參, 頉稟。令曰, 知道。魚錫胤,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 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當爲中日習射, 而日食救食, 親臨相値,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藥房提調申晩, 副提調韓師得啓曰, 伏未審日間, 聖體調攝, 若何? 眩候諸節, 益有差勝之勢乎?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世孫宮氣候一向□□□·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 差勝後□□□侯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親臨日食救食罷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冊禮都監堂上 金尙魯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冊禮都監堂上金尙魯, 連日違召, 無意行公, 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戶曹判書 金尙星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尹光毅의 達
○ 尹光毅達曰, 戶曹判書金尙星, 一向違召, 不爲行公, 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同副承旨 金陽澤의 出仕를 청하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同副承旨金陽澤, 同生妹判官李道普妻淑人金氏, 身死, 服制出嫁降等, 已行四日。出仕, 何如? 令曰, 依。 - ○ 備忘記, 傳于趙雲逵曰, 史官一員待命, 騎馬三匹, 卜馬二匹, 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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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德 趙暾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侍講院의 草記
○ 趙雲逵, 以侍講院言達曰, 本院上番弼善李渭輔, 連日入直矣, 以親病陳書徑出, 兼輔德金文行, 以本職入直玉堂, 兼文學金致仁陳達, 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趙暾, 兼弼善申暐, 文學鄭基安,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前待敎 黃仁儉 등을 口傳付職할 것을 청하는 趙雲逵의 啓達
○ 又達曰, 前奉敎宋文載, 前待敎黃仁儉, 前檢閱李齊顯·李宜喆·金聖佑, 旣已敍用, 令該曹口傳付職, 何如? 傳曰, 允。 -
宋文載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奉敎單宋文載, 待敎單黃仁儉, 檢閱三單李齊顯·李宜喆·金聖佑。 -
奉敎 宋文載 등의 牌招를 청하는 金時粲의 達
○ 金時粲達曰, 奉敎宋文載, 待敎黃仁儉, 檢閱李齊顯·李宜喆·金聖佑, 旣已付職, 竝卽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兼春秋 申一淸이 冊禮都監郞廳으로 나갔기에 兼春秋의 임무를 지금 일단 減下하기를 여쭙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兼春秋申一淸, 以冊禮都監郞廳進去, 兼春秋之任, 今姑減下, 何如? 令曰, 依。 -
兼春秋 申一淸을 대신할 인원을 差出할 것을 청하는 金時粲의 啓
○ 金時粲啓曰, 因本院達辭, 兼春秋申一淸, 減下事, 依下矣。其代, 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 -
李致彦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兼春秋單李致彦, 以南泰良爲平安監司。 -
鄭纘述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以鄭纘述爲禁軍別將。 -
獻納 兪彦民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獻納兪彦民牌不進, 罷職令旨, 令于金時粲曰, 推考徽旨捧入。 -
職名이 없는 弘文提學元景夏에게 軍職을 붙일 것을 청하는 金時粲의 達
○ 金時粲達曰, 弘文提學元景夏, 待開門牌招, 端午帖, 出韻科次, 何如? 令曰, 依。又啓曰, 端午帖製述官中, 時無職名人員,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何如? 傳曰, 允。 -
文學 鄭基安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文學鄭基安牌不進, 罷職令旨, 令于金時粲曰, 推考徽旨捧入。 -
判府事 鄭羽良의 祿俸을 어찌할 것인지 여쭙는 戶曹의 草記
○ 尹光毅, 以戶曹言達曰, 依令敎, 判府事鄭羽良, 正月二月三月, 合三朔祿俸, 令倉官, 更爲輸送, 則旣遞其職, 連受其祿, 義之所不敢出, 雖被罪□□□敢領□□□又不領受, 何以爲之? 敢稟。令曰, 令倉官更爲輸送。 - ○ 金時粲, 以兵曹言啓曰, 卽接北所衛將牒報, 則今日擧動時, 弘化左右挾門開閉之際, 凸凹二鐵, 俱爲破傷云。依例除標信開門, 令紫門監, 急速修補, 後卽爲還閉。而今日內若未及畢役, 則弘化門入直砲手三十名, 除出把守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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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의 궐원을 보충하여 禁軍別將 張泰紹를 啓下하여 察任하게 할 것을 묻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都監中軍有闕之代, 今當差出, 而本局中軍, 爲任比他最重, 自前別爲擇差矣。卽今當品中, 可合之人乏少, 在前如此之時, 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中軍有闕之代, 以禁軍別將張泰紹啓下, 使之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三軍門에게 砲手를 擇送토록 분부할 것을 청하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 卽者漢城府枚擧西部牒報, 報本司, 以爲池下契居禁衛騎士李夏震, 戰馬放齕于慕華館草場矣。見失推尋, 則死在慕華館後洞, 而脊上有虎嚙之痕, 後脚間, 腎囊所付處, 盡爲嚂食, 流血淋漓, 虎跡亦狼藉云。京城連接至近之地, 有此虎患, 極可驚慮。令三軍門, 擇送砲手, 各別搜尋, 期於必捕事,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 -
慕華館後洞에 虎患이 있으므로 善放砲手를 率領發送하여 跟捕케 하겠다고 아뢰는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因備邊司草記, 慕華館後洞有虎患, 極可驚慮。令三軍門, 擇送砲手, 期於必捕事, 達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八十名, 將官率領, 卽爲發送跟捕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 因備邊司草記, 西部池下契居禁衛營騎士李夏震戰馬, 放齕于慕華館草場矣, 爲虎嚂食, 流血淋漓, 虎跡狼藉, 京城連接至近之地, 有此虎患, 亦極驚慮, 令三軍門, 擇送砲手, 各別搜尋, 期於必捕事, 達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 將校二員, 自今日, 率領跟捕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 因備邊司草記, 漢城府牒報內, 西部池下契居禁衛騎士李夏震戰馬, 見失推尋, 則死在慕華館後洞, 有虎噬之痕, 虎跡亦狼藉云, 極可驚慮, 令三軍門, 擇送砲手, 期於必捕事, 達下矣。本廳將校, 率領牙兵五十名, 今日出送, 與訓局·禁營, 合力跟捕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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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府事 鄭羽良의 箚子
○ 判府事鄭羽良箚曰, 伏以臣, 昨伏見持平朴起采書本, 則盛論均役事, 至以弘羊之聚斂, 安石之變法爲結, 則其言深矣。臣於玆事, 實與今左議政臣趙顯命議合, 非苟同也。事之始也, 臣言於左相曰, 若事成而生民享其福, 天下歸其功, 則公當當之, 若事不成而天下歸其罪, 則吾當同之, 此實殿門外相對酬酢之言也。其後或面或書, 往復商確, 左相出郊之後, 彼此書札滿篋。苟有思慮所及與所見所聞, 亦且相報於兵判臣洪啓禧, 不敢以旣遞相職自異者, 誠以良役減匹之政, 出於我聖上高百王之志。而國家百萬赤子, 復出於水火塗炭之中, 必欲上贊聖德, 得見生民一大歡喜事。今事垂成而將壞, 功欲就而謗集, 紛然以誤國之罪, 歸之於主事之臣, 則臣以首尾同事之人, 死生榮辱, 義無異同。玆敢略陳其梗槪, 而仰請嚴誅焉。乃者臺臣, 專以魚鹽之弊, 倍蓰於良役, 爲大旨, 玆事利害, 兵判之書盡之矣。噫, 是魚也, 是鹽也, 是舟也。果是初無一稅之物, 而今始榷之算之, 則臺言當矣。臣等爲弘羊·安石, 可也。今則不然, 漁人·舟子·鹽夫, 困死於各處重斂虐徵, 不一變通覈正, 江海之民, 噫, 將盡矣。臣嘗居在海濱, 目見而孰知之, 故於拜相之初, 首以玆事爲請, 旣退而嚴關各道, 使之修補成冊, 以爲稟白變通之計, 此是昨年正月均役事未發之前也。各道均稅使所報者, 未必事事而得宜, 件件而穩帖, 其輕重加減之間, 容或不無過差處, 此則有均役廳在焉, 有道臣在焉, 有守令在焉, 惟當隨所報而或全減之, 或稍輕之, 要必止於無冤無弊而後已。由是言之, 海民之息肩, 當不減於良民之減疋矣。漁鹽舡所得者, 爲錢十三萬, 雖減之又減, 爲顚撲不破之數, 約可爲八九萬, 況決不下十萬乎? 其他收布漏田所得, 足以完成此大事, 在外諸臣, 皆不識此裏面曲折如此, 而雖均役諸堂·兵判外, 恐未必參互比量, 如是觀之, 故爲異議, 固不是異事, 而亦不可謂不出於公心也。但恐臺臣, 或過聽於浮言則有之, 何也? 以鹽貴之言論之, 可知已, 臣招海民問之, 則以爲一月之內, 初八日卽上弦, 二十三日卽下弦, 此所謂一月兩弦也。自初八日上弦, 至十二日, 自二十三日下弦, 至二十七日, 其間兩五日潮汐水, 不至於鹽田, 故鹽夫得以牛耕鹽田, 而須此五日不雨, 亦得以執淨入井, 得以煮鹽出。故常年鹽之貴賤, 專係於兩弦五日之雨暘。上年夏秋, 今年三春, 雨潦巧在於兩弦五日之內, 鹽之貴也職由於此, 近者兩弦, 五日不雨, 故鹽價幾復常年。京中人, 未識此理, 而適見鹽貴, 乃曰均稅稅重, 破盆不煮而然, 豈不誤哉? 稅實不重也。盆實未破也。臣親聞海民之言如此, 然後明知近來嘵嘵者之爲浮言也。然亦何敢謂萬全? 而臣誠愚迷, 只見其可行, 未見其不可行耳。今此良役減疋之擧, 實是生民萬世之澤, 國家億萬祈永之本, 亦在於此。旣御門·御正殿, 誕告八方百萬生靈矣。今過一年之後, 乃動浮議, 復徵兩疋, 則不知天下後世, 以爲何如也? 雖數三少民, 尙不可失信, 況百萬蚩蚩乎? 臣不敢以此, 聞於吾君也。此外誠有良法善策, 則講而行之, 可也。已減之布, 決不可復也。臣旣終始與聞, 則今於臺章峻發之日, 不可獨逭誤事之罪。伏乞聖明, 亟勘重律, 以謝臺議, 以靖私議焉。取進止。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箚陳者, 左相入來後, 一欲下敎於卿等, 以待面諭焉。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 - ○ 左議政趙顯命疏曰, 伏以臣, 於日前承宣之回, 輒以稍俟病間, 仰陳哀懇之意, 有所付奏矣。顧臣病狀沈頓, 精神昏錯, 不能締搆文字, 遷就至今, 此亦臣罪也。今因王世孫患候平復, 殿下親臨受賀, 臣義不敢偃處鄕谷, 擔曳進伏於近城之地, 始敢力疾草疏, 仰首哀呼於天地父母之前。噫, 殿下不忍棄臣, 臣敢忘殿下哉? 且臣蒲柳早謝, 死亡無日, 未死之前, 豈欲一日離殿下之側哉? 況今冊封大禮, 實爲三百年罕有之慶, 以臣休戚之誼, 區區歡忭之心, 有不自勝, 亦豈不欲趨造庭班, 以少伸舞蹈之忱也。第臣狗馬賤疾, 比前增劇, 蓋冬春以來, 寒澟異常, 閉門深蟄, 不出戶庭, 至於屢朔之久。元來酸疼, 不仁之腰脚, 自然痰益滯而筋益縮, 遂成拘攣, 不能伸屈, 坐臥必須人扶, 非杖則不能運數步, 臍突又是無名怪疾, 喘息愈急, 脹滿有漸。此蓋臣亢盛已極, 死期將迫, 雖幸不死, 其爲癃廢棄物則無疑矣。以此廢病之身, 扶曳從事於夙夜之地, 斷無是理, 雖欲含恩畏義, 黽勉就列, 誠亦末如之何矣。伏乞聖慈, 哀臣憐臣, 亟收新授議政職秩, 仍許臣放退田野, 使之安意調息, 得以少延殘喘焉。仍念臣, 病伏窮山, 無復世念, 而惟是均役一事, 耿結在心, 食息不敢忘也。今於別諭之下, 有以見聖志之堅定不撓如此, 人患無志耳。有其志而事不成者, 未之有也。臣於此, 不勝感激欽歎之至也。二疋良役之弊, 爲亡國根柢久矣。自祖宗朝以來, 累講變通之策, 而迄玆遷就, 弊日益甚, 其勢必至於無民無國而後已。寧不痛哉? 乃聖上晩政愈勵, 大志益奮, 必欲振百年痼弊, 一朝更革之, 甚盛擧也。及至再次臨門, 博詢民情, 戶結之議, 皆不可行, 則遂慨然流涕, 至以二疋之役。雖不得盡罷, 減疋之政, 不可不行爲敎, 仍令臣等, 商量區畫, 以奏, 臣竊伏思之, 聖志之懇篤如此, 而身爲大臣, 不能發一謀以仰贊我殿下高百王之志業, 是則可愧也。遂以得於前輩緖論者, 參以愚見, 畫爲笏記若干條, 以進明政殿殿坐時, 仍請頒令, 區區之意, 蓋爲良役之弊, 由於冗費之多門。就其中可以變通者, 變通之, 可以省減者, 省減之, 然後冗費之門杜, 冗費之門杜, 則減布給代之數不多, 減布給代之數不多, 則區畫生財之策, 不難故也。笏記中最緊要諸條, 乃爲群議所掣, 不能見用, 許多給代之數, 皆從白地辦出, 故其勢不得不分排於各營閫, 而猶患不贍, 此不足以支過目前, 則況可以永久遵行乎。臣以此意, 陳達筵中, 遂有四件事區畫, 所謂漁鹽·陳田·隱結·軍官等事是也。其議或出於臣, 或出於僚相諸堂, 蓋皆土地人民之所出, 不過收尾閭之泄, 括漏稅之田, 搜逃役之類而已。初非剝割巧斂於常賦之外, 又非斂散取息, 陰奪民財, 如靑苗之爲者也。始慮落落難成, 今則稍稍凝聚, 大略計之, 與給代米木之數, 幾乎相當矣。然初不能大加變通, 滿心區畫, 如臣笏記之設, 故苟且塗抹處尙多, 以臣見之, 猶不敢自謂萬全無弊, 而中外擧行之際, 亦不無未盡善者, 則謗議之崩[朋]興, 亦其宜也。然大體旣立, 卽此而稍加展拓, 漸次釐改, 如大同設施之初, 則庶乎其可成, 而亦庶乎其可繼也。噫, 天下事無全利而全害者, 必利害相奪, 而要之多者勝耳。前頭設有弊端, 較之於百餘萬二疋良丁, 賣妻鬻子, 流離失業者, 其爲弊, 孰多而孰少也? 怨之者誠亦有之, 然較之於百餘萬倒懸之民, 一朝出水火而歡忻鼓舞者, 孰多而孰少也? 彼納布者, 皆下戶殘氓也。其苦樂之情, 無由自達, 故今之人, 只聞其有怨而不聞其有喜, 蔀屋之遠於堂陛者, 正謂此也。臣竊獨悲之也。孔子曰, 百姓足, 君誰與不足, 今殿下之民, 庶將足矣。雖不足於用, 宜在所不恤, 況善爲之, 則用亦可足也耶? 伏願殿下, 勿以異議紛爭之爲可厭, 而益加消詳, 勿以草率了當之爲可足, 而益求至當, 要以成就此一件大事, 則實生民之福也。今之議均役者, 其說多端, 臣欲逐條辨說, 則文字繁蕪, 恐妨乙覽, 從當以小冊子, 設爲問答, 兼申笏記, 前說, 隨疏投進, 以俟處分焉。治疏將士之際, 聞有憲臣疏指斥非常, 臣不勝悚然也。乞治臣執拗誤國之罪。以謝臺議焉, 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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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善 李渭輔의 推考警責을 청하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卽者弼善李渭輔, 檢閱朴正源, 以其親病陳書徑出, 原書以日食齋戒, 方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 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 - ○ 五月初一日辰時, 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白皮靴, 出賓陽門, 御明政殿。親臨日食救食入侍時, 行都承旨韓師得, 左承旨尹光毅, 右承旨趙雲逵, 左副承旨金時粲, 右副承旨魚錫胤, 同副承旨金陽澤, 假注書李宜馣·李最中, 記事官韓德孚·朴正源, 進伏訖。上曰, 堂下侍衛, 皆立階下, 堂上侍衛, 皆立中階。上問雲逵曰, 有跪節乎? 雲逵曰, 儀註無跪節, 而仍坐矣。上曰, 觀象監提調待令乎? 錫胤曰, 提調李春躋來待矣。上曰, 月食則用五方旗, 而日食則用三方旗乎? 陽澤曰, 用三方旗矣。禮判申晩進伏曰,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晩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安寧矣。晩曰, 王世子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晩曰, 王世孫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平順矣。上曰, 日食初虧之時, 觀象監, 以警惕修省達乎? 晩曰, 然矣。伐鼓。上曰, 鼓亦隨方色異矣。日影度數磨鍊, 以天文度數磨鍊乎? 晩問金兌瑞, 對曰, 然矣。上曰, 始食幾分乎? 禮判往觀水影。晩, 起往見之, 而對曰, 不分明矣。上曰, 窺日鏡持來照之。晩照見曰, 稍虧食而北邊矣。上曰, 窺日鏡黑質何物耶? 晩曰, 內則染墨, 而合水晶爲之矣。時粲曰, 色甚分明矣。上曰, 眼鏡前見有如此法也。雲逵曰, 果有之矣。上曰, 日食有當食而不食者, 此何也? 時粲曰, 太陽盛, 則陰常避之, 故當食而不食矣。上曰, 我國亦有日食旣乎? 旣字之意, 何謂也? 雲逵曰, 左傳註云, 旣, 盡也。食盡之謂矣。兌瑞曰, 八分以上爲旣矣。上曰, 旣在何年? 張執成曰, 乙卯年日食旣矣。上曰, 八分以上爲旣者, 在何方乎? 兌瑞曰, 載於方書矣。上曰, 月食亦有旣時, 而八分以上, 爲旣乎? 皆曰, 然矣。上曰, 八分以上, 有加食之時乎? 皆曰, 至八分以上, 則自下見之, 似盡食矣。上曰, 內編爲何法, 而外編亦何法耶? 兌瑞曰, 內編卽元郭守敬所撰, 外編, 乃回回國曆法矣。上曰, 未及辰時乎? 晩曰, 幾爲食時矣。上曰, 世宗朝鄭麟趾, 詳知此法云。其人, 何如? 時粲曰, 其才可取, 而人則無可稱矣。光毅曰, 此乃鄭恒齡祖上, 而多才之人也。時粲曰, 故掌令韓元震, 非但學問高明, 於此等事, 亦旁通甚精熟矣。上曰, 日食之故, 日色無光而波盪乎? 晩曰, 日食時本來如此矣。上曰, 講書院亦爲救食乎? 晩曰, 爲之矣。上曰, 各司爲之乎? 晩·時粲曰, 爲之矣。上曰, 伐鼓乎? 曰, 然矣。爲之於庭下乎? 曰, 然矣。上曰, 外方監兵營列邑, 俱爲之乎? 曰, 然矣。上曰, 親臨救食, 前後幾次乎? 兌瑞曰, 乙卯年壬戌年, 親臨救食矣。上曰, 此如君子道長, 小人道消者矣。時粲曰, 聖敎然矣。上曰, 虧食處, 似澹, 窺日鏡照見, 亦如此乎? 晩問于兌瑞。對曰, 頗澹矣。上曰, 前則色頗黯澹矣。又曰, 左相頃者仰見之, 而一番大敗, 蔡京則見矣。錫胤曰, 小人稟氣如蛇蝎, 異於凡人, 故能見之矣。時粲曰, 小人有些少精神, 故爲索性小人矣。光毅曰, 君子則初不見之矣。上曰, 有生光之意乎? 晩問兌瑞而對曰, 方有生光之意矣。上曰, 日食圖, 何以爲之乎? 晩曰, 方盡之矣。上曰, 彼國咨文, 亦畫送之外邑, 亦爲圖上其形矣。晩曰, 久爲殿坐, 氣候若何? 暫入小次, 何如? 上曰, 豈可入小次乎? 時當[當時]辰正幾刻而有復圓之意乎? 窺日鏡照見之。晩照見曰, 幾盡復圓矣。漏局官員, 報正時。上曰, 已爲巳初乎? 似進報矣。止鼓。錫胤曰, 臣有所懷, 仰達矣。今殿下春秋衰晩, 而敬天之誠, 無所不用其極, 蓋人君一擧措之間, 有所過中者, 則如彼日之虧也。及其燕處秪悔, 則亦彼日之復矣。聖人擧措, 尤不可不愼矣。光毅曰, 日光本明, 食而復圓, 爲益明, 是以聖人, 尤貴日月之更矣。上曰, 日食旣者, 比於其君昏暗, 則小人闖間若此矣。錫胤曰, 自有遷復之道矣。上曰, 承旨有言, 而述篇所謄者, 意有所在, 豈可以復圓而懈怠乎? 其則不遠, 俄者有言小人侵君子, 則有此象, 陽若可復, 則豈漢後有唐, 唐後有宋乎? 雖以諸葛亮, 不能復漢, 光武能陽復, 而昭烈其能匡復乎? 瞻彼中州, 漸漸無可復之望矣。時粲曰, 有碩果不食之理矣。上問兌瑞等曰, 汝輩往彼中時, 與西洋國人, 有所酬酢之事乎? 計日之法, 彼類必知之矣。利瑪竇, 以西洋記, 進獻高皇帝時矣。錫胤曰, 此乃時憲曆主人矣。上曰, 復圓近於內編乎? 彼中咨文中, 京師日食四分云者, 近於內編乎? 兌瑞曰, 度數稍異矣。上曰, 齊宋三分之一不及, 而復圓則同矣。兌瑞曰, 一分進矣。上曰, 彼中印篆字, 前見野俗, 熟見漸勝矣。彼之厭淸書而效唐書者, 如魏文帝之變胡服爲華制, 此非庸人矣。又曰, 李憙, 只知漢語乎? 雲逵曰, 只解漢語, 曾爲漢學敎授矣。上命陽澤書傳敎曰, 噫, 予今衰矣。親自救食, 氣豈逮也。而顧今國事, 綱紀不振, 世道日下, 奚問於他, 此專由於涼德之致, 臨御二紀于玆, 一政一令, 不能擧, 心氣精剛之時, 其尙不逮, 況暮年益衰之時乎? 若此之故, 百度解弛, 人心益狃, 一則寡躬, 二則寡躬, 而然猶有期待者, 元良之莫效于我, 一新其政, 大小世臣之同寅協恭輔我王室。噫, 元良代理之初, 庶冀其新, 予以苦心於世道默默, 元良亦不自專, 故今則浮嘵日甚, 百怪層生, 古語云, 不見其形, 願察其影, 其兆若彼陰之侵陽。吁嗟, 彼陽, 陽氣猶在, 故雖當日食, 過限卽復, 而君若不修德, 讒說殄行, 麟經日食旣, 其將不遠, 若此, 國將奚爲, 今已復圓, 其將回入, 而猶不張傘仍坐, 卽席呼寫示汝, 仍飭群工。吁嗟, 元良, 體予此意, 勿拘自專之嫌, 另飭群工, 洞辨讒慝, 終遂予數十年苦心。吁嗟, 大小臣工, 宜思乃祖乃父一心至公, 灑脫浮嘵, 輔我邦國, 時敏訓飭之後, 汝政莫知修擧, 何以知之? 汝若惕于心, 誠心勉飭, 大官勉副, 重宰方伯許遞, 予何代苦? 卽此一事, 汝宜猛省。予雖誠淺, 大小臣工, 其若少體我苦心, 幾年臨御, 治不徯志, 增我中夜之歎, 今者此敎, 亦知如水投石, 對越之餘, 猶有戒心, 因此而興慨于心, 申申勉飭, 欽體此諭, 俾勿歸於文具。書訖。上擧乃祖乃父之語, 敎曰, 予今一笑之矣。每言乃祖乃父, 諸臣欲效乃祖乃父之行矣。錫胤曰, 諸臣雖無狀, 豈不知聖敎之若是乎? 上曰, 太極如見一圈子, 太極之上有太極, 則便是兩極, 太極一也。而卽今則有二極, 皇極之道, 豈如此乎? 下敎中, 浮嘵二字盡之矣。撕捱浮嘵也。疑阻浮嘵也。領相獨爲引嫌, 豈不過乎? 以左相之書然乎? 晩·錫胤曰, 昨見下敎, 惶恐而然云矣。上曰, 述篇旣云漸有吾衰之歎, 今日, 數次據案, 僧爲參禪乎? 以此見之, 可知其衰矣。仍笑曰, 領相直爲之故, 然爲此議者, 非獨領相, 而至於復疋一句語, 領相似輕先矣。非但領相, 雖他大臣, 俱來爲二疋之說, 則予必不聽矣。觀其意思, 漢文帝減田租之事, 景帝元年復之, 欲以此爲明訂, 然則將來爲間架稅矣。光毅曰, 聖人有詢于芻蕘, 況大臣乎? 上曰, 如左承旨則好矣。其言質朴, 予貴如此人矣。錫胤曰, 質朴則有之, 而臣未知其純然質朴矣。上曰, 決非挾雜之人矣。又曰, 予當精言之, 領相必有動而然矣。錫胤曰, 下敎至誠惻怛, 大臣, 豈有所嫌? 而下敎中浮嘵等語, 大臣見必不安, 毋論善與不善, 大臣之意, 豈助浮嘵而爲此乎? 光毅曰, 錫胤之所達, 是矣。上曰, 領相臨殿時, 何不爲之而到今如此乎? 領相若聞承旨之言, 則尤必以此撕捱矣。領相, 若非動於浮嘵, 則果有眞所見耶? 錫胤曰, 相臣惶恐之意, 全在於此云, 豈以小臣之言, 有何一毫撕捱之端? 晩曰, 箚語, 亦如承旨所達之言矣。上曰, 豈不無據乎? 減疋之民, 反願三疋云者, 豈不痛乎? 三疋之言, 必是守令之過也。卽此一事, 抑有所籍口者。頃者兵判, 欲增三升矣。爲新法而言便者, 蓋無矣。兩錢兩粟之外, 決無着手處, 當初則出於爲民之心, 而今歸之於聚斂, 甚愧矣。左相, 於國事眷眷, 均稅均役, 出於便民之意, 甚貴矣。古者雖有撕捱者, 若爲國事, 則初不敢撕捱, 先朝閔鎭厚, 其爲國事也。雖有撕捱之事, 麾之不去, 古則如此矣。仍命陽澤, 書領左相箚批。答領相曰, 頃者宣喩左相, 不過示予爲民苦心, 兼示慨然之意, 豈一毫有意於卿, 而卿之引嫌, 已涉過矣。旣批之後, 方伯之薦, 亦不肯當焉, 心切訝之。今聞卿, 猶以此撕捱云, 誠是意外。噫, 君臣之間, 貴相知心, 予之任卿, 已至幾年, 卿之事我, 亦幾年, 君臣俱至暮年。頃者卿之所陳, 不過意思參差, 誦陳所聞而已。其中一句語, 雖非予意, 其用與否, 在我一心, 若或不叶于心, 當其時痛言, 何泯默而諭左相乎? 曰可曰否, 唐·虞美事, 臨事參差, 予不惡矣。左揆自初, 贊我減布之政, 故諭我苦心, 亦不過慨世道而然也。卿以體國之誠, 無隱而陳, 今者引嫌, 豈不意外? 此無他, 予之誠心, 恒日不相孚於卿之致。不然, 七十元輔, 特爲復拜, 謝命屬耳。若是引嫌, 不可使聞於中外, 此予誠淺誠淺, 深自恧焉。今日勉飭元良群工之時, 不先元輔而何? 古人勉其君, 無忌在營, 今日冀于卿者, 勿復養滯于中, 以今日政府救食之心, 輔我元良, 弘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于領相。答左相曰, 省疏具悉卿懇。頃者特諭, 已悉予意, 抑其時謂卿斷無他意, 于今都付先天之時, 卿何介意於心? 噫, 頃已諭, 予與卿自少知之, 君與臣, 今已白首, 予已知卿, 卿何一毫滯意於往事? 古則以一時之敎, 雖大官, 其不過自撕捱, 近者若被斥於同朝, 此則常以爲分義過矣。以卿恒日體國之心, 豈忍爲此? 目今悠悠凡事, 莫過於減布之政, 予則以謂國之興替, 在此一擧。噫, 予年暮矣。卿亦今踰六旬, 過此時, 更待何日? 今日望卿, 若大旱之雲霓。卿須體小子心腹之諭, 思古人鞫躬之義, 安心勿辭。卽日偕入, 用副此意。仍傳曰, 遣史傳諭, 與之偕來。書訖。敎曰, 今日世道, 孰知之, 今見左相箚批中, 大旱雲霓之語, 外人則以謂厭領相而發此言, 予則一毫無如此心矣。傳曰, 道臣作闕已久, 關西伯前單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