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韓師得 坐。左承旨 尹光毅 坐。右承旨 趙雲逵 坐直。左副承旨 金時粲 坐。右副承旨 魚錫胤 坐直。同副承旨 金陽澤 陳書受由。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李最中 病趙宗溥 仕直。事變假注書 金時默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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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仁祖大王의 忌辰齋戒
○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
오늘 監察茶時를 하겠다는 魚錫胤의 啓達
○ 魚錫胤達曰, 大司憲李益炡未肅拜, 執義李彝章奉命在外, 掌令姜必愼在外, 朴
, 持平朴起采行公呈辭, 呂善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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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에서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 賢嬪宮,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안부를 여쭙는 藥房提調 등의 啓
○ 藥房提調申晩, 副提調韓師得啓曰, 伏未審數日間, 聖體調攝, 若何? 眩候諸節, 益有差勝之勢乎? 前劑入湯劑, 當盡於昨日。臣等, 今日與諸御醫入診, 詳察聖候, 議定繼進當否, 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臣等無任區區伏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 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
內三廳의 武兼禁軍 등의 中日習射가 國忌齋戒와 相値하므로 할 수 없다는 都摠府의 啓
○ 魚錫胤,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當爲中日習射, 而國忌齋戒相値,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趙雲逵의 牌招를 청하는 韓師得의 達
○ 韓師得達曰, 右承旨趙雲逵, 今日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戶曹判書 金尙星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尹光毅의 達
○ 尹光毅達曰, 戶曹判書金尙星, 鎭日違召, 尙不出肅, 事甚未安,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修撰 黃柙과 李得宗의 牌招入直을 청하는 魚錫胤의 達
○ 魚錫胤達曰, 修撰黃柙·李得宗, 旣有只推之令, 竝卽牌招入直, 何如? 令曰, 依。 -
修撰 黃柙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修撰黃柙·李得宗牌不進, 罷職令旨, 令于趙雲逵曰, 竝推考徽旨捧入。 -
修撰 黃柙과 李得宗의 牌招入直을 청하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修撰黃柙·李得宗, 旣有只推之令, 更卽牌招入直, 何如? 令曰, 依。 -
修撰 黃柙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修撰黃柙·李得宗再牌不進, 罷職令旨, 令于魚錫胤曰, 推考徽旨捧入。 - ○ 判府事金若魯, 承命入來之意微稟, 傳于趙雲逵曰, 金判府事, 肅謝後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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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은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魚錫胤曰, 藥房入診, 都提調入侍。 -
金時默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事變假注書李普觀出使, 代以金時默爲假注書。 -
사유가 있는 관원의 변통을 청하는 韓師得의 達
○ 韓師得達曰, 因講書院草記, 衛從司右從史宋義相, 在外病重, 不得上來, 有難等待, 令本院稟旨變通事, 依下矣。右從史宋義相, 合有變通之道, 何以爲之? 敢稟。令曰, 改差。 -
上番兼春秋 權啓應이 病이 危重하여 察任하기 어려우므로 지금 일단 減下하기를 여쭙는 趙雲逵의 達
○ 趙雲逵達曰, 上番兼春秋權啓應, 身病猝重, 勢難察任, 今姑減下, 何如? 令曰, 依。 -
上番兼春秋 權啓應 의 직임을 減下하고 대신할 인원을 該曹에 명하여 口傳差出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趙雲逵의 啓
○ 趙雲逵啓曰, 因本院達辭, 上番兼春秋權啓應, 減下事, 依下矣。其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 -
試取에 대해 여쭙는 御營廳의 草記
○ 魚錫胤, 以御營廳言啓曰, 今此本廳春等賞試才時, 別抄武士騎士等, 各技藝, 不宜異同, 一倂依禁軍例, 試取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惠化門에 대한 보수작업을 시작하겠다는 御營廳의 草記
○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 本廳分授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 六間半許, 今已完築, 把守軍, 依例撤罷, 而女墻仍爲始役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各津津船, 新造改槊節目을 書入하겠다는 均役廳의 草記
○ 又以均役廳言啓曰, 各津津船, 新造改槊節目, 及井間, 依定奪, 磨鍊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吉日 선택을 여쭙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觀武才正日, 以九月十八日後, 預爲擇入事, 命下矣。令日官推擇, 則來九月十九日二十日二十一日, 俱吉, 二十二日三日, 國忌齋戒及定日, 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 拘忌, 二十七日, 文武科放榜, 二十八日拘忌, 二十九日大王大妃殿誕日, 三十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 敢稟。傳曰, 以十九日擧行, 當親臨於春塘臺矣。六兩柳葉箭·片箭·騎芻·馬步軍, 技藝, 春塘臺爲之, 鞭棍·鳥銃, 慕華館, 命官爲之。 - ○ 記注官權啓應書啓。臣敬奉聖敎, 問議于領議政金在魯, 判府事金若魯·鄭羽良處。則領議政金在魯, 以爲問人死於閏月, 則忌祭當用本月否, 若値閏月, 則當用何月? 先正臣金長生答曰, 通典諸說可考也。通典, 范甯曰, 閏月非正月, 故天子不以告朔, 而喪者不數。開元禮曰, 閏月亡者, 祥及忌日, 皆以閏所附之月爲正云。先正之答人定論, 旣如此, 人家通行之禮亦然, 閏月亡者, 雖更値閏月, 皆以本月行祭, 帝王家禮, 宜無異同。臣意, 則望位禮, 亦倣此義, 以本月行之, 恐爲得宜, 伏惟上裁云。判府事金若魯, 以爲臣今方冒沒入城, 而情跡危蹙, 下詢禮節, 亦無知識, 不敢臆對, 無任惶恐云。判府事鄭羽良, 以爲與領相意同云矣。敢啓。傳曰, 依議施行。
- ○ 記事官金光礪書啓。臣敬奉聖敎, 〈問議於〉領府事兪拓基, 左議政趙顯命, 所住處。則領府事兪拓基, 以爲通典, 范甯曰, 閏月者, 以餘分之日閏益月耳, 非正月也。吉凶大事, 皆不可用, 故天子不以告朔, 而喪者不數。開元禮, 閏月亡者, 祥及忌日, 皆以閏所附之月爲正。此說具載於先正臣金長生所撰疑禮問解, 臣無容別議, 伏惟上裁云。左議政趙顯命, 以爲與領府事議同, 無容更議云矣。敢啓。傳曰, 依議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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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七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金若魯, 提調申晩, 副提調韓師得, 假注書趙宗溥, 記事官朴海潤·朴正源, 醫官金壽煃·金履亨·皮世麟·許磐·李以楷·柳徽瑞·金德崙, 進伏訖。若魯曰, 近日風氣不佳,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眩氣, 何如? 上曰, 比諸溫幸後稍勝矣。若魯曰, 湯劑進排乎? 上曰, 日熱故姑未試之矣。瓊玉膏進排乎? 上曰, 進御矣。若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姑安寧矣。若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王世孫患候, 今已快愈, 而吮乳亦一樣乎?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胎毒不爲大段云, 誠喜幸矣。晩曰, 臣聞今日入診元孫宮醫官所傳, 則凡節安善矣。上曰, 似勝矣。若魯曰, 其間有所長大乎? 上曰, 不知顯勝, 而似有長矣。若魯曰, 臣久出之餘, 未聞諸殿問安, 皆安寧, 且世子嬪有胎氣云, 尤極喜幸萬萬矣。上曰, 以頻數爲悶。若魯曰, 洪鳳漢妻, 亦數矣。又曰, 小臣事君無狀, 至於逬出, 屢辱聖懇, 積逋恩命, 臣罪萬死, 今日復入殿陛, 得瞻天顔, 死無所恨矣。上曰, 往事勿說, 由予誠淺, 元良不能仰陳, 使卿至此, 予實自愧矣。若魯曰, 莫非臣罪矣。上曰, 于今之世, 欲爲國事則然矣。今之人非無稜規模, 則歸於時象, 而卿則不能爲此兩道理, 故尤然矣。予則年已衰耗, 目前事有不可恃, 筋力誠無自內出此之望, 向日自語, 而若有負我至熙政堂者, 幸矣。而猶能時時强爲引接, 只是爲民欲行均役, 而反有民怨二疋之說, 欲濟海民, 則反有漁鹽稱冤之言, 民自至愚而神, 豈有願二疋怨均役之理耶? 昨日予臨筵聞打銅聲, 引諭承宣曰, 孔聖所云逝者如斯, 可見物理之一出於誠健, 而吾心則已逝, 雖其字意之不同, 恐如是而終或欺民, 以是慙痛之矣。二疋則予豈忍復耶? 將來若有二疋之日, 則予之瞑目, 必復開矣。若魯請仰瞻天顔。上許之。若魯曰, 玉色, 與臣出去時似勝, 誠喜幸矣。上曰, 連以臨老欺民, 痛心度日, 豈有勝乎? 近有旱漸, 今則似有雨徵, 兵判則以鑄錢致旱爲㤼, 而寧有是理耶? 上命醫官中四員以上診候。壽煃診候退曰, 胃脈比前似不足, 全體似數矣。履亨曰, 大體不足矣。磐·以楷, 一如履亨之言。上曰, 近則氣不如前, 又以日氣蒸熱, 數昨夜間, 脫着澣衣, 忽然寒束, 氣甚不平, 旋卽自愈而平時, 予自按脈部重按全無矣。今則稍愈矣。茶飮進御, 何如? 壽煃曰, 蘇橘茶, 似好矣。履亨曰, 蘇葉卽不緊, 蔘橘茶極好矣。其下兩醫, 亦一如履亨之言。若魯曰, 臣於日前患感氣, 而江外無藥, 適有蘇橘, 故煎服則果效矣。上曰, 予則非感氣矣。命承旨書傳敎曰, 蔘橘茶三貼劑入。出榻敎 晩, 請先出監劑。上曰, 依爲之。晩曰, 都監役事, 幾盡垂畢矣。上曰, 儀仗以舊件用之耶? 晩曰, 柄竹則仍舊用之, 旗則不堪用, 故改之矣。上曰, 轎子何以爲之乎? 晩曰, 以舊件修補矣。若魯傍見窓孔。上曰, 卿以其尙不改塗爲怪耶? 予事本自如此, 每欲爲之而因循不果矣。晩曰, 王世子, 自內受冊儀註, 都廳二人入參。今番世孫冊禮, 都廳亦與同入事, 磨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晩曰, 引儀呼唱之聲, 似妨於王世孫拜禮, 使之低聲短唱, 何如? 上曰, 高唱不妨矣。晩曰, 王世孫, 入小次。敎命竹冊等件, 入之。然後出次事, 入於節目乎? 上曰, 依爲之。禮判姑留, 可也。銅聲今又聞之, 堂陛雖遠, 民閭不隔, 是誠奇矣。晩曰, 天高聽卑者, 誠是矣。上曰, 問議已入來耶? 注書出問之, 可也。臣宗溥, 承命出來之際。上曰, 問議何注書去耶? 師得曰, 權啓應。上曰, 注書, 以兵判入來事, 分付, 可也。下詢于若魯曰, 望拜禮, 正閏朔問議, 卿亦獻議耶? 若魯曰, 姑未及爲矣。上曰, 卿意, 何如? 若魯曰, 旣逢本朔, 則閏月是當月, 行於本月, 恐無所妨矣。晩曰, 臣考諸禮說, 亦無所悖矣。上曰, 五月初十日, 卽獻陵忌辰, 若行於正朔, 則可無別齋之事, 事甚便宜, 而今此閏月, 旣當本朔, 依大臣所達, 用以本朔, 似好矣。予於先正臣金集, 不爲立後, 亦不承嫡之事, 終有所未曉矣。向以崔壽基事疑之, 欲問之而未果矣。金集, 以其妻無婦道, 謂以夫婦之道未滿, 而不爲立後, 有妾子而亦不承嫡, 雖無婦道, 夫婦之義則存焉, 豈可廢倫乎? 無婦道, 恩則有之云耶? 其妻誰之女也? 若魯曰, 臣雖不能詳知, 而先正臣李珥, 亦以賤子奉祀, 蓋重國典所謂嫡妾俱無子而後, 立後之法矣。上曰, 文敬則不然, 有妾子而亦不令奉祀, 予甚疑之矣。上曰, 均役事, 不知何以爲之矣? 臨老之君, 將不免欺民, 故以是慙痛, 而領相則以每事減小, 爲慮而立異矣。若魯曰, 臣以此情勢, 何敢與論於廟議, 而曾是與左相熟講爲之, 且聖斷赫然, 臣何敢言乎? 上曰, 李顯重, 雖以卿謂有忠心, 而予待卿過故致此云, 見其氣色不穩矣。渠與卿爲査家云, 然否? 若魯曰, 臣之姪, 與顯重爲四寸娚妹, 豈可謂査親耶? 上曰, 卽今行世之道, 無稜爲第一矣。若魯曰, 下敎至當, 而臣心本不回互, 何可一朝爲阿附之態耶? 近來之人, 必樹黨然後可以行世, 而臣之兄弟, 只是兩身, 無一私好, 朝廷之上, 孑孑孤立, 而人之辱臣家, 輒以權字加之, 臣家之使權與否, 雖卽席下詢於入侍諸臣, 可知矣。夫權之一字, 人臣死罪。臣雖欲用權, 其可實人謗而自陷於罔測之地哉? 自古居臣地位者何限? 受人讒辱者, 亦何限? 而必因事端之疑似, 未聞有如臣之白地構誣, 勒加醜辱, 必逐乃已者, 此果臣用權乎? 人用權乎? 臣誠不敢知矣。的不能避矢, 理之常也。臣身, 立的於受鏃之處, 其可免乎? 臣之一身死生, 固不足恤, 而終恐累聖上知遇之明矣。臣之年已六十矣, 今何以阿附於彼矣? 臣之數十年事殿下, 已有規模, 今何可欺負殿下乎? 六十年不得變化氣質者, 亦何以一朝變化, 殿下若使之改, 則猶或改之, 然豈可不告於殿下而改之乎? 上曰, 吾若使爲之, 則卿當爲之乎? 若魯曰, 殿下之前後曲護臣身者, 至矣盡矣。若慈父之保赤子, 而第其事勢, 容身無路, 聖眷雖重, 衆怒朋興, 怨嫉愈甚, 則殿下於此, 雖欲畢竟曲全, 其可得乎? 今日着烏帽更入闕門, 愧如削面矣。況以失性之人, 何可出入於保護之地耶? 上曰, 何以謂之失性乎? 若魯曰, 李存中謂以狂矣。上大笑曰, 狂之爲言, 今始聞之, 何以謂之狂耶? 若魯曰, 或云大路徒步, 或云法殿脫靴, 或云公堂叱退。臣旣乘轎, 則何必徒步, 脫靴雖有苗脈, 叱退則臣不自知, 似是向來尊崇都監三度習儀時, 責一郞官事矣。上曰, 君臣之間, 予豈欺卿乎? 予於金朝潤決棍時, 卿叱責崔台衡, 以卿性急故然耳。予豈欺卿乎? 古則有立庭面責者矣。其時顧謂曰, 大臣事誠是矣。而必以爲聲氣矣。果然矣。昔年予見承旨不起立於班行而言之, 故左相, 時在講院, 以不當露見淺深戒予, 而予不得已言之, 卿之性如予矣。雖卽今見人不是處, 則必欲言之, 其於氣質何哉? 故相臣李浚慶, 於賓廳, 叱責中官矣。吾則知卿, 猶以無氣矣。李存中則知之矣。將來黨習滋甚, 則末梢必思予, 今雖苦之, 後必思之矣。蒼蒼自昭昭, 吾心無愧則何妨耶? 卿則姑捨勿論, 一筆論斷, 卿兄弟誠殘忍矣。若魯曰, 今日臣豈敢入來? 而只以冊禮在近, 冒沒而入, 冊禮後, 則當卽退去。而臣何敢遠去耶? 住在近城, 而殿下有少[召]則亦當入來矣。及今不去, 衆怒必益朋起, 殿下亦何以鎭之乎? 藥院未遞, 則無路出去, 自古聖王, 或有保全臣子而使之者矣。上曰, 其言則不可從矣。相職, 爲伸廉隅, 雖不得已勉副, 予已如許, 卿又白首, 此時何忍捨我而去耶? 若魯曰, 李存中還收之啓尙在, 時議之未息尤可知矣。上曰, 誰也? 若魯對曰, 黃柙也。上曰, 今始知之矣。若魯曰, 此事雖非直斥臣身者, 而實是烹頭耳熟矣。上曰, 尙有之耶? 師得曰, 一啓之後, 至今不停不連矣。上大笑曰, 黃柙, 曾與三人同去就, 而不仕矣。今爲李存中而來耶? 卿知世道, 只此而已乎? 卿見世道, 李存中而已乎? 予欲問於卿, 而卿有一言仰對, 則必謂權, 故不言之矣。曾於故判府事閔應洙, 以不爲敦迫, 待其自來之時爲諭矣。已作古人矣。今日縻卿者只此矣。若魯曰, 小臣豈不知聖意乎? 臣頃承聖批, 達夜涕泣矣。減布事, 已於甲寅年, 臣有所達, 而以不得充代之好道理, 而未果行矣。今聖斷赫然, 特下減布之令, 至以宮房漁鹽, 盡爲出給, 此實殿下千古盛德事矣。以漁鹽言之, 豈無弊端。而若其大頭臚旣正, 則些少之弊, 釐正宜矣。以此直比之於王安石, 臣未之曉矣。外方分定, 左相之意, 非專爲立基本, 而洪啓禧, 於日前, 有言於臣曰, 永爲分定, 則不能無弊端, 依領相所論, 變通似好之, 而臣則以姑不當變通爲言矣。上曰, 領相之意, 雖不同, 鹽梅, 俱自不妨矣。人情喜同惡異, 洪啓禧, 則能喜異, 可貴矣。王安石之病, 出於喜同惡異矣。兵判之意, 以爲所除一疋之代, 以漁鹽稅三條, 已充其半, 六道每結各收五錢之數, 又充其一半之不足, 而各處分定, 則罷之爲當, 如是則雖良役之民, 所納結價, 不過數三錢, 必無以此爲怨之理云。而予意則誠不然, 歸於加賦, 旣甚難處, 軍兵, 亦不可疊徵矣。若魯曰, 此則不可爲矣。上曰, 金堉之行大同也。始則多怨, 而終爲良法矣。若魯曰, 李
亦難堪云矣。上曰, 李, 其亦宿耳, 可也。若魯曰, 以今番嶺伯之未赴觀之, 足可知矣。均役事, 臣之四寸, 方異議, 故難可爲說, 不能出言矣。上曰, 領相復二疋之議, 雖發於今日, 而於東宮時, 則必不復議矣。若有復時, 則予雖闔眼, 其必瞋目矣。上曰, 注書出去, 兵判入侍事, 分付。臣宗溥, 出來傳命。洪啓禧入侍。上曰, 韓光肇云船則昔之減三十兩者, 今爲二十兩, 而斜水則無定數, 故爲前少而今多云矣。啓禧曰, 使忠淸道臣釐正則好矣。上曰, 嶺佰李之代, 韓翼謩爲之, 必能善爲之矣。啓禧曰, 翼謩則以親年已遞, 尹得載, 其代爲之矣。上曰, 得載以何職爲之乎? 啓禧曰, 方在成川任所矣。上曰, 均稅事, 兩西最善, 畿·江次之云矣。啓禧曰, 李無別般不善爲之事, 只以渠則精爲之。而朴文秀於嶺南, 定稅稍歇, 故湖民聞此而有怨, 李則反怨臣等矣。當初下去時, 以渠不能的知, 計以歸後, 更與廟堂議定。而及其歸也。廟堂亦不能的知。更無商確釐正之事而致此云, 蓋事未成而謗生矣。若魯請退出。上曰, 卿須更量之, 大禮以後, 未知吾事, 何如? 雖出外, 豈不入來乎? 予故不甚敦勉矣。此時豈忍出去耶? 若魯曰, 臣聞此下敎, 不知所達, 後日亦當入參診筵, 更當陳懇矣。啓禧曰, 守·摠兩廳事, 昨伏承考例以稟之命, 而別無前例可考, 以摠廳言之, 則北漢守堞軍官及經理廳軍官, 自前皆赴摠廳, 將校軍卒, 尤無可論, 摠廳皆許赴。而守禦廳, 獨不得赴, 則必有向隅之歎, 南漢將官軍兵外, 京將官京軍兵, 則竝許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啓禧曰, 觀武才事, 有所稟定者, 敢此仰達矣。禁·御兩營騎士節目中, 凡百皆用禁軍之例, 觀武才時, 騎士則依禁軍例, 騎士將則依禁軍, 將例, 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今番大科, 擧子必多上來, 然則兼爲京外試才矣。必多備軍器寺弓子, 然後可用矣。又下敎曰, 均廳無可稟事耶? 津船節目入之。啓禧曰, 訓·御兩將, 則已有弊於軍門云, 而自今以後, 必勝於前矣。上曰, 卿近與御將, 見北漢耶? 曰, 姑未及往見, 而從近往見矣。上曰, 大成門是緩急可入之路耶? 領相則曰狹窄云, 然耶? 啓禧曰, 不然矣。上曰, 比諸南漢之路, 何如? 啓禧曰, 不如南漢矣。上曰, 卿見之耶? 啓禧曰, 臣於窮時, 爲工夫徒步者, 屢矣。上曰, 山路逶迤耶? 啓禧曰, 然矣。上曰, 可爲五馬隊耶? 啓禧曰, 可爲三馬行矣。海恩君·吳命恒, 素力毁北漢, 而及爲兵判, 往見到重城門, 稱歎不已曰, 必是築城當守之地云, 命恒, 是有識慮者, 必知之矣。故相臣李濡之始築也。積被時謗, 至傳於里謠, 而事過之後, 能爲國家緩急有用之事業, 做事之難, 自古然矣。其時國用有裕, 故設施完備, 故相之功誠大矣。上曰, 然故予於故相, 尋常敬重之矣。啓禧曰, 以軍餉事, 有設施經略者, 而其後不得行, 誠可惜矣。上曰, 其家必有甚可觀冊子矣。啓禧曰, 未知其有無, 而有十二條所陳疏本, 多有可觀者, 宜入乙覽而採用之矣。上顧詢注書曰, 汝家宜或有之矣。啓禧曰, 注書非李最中, 乃趙宗溥矣。又曰, 頃日宗廟擧動時, 公州士人閔宇夏, 獻冊子還爲出給, 而日前臣往領相家, 則宇夏往見領相而留其冊。故臣見之, 雖不能條條皆好, 蓋其一生熟摩, 頗有所見, 亦以結布爲好云, 臣非以偶同臣見爲可也, 其所見則有之矣。上曰, 冊有條目乎? 啓禧曰, 有條目矣。上論聖學, 次論某事如此云云, 改糴爲常平, 罷還上谷代以錢, 臣每以還穀之反有弊端爲言, 而渠以改糶糴爲常平之法云云, 又以罷穀代以錢云云。臣未知其言之的爲如何, 而所見則有之矣。古人有獻雉以鳳者, 不知其言之果爲鳳爲雉, 而愚忠則耿耿, 必欲上達, 可見其獻芹之誠矣。政院不納則得矣。臣雖不敢直請召見, 而或使政院, 一問之不妨矣。上曰, 在領相家乎? 其冊多乎? 題目, 何如? 啓禧曰, 題目卽某新命編而一大卷。上曰, 古亦有入冊子者矣。啓禧曰, 臣見領相疏本, 則各處分定之說, 誠然矣。決非永久遵行之道, 宜有變通矣。上曰, 予則謂勝於漁鹽矣。啓禧曰, 當初聖上減一疋之時, 勿論某事, 某樣區處, 只以減一疋爲敎矣。各處分定, 雖出於不得已, 而終非永久立規之道, 蓋均廳出後, 各處所入, 比前多失之中, 又有分定, 卽今則雖某樣充納, 豈無其路? 而永爲定式, 則財用之不敷, 亦非不念處, 雖以臣曾按湖西言之, 旣多所奪漁鹽, 又失新選布, 每冬數百疋所捧, 今無一疋矣。分定五同, 縱其苟充以納, 年年責納, 則實爲難繼之道, 又以統營言之, 多失漁鹽, 則縱有緩急, 需用或窘, 亦不可不念矣。上曰, 忠監統營之財力, 何莫非國用耶? 以國財, 充用於國事, 何妨之有? 洗踏足白, 水淸無魚, 予亦非不知矣。其若括守全之物, 以及乎民, 則是奪使喚奴之物而給外居奴者也。予以白首老君, 寧思爲此乎? 向日金判府事, 以扇子耗財事爲言, 元景夏則曰, 不然云, 而予則決知其不然矣。啓禧曰, 近來節扇, 果以物力不備, 不爲進封者多, 全羅左右水使, 亦不得爲之云矣。上曰, 軍官都數知之耶? 啓禧曰, 姑未及知之矣。又曰, 昨日聖敎下詢, 故臣不敢不對, 以結布而亦非輕議之事, 省冗官, 竝州縣, 則甚好矣。上曰, 忠淸道, 則誠有可竝之縣矣。啓禧曰, 此是先正臣李珥, 一生經綸, 而臣亦以爲可行矣。師得曰, 其亦有弊矣。郡邑皆大而無小, 則小才不堪大處矣。啓禧曰, 承旨之言, 亦不無意見, 而人才豈必有的當於新昌·懷仁而已者乎? 上曰, 故判書金東弼, 亦以爲竝州縣矣。啓禧曰, 臣雖未知其言之果爲如何, 而所益則必有之矣。上曰, 省冗官則何許官耶? 啓禧曰, 掌隷院及惠民署·典醫監, 合爲一司等事矣。上曰, 所利幾許? 啓禧曰, 雖未大段, 而亦豈無益耶? 州縣則尤有所益, 蓋爲邑雖小, 各自具體, 有民人焉, 有社稷焉, 雖以月廩言之, 不下爲二三百石, 其他各樣所需, 自有所得, 而夫馬之價, 亦不些矣。罷禁營, 臣亦曾有言云云。上曰, 罷禁營, 則所得幾許, 而能當於不足之數耶? 啓禧曰, 可得十萬兩矣。上曰, 然則雖欲罷之, 必得十禁營, 可以充其用矣。啓禧曰, 毋論某事, 必立大柱, 然後可爲永久遵守之圖, 而不可以臣之迷見, 有所變通。自上, 必博詢廣議, 務歸至當, 特立一柱, 是所望也。上曰, 柱則立矣。以此室言之, 其柱八, 八外何用別柱, 室之堅完, 莫如樑, 而第樑不堅是悶。卿須勉堅樑之道也。啓禧曰, 今此均稅之擧, 均役之政, 是我聖上千古盛德事, 而外間辭說, 則極其紛紜, 誠爲難堪矣。上曰, 卿須勿動勿撓, 必趁此辦事也。啓禧曰, 曾於明政殿入侍, 殿下, 以毋論某樣區處, 只得減疋爲幸, 下敎矣。到今自上, 略加俯屈, 則大臣, 亦當仰屈矣。上曰, 此則不爲, 知前頭未知有幾人, 勝於今日君臣者也。更無可損之處, 大抵近來用財大濫, 知之易矣。予見昔年燔所, 只燔盆子略干雙, 而無濫燔之事矣。近則人情車載, 不緊浮費, 十倍於前云, 又以尙方所入言之, 稱量每患不備於兩數, 此必下吏輩, 從中用奸之致, 都承旨, 各別申飭, 可也。予在潛邸時, 見延日·浦項稅納二百兩內, 一百兩上納, 一百懸以鄕味, 上納雖不爲之, 鄕味則必不減矣。向來李顯重, 言四學事而豈大段如各宮耶? 各宮導掌輩, 則思之殘忍, 互相買賣如己物者, 一朝公然放出手外, 豈不殘忍乎? 啓禧曰, 向者導掌四五名, 聯名呈狀, 願其一依均廳所定捧納。臣以謂朝家之設爲均稅者, 專出於禁防汝輩之濫弊, 只爲便利海民, 決不可聽許云而退却, 然亦可知其失利於此輩矣。上曰, 漁鹽錢捧來者幾許? 啓禧曰, 姑未知數, 而若干有入來者矣。上曰, 置之何處? 啓禧曰, 錢則送于戶曹, 使之別掛藏置矣。上曰, 戶曹盡用之則奈何? 啓禧曰, 豈有是理乎? 上曰, 米則藏于何處乎? 啓禧曰, 若干已來者, 送于惠廳, 使之捧置矣。惠堂元景夏, 以紙書牌懸于米石云矣。上笑曰, 惠廳, 可謂多紙矣。其亦有甚意思而然矣。啓禧曰, 分作別件而然矣。大臣處問議入來。上問于啓禧。啓禧曰, 先王制禮, 不計閏月, 必用正朔。臣意以爲望拜禮, 宜以正朔行之, 而領相與左相之意皆然矣。俱以正朔歸重, 其引據先正之論, 皆有條理矣。上曰, 禮制之意, 以本月行之爲宜云, 而俄者判府事之言, 亦如禮判矣。啓禧曰, 判府事以來路, 見領相獻議, 當用本月陳達。而今見獻議, 判府事必錯認矣。上曰, 人家忌日, 在於閏月, 而或逢當月, 則用正朔乎? 用閏月乎? 啓禧曰, 皆用正朔矣。上曰, 然則當用正朔矣。加減補中益氣湯停止, 蔘橘茶三貼劑入, 茶飮繼進日, 問候事。榻前下敎。諸臣竝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