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尹拯을 비난한 李眞顔 상소의 是是非非, 尹理를 承旨에 除授하는 일, 是非가 정해진 일에 대한 상소의 捧入 금지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又所啓, 朝家, 定是非之後, 則更無陳辨之事, 前頭紛紜之弊, 不可不防, 自今以後, 此等疏章, 使之切勿捧入, 何如? 上曰, 政院知悉, 切勿捧入, 可也, 朝報 召對時, 上曰, 尹理爲人, 頃於臺侍出入時, 見之矣, 理之被駁, 如此, 臺官之言, 果爲的當耶? 壽恒曰, 臣不詳知尹理爲人之如何, 而嘗未聞有大段過累矣。蓋承宣之任, 職責甚重, 必須堂下, 經亞長後, 爲之, 而以近來爲承旨者言之, 則臣未知尹理, 果未合於承旨也。上曰, 予意亦如此矣。曾爲兵曹參知時, 被論, 今又如此臺官之言, 似爲過當矣。壽恒曰, 宣擧所都所處, 自是搶攘間事, 則其間實缺人所可明知, 而自丁丑以後, 擧世流傳, 多有是非之說矣。尹拯缺珥少時入山事, 引以爲比, 而李珥之事, 本不襯切, 至以其父, 初無可死之義爲言, 則有若李珥, 眞有所失, 而其父初無所失者然, 語意尤極不當矣。臣之平日本意, 每以爲宣擧江都之事, 設或有未盡善者, 末□成就, 卓然爲累朝之所禮遇, 士林之推重, 則凡爲後生之道, 所不敢妄加訾議, 故上年, 以尹拯事陳達之時, 亦及此意矣。今此尹拯書辭, 不無有疑於心者, 是非所在, 不得不從頭開陳矣。丙子之亂, 宣擧之父大司諫尹煌, 扈駕入於南漢, 故江都被陷之日, 宣擧, 卽見其父, 托爲宗室珍原君從人, 微服出城, 往于南漢矣。孝宗朝, 累下召命, 而宣擧, 固辭不出, 孝廟問其故, 文正公臣宋浚吉, 以爲宣擧, 與妻, 約死而不能死, 故隱痛自廢, 爲對, 故判書趙復陽, 則又以爲宣擧之自廢, 不但以與妻約死, 且以與友約死而不能死, 爲痛恨, 不欲出世路云矣。厥後宣擧辭職之疏, 有曰, 所謂與妻約死而不能死, 與友約死而不能死, 無非臣之實狀, 而然, 臣本情, 不爲妻, 不爲友, 只痛臣身之苟活而已云云。且以爲奴苟免事, 竝及於疏中, 無少隱諱, 痛自刻責, 其意可謂好矣。如使果無可死之義, 則君父之前, 豈如是陳達乎? 於此可見宣擧之本情, 而終身自廢, 確守其志, 則其所自處, 亦可謂貴矣。前日之事, 不足隱諱, 缺 以其父江都之事, 歸之於盡善盡美之地, 至以先正不當引之事, 引以爲證, 以下缺 此事是非曲折, 竊恐聖明, 未及下燭, 而好惡之別, 不免失當, 所關誠爲非細矣。且史官疏中, 爲拯分疏, 至以向時宋時烈禮論被誣之事, 比而同之, 其言尤極無據矣。錫鼎曰, 宣擧事, 大臣旣已陳達, 臣不敢復爲之說, 而拯所謂先人初無可死云者, 不無曲折之可言者。其時入江都者, 被陷之後, 事當殉死, 而南漢未亡, 猶有致力之所。且宣擧之父, 在於南漢, 故爲見其父, 終不就死, 拯也, 有見於此, 故其言如此。壽恒曰, 臣於宣擧, 素所尊慕, 今所云云, 非敢臆度爲說, 皆出於宣擧疏中所自陳者, 雖使後世之人, 論其事迹, 必不外此, 而他求矣。錫鼎曰, 宣擧疏中之言, 實是過自引咎之辭, 而人或以此訾病其不死, 故援引李珥疏中自謙之辭, 以證其父之事, 豈有一毫搆捏之意而然哉? 今觀震顔疏本, 則其意極不正, 以臣意言之, 則自上停擧之罰, 非過當事也。壽恒曰, 李珥疏中, 自謙之辭, 亦以其果有入山之事, 故爲自謙於君父之前也。若使宣擧, 初無可死之義, 則告君之辭, 何等重大, 而乃敢故爲虛妄之辭乎? 且錫鼎, 以李震顔之停擧, 爲非過, 今日論議之如此, 固無足怪矣。尹拯, 以時烈門人, 數十年師事, 而因其私嫌, 貽書他人, 竝擧時烈心術本源, 詬毁詆斥, 無復餘地。設令時烈, 有可議之失, 而爲拯之道, 豈容乃爾? 其背師之罪, 實關風敎, 此非難明之是非, 而一時之人, 右拯者多, 曾莫有一人顯斥其失者。至於時烈, 則年少輩, 慢侮日甚, 至有擧名而詬辱者, 其所以偏護尹拯者, 皆出於攻斥時烈也。時烈, 向者爲群奸構誣, 必欲置之死地, 而幸蒙聖明, 終始保全, 得以以下缺錫鼎曰, 拯與時烈, 如彼相隔, 似必有乖異之事, 而李震顔摘抉之言, 則邪詖甚矣。大臣所達如此, 臣未知其果爲合當也。壽恒曰, 今日年少輩之於時烈, 無誠心向慕之意, 非臣臆逆之言, 自有實狀之不可掩者。向者時烈, 到京還歸時, 終無一番請留之擧, 時論之待時烈, 不如前日者, 於此亦可知矣。上曰, 其時玉堂, 無請留之箚子, 亦怪之矣。錫鼎曰, 向者時烈之還也, 申曅, 以玉堂, 書通請留之意, 而時烈之行, 已向前路, 聖諭挽留, 誠意勤至, 無復有自下更請者, 故未得陳箚矣。啓華曰, 時論之待時烈, 不如前日云者, 非臣等之本情也。壽恒曰, 啓華本情, 雖未知如何, 而今世之人, 言與實多不相符, 是未可知也。
○ 又所啓, 朝家, 定是非之後, 則更無陳辨之事, 前頭紛紜之弊, 不可不防, 自今以後, 此等疏章, 使之切勿捧入, 何如? 上曰, 政院知悉, 切勿捧入, 可也, 朝報 召對時, 上曰, 尹理爲人, 頃於臺侍出入時, 見之矣, 理之被駁, 如此, 臺官之言, 果爲的當耶? 壽恒曰, 臣不詳知尹理爲人之如何, 而嘗未聞有大段過累矣。蓋承宣之任, 職責甚重, 必須堂下, 經亞長後, 爲之, 而以近來爲承旨者言之, 則臣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