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趙榮世 등이 입시하여 資治通鑑綱目을 進講하고 六鎭 등지에 文官을 差送하는 문제, 朋黨이 심한 문제, 宗廟를 改修하는 일을 中官에게 監視하게 하는 문제, 辨誣事에 뇌물을 쓰지 않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丙午二月初一日,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趙榮世, 侍讀官李秉泰, 檢討官權𥛚, 假注書尹汲, 記事官朴弼賢, 記事官韓顯謩。講綱目唐紀四十九篇[編], 秉泰讀自四年正月, 止蜀人粗安。上曰, 下番讀之。𥛚, 讀自五年春正月, 不削去誤矣。上曰承旨讀之。榮世讀自七年春正月, 止祖宗之所致歟。上曰, 注書讀之。汲, 讀自盧龍節度使, 止實不至者此類是也。上曰, 下番翰林讀之。顯謩, 讀自九月以鄭注, 止復試詩賦。秉泰釋文義曰, 第一板李絳之不善處變, 胡氏論之備矣。此時藩鎭, 殺將度帥, 便成一例, 而朝廷視之恬然, 紀綱壞矣, 安所恃而爲號令哉? 況李絳, 是舊臣之賢者, 而死亂軍, 文宗, 不爲驚動, 猶信楊叔元之言, 可謂昏矣。臣每謂制御藩鎭, 不在於兵力時勢, 惟在於人主處置得宜, 人心感服, 顧此監軍之設, 本是處置之大失宜者, 安得不釀成變亂乎? 上曰, 其言是矣。𥛚曰, 上番所達, 是矣。若使唐宗, 政令無疵, 處置得正, 則區區藩鎭, 初豈有跋扈之慮耶? 撫綏之方, 先失其宜, 使藩臣, 倔強制馭之策, 又失其道, 使變亂相繼, 一鎭才平, 一鎭復叛, 兵力有漸挫之憂, 禍階無可息之望矣。於是, 又設監軍之制, 以分連帥之權, 其爲計莫拙於此也。曾不能抑藩臣之專恣, 又何可制監軍之權勢乎? 大抵鎭亂之道, 要在以理導之, 不可徒以權勢威力, 有所裁抑也。上曰, 其言好矣。秉泰曰, 第二板公綽一事得宜, 邊圉無事, 得人之效大矣。大抵夷狄, 厚之則驕, 棄之則怨, 乞憐則禍至, 自古禍患, 皆從此出, 而實無善御之策, 可謂難矣。然誠信二字, 不可一日無者, 公綽之所以處執宜者, 要以誠信爲主, 宜其得盡力之報, 大抵朝廷淸明然後, 藩鎭奉法, 藩鎭奉法, 布誠信守制度然後, 夷狄不敢動, 其本豈不在於人主乎? 上曰, 公綽, 卽公權之兄也。一見執宜, 知其爲外嚴內剛, 知人可謂, 明矣。待人以誠, 人亦心服, 此雖細事, 可以推觀矣。秉泰曰, 公綽有家法, 有時望, 於執宜, 又有知人之明, 聖敎實當。蓋忠信篤敬, 可行蠻貊者, 聖人之言, 誠不我欺, 公綽之處執宜, 可謂得忠信之道矣。上曰, 其言然矣。榮世曰, 公綽, 不過書生, 而受任大鎭, 紀律嚴明, 駕馭強虜, 凡奬用人才之道, 不可以文武而差殊看也。上曰, 用人, 不可以文武異歧, 要在其人物之如何耳。𥛚曰, 六鎭·淸北諸邑, 間間差遣文官者, 自是舊例, 而近來則專以武弁委任, 故, 邊地軍民, 皆願文官之作吏, 此願不可孤矣。若使銓曹, 隨便以文官差送, 則邊民, 實不無觀感之效矣。榮世曰, 西北固然, 而小臣, 年前以暗行御史, 下往嶺南時, 出沒統營近處, 竊聞其營下士民之言, 則皆願生前一見文臣之作統帥而死云, 其必不得已而有此言矣。然統帥, 猝難以文官差遣, 而若依北道例, 以文官一員, 差送南評事, 則似好矣。秉泰曰, 第四板李德裕, 在西川, 其所籌劃, 殆無遺策, 而其言曰, 他日敗事, 不可令臣獨當國憲者, 可謂切中事情, 宜朝廷之不得不從也。蓋德裕, 有精神有器局, 政術才猷, 實鮮其比, 祗以偏黨之故, 不得爲完人耳。朝廷用人, 若以偏黨廢其才, 則豈可乎哉? 上曰, 然矣。秉泰曰, 第八板, 悉怛謀之事, 牛·李構怨之一大機關也。勿論利害得失, 平心而論之, 則彼此雖有參差不合者, 顧亦何害, 而但僧孺在內, 德裕在外, 睢盱之際, 乃有此事, 怨毒益深, 轉成仇讎, 黨論之害, 不亦甚乎? 我朝朋黨, 相疑相阻, 亦多如此處, 卽今則彼此剖判, 又不可以朋黨言之矣。上曰, 此皆在上者導率之不正耳。近來黨習漸痼, 在上者亦當加意處也, 而又豈非臣隣之交相警戒者乎? 言出於彼, 則雖善而謂之惡, 言出於此, 雖過而以爲好, 此非痼弊乎? 在上者固當加意, 在下者亦非加意處乎? 秉泰曰, 臣以朋黨事, 累次陳達於前席矣。今日自上責勉, 又如此, 敢不思所以勅勵乎? 但臣雖不肖, 職在近列, 豈敢以偏黨事殿下乎? 自上, 若先疑群下而偏黨, 則上下之際, 寧有相孚之望哉? 臣則竊願殿下, 必袪此心, 以至公至明御下, 則於去朋黨之術, 其庶幾矣。上曰, 此言好矣。牛·李爲宰相, 當務去朋黨, 而反主其論, 此甚不可矣。且非公則私, 學問未盡, 則不能無私, 而至於時論, 人主豈有怎麽私意乎? 初以朋黨知之故耳。此在寡躬, 固當加意, 而在下之人, 亦豈不加勉乎? 天笑爲歎。𥛚曰, 聖敎勤摯, 誨諭至此, 臣等雖甚愚迷, 亦豈不知勉耶? 我朝朋黨, 其來已久, 而至於近日所爭論者, 固非黨論中事, 若竝歸之於黨論, 則有大不然者矣。自上, 持心公正, 若鑑空衡平, 則是非善惡, 自可了然於心目前矣。上曰, 其言亦好矣。𥛚曰, 第七板太廟破漏, 踰月不葺, 有司之臣, 固難免責罰, 而至使中官董役, 則甚爲不當, 夷溫之諫, 宜矣。近日宗廟改修之役, 亦有中使監視之命, 無乃與此事彷彿乎? 我朝凡有事役, 使中官監視, 已成一例, 今不可猝罷, 然擇有司而任之足矣。何必中官董事然後, 爲好耶? 中官, 固無主管之事, 而似有不待專任有司之嫌矣。秉泰曰, 臣亦欲仰達, 而權𥛚, 適先達矣。自上無發落, 未知何故。夫唐朝則不命有司, 而專委內臣, 我朝以流來舊例, 遣內臣與都監, 眼同監董, 曲折稍異, 而但旣有都監, 則內臣之監董, 大抵有不專任有司之意, 故下番因文義, 有所陳戒, 自上雖不卽罷, 其例亦宜嘉納。凡於大小事, 視有司, 無間於內臣, 可矣。我朝摘奸之例, 亦命內臣同往, 其來雖久, 而終非正道矣。上曰, 予非有訑訑之意而然也。方觀下方文義, 故適未及答矣。秉泰曰, 第十板李德裕註謝杜悰事, 胡氏以爲非眞, 此言儘好, 但德裕, 是功名之士耳。或於得失之際, 有幾微之見, 足以來人言乎? 大抵德裕, 豪邁英特, 而前後行事, 率多背公死黨之習, 都是坐無學識而然也。上曰, 其言然矣。𥛚曰, 德裕雖有重望, 自是喜功名之流耳。故終不能擺脫於利欲關頭, 畢竟見賣於宗閔·杜悰之徒, 此是滄浪自取, 可羞也已。此在廷臣所當交相勉戒處, 而在上之人, 亦宜以名節, 導其群下, 則如此渝靡之風, 亦可漸至消磨矣。上曰, 其言亦好矣。上曰, 俄欲言之, 而儒臣先陳文義, 故未及下敎矣。先朝大處分時, 兩司啓辭或過重, 則亦不許矣。向來許多廷臣, 南竄北謫, 鋒刃之慘毒, 尙何言哉? 故予以懲前戒後之意, 每有言及於批旨之間矣。近來大論, 尙今靳允者, 非以其言爲過, 但出好生之意, 而大抵近來臺啓, 多有過重者。以壬寅獄事言之, 張世相, 按獄之人, 竝請遠竄, 當持大體, 何必如是乎? 卽今諫院新啓, 亦爲過重, 向時人之百般構誣, 一倂流竄之事, 爲今日渠輩之罪案, 此與近日事, 雖有輕重是非之殊, 而持大體而漏細事, 亦何妨耶? 故相臣趙判府事女息所遭, 極其慘毒, 而甚至婢子, 移送捕廳, 尤極怪矣。故予嗣服之初, 卽令勿覈, 發論臺官, 宜乎有罪, 而連啓之人, 竝請投畀, 不亦過乎? 此事予深以爲慘毒, 宜一啓卽允, 而大凡臺閣事, 發之易, 停之難, 首發人用意雖無狀, 連啓則不須怪矣。欲只許首發人, 而非停啓之前, 啓辭當連上, 故姑不允從, 而深以時勢爲慨嘆矣。秉泰曰, 私家事, 推上朝廷, 本非美事, 而至於閨門女子, 尤何可提論乎? 此啓之發, 亦云晩矣, 而不卽允從, 人心頗抑鬱矣。連啓之人, 比首發似有輕重, 而首發有罪, 則連啓者, 亦豈全然無罪乎? 上曰, 俄已言之矣。欲爲措辭賜答, 則王言亦甚支離矣, 故姑不允從矣。首發人遠竄, 連啓人竝削黜, 政院捧傳旨, 則待臺啓收殺而爲之, 可也。榮世曰, 其舅之疏, 盛言孝敬, 以東弼之心, 猶悉陳委折, 雖渠輩, 豈不知其冤枉, 而直以其父之故, 必欲戕害之, 畢竟投竄於絶海蟲蛇之地, 自古禍及女子者, 豈有如此事之酷乎? 秉泰曰, 十二板回鶻侵掠事, 唐之於回紇, 固已惟命是從, 及至此時, 乘中國之衰弱, 回鶻之慢侮滋甚, 君臣上下, 非不知爲羞辱, 而不敢出一策以制之, 可哀也已。蓋自晉武失策, 華夷之辨不嚴, 遂有南北朝之亂, 及唐太宗, 臣事突厥, 其後, 吐蕃·回鶻, 更迭爲患, 以及五代趙宋之興, 又受制於契丹, 西夏訖于南渡, 考上下數千載間, 治亂盛衰, 足令志士於邑, 如漢武帝之徒, 務遠略, 海內疲弊, 固後世之所共笑, 而以今觀之, 其征伐四夷, 震盪巢穴, 其後數百載之間, 終無夷狄之患, 中國自尊, 綱紀不墜, 其功烈, 誠亦大矣。孝宗大王嘗曰, 武帝不忘平城之憂, 勝於文帝, 聖意所存, 至今追想, 亦覺悲涕。天地變易之後, 歲月寢久, 人心漸渝, 義理之講論不明, 耳目之聞見已熟, 良可慨然。以今番辨誣事言之, 求伸於虜庭, 本不光明, 而但事關先朝, 容或有妨於前後, 則猶有可諉, 故臣等不果爭執矣。至如行賂一事, 最爲可羞, 雖聞上命勿許多持銀貨, 而猶有所憂慮者, 且因文義, 不憚煩縷, 敢此仰陳焉。上曰, 縷縷所達, 好矣。辨誣事, 事關聖祖, 不得已爲之, 而初不行賂, 則彼人, 亦知其正大, 若一行賂, 則事歸苟且, 如此莫重之事, 不可苟且彌縫之意, 已爲下敎, 儒臣所達, 大抵好矣。秉泰曰, 十三板詩賦復試事, 科擧之法, 實源於三物, 賓興之義, 漢之擧賢良方正直言極諫, 猶近古制, 及唐朝詩賦之選, 浮靡極矣。楊綰之議, 可謂得通變之術, 然自唐以後, 歷累代而終不得變, 我朝亦有此弊矣。然卽今則對策, 亦有一圈套摸擬, 做效無實地之可言, 其流之害, 殆無異於詩賦矣。上曰, 館下士異於他, 故向者親策, 予意有在, 而大抵策問, 漸不如古矣。表則先朝以事大之文, 故, 科試多有出表之時, 而向日庭試出賦者, 欲使無偏重之意耳。榮世曰, 表策, 皆有一規, 而至於論, 則專主文章, 若以頻頻試士, 則似有實效矣。上曰, 自前或試於鄕儒矣。秉泰曰, 行文, 非讀書者, 不能善述。然旣有格式體制, 故巧於涉獵者, 亦能容易成篇, 不可以一例論也。近來科試, 專尙儷文, 蓋肅廟朝命題, 多用此故也。儷文, 須透得事情, 善解妙理然後, 所作入於彀律, 前後登第者, 類多京華人士, 蓋有由耳。無文力者, 亦能爲之, 故人輒詆之, 以爲不及對策。然其實則有不可偏廢也。大抵得失相參, 莫如自上臨科, 商量有所取舍, 不宜預論某文爲可也。上曰, 所達極可矣。𥛚曰, 我國事大文字, 專主表文, 故凡科場取士之道, 亦以表爲尙, 而親策之規, 停廢已久, 有同文具, 若以存羊之義, 間間親策, 則誠爲好矣。上曰, 存羊之言, 誠好矣。有策而不問, 其不爲文具乎? 𥛚曰, 南漢, 自是武藝之地, 只試武士宜矣, 而至於江都, 則遣重臣, 俱取文武, 聖意所存, 亦可仰揣矣。然江都不過一小島, 實無文士課次之際, 似難充其額數, 若以甲乙丙三人定額, 誠爲好矣。上曰, 向日儒臣, 亦有所達矣。若以士子數少, 難充定額, 爲言好矣。直以無文士爲言, 則島人聞之, 必有所云云矣。向日下敎, 出於擧條 , 可也。秉泰曰, 臣自史廳, 聞召對之命, 顚倒入來, 而及到閤外, 始知有到記儒生摘奸之令, 固知出於勸課之政, 而試才之後, 若又有賜第之擧, 則不旣太濫乎? 前年合殿講製述而計之, 則泮儒賜第, 殆過五六人, 亦已猥多, 尙有物議。今何可更施恩賞乎? 臣曾以科擧, 不宜太數之意, 累次仰陳, 今玆之事, 姑未知聖意將如何, 而旣有所懷, 且因文義, 論及科擧法, 故敢此附達。上曰, 到記儒生摘奸, 蓋欲勸奬而然, 予亦有思量者矣。榮世曰, 臣以史官事, 敢此仰達矣。朝者以各陵木根摘奸事, 有史官三人待命之敎, 而史官, 或以式暇, 或以親忌, 皆已出去, 不得已以宣傳官代送之意, 有所微稟矣。俄者又因到記儒生摘奸, 有史官一員待命之敎, 而無他推移之道, 又以武臣, 變通代送。曾前有許多處摘奸時, 則武臣雖可代送, 其外則勿爲差遣之意, 有所下敎。泮儒摘奸, 事體尤別, 不可以武臣代送, 而事甚嚴急, 不得推移, 雖有先朝壬辰年舊例, 事體則誠爲未安矣。翰注皆有故, 不得差送之由, 敢此仰達矣。無發落。秉泰曰, 十三板杜牧之論, 胡氏譏之以文士空談, 固不無其弊, 而其論府兵廢壞一段, 可謂切中時病。大抵唐室兵制之失, 始於府兵之廢, 兵民, 判不相合, 及于後世, 終不能復府兵之制, 豈不慨然哉? 上曰, 我國亦有此弊, 心雖知之, 變通則難矣。儒臣之言, 好矣。秉泰曰, 十三板諸王出閤事, 亦有文義外可達者。我朝待宗親之道甚摯, 畀以厚祿崇資, 而又無事權之所專, 此其意, 蓋亦有在矣。孝宗大王之於麟平, 天倫之情, 友愛之仁, 迥出尋常, 其隆恩厚義, 孰不欽仰? 至於子孫, 得罪王室, 犯於逆律, 不可以一時敦睦之仁, 輕撓三尺之法矣。向者燦職牒還給之命, 遽下意外, 臺諫爭執, 喉院覆逆, 而聽納未恢, 尙靳允許, 臣等不勝抑鬱之至。恩有所施, 法亦有所加, 不可以恩而掩罪。伏願聖明, 亟允臺啓焉。上曰, 予豈不知所坐之重而然耶? 燦, 旣已身故, 職牒還給, 有何傷也? 予仰體孝廟待麟平之聖意, 與先朝兩次滌蕩之處分矣。且天道猶變於一紀, 況此事, 已經三紀乎? 大行朝, 亦有是命而還寢, 予嗣服之後, 又施恩典, 益可見愼重之意, 而亦不害敦睦之仁矣。𥛚曰, 臣以南漢武士試才事, 將承命下往, 有所仰達者矣。近來人心巧詐, 凡於科場, 多有奸濫之事。今此南漢, 亦不無如此之弊, 若非原居之人, 則似不得冒赴, 故多有冒藉率戶之人, 子入父戶, 姪入叔戶, 容或有之, 而至於藉遠族冒入者, 亦多云, 防奸之道, 無他善策。若以式年多寡, 爲其限定, 則似好, 未知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令兵曹, 定節目, 以三式年入籍者, 許赴, 可也。𥛚曰, 冒入四五寸之戶者, 亦有之云。如此之類, 有難許赴矣。上曰, 女壻入於其妻父母戶籍者, 將許赴試, 則獨不許四五寸, 亦何如耶? 𥛚曰, 女壻, 有同子息, 例多入屬於其妻父母戶籍, 而四五寸, 則誠濫矣。𥛚曰, 雖漏於節目中, 城內僧軍, 以各技試才者, 亦有前例矣。上曰, 義僧, 與軍兵, 一體許赴, 可也。榮世曰, 今此試才, 只許軍校之赴試, 則冒籍與否, 非所可論, 只以名載軍案者, 許赴則好矣。上曰, 承旨言是矣。名載軍案者, 只許赴試者, 已有成命, 而無別定節目之事矣。榮世曰, 以此下敎, 出於擧條, 使守禦使廣州府, 詳知委折, 何如? 上曰, 以式年定限數, 則宜出擧條, 而只許名載軍案者之赴試, 則不必出擧條而後詳知也。勿出, 可也。榮世曰, 以守令署經事, 頃日牌招兩司, 諫院先爲署經坐起, 憲府退後爲之, 而鳳山郡守李義豐, 與持平李根, 有應避之嫌, 故不次署經, 本邑夫馬之留滯, 亦至多月, 以一守令事, 續續請牌, 亦甚未安。且憲臣, 亦多在外, 無無故行公之人, 大司憲黃龜河, 尙不出仕, 在前或節屆農時, 或多臺有故, 亦以特敎, 有除一司署經發送之規矣。上曰, 爲一守令, 牌招誠難矣。不但夫馬有弊而已, 李義豐, 除署經發送, 可也。義豐外, 亦有未署經者乎? 榮世曰, 姑未知, 而如有之, 則亦當牌招兩司, 使之趁速擧行矣。上曰, 在外臺官, 凡幾人耶? 榮世曰, 掌令李端章·鄭匡濟二人, 方在外矣。上曰, 在外臺官, 今姑改差, 明日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而大憲之尙不出謝, 必以向來賞典加資事而然也。伊時儒臣所達, 只論事體之苟艱而已, 非專指都憲一人, 以此一向違牌, 殊極未安。黃龜河牌招察任, 可也。上曰, 京畿監司敎書製述官望, 春秋館尙不擧行乎? 榮世曰, 聞翰林之言, 望單子, 已爲入啓云矣。顯謩曰, 以修撰權𥛚差定, 已爲入啓矣。上曰, 未能記得而言矣。
○ 丙午二月初一日,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趙榮世, 侍讀官李秉泰, 檢討官權𥛚, 假注書尹汲, 記事官朴弼賢, 記事官韓顯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