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憲李縡疏曰, 伏以臣, 一疾經春, 去死咫尺, 食則恃粥, 坐則須扶。天氣淸和, 百蟄咸出, 而迄未窺戶外一步地, 雖幸而不死, 直一癃廢人耳。疾痛之呼, 實非得已, 聖明, 視以例讓, 溫諭輒降, 信乎命之窮矣。臣雖迫阨之極, 不敢復將病形, 上瀆尊嚴, 況臣初疏之批, 謂臣情則固然, 是臣苦心血懇, 略已見孚於仁天矜允之恩, 祗當泯默以俟, 而顧念風憲之長, 爲職至重, 一日瘝厥[瘝闕], 大關國體, 今臣偃臥鄕閭, 虛縻天爵, 恰已三朔有餘矣。病裏神思迷罔, 而有時環顧, 駭汗浹背, 辜恩慢命, 死且不瞑, 區區控乞, 臣亦自知其支離, 而瀆尊之辜小, 瘝職之懼大, 此臣所以疾聲哀號, 而不知止者也。伏願聖明, 曲賜憐愍, 亟遞本職, 使臣安意調理, 得延殘喘。臣昨伏承諭旨, 以臣爲世子右副賓客者, 噫, 以臣
李有機의 獄事와 관련하여 臺官의 배척을 받은 것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는 李鳳祥 등의 상소
○ 刑曹參判李鳳祥, 參議洪好人等疏曰, 臣等, 伏見司諫李端章之疏, 盛論李有機獄事, 至謂之不可循例聽理, 有若該曹矇然冒當者然, 臣等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大抵此獄顚末, 李範所謂, 己出子斗德及李笈之子時德, 互相擊鼓, 兩隻供辭, 俱經睿覽, 伏想聖明, 亦必記有之, 而李範, 果爲喪性, 爲其妻所欺瞞, 取婢僕所生, 謂其子女, 而迷不覺悟。一如其賤孼子有機異母弟笈等之所告, 則此誠世道之變怪, 而李範, 若有毫分冤狀, 而其子其弟, 欲爲符同奪嫡之計, 有此煽動惡言, 立證官庭之擧, 則尤是倫紀之大變, 而事情暗昧, 倫常至重, 決難以一二臆見, 容易斷定, 必須備員開坐, 商確究問然後, 彼此情僞, 可以覈得, 而諸堂之合坐未易, 本曹之事務叢沓, 昨年冬一番按問之後, 頃於判書臣權𢢜及臣等合坐時, 始乃更推, 而諸囚旣多, 日勢且暮, 未及遍問, 再昨日臣好人獨坐時, 繼問有機等四人矣。本曹之反覆究詰, 蓋出於審愼之意, 而父子兄弟, 互相立證,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 今若驟聞而泛論之, 則以子證父, 以弟證兄, 誠有大關於風敎者, 而此獄肯綮, 初出於有機等之唱說, 自在本道時, 作爲元隻, 今欲究覈情僞, 則舍有機而無他道矣。且今本曹之所盤問於有機者, 不過拈出其陷害父母之違端, 則設令有機之言, 果是實狀, 而其父抵罪, 有機證父之罪, 則無所逃矣。盤問違端之際, 渠若理屈而辭窮, 終歸於白地陷父之科, 則移送王府, 依律定法, 自是次第間事耳。臣等之意, 本自如此, 而今者臺議峻發, 至以傷風化爲言, 則臣等苟然替當之失, 著矣。其在廉義, 何可一刻冒居於按法之地乎? 且於臺疏之批, 有令該曹, 條陳梗槪之命, 而臣等方且自處之不暇, 則已不可晏然冒當, 況此條陳, 自是詳覈事情, 定其是非後事也。此與議讞覆奏無間, 則臣等以佐貳之官, 亦何可徑先替讞於大獄未究覈之前乎? 玆敢略陳委折, 兼暴難冒之實狀, 伏乞聖明, 亟遞臣等之職, 以重獄體, 以謝臺議, 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卿等之疏, 始知其斗德·時德之事也。大抵設有是事, 父兄旣沒之後, 則身自辨別, 而必有不忍之心矣。範旣生存, 則笈與有機之以弟告兄, 以子告父, 係關風敎, 莫大於此。噫, 愛其父兄, 秉彝所同, 果或如此, 而自官推問其父, 則爲子弟者, 尙必痛心, 況以驅父兄於無倫之科乎? 古之人兄弟爭田, 猶尙恥之, 有機何狀人, 甘作其父之訟隻乎?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臺臣所論, 不過重其事, 命使抄陳者, 欲知委折, 而非使議讞, 則卿等何引嫌之至此乎? 然王府三省, 是得其決招者, 不可輕擧, 而此等無倫悖義之人, 事之顚末, 姑舍勿論, 若不繩以重律, 則將何以礪末世而振風敎乎? 勿爲抄啓, 議于大臣稟處, 卿等勿辭察職。
○ 刑曹參判李鳳祥, 參議洪好人等疏曰, 臣等, 伏見司諫李端章之疏, 盛論李有機獄事, 至謂之不可循例聽理, 有若該曹矇然冒當者然, 臣等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大抵此獄顚末, 李範所謂, 己出子斗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