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鄭宅河 등이 입시하여 宋鑑을 進講하고, 經筵故事와 宋時烈의 文集을 자주 열람하는 문제, 파손된 宮殿墻垣을 살피고 修改하는 문제, 端懿王后의 徽號 등을 의논해 정하기 위해 李縡를 올라오게 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丙午六月二十七日戌時,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鄭宅河, 侍讀官金龍慶·黃梓, 假注書安慶運, 記事官沈泰賢·李潝入侍。諸臣進伏訖, 金龍慶讀自宋鑑神宗皇帝下編甲寅七年春正月, 至以韓絳兼提擧。黃梓自以王韶爲樞密使, 至以朱壽昌通判河中府。鄭宅河自八月庚寅朔日有食之, 至儂賀等七人爲將軍。臣慶運自秋七月城下溪州, 至孟子性善養氣之論同功。沈泰賢自戊午元豐元年, 至十一月己丑日有食之。李潝自辛酉四年春正月, 至遼廢其后蕭氏爲惠妃, 徙之乾陵。金龍慶又自癸亥六年春正月, 至高麗來貢。諸臣讀訖, 金龍慶曰, 日昨召對時, 六賢名字諱不諱, 考例更稟事, 下敎, 故臣等欲待後日召對時, 更有所仰達矣。今日伏承傳敎, 則先朝講官以爲, 臣僚進講時則不諱, 而自上讀之之時則諱之事, 明白稟定, 今無更考之端, 依此爲之之意, 分付瀛館事, 下敎矣。臣等, 日昨退出後, 取考先正臣文正公宋浚吉年譜, 則浚吉於孝廟戊子年間晝講入侍時, 上將讀回之爲人也章, 浚吉以學者皆諱程·朱諸賢, 而或不諱顏·曾·思·孟爲未安, 且言仁廟朝故儒臣鄭經世, 欲諱朱子名, 故相臣李廷龜言, 上前不必諱。經世以爲, 若我朝儒賢, 固不敢諱, 若程·朱, 則於人君, 亦師也, 何可不諱? 仁廟可之, 旣諱程·朱, 則顏·曾·思·孟, 亦諱之, 爲宜矣。孝廟曰, 予固疑之, 今始釋然, 遂諱而讀之。以此觀之, 儒臣及先正之前後陳達, 仁·孝兩廟之卽爲允從, 實出尊賢之盛意, 今日可法, 其在此矣。臣等之意, 竊以爲君上旣諱而讀之, 則臣僚進講時不諱, 誠爲未安矣。上曰, 取見日記, 則先朝講官, 有稟定之事, 故有所下敎, 而其時講官所達, 出於臆見, 先朝下答, 只是一唯字, 元非深可之意, 而先正當時所達, 旣有明白可據, 孝廟釋然之敎, 尤可仰體, 且先朝下問之時, 程·朱兩賢, 旣稱夫子, 則聖意抑可仰體矣。予當依此爲之, 而臣僚進講時, 亦諱之, 可也。上又曰, 予嘗有嘅然于中者, 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周易一書, 卽三大聖所著之文也。張橫渠之言曰, 以易爲宗。伊川之言曰, 周公沒, 聖人之道不行。孔子曰, 吾不復夢見周公。以此知文王·周公, 卽聖之宗也。孔子之道學淵源, 蓋溯乎文王·周公也。四聖旣諱, 則獨不諱文王·周公, 極爲未安。此後則文王·周公名字, 亦爲諱之, 可也。侍讀官金龍慶曰, 周公名字, 則避本朝御諱, 自歸於當諱之地, 而文王名字, 則帝王之名, 自前元無諱讀之事, 故孔子以上帝王之名, 皆不諱矣。上曰, 孔子之學, 推源乎文王·周公, 而孔聖以上聖人之名, 肆然呼之, 甚爲不可, 而儒臣所達, 亦不無所據。文王名當諱與否, 稍待博古儒臣, 更爲稟處, 周公名字, 雖避御諱, 代以朝字, 旣爲直諱朝字, 則非諱其名字之意, 今後則與四聖名字, 一體諱之, 可也。出擧條 龍慶曰, 詔罷新法之日, 卽大雨, 蓋天意可知也。上曰, 神宗欲效三代, 而行安石之法, 甚可怪也。蓋以欲速之心, 行新法, 而不知安石之法, 非三代之法, 心嘗嘅然矣。黃梓曰, 神宗酷信安石心, 知鄭俠之忠, 而不能用, 至下御史臺, 司馬光·呂公著等諸賢, 亦不能用之, 遂至於幾亡其國, 此實監戒處也。上曰, 然矣。龍慶曰, 神宗以願治之君, 任安石, 終至於敗, 最可惜也。安石平居, 動引三代, 負望甚重, 故在朝諸賢, 交章薦之, 召至京師, 此神宗所以初見欺於安石, 而其所云功利之說, 易爲撓惑, 故信任不疑, 幾乎亡國, 人君不可不深戒也。上曰, 其言然矣。梓曰, 向來故贊善李喜朝, 上東賢奏議八卷及經筵故事二卷。經筵故事者, 卽蒐輯經筵切實之事者也。肅廟覽而嘉之, 特加褒奬, 而下其冊子於東宮云, 想必今尙留置矣。向時, 自上有先正臣宋時烈文集中切實之語, 時時披覽之敎矣。此兩冊, 必於燕閑之中, 特加乙覽, 則庶有補於爲治之道矣。上曰, 其言儘好, 予當留念焉。上又曰, 承旨進來。鄭宅河進伏。上曰, 今日判付有二, 一卽前賢諱名之事也, 一卽修治宮室頹毁處事也。殿閣墻垣傷破處, 若不隨毁隨補, 而大段傷破後, 始乃修理, 則費力倍蓰, 功役浩繁, 予嘗嘅然矣。今見先朝日記, 則有依仁廟朝故事, 每於月朔, 宮殿墻垣傷破處, 一一看審, 別錄單子, 呈于政院, 政院分付各該司, 趁卽修改之意稟定, 故今日有所判付矣。宅河曰, 判付下後, 招致各司官員, 旣已分付矣。宅河又曰, 端懿王后徽號及兩東朝尊號議定吉日, 在於來月初二〈日〉, 而新除授大提學李縡, 曾前召命之下, 未嘗輕進, 上來遲速, 有不可知, 而日子已迫, 自上預爲留念, 可免臨時窘急之患矣。上曰, 承旨之意, 何以則爲好耶? 宅河曰, 臣亦未知其何以則爲好, 而第自上纔下別諭, 更爲催促, 事涉煩屑, 且欲置之, 則趁期上來, 有未可必。自今至初一日, 連値齋戒, 本院亦難種種煩稟, 玆仍入侍, 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提學所住處, 程道幾何? 宅河曰, 似不過三·四十里矣。上曰, 此時此職, 與他有異, 別諭之後, 似有皂白, 而尙無消息, 未知有何故而然耶? 此人文衡, 亦已晩矣, 而向者不爲除授者, 蓋慮其不在京而不卽供仕也。其人於此任, 終無過辭之義矣。曾於先朝因山時, 山陵敦匠之役, 旣已應命, 且於昨年祥祭時, 亦爲來參。況今番事, 是兩東朝議號, 而至重且大, 則其在分義道理, 決不可辭免, 而此正人臣效力之時也。以此意書出擧條, 必爲趁期上來事, 自本院各別催促, 可也。出擧條 上又曰, 明日政官牌招, 藝文提學差出, 可也。以榻前下敎書出 諸臣退出。
○ 丙午六月二十七日戌時,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鄭宅河, 侍讀官金龍慶·黃梓, 假注書安慶運, 記事官沈泰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