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春躋 坐。左承旨 梁廷虎 式暇。右承旨 李益炡 坐。左副承旨 李世璡 坐直。右副承旨 申晩 坐。同副承旨 金廷潤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南鶴宗 病 假注書 南德老 仕直。事變假注書 呂善應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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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伊川府使 柳經章이 下直함
○ 下直, 伊川府使柳經章, 積城縣監閔鎭五。 -
承政院 등에서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誓戒罷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視事를 頉稟한다는 李益炡의 啓
○ 李益炡啓曰, 明日改題主奉安祭親祭齋戒, 明明日擧動, 此兩日, 視事頉稟。傳曰, 知道。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申晩의 啓
○ 申晩啓曰, 大司憲, 掌令一員未差, 執義宋徵啓奉命在外, 掌令尹鳳九, 持平李台重在外, 申思建牌不進, 傳旨未下, 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兵曹判書 趙尙絅을 즉시 牌招하기를 청하는 李世璡의 啓
○ 李世璡啓曰, 兵曹判書趙尙絅, 日事違牌, 無意行公, 事體極爲未安。動駕隔日, 不可無本兵之長,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擧動 등에 관한 李益炡의 啓
○ 李益炡啓曰, 來初一日擧動及祔太廟擧動時, 史官當爲備員進參, 而預備兼春秋李漢相, 以領議政李光佐處偕來出去, 他無推移之路, 宗簿正李大源, 以校正廳郞廳, 雖有除本司之例, 預備姑爲啓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擧動 등에 관한 李春躋의 啓
○ 李春躋啓曰, 再明日端敬王后改題主親臨擧動時, 注書二員, 隨駕一員, 資政殿移奉時, 神輦侍衛進去, 一員, 當爲守宮, 而注書三員, 勢難推移。假注書一員, 依例加出, 何如? 傳曰, 允。 -
崔鎭岳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崔鎭岳爲守宮加出假注書。 -
再明日 三度習儀 때에 병조당상이 進參할 수 없으니, 변통을 어찌할지를 묻는 李益炡의 啓
○ 李益炡啓曰, 因兵曹草記, 再明日三度習儀時, 本曹堂上, 無以推移進參, 令本院稟旨變通事, 允下矣。參議柳綏呈辭受由, 將不得備員進參, 合有變通之道,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參議柳綏改差, 卽爲分付該曹, 備擬入之。 -
兵曹參議의 궐원을 政事를 열어 口傳差出하여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申晩의 啓
○ 申晩啓曰, 兵曹參議柳綏改差, 卽爲分付該曹, 備擬入之事, 命下矣, 參議有闕之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仍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李普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以李普昱爲兵曹參議。 -
새로 除授된 參議 吳瑗을 牌招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金廷潤의 啓
○ 金廷潤啓曰, 禮曹堂上, 旣已變通差出, 新除授參議吳瑗,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假注書 南鶴宗의 仍察을 청하는 李世璡의 啓
○ 李世璡啓曰, 注書李衡萬, 旣已罷職, 假注書南鶴宗, 姑令仍察, 何如? 傳曰, 允。 - ○ 金廷潤啓曰, 祔廟時當室祝文, 措辭別撰事, 遣史官, 問議于大臣事, 命下矣。在外大臣及原任大臣處, 一體問議乎? 敢稟。傳曰, 只問議於在京大臣, 而原任大臣處, 一體問議。
- ○ 以校理徐命臣, 修撰兪㝡基[兪最基], 持平申思建, 司諫南泰良, 獻納宋瓆, 正言成範錫等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金廷潤曰, 竝推考傳旨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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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理 徐命臣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아뢰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金廷潤, 以弘文館言啓曰, 校理徐命臣, 修撰兪㝡基[兪最基], 旣有只推之命, 竝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내일 祔廟三度習儀時에 兩司가 進參해야 하니, 司諫 南泰良 등을 아울러 내일 牌招하여 進參토록 할 것을 묻는 金廷潤의 啓
○ 又啓曰, 明日祔廟三度習儀時, 兩司當爲進參, 除在外外, 司諫南泰良, 獻納宋瓆, 正言成範錫, 持平申思建, 竝明日待開門牌招, 以爲進參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副修撰 吳遂采가 내일 祔廟都監三度習儀에 出去한다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 本館下番副修撰吳遂采, 明日祔廟都監三度習儀時, 以大祝, 晝仕出去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又以吏曹言啓曰, 今此端敬王后請諡, 告宗廟祭獻官, 當以領議政塡差, 而領議政李光佐, 今方在外, 不得塡差。取考辛巳年及庚戌年謄錄, 則因領相有故, 以左相替當之例, 今亦依此, 以右議政宋寅明, 塡差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 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 方爲修正, 而今因益昌府院君議諡, 開坐出令云。大君王子議諡, 事體亦重, 一體擧行, 載錄於譜略,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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에 대한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兵曹의 啓
○ 李世璡, 以兵曹言啓曰, 明日端敬王后祔廟三度習儀及再明日擧動時, 本曹堂上侍衛, 不可不備員。參知趙榮國, 疏批已下, 待明朝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端敬王后題主擧動時에 필요한 馬를 마련토록 分付할 것을 청하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來五月初一日, 端敬王后題主擧動時, 御營軍兵, 依例以左巡廳前路結陣事, 節目啓下矣。同日諡冊寶陪進宗廟, 請諡後詣慶德宮時, 若値本營結陣之後, 則中衛軍兵, 分左右札駐, 以爲開路陪進之地, 似合事宜, 以此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 李春躋, 以吏曹言啓曰, 今此祔太廟親祭時大祝, 以儒臣塡差事, 傳敎矣。時任玉堂或都監都廳, 或未肅拜, 或在外, 曾經之人則亦或在外, 實無盡數塡差之勢。不得已以曾經兩司之人, 通融塡差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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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命臣에 대해 내일 出牌하겠다는 金廷潤의 啓
○ 金廷潤啓曰, 校理徐命臣, 修撰兪㝡基[兪最基]牌招事, 允下, 而今已夜深, 待明朝出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兵曹參知趙榮國疏曰, 伏以, 臣之駑劣, 百無肖似, 而濫沐洪造, 擢置近列, 畀之以惟允之責, 其在義分, 固宜感激殫竭, 以圖萬一之報, 而惟其顓愚蒙闇, 全不事事, 未有絲毫之補, 徒積尸素之譏, 其辱睿簡而負聖恩大矣。此其罪固已難貰, 而畢竟草草院位之啓, 辭未能導達, 誠未能孚格, 以致激惱於聖心, 而遽陷於不敬之科, 若持三尺而斷其罪, 則雖汚鈇鉞而不足贖矣。迺蒙聖度包荒, 寬不加誅, 只下遞職之命, 繼以改下備忘, 不數旬而又有此騎曹新命, 風霆旋收, 雨露偏被, 臣誠惶霣感結, 不知死所。今於事過之後, 臣何敢復煩前說, 以重其冒瀆之罪? 而抑臣之所自悼者, 只緣忱誠淺薄, 區區憂愛之微悃, 猶未能見諒於察邇之聖聰, 莫效匡救之初心, 反承情外之嚴旨, 臆逆不恤等不敢聞之敎, 罔非人臣之極罪。思之至今, 寢夢猶驚, 而衷悃莫暴, 罪名自如, 此臣所以跼蹐高厚, 靡所因極, 而不敢以逭辟爲幸, 叨恩爲榮, 晏然爲冒進之計者也。玆於召牌之下, 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 略暴危悃, 仰干宸嚴。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亟遞臣新授職名, 仍命有司, 重勘臣罪, 以礪群工, 以安微分,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 ○ 禮曹參議吳瑗疏曰, 伏以, 端敬王后祔廟盛禮, 期日斯迫, 二百年神人之悲痛, 今乃快抒, 八域含生之倫, 無不歡抃鼓舞, 欣覩縟儀, 而臣於此際, 適叨見職, 舊主陪進, 職事甚重, 誠宜竭蹶肅命, 自效往役之微忱, 而第臣罪重情隘, 有不敢冒進者。竊伏念, 臣於向者, 妄陳一疏, 筵敎甚嚴, 惶悚罔措, 坐違召命, 罰止例勘, 戴恩省愆, 惶感交集, 杜門斂迹, 分甘屛廢, 旣又伏聞諫疏批旨, 尤極嚴截, 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誠跼蹐高厚, 莫知所以措身, 而釁戾彌積, 恩慈愈渥, 筵中特敍, 實出薰沐之德意, 此豈負罪微臣始望所及也? 噫, 人臣事君, 義分至嚴, 果使臣不顧事體之重, 而恥與大庭之賀儀, 無端偃伏, 不承嚴召, 則以此斷罪, 當伏何辟? 顧臣區區微衷, 正爲玆事至重, 故苟有所懷, 吐露無隱者, 臣之義也, 旣承嚴敎, 惶隕退伏者, 亦臣之分也。特緣臣之無狀, 忱誠素薄, 未蒙容光之照, 實陷罔赦之辜, 豈敢以恩慈曲貸, 而時月稍過, 晏然復廁於諸大夫之後也? 且臣頃伏見別兼春秋李成中之疏, 乃忽攙擧臣名字, 臣不勝其驚怯也。蓋臣於六年前, 忝叨銓郞, 執筆於大政, 而嘗枳趙炳彬兄甲彬金吾郞之擬, 成中所云, 固非妄矣。第其所謂蓋出私嫌, 銓長峻斥之者, 有非實狀。蓋甲彬之兄趾彬, 曾於癸卯年間, 誣詆故文簡公臣金昌協, 其言絶悖。昌協卽臣本生母之父也, 此卽所謂私嫌者, 然彰癉之義, 公議攸係, 私嫌有無, 初非可論矣, 不可擬之言才出, 而銓堂旋卽改擬, 他人政席之事, 堂郞吏屬之所共覩。今雖年久, 猶可記有, 成中此語, 何從而得之耶? 最其私書一節, 尤屬孟浪。自試榜出後, 一家知舊, 或有來問臣以枳擬甲彬時事者, 間亦有書問者, 臣隨問答之而已, 而至於前大司成尹得和, 初未嘗貽書相問, 臣未嘗有尺紙片字, 則得和安得以出臣私書於問薦之時乎? 今成中, 忽以如許失實之言, 謄諸奏御文字, 臣誠駭惑, 莫知其故也。無論其言之虛實, 臣以積年謝迹要塗之身, 乃於千萬意所不到, 忽被提引於翰薦通塞之章, 其爲困苦實甚, 此亦臣難安之端也。召牌降臨, 不敢坐逋, 隨詣闕下, 仰暴危懇, 伏乞聖明, 亟命鐫臣職名, 仍治臣前後罪犯, 以安愚分, 以肅朝綱, 公私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 ○ 刑曹判書朴師洙疏曰, 伏以, 今日都民之許多疾苦, 皆由豪勢家之非理侵虐, 況彼遠方無告者之遭此患尤, 豈不可矜也哉? 頃者北靑人劉壽彬, 呈狀臣曹, 以爲上年間, 與其子世鳳, 來接於同知李震箕家近處, 而震箕之子陽齡, 以其使喚婢之逃去, 謂是壽彬父子招引, 圖囑捕廳, 捉囚徵婢價, 雖無招引之實, 而㤼於捕廳之威, 納錢三十兩, 見放下鄕矣。今復上來, 見其逃婢尙在陽齡家使喚, 欲爲呈法曹, 還推其錢, 則陽齡又自其父震箕所帶中樞府出牌, 拘囚者累日, 納賂於陽齡之乳母, 始得放釋, 臣不勝痛駭。推捉陽齡, 則陽齡逃而不現, 推問於其奴, 則奴招以爲, 上年夏使喚婢逃亡之後, 詰問於可疑人李億萬·尹五才, 則億萬逃走, 五才不勝侵責, 誣引劉壽彬, 故請于捕盜柳從事, 前後捉囚十餘日。壽彬欲免酷杖, 納錢卄六兩見放矣。九月間其婢還現, 謂曾逃匿於西門外, 元無北道人招引之事, 而今春北道人復來推錢, 貧難備給, 不堪其苦, 自中樞府出牌捉囚, 果是實狀云, 故臣於日前, 刻期推徵, 以給壽彬, 使之還鄕矣。卽者臣謝兼任, 開曹坐, 則壽彬復來呼訴曰, 李同知家, 又囑憲府官, 捉囚其子世鳳於典獄, 三日始放。憲官, 分付其食主人, 使之拘留其父子, 不得任意下鄕, 臣取考典獄囚徒, 則憲府之囚世鳳, 果然矣。噫嘻, 陽齡藉捕廳之勢, 誣遠方無告之民, 以招引逃婢, 勒徵價錢, 及其事覺見推之日, 不欲備給, 發牌囚禁, 迹其所爲, 無異偸盜, 而法曹處置之後, 又復圖囑憲官, 更加拘禁。如此不法無狀之人, 不可不依昔年黃壽仁懲治之例, 不限年遠配, 震箕雖曰老昏, 家事任長, 亦宜有罪。至於捕廳, 乃治盜之衙門, 憲府是法紀之司, 而今俱作聽人指囑, 非理虐民之地, 吁嗟斯民, 何以保生? 竝乞聖明之矜察焉。臣坐衙封章, 恭俟處分。答曰, 省疏具悉。今覽所陳, 極涉駭也, 依律施行, 其從事官·憲臣, 恃其職名, 敢侵無辜, 身爲法官, 擧措無據。從事官汰去, 憲臣罷職, 衰耗之人, 置之何傷焉?
- ○ 己未四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 知事尹淳, 特進官李普赫, 參贊官李世璡, 侍講官李鼎輔, 檢討官吳遂采, 假注書南德老, 記注官禹洪迪, 記事官洪曙, 宗臣密林君炓, 武臣副護軍趙台相入侍。上讀前受音春秋第十三, 自六年春王正月。上曰, 洮音朝, 誤讀作刀音矣。尹淳曰, 未能的知其當爲某音矣。李鼎輔曰, 如臨洮作朝音矣。淳曰, 洮, 頮水之洮, 作刀音矣。上曰, 前皆作朝音讀之矣。吳遂采曰, 刀與朝同一韻矣。上讀止第七板不可不愼也, 一遍訖。鼎輔曰, 小臣近得暴泄, 氣乏不能成音, 使下番替讀, 何如? 惶恐敢達。上曰, 下番讀之。遂采曰, 法講事體嚴重, 豈以此小病, 使下番替讀乎? 上曰, 上番有病, 則下番替讀, 例也。遂采讀自狄伐晉, 至季友之繇, 作胄音讀。上曰, 此胄音乎? 遂采曰, 繇, 卦辭也。作胄音矣。至無易樹子。淳曰, 先讀無字, 仍連讀易樹子可矣。遂采曰, 已樹之子, 使之無易之意也。上曰, 然矣。其意在襄王矣。繇反切, 亦作胄音矣。遂采讀止十五板襄王之事信矣, 一遍訖。上讀新受音。自狄伐晉。上曰, 屬僖公之屬, 當作燭音乎? 鼎輔·遂采曰, 然矣。遂采曰, 乃付囑之囑也。上曰, 是矣。屬於季友也。讀止信矣, 一遍訖。上曰, 觀孟子所載葵丘之盟云者, 誰也? 遂采曰, 胡氏也。上曰, 予問其句絶矣。止於則字乎? 遂采曰, 然矣。鼎輔曰, 用致夫人, 乃哀姜, 以妾爲妻矣。上曰, 用致乃入廟耶? 遂采曰, 左傳以爲哀姜, 而胡氏以爲僖公毋成風矣。上曰, 哀姜雖無狀, 固夫人也, 稱小君矣。遂采曰, 以爲成風是矣。上曰, 從胡傳好矣。孔子書以用致之時, 已有譏意, 訓詁亦必如此耶? 遂采曰, 春秋字法簡嚴, 只書用致, 而不宜致不宜用之實, 著矣。淳曰, 用夫人禮, 致于太廟, 本文亦有胡氏之意矣。上曰, 此說是矣。淳曰, 在禮當祔者, 不當書用致矣。上曰, 當何以書之乎? 鼎輔曰, 當曰躋夫人於太廟矣。上曰, 旣曰用致, 則自有貶意, 何必又添訓詁乎? 如文姜是夫人, 而亦不言躋廟矣。夫子曰禘, 自旣灌而往, 吾不欲觀, 蓋言禘祭之始, 固有可觀, 而及其旣灌, 誠意漸懈, 故不欲觀之云, 而胡氏則以爲, 自初已不欲觀云, 過矣。鼎輔曰, 此異於論語註, 而註亦云失禮之中又失禮, 亦有胡氏之意矣。上曰, 夫子亦曰郊禘非禮, 周公其衰矣。鼎輔曰, 成風聞季友之繇屬僖公, 故季友立僖公矣。上曰, 觀此, 則胡氏以爲成風云者, 是矣。賜季友汶陽之田, 故用致夫人, 入于太廟矣。此在齊桓葵丘盟前乎? 淳曰, 盟後矣。上曰, 桓公何若不見之乎? 遂采曰, 桓公身自犯之矣。僭名犯分, 其來有自。伯禽用天子禮樂, 其源不正, 故遂至於季氏, 用八佾雍徹。此小註程子說, 深加玩繹, 宜矣。周公不過得其職分, 安得用天子禮樂乎? 上曰, 成王之賜, 伯禽之受, 非矣。遂采曰, 程子云, 周公雖有大勳勞, 亦是臣子職分, 此說義理嚴正矣。上曰, 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云者, 亦有此意矣。淳曰, 成王之賢, 不及文武。賜魯以天子禮樂, 本源一差, 其流漸大, 以至有八佾雍徹, 僭名犯分之事, 凡事固當正其源矣。鼎輔曰, 宋公御說, 卒不書葬。公羊以爲, 爲襄公諱, 啖氏以爲, 魯不會葬, 故諱之云矣。上曰, 何說爲是乎? 淳曰, 下說, 是矣。雖天王之喪, 不赴則不書, 故春秋二王, 不書崩矣。上曰, 此活看, 可也。淳曰, 有何爲襄公諱之之義乎? 上曰, 先儒欲極其解, 故如此矣。遂采曰, 宋公稱子, 以桓公新卒, 襄公赴會故稱子, 而貶意亦分明矣。鼎輔曰, 宰周公以冢宰, 兼三公之職也。上曰, 漢時三公, 始爲相職矣。鼎輔曰, 周置太師, 太傅, 太保, 稱三公矣。遂采曰, 冢宰, 六官之長也。淳曰, 冢宰兼行相事, 摠百官均四海矣。鼎輔曰, 三公坐而論道矣。淳曰, 古之三公, 主成就君德矣。上曰, 古之三公, 異於漢時三公矣。周時師·傅·保, 乃三公也。三公任事, 始於漢矣。遂采曰, 周禮, 國家凡事, 至如飮食小節, 皆屬冢宰矣。上曰, 冢宰, 相也。三公, 師傅之官也, 異於漢之三公矣。淳曰, 漢後三公, 周冢宰之職也。上曰, 予固以爲如此矣。淳曰, 皇朝胡惟庸亂後, 去丞相而置師傅, 師傅無權, 而有內閣學士矣。上曰, 內閣之制云何? 淳曰, 明初罷丞相置師傅, 保官, 只尊其名而去其權, 所謂入閣辦事, 有二品三品, 以我朝言之, 卽副提學兼備局堂上也。上曰, 此相職也。淳曰, 京外文書, 入于通政司, 下于六科, 所謂學士, 權輕於漢之丞相, 行文書謀國政, 而軍旅之事, 初不與聞六部, 專掌國事矣。上曰, 內閣學士, 予意謂品高矣。淳曰, 三品矣。壯元及第, 除庶吉士, 卽我國弘文正字也。循其資級, 以至於大學士, 而乙科以下, 差送雜職, 終不得爲淸要之職。猶我國武弁, 一失都摠府遷轉之路, 不得入武弁淸選, 而其中有才者, 或選爲內職矣。上曰, 不觀其門地矣。淳曰, 然矣。庶吉士, 三品之官, 職雖卑而入閣辦事矣。鼎輔曰, 宰周公雖爲尊貴, 亦是人臣, 故不殊會, 王世子則殊會, 所以明其等級也。遂采曰, 齊桓會世子, 不與諸侯同會, 會宰孔與諸侯同會矣。上曰, 有諸侯與某會王世子之文矣。遂采曰, 此所以爲殊會也。其曰率諸侯會王世子云者, 乃特筆也。王世子貴有常尊, 而人臣之職, 有出入進退, 此殊會與不殊會之分也。上曰, 此等處, 胡傳是矣。遂采曰, 春秋貴名分, 胡氏闡明處多矣。鼎輔曰, 伯姬書卒, 蓋旣許嫁, 故喪用成人之禮矣。遂采曰, 以其溺愛之過, 似有貶意矣。淳曰, 嫁爲諸侯之夫人則尊同, 故服大功, 不然則諸侯絶期, 聖人固明其溺愛失禮矣。鼎輔曰, 盟于葵丘, 諸說各異, 公羊以爲危之, 穀梁以爲桓盟不日, 而此獨書日者, 乃所以美之云矣。遂采曰, 盟會不日, 而特筆書日, 所以褒之也。上曰, 今若曰桓公之業, 至葵丘, 極盛而衰, 故書日云爾, 則豈不成說耶? 鼎輔曰, 公羊之說, 誠如聖敎矣。上曰, 二說參看, 宜矣。淳曰, 漢儒解春秋, 多曲說。朱子於春秋, 不爲註解, 而未嘗以胡傳爲一一皆好, 若使朱子爲之, 則必有活看處, 不必一字每有一義矣。上曰, 如此故有孔子塚中奴之說矣。鼎輔曰, 葵丘會盟之辭, 儘皆正大, 伯者雖假仁行詐, 其九合諸侯, 一匡天下, 尊周攘夷之功, 可謂盛矣。以此人心歸服, 爲五伯首, 今以我國論之, 列聖朝以來, 每講尊周攘夷之義, 此乃義理關頭, 自上各別留意, 崇奬此事, 千秋萬世, 勿使泯滅, 宜矣。上曰, 然矣。淳曰, 伯者雖曰假仁借義, 君子與其進, 不與其退。今此葵丘之盟, 首言三綱, 次及尊賢育材, 敎民化俗之意, 自近及遠, 儘有條理, 春秋列國, 未有說及此等事者。桓公雖未盡行其言, 而孔子所以許之者也, 只此亦足以爲國矣。上曰, 此管仲之所爲矣。淳曰, 若以誠心行此事, 則亦王道也。內寵如夫人者, 亦無躬行實得, 故爲伯者也。上曰, 此鸚鵡能言之謂也。遂采曰, 再言葵丘, 大美之所存云矣。上曰, 頃者下敎矣。葵丘之盟, 晉獻公, 恨其不往, 而有人使之勿往, 古者觀人之道, 異矣。遂采曰, 使之勿往者, 卽此宰周公也。上曰, 然乎? 遂采曰, 葵丘前後, 桓公之心, 異矣。未會葵丘之前, 專任管仲, 圖成伯業, 凡於聽聞美好之事, 一心力行, 以致一匡之盛, 而葵丘會盟之後, 漸不如初, 志滿意得, 反者九國矣。夫束牲載書而不歃血者, 皆信桓公之威德而然也。有此盛美, 而不克其終, 由其所期者已足, 而不能進於是也。先儒以桓公葵丘以前, 比之初生之月, 葵丘以後, 比之旣望之月, 此等處體念, 宜矣。鼎輔曰, 下番之言, 好矣。小註所謂美其盛而憂其衰者, 是矣。淳曰, 夫子曰, 管仲之器小哉。當初其所志向, 只在於此, 故至此則止, 不復進矣。聖人則與天同大, 如文王之聖, 而望道未見, 故進進不已。桓公則初無修治身心之事, 所期者旣滿, 則止而已矣。上曰, 文武擧子皆如此矣。赴擧時所願, 只在於決科, 故決科之後, 不讀書不躬弓, 治經者亦然矣。鼎輔曰, 始勤終怠, 人之常情也。上曰, 創業易, 守成難, 葵丘以前猶創業, 其後猶守成矣。淳曰, 聖人所期, 如伊尹以匹夫匹婦, 不得其所爲已恥, 故進進不已, 而桓公·管仲, 則不修身心, 借用名義而止耳。人君人臣, 惟在於立志而已。志於王則王, 志於伯則伯矣。試以今日論之, 雖爲粗安, 比諸三代盛時, 果何如乎? 自上誠能奮勵警動, 以三代自期, 就其如三代者而去, 其不及三代者, 則以此修治一心, 必無姑息退倦之意。以此蕫率群下, 可免始勤終怠之患矣。我朝立國, 三綱最正, 則固無待於修飭, 而尊賢育材, 乃次第當務之急者也。卽今雖未知孰爲賢者, 而育材之道, 甚爲疎略, 國初培養人材之道, 極其纖悉, 而近來則家塾失蒙養之方, 庠序無德選之規, 只以尋章摘句之工, 作爲決科策名之資, 渺然之歎, 職此之由, 育材之道, 急急講究, 誠爲今日之要務矣。鼎輔曰, 國初尊賢育材, 務盡其道, 故儒賢輩出矣。上曰, 入侍重臣, 戊申年, 以承旨, 同經禍難矣。淳曰, 戊申年, 臣以都承旨, 同經變亂矣。上曰, 戊申之變, 一之猶怪, 豈有再乎? 然而過此日, 然後始以爲好, 過此日過此月, 然後始以爲好, 過此月, 豈有自滿之心? 以旱災祈雨, 雖或得雨, 又未知明年之如何, 以年凶設賑, 雖活一民, 又未知幾人之飢死。王者之心, 無時可解, 予嘗以爲, 百年之前, 此心無可解之時云矣。桓公·管仲, 予以爲鸚鵡能言, 而使桓公·管仲視予, 則予當愧矣。尊賢育材此二條, 非予懈怠, 黨習旣痼, 無可爲者矣。各以爲是安知賢, 互相詆訐孰爲材? 彼國只用甲科乎, 抑取門地乎? 淳曰, 豈用門地乎? 上曰, 取門地故人材縮矣。旣取門地之中, 又有黨伐之論, 雖使堯舜復起, 無可爲之事矣。淳曰, 魏晉以來, 已有九品中正之法, 古昔鄕三物賓興之時, 豈如此乎? 上曰, 若不取門地, 則耳目之官, 以爲卑微而駁之, 將若之何? 淳曰, 周家學校之政, 美矣。人生八歲, 皆入小學, 至十五則天子之元子, 諸侯之適子, 與夫世有位之人, 凡民之俊秀者, 入於太學以敎之, 而擇其賢者, 仍仕於朝矣。我國則無十五前敎養之事, 小學之道旣闕, 而在家只習科文, 以爲決科之地矣。上曰, 大學一卷書, 若善讀修行, 則無過於此者, 而今人皆賤之矣。淳曰, 鄕人無高自標置之事矣。中國則仕者失職則下鄕, 我國三百年世族, 皆在都下, 聞見自勝於鄕人矣。小臣前後爲司譯院提調, 見首譯之子, 多勝於倔起者, 我國則士大夫父兄子弟, 勝於鄕人者, 以其聞見之廣也。門地雖不可廢, 而又豈可專取門地乎? 卽今則全無培養之道, 如此而豈可望人才之作興乎? 古則雖文具之政, 猶頗講究, 而近來全然不講, 且如陞學科製, 只是勸課文字, 而此亦不爲以時設行, 將來宰相, 皆從此出, 則此亦不可少忽者也。先正臣宋浚吉爲祭酒時, 以君德及敎育自任, 坐明倫堂, 敎誨諸生, 士大夫子弟, 無不進去請業, 其有不善者, 用榎楚之罰, 其時人才多出, 而自是以後, 不復見此事矣。大司成·學敎授, 若得人善考, 則一二月間, 科文一新, 其效甚速矣。上曰, 今則毋論善考與不善考, 初不設行矣。淳曰, 故判書金鎭圭, 故副學崔昌大, 奬發文名之士, 其後爲文任者, 皆得名於其手。大司成·學敎授, 勤於勸課, 雖似末務, 亦不可廢矣。先朝甲戌年間, 故相臣南九萬, 嚴立科場之規, 儒生輩不敢多率隨從, 略知文字者, 始敢入場, 而場中無亂雜之患, 今則私奴盡入矣。上曰, 今則慕華館訓鍊院, 將設場矣。遂采曰, 我朝用人, 專由科目, 而科場之弊, 不可勝言。近來考試無鑑識, 而科目多僥倖, 故無不見科之人, 其安分守拙, 自以爲吾無工夫, 何以見科云者, 臣未聞之矣。前則謁聖春塘臺, 只老儒見之矣, 近來箴銘頌題數出, 此則能作者一場中, 可做五首, 入門之倍蓰, 職由於此矣。淳曰, 能爲書札者, 可以做得矣。丁未年, 臣忝在文衡見之, 不至如此, 數年來見之, 皆是雷同矣。上曰, 節製一軸, 或見之, 則皆一般矣。淳曰, 傳傳謄寫, 百人千人皆如此, 場中表賦, 不過三四面目矣。上曰, 雷同拔去, 可矣。淳曰, 有器具者, 先寫他人之文, 未知其孰爲主孰爲客矣。鼎輔曰, 有一儒生, 自寫試券, 而竊其文者, 有寫手先呈, 先呈者高參, 而作文者反以雷同見落矣。淳曰, 小臣監試前, 不見大科, 二十始觀光, 而今則洞內兒童, 皆入場中, 出來後見其文, 則接長與接末之文, 初無優劣矣。鼎輔曰, 四六最難, 此科文之首也。上曰, 於鄕儒難矣。遂采曰, 雖出賦題, 而鄕儒亦不得爲之矣。淳曰, 節製, 先大王以爲不越津矣。善文者, 北道人亦爲謁聖及第, 亦在乎其人工程之如何耳。遂采曰, 李喜春爲之矣。上曰, 李喜春鄕人乎? 遂采曰, 鄕人矣。鼎輔曰, 金鎭圭之所試取者, 多爲文任, 如知事亦出其手矣。上曰, 然乎? 淳曰, 如權益寬·李眞望·李德壽·趙文命及臣, 皆出其手矣。近來事大文字, 漸不如古, 於四六, 能知人事, 則每文可以做得, 善作則亦可爲文衡, 表則萬無走筆之理。今科如李天輔, 素有名稱, 豈有不爲之理? 而其外亦豈無僥倖得參者乎? 如今年三日製榜, 皆是實材, 士夫敎子弟, 以詩見小科, 以表策見大科。小臣於場中, 若遇賦題, 則裹冊袱出去矣。三年大比, 三十三人, 常多鄕儒, 增別試, 京鄕參半, 而箴銘頌, 則鄕人尤不得爲之矣。近來箴銘頌賦表策迭出, 故儒生輩, 不知當作何文, 尤不爲工夫, 此非勸奬之道。先朝初年, 亦出箴銘頌題, 而故相臣金錫胄·南九萬陳達, 專用四六矣。上曰, 近來皆表矣。淳曰, 聖意知表之難, 故如此矣。策問救弊, 可知誠敬, 而四六文字, 必用經史, 表尤難矣。上曰, 果然難矣。惟其專用四六, 故京儒皆做表矣。淳曰, 箴銘頌, 其題不過四五百, 易於逢題, 有在鄕者, 聞某人登科, 以爲必逢箴銘, 果然云矣。上曰, 咸聚京師, 有意出賦, 則京儒裹袱, 揭表則鄕士不參, 予嘗聞儒生稱冤之說, 故時出此等題矣。漢高祖豈能文乎? 大風起兮, 氣象可見, 雖箴銘頌, 善作則可矣。第今番科製, 宜以始勤終怠之意, 寓戒篇中, 而皆無之, 予於其時自歎以爲, 此由於李顯弼也。予出銘題者有意, 而不知予意, 儒生輩可謂庸矣。諸臣雖以四六陳達, 而若使鄕儒言之, 則亦必以表爲難矣。遂采曰, 讀詩傳善作文者, 豈不能作箴銘乎? 淳曰, 箴銘, 文章之士, 方可善作, 而成篇則不難, 此僥倖之門也。遂采曰, 如庭謁聖, 收券旣多, 而時刻甚急, 其何以考課乎? 淳曰, 庭謁聖科作, 不如節製, 聖學高明, 想必下燭矣。金鎭圭, 不用對讀官, 再三考閱云矣。李普赫曰, 考文時, 不省人事云矣。遂采曰, 如崔昌大, 乍見能知善否云矣。庭謁聖則無捄弊之策矣。上曰, 頃者春塘臺, 觀光者甚多, 此隨從也。遂采曰, 南九萬以爲, 庭謁聖宜爲初試云矣。上曰, 如此則精矣。淳曰, 今番場中, 以生出爲幸矣。上曰, 古則庭試, 仁政殿庭, 爲之矣。遂采曰, 內庭爲之矣。淳曰, 自壬辰後不爲之矣。古則熟於科工者, 方見庭謁聖, 不然則不赴矣。李世璡曰, 明日乃祔廟習儀, 注書二員, 當參習儀, 一員當守廳, 而注書李衡萬罷職傳旨尙未下, 故注書無以備員, 事甚可憫矣。上曰, 傳旨已踏啓字, 而中官混置不傳, 事極稽緩。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世璡曰, 近來太廟守僕, 漸不如古, 聞今番習儀, 亦多失措, 前頭正日, 安知無顚錯之慮乎? 其中曉解儀節, 毋論退仕, 使之待令事, 已爲分付, 故敢達。鼎輔曰, 此政院所當擧行者, 非陳達之事矣。世璡曰, 陳達後, 當更分付該署矣。淳曰, 近來動駕頻數, 前頭旣有祔廟大禮, 今夜才經親臨誓戒, 又此開講, 經筵之官, 當勸勤學, 如此告達, 事涉殊常, 而保護聖躬之道, 不可不思量爲之。近以講官不備, 虛送日子, 誠甚可悶, 而尙多閑日, 如此多事之時, 調護靜攝, 宜矣。常人四十, 筋力異前, 不知不覺之中, 自有不如前之事。自上當思量筋力, 務盡保嗇之道, 其於典學之工, 亦何妨乎? 上笑曰, 重臣所達之意, 亦非使予不爲開講也。然此則不可言於予, 卿與儒臣, 相勉, 可也。逐日開講, 筋力不逮, 則非但爲保護其身, 大禮當前, 亦宜停止, 而今日僅得儒臣讀六板矣。今日若不爲之, 則想必久停法講, 非我自樂, 此不爲疲也。今儒臣幸備, 豈可不爲乎? 向來廢講, 則慢在於下, 今日不爲, 則倦在於上, 故爲之矣。法講幾月停止乎? 此後又未知儒臣何時備員, 夏間開講, 未可必矣, 經筵官勉儒臣, 宜矣。淳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玉堂旣具, 其果議諡乎? 鼎輔曰, 諡狀之來本館者, 多矣。此非咄嗟間可爲之事, 而事勢亦甚急迫, 益昌及一二臣諡號, 爲先議定, 其餘則當追後爲之矣。上曰, 錦城大君, 益昌府院君二人諡號尤緊矣。遂采曰, 差出東壁者, 爲益昌議諡, 故欲先爲之矣。淳曰, 儒臣旣以益昌府院君議諡事發端, 故敢此陳達矣。日者益昌後孫參奉愼後成之子, 來見小臣, 聞其墓道凄涼, 今欲修改, 而久遠禮葬, 自先朝旣已定式防塞, 禮葬不可望。近來和義君·錦南君, 追後朝家特給軍丁, 俾改封築, 以依此例請得之意, 呈于禮曹, 則禮曹以事體異於宗班, 該曹有難直爲草記之意防題, 而渠家幸蒙國恩, 得霑薄祿, 又不敢爲上言干澤之計, 此事無由上達云, 誠可矜惻矣。府院君例用一等禮葬, 而朝家旣加貤贈易名之典, 哀榮備至, 則荒涼一杯, 豈可使頹毁而莫之修乎? 聞朝家若劃給軍丁, 則受其軍價, 以爲封築之資云。益昌墓所, 亦依和義·錦南君例, 量給軍丁, 使之改封築, 似宜矣。上曰, 今聞重臣所達, 予始知之矣。依和義·錦南君例, 分付該曹, 量給軍丁, 使之改封築, 可也。出擧條 鼎輔曰, 益昌之死冤痛, 而觀野史則非純無疵病者矣。上曰, 頃與右相言之矣。趙榮國以爲無識, 而予則不以爲然。責備言之則可謂不知命, 而能不貳所事矣。其時立節雖晩, 而亦無可爲之事矣。遂采曰, 推枰一着, 雖不識天與人歸之義, 而能守人臣之常節, 以此爲諡, 宜矣。上曰, 將何以爲之乎? 淳曰, 以古言之, 所議亦美諡矣。遂采曰, 戊午史禍, 愼守勤, 頗參涉李克墩·柳子光之時, 有爲主之事矣。淳曰, 以此欲用例諡云矣。上曰, 以王祥論之, 祥無臣節, 而乃孝子, 故載於三綱行實, 予則言其末梢矣。鼎輔曰, 臣意亦如此矣。上曰, 如文忠二字, 不用之乎? 鼎輔曰然矣。上曰, 似然矣。雖守常節, 似不可用忠字矣。觀其末梢, 順便爲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 ○ 己未四月二十八日四更一點, 上御仁政殿, 親臨誓戒。上御翼善冠, 絳紗袍, 乘玉轎, 出自仁和門, 儀仗侍衛如儀, 就仁政殿階上板位, 下玉轎。行都承旨李春躋, 左承旨梁廷虎, 右承旨李益炡, 左副承旨李世璡, 右副承旨申晩, 同副承旨金廷潤, 假注書南德老, 事變假注書呂善應, 記注官禹洪迪, 記事官洪曙入侍。上曰, 傘扇退立于誓文床後, 可也。上曰, 政府誓受時, 祭官皆跪受誓戒乎? 今者祭官及百官, 皆立受誓戒, 似違禮制。取考皇朝集禮, 此後更爲定式, 可也。出擧條 李益炡曰, 祔太廟祭文, 藝文提學當爲撰進, 而戊寅年, 則大王王妃同時躋祔, 故與各室祝文通用, 而今則王妃追祔於第六室, 當室祝文, 似當措辭別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遣史官問議于大臣, 可也。出擧條 李春躋曰, 領議政李光佐偕來承旨受誓戒, 祔太廟過行間, 使兼春秋進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李益炡讀誓文畢。上御玉轎, 還入仁和門。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