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洪景輔 坐。左承旨 李重庚 坐。右承旨 具宅奎 坐。左副承旨 閔珽 坐直。右副承旨 黃晸 坐。同副承旨 申宅夏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沈瑴 仕李聖運 仕。事變假注書 李師祚 仕。
-
慶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
流星이 나타남
○ 夜五更, 流星出軒轅星下, 入巽方天際, 狀如拳, 尾長四五尺許, 色赤, 光照地。 -
慕華館에 進去하기 위해 下直한다는 閔珽의 啓
○ 閔珽啓曰, 小臣, 慕華館殿試進去下直。傳曰, 知道。 -
領議政 李光佐가 自上年五月至今年十月合十八朔祿俸을 또 領受하지 않았으니,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戶曹의 草記
○ 申宅夏, 以戶曹言啓曰, 卽接廣興倉所報, 依傳敎, 領議政李光佐, 自上年五月, 至今年十月, 合十八朔祿俸, 更爲輸送于崇禮門外所住處, 則以爲, 一縷奄綴之中, 只伏竢違命之重律, 祿俸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令倉官更爲輸送。 -
其時則以□□齋戒와 相値하므로 武臣 등의 朔試射를 할 수 없다는 黃晸의 啓
○ 黃晸啓曰, 去九月二十日, 各廳□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 而其時則以□□齋戒相値, 當月內, 亦無無故日,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今日 擧子畢射後의 各道狀啓 및 擧子單子에 잘못 쓴 글자들이 있으니 대책을 묻는 武科殿試所의 草記
○ 閔珽, 以武科殿試所差備官, 以命官意啓曰, 今日擧子畢射後, 將爲出榜, 取見各道狀啓及擧子單子, 則直赴擧子等, 表泰澄之澄字, 以徵字書之, 林枝盛之盛字, 以成字書之, 洪允湖之湖字, 以浩字書之, 姜道白之白字, 以伯字書之, 高厚章之章字, 以長字書之。龍岡擧子李秀才·李貴萬單子中, 所居龍岡之岡字, 以江書之。此是遐方擧子輩, 倩人書單之際, 或有誤書者, 諸道狀啓修正時, 又或有誤書者。且擧子沈仁希單子中, 其父方帶渭原郡守, 而職銜, 只以兵曹所出鎭管敎旨書之, 郡守二字, 不爲書之。此等誤書, 皆出於無情之致, 不必深咎執頉, 而殿試事體, 與他科有異, 臣等, 不敢擅便,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其所誤書, 蓋緣無情, 一體許載, 而縣名從官, 其名竝從戶牌。 -
親鞫을 罷한 뒤 承政院 등에서 안부를 물음
○ 親鞫罷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 領議政李光佐疏曰, 伏以今日, 大王大妃殿誕辰, 慶賀大禮, 雖有權停之命, 外庭群僚, 咸修起居之節, 臣獨以情地危蹙, 疾病沈篤, 竟無以少效臣子之分, 恭伸犬馬之誠, 論其罪負, 合被大何。伏乞聖明, 亟命治臣負犯, 被以重律, 以爲人臣闕禮者之戒焉。仍伏念亂逆之作,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之兇惡叵測驚心痛骨者哉? 天討赫然, 亂領就戮, 神人之憤, 庶幾少洩。第今天氣漸冷, 逐日出臨帳殿, 每抵昏夜乃罷, 恐或有傷損之節, 夙夜憂慮, 誠不敢自已。顧臣縷息垂絶, 人事都盡, 咫尺城闕, 末由入覲天顔。聖渥愈厚, 至蒙再遣史官, 諭以可自力則入來, 旣又續賜醫問, 珍劑隨頒, 曲軫之至恩, 淪浹髓骨, 而此生更無以上報絲髮, 只自瞻天望聖, 泣涕滿衣。臣一日未褫相銜, 一日妨害國事, 不可勝言, 而病勢至此, 未能歷陳, 只伏冀聖上, 深察此理, 卽命鐫去臣職, 俾得於未死之前, 一日自安也,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噫, 今者逆賊, 往牒所無, 痛心曷諭? 卿至城外, 其多日而尙不入侍, 深用缺然。有疾不參, 其何所傷? 卿其安心勿辭, 其須善攝, 俟少間而入侍焉。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
- ○ 初一日巳時, 上御金商門外。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景輔, 左承旨李重庚, 右承旨具宅奎, 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黃晸, 同副承旨申宅夏, 假注書沈瑴, 假注書李聖運, 事變假注書李師祚, 記事官魏昌祖, 編修官申一淸, 領府事李宜顯, 判府事金興慶, 左議政金在魯, 判府事宋寅明, 右議政兪拓基, 判義禁趙顯命, 知義禁尹陽來, 同義禁具聖任·鄭彦燮, 大司諫沈星鎭, 持平李成中, 問事郞廳韓翼謩·趙明履·曺允濟·李壽海·元景夏·李燮元·李彝章·林象元, 刑房都事沈師得·李夏錫, 文書都事李海運·兪彦民, 入侍。諸臣進伏訖。宜顯等進曰, 連日訊囚,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宜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宜顯曰, 王世子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興慶曰, 近來齒痛, 無添加之節乎? 上曰, 齒根皆動, 而痛勢則不至大段矣。上曰, 此閣善爲完補, 可無前日之慮矣。景輔曰, 今已整頓無憂矣。顯命曰, 罪人梁聖建, 發捕都事來言, 考籍則聖建無之, 同村, 有聖孟, 雖非發捕之名, 亦是眼龜之五寸, 而不無疑端, 故拿來云矣。上曰, 張涉, 先爲上之。罪人張涉上庭 上曰, 問郞, 持草紙來。明履進伏, 書張涉問目畢。上曰, 脫蒙頭。問其名與年。上曰, 纘揆·守初·昌白, 汝皆知之乎? 上曰, 汝是誰家庶孽乎? 上曰, 朝家旣已盡知之事, 汝若不直告, 則當刑推矣。上曰, 張涉之言, 其爲陰慘, 有倍守初矣。上曰, 俄入小次, 故未及聞之, 而極爲陰慘矣。彦燮曰, 渠初則頗難之, 末始發告矣。上曰, 凡事之難測如此, 予初以張涉, 爲無可問, 今乃至此, 良可痛也。上曰, 鎭日親鞫之時, 侍衛不可不備, 騎郞李昌誼, 付過放送, 卽令侍衛。在魯曰, 昌誼以試官, 旣已違牌坐罷矣。上曰, 然則置之。上曰, 張涉, 非聞言不告, 眞是知情不告也, 將更招矣。問郞, 書更招問目, 可也。明履進伏書畢。上曰, 汝之奸狀, 綻露無餘, 若少有欺隱, 則當爲刑推矣。上曰, 纘揆與張宇奎, 酬酢之時, 幾人聽之乎? 上曰, 汝若直招, 則或不無減罪之事, 而言言違錯, 施威勸杖。上曰, 宇珪[宇奎]殊常矣。守初杖逐纘揆之後, 宇奎落後問之, 況是守初之師, 又是兩班, 不可不發捕矣。上曰, 文書中, 今年六月, 當以去六月書之, 而問郞, 以上年六月書之, 此則誤矣。顯命曰, 宇奎發捕都事, 以爲宇奎, 若或觀科次上京, 則相失可慮云矣。拓基曰, 然則留在其處, 而馳啓宜矣。上曰, 其上來與否, 問於張涉, 可也。上曰, 今番兇逆, 異於他賊, 出使都事, 各別申飭, 勿爲遲滯事, 分付。顯命曰, 近來驛馬, 凋弊莫甚, 以此不無遲滯之慮云矣。上曰, 此則申飭道臣及察訪宜矣。承旨書之。傳曰, 近來驛路, 雖曰疲弊, 以今番假都事往來推之, 尤極寒心。其若更爲遲滯, 則察訪爲先營門從重決杖。道臣其當從重飭勵, 令兵曹, 卽爲分付於京畿·公洪·湖南。晸書畢。上曰, 羅將訊杖, 有時太歇, 申飭可也。當初有斟酌加刑之敎, 故似然耶? 上曰, 汝以纘揆爲不知, 此極奸詐, 先爲直告其相知之事。上曰, 所謂如是如是之說, 達之。上曰, 謀逆之事, 設令不知, 四字說話, 汝旣親聽, 則豈聞而置之而已耶? 上曰, 金昌白叱之之說, 果眞的乎? 上曰, 果若是其眞的, 則汝初何謂不知乎? 上曰, 汝以解縛而緩之, 則當盡達云, 所謂盡達者何語耶? 上曰, 汝聞纘賊之說, 而仰以笑之, 抑何意耶? 在魯曰, 此非時急之罪人, 姑待宇珪[宇奎]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此非可面質之人, 宇奎則異於常漢, 拿來之後, 刑推烏可已也? 上曰, 金太明·梁聖孟, 汝知之乎? 上曰, 長水之長溪村, 距汝家幾許里? 而白成彩, 汝知之乎? 上曰, 罪人解縛。上曰, 今則解縛, 其將盡達, 否者, 更爲刑推矣。上曰, 白成彩出於何賊之招乎? 在魯曰, 世琛言內, 戊申事, 不久當出, 而且言成彩曉事, 可與共圖大事云。故更問於世琛, 則以爲或是兒名云矣。上曰, 帳殿親鞫, 事體重大, 而救療官所爲, 誠極駭然矣。承旨書之。傳曰, 救療官, 莫重帳殿親鞫之時, 極爲無據。令攸司從重勘處。曾已飭勵, 而若是苟充, 該署掌務, 亦令攸司勘處。親鞫間, 以行首差定救療官, 仍爲定式事, 分付。宅夏書畢。上曰, 張涉下之, 梁女上之。罪人梁女上庭 上曰, 其名本來如此耶? 宅夏曰, 拿來後囚單子書入之時, 終不告名, 故囚單子如是遲入矣。上曰, 過甚矣。如渠賤女, 敢欲諱名, 此罪足可刑推矣。上曰, 親鞫之下, 終不告名, 以此刑推。聖任曰, 其名永蘭云矣。上曰, 如此之類, 稱以抹樓下入坐之女耶? 拓基曰, 金始炯, 曾爲南原倅, 故聞其言則以爲, 磻巖近處, 距官府頗遠。且是土沃之地, 故如此賤女, 猶稱抹樓下, 自處無異於兩班云矣。上曰, 汝之兩娚, 作陰慘之言, 變姓名之事, 汝夫旣已直告, 汝無不知之理, 從實告達。上曰, 汝若善居生, 則何故逐出兩娚, 使之流離丐乞耶? 大抵女人, 有難的知。聖孟則名字雖異, 其言極詐, 一次刑訊, 在所不已矣。在魯曰, 張涉四字發口之後, 殺之無惜, 而守初之妻, 雖曰纘賊同氣, 女人未必盡知。聖孟, 奸惡莫甚, 四寸之不知年, 五寸之不知名, 已極巧詐, 況旣知革邑之事? 而又復如此, 刑推, 何可已也? 寅明曰, 永蘭, 別加究覈, 如有可以得其言根者則, 雖加刑訊, 顧何所難? 而但同氣之情, 雖曰親切, 常漢則同氣間, 有不可盡知其情。聖孟雖極妖惡, 不必徑先加刑, 姑爲仍囚, 以待他罪人之來好矣。拓基曰, 永蘭, 限死加刑, 如得其情則快矣, 而此亦難必, 聖孟官吏改名, 不是異事, 而觀其狀, 無一毫純實之態, 專事飾詐, 一次刑訊, 固爲合當矣。顯命曰, 纘揆兇逆, 雖盡誅九族, 猶不足以贖其萬一, 而永蘭則初非有階梯而發捕也。特以未捕眼龜之故, 不得不請拿矣。今旣鞫治眼龜, 則永蘭, 不必加刑, 故臣與宋判府事, 有所酬酢矣。聖孟則專事欺詐, 情狀絶痛, 而以獄體言之, 此不過欺隱之罪, 令攸司刑推足矣, 何必至於親鞫乎? 陽來曰, 如此妖慝之變, 尙未得根柢, 實爲憤惋, 判金吾所達獄體之言是矣, 而若可鉤覈, 則或可得其端緖否乎? 輕重, 唯在處分矣。聖任曰, 永蘭·聖孟, 俱不無奸惡之情節, 而論以鞫體, 別無可以必加刑訊之罪矣。彦燮曰, 聖孟情狀, 極爲奸惡, 名雖相左, 外方吏胥之數易其名, 誠如右相之達, 而不可以渠之奸惡, 有所親鞫, 出付有司似宜矣。永蘭則律大師之說, 甚爲緊關, 姑勿加刑, 更加詳覈好矣。拓基曰, 聖孟, 雖不刑訊, 亦不可徑先出付有司, 姑爲仍囚宜矣。上曰, 李道謙, 以守初孥籍發啓, 故予以爲過中矣。更思之, 守初之聽若尋常, 固可痛惡二字之言, 甚於世琛, 雖謂之同參, 亦無所惜。若此之際, 其妻豈有不知之理? 大凡鞫事, 日久則漸致解弛, 而今番逆賊, 往牒所無, 此獄未收殺之前, 心豈解乎? 然此中或不無過中之慮, 而諸臣之言, 各有所見。但永蘭, 以守初爲夫, 以纘揆·眼龜爲娚, 又有律大師之說, 王法鞫體, 不可不加刑, 至若聖孟, 若或他人, 則放之可也, 而不知四寸之年, 不識其姪之名云者, 極爲奸詐, 諸臣所達, 雖有參差, 而刑推一二次, 何可不爲也? 令攸司科治之律, 或可施於義揆·性澄輩, 而如聖孟者, 豈可付之攸司乎? 耳目之官, 亦皆達之。星鎭曰, 律大師之說, 似當究覈於永蘭, 而聖孟, 雖極奸詐, 旣非渠名, 則臣未知其必當。上曰, 纘揆, 屢次作僧, 汝所謂律大師, 是第幾師耶? 上曰, 其僧所指敎之事達之。晸曰, 同義禁鄭彦燮, 勸杖之聲, 極其低微,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如有不得不鉤問之事則已, 不然則幺麽賤女, 何至親爲訊問乎? 上曰, 同氣之間, 爲此凶慘之事, 則人理所在, 豈有不問不知之理也? 拓基曰, 渠夫旣已伏法, 則於渠別無可問之端矣。上曰, 頃年道昌·道隆, 出於玉貞之口矣。拓基曰, 然矣。玉貞獄事, 亦是親鞫乎? 上曰, 其時親問, 而此是豐陵所執捉者, 道隆怨國之言, 玉貞備述之矣。上曰, 永蘭解縛, 招救療官, 看審下幕, 飮以藥物。上曰, 太明拿來都事, 明日難可入來耶? 顯命曰, 順天, 距京九日程, 初四日間, 當入來矣。上曰, 永蘭, 如或危殆, 卽下本府, 可也。明履曰, 觀其狀, 與眼龜恰類, 而極是怪毒之物, 不必至於徑斃矣。上曰, 性澄上之。罪人性澄上庭 上曰, 風闊爲汝上佐, 復有他師耶? 上曰, 汝若發明, 則所謂律大師, 指告, 可也。上曰, 汝若不知, 則只以不知之實狀, 告達可矣。至於放送, 則下去訪問之說, 過甚矣。上曰, 再律, 亦汝之上佐耶? 上曰, 纘揆之招, 旣盡之, 他招亦如之, 汝眞不見其做賦之狀乎? 上曰, 性澄, 方欲刑推, 而姑爲安徐下府後, 更思律大師告達之意, 分付而下之。上曰, 聖孟上之。罪人聖孟上庭 上曰, 脫蒙頭, 問其名與年。上曰, 汝與纘揆, 爲幾寸親乎? 上曰, 纘揆之父, 其名再建, 汝宜以建作名, 而何以聖孟名之乎? 上曰, 纘揆爲汝五寸, 則纘揆之事, 汝豈不知耶? 上曰, 汝識盧世琛乎? 上曰, 纘揆不道之說, 汝旣參涉云, 汝何抵賴耶? 上曰, 纘揆爲人何如? 上曰, 大揆·義揆, 與汝幾寸親乎? 上曰, 纘揆之父, 死於三月, 則不記其年之爲某年, 何耶? 上曰, 不知同里四寸之名, 又不知從姪之名云者, 極爲奸詐矣。上曰, 纘揆稠人廣坐之中, 肆然唱說, 元無祕諱之事, 村人皆聞知, 則汝以至親, 寧有獨不聞之理乎? 上曰, 聖孟下之。上曰, 大臣·禁堂來前, 張涉初欲不問矣, 拿來後見之, 則知情之跡爛漫, 金判府事所謂聞言不告之律, 非所可論於此等之輩。大臣雖請待宇奎之來, 而常漢知情, 猶或不問, 稱以儒生而知情者, 不可置之, 故刑推, 而永蘭與聖孟, 何以處之耶? 宜顯曰, 永蘭雖未知, 必爲知情, 而聖孟則多年官吏, 異於鄕村無知之愚氓, 而所爲極其奸詐, 宜加一二次刑訊矣。興慶曰, 守初之妻, 似或知情而刑推也。成中曰, 大凡凶逆之謀, 女人容或有不知之事。今此永蘭則其夫其娚之事, 必無不聞之理。律大師之云, 尤極殊常矣。聖孟則名雖相左, 而容貌疤記, 亦頗相似云。且其所爲言, 節節遮掩, 不可遽爾酌處, 姑爲仍囚, 以待他罪人而面質宜矣。上曰, 憲臣之言, 不無所見, 而薇垣長之言, 太緩矣。上曰, 大揆, 初則予以質直知之矣。觀其氣色, 專以果敢取勝者, 故方欲更推, 渠若痛泣陳之, 則豈無容恕之道乎? 寅明曰, 設令痛泣, 安知其眞情也? 用刑之道, 唯當參以法理而處之, 不宜以一時應對之能否, 有所容恕矣。上曰, 問郞持草紙來。明履進伏, 書聖孟問目畢。上曰, 聖孟上之。罪人聖孟上庭 上曰, 汝之至親名字年歲, 最所易知者, 猶不直告, 極爲奸詐矣, 施威勸杖。上曰, 汝眞不知乎? 上曰, 汝老於吏胥, 雖極巧詐, 而亦且迷劣矣。問之於汝者, 非謂汝同謀也, 只問其不道之說, 言根出處, 則何可終始欺隱乎? 上曰, 其所不道之說, 他人皆聞知, 則汝豈獨不聞乎? 上曰, 汝縱不親聽於纘揆, 亦豈不傳聞於他人乎? 上曰, 汝敢若是忍杖乎? 上曰, 雖於官長之前, 猶不當如是, 況帳殿親問之下, 敢欲抵賴乎? 上曰, 救療官看審, 可也。杖數幾何? 聖任曰, 十八度矣。上曰, 解縛下之。上曰, 開陽門留門罪人, 先下本府, 明日殿坐時刻, 以卯正三刻入之。出榻敎 上曰, 承旨來前, 領相批答書之。景輔進伏書畢。沈星鎭所啓, 今此逆變, 萬萬妖惡, 凡有血氣, 孰不欲食肉而寢皮? 況臣以執法之官, 連侍帳殿, 詳見獄情, 其所憤惡, 有倍他人, 豈或敢忽於嚴討之義? 而俄以罪人聖孟事下詢時, 言辭拙訥, 不善奏對, 致勤聖敎,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宅夏曰, 大司諫沈星鎭,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李成中所啓, 逆坦事。上曰, 亟停勿煩。泰績事。上曰, 勿煩。李夏宅事。上曰, 勿煩。李喜仁事。上曰, 勿煩。始㕀事。上曰, 勿煩。瑞虎等事。上曰, 勿煩。萊府女人事。上曰, 勿煩。東郊兩尼舍事。上曰, 勿煩。守初事。上曰, 俄者旣已下敎, 此等凶賊, 追施其律, 其何惜也? 雖若此, 旣以知情而正法, 則律文不可低昻。但此等之賊, 不可以尋常處之, 應坐諸人, 分付該府遠配。又所啓, 大揆·義揆等事。上曰, 爲先更推後, 詳量處分。又所啓, 新除授行大司憲閔應洙, 時在平安監營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交龜後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又所啓, 引嫌而退, 上款所論, 意在嚴討, 下款所引, 不必深嫌, 請執義李道謙出仕。上曰, 依啓。在魯曰, 臺啓以守初事, 有所爭執, 而臣意則不然, 守初若聞其凶言, 而以爲好矣云, 則固難免同參之律, 而旣已杖逐, 則此與臺啓所論有異, 且以知情正法, 王法, 固當信如四時矣。上曰, 追施逆律, 古亦有之矣。在魯曰, 孥籍之典, 終涉不當, 昨旣捧知情之招, 今若施孥籍之律, 則一時刑政之乖舛, 姑舍之, 日後無窮之弊端, 有不可勝言者矣。上曰, 守初知情之律, 終似輕歇, 俄者下詢, 意亦有在, 執法之論, 固是矣, 而大臣之言, 亦是矣。豈無弦韋處分之道耶? 上, 還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