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陰
行都承旨 李喆輔 坐。左承旨 韓師得 坐。右承旨 金尙迪 坐。左副承旨 洪鳳漢 坐直。右副承旨 韓翼謩 坐。同副承旨 李宗迪 坐直。注書 朴起采 牌不進 一員未差。假注書 權穎 仕李儁徽 仕直。事變假注書 李陽泰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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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顯宗大王의 忌辰齋戒
○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
輪對日次를 頉稟한다는 李喆輔의 啓
○ 李喆輔啓曰, 來二十一日, 輪對日次, 而上候方在靜攝中, 頉稟。傳曰, 知道。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韓翼謩의 啓
○ 韓翼謩啓曰, 大司憲金鎭商, 執義權相一, 掌令申暻, 持平李齊華, 在外, 掌令朴
, 持平李壽鳳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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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體 등의 문안을 여쭙는 藥房의 啓
○ 藥房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李喆輔啓曰, 伏未審夜來, 聖體調攝, 若何?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昨日受鍼後, 眼候益有差減之勢乎? 臣等不任區區伏慮, 敢來問安。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而受鍼後眼部, 亦有差勝之效。予則期日將近, 此心憧憧之中。近因黨臣之動我心懷, 瞻望東郊, 方寸一倍, 伸禮之前, 何以能耐? 前劑入湯劑, 尙有矣。心懷若此之際, 補何益哉? 今日受鍼穴處, 下問者。卿等入侍問候, 則動駕後爲之, 宜矣。傳于李喆輔曰, 醫官則金應三, 鍼醫則抄知穴者, 入侍。 -
弘文提學 徐宗伋을 牌招하여 親祭祭文을 製進하게 하는 것을 청하는 金尙迪의 啓
○ 金尙迪啓曰, 今此陵幸時, 親祭祭文, 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趙觀彬, 受由在外。弘文提學徐宗伋, 明日待開門牌招, 使之製進, 何如? 傳曰, 允。 - ○ 傳于李宗迪曰, 此後, 則親祭祭文, 盛于函子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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궐석인 玉堂上下番을 대신할 인원을 차출할 것을 청하는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金尙迪의 啓
○ 金尙迪啓曰, 玉堂上下番俱空, 事甚未安。今日政, 新除授玉堂, 待下批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修撰 林象元을 牌招入直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李宗迪의 啓
○ 李宗迪啓曰, 玉堂上下番, 連日闕直, 事甚未安。修撰林象元, 親病陳疏已過三日, 卽爲牌招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注書 朴起采를 卽爲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韓師得의 啓
○ 韓師得啓曰, 注書朴起采自鄕入來云,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 傳于李宗迪曰, 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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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柱國을 서용을 어찌할지를 묻는 韓翼謩의 啓
○ 韓翼謩啓曰, 新除授內禁衛將邊柱國, 時無敍用之命,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敍用。 -
弼善 金尙喆을 推考警責 하라는 李宗迪의 啓
○ 李宗迪啓曰, 弼善金尙喆, 今日肅謝入直矣。因校理李益輔留院之疏, 陳疏徑出, 原疏以齋戒, 才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 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允。 -
擧動 등에 관한 訓鍊都監의 草記
○ 洪鳳漢, 以備邊司言啓曰, 依傳敎, 本司郞廳李國賢, 下往全羅道龍安縣, 堤堰摘奸以來, 書呈手本, 故同手本捧入, 以備睿覽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今此穆陵擧動時, 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 依前例, 以訓局餘軍, 前期一日, 替代還宮後, 還入直事, 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 哨官柳春馪, 西營軍五十名, 哨官金應漢, 東營軍五十名, 哨官金瑞, 率領, 前期一日, 與禁御兩營軍兵, 替代入直, 而還宮後, 還爲替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 今八月十九日穆陵擧動時, 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 西營入直軍五十名, 以訓鍊都監砲手, 前期替把事, 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十八日, 與訓鍊都監砲手, 依例替代, 而還宮後, 以本營軍兵, 還入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 今此穆陵擧動時, 本營五哨軍兵及騎士, 隨駕矣。本營則千摠韓珩, 把摠柳樀, 哨官李春芳, 敎鍊官安世翰, 工匠牙兵四十名, 別破陣二名, 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元達輝, 別破陣十五名, 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韓萬傑, 別騎衛三人, 工匠牙兵五名率領入直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丁卯八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賓陽門階上。崇陵親傳香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喆輔, 左承旨韓師得, 右承旨金尙迪, 左副承旨洪鳳漢, 右副承旨韓翼謩, 同副承旨李宗迪, 假注書權穎·李儁徽, 記事官鄭光震·沈鑧·金尙迪, 跪進香祝。上曰, 獻官誰也? 尙迪對曰, 禮曹參判洪象漢也。上展視親押訖, 祗送于板位。上, 下敎曰, 祭報府來乎? 覽訖, 命禮房承旨, 摘奸以來, 還入大內。
- ○ 丁卯八月十七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 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李喆輔, 假注書李儁徽, 記事官鄭光震·沈鑧, 醫官金應三·鄭文恒·皮世麟·金重泰·金鼎新, 進伏訖。臣儁徽, 承命出去。還爲入侍後, 金鼎新曰, 臣意, 亦以爲五積散五貼進御, 爲宜矣。上曰, 五貼製進。趙顯命曰, 以下敎觀之, 動駕前似未得入侍, 診察, 何如? 上曰, 何必診察乎? 卽今引接, 非爲診察也。趙顯命曰, 明日欲求對, 講定穴處, 仍請各陵奉審, 商量爲之之意, 今承入侍之命, 故果爲入來矣。臣未得陪往, 敢此預達。孝思雖無窮, 筋力商量爲之, 區區之望也。元景夏曰, 四更出宮, 徹夜勞動, 各陵親自奉審, 聖體必多傷損, 下情不勝憂悶。小臣當陪從, 臨時更有所達矣。上曰, 予心憧憧, 而風日如此, 予則在轎中, 雖無所妨, 軍民誠爲關慮矣。健元陵·崇陵, 則以祖功宗德之意, 不可不展拜。徽陵, 則昔年所嘗頻幸者。人子, 當以親心爲己心, 亦不可不展拜。惠陵, 則尙今一未行親祀, 亦不可不展拜。只餘顯陵, 而不可獨不展謁, 予若力不逮而顚仆則已, 不然, 則宜可盡爲之。顯命曰, 以下情揣度, 則一處爲難。各陵, 豈可盡拜乎? 以下敎見之, 氣力如此, 豈不難乎? 上曰, 予非謂氣盡。前則神氣惺惺, 今則與氣俱下矣。作氣則或有勝時, 而今則內傷, 謁陵而歸, 則恐憊倦而臥矣。景夏曰, 勿爲用心, 好矣。顯命曰, 湯劑進服幾貼乎? 上曰, 今方進御, 而近來用心, 故喉渴而停之矣。昨日召大臣爲廟謨, 而章奏批答, 將欲爲之矣。因怪底事端, 未果而罷, 夜深, 召承旨書批答之際, 晨鼓已罷漏矣。昨日欲談笑而處之, 不動聲色矣。其後思之, 予豈但爲簿書期會之君, 與草木同枯乎? 卿等每勸予臨法殿, 予亦有繩墨矣。匠人不能直見乎? 木曲而然乎? 兩邊大臣, 多有不入予繩墨者矣。予當以繩墨處之。予姑不立彼此繩墨, 而卽今義理, 不可謂伸矣。諸臣若不受予繩墨, 則公卿之子, 豈必爲公卿? 庶人之子, 豈必爲庶人乎? 予當告太廟而有處之之道矣。以大體言之, 其父兄, 若見辱於人, 爲其子弟者, 豈可傳說於他人乎? 當初不見啓辭, 故予固不知矣。昨聞李弘稷所讀之啓, 其所謂沙丘二字, 極爲驚心, 初誤認以故相趙泰億敎文中語矣。景夏曰, 趙泰億事, 臣曾有所仰達。而若其敎文中語, 則其所討罪, 豈在於一鏡之下乎? 上曰, 更聞此二字, 將何顔面, 拜謁於懿陵。今日傳香後, 伏板位, 經過二日, 雖有慈敎, 不欲奉承矣。使承旨更讀之, 始知乃一鏡敎文中語, 而故相使之刪改, 故也。弘稷輩, 雖昏於黨習而書之, 此非但誣懿陵, 乃誣予也。予向來往盟府, 猶昭烈甘露寺斬石之意也。予在春宮, 屢屈此腰於一鏡, 至今追悔矣。景夏曰, 此可見聖人大度, 危疑之際, 當用權道。聖人, 亦有微服過宋之事矣。上曰, 此則予不關係矣。一鏡於予何? 予前日見徐宗廈·尹聖時, 昨見洪曙·南德老, 此人若在一鏡時, 則當爲九人矣。臣下如此, 而有何節乎? 昨日趙明鼎·魚錫胤, 聞前日下敎, 果有澟然之心, 此果不聞矣。顯命曰, 沙丘二字, 出於何處? 臣今始初聞矣。景夏曰, 俄者聖教縷縷辭氣和平, 臣實欽仰。咫尺筵席, 天威震疊, 則臣等驚惶恇㤼, 雖有所懷, 豈敢畢陳乎? 語未了。上命少退廳外, 復入。上, 命重臣進前繼奏。景夏進伏曰, 前日聖上, 下敎于臣曰, 若有過中之事, 以自省編置前而親諫。臣惶恐承命, 而待罪藥院, 保護聖躬之外, 雖有所懷, 不敢煩達矣。昔諸葛亮云, 臣今當遠離, 臨表涕泣, 不知所云。今臣將發湖南改量之行, 區區愚忠, 妄有仰陳。而誠意淺薄, 言辭拙訥, 日月之明, 未及俯燭。前後筵席, 聖敎至嚴, 有非臣子所敢聞云。筵席語祕, 雖未詳聞, 惶悚之極, 靡所容措。然此非煩諸章奏, 故泯默屢屢, 不敢陳章引罪, 而今入筵席, 耿耿微忱, 何敢不達乎? 伊日都提調, 以漢高捫足之說, 仰達。而臣亦達曰, 微臣之意, 亦出於此云矣。漢張良, 以帷幄親近之臣, 豈不知漢高之病? 而强請起行勞軍, 以安士卒, 漢高從之。漢高未嘗謂張良, 不知其君之病而有所罪責, 且未聞史氏, 以張良之强請, 爲非矣。臣待罪藥院, 于今三年, 雖甚愚迷, 豈不知聖候方在靜攝之中? 而頃日所達, 亶出於憂國愛君之忱矣。昨日傳敎中, 有一御正殿, 高懸繩墨, 公其彼此之敎, 毋論彼此。見此敎者, 皆惶㤼, 而臣則以一御正殿, 不勝欣聳矣。昔齊民見羽毛之美, 聽管籥之音, 擧皆欣欣然有喜色曰, 吾王庶幾無疾病歟? 今聖上動駕於靜攝之中, 中外臣民, 瞻望羽旄, 皆當欣悅, 人心因此而豈不鎭定乎? 上曰, 皆爲觀光, 豈有欣悅之心乎? 景夏曰, 觀光者固有之, 而亦豈無欣悅之心乎? 皇明王錫爵, 臨退上疏曰, 臣去之後, 日夜傾耳。道路傳言皇上, 某日御門, 某日召對大臣。臣謹北向, 率鄕人父老, 上萬萬歲壽, 錫爵, 臨退而其獻忠之言, 如此。頃日微臣所達, 竊自附於古人矣。上曰, 神宗皇帝, 不接臣僚, 故臣僚爲悶矣。景夏曰, 萬曆三十餘年, 神宗處深宮而不見臣僚, 故錫爵之議, 如此矣。今聖上, 以臨法殿懸繩墨爲敎, 臣雖不敢請止, 而當此時, 聖上若震雷霆之威, 則群下孰敢畢陳其所懷乎? 伏願殿下, 辭氣雍容, 使群下各陳所懷。或有不槪於聖心, 奏語之際, 或有差誤之失者, 聖上則虛心容受, 不動辭氣, 臣所望也。李匡誼處分時, 臣嘗有所達矣。上曰, 此固笑而處之, 豈動聲色乎? 景夏曰, 群下之言, 雖不槪於聖心, 其心出於憂愛之忱, 則宜可以恕諒矣。上曰, 然。景夏曰, 合啓中有二字, 實非今番創出, 而乙巳合啓中, 亦有此二字矣。諸臺不過因舊文而用之, 豈有他意乎? 上曰, 乙巳合啓中, 果有此二字乎? 景夏曰, 乙巳合啓, 臣雖不見, 臣所聞如此, 故仰達矣。今聖上, 以二字起草臺臣, 至有罷職不敍之命, 且命現告, 勘罪雖輕, 成罪至重, 諸臺誠難自明本心之無他矣。聖上堯·舜仁厚之德, 洋溢八方。臣嘗以爲祈天永命, 亶在於斯, 而今此處分則如此, 臣不勝憂歎矣。伏願殿下, 勿以一時處分, 成群下之重案, 而其心之無他, 亦可以深察矣。上曰, 若疑渠等之心, 處分, 豈止於罷職不敍乎? 景夏曰, 此等無心處, 聖上宜活看, 不宜拈出成罪, 罷職雖輕, 猶成罪名矣。至於現告, 尤爲不可。三司諸臣, 聯名合啓而恇㤼嚴威, 現告一人而不請同被罪罰, 則如此臺臣, 將焉用乎? 上曰, 所達, 何如也? 顯命曰, 本事臣雖不知, 而重臣所達不宜現告, 其言誠是矣。景夏曰, 尹鳳五, 以臣爲愛護元惡, 豈不澟然惶怖? 而區區寸忱, 日月之明, 照燭無餘, 罔極之言, 臣誠不懼。而疎逖位卑之臣, 驅之以護逆, 則孰不惶懼乎? 至於趙泰億事, 臣嘗有所達矣。顯命曰, 木雖有曲而繩墨, 豈有曲乎? 平心而舒氣, 則所見者, 自然直矣。上曰, 卿兄, 嘗自處以不忠, 卿亦知之乎? 顯命對曰, 臣兄, 嘗謂勘亂錄, 當以柳鳳輝爲首。而至於李世璡之論斥柳鳳輝, 而黜補外邑也, 不能陳達。而開悟聖聰, 常以此自處以不忠, 蓋其大體, 然矣。景夏曰, 臣有不忠不言之罪, 敢此仰達。近日勢道, 多有寒心。而科擧之弊, 罔有紀極, 前後筵臣, 屢言科弊矣。上曰, 大司成洪啓禧, 亦嘗言科弊矣。景夏曰, 欲得人才, 宜嚴科法。科法不嚴, 而人才其可得乎? 臣之情勢, 豈敢干預朝廷事? 而昨年臣, 以同成均入泮中, 聞李德佐者, 改名陽復, 而潛形匿迹, 出入場屋, 醜言狼藉。此是逆魁麟佐之六寸弘輔之子, 弘渤之姪。國家苟有紀綱, 逆魁至親, 何敢若是放肆乎? 臣嘗分付四館, 使之停擧, 而此非停擧之罪。申嶷, 臣嘗請遠配矣。事當卽奏筵席, 而今始仰達, 不勝惶恐矣。上曰, 大臣聞之乎? 顯命曰, 臣聞元景夏之言, 出入宰相之門云矣。景夏曰, 此是未分明之說, 豈可奏達乎? 此等之類, 雖不深治, 俾知有國家紀綱, 宜矣。上曰, 大臣能停此啓乎? 顯命曰, 臣曾有所達, 以此言之, 似宜停之。而地位卑下, 居於臺閣, 則亦安知不爲乎? 上曰, 重臣易地, 則何如? 顯命曰, 重臣, 嘗謂停啓云矣。景夏曰, 趙泰億事, 臣有所達。李光佐, 則臣深非之, 其罪重。而宣政殿聖敎, 臣嘗仰承, 常時則或可停啓, 而今聖上使之停啓, 則臣決不奉承矣。兪最基, 以不停合啓被罪。而最基本心, 聖明未及俯燭, 處分亦過重矣。顯命曰, 臣地位不卑, 故其言如此, 而至於年少輩, 其所畏憚者, 不怪矣。上曰, 卿等之氣, 亦不大段矣。顯命曰, 非臣等之氣不大段, 世道難矣。景夏曰, 朝廷和平, 則世道自然和平。願殿下, 凡於處事, 虛心而竝觀, 使世道不爲乖離, 而言議務歸和平焉。上曰, 然。諸臣以次退出。
- ○ 丁卯八月十七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承旨入侍時, 左副承旨洪鳳漢, 假注書李儁徽, 記事官鄭光震·沈鑧, 進伏訖。上呼書傳敎曰, 昨聞戶判陳達, 意以爲或無前例允可, 更以思之, 內局尙方廚院, 俱以御藥衣襨御膳所關, 故有無時傳敎者。傳命, 卽中官也, 其涉訝之。今日下問旣有前例之班班, 而中官雖分付, 卽傳敎, 則申飭之請, 其涉不愼, 事體攸在, 不可無飭。戶曹判書金若魯, 從重推考。上曰, 沙丘二字, 出於何時? 注書出去, 考出於日記中, 可也。又敎曰, 崇陵奉審承旨入侍。金尙迪入侍後, 上曰, 禮房承旨, 旣已入來, 左副則出去, 宜矣。諸臣少退, 二更後, 更爲入侍。上曰, 日記考來乎? 金尙迪曰, 沙丘二字, 果在於乙巳合啓中矣。上曰, 合啓首發誰也? 尙迪對曰, 卽李鳳翼·柳復明也。入侍傳啓之際, 有逐段上下酬酢矣。上曰, 上敎何語也? 尙迪對曰, 啓語, 則以沙丘二字令改之說, 歸於故相臣趙泰億, 而上敎, 則以爲此是崔錫恒, 令改者也。趙泰億則無此言, 而其時, 亦未及拜相矣。此乃日記所載上敎也。上曰, 然矣。尙迪曰, 金東弼疏, 遍考壬寅癸卯兩年, 而一鏡對疏及柳綏駁啓, 竝載錄。金東弼疏終不得考出。其時疏多無批, 此疏似是無批, 故不載矣。上曰, 然則一鏡對疏, 有沙丘等句辨語耶? 尙迪對曰, 其疏以敎文句語, 不能指的爲言, 似是金東弼原疏, 無此二字矣。上曰, 其時日記竝持入持入, 後。上曰, 一鏡疏, 承旨讀之。讀訖。敎曰, 今聞疏語, 其時金東弼之疏, 予覺見之矣。柳綏啓辭, 承旨又讀之。讀至緩急不齊, 轉成携貳之語, 互生疑詛, 大小彈論之語。上曰, 緩急何語也? 尙迪曰, 旣承下詢, 臣當陳其時言議源頭。蓋此時有緩峻之名, 而峻者鏡·夢之黨也, 緩者斥賊鏡之黨, 而亦斥其壬獄深持之論矣。所謂以緩得名者, 則徐命均家及豐陵兄弟, 沈壽賢·李台佐家, 金東弼·尹淳兄弟諸人。而雖以金東弼疏言之, 其時嚴斥者, 指謂此疏, 而猶不能指事顯斥。其氣焰之方盛, 可知也。上曰, 氣焰之盛, 予亦知矣。以此之故, 朴徵賓·鄭錫三, 駁尹淳耶? 尙迪曰, 此亦干絡, 有異朴徵賓之駁尹淳者。其時尹淳, 素有文學雅望, 凡諸淸議, 無不與聞, 故欲爲除去而然也。鄭錫三之論尹淳, 在丁未以後矣。上曰, 豐陵主彼此參用之論, 故意見不合, 有緩峻之名耶。尙迪曰, 非由於此也。殿下作大訓後, 使不得提擧往事, 臣不敢盡達。而丁未後, 以辛壬事, 有分等之論, 而看得不齊, 乃有緩峻之稱。而蓋其所謂峻, 卽辛壬之緩也。上曰, 其時事予固洞知之矣。又敎曰, 柳綏之爲人, 予知其善, 而衛國扶社之言, 此亦見勢焰所驅處矣。尙迪曰, 其時鏡·夢輩, 氣焰熾盛, 雖主淸議者, 不能明言痛斥矣。上曰, 其時事, 誠有然者矣。兵判之父, 亦論一鏡而嚴矣。尙迪曰, 臣父亦於壬寅初, 以正言論斥一鏡, 而事涉煩猥, 其時疏語, 不敢仰達矣。上曰, 雖以金東弼爲國之心, 不能顯斥者, 專由於暗設陷穽, 少或拂意則驅納。於此, 豈不難乎? 尙迪曰, 沙丘二字出處, 無以考出。故臣於閤外, 持來一鏡親鞫時日記, 欲爲考閱之際, 入侍有命, 故仍爲入來矣。上曰, 其日記, 注書持入。李鳳鳴疏, 亦有可考處, 亦爲持入, 可也。持入後考出之際, 故相趙泰億, 當一鏡親鞫時, 有沙丘二字添入問目之語。上曰, 承旨讀之。讀訖。尙迪起伏曰, 以此段見之, 臺臣所論, 似未知此事實狀而然矣。雖以乙巳合啓觀之, 有敎文必當輪示文衡之語, 必當云者, 卽未然之事, 逆揣之意也。卽今合啓, 則質言其例爲輪示, 此由未的之案, 年久之故, 一轉再轉, 而語脈如此矣。上曰, 予誤認沙丘二字, 趙泰億見而使改之矣。今見趙泰億請以此添入問目之語, 豈有使改之理乎? 今則尤無可論矣。一邊旣有戕殺之事, 故必欲報復而有此搆捏。然趙泰億之言論甚峻, 而亦非與鏡·夢輩, 同其言議者, 且一鏡窮問時, 求對請親問, 有所深量矣。尙迪未及仰對。上曰, 承旨未洽於故相而不爲對耶? 尙迪曰, 趙泰億與尹淳一隊, 上下言議, 其時事豐原君, 必深知下詢好矣。上曰, 元景夏, 亦嘗言故相滅倫之失, 雖有之, 此不關於國家, 其言精矣。尙迪曰, 其時故相之意同入, 則或有益於緩禍。而其啓適允於其日, 故不知者以此執言矣。上曰, 辛丑事, 人心自至憤鬱, 故此輩之不計分數而如是紛紜者, 蓋以此也。予方齊心憧憧, 而如是紛紛, 使我煩惱, 風氣又從而乖常, 國事可憂, 事變亦可慮。予以屢件事, 參以玩占矣。仍命讀一鏡鞫案一統。而歷考問郞名字時, 上曰, 承旨之父, 受知於此時問郞, 而柳儼亦然矣。尙迪曰, 丁未以後, 參用彼此, 實本於爲萬世開泰之基。而丁未初, 落落難合者, 今則不但同朝, 亦與之相追逐, 此則殿下已成基業矣。若仍此大加恢拓, 使之同心共政, 則將此基業。而當臣與主, 世世俱享太平, 設有外至之事變, 亦何憂哉? 臣前以事半功倍, 仰勉於殿下者, 此也。上曰, 此則承旨之言, 是矣。戊申事, 若出於乙巳, 則予雖不明, 豈不能詳辨黑白? 而出於丁未後, 故尤爲易辨矣。承旨所達雖好, 而顧今世道, 實難可爲矣。今此合辭之論, 勿論緩峻, 欲爲漸次網打之計也。喋血沙丘等語, 復出朝紙, 此一鏡復出矣。蓋沙丘二字, 改付標, 故諸人認以故相而達之矣。今此下敎後, 更有言此六字者, 雖大臣, 當論以逆律矣。如洪曙·南德老, 若出於一鏡時, 則亦當爲鄭楷·徐宗廈矣。仍呼書大諭曰, 沙丘二字, 意謂近者諸臣之欲爲新奇, 將驟聞而捏合, 有罷職不敍之命。因承宣陳達, 知其非今番之創, 取覽日記, 其二字, 非草中刪改也。因崔錫恒陳達, 改付標者。而甲辰冬, 鞫問逆鏡時, 其時相臣, 請添問目, 以崔錫恒之請刪, 有若以故相文衡時私往復而刪去, 反爲搆捏於故相, 一何誤哉? 一何甚哉? 然旣非今番創語, 已有來歷。而臨門親問時, 問目中亦有。旣知本事, 則捏合, 雖非亦非創語, 其寢罷職不敍之命, 噫, 雖以建儲代理言之, 上年夏製述, 而嚴樹義理, 則到今提說, 以慼我心, 臣子所當不忍。今日諸臣, 憫我苦心, 凡有下敎, 人皆動心, 此則意雖過矣, 不見秉彝之忠。而以此心, 又說此于其君者, 抑何心哉? 而至於喋血行盃沙丘等說, 逆鏡尙今在焉其在懲討之道, 心雖不忍, 言不可不詳。而此則欲搆故相趙泰億, 謂其文衡事, 而敢忍更提此等文字於大訓述編之後? 噫, 此等文字, 夢中記認, 其猶寒心冷骨, 良欲不知。今日在廷之臣, 爲我臣子, 論一大臣, 何求不得語, 而豈忍更提此等文字, 上以憾方寸已冷之君, 下而眎中外臣庶之眼乎? 尤可駭者。目今耳目, 若不逡巡, 停啓之前, 此六字, 其將日日書諸朝紙, 周示八方。若此其逆雖誅, 敎文若在矣。寧有是理, 寧有是理? 以此論之, 今日更提之臣, 烏可逭王章? 而雖然諸臣不顧此義理, 惟汩汩於俗習, 在昏霧中, 而不覺其可參量也。今雖泯默, 今者詳諭之後, 復以此等文字, 其開口而言, 下筆而寫, 是六字之誣上, 豈徒敎文也? 噫, 本事弦韋, 已量方寸, 更觀世道, 繩墨處之, 昨已下敎。而此則事件尤異, 關係倫綱, 關係義理, 非特合辭之謂也。昨夏製述之後, 更以建儲代理等說, 其若互相陳之, 此無君無倫也。自有王章而且于今詳道之後, 更以喋血行盃沙丘等說, 陳之於前者, 此自犯誣上也, 當以逆律治之。噫, 周之歲首懸法, 乃欲無犯。今者此敎, 亦欲爲諸臣不陷。噫, 戊申以後, 予則此等文字, 非徒不言于口, 不忍思于心。而今者飭勵之敎, 若泛曰六字, 諸臣或恐莫知而或犯, 不獲已書其本字。而呼寫之際, 心骨猶寒, 吁嗟諸臣, 奚特畏律? 若有北面之心, 此等六字, 雖常時弄筆之間, 不忍書之, 乃臣分之當然, 其須知悉。噫, 動駕不遠, 其豈連夜不寢? 而此二字不收敎之前, 其無拜懿陵之顔, 自忽靜攝, 不忍穩寢, 達宵考覽, 臨曉呼寫。嗟我軍民, 咸知我意。嗚呼, 諸臣不體我意, 彼蒼高高莫籲, 故無處諭懷, 末梢誥我軍民。噫, 彼軍民, 卽我列祖之撫愛者, 故其恃告懷。吁嗟, 今日朝廷, 其曰有臣乎? 上曰, 如是誥諭之後, 動駕時, 或以此撕捱, 則捧疏之承旨, 當嚴處矣。仍呼書傳敎曰, 噫, 彼二字, 此非今語, 亦非昔創語也。敎文果有, 業已知之。雖有初有, 罷職之命, 若是下敎之後, 於昔於今, 諸臣, 更無撕捱者。而今日下敎, 其雖嚴重, 半夜前事, 俯量諸臣之昏霧不覺。旣付令前事, 可謂曲軫。其所嚴飭, 乃在曉後, 於諸臣, 亦無惶蹙之端。其因此革心可矣。以此陳章者, 政院非特勿捧, 切勿呼望, 非徒不聞, 亦不登諸朝紙。上曰, 龍仁縣令洪獻輔, 除署經, 當日內使之辭朝。出榻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