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喆輔 病。左承旨 韓師得 坐直。右承旨 金尙迪 坐。左副承旨 洪鳳漢 病。右副承旨 李裕身 坐直。同副承旨 洪益三 未肅拜。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權穎 仕 假注書 李儁徽 仕直。事變假注書 朴必珍 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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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淸道郡守 李宗垣이 下直함
○ 下直, 淸道郡守李宗垣。 -
1일의 輪對日次를 頉稟한다는 金尙迪의 啓
○ 金尙迪啓曰, 來初一日輪對日次, 而上候方在靜攝中, 頉稟。傳曰, 知道。 -
司憲府의 有故현황을 보고하고 監察茶時한다는 李裕身의 啓
○ 李裕身啓曰, 大司憲金鎭商, 執義權相一, 掌令申暻·徐志修, 持平李齊華·李重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兵曹郞廳來言, 闕內各處入直軍士, 夜巡檢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鄭翬良,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一二所의 試官과 參試官望 중에 李禧遠 등은 집에 拘忌하는 질병이 있고 尹東夏는 差祭되었으니 改付標하여 들이겠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李裕身, 以兵曹言啓曰, 今此庭試武科初試, 一二所試官·參試官望中, 李禧遠·呂光世·李九成, 家有拘忌之疾, 勢難承牌, 尹東夏, 今方差祭云。不可無變通之道, 依例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金尙迪, 以侍講院言啓曰, 論·孟序說總論, 聖賢之出處, 不可不進講。而取考本院所在列聖朝進講日記, 則論語則畢講後, 追講序說, 孟子則先講序說。依舊例, 以此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奉常寺官員, 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 東籍親耕田所種稷·唐黍兩穀, 攝刈事, 命下矣。前日小麥成熟後, 草記批旨, 以令太常官員, 依定式擧行爲敎, 而今此下敎, 則與前有間, 自下不敢直爲依前擧行,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前後下敎, 蓋一則二, 二則一也。當初定式時, 旣有下敎, 攝刈與太常官員擧行, 其何異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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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의 처리에 대한 御營廳의 草記
○ 鄭翬良, 以御營廳啓曰, 今此下番騎士別破陣試才賞格, 從分數多寡, 以本廳所儲木綿, 面給後, 別單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卽接月令醫官金世鉉手本, 則保放罪人柳瀅, 病勢今已向差云, 還囚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永登萬戶具泰勳, 憑閱處之事, 傳旨啓下矣。所當交代後, 拿來。而旣已差使員上來, 今方待命於本府, 卽爲拿囚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 因司僕寺草記, 箭串牧場之馬, 前後虎囕, 至於十一匹之多。故頃以此意, 再次啓請, 發送御營廳砲手, 終未捉得而撤還矣。卽接本場司僕所報, 則今月二十一日, 惡虎又入場內, 一夜之間, 所囕至於四匹之多, 若此不已, 勢將盡空, 誠非細慮。更令御營廳, 多發善放砲手, 期於必捉事, 命下矣。本廳牙兵三十名, 將校率領, 今日出送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曰,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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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判書徐宗伋進, 參判金尙魯牌不進, 參議未差, 左承旨韓師得進。啓曰, 童蒙敎官兪彦鉉呈狀內, 身病甚重, 不得察任,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本曹正郞權基彦呈狀內, 身病甚重, 不得察任云,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以金尙星爲大司憲, 南泰耆爲執義, 金霔·李光瀷爲掌令, 李應協·李基德爲持平, 金尙喆爲副修撰, 李匡世爲禮曹參判, 金尙翼爲兵曹參議, 李宗迪刑曹參議, 金省魯爲安東府使, 閔堦爲工曹參議, 李衡萬爲修撰, 洪樂性·鄭彦忠爲兵曹正郞, 閔百祥爲兼弼善, 金奎錫爲天安郡守, 梁世勣爲海美縣監, 趙錫命爲瓦署提調, 姜必鎭爲舒川郡守, 韓光肇爲吏曹正郞, 鄭翬良爲吏曹參議, 沈䥃爲理山府使, 洛昌君樘單付, 左議政趙顯命, 承文都提調趙顯命, 領敦寧府事鄭錫五, 以洪益三爲承旨。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行兵曹判書鄭羽良禁府坐起進, 參判申思建陳疏入啓, 參議未差, 參知朴春普入直進, 同副承旨李裕身進, 副護軍金鎭商·韓翼謩·金相紳·權相一·徐志修·閔百福·申暻單付, 副司直李宗迪·李重祚·閔百昌·李齊華·吳彦儒單付, 副司果李柱國, 副司正朴必珍單付。 -
새로 除授된 副修撰 金尙喆과 修撰 李衡萬을 牌招入直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李裕身의 啓
○ 李裕身啓曰, 玉堂上下俱空,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金尙喆, 修撰李衡萬, 竝卽牌招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入直承旨를 入侍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韓師得曰, 入直承旨, 入侍。 -
承旨는 下敎를 기다려 다시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裕身曰, 承旨, 待下敎, 更爲入侍。 -
權爀을 江華留守에 제수하며 내린 敎書
○ 敎江華留守權爀書。王若曰, 帝王軫保釐之方, 設險以守, 國家重居留之任, 得人爲要, 今玆寵陞, 寔循僉擧。惟卿風儀凝遠, 器宇宏深, 禮樂詩書, 允矣賢叔之令緖, 忠厚簡儉, 宛然名父之餘風。未嘗以經綸自居而當官則能盡其職, 不喜爲斬截之行而臨事則罔失所存。是以望實之俱隆, 仍有內外之歷試, 國子掌敎胄之責, 咸服課試之克公, 銀臺踐納言之班, 深嘉奏對之必愼。前後數邑之剸理, 已知非百里之才, 東南三藩之旬宣, 遂乃著十載之績。惟平生謙挹自守, 蓋無進取之心, 雖其材左右俱宜, 猶有屈滯之歎。眷彼江都一域, 實是畿輔重防。長江作天塹之形, 關鎖自固, 列堡有星拱之象, 聲勢相連, 頃緣舊堞之頹夷, 致有諸議之商確。相臣·將臣之言互採, 豈無得失之可論? 三里七里之制益修, 初非利害之難見, 誰能勤於便於衆? 所以揀其代而難其人。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 卿其勉恢令猷, 毋負重寄。以卿周詳而繕器械必無疎虞之嘆, 以卿慈惠而撫軍民可收富庶之效。至如增堞之便否, 卿當自知, 惟在臨機而周章, 豈容遙度? 作事興功之際, 宜思輯綏之方, 發號施令之間, 毋致騷擾之患。其餘稟裁通變, 自可依循故常。於戲, 守都講勿去之謨, 非有踰梁之慮, 爲國貴經遠之策, 豈忽城郢之圖? 益篤盡瘁之誠, 勉副委任之意。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啓禧製進 -
領議政 金在魯의 箚子
○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 伏以臣, 以衰竭之氣, 纔經七陵陪從, 仍値溫陵祗役, 推移無路, 肅命發去矣。及抵陵下, 又因傷食, 病勢猝然萬分危惡, 臍腹之間, 如以刀交刺, 狂叫苦痛, 頃刻難耐, 大泄如注湍水, 繼以大吐, 渾體戰掉, 神精迷慌, 隔死直一紙耳。行中之人, 徹宵走報于京, 兒子·醫人, 蒼黃來救, 藥物亦隨到, 幸得一分回甦。落留一日, 以人轎寸寸作行, 僅已歸稅私次, 其得免於汚累寢園, 顚殞道路, 莫非恩靈所及, 今雖溘死, 亦幸矣。第臣受命董役, 旣身詣其地, 未能手執其事, 致令春官, 將作獨爲監董, 禮儀之有缺, 事體之未安, 當如何哉? 病裏悚懍, 恭俟重何。且臣腹痛尙甚劇, 便道尙未順, 粒米不入口, 眞元落下十層。目今證形, 種種危厲, 生死關頭, 訖未快分。當此鼎席不備之時, 尤豈有供職之可論? 玆敢力疾呼倩, 短章哀籲。伏乞聖明, 亟降威譴, 以正臣委命之罪, 仍許盡解職任, 安意調治, 使邦憲克擧, 孱喘獲延, 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覽政院之陳達, 意謂卿之此症, 曾亦有焉, 乃是前恙, 適値齋日, 其不遣醫問疾矣。近因心辭不能覺悟, 今乃下敎, 而以示自恧之意。今聞承旨所達, 又覽卿箚, 知卿恙之非細, 爲卿深念, 以疾不參, 其何所傷? 噫, 曾諭卿焉。今日則已處分又拜舊相矣。目今所恃, 惟在元輔, 而卿若此焉。予亦近者, 不寢氣眩, 前恙幾作, 若是而何以爲國事? 誠悶誠悶。卿須體小子之此意, 安心勿辭, 亦勿引咎。今雖有此恙, 一時所傷, 自可勿藥。其須益加善攝, 俟少間卽爲視事, 庸副此意。傳曰, 遣史官傳諭。又傳曰, 旣有遣御醫看病之命, 持藥物不離看病, 書啓。 - ○ 左議政鄭錫五疏曰, 伏以聖候, 累月靜攝之中, 園陵幸行, 日吉辰良, 無撓回鑾, 臣民慶祝, 曷有其極? 第臣蟄伏江郊, 頑蠢無知, 不得趨陪輦蹕之班, 瞻望隕越, 不知死所。又伏聞東朝受鍼, 候班連設, 而滓穢之蹤, 不敢輒入脩門, 一味縮伏, 無以少伸誠禮, 臣尤死罪。伏乞聖明, 亟治臣罪, 以勵臣分焉。仍伏念臣, 釁尤深重, 蹤地畸危, 冒貢至懇, 仰請恩遞。不料聖上更賜敦諭, 推誠開導, 丁寧切至, 有加於前, 實非庸陋賤臣所當得者。臣拜稽惶感, 氷熱交中, 措身無地, 不知所以自容也。顧臣無狀, 惟合一遞, 而閱月持久, 寸忱未格, 誠意之未孚, 莫非臣罪, 臣惟自傷而已。夫官職去就, 義非一槪, 若其薄愆細過, 暫被糾彈, 事過漸解, 則有可以更進者矣。臣之所遭, 直擧平生, 非爲大案, 一筆句節, 非可以時月之久而消磨解散, 則自處之義, 豈容逕庭於前後也? 或有一職一事, 偶犯辜愆, 飭罰旣行, 前過可釋, 則有不容終退者矣。臣則職在三事, 而僇辱身名, 玷汚廊廟, 實非尋常官師失職之比, 則必解之志, 豈容差緩於頃刻也? 抑又有聖眷隆存, 而情勢差輕, 分義爲重, 則有不敢膠守初心者。莫今臣之自靖, 非徒羞辱而已, 廉義之大防, 限之, 非徒私情而已, 公家之事體隨焉。謹守匹夫之志, 乃所以報答聖主之惠, 則寬恩雖渥, 亦豈容遽毁廉義哉? 臣歷數事理, 辟量輕重, 節節此義, 皎然明白。臣雖甚貪戀而有必去之義, 雖欲因仍而無可出之說, 則何所依據, 靦然冒處也? 惟其當遞不遞, 徒辱聖眷, 虛縻重位, 積日累月, 不生不滅。籲呼之辭, 轉成瀆擾之罪, 優渥之恩, 祗增違慢之愆, 臣誠惶恐悶塞, 求死不得也。古人云, 情深故語切, 懇迫故辭惻, 伏乞聖明, 察臣至悃, 憐臣血懇, 亟收偕來之命, 早降斥罷之音, 以重邦憲, 以安賤分, 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居郊, 今幾月? 予之敦勉, 亦幾月? 而史官不過相守, 敦諭其亦文具, 今已半載。上下相持, 自恧誠淺, 其復何諭? 而其聞尤有恧焉者, 予若誠心而拜卿, 豈有讒說之殄行? 其若誠心而敦勉, 亦豈相持乎? 半年, 此亦誠淺, 此亦誠淺。然卿之所遭軋者, 雖駭, 可謂無前聞, 旣知若此, 其忍文具而相持? 業諭大諭, 外似文具, 意實禮敬。今旣諭而又復循例敦勉, 非特不顧卿心也。予雖誠淺, 忍豈爲此? 一番許解, 在所不已, 特爲勉副, 以安卿心, 而噫, 已諭卿之恬雅自飭, 謹守法度, 乃受祖風, 予常欽服。大拜幾月, 有此勉副, 若此而能爲國乎? 顧今世道, 惜我良相, 若一肱之墜焉。卿須體小子慇懃之餘意, 亦勿以時原之有間, 追思卿祖之志, 乃顧休戚之義。卽日入城, 聽我深晩之諭。仍傳曰, 此批答, 承旨傳諭, 仍爲偕入。
- ○ 京畿監司李命坤疏曰, 伏以臣, 本無尺寸之長, 而徒荷聖眷, 濫躋中大夫之列, 又重以方岳巡宣之責, 委而畀之。其所以圖效絲毫, 報答恩私者, 惟筋力奔走而已。捨此以往, 無可自致, 則臣雖無狀, 何敢托病解任, 謀爲占閑便身之地哉? 不幸今夏, 暑濕受傷, 非輕, 而草土積祟, 挾痰作孽, 數旬之內, 再經關格, 胃氣先敗, 勺水不通, 眞元澌陷, 精神耗竭, 首尾三朔, 出入死生, 方其癖氣之衝亘也。呼吸短促, 頃刻之間, 若將隕絶, 雜施峻攻之劑, 動費許多日子, 然後始得鎭定, 而少有勞動, 輒必增劇。種種症形, 俱係危惡, 適當園陵行幸之時, 不敢言病, 拚死趨參於屬車之後, 而脚力痿弱, 行步蹣跚, 奄成癃廢之狀, 卽萬目所覩也。若不趁此涼生, 急試鍼灸, 則前頭之慮, 靡所不至。今方閉戶深蟄, 全廢酬應, 邑牒民訴, 一任積滯, 病裏悚悶, 已難形喩。顧今穡事告歉, 接濟生靈, 茫無其策, 而垂死危喘, 實無一分精力, 可以留意於賑救之政。在朝家綜核之道, 固宜早賜變通, 回授可堪之人, 俾免公私狼狽也。況伏念道內各陵奉審, 每在九月, 而緣臣病故, 奉行無期。事體之未安, 分義之悚懍, 尤當如何? 且臣日昨筵奏, 只據續典所載, 而辭未達意, 致勤問備之敎, 惶隕恧蹙, 無所容措。敢將疾痛之呼, 仰瀆慈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 曲加矜憐, 亟許鐫削, 上以重藩臬之寄, 下以全生成之德, 千萬幸甚。臣得伏見京兆移關, 因李顯禛擊錚回啓, 至有令本道, 論列曲直啓聞之命。臣取閱顯禛爰辭, 則滿紙張皇, 罔非虛詤粧撰之說, 而詆斥臣身, 不遺餘力。近者落訟者之脅持訟官, 誠一痼弊, 而亦豈有如顯禛之萬萬阿惡者乎? 大抵前虞候愼徽, 與顯禛起訟, 在於辛酉。其後七年之間, 五次移訟, 未卽出場者, 非由他也。顯禛, 自知理屈, 故爲延拖, 或侵斥訟官, 或隱避不現, 以至于今。臣於莅任之初, 別定査官, 督令摘奸, 則山之前後左右, 皆是愼徽買得守護之地, 而愼徽入葬處, 亦是移葬其父之舊壙, 則山地主客, 如是分明, 訟理直曲, 推此可知。故臣果以山地則決給於愼徽, 而不待決訟, 還用舊壙, 亦不無不善周旋之罪, 智治愼奴, 務肆公平矣。今顯禛, 挾其豪富, 出入京華, 敢生姑緩掘移之計, 有此期罔天聽之擧, 究其情狀, 節節駭惋, 而在臣自處之道, 不可以其言之無倫, 而復當査事也決矣。乞命京兆, 發遣摘奸, 從公處決, 毋使顯禛, 得售其計, 而顯禛之蔑視國法, 侵辱訟官之罪, 尤不可不嚴懲。亦令法曹, 照律勘處, 以勵他人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下款所辭, 豈可以此, 輕遞藩任? 卿其勿辭, 從速擧行。
- ○ 兵曹參判申思建疏曰, 伏以臣, 得伏見擧條之下政院者, 以徽陵表石之磨治欠精, 有該堂重推之命, 臣於是, 誠不勝震懍惶懼之至。夫國中碑材, 必以産藍浦爲貴, 頃當三陵碑役之日, 廣披私儲, 僅得二面, 而比他果爲絶品, 伊時堂郞, 看審定用矣。及至磨淨之後, 徽陵所樹之石間有欠精處, 倍加礱磨, 終欠粹然。石工輩, 以爲品之堅硜者, 雖或有此例, 不以爲病云, 而臣等, 妄意亦以爲縱有微欠, 元體旣貞美, 則不必棄而易之, 故果於筵中, 已經陳達。伏想聖明, 庶或俯悉矣。念臣, 雖甚庸愚, 凡係閑慢職事, 尙思憚竭心力, 以爲一分報效, 況此陵寢碑役, 事體至重, 顧安敢一毫怠忽? 而只緣見事錯謬, 乃於必愼必敬之地, 不能盡善而盡美, 致勤責敎。論其辜犯, 合被重典, 而聖度包容, 誅罰不加, 感媿之極, 不知措躬。顧此情勢, 有甚難强, 前後起居之班, 亦不敢晏然進參, 臣罪至此, 尤無所逃, 玆敢略陳短章, 仰請嚴譴。伏乞聖明, 亟削臣職, 仍命有司, 重勘臣罪, 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 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其所飭勵, 何過撕捱? 卿其勿辭察職。
- ○ 江華留守權焃疏曰, 伏以臣, 於千萬意外, 伏承居留寵擢之命, 臣祗奉除旨, 且惶且感, 不知所以措躬也。如臣無似, 濫蒙洪造, 二十餘年之間, 歷剔內外者, 罔非逾涯, 而絲毫無補, 罪戾徒積, 臣居常兢懼, 若隕淵谷。今玆誤恩, 又及於屢試蔑效之餘, 臣誠惝怳, 歷屢日而靡定也。噫, 命德之器, 明主之所愼, 保障之任, 國家之所重。以臣庸才賤品, 寧有一分可堪之勢? 而不問人望, 遽爾濫授, 則豈不乖器使之方, 累則招之明哉? 橫金晉秩, 寵光冞隆, 而負乘致冠, 私懼愈切, 左右思惟, 末由趨承。玆敢不避斧鉞之嚴, 冒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明, 特加諒察, 將臣新授資秩, 亟行鐫削, 以重官方,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今玆陞擢, 實循久次, 卿勿過辭, 從速赴任。
- ○ 持平李齊華疏曰, 伏以臣於病伏鄕廬之中, 柏府恩命, 忽下於千萬夢外, 臣誠惝怳, 莫省所措。在臣私義, 惟當感激趨承, 而除旨之宣, 適在於園陵行幸隔日之時, 雖欲趨造陪班而勢有所不及。重以新經毒痁, 形骸枯虛, 比添寒感, 閱旬委頓, 飮啖全廢, 眞元日耗, 擔舁登途, 節無其望, 未能趨伏路傍, 瞻望羽旄, 誠禮虧缺, 罪戾層積。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 臣之本來情地, 極其臲卼, 區區廉義, 旣無冒沒進身之勢, 而濱死之疾, 尤無起動供職之望, 玆從縣道陳章。伏乞聖慈, 俯賜諒察, 亟命鐫削臣職, 仍治臣罪, 以安私分,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贅說, 而憂愛之忱, 不能自已, 略此附陳, 惟聖明少垂察焉。夫建極之治, 本之於人主一心, 而治心之方, 不外乎誠敬二字。自古儒賢之陳戒其君者, 未嘗以陳腐而捨之者, 誠以修齊治平之要, 在是而不可他求者也。竊覵殿下, 睿智出天, 聖學造道, 其於立誠居敬之工, 蓋無所不用其極。親製自省之編, 備論進修之方, 其所以省察而克治之者, 愈嚴愈密, 靡有遺漏。此正董子所謂正心以正朝廷, 正朝廷以正百官之一大機會, 而第其天地之大, 猶有憾焉。明睿所照, 物無遁形, 而或不無過愼之防, 裁決如流, 事皆得宜, 而猶不無偏係之累, 動作之際, 或有祗悔之萌, 而不免頻復之咎。絲綸之間, 或欠簡要之體, 而致有傷煩之病。鑑明衡平之地, 常患於紛紜膠擾, 而遇事接物, 多不能物各付物, 過費精神, 隨處激惱。臣恐古聖王體天無爲之實, 直內涵養之方, 似不如是, 而其於誠敬之工, 宜有所加勉也。臣竊伏聞, 近日殿下, 進講資治通鑑, 至於唐德宗事, 每嘗反復痛恨, 取以爲戒, 猗歟盛哉。殿下此心, 實是興邦之基, 則臣請因此而效其愚焉。臣謹按德宗, 謂陸贄曰, 姜公輔, 眞直取名, 據此用心, 豈是良善? 贄對曰, 臣之獻言, 以助理也。君之求諫, 以弼違也。言苟助理, 何必以人而廢言? 諫苟弼違, 何必責意而拒諫? 若言無足用, 意雖善而奚爲? 諫有可從, 人雖咎而寧捨? 噫, 善哉。贄之言也。此足爲人君聽納之法, 而消上下疑沮之心, 致君臣交孚之美矣。故詩曰, 采葑采菲, 無以下體。孔子曰, 不逆詐, 不億不信。顧今人心不古, 朝論多岐。進言者之托公濟私, 安保其必無? 而在人君來諫納善之道, 則惟當平氣而接之, 虛心而聽之, 徐察其言之是非得失, 而以決其取捨從違而已。何必逆詐於本事之外, 而遽示疑惡也? 又何必論心於言議之表, 而輕加罪罰也? 發其不善而不採其善, 察其不是, 而竝廢其是, 則其於詩經之旨, 夫子之訓, 不亦左乎? 伏惟殿下, 嘗於此理, 講之必精, 究之必至, 而或於廷臣章奏之間, 不問其事之是非, 先疑其挾雜者有之, 不究其言之得失, 先責其心術者有之。雖使淵鑑, 十分無差, 眞瞻實情, 一一覰破, 已有歉於虛襟應物之道。況以一人之聰明, 欲察千萬人之情僞, 又安保其鑿鑿之中窾而無失也哉? 是以, 今之臣僚, 擧以見疑爲懼, 免罪爲幸, 臨事而規避, 當言而囁嚅, 讜直無聞, 含默成風。言路由是而杜絶, 國事職此而日非, 寧不大可懼而深可歎也? 雖以近日合啓諸臣事言之, 是則皆是, 非則是非, 而於其所同之中, 施以不同之罰。臣固知殿下之所深惡者, 在於隨時俯仰, 而朱子曰, 論人以心, 罪人以迹。設令其心, 果出於此, 以大聖人涵存之量, 恐不當顯加區別而罪之也。伊日傳敎之中, 亦曰言人不迫切, 則殿下, 固已有得於聖賢語默之節, 而顧乃節人於心術隱微之際, 不免辭氣之傷於迫切, 臣竊惜之。伏願殿下, 繼自今, 凡於聽言之際, 是者是之, 非者非之, 是則用之, 非則捨之。察其言之可否而勿疑其心, 究其事之得失而勿責其餘。使擧國臣庶, 咸仰我聖上廓然大公之心, 而無所疑懼, 樂爲之盡言, 則國家幸甚, 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覽爾陳章, 其書則公, 而其心則亦果公乎? 予莫知也。然所引事, 卽古名臣之言, 卽聖賢之採取, 亦聖賢之言也。此則取其重而留意, 而其他隱忍挾雜之意, 予有所執, 豈可撓哉?
- ○ 丁卯八月二十七日卯時, 上御歡慶殿。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左承旨韓師得, 右承旨金尙迪, 左副承旨鄭翬良, 同副承旨李裕身, 假注書李儁徽, 記事官鄭光震·沈鑧, 進伏訖。上曰, 明日開場爲急, 試官單子, 注書先爲出給。臣儁徽, 承命出給。還入後, 金尙迪, 讀江留權爀敎文。上曰, 多作矣。玆授卿以下本不多, 而今則太多矣。讀訖。上命爻三句曰, 丙丁事, 尤不緊矣。仍呼書傳敎曰, 代撰王言, 宜乎其簡, 而大抵近者代撰, 繁文已爲謬弊, 而頃者有下敎者, 則今者江華留守權爀敎文, 句語至繁, 多有不緊語挾雜者。知製敎洪啓禧, 從重推考, 其令改撰, 而子曰, 繪事後素, 近者文勝, 予甚非之, 此亦修舊典之一端。今後則敎文句數, 一遵仁廟朝舊事製進之意, 申飭。上曰, 啓下公事, 注書出給, 出給後, 還爲入侍。鄭翬良, 讀全羅右水使田日祥狀啓訖。上呼書傳敎曰, 今覽全羅右水使田日祥狀聞, 常時赴操水軍之渰死, 若是夥然, 誠甚慘焉。其令本官, 各別顧恤, 不拯得屍體, 亦令拘拯。本鎭僉使則不測風雲, 豈可預料? 乘板僅活, 而能持印信, 二十度決棍, 足爲懲勵, 勿罷勿拿。莫重戰船, 不謹改槊, 致有此擧, 此非新僉使到任屬耳者之所知, 狀請是矣。前僉使具世智拿問, 從重勘處。其輕先放軍, 以狀聞觀之, 非僉使之所爲, 卽靈光郡守之所爲, 則捨郡守而請拿僉使, 豈抑强扶弱之意? 亦無外閫之體。水使田日祥, 從重推考。靈光郡守兪最基, 事當拿問, 而旣有前例, 僅活之輩, 給糧以放。其雖經先適由四端, 爲先從重推考, 待緘辭而處之。翬良, 又讀柳東茂査狀。上曰, 東茂不曰翻作, 而必曰移施, 雖一百兩, 入贓律, 況八百四十九兩之多乎? 予非必欲置一律, 而東茂, 自肆於一律矣。仍呼書傳敎曰, 噫, 人臣事君, 其無狀者, 卽欺君也。前左兵使柳東茂犯贓, 誠爲夥然, 曾稱廉吏, 而今爲貪帥。此等之人, 不可不嚴懲, 而其在國體, 亦不可不具檢, 故有停刑更査之命矣。今覽道臣査本, 諸招若前, 無一毫可疑之端, 渠之印信傳令, 卽反作之斷案, 而掩其反作之名, 巧作他名, 亦甚老譎, 而其他御史, 書啓外換銀時事, 覽也鄙瑣。噫, 爲一邊將, 不忍爲此, 況身爲外閫乎? 今無更爲審愼之端, 此啓本下金吾, 其令依前嚴刑口招, 期於直招。噫, 以一人之身, 爲貪帥, 陷欺君, 使東茂, 生逾獄門, 豈有王法? 除尋常, 嚴訊口招之意, 一體分付。上命注書, 出給傳敎。出給後還爲入侍。又命持入齎諮官手本。傳曰, 今覽全羅右水使田日祥水操後啓本, 朴昌潤之代點, 至於十二名之多, 其涉可駭。而況其不代定, 朝令至嚴, 則若是違令, 不可以一時水操代點之律施行。令該府, 從重勘處, 水使勿待罪事, 回諭。諸臣少退。更爲入侍後, 上曰, 理山望筒改入, 吏議當通者有幾人? 注書出去, 問于吏批。臣儁徽, 承命出去分付于吏批, 則吏判徐宗伋, 以爲吏議當通者, 當與僚堂相議而後, 可以仰達。理山望筒, 今將改入矣, 以此仰達。上曰, 觀近來政注, 無異於換局初頭矣。吏曹參判金尙魯, 更卽牌招。參政吏議望筒, 改入之意, 承旨, 出去分付于吏批。上命金尙迪, 讀齎諮官手本訖。仍呼書大諭曰, 自古帝王爲治者, 非獨運於上, 有三公焉, 有六卿焉, 有耳目焉, 而下至百執事而擧此而措之, 其若勉勵, 捨此奚先? 不然雖日應萬機, 日決簿書, 奚益之有哉? 噫, 目今三公備乎, 否乎? 黨習祛乎, 否乎? 治漸有乎, 否乎? 朝著若前乎, 否乎? 世道日墜乎, 否乎? 此五條, 其曰祛也, 此欺世也。其曰否也, 捨三公而奚先? 噫, 甚矣, 黨習也。左相恬雅謹飭, 公正守法, 上下共知, 而於不滿於世道者, 其果公乎? 否乎? 然予則此乃左相, 有以致之也。何以言之? 以世祿之臣, 與共休戚, 其所謹愼自默, 不擔當於國事, 於小官則可矣, 於重宰則可矣。何則? 於重宰小官, 雖不擔當自有他人, 於大官, 只有三公而已。台一隱光, 何以照宇宙? 鼎缺一足, 何以載物? 以此之故, 自昔爲小官時, 雖激仰過中者, 至重宰爲大官, 乃至渾存, 此非一人稟異而然也, 此亦隨官損益之意也。以此反之, 初雖不擔當, 勢至不捨他之境, 豈可自愛而一循其套? 噫, 彼左相, 恬雅謹飭之心, 勝不肯擔當國事, 故其不知者, 敢反以可駭之機加之。噫, 左揆, 雖不損益乎氣稟, 謹守法度, 不更舊法, 卽左揆之長處也, 予之倚仗, 其惟此也。左揆所遭, 前後拜相大臣莫聞者, 已諭筵中, 一向羈縻, 豈誠實底道理? 而此亦九經敬大臣之道, 常訓遠讒人之意。然今已半年, 上下以章批羈縻, 偕來史官, 徒貽廚傳之弊, 自恧誠淺, 夙宵奚弛。噫, 欲爲勉勵, 心有所知, 而若是羈縻, 甚事何做? 噫, 幾二紀臨御, 年又逾五旬, 日夜執心者, 其惟袪黨, 而幾年苦心, 意豈爲他? 卽令喬木世臣, 欲爲寅協之意也。因予涼德, 只自言敎, 豈徒治不徯志? 世道日墜, 百怪層生, 傾軋重宰之機括, 上及股肱。股肱不仁, 其雖不暮, 何以運治? 一邊若此, 一邊揚揚。昔日調劑之臣, 日驅坑塹, 幾年默默之論, 又復若前, 而其中尤爲可駭者, 三人處分, 勘亂之錄有頭, 大訓義理, 其亦圓矣。餘人停啓, 其何惜哉。敎文不忍提之說, 更何謄諸? 今番下敎, 可謂晩矣。非亦辭氣, 則位在大官, 其雖力不能彈壓而調劑, 豈忍反助乎風浪? 噫, 大官其雖竭心調劑, 目今世道, 猶難猶難。況大官若此, 少輩焉不增氣? 雖有所懷, 重事當前, 其所處分, 亦非時日不可止者, 則張皇陳箚, 誠是料外。庚申日記, 置諸啓板之命, 其非謂予將爲擧措也。不過無忘在莒之意, 則大官之以此動心, 抑何意哉? 而其若相箚, 而竝寢下敎六字不忍聞之說, 于今禁抑, 亦乎晩矣。其將復進於丹扆乎? 大臣亦何不深量乎? 大體, 旣諭首揆, 尙今泯默, 蓋亦所重在焉, 今則將爲處分。吁嗟臣工, 追思列朝勅寅協之盛德, 瞻望懿陵松柏, 其勿紛鬧而亂我廷亂我心, 蕩滌其習, 精白其心, 以輔涼德。上曰, 勘亂錄無頭之說, 予謂李世璡所爲, 乃豐陵故左相之議也。翬良曰, 韓師得救李世璡, 而黜補甲山矣。上曰, 其時銓官, 誰也? 師得對曰, 乃李德壽也。上曰, 領相之病, 何如? 尙迪曰, 聞失飮食, 而腹痛滋甚云矣。上曰, 然乎? 仍呼書傳敎曰, 頃以大臣不爲復命知之, 而躬傳二陵之香, 方在致齋, 心若親祭, 故不問疾, 亦警戒中一事也。過齋後, 其欲命下, 方有大處分, 念不及他, 一自六字傷心之後, 亂我方寸, 想不能寢, 前恙幾乎作, 故神又昏眩者多, 茫不覺悟。今乃下詢若此, 而其曰待大臣誠乎? 心自恧焉。今聞大臣, 旣還私次云, 其令御醫, 卽爲看病以啓。又呼書傳敎曰, 已諭大諭, 今何架疊, 而噫, 慈諒之心有餘, 宏確之量, 不足, 業已知矣。頃者拜相時, 君相, 亦已論也, 而豈意拜相屬耳。雖値世道紛鬧之時, 豈意助少輩而激風浪? 此不細事, 箚中請寢混同六字之嚴堤防, 何忍爲此? 何忍爲此? 噫, 予雖涼德, 恧泯孝悌之道, 此等六字, 夢魂心動, 此等堤防, 不可不嚴。其若欲嚴, 捨大官而奚先? 噫, 惜乎大臣之不體予意, 白首反助少輩乎? 尤自恧者, 予之拜相之不誠心也。其若誠心, 豈乎至此? 予雖神耗, 豈可一向泯默? 右議政閔應洙罷職。又命書左相疏批訖。尙迪曰, 左相勉副, 出於爲伸廉隅之意, 臣等無可仰達者, 而第於右相處分, 旣有所懷, 故敢達。當初右相箚語, 不過救解三司, 而初無六字提及之事矣。在三司, 則施以遞差之律, 而在大臣, 則若是處分, 恐有歉於禮使之道。且如是處分之後, 轉相層激又出葛藤, 則上而聖心必致煩惱, 下而朝廷, 又將紛鬧。俄者傳敎中, 雖以無使亂我心亂我廷爲敎, 而臣恐因此而有如上敎中所慮者矣。今此聖敎, 雖欲收殺, 而臣亦以爲收殺此事, 則彼此之以舊事相是非者, 自當息矣。況傳敎中喬木世臣之敎, 亦可仰使世臣寅協之盛意, 則聖上之苦心所存, 臣豈不知? 而爲今之道, 莫如雍容辭氣, 了此本事, 毋或至於紛鬧, 是臣區區所望也。上曰, 大官推波助浪矣。待命大臣, 予知其非, 而謝過請之, 則非誠實底道理也。予亦料其承旨之有此達也, 頃者予已諭矣。若復爲此事, 則予坐宣政殿而懸繩墨, 復提說六字, 則予坐進善門而當親鞫矣。予心如是煩惱, 故旣發於夢寐, 以古言之, 則使其君致此夢者, 宜以逆律論也。翬良曰, 近來事, 或以文具, 相爲顧藉, 而今此臣等之言, 實非文具也。上曰, 予將有處分之意, 已言于領相矣。承旨亦知之耶? 尙迪曰, 上敎之多有未安於右相者, 臣固聞之, 而至於處分之敎, 臣等未聞之矣。翬良曰, 大臣進退, 關係甚重, 不可與數三承旨, 有此處分, 招集大臣諸宰而下詢, 好矣。上曰, 今日適因持公事入侍, 有此下敎, 而予之初意, 非欲借承宣而處之也。一張下敎, 其何難乎? 自有此事, 雖隱忍而自然寢不成食不甘, 或露坐而經夜矣。在上者如此, 而群下有不體者, 太阿在手, 何可撓奪乎? 尙迪曰, 臣等之所達, 本意非他也。大臣設有不槪者, 只當雍容而鎭之, 可無紛鬧之端矣。上曰, 大官非, 則當爲非矣。昨秋拜相之時, 領相, 以爲左相, 則謹守法度有餘, 擔當國事不足, 而右相則慈諒有餘, 而周通不足, 此則領相之言, 有所見矣。右相此事, 亦由於不能周通之致, 右相以過於慈諒之故, 見搖於少輩, 此由於領相, 則不能動, 而以右相作領袖, 其爲力於少輩, 不小[少]矣。左相不爲擔當, 故一邊侮之, 自取人言, 而其不似之斥, 誠是意外。頃者予有問於吏參, 亦有意矣。卽今四色目, 亦已難矣, 而四色目, 又生八色, 奇奇怪怪者, 多矣。予豈不知扶淸抑峻, 不過一擧措事? 而如此則又生一色目, 此則予不爲矣。如是下敎之後, 若不從命, 當告于太廟而處之, 非予負喬木世臣, 喬木世臣, 乃負予也, 予無所惜矣。以予常時筋力見之, 豈料遍謁十陵之後, 猶能如是乎? 此實陟降之攸佑也。陟降猶佑, 而諸臣如此, 使我煩惱, 以今景色推之, 未及三里受鍼, 而予恐病臥矣。去夜, 夢見豐陵。豐陵, 以爲殿下, 何爲欲伸苦心乎? 予以世道欲答而未果旋覺矣。豐陵·故左相·洪領相歿後, 只有若干人, 而一邊皆欲驅除矣。仍呼書傳敎曰, 顧今世道, 惟昔賢相, 予雖在矣, 其相已去, 雖欲挽回, 予誰爲乎? 中夜興思, 愴感于中, 若不寫懷, 何以慰九原? 故領相洪致中, 故左相李㙫·宋寅明, 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處, 遣承旨致祭, 以示予追想之意。書訖。敎曰, 此乃調劑之根本也。又呼書傳敎曰, 雖凡人, 知其人而不用, 難以爲事, 況君乎? 頃者勉副, 不過伸其廉隅。顧今朝廷, 昔日鹽梅之大臣, 其有幾人, 其若爲政, 亦豈曲循其志? 領敦寧府事趙顯命, 拜左相。傳曰, 大臣置處政事, 今日政, 擧行。傳曰, 耆舊都尉旌閭, 卽於靷前樹立事, 分付禮曹。傳曰, 今覽京畿監司同推狀聞, 有不準同推者多, 令該曹察推。其中陽智·廣州殺獄, 俱稱可疑, 旣登啓聞, 而若不審察, 此豈頃者審理之意? 其令道臣, 率主推·同推官, 親執詳細究覈後, 有疑無疑間, 卽爲條列狀聞之意, 分付。傳曰, 雖云高麗三日, 靜攝勅勵之時, 其豈怠忽? 而金吾秋曹, 頃者則逐日開坐, 近日雖連値齋戒, 坐日常少, 該府該曹堂上, 竝從重推考。今日爲先, 卽爲開坐, 而此後無故日闕坐日, 政院, 察推。傳曰, 近者玉堂·春坊之違牌相續, 其涉駭也。曺命采之撕捱春坊, 亦涉過矣。金始煒特敎之下, 於本事又無撕捱之端, 而一向違牌。申晦·李彝章, 則黃柙之章, 渠自當之, 今無可引之撕捱, 而又復違牌, 亦涉過矣。竝只推, 更卽牌招察任。傳曰, 夏等大政, 不可若是遲滯, 必也開月旬前爲之事, 申勅。又命書領相箚批訖。諸臣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