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雨
行都承旨 洪明浩 坐。行左承旨 洪義榮 坐直。右承旨 李魯述 坐。左副承旨 李益運 坐直。右副承旨 李晉秀 坐。同副承旨 尹長烈 坐。注書 鄭文始 病 一員未差。假注書 具得魯 仕李允謙 仕直。事變假注書 尹致永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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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李益運의 啓
○ 李益運啓曰, 大司憲李鼎揆, 掌令鄭尙愚·李城輔, 持平崔鎭夏在外, 執義未差, 持平曺喜有呈辭,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魯述啓曰, 惠慶宮誕日, 進獻單子安寶次, 寶請出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藥房口傳啓曰, 依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二香散停止, 二香散本方, 加白芷·川芎各一錢, 一貼煎入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
- ○ 藥房口傳啓曰, 依下敎, 進御淸肺湯一貼煎入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
- ○ 傳于李晉秀曰, 刑政之最關於民國者, 逆與贓兩案而已, 觀於制律之法意, 民國之一體不難解也, 於此而尙或容議於銷刻伸詘乎? 至於重臣之所坐, 非贓也。其時別有難明之誣, 禍色駴機之迫急, 又將棄一古家而關西事會, 適先發, 從先發之事端而收殺之, 行査只付道伯, 置對, 不施訊推, 第其莅藩時, 嚴酷太過, 徵逋排俸之際, 厚被西民之怨咨, 大同門外宣諭之擧, 特欲鎭沸而息囂, 伊後難明之誣, 旣燭本情之無他, 旋命復其爵而錄其子, 果使重臣所坐, 眞箇是贓也云爾, 則前後處分, 豈若是宛轉委曲乎? 但關西査啓中, 第三件發賣詳定之外條四十萬金, 歸屬一款, 爲䵝昧之端, 至今未決, 以待公議之循同矣。取用剩條, 爲流來謬例, 而例歸於各其發賣之司, 且有近十萬包之償貸者, 而又其餘數, 入於修繕之需, 簿書可按, 若此則餘數不但無幾, 況其減直之明證, 印關宛然, 輕價之勿拘筵奏, 有人每包十緡, 旣云虛詤, 則餘剩實數, 自當頓減, 而裨供之落空, 吏簿之難信, 按査之道伯, 亦已爲言, 其時道伯一言, 豈不百勝於卄載後一繡衣之依俙摸索乎? 且聞於曾按是道者, 藉令餘剩, 誠如傳說, 事情理勢, 俱不相似, 豈有事理外所犯乎? 此說亦可謂略而盡, 然而屢次詢問, 尋遣御史, 又令廟堂, 更商稟奏者, 卽爲刑政之所關, 而兼欲使人人, 曉然知事實然後處分也。今番繡啓中, 磨破件記, 一一目擊, 力言緊的之跡, 到今何必持疑故監司趙曮? 關西第三件事, 與一二件, 竝置分揀之中事, 分付。
- ○ 傳于李晉秀曰, 禁府刑曹, 輕囚竝放。
- ○ 傳于李晉秀曰, 館職居中, 例皆作窠玉堂, 省記之以金近淳塡入, 極爲駭然。當該兵曹堂上, 該房承旨, 從重推考, 省記改修正以入。
- ○ 李益運啓曰, 忠淸道老人啓本, 纔已啓下矣。政官待開門, 牌招開政下批, 何如? 傳曰, 允。
- ○ 洪明浩, 以兵曹言啓曰, 宣薦內禁衛取才時, 三技以上入格人, 單子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洪明浩, 以備邊司言啓曰, 以平安道按覈御史李相璜書啓。傳曰, 繡衣持此書啓, 傳于備局, 與大臣及曾經道伯人爛議, 各具意見, 大臣指一粘連回啓事, 命下矣。取見其書啓, 則以爲庚寅·辛卯年監司臣趙曮, 贓案之登於道査者, 具條有三。一曰, 徵債錢十萬兩之歸於私用也, 一曰, 請得備局別餉庫錢七萬八千兩之虛文書去來也, 一曰, 發賣剩錢四十六萬二千餘兩之私自取用也。前右尹趙鎭寬之爲其父訟冤, 則一皆反是, 有曰, 徵債錢, 則貿穀三萬二千餘石, 添補各庫, 以資將士支放之需, 備局錢, 排朔創設之初, 先爲貸用, 而及至翌年, 皆已準報備局, 發賣小米八萬石, 以輕價出給於江邊邑鎭, 則一石十兩之說, 初不近似, 京司穀一萬五千一百十石, 自該司, 送差人發賣, 則其剩餘多少, 初無關涉云云, 而本事, 且係年久, 文書缺落居多, 詞證則憑問少人, 應問二十人內, 生存者, 只有五人, 故發問目取招, 則庚寅年戶房營吏宋在心, 以爲備局請得八萬石中, 三萬二千餘石, 以詳定價, 將士支放次, 貿置各庫, 餘數則庚寅年間, 江邊諸邑大歉, 民不聊生, 故每石三兩五錢發賣, 別餉庫錢七萬八千兩貸用事, 初非直爲取用於別餉中, 別餉庫錢, 只有封不動條, 故遷動爲難, 以貸用於別餉庫樣, 論報備局, 而其實則以他各庫錢取用, 及至翌年, 自備, 還報京各司發賣事, 各其差人, 持關文下來, 故從自願分定於列邑, 則差人之從中取剩, 非營門所知, 帳籍紙·戶籍紙·續案等紙價, 卽每年自營出給者, 而庚寅年, 亦爲依前出給, 至於江界發賣每石十兩之說, 尤爲孟浪, 江邊尤甚邑, 皆以三兩錢數分排, 則江界一邑, 豈有獨捧十兩之理乎? 此莫非吏裨之誣招, 假使發賣小米, 有所餘剩, 其時營門自備賑穀, 分俵列邑者, 爲五千餘石, 別餉庫, 自備充補, 爲七萬八千兩, 西將臺營建錢, 爲三千兩, 此外無他所知之事云。補膳庫色吏玉純贊·吳辰權等, 以爲, 補繕庫貿米劃屬之爲六千六百六十石, 而以其耗條, 依詳定, 至今用下云。補軍庫別將趙昌大, 以爲補軍庫貿米, 劃屬石數, 雖未記得, 果然的實云, 故親執査究, 則果有備局小米五萬七千石, 減價關文, 而關內辭意, 則邑鎭所報市直, 多至四兩五錢, 或至三兩八九錢, 而以民間事勢, 必有難辦, 每石以三兩五錢, 減價行會, 其餘三萬二千六百石, 以十萬兩, 依詳定例貿取, 分俵於各庫者, 分明載錄於其時重記中, 備局貸錢七萬八千兩, 亦有報備局還報之文狀, 至於營別置穀之恒式外, 取剩補下於營用, 自是本營謬例, 雖不窮査, 若德川等邑三兩七錢, 寧邊三兩六錢, 楚山等邑四兩, 殷山之三兩發賣, 亦在於磨破件記中, 雖無印踏, 亦可見當初發賣價之不至爲八兩七兩, 以各人等招辭, 參以文書, 較看於趙鎭寬原情, 則語多相符, 各有歸屬, 其中各庫添付米三萬二千餘石, 貿取之十萬兩錢, 鎭寬則以爲, 徵債所捧道査則以爲, 轉幻取剩, 而旣無自某處轉幻出來之文跡, 徵債錢二十四萬兩區處件記中, 分明以十萬兩貿米懸錄, 鎭寬原情, 不可謂全然無憑, 而旣非踏印文書, 故亦不敢斷以爲眞證, 備局米, 營別置米之分定作錢, 或有關文, 或有件記, 俱有可考, 而京司穀請得發賣事, 初無一張關文, 一張件記, 其非自營主管發賣, 似無可疑, 而大抵發賣取剩, 已成本營謬規, 以謬規而議贓案, 無怪其子之籲冤, 且宋在心招中, 諸般自備與修補, 雖未知實入之果如所供, 而自備與修補, 蓋嘗實有是事, 況備局貸錢之還報, 明有文案, 則所謂發賣剩錢, 恐不可斷之以入己, 取用餘剩。雖曰, 襲謬, 違越恒式, 自係非法, 旣已現發, 亦不可全歸於無犯之科, 爲辭矣。依下敎, 收議于時原大臣及曾經道臣, 則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以爲, 向來趙鎭寬之爲父訟冤, 有三條, 曰徵債錢之歸於私用也, 曰別餉庫錢之虛文書去來也, 曰發賣錢之私自取用也。極口發明, 縷縷呼籲, 蓋貪贓有國重律也。只憑其子之訴冤, 遽然昭雪, 實非朝家懲貪礪世之道也。一直置人於䵝昧之科, 亦非聖世綜名核實之政也。是以臣於伊時, 請遣繡衣, 明査詳覈者, 良以此也。今按御史啓本, 三條論列, 鑿鑿有依據, 其所云徵債錢, 不可謂之歸於私用也。別餉庫錢, 亦不可謂之虛文書也。發賣剩錢所用處, 雖無文跡之可據, 而其所自備與修補, 實有是事云, 而末段結之以雖曰襲謬, 亦不可斷以入己, 而違越恒式, 則未必全然無犯云, 臣於此, 反覆思之, 則襲謬之弊, 非但關西, 諸道營邑流來之弊, 每多如此, 若以襲謬而謂之犯贓, 以此爲鐵案, 不得移易, 則趙曮之獨被此律, 豈不誠冤乎哉? 然事係難愼, 唯有博詢而處之焉。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金憙以爲, 今番之特遣繡衣, 更加詳査者, 一則贓律之不可不嚴也, 一則冤枉之不可不察也。臣誠欽仰之不已, 而觀此繡啓中所論列, 則旣曰, 各人招辭, 參以文書, 校看於趙鎭寬原情, 則語多相符, 各有歸屬。又曰, 自備與修輔, 蓋嘗實有是事, 備局貸錢之還報, 明有文案之可證, 然則趙曮之冤與不冤, 於此可判, 而第臣實無別般所見, 只以繡啓爲可據之案, 而若其知此事實者, 似莫如曾經道伯之人, 待其回啓, 果以繡啓不以爲不然, 則特降處分, 俾得昭晣, 恐於嚴贓律, 案冤枉之道, 兩得其宜矣。伏惟上裁云。行大提學洪良浩以爲, 此事, 旣係年久, 臣之在營時, 未及留心採訪, 而今見繡衣査啓, 俱有條理, 則不敢別生意見, 有所論斷云, 行司直鄭民始以爲, 故監司趙曮事, 待罪本道時, 歲月已久, 未得詳聞, 今於繡啓, 有不敢指的爲言云。戶曹判書沈頤之以爲, 今以繡啓所査, 較看於其時道啓, 則事實雖甚相左, 第其別餉錢七萬八千兩之翌年準充籌司, 旣有去來文牒, 徵債錢十萬兩之換貿穀物, 本營且有踏印重記, 俱是公家簿書, 一按可復, 則不可歸之於無憑據之科, 而惟此取剩一款, 厥數之爲四十六萬二千兩者, 若以近年來本道事情推之, 則剩餘之若是夥多, 恐無是理, 繡啓所論, 亦不無所據, 而事係年久, 且無印簿, 則贓案至嚴, 不敢以臆見, 指的仰對云。領議政洪樂性, 嫌不獻議,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 病不獻議, 左議政金履素未肅拜, 臣秉模以爲, 公家査體, 當以文跡爲據, 而繡啓所論三條中, 徵債錢之三萬二千餘石貿米, 自有重記所載, 備局貸下錢七萬八千餘兩, 蓋以其時排朔之創設, 在於五月, 本道秋捧, 例在九月以後, 則自五月至八月, 各樣應下, 七萬八千三百餘兩, 無以拮据, 故依此數, 別餉庫錢貸下之意, 論報本司, 以每年別備中減錄一萬兩, 以其許減之萬兩, 每年充報, 限以八年盡償之意, 筵稟許施矣。其翌年該道臣趙曮, 報本司文狀內, 朝家許貸, 固出於成其本事之盛意, 則其在道理, 固當撙節財用, 以報公貸, 故自備錢貨, 盡爲充報於前年貸下之數云云, 亦以充報之意, 載錄於重記, 則虛文去來, 宜無是理也。夫虛去來者, 必有目前不得不充報者, 而無以準充其數, 將陷於罪辟然後, 始當以死中求生之計, 作爲虛文, 以掩耳目, 苟冀一時之無事, 何必不遵每年萬兩還報之朝令, 而自願翌年之準報, 留此虛文, 自做日後必發覺之罪乎? 至於發賣餘剩四十六萬二千餘兩之私自取用一款, 最爲疑晦, 最難掉脫, 而第以本道事情推之, 其時備局發賣與營穀年例發賣, 合以計之, 恰爲十一萬餘石, 詳定元價, 擧其大數, 已爲三十三萬餘兩, 而又於此外, 取剩四十萬餘兩, 則每石取剩, 幾皆爲四兩餘論以內地, 已不近似, 又況江邊諸邑, 無非錢荒之處, 則每石元價七八兩或十兩, 縱至剝膚椎髓, 恐難於一年內收殺, 此實可疑之大者, 而繡啓所謂減價關文, 又不可謂無憑無據矣。第臣之意, 箕營排朔, 雖竭其廩餘, 決無周年內, 備得七萬八千餘兩之理, 而備局貸下七萬八千餘兩之還報, 乃在翌年, 則若非發賣時, 如干餘剩, 未知何處着手, 而有此準報乎? 臣故以爲四十餘萬取剩之說, 恐或出於不知裏面, 竝與詳定元價, 混計於四十餘萬之中, 而若欲爲彼之地, 全無取剩云爾, 則亦豈成說哉? 大抵詳定外取剩, 毋論多少, 均是法外, 道臣以執法之地, 行此法外之事, 誠有罪矣。流來謬例, 無一人擺脫, 以此論贓, 無怪其或有稱冤之論, 而至嚴者贓法, 莫大者贓案, 道啓繡啓, 旣多前後之相左, 應問各人, 幾無存者, 今以近二十年後, 四五人之招, 遽然飜案, 初非敢議到者, 上裁, 何如? 傳曰, 已有下敎者矣。
- ○ 左議政金履素疏曰, 伏以天休滋至, 邦慶無疆, 千一之令節載屆, 億兆之歡祝普騰, 區區下情, 曷勝欣忭之至。仍伏念臣, 職忝大官之列, 班居具僚之先, 而全昧義分, 首陷大戾, 揆以常憲, 實合萬殞, 而薄施惟輕之典, 倖逭鈇鉞之誅, 善地投竄, 匪罪伊恩, 霜雪雨露, 同歸至敎, 臣於是, 瞻天御恩, 伏地訟愆, 竊自矢從今以往, 息黥補劓, 不敢復齒恒人, 猶可以少贖旣往之辜犯, 誠不自意, 天地之生成, 若偏微臣, 雷雨之霈宥, 趁此昌辰, 赦書旣降, 恩誥同頒, 罪累旣滌, 官銜自如, 繼又簪筆之臣, 儼臨下土, 傳宣聖諭, 所以牖其至迷, 恕其無它者, 字字諄複。噫, 爲人臣而負此罔赦之罪, 荷此罔極之恩者, 從古以來, 能有幾人? 莊誦德音, 且感且惶, 不知此生此世, 將何以報答洪私之萬一也。噫, 臣罪, 臣自知之, 受恩如天, 致位至斯, 涓埃思效, 寸心如丹, 而顧其蔑學昧識, 冥行信心, 三載中書, 一直憒憒, 觸事僨誤, 隨處顚錯, 以至向日而極矣。倘非我聖上至仁至慈, 拯之濟之, 則臣何以獲全微喘, 得有今日哉? 到今自處之義, 惟有歸身畎畝, 歌詠聖澤, 以沒餘齒, 自附於塵刹之報而已。尙安敢憑恃寵靈, 自同無故, 重入政事之堂, 復叨具瞻之地, 有若微眚薄過之乍經勘處, 旋同無故者哉? 臣於三朔逖違之餘, 又値擧國蹈舞之會, 恩宥之下, 不敢濡滯, 道塗跋涉, 纔已來伏城外, 而重任復叨, 旣無冒當之望, 情地孔蹙, 益切自訟之忱, 脩門咫尺, 徊徨躑躅, 不敢爲進身之計, 玆敢猥入文字, 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 以祈終始生成之澤, 衷情震迫, 言不知裁。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收還臣議政復授之命, 仍勘其前後罪犯, 以肅綱紀, 以幸公私, 千萬血祝,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遂事不須更提, 重卜爲備鼎席, 炎程穩旋, 第爲卿欣喜, 慶辰孔邇, 須卽肅命, 仍參起居之班。仍傳曰, 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