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晝晴夜雨
行都承旨 李晩秀 坐。行左承旨 姜彛正 坐。右承旨 李肇源 坐。左副承旨 蔡弘遠 坐直。右副承旨 兪漢寧 坐直。同副承旨 李祉永 坐。注書 柳台佐 在外 一員未差。假注書 洪奭周 仕李弘謙 仕直。事變假注書 黃萬齡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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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비가 내려 측우기로 측정함
○ 夜自五更, 至初二日開東, 灑雨下雨, 測雨器水深五分。 - ○ 李晩秀啓曰, 文臣製述, 以何日爲之乎? 敢稟。當於秋到記製述時, 同爲試取矣。
- ○ 李晩秀啓曰, 專經文武臣殿講, 涼生後更稟事, 命下矣, 以何日爲之乎? 敢稟。傳曰, 秋到記, 殿講日待令。
- ○ 李晩秀啓曰, 漢學文臣殿講, 生涼後更稟事, 命下矣, 以何日爲之乎? 敢稟。傳曰, 來月更稟。
- ○ 李晩秀啓曰, 吏文製述, 以何日爲之乎? 敢稟。傳曰, 來月更稟。
- ○ 蔡弘遠啓曰, 來初五日朝參日次, 而景慕宮秋享大祭, 齋戒相値, 頉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于李肇源曰,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 ○ 傳于李晩秀曰, 禮房承旨入侍。
- ○ 李肇源啓曰, 吏曹郞廳來言, 臺諫有闕政事, 取稟。傳曰, 嶺南殿最入來, 開折坐起, 爲之政事, 仍於當日爲之。
- ○ 傳于李晩秀曰, 都承旨入侍。
- ○ 李晩秀, 以禮曹言啓曰, 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 傳曰, 近因憫旱, 且待生涼, 尙未行禮, 以來初各日擇吉可也事, 命下矣。展謁吉日, 令日官池景喆推擇, 則來八月初一日初二日初三日初九日俱吉云, 以何日定行乎? 敢稟。傳曰, 初三日以後, 至旬前, 連値文宣王釋奠祭, 南壇祭享山川節祭, 社壇秋享大祭矣。惟再明爲便好, 秋展謁, 當行於初三日, 以此知悉, 可也。
- ○ 李肇源, 以吏批言啓曰, 卽接通禮院牒報, 則以爲今八月初三日, 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時, 左右通禮, 不可不備員, 而左通禮高宅謙, 時在全羅道昌平地, 卽爲變通, 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左通禮高宅謙改差, 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兪漢寧曰, 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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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行判書金文淳進, 參判李敬一進, 參議任希存牌不進, 右承旨李肇源進。以韓用鐸爲執義, 柳畊爲司諫, 鄭㝡成爲掌令, 尹序東爲左通禮, 沈普永爲吏曹正郞, 洪宅柱爲幽谷察訪。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判書李時秀, 參判柳誼, 參議李翼晉病, 參知李尙度入直進, 左副承旨蔡弘遠進。副護軍李東憲·李光顯, 副司直尹序東·崔烜·柳雲羽·李貞運·沈興永·曺允遂·李敬心·趙台榮, 副司果李海淸·李垿·徐有聞·李魯春, 副司正李蓍明, 以上竝單付。 - ○ 李肇源, 以吏批言啓曰, 今日政廳, 考見慶尙道褒貶啓本, 則咸安郡守金守淵, 以何必沽譽, 宜加懋實爲目, 龍宮縣監金獻祚, 以農報奚忽爲目, 幽谷察訪朴鼎元, 以葺廨招謗爲目, 則俱宜置下考, 而置諸中考。醴泉郡守洪益烈, 以勉在綜密爲目, 知禮縣監蘇洙中, 以少加嚴束爲目, 義興縣監李鎭熙, 以若勉剛克, 厥政益善爲目, 則俱宜置中考, 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該道道臣推考警責。咸安郡守金守淵, 龍宮縣監金獻祚, 幽谷察訪朴鼎元, 竝罷黜。醴泉郡守洪益烈, 知禮縣監蘇洙中, 義興縣監李鎭熙, 竝中考施行, 何如? 傳曰, 允。此時嶺南, 苟非大不治, 不可遞易, 當責來效, 咸安·龍宮兩倅, 以推考捧傳旨。秋序向深, 民事轉緊, 三南守令, 限麥秋, 切勿給由曠官。若有情理甚切, 不得不給暇者, 無敢不報該曹, 又或違忽, 道伯草記重勘, 可也。
- ○ 李肇源, 以吏批言啓曰, 泗川縣監權思浩, 以三年窠守令, 兩次居中, 其不治可知, 依例罷黜, 何如? 傳曰, 爲先推考, 更觀來頭漕錢區處, 狀聞事分付, 可也。
- ○ 李晩秀, 以禮曹言啓曰, 卽接掌樂院所報, 則今八月初六日, 行文廟祭享與南壇祭享日子相値, 而文廟則只有樂器風物, 本無冠服, 故例以諸山件取用, 而今此南壇文廟祭享竝行之時, 樂工所着冠服, 無推移之路, 依前例, 社稷所在冠服取用事, 報來矣。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取用之例, 今亦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 蔡弘遠, 以備邊司言啓曰, 頃因湖南暗行御史金履永書啓別單, 金堤等三邑弊瘼諸條, 覆奏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逐條論列, 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 金堤邸一役價, 以還穀那移給代事也。該郡邸人役價, 例以戶役米上下, 而昨年則以其歉荒之故, 收捧無路。戶米則限今秋停退, 役價則還米應分條中, 一百石貸下, 而還米戶米, 輕重各異, 無難貸下, 誠極痛惡。還米一百石, 當該邸吏處, 刻期徵捧, 使之充上云矣。所謂貸下還米, 當該邸人處, 旣云刻期徵捧, 今無可論, 而大抵役價之那移還穀, 近成痼弊, 至於本道, 則不但邸人役價而已。營主人役價, 又是切痼之弊, 此弊不革, 則穀簿無以釐正, 因此現發之會, 痛飭列邑, 一變謬習, 仍令隨現論勘, 俾無從他摘發之弊。其一, 金堤官需衙祿之偏徵回浦一面事也。回浦等六面, 距海倉程途, 爲五六十里, 稅民往來經宿, 浮費不些。故從前以來, 東面稅民, 預納需米於邑倉後, 移施稅米於海倉矣。至於昨年東六面民人之來納需米者, 或爲五六石, 或爲一二十石, 而回浦一面, 以稍實之致, 所納爲五十二石。衙祿六十六結, 例爲分排於東北十一面, 故回浦一面所劃, 亦爲十結, 而無論官需之衙祿, 皆從附近, 依願收捧矣, 及其大同停退之後, 官需衙祿則不得入於停退, 故回浦等東北面民人之先納官需衙祿者, 不無稱冤之端。一邑民通同之役, 宜於分排於境內各面, 而每年恒定於回浦等東北面者, 驟看外面, 似或不均。海倉·邑倉, 遠近懸殊, 從願收捧, 已成邑規, 此實民邑便宜之政, 依前仍置云矣。官需衙祿之恒定於回浦等面, 本出於從民願順民情, 則反爲稱冤於大同停退之後者, 蓋見一時僥倖之利, 不思每年便近之致。道啓仍前之請, 實合事情, 依所請施行。其一, 金堤雇馬廳賣畓田, 該吏偸食, 吏逋官用, 取之還穀, 每戶以還上例, 加徵事也。從前雇馬畓一年所出, 足當一年所用, 放賣元畓, 該吏偸食, 始自乙卯, 分徵民戶, 逐年增加。當該各年色吏等, 從重勘處, 偸弄錢穀, 另加査徵, 充上該廳應下不足條, 量宜磨鍊, 俾無濫徵之弊。外此列邑之民庫弊, 源結役不均, 爛加商確, 多般講究, 今方次第釐正, 待各邑停當, 更爲往復廟堂云矣。雇馬元畓道啓中, 旣云一年所出, 足當一年所用云爾, 則所當還退元畓, 以入當出, 而該吏輩, 偸弄錢穀, 但稱査微, 不言其元畓還退, 雖未知委折之如何, 而若論便民之政, 恐莫如收拾此畓, 又何不足條之磨鍊斂民乎? 且賣畓時守令, 無異於擅賣官田, 決不可以年久置之, 而無所論斷。該道臣推考, 使之指名現告, 令該府拿門, 照法嚴繩。至於民庫結役之弊, 今方次第釐正云, 而係是道內大政, 不善變通, 則反不如不變通之爲愈。無悠泛, 無粗率, 待其畢停當, 卽爲報來之意, 竝爲分付。其一, 金堤吏逋移錄社倉, 分俵於各人名下懸錄停退事也。昨年社倉色吏金處崗, 以其所逋, 各穀三百餘石, 假作虛名, 列錄還案, 以作停退, 而此是元停退外, 從中權停者。無論元停權停, 還案停退, 所重何如, 而倉吏則假名列錄, 邑倅則矇不覺察, 揆以法意, 萬萬寒心。該吏所逋, 嚴刑準捧後, 依律勘處。其餘各邑, 別關査問, 姑無現發云矣。倉色輩假名停退之弊, 南來傳聞, 不一而足。姑不必自廟堂指言某邑, 而道啓中其餘各邑, 姑無現發云者, 似未免曲爲之地。見今秋成不遠, 穀簿釐正之在於翌秋之意, 前已仰陳於繡啓覆奏之時, 道臣想亦見知, 第觀來頭, 考察勤慢。其一, 古阜吏逋, 分徵民間事也。下吏之所逋還穀, 多至三千餘石, 而前倅加下錢五千餘兩, 準數推尋, 以此收殺, 餘數猶爲夥然, 故或求乞於族屬, 或稱貸於親知者, 錢爲三百八兩, 租爲十八石。一吏之三千石負逋, 已極驚駭, 而無論求乞與稱貸, 貽害村民, 尤極痛惡, 如法處斷, 而逋穀旣盡收殺, 該吏亦已身死云, 故斯速準捧, 無敢虛留之意嚴飭該郡云矣。古阜吏逋之弊, 已爲一道之所共知, 若不及今痛加矯革, 將爲難醫之民瘼。不可但以斯速準捧, 無敢虛留等語論, 列而止而已, 待其畢收殺, 使之報本司。其一, 古阜雜役米及稅米濫捧事也, 一斛所入, 爲十五斗, 而官斗村斗, 各自不同。以村斗計之, 則一斛容入, 或爲十六斗, 或爲十七斗, 故每於捧稅之時, 民人輩, 不無辭說, 如無濫捧之弊, 則豈有稱冤之端乎? 當該吏鄕, 各別嚴懲, 俾不得更爲售奸云矣。官斛若無違於較正之斛, 而特以村斗之差小, 一斛加入, 爲一二斗, 則罪不在於官斛, 而若有違於較正之斛, 致此加入, 則豈可但飭濫捧, 而不思較正端本之道乎? 道啓論列, 殊欠別白, 以此意, 更爲嚴飭。其一, 沃溝·群山倉負石事也。漕倉負石價, 出於所屬各邑民結之中, 在前則本官取用其米, 使役其民, 故以陸民不能慣水, 不得已倍價雇人, 爲弊不些矣。庚戌九月, 因大臣筵奏, 負石價米, 付之漕倉, 以倉底慣水之人, 給價雇立。自此之後, 邑民漕卒, 俱曰便當。今若以負石價, 移屬該邑紙價, 負石之役, 責之於陸民, 則稅穀裝載, 亦不能如前便好, 將有無限生弊, 依前定式, 仍屬漕倉云矣。負石之價, 用於紙地, 負石之役, 屬之邑民, 名實相違, 彼此無義, 民雖無言, 官豈不愧? 殘邑事勢, 非不可念, 而才經矯正, 旋許襲謬, 非所可論。依定式, 仍屬漕倉之意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 刑曹啓目, 粘連廣州判官金啓濂, 果川縣監金鋼等矣, 殺獄正犯懸錄, 關係何如, 而始誤終正, 同出於一乎, 則當初不審之失, 不可全然無警, 竝推考, 罪各杖六十, 竝只收贖, 公罪施行, 何如? 判付啓, 依允爲旀, 金啓濂段, 功減一等, 金鋼段, 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 ○ 掌令朴崙壽啓曰, 臣之庸愚譾劣, 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 而怵畏義分, 冒沒蹲仍, 惶隕恧蹙, 如不自容。臣與新除授執義臣韓用鐸, 爲內外從, 揆以公格, 勢難周旋於僚席之間, 相避之法, 在下當遞,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依啓。
- ○ 行大司諫韓用龜, 應敎韓用鐸, 副應敎李翊模, 持平朴孝成, 校理韓致應·嚴耆, 副校理沈奎魯·朴吉源, 修撰洪樂游·洪秀晩, 副修撰鄭東幹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厚·獜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襸, 謀危宗社, 範·能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多年, 轉而爲合辭之啓, 又關幾年, 而轉而爲伏閤之爭, 當日處分, 迺至於近島黜置, 揆以邦憲, 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 遽有出陸之命? 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 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昭垂萬世者也。推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岡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聖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 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 其爲後弊, 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 而此亦猶屬餘事, 妖凶如鄭妻, 㦧毒如鄭妻, 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 巢穴得肆之地, 喙息自如, 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 凶招中所謂救貪議婚等說, 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 煽動亂民之狀, 昭不可掩, 而其中罔測之凶言, 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 則又不知幾箇凶賊, 接迹而起, 藉爲淵藪, 宗社之憂, 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 愈往愈甚, 初旣爲謀逆之臣魁, 而王法不行, 又爲煽亂之窩窟, 而近畿尙置, 思之及此, 每不覺懍然。迺於頃者, 伏承傳敎下者, 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 果是眞的矣。其爲驚心痛骨, 當復如何, 還發配所之啓, 幸蒙允兪, 出置城外之命, 遽又繼下, 使亘古所無之劇逆, 自同無故, 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何刑政, 此何擧措? 神人之憤鬱, 由是益激, 宗社之憂虞, 從此轉深, 三尺至嚴, 一刻難貸。請寢罪人鄭致達妻, 出置城外之命, 依前還發配所,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德相者哉? 蝨附權奸, 奴聽指使, 與國榮所綢繆者, 惟大計之沮遏也, 與國榮所謀議者, 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 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 而到今眞贜, 盡爲發露, 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 草本罔測之疏語, 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 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 聲氣相通, 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 署爲先鋒, 至於謀聚徒衆, 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 罪人斯得, 滔天之禍可勝言哉? 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 又爲仁·京之賊魁, 雖千剮萬䂨, 不足以洩輿憤, 而拿囚閱月, 一未訊問, 曾不得加一杖, 損一毛, 使之徑斃於獄中,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追律雖有禁條, 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 皆出於渠口, 諸賊承款之招, 無非德相之結案, 孥戮籍産之律, 不施於此賊, 其可曰, 國有三尺乎? 且況逆復正法之後, 刀削五字 凶謀逆節, 及今益彰, 擧國臣民, 腐心之痛, 切齒之讎, 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 本以庸瑣之品, 久據勻軸之任, 眷遇何如, 恩造何如, 而賦性側媚, 宅心陰祕, 莫念國恩之圖報, 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 暗地和應, 情跡難掩, 龍妻援比之奏, 宿處顧變, 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 厥惟久矣, 王章之久屈, 尙何言哉? 平日之稔惡, 旣如是狼藉, 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 千億化身, 莫非傳襲有素, 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細故, 而至若指揮悖子, 構成啓草, 將欲啓達, 而先售嘗試之計, 急於掉脫, 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 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筆諸書者耶? 且況綱打之計莫售, 則反爲薦人之擧, 樹黨之意斯急, 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 同惡相濟, 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 賊堅之於積至於前後凶逆之 刀削十四字 姻付賊復, 陰助聲勢, 不軌之跡已綻, 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 卽尙喆之結案, 揆以邦憲, 焉逭天討, 而當律未施, 陰誅先加, 輿憤去而愈菀, 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 大有不然者, 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 及其逆節綻露之後, 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 有浮於兩賊, 則豈可以院相之故, 貸三尺之重, 沮一國之論乎? 請逆賊尙喆, 追施孥戮之典 刀削十五行 答曰, 不允。刀削六字
- ○ 行大司諫韓用龜, 持平朴孝成啓曰, 噫嘻, 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恒·簡, 爲渠羽翼, 糾結厚·麟, 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耉·輝·師·興,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禶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能賊也, 逆範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伏? 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 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範·吉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 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 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 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澤遂, 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趾賊等凶種, 快施邦憲, 獻遂設鞫得情。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雲·海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 亘古今, 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倂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适·雲之例, 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 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 卽是聞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麟·亮之稱兵, 鏡·虎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 豈復有夏賊, 而今者逆恭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恭賊, 敢於鞫庭, 提誦夏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 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夏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夏賊之變, 已用适·雲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夏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爛漫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冤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 惟於此, 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适·雲例擧行, 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牗下, 朝廷之刑政, 紊矣, 神人憤鬱, 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 彼榮賊貪天爲已之罪, 怙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 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 百官多出門下, 而及其黜退之日, 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此在渠, 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 最是宗社之計, 臣民之望, 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哮公座, 略無顧忌, 刀削一行七字 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則有浮於逆莽,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 則百倍於凶溫, 論其罪惡, 尤萬萬極凶極獰, 而只錄其身之徑斃, 未及天誅之顯加, 臣民痛惋, 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 逆節益著, 輿情愈激, 惟其伸王法, 討國賊之道, 只在追施一款, 則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者, 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之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 刀削六字 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非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 刀削六字 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役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王法, 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八字刀削 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半夜特敎, 出付縣獄, 鞫體之乖損, 刑政之顚倒, 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而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復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 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适·雲, 今之趾·夏, 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 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翰之餘論, 無不主張,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宇之輸款, 而渠之眞贜, 畢露無餘。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坐稠廣, 攘臂咆喝,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鞫, 而今此島棘之典, 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 以凶喆之子, 藉其氣勢, 罔念喣濡之恩, 益肆跳踉, 擬帥市恩之謀, 旣極陰祕, 荷杖偸鈴之態, 不忍正視。其所負犯, 不一而足, 而乃不敢言之地, 敢懷不敢萌之心, 潛構啓草, 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 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 潛藉逆復之姻婭, 刀削七字 與同死生之說, 旣已遲晩, 顧瞻他日之計, 明白納招, 甚至於干涉善復, 自知當死之供, 吐實於平問之下, 其窮情節, 更無可言。有賊如此, 不施邦刑, 則天綱絶矣, 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 獨使此賊, 得逭王章,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當初已結案之凶逆, 得保首領於海島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拿來之啓, 依法允下, 則庶幾聖斷赫然, 天討亟行矣。奈之何, 才到湖界, 旋從迃路, 初則領付本鄕, 末乃移配近島, 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 亂賊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大可憂, 而大可懼者哉?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荐棘罪人時偉,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遲晩罪人宇鎭, 捧根脚, 夬正王法。噫嘻, 痛哉。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 至妖絶㦧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常懷梟獍之心, 過惠陵而不下所乘, 則悖慢之逆節, 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 則怨懟之逆腸, 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 陵卒之參證明白, 偏黨二字之說, 帳殿之納招凶獰, 人臣之以偏黨事君, 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 而此賊之肆然發口, 抑何心腸, 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 至於此極, 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 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 雖千剮萬戮, 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若夫佯狂凶計, 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 噫, 彼星賊之凶疏, 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 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 則爲今日臣子者, 苟有一分秉彛之心, 孰不欲明張沬飮, 疾聲嚴討? 而渠乃身居臺職, 忽稱癲狂之病, 巧作掩護之計, 綢繆之跡, 參涉之狀, 明若觀火。窮覈情節, 永拔根柢, 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 而才得承款, 未及正法, 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 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憤惋, 固不暇言, 而國家之失刑, 當復如何? 到今追施之道, 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 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 豈有凶如此賊, 逆如此賊, 而不施極律者乎? 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 亟施孥籍之典。答曰, 不允。
- ○ 持平朴孝成啓曰, 守令之職, 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 任百里牧民之責, 而刑杖之具, 皆用較定之制者, 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柱法殺人, 則其罪罔赦, 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 何其酷也, 何其冤也? 噫, 彼李汝節, 以遐方卑微之類, 荷聖明拂拭之恩, 屢典郡邑, 不恩圖報, 殘虐貪饕, 卽其平生伎倆, 而及叨南邑, 益肆暴虐, 數年之內, 擅殺人命, 若是夥然。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 則其心之忍, 胡至於此? 噫, 殺人者死, 其律至嚴, 一人猶然, 況此近三十之多乎? 其蔑法, 戕人之罪, 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 不用當施之律, 只行編配之典, 則無辜之冤, 無可雪之道, 償命之法, 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覈取服, 施以當律。今於疏決中, 杆城獄囚崔進吉發配之命, 竊有所覆難者。蓋進吉之刀刺挺打, 致命於當夜者, 實因丁寧, 詞證俱備, 參考獄案, 無一可疑之端, 而只緣其時, 道臣之不拘日次, 而督取考覆, 有乖審克之道, 故特以無於法之致, 輒付傅之生之典。道臣之違例拷訊, 捧其遲晩者, 固不可謂無失, 而但正犯結案之招, 一如檢庭納供之辭, 則必其實狀如是, 故前後無異辭, 而終底於納侤耳。此不可輕議原恕, 而今於結案已成之後, 遽爾從輕, 則其在象刑之義, 反有欠焉, 請崔進吉依律處斷。答曰, 不允。
- ○ 行大司諫韓用龜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免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 世道日下, 人心漸溺, 至於姜彛天輩出, 而亦一變怪也。姜彛天則本以妖邪之性, 薄有啁啾之技, 剽取稗官浮淫之辭, 幻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 而或以術藝相衒, 糾結黨與, 而輒以標號相加。而騙取貨物, 旨意閃忽, 假設荒怪之事, 煽動妖誕之說, 而敢於顯露之餘, 反爲拔定之計。前後情狀, 節節校慝, 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 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 而傳播邪說, 誘引徒黨, 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 而甘作倀鬼, 畫宵焉綢繆, 而聽其指嗾, 其他至妖至邪之情, 殆有浮於彛天。至於金𨃽, 本以憸邪之徒, 投入妖陰之藪, 招呼容接, 爛漫同歸, 往復𧬈訿, 視若同胞者, 渠去來和應, 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 益見情跡之莫掩, 與彛天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 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 俾躋咸與新之域, 有此酌處之命, 而第念渠輩, 雖是幺麽白徒, 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梁, 心術之所陷溺, 始若誘人而餂貨, 轉至捏妖而煽訛。一此不止, 實有方來難言之慮, 在聖人辭以止辭之政, 決不可不嚴杜其漸, 以示生道殺人之義, 而不由王府, 徑付秋曹, 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 遽已發配, 妖黨何以知畏, 民志何以底定?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彛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復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𨃽,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答曰, 不允。
- ○ 副修撰鄭東幹疏曰, 伏以臣, 眇末愚騃之蹤, 偏蒙我聖上陶甄生成之澤, 自從蔭途, 厚被聖恩, 濫竊科第, 薦荷隆渥。乃於唱名之日, 追念先臣, 至有賜祭之命, 昵侍前席, 恩諭鄭重。勉之以古人忠愛之道, 戒之以近世偸靡之習, 縷縷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於是, 夙宵銘鏤, 罔敢墜失, 出身數載, 歷颺淸華, 未效絲毫之報, 恐負敎導之恩, 每一思惟, 感懼交切。況於近年, 跡疏從班, 分甘冗散, 而惟我殿下收之於衆棄之中, 起之於久廢之餘。四載之間, 館職庠銜, 入蒙恩批, 每當除旨之降, 母子相對, 頌祝恩造。臣是何人, 蒙此異渥於聖明之朝也? 常思糜粉磨放, 仰酬萬一, 顧疎迃之性, 與人寡合, 臲卼之蹤, 爲世所擯。又何敢瀆擾私情, 希望恩澤, 而竊有情理之萬分懇迫者, 曷不仰首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 臣之老母, 今年七十有八矣。素抱貞疾, 日事刀圭, 一年二年, 癃衰轉深, 元氣日下, 補滋之方, 不容少緩, 而臣旣不才儱侗, 計拙謀生, 菽水之供, 常患不給, 藥餌之節, 無以稱情。每値朝晡之過時, 輒致氣息之凘綴, 情私到此, 寧不㦖迫? 臣每見皁隷傭丏之賤, 尙能負薪力耕, 以養其親, 而臣則名忝朝籍, 待罪近列, 乃使篤老之親, 不免飢寒之憂, 反顧慙恧, 秪自怵然累欷而已。臣於年前, 特蒙西郡外補之恩, 獲遂半年便養之願, 錫類之化, 至今感頌。其奈年光漸邁, 夕熙如飛, 老人筋力, 朝暮難恃。若不及今亟圖一日之養, 則崦嵫之暉, 人子所惜, 短長之日, 昔賢先獲。伏惟我聖上, 御極以來, 以孝爲理, 凡朝臣之爲親丏養者, 輒蒙準許。臣何獨有懷莫伸, 自阻於一視之下乎? 玆敢冒死含涕, 仰暴於閔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憐, 許畀臣一小邑, 獲遂反哺之願, 則生死隕結, 不知所報, 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事, 下該曹稟處。
- ○ 戊午八月初一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晩秀, 行左承旨姜彛正, 右承旨李肇源, 左副承旨蔡弘遠, 右副承旨兪漢寧, 同副承旨李祉永, 假注書洪奭周·李弘謙,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檢校待敎李存秀, 以次進伏說。上敎晩秀曰, 今秋謁陵, 以獻陵爲之事, 曾有下敎, 而今此陵行取稟單子, 只依循例爲之, 而不爲措辭提稟者, 何也? 委折問于該曹也。命書傳敎曰, 社壇秋享南壇祭享, 三角·木覓·漢江·龍山江·楮子島節享及兼行報謝祭, 文廟釋采, 啓聖祠祭, 景慕宮秋享大祭, 俱在旬前。祭物之精備, 易有所怠忽, 嚴飭太常, 各別着念。上曰, 傳敎外, 該房以祭物, 各別精潔, 恪謹擧行之意, 招飭太常久任郞廳, 而此傳敎, 使之書揭壁上也。又敎曰, 報謝祭獻官, 欲以祈雨祭祭官塡差, 而其時獻官誰某耶? 晩秀曰, 朴宗甲·李益運·沈晉賢·魚用謙等矣。上命書傳敎曰, 秋涼後, 更爲上來, 曾有宿諾, 何當上來? 此意, 下諭右諭善。上敎肇源曰, 予在講學時, 適於九歲八月晦日, 始講魯論矣。元子論語之講, 今若始於此歲此月此日, 則事亦似好。右諭善必爲趁此時上來之意, 承旨亦以私書申托也。上曰, 各房讀奏公事也。肇源, 讀奏慶尙監司李義綱褒貶啓本。命書判付訖。肇源曰, 卽伏見慶尙監司李義綱今春夏等褒貶啓本, 則守令無一人居下,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臺諫前望。命書傳敎曰, 旣有政命, 今政差出。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戊午八月初一日申時, 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晩秀, 假注書洪奭周,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日日氣甚熱, 其於農事, 亦必有效矣。晩秀曰, 晝曝夜涼, 日氣甚好, 而此時日候之尙如是蒸熱, 乃是料外矣。晩秀曰, 元子宮, 繼講冊子, 何以爲定乎? 上曰, 予於九歲時, 八月晦日, 始講論語, 今亦欲以其日子始講矣。右諭善之待秋上來, 已有宿諾, 今當敦勉, 俾趁開講時上來矣。命書榻敎曰, 時囚罪人沈象奎放送。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