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李龍秀 坐。 左承旨 趙晉和 式暇。 右承旨 韓義運 坐直。 左副承旨 李光文 坐。 右副承旨 李德鉉 坐。 同副承旨 李應奎 坐直。 注書 趙錫龜 拿處柳致睦 仕。 假注書 宋欽奭 仕直。 事變假注書 金榶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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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熙宮에 머묾. 常參·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慶熙宮。 停常參·經筵。 - ○ 藥房提調金履喬, 副提調李應奎啓曰, 伏未審日間, 聖體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臣等率諸御醫, 趁早入診, 詳察聖候爲宜。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嘉順宮氣候, 何如? 臣等不任區區伏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 答曰, 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 口傳問安。 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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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李龍秀,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技, 請出標信。 傳曰, 知道。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啓
○ 又啓曰, 大司憲宋穉圭, 執義吳熙常, 掌令康聖翊, 持平李覲吾·李源祚在外, 掌令趙秀仁, 牌招啓辭未下,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禁衛營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啓
○ 又啓曰, 禁衛營將官來言, 今日本營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御營廳의 軍兵이 日次私習한다는 啓
○ 又啓曰, 御營廳將官來言, 今日本廳軍兵, 日次私習云矣, 敢啓。 傳曰, 知道。 -
藥房提調가 湯劑를 가지고 來待한다는 李應奎의 啓
○ 李應奎啓曰, 藥房提調·副提調, 持湯劑來待矣。 傳曰, 封入。 - ○ 傳于韓義運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 ○ 李龍秀啓曰, 明日次對, 兩司當爲進參, 除在外外, 未肅拜·呈告人員, 竝待開門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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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鉉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李德鉉·李光文落點。 -
任天常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任天常·趙琮鎭, 副校理洪羲弼·李沆, 修撰朴光錫·李基栽, 副修撰朴升鉉落點。 - ○ 傳于李光文曰, 別講爲之。
- ○ 以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韓義運曰, 只推。
- ○ 傳于韓義運曰, 別講爲之。
- ○ 以大司諫李光憲, 司諫金熙華, 獻納趙冀永, 掌令趙秀仁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龍秀曰, 只推。
- ○ 以校理趙琮鎭, 副校理李沆, 修撰李基栽, 副修撰權中淸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韓義運曰, 只推。
- ○ 韓義運, 以嘉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 竹冊文作貼以入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李德鉉, 以都摠府言啓曰, 副摠管嚴耆,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 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又以兵曹言啓曰, 卽見全羅右水使白泳鎭狀啓謄報, 則蝟島僉使張福漢, 沈病六朔, 治療次出往扶安地茁浦云, 非公務離鎭, 極爲駭然。 爲先罷黜, 其罪狀, 令攸司稟處, 假將差送, 爲辭矣, 邊將雖有拿命, 交代後就拿, 乃是法例, 而今此張福漢之擅自離鎭, 不能禁斷, 循例差定假將, 肆然登聞, 揆以事體, 極涉疎忽。 帥臣從重推考, 此後則邊將遭故外, 毋得差送假將之意, 嚴加申飭, 何如? 傳曰, 允。
- ○ 李龍秀, 以義禁府言啓曰, 全羅右水使白泳鎭狀啓內, 蝟島僉使張福漢, 爲先罷黜, 其罪狀, 令攸司稟處事, 啓下矣。 張福漢, 方在扶安地云, 依例發遣府書吏, 拿來, 何如? 傳曰, 待待命拿囚。
- ○ 李德鉉, 以禁衛營言啓曰, 本營字內烽臺東邊頹城改築處, 女墻亦已畢築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校理李羲肇疏曰, 伏以臣於館職, 自來情勢, 不啻鐵限, 前後除命之下, 猥暴衷懇, 輒蒙體諒, 五年于玆矣。 今者前望恩點, 忽下於千萬意外, 而以館直之苟艱, 召牌荐降, 臣進退不得, 如羝觸藩, 若昧叩謝之義, 徒犯慢蹇之誅, 情窮而蹙, 惶阨罔措, 玆敢略入文字, 復陳實狀。 伏乞聖明, 亟遞臣不敢冒當之職, 以安賤分, 仍治臣屢召輒違之罪, 以警具僚, 千萬幸甚。 臣旣未曾以見職自居, 則何敢比同三司, 剌口論事, 而目下掖屬之處分, 大非平日所仰望於我殿下者也, 工執藝事, 尙可以諫, 臣安得不言? 夫晉文僕隷, 稱以紀綱, 是固首領主帥之義, 而亦可見僕隷之中, 紀綱尤重, 一家之政尙然。 況以千乘之國, 臨兆民之上, 正僕御立紀綱之道, 不容一毫或忽, 而日昨司謁·掖隷事, 其可曰國有紀綱乎? 擅離宿衛, 空番跳出, 咫尺禁扃之外, 殺越人命者, 此屬, 眼中已無國法, 矧其閤門前披髮號哭之擧, 今日紀綱, 可謂無餘地矣。 司謁則謂天日之可欺, 而變幻事實於尺地奏對之時, 使吾國而苟有一分紀綱, 此輩寧容乃爾? 向日大僚箚批, 有一竝依施之命, 已壞之紀綱, 庶幾少振, 而及伏見秋曹草記判付下者, 一例刑配, 竝從末勘。 嗚呼, 殿下, 果以此輩, 容有可原之情, 而有此命耶? 聖敎若曰, 寧致失刑, 又若曰, 屈法而曲貸, 刑之失法之屈, 殿下亦已洞悉之矣。 夫惟刑與法, 卽祖宗朝闕石和匀, 天下萬世之章程也, 殿下豈得以低仰闊狹之? 且刑者, 所以治於已然, 法者, 所以制於未然, 刑一人而天下懲, 蓋爲刑不違法故也。 今司謁·掖隷之罪, 在法當誅, 而殿下不之施刑, 刑旣失於目下, 法不信於方來, 歷稽前史, 此豈治世事耶? 周之伯冏, 不過僕御之正, 而其責任亦惟曰永弼, 乃后于彝憲, 今殿下之彝憲, 先自僕臣而廝壞, 臣竊爲殿下惜之。 伏願殿下, 淵然深思, 亟命有司, 依初下批旨擧行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已諭於諸批, 勿煩, 所請依施。
- ○ 己卯八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 藥房入軫,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提調金履喬, 副提調李應奎, 記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憲球, 待敎徐憙淳, 左副承旨韓義運, 假注書宋欽奭, 事變假注書金榶, 左議政金思穆, 右議政南公轍, 行知中樞府事金在昌, 漢城判尹李羲甲, 戶曹判書李相璜, 吏曹判書李存秀, 兵曹判書權常愼, 刑曹判書洪羲臣, 禮曹判書金魯敬, 行護軍徐英輔, 韓陵君李海愚, 兵曹參判徐春輔, 行都承旨李龍秀, 行護軍徐有聞·金逌根·李止淵, 應敎趙民和以次進伏, 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 思穆曰, 秋候淸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履喬曰, 醫官診候, 何如? 上可之。 千根等, 以次診候訖,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思穆曰, 領相將爲造朝, 病勢忽劇, 不得入來矣。 思穆曰, 今番掖隷輩事, 誠一無前之變怪也, 領相兩次箚陳, 始允終靳, 乃有此酌處之命, 此何擧也, 此何擧也? 夫無難跳出於宿衛之番, 殺越人命於闕門至近之地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此猶餘事, 叫喊之聲, 號哭之狀, 萬目咸睹, 衆耳皆聽, 國人皆曰可殺, 則有萬可誅, 無一可殺, 殿下乃欲屈王法而拒公議, 一日二日, 群情益鬱, 不意聖明之世, 有此過中之擧也。 帝王御家之法, 先自暬御近習, 有罪不赦, 然後可使四方觀瞻, 知所警惕, 而今殿下, 拘於私昵, 特命從輕, 國史書之, 野乘記之, 將謂今日, 何如時也? 殿下每以導和延詳, 爲敎, 而延詳莫如示信, 而立綱導和, 莫如生道以殺人, 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 臣猥以無似, 忝叨三事之列, 目見無前之變, 過中之擧, 衷情轉激, 不勝悶鬱, 敢此仰陳。 惟願殿下, 亟從諸臣之請, 以光聖德, 以洩輿憤焉。 上曰, 卿等之言, 豈或不信, 而旣貸其一縷, 終又殺之, 實不可爲也, 卿等老成深思, 而勿復相持, 酌處, 卽令該曹擧行, 可也。 出擧條 公轍曰, 今番掖屬之作變, 此誠古今以來危國亂邦之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大夫·國人, 皆曰可殺, 而從輕酌處之命, 忽下於意望之外, 如此不已, 則肘腋之間, 將有何變不生之慮矣。 且自有此事以後, 朝士閭巷之論, 俱以爲, 大臣陳箚之後, 聖上初雖勉從, 而此輩皆是近習私昵, 畢竟必當傅生於必死, 而法不得伸, 臣則以爲, 聖明在上, 寧或有此終不之信, 觀於日前處分, 則其言不幸有中, 殿下, 萬一拘牽於近習私昵, 拒國言而屈王法, 末又苟且而爲之敎曰, 此是觀過之仁, 導和之意, 其爲聖德之累, 已無可言, 而雖或不然, 四方疑惑, 將何以家喩而戶解之乎? 此其憂, 反有甚於一時刑政之失, 殿下何不念及於此, 而有是擧耶? 法者, 天下平也, 雖以人主之尊, 不得低仰, 而殿下先自此輩, 而原貸之後, 有坐法而死者, 其將曰法則一也, 而掖隷昵近, 故生, 吾屬疎遠, 故死, 書諸史牒, 或以一毫議聖朝, 則臣等不能匡救之罪, 將無以自贖矣, 始欲別具箚本, 仰請反汗, 適登筵席, 敢此略陳。 惟願殿下, 更加三思, 毋靳威斷焉。 上曰, 卿等之言, 豈或不信, 而旣貸其一縷, 終又殺之, 實不可爲也。 卿等老成, 深思而勿復相持, 酌處, 卽令該曹擧行, 可也。 出擧條 思穆曰, 右相所奏, 詳盡無餘蘊, 亟降兪音焉。 羲臣曰, 臣於掖屬酌處之命, 有不勝憂愛者, 再煩疏請, 未蒙兪音, 今此處分, 上關王章, 下拂群情, 非但目下之失刑, 將無以示法於天下萬世, 臣於是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 聖批中, 以屈法而曲貸, 爲敎, 則殿下, 旣知法不可屈而亦不可貸也, 而必欲屈法而貸之, 大抵法者, 天下之平, 而卽祖宗朝關石和匀也, 殿下其何以低仰闊狹於其間乎? 殿下所以處此輩以輕律者, 得非爲使令之久, 而又不能無牽於近昵之私耶? 王政奉三無私, 若於刑法之間, 參以一毫私意, 而後或有疎遠之犯罪者, 殿下將何以處之乎? 宮隷之官門作變, 尙用一律, 況宮禁肅淸之地, 有此蔑法干紀之變怪乎? 此而或逭一律, 則尙可曰國有典憲乎? 其在生道殺人之義, 尤不當晷刻容息, 仰貽聖德之累, 而俯招四方之惑矣, 出付軍門, 當爲梟首警衆者及自臣曹當用一律者, 竝許依當初下敎擧行, 俾伸王章, 以洩輿憤, 是臣區區之望, 而愚衷所激, 敢又冒死仰達矣。 上曰, 已諭於大臣擧條批答矣。 出擧條 思穆曰, 秋判所奏, 證據律文, 實甚明的矣。 在昌曰, 掖隷所犯, 王法之所必誅, 輿情之所共憤, 伏願亟賜允從焉。 羲甲曰, 今番掖隷事, 實是往牒所無之變怪也, 其所負犯, 有萬可誅, 無一可恕, 大臣·諸臣之迭陳交爭, 可見國人皆曰可殺, 亟從所請焉。 相璜曰, 此軰若不置諸大辟, 是國無法也, 國無法則不得爲國, 伏願亟降處分焉。存秀曰, 今此掖隷傅生之命, 大是刑政之乖當, 而聖敎以爲, 導和迎祥, 夫有罪必誅, 卽是生道殺人, 辟以止辟之義, 刑一人而勵百人, 犯罪者少, 故曰祥刑, 原恕於罔赦之案, 傅生於必誅之罪, 謂之導和者, 臣未之聞也。 伏願深加察納, 亟揮乾斷焉。 常愼曰, 向來掖隷輩, 禁中叫喊之擧, 卽往牒所未有之變怪, 伊日臣曹之入直堂郞, 以不飭之失, 至有政院請罪之境, 臣待罪本曹之長, 惶恧悚惕, 無地措躬。 今雖登筵, 何敢唐突陳奏, 而第有區區所懷, 玆敢隨諸宰仰請矣。 臣伏見傳敎下者, 蓋以吉慶之日, 多殺人命, 有非導和延祥之道, 而臣意則不然, 當誅者不誅, 則人不畏法而蹈於大辟者多, 當誅者誅, 則人乃畏法而蹈於大辟者少, 是之謂生道殺人, 刑期無刑者也。 今此犯罪之掖屬, 卽國人皆曰可殺, 而渠亦自知其必死者也, 若或倖逭於一律, 則從此國法大壞, 犯死罪者益衆, 而將不勝其誅, 豈不反違於導和延祥之道乎? 大抵國無法, 則危亡可以立待, 君無信, 則上下無以相孚, 殿下方振將頹之綱, 而從而弛之, 旣允大臣之請, 而忽焉反之, 若是而尙可謂法立而令信乎? 伏願殿下, 深念古哲王祥刑之義, 廓揮乾斷, 毋使八方之人, 致或於暬御之失刑也。 至於守門將, 職是守門, 而不能禁斷, 當日之變, 雖曰力不能抵當, 而旣在職次, 則其罪有難以情而曲貸, 近仗軍士輩, 已自臣曹嚴棍懲勵, 而猶不足以聳衆聽, 請當該守門將及近仗軍士, 竝出付軍門, 回示嚴棍, 以爲竦動觀聽之地,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已諭於大臣擧條批答矣。 守門將近仗軍士, 宜無異同, 置之, 可也。 出擧條 魯敬曰, 今番掖屬事, 實振古所無之變, 殿下何惜乎此輩, 而有此非常之擧也? 雖以好生之德, 有此曲庇之恩, 獨不念祖宗朝關石和匀, 至嚴且重耶? 且大臣執法而論之, 殿下況允其請矣, 王言如綸, 其出如綍, 命令一播, 遐邇傳誦, 今忽一反成命, 倒置刑政, 旣違禮使之道, 又乖信令之義, 聖德貽累, 已無可言, 而將何以解八方之惑乎? 且伏念, 恩威竝行, 卽是御近習之道, 今若有恩而無威, 則此輩將安所顧忌乎? 歷觀往牒, 近習之弊, 必至亡國敗家, 此臣等所以大爲憂念者也。 伏願淵然深思, 亟降兪音焉。 英輔曰, 今番掖隷事, 振古所無之一大變怪也, 一國之人, 皆曰可殺, 諸臣所請, 亟許允從焉。 海愚曰, 國而有法, 則不用於此輩, 而將何所施乎? 諸臣所請, 亟許允從焉。 春輔曰, 大臣·諸宰之力請, 實是共公之論, 伏願亟下處分, 以嚴王法。 龍秀曰, 臣前以院議仰奏, 而今日大臣·諸宰之所奏, 可見卿大夫·國人皆曰可殺之公論, 伏願亟下處分焉。 有聞曰, 今於掖隷輩, 不施以王法, 則其可曰國有法乎? 殿下雖欲屈法而曲貸, 亦有所不得私矣, 伏願卽賜允從焉。 逌根曰, 諸臣所奏, 實是一國共公之論, 亟下處分焉。 止淵曰, 今此掖隷輩至卑至微之類, 而大臣·諸宰, 一辭力請, 如是縷縷者, 誠以負犯至重, 不可晷刻容貸也, 伏願亟寢成命, 夬施王法焉。 履喬曰, 聖敎有曰, 導和迎祥, 未敢知殿下眞以此事, 謂可以導迎祥和歟? 自求多福, 莫如文王, 而乃曰求福不回, 今若屈法於近習之類, 失刑於罔赦之罪, 而乃以謂導和迎祥, 則其於不回之訓, 未知其如何也。 伏願殿下, 念邦憲之至嚴, 惕王綱之解紐, 亟允諸臣之請焉。 義運·應奎等曰, 臣等以院議啓辭, 已有所仰請矣, 掖隷負犯, 在法罔赦, 相箚允從, 實副振刷之望, 而秋曹判付, 反涉銷刻之嫌, 臣等忝居惟允之地, 不勝悶鬱之至, 今於大臣·諸宰之言, 可見擧國共公之議。 伏願更加三思, 亟允群請, 俾伸王法, 以振國綱焉。 民和曰, 臣以掖隷處分事, 登筵而奏之, 陳疏而請之者, 屢矣, 而忱誠淺薄, 兪音尙閟, 臣方慙悚之極, 繼之以抑鬱之至。 大臣·諸宰, 今又悉陳, 此一國共公之論, 國綱隆替之機, 此輩干犯之窮凶絶悖, 雖以周之祥刑, 漢之寬法, 實無一毫傅生之道, 而況是已有成命, 未及擧行之罪人也。 今者處分, 忽下於意慮之外, 實非大聖人明刑法愼命令之義, 而臣之所以隱憂而深歎者, 實有大於此者, 上之所以使下, 下之所以事上, 只是一誠字而已。 有是誠然後, 此理無所虧欠, 上下之間, 誠意孚, 情志通, 以至於致廣大而盡精微, 極高明而道中庸者, 其工不外於是矣。 不然, 苟且而止耳, 臣未知殿下日前之敎, 誠乎, 否乎? 殿下以大臣之箚, 以爲不是也, 則不當有允從之批矣, 以爲是也, 則亦不當有減律之敎矣, 旣允其言, 不行其言, 俄頃之際, 命令顚倒, 闊狹之間, 刑政乖當, 前後諸臣之疏, 終歸於漫漶之科。 噫, 聖人一言一動, 將以垂法於天下, 貽謨於後世, 則必須十分光大, 十分允合, 務歸至正至當底道理, 而今玆之擧, 猶不免於苟且彌縫之爲, 則竊恐上下之情, 閼而不行, 而不足爲天下後世之法矣, 其爲害實理而累聖德, 豈細故也哉? 今當天開景運, 百祿川至之時, 惟當擧措得宜, 刑政無闕, 以爲上下交孚, 導迎和氣之地, 而乃以必不可行底非常過中之擧, 頒之絲綸, 輪示八域, 國綱由是而解紐, 群情莫可以副望, 此豈平日所仰望者哉? 伏願穆然遠覽, 淵然深思, 該曹判下之敎, 亟令還收, 諸臣仰請之言, 竝賜允從, 以光聖德, 以扶頹綱焉。 上曰, 已諭於大臣擧條批答矣。 出擧條 思穆曰, 以臣之癃病衰耗, 豈有登筵之望, 而今此力疾造朝, 實爲此事之關係甚大, 期於獲準所請矣。 思穆曰, 江陵府使韓象默上疏批旨, 有廟堂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 本府痼弊, 貢蔘爲最, 每當採蔘之節, 營商輩憑藉御供, 驅使農民, 有採則初不計價, 全事勒買, 無採則橫加威脅, 倍徵其數。 又以詳定結數, 不足於貿蔘之故, 旣劃船鹽稅, 選武番錢以充之, 又創補蔘軍官名色, 多至千餘名, 而猶患不足, 乃以常賑穀作錢六千餘金, 散貸於民, 取殖添補, 爲民切瘼。 且土採極爲零星, 或鳩聚他道, 推移京局, 而苟充彌縫, 名雖土貢, 實是他産, 特依英廟己卯已例, 本府貢蔘三十六兩零, 竝許移作京貢, 永罷蔘商殖利之弊, 爲辭矣。 關東貢蔘之弊, 一路同然, 而本府以産蔘之邑, 受瘼尤甚, 英廟己卯, 當宁丁卯, 特許減數, 移作京貢, 實出曠絶之惠澤。 今其餘數, 不甚夥多, 而邑倅疏辭, 又如此, 在朝家軫恤之意, 寧或恝然不念, 而第御貢事體, 至爲重大, 一自羅蔘·戶蔘減數之後, 本院所用, 每患苟艱, 至或引等促納, 艱辛繼用, 莫重御藥, 所用豈不萬萬惶悶乎? 邑倅陳請, 固知其萬不獲已, 而不講防弊之道, 只欲請減於上供, 則任土惟正之貢, 擧將莫可進排而後已, 豈有如許事體? 今以疏辭觀之, 昨年秋幸賴營關之申飭, 旣禁勒買之患, 又戢放債之習, 只選慣採者入山, 其餘農民, 無得驅迫, 此莫非道臣提飭之效, 其言誠是矣。 道臣·邑倅, 苟能一心操束, 幺麽蔘商, 焉敢有若是作弊之理? 昨年之所已食效者, 今年亦安得不收效, 本邑之所已食效者, 他邑亦安得不收效乎? 嚴飭道臣, 更無敢以蔘商爲弊之說, 登聞朝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漕船之十年駕海後改造, 自是定式, 而近年以來, 嶺南三漕倉造船, 不能堅固, 船材皆以薄板爲之, 未及十年, 已多腐傷, 甚至有未滿五六年, 不堪駕海者, 船旣腐傷矣, 不可以年限未準, 强令裝穀, 不得已許改, 此非但造船之需, 有尾閭之患, 船材實爲難繼之道, 該倉都差使員及該邑守令, 若能董飭堅造, 則昔之十年駕海者, 豈有未滿五六年, 徑自朽敗之理也? 此後則漕船改造時, 當該守令之誰某, 本廳與該道監營, 載錄於船案中, 如有未滿十年朽傷改造之弊, 則造船時, 都差員及該邑守令, 自本道狀聞論勘之意, 定式施行, 仍令載之漕倉節目事, 分付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謹稽謄錄, 王世子冊嬪時, 有告廟頒敎之禮矣。 宗廟·永寧殿·景慕宮, 前期擇日告由, 嘉禮翌日,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 百官進箋致詞表裏, 陳賀之節, 當爲磨鍊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陳賀時, 各殿·宮方物物膳, 依例封進之意, 知委京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京外箋文頭辭, 當爲磨鍊, 而考見各年嘉禮時前例, 則不爲別撰, 以謄錄所載頭辭, 仍舊遵用矣, 今亦依已例謄書啓下後, 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臣以前承旨金𨩿所奏, 各陵·園·墓祭享餕餘, 封進變通事, 竊有愚見, 敢此仰達矣。 當初餕餘之使獻官齎納, 卽先朝特敎定式, 而至今遵行者也。 凡屬祭禮, 事體何等嚴重, 而況此受敎, 寔出於謹祀典之聖意, 則設有些小難便之事, 固不可據議, 直請釐正, 極爲未安。 原擧條勿施, 知委太常, 如前恪遵, 而當該承旨, 不可無警,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喬曰, 幸行時, 江心水, 自本院待令, 而曾或有置之之命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 可也。 履喬曰, 藥蟹醢, 待成熟沈入之意, 先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上命書傳敎曰, 召對爲之。 仍命玉堂及閣臣出去, 持冊子以入, 上番出去, 座目單子書入, 而參贊官, 以都承旨爲之。 永元承命書入, 賤臣承命出傳, 與侍講官趙民和, 待敎徐憙淳, 各持詩傳第十卷, 偕入進伏。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有瞽有瞽, 止有客一章十二句。 上曰, 參贊官讀之。 龍秀讀自於皇武王, 止載芟一章三十一句。 上曰, 閣臣讀之。 憙淳讀自畟畟良耜, 止良耜一章二十三句。 上曰, 注書讀之。 賤臣讀自絲衣其紑, 止絲衣一章九句。 上曰, 上番讀之。 永元讀自於鑠王師, 止桓一章九句。 上曰, 下番讀之。 憲球讀自文王旣勤, 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九。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敬之章曰, 佛時仔肩, 示我顯德行, 此成王, 延訪群臣, 而求助之意也, 學有緝熙, 日就月將, 卽成王之德也, 宜無求助於臣隣者, 而猶且恐懼於負荷之重, 延訪以顯明之德, 此所以成王之世, 爲至治之時也。 顧今入侍諸臣, 卽古所稱公卿輔弼之臣, 特軫延訪德行之道, 以爲輔益聖德之地, 而諸臣所奏, 皆出於爲國深慮, 有懷無隱之義, 亟賜允從,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參贊官陳之。 龍秀曰, 臣別無可陳之辭矣。 上曰, 閣臣陳之。 憙淳曰, 臣亦別無可達者矣。 上命掩卷, 仍命大臣·藥房先退, 思穆·履喬等退出。 上曰, 在院承旨, 誰也? 龍秀曰, 左承旨金相休, 右副承旨李紀淵在外, 右承旨趙晉和式暇矣。 上曰, 在外承旨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出榻敎 賤臣承命持入, 上落點于李德鉉·李光文。 上曰, 在外玉堂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出榻敎 賤臣承命持入, 上落點于任天常·趙琮鎭·洪羲弼·李沆·朴光錫·李基栽·朴升鉉。 龍秀曰, 新除授承旨李德鉉·李光文, 竝卽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民和曰, 新除授玉堂, 竝卽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出榻敎 民和承命持羹墻錄第一卷, 還入進伏。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十年秋, 上欲行王世子冠禮, 止爲國惜福。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此, 宋浚吉請王世子冠禮, 待春涓吉之事也。 先儒曰, 男子之二十而冠者, 以陰而成乎陽也, 女子之十五而筓者, 以陽而成乎陰也, 陰陽之相成, 性命之相通也, 而況春宮冠禮, 國之大事, 先正之請以待春行禮者, 其意美矣。 大抵人君之一動一靜, 必以順時爲貴, 故朝以聽政, 晝以訪道, 夕以修令, 夜以安身, 此一日之中, 有四時之義也, 春夏, 敎以禮樂, 秋冬, 敎以詩書, 此四術之敎, 有四時之異也, 進君子而退小人, 則有抑陰扶陽之義也, 開明堂而垂衣裳, 則有答陽面南之道, 王者隨時之義, 蓋如是矣。 此等處推類觀省, 以爲貽燕之謨焉。 上命掩卷, 仍命玉堂先退, 民和退出,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己卯八月二十日未時, 上御興政堂。 別講入侍時, 參贊官李光文, 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五卷, 待敎徐憙淳, 假注書宋欽奭, 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今於尊號, 止徽號時竝行。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自止內, 別無文義可陳之辭矣。 上命掩卷。 上曰, 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出榻敎 民和承命持入。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上御晝講, 止須善輔導。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此自止四五條, 皆聖祖裕昆之訓也。 字字是貽燕之謨, 言言皆傳心之訣, 不可以一二句語, 拈出仰奏, 而顧今春宮邸下, 令聞日彰, 睿學日就, 凡於書筵之暇, 此等謨訓, 時時進覽, 則其於繼述之德, 尤有益焉。 伏願留念。 上命掩卷。 光文曰, 今番掖屬處分之後, 大臣·三司交章請寢, 輿論可見, 而何殿下尙靳允從也? 大抵渠輩迷劣, 急於自脫之計, 冒犯罔赦之罪, 原其情, 夫豈有他, 而論其跡, 則使渠輩自爲之說, 必知其死無足惜矣。 雖以私家言之, 奴隷輩, 鬪鬨出於廊底, 則輒施重罰, 斷不饒貸, 況於肅肅淸嚴之地, 作此無前之變怪乎? 臣伏見刑曹草記判下, 若曰非不知虧損國綱, 夫國之爲國, 非紀綱, 莫可維持矣。 殿下旣知之而何爲此屈法, 不少顧惜乎? 俄伏聞賓筵諸臣, 又以此迭請反汗云, 而愚衷所激, 敢此仰達矣。 民和曰, 副修撰權中淸, 旣有只推之命, 更爲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都承旨在院乎? 光文曰, 然矣。 上曰, 都承旨入侍。 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李龍秀持開城留守李文會齊·厚陵奉審事狀啓, 追入進伏曰, 他房無公事, 只有禮房公事一度矣。 仍讀奏訖, 上命入之。 仍命玉堂先退, 民和退出,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己卯八月二十日酉時, 上御興政堂。 別講入侍時, 參贊官韓義運, 侍講官趙民和持國朝寶鑑第十五卷, 待敎徐憙淳, 假注書宋欽奭, 記事官朴永元·李憲球以次進伏訖。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夏四月引見, 止遣承旨使偕來。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此兵曹判書南九萬, 請於廢四郡地, 設置鎭堡之事也, 廢四郡, 卽彼我國交接之境, 而古所稱膏沃之地也, 設置邑鎭之議, 非但此時, 考之野史, 亦多其論, 而終未見永久設置之效, 或緣於絶徼之塞, 募民爲難, 荒廢之地, 開墾不易故也。 若以古聖王, 以衆心成城, 以人情爲田之義, 言之, 當如大舜之成聚成邑, 太王之拔棫兌松, 人民不期募而自來邑聚, 不期設而自設, 然後始可以爲國捍蔽, 稱爲股肱之郡也。 若或遷動安土之民, 移此而實彼, 務在拓疆之計, 廣占而多設, 則爭桑之釁, 東漁之患, 其將從此而啓, 恐非萬全之計也。 大抵帝王之德, 莫如仁聲之入人, 以致歸附者衆, 文王之有二, 殷湯之式九, 蓋以此也, 故孟子曰, 地利不如人和, 又曰, 固國不以山蹊之險, 此等處, 推移觀省, 好矣。 上命掩卷。 上曰, 坐直承旨, 誰也? 義運曰, 同副承旨臣李應奎矣。 上曰, 玉堂應敎乎? 民和曰, 然矣。民和曰, 新除授校理任天常, 時在京畿永平地, 副校理洪羲弼, 時在公淸道天安地, 修撰朴光錫時在慶尙道禮安地, 副修撰朴升鉉, 時在平安道泰川地, 經筵入番事緊, 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出榻敎 民和承命持入。 上曰, 第幾卷乎? 民和曰, 第一卷矣。 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 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 同副承旨李應奎追入進伏。 上曰, 公事奏之。 應奎曰, 各房無公事矣。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三十五年冊元孫, 止手書諭爾。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帝王傳心之訣, 不外於虞書中十有六言, 此不但三代爲然, 我朝列聖朝相傳之心法, 亦惟此而已。 聖祖之親書垂訓, 實出於貽燕之謨, 顧今春宮邸下, 德業日就, 睿學緝熙, 宮僚賓師之左右輔導, 非不至矣, 盡矣, 而以此傳心之聖訓, 俾盡身敎之道, 則其於繼述之德, 尤有光矣。 上命掩卷。 上曰, 注書出去, 公事持入。 賤臣承命出傳, 還入奏曰, 無公事矣。 上命書傳敎曰, 夜對爲之。 仍命上番出去, 座目單子書入, 而參贊官, 以同副承旨爲之。 永元承命書入, 又命玉堂出去, 持冊子以入, 民和及賤臣承命出, 各持綱目第三卷, 偕入進伏。 上命開卷讀之, 民和讀自復作阿房宮, 止子順之子也。 上曰, 文義陳之。 民和曰, 此陳勝·吳廣起兵之事也。 嬴秦若非大無道之國, 則勝·廣諸人, 皆將爲秦家之臣, 以此英豪之類, 爲其臣使, 則雖欲敗亡, 其可得乎? 勝·廣之爲此, 非勝·廣自爲之, 乃秦使之也, 秦之所以致此者, 專由於偏聽自信而然矣。 聽盧生封禪之說, 則立石而自頌功德, 聽燕人形解之術, 則航海而遠求仙藥, 北築長城而籙圖之書信之, 雜燒詩書而李斯之言信之, 阿房馳道之營, 愁怨而不聞, 鼠竊狗偸之言, 欺蔽而不知, 如此而安得無群雄乘亂倔起之擧乎? 大抵人君之大戒, 莫如偏聽而信讒, 爲百姓之上, 居九重之內, 閭里之怨咨, 方國之治亂, 無由以盡燭, 而欺蔽之言, 投間而抵隙, 諛佞之徒, 飾詐而售奸, 駸駸然入於其中, 而凡天下利害興替之說, 莫之聞焉, 以至於亡國敗家而後已, 此所謂偏聽生姦, 偏信則暗者, 蓋以此也。 故書曰, 明四目達四聰。 伏願此等處, 穆然遠覽, 以爲廣視聽之道焉。 上命掩卷, 仍命玉堂先退, 民和退出,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