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宋昌 坐。左承旨 徐文裕 坐。右承旨 金世翊 坐。左副承旨 李思永 坐直。右副承旨 洪受疇 坐。同副承旨 李善溥 坐直。注書 南就明 仕直朴彙登 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韓永徽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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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내일의 常參과 經筵에 대해 取稟하는 金世翊의 계
○ 金世翊啓曰, 明日常參·經筵, 取稟。傳曰, 停。 -
中宮殿誕日 때문에 賓廳의 坐起를 할 수 없다는 李思永의 계
○ 李思永啓曰, 備邊司郞廳, 以大臣意來言, 今日賓廳坐起日次, 而中宮殿誕日相値, 不得來會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中宮殿 誕日 뒤 承政院 등에서 大殿의 안부를 물음
○ 中宮殿誕日後大殿,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 知道。 -
承政院 등에서 中殿의 안부를 물음
○ 中殿, 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 -
世子宮 등에서 안부를 물음
○ 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 知道。 -
朝廷 2品 이상 등이 안부를 물음
○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 -
動駕한 뒤의 안부를 묻는 藥房의 계
○ 藥房都提調南九萬, 提調金鎭龜, 副提調宋昌啓曰, 伏未審夜來, 聖體, 若何, 憫旱憂勞, 動駕經宿於齋房, 徹曉行禮, 不瑕有傷乎? 臣等不勝區區仰慮之至, 敢來問安。答曰, 知道。無事, 微誠未格, 雨意愈邈, 言念民事, 莫知攸措矣。 -
藥房에서 中殿의 안부를 물음
○ 中殿, 藥房問安。答曰, 知道。 -
義禁府와 刑曹의 罪人을 내일 榻前에서 疏決하라는 전교
○ 傳于洪受疇曰, 禁府·刑曹罪人, 明日榻前疏決事, 分付。 -
濟州牧 放未放 계본의 稟定에 대해 묻는 義禁府의 계
○ 洪受疇, 以義禁府言啓曰, 濟州牧放未放啓本, 旣已啓下, 依他道例, 待後日稟定於榻前乎? 不敢循例回啓, 敢此仰稟。傳曰, 明日疏決時, 稟定。 -
내일 疏決 때 原任大臣과 承旨의 入參에 대해 묻는 義禁府의 계
○ 又啓曰, 明日疏決事, 命下矣。自前疏決時, 時任大臣, 禁府·刑曹堂上, 三司各一員, 例爲入參, 而原任大臣, 或參或不參, 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參, 今則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時任原任大臣, 竝入侍, 承旨, 該房入侍。 -
撤樂도 各司 모두 시행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禮曹의 계
○ 金世翊, 以禮曹言啓曰, 伏見下政院之敎, 哀痛惻怛之誠, 溢於言表, 凡在瞻聆, 孰不感泣? 自今日避正殿, 減膳禁酒勿擊鼓, 則撤樂, 亦令各該司一體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
吳道一을 牌招하여 宗廟 祈雨祭 祭文을 製進하게 하겠다는 禮曹의 계
○ 又啓曰, 今二十六日宗廟祈雨祭親行事, 命下矣。明日待開門, 大提學吳道一牌招, 祭文製進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永不敍用 등에 해당된 자도 蕩滌할지를 묻는 吏曹의 계
○ 又以吏曹言啓曰, 應入歲抄之類, 竝皆蕩滌事, 命下矣。其中永不敍用, 永勿除職, 褒貶居中居下之類,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居中居下, 竝蕩滌, 而永不敍用, 勿爲擧論, 永勿除職中, 過十年者, 特爲書入。 -
尹星駿 등에게 속히 올라오도록 下諭할 것을 청하는 弘文館의 계
○ 李善溥, 以弘文館言啓曰, 新除授校理尹星駿, 時在京畿龍仁地, 副校理吳命峻, 時在京畿廣州地, 經筵入番事緊, 請竝斯速上來事, 下諭。傳曰, 依啓。 -
沈權의 喪葬에 대한 諸需를 申晸 등의 前例에 따라 마련하여 元致賻 物目單子 끝에 開錄하여 들이겠다는 戶曹의 계
○ 李善溥, 以戶曹言啓曰, 以禮曹全羅監司沈權卒逝單子, 喪葬諸需, 令該曹從優題給事, 命下矣。曾於故判書申晸之喪, 有喪葬諸需各別從優題給之命, 米布各種, 別爲磨鍊題給。其後故判書朴泰尙之喪, 亦依此磨鍊題給矣。今亦以兩臣喪題給之例磨鍊, 元致賻物目單子末端, 竝爲開錄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進石 등이 渰死하고 金順京이 燒死하였다는 黃海監司의 장계에 대한 전교
○ 以黃海監司, 以海州居奴進石等渰死, 谷山居砲保金順京燒死事狀啓, 傳于洪受疇曰, 令本道恤典擧行。 -
太廟에 다시 親禱하겠다며 禮官에게 26일로 정하게 하라는 비망기
○ 以備忘記, 傳于金世翊曰, 噫, 昨詣社壇, 躬秉圭璧, 亶出於爲萬民解燃眉急, 而微誠淺薄, 神不我顧, 旱氣愈熾, 我心如灼, 瞻仰昊天, 曷惠其寧? 失今不雨, 民劉國顚, 竭誠祈禱, 豈容暫緩? 當更爲責躬親禱于太廟, 其令禮官, 不卜日, 定於二十六日。 -
司䆃寺에서 供上하는 泡太價米 6石 13斗를 栗島의 賑所로 移送하겠다는 戶曹의 계
○ 李善溥, 以戶曹言啓曰, 今四月二十二日, 大駕駐輦疏決時, 上曰, 今因駐輦疏釋之擧, 親見罪囚垂死之形, 流丐慘然之狀, 亦可以推想矣。昔我宣祖大王, 當壬辰兵亂之後, 値癸巳·甲午兩年之凶荒, 除出御供, 以賑飢民, 此實祖宗朝恤民之盛德也。豈非今日之可法者乎? 其令該曹, 御供米參酌除出, 以補栗島饋飢民之資, 非以此升斗之米, 謂有普濟之效? 欲示予猶己飢之意也事, 命下矣。近因連歲凶荒, 御供物種前後裁減已多, 至於御供米, 則只有司䆃寺封進粳米以下五六種, 元數不多, 今因備忘, 又將入於減膳之中, 有難更議裁減, 就議于廟堂, 則以爲雖是升斗之穀, 特損御供, 以補賑資, 實出於聖上至誠惻怛之意, 則不必以數爻之多少爲拘, 司導司[司䆃寺]供上中, 粳米則雖不敢更爲除出, 而泡太元數中, 限三朔, 裁減其一半, 以其價米, 移送宜當云。以此磨鍊, 則泡太一半三朔價米之當減者, 爲六石十三斗零, 以此數, 移送栗島賑所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宗廟 등에 大臣을 보내 祈雨祭를 設行할 것을 해당 관청에 알릴 것을 청하는 禮曹의 계
○ 李善溥, 以禮曹言啓曰, 今四月二十三日領·左相請對入侍時, 來二十七日, 宗廟·社稷北郊, 遣大臣祈雨祭設行事, 榻前定奪矣。依此擧行之意, 知委各該司, 何如? 傳曰, 允。 -
守令의 제수를 신중히 할 것, 大臣 등에게 人才를 추천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備邊司의 계
○ 李思永, 以備邊司言啓曰, 伏見備忘記, 十行絲綸, 哀痛惻怛, 憂民懼災之意, 溢於辭表, 臣等聚首莊誦, 欽仰反躬之聖德, 而恐無以奉承飭勵之明旨, 兢惶悶蹙, 誠不知所出也。備忘末端, 有蕩滌瑕垢, 疏通滯鬱, 甄拔人材, 愼簡字牧等事, 令廟堂別爲稟處之命矣。滌蕩瑕垢, 疏通滯鬱, 固是不可已之政, 分付兩銓, 雖在淹滯之科者, 觀其所坐之輕重, 材具之長短, 勿論文蔭武大小官, 使之隨才調用, 俾無一向幽鬱之弊, 愼簡字牧之任, 實是今日之所當先, 從前飭勵銓官, 極擇初入仕。且曾經守令中, 如監司御史褒啓及十考十上之類, 使之除職者申飭, 非止一再, 而亦不能一一擧行, 事甚未安。今後則每於大政, 初入仕, 各別極擇, 而前日入於薦剡, 已經廟堂勘定者, 亦令隨闕備擬, 雖非大政, 守令之窠, 則亦以褒啓及十考十上者, 必先備擬宜當, 近來官方不嚴, 凡筮仕之人, 歷職未久, 旋除守令, 此亦非愼簡之道。今後則雖生進入仕之人, 必經三曹郞官·監察·禁府都事·掌隷院郞廳, 然後許令備擬於守令, 似合於歷試之意, 以此定式施行。至於甄拔人才, 誠是有國之急務, 雖在常時, 臣等惟當各擧所知, 而非但臣等聞見孤陋, 不足以盡一代之人才, 當此憫旱之日, 特以此下詢於廟堂者, 聖意實非偶然, 不可不廣詢博訪, 仰體聖明急才之盛意, 諸大臣各薦二人, 備局堂上·六卿·判尹·三司長官, 各薦一人, 而今之所須, 非如前日爲初仕薦人之比, 勿論文·南·武, 必以仕路已通, 實跡已著, 堪爲登進者應薦, 而雖在置散之中者, 勿以爲拘, 各於名下, 懸錄實跡, 以備裁擇, 似合事宜。以此分付擧行, 何如? 傳曰, 依啓。各別惕念擧行, 俾有實效, 可也。 -
柳尙運 등이 請對한다는 李善溥의 계
○ 李善溥啓曰, 領·左相, 來詣請對矣。傳曰, 引見。 -
駐輦 疏釋 때 바로 오지 않은 刑曹郞官을 輕律로 論罪하여 物議를 빚었다며 遞職을 청하는 柳重茂의 계
○ 掌令柳重茂啓曰, 昨日駐輦疏釋時, 刑曹郞官之不卽來待, 殊涉駭然, 卽當論罪, 而臣或慮班次稍遠, 聞知之未遍, 只請從重推考矣。罷歸之後, 得聞物議, 則以爲微官之稽緩自便, 有關體統, 只請推考, 未免太歇云。臣之論事失當著矣。何敢仍冒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刑曹郞官을 輕律로 論罪한 일로 物議를 빚어 同僚가 引避하자 遞職을 청하는 李東馣등의 계
○ 掌令李東馣, 持平趙泰老啓曰, 昨日駐輦疏釋之時, 凡係刑獄之官, 所當一齊趨詣, 聽敎擧行, 刑曹郞官二人之外, 不卽齊進, 稽緩之責, 在所難免, 故同僚請推蒙允, 而臣等之意, 與之相符, 亦無異辭於其間矣。今者同僚, 以罪重律輕, 見非物議引避, 則臣等獨何敢晏然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 勿辭。 -
李元齡를 풀어주라는 명의 還收, 沈季良을 量移하라는 명의 還收, 李玄錫의 罷職, 李榏의 汰去 등을 청하는 呂必容 등의 계
○ 執義呂必容, 掌令柳重茂·李東馣, 持平趙泰老啓曰, 請還收遠竄罪人李元齡·裵正徽·權珪·金澍·沈橃·成瓘等放釋之命。請還收安置罪人沈季良量移之命。請還收罪人柳緯漢放釋之命。措語見上 昨日聖上之駐輦街路, 疏釋罪囚也。刑曹郞官, 不卽盡數來待於駕次, 以致停駕良久, 累度催促,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不可以推考薄罰, 警責而止, 除公頉及來待二人外, 終始退坐者, 請命罷職。禮曹參判李玄錫, 出肅恩命, 在於再昨, 則其無大段所患可知, 而稱有身病, 不爲隨駕, 旋卽呈疏出去, 其偃蹇自便之習, 殊涉可駭。請禮曹參判李玄錫罷職。臣等, 卽見監察呈課, 則昨日大駕出壇門回還之際, 奉常判官李榏, 違離班次, 倚壇望見, 誠爲可駭云。其失擧措駭瞻視, 莫此爲甚, 奉常判官李榏請命汰去。答曰, 不允。末端三件事, 依啓。 -
崔尙仰을 풀어주라는 명, 李玄逸의 圍籬撤去를 하라는 명의 還收를 청하는 李益壽 등의 계
○ 司諫李益壽啓曰, 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請還收罪人李玄逸撤去圍籬之命。措語見上 答曰, 勿煩。 -
병으로 禱雨 거둥에 나가지 못했다며 削職을 청하고 죄수 疎決에 대한 所懷를 진달하는 吳道一의 상소
○ 吏曹參判吳道一疏曰, 伏以臣素有脚氣疾, 不耐久立行步, 自少壯時已然, 實通朝所知也。況今蒲柳早衰, 舊𧏮添劇, 近又挾感, 一倍尤苦, 實無陳力供仕之望, 而卽今禱雨之擧, 實出憂憫黎元, 若痛在躬之聖心, 而當此閭閻不淨之日, 親擧玉趾, 不少留難, 則此時言病, 決非臣子之所敢爲, 故不量筋力, 忍死趨班, 將事之際, 幾至顚仆, 罷出之後, 良久眩倒, 幕次問安之列, 亦不得趨參, 臣之罪戾, 萬隕猶輕。伏乞聖慈, 亟削臣本兼諸職, 仍治臣罪,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且臣有區區淺見, 敢附於引罪之章, 今此還宮時, 住輦街路, 洞開獄門, 除强盜殺人外, 一倂疏釋者, 殆近百人, 此實千古罕有之盛擧也。雖漢文之除刑, 唐宗之縱囚, 何以過焉? 若推是心而充之, 則仁不可勝用, 而國家可幾而理, 國內人心, 孰不欽頌感歎? 抑臣之淺慮, 則士大夫金吾罪籍之中, 或有罪名不輕, 情狀可惡, 而竄謫年久, 親年過耄, 情有可矜者, 此類亦宜有詢問參酌之道, 至於向日儒臣疏中所謂疏滌至及於竄配, 而不及於門黜者, 亦不可謂全然無見, 臣固知朝家處分, 不無意義, 而第五六字缺有輕重, 有首從, 不無差別者。蓋王者用罰之道, 旣貸其死, 則雖禦魅投荒之類, 歲月旣久, 則不無次第疏釋之擧, 以門黜爲名, 而永不擧論, 終其身名在丹書, 則實欠聖朝和樂之典, 而臣意亦非以此人等爲無罪, 欲一竝放赦也。其中或有情迹差輕, 人材可惜者, 如此之類, 若問議于大臣, 而因今日非常之擧, 稍加宥貰, 以寧失不經之義處之, 則未必不少補於滌蕩瑕垢, 偕之大和之盛德也。伏惟聖明加意焉, 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明日疏決之時, 自有處分矣。卿其勿辭察職。 -
상황이 어려운 때에 湖南의 重任을 담당할 능력이 없다며의 鐫免을 청하는 金宇杭의 상소
○ 全羅監司金宇杭疏曰, 伏以臣空疏不才, 最出人下, 而從前踐歷, 無非冒濫, 久忝近密, 毫無所補, 若負罪戾, 愧懼方切, 迺於千萬夢想之外, 忽有湖南藩臬之命, 臣誠驚惶震惕, 不知所以容措也。方面之職, 任重責大, 掄選之道, 本自不輕, 而矧玆全羅一路, 幅圓最廣, 士民之衆, 非比他道, 則其牧禦按察之任, 雖在常時, 宜付能手, 而目今飢荒荐臻, 民命近止, 公私蕩然, 拯濟無策, 餓殍顚連於道路, 良民盡化爲盜賊, 土崩瓦解之勢, 匪朝伊夕, 撫綏懷保之責, 專在巡宣之人, 則於此之時, 雖使聲望素著, 幹局兼優者當之, 猶懼其不濟, 豈可使如臣駑劣, 苟然充冒, 以致職事之僨誤, 罪戾之增積也哉? 百爾揣量, 萬無承堪之望, 臣若默然冒受, 徒以軒冕旌節, 爲一身之榮耀而已, 則是自欺其身, 上負聖明也。玆敢披瀝肝血, 仰籲於宸嚴之下, 伏乞聖明, 俯賜諒察, 亟許鐫免, 以重藩任,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速往欽哉。 -
모친의 병을 돌보게 해달라며 遞職을 청하는 李光夏의 상소
○ 咸鏡監司李光夏疏曰, 伏以臣於前冬, 猥陳切至之私情, 獲蒙恩遞, 旋因廟堂之啓, 乃有仍察之命, 臣誠悶蹙抑塞, 不知所出, 一疏祈懇, 誠未格天, 臣於此, 上畏分義, 下迫民憂, 黽〈勉〉職事, 不敢更有所煩籲, 而惟幸入春以來, 母病不至轉劇, 道路雖遠, 消息頻傳, 臣誠欲苟度時月, 耐及麥秋, 殫竭心力, 仰副朝家姑令仍畀之意矣。今聞老母宿患胃虛之症, 近又重發, 心思飮啖, 而口輒厭苦, 一日所食, 堇至數匙, 肥肉消脫, 寒熱迭作, 此症源委深痼, 非一時偶感之比。年來積傷之餘, 到今又如是添劇, 老人如縷之氣力, 豈能有支綴之望乎? 二字缺涔涔, 傍無救護之人, 病裏諄諄, 無非戀臣之語, 臣於閱歲離違, 千里係念之中, 又聞此報, 方寸煎熬, 不能自定, 尙何望留意職務, 以盡一日之責乎? 自念臣遞代之期, 朝家旣許限以麥秋, 從今計之, 不過爲數月之間, 臣之情理, 苟不至於此極, 則臣何憚少爲遲待, 而敢自犯瀆擾之罪哉? 卽今賑政, 粗就頭緖, 此後則惟在於各邑親民之官, 盡心賙濟之如何, 臣之去留, 實無損益於此, 而顧此區區至情, 萬分煎迫, 其在孝理之下, 庶或有矜恤之道, 玆敢冒萬死, 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 俯賜憐察, 亟許遞臣職名, 俾得歸救母病, 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抑情察職。 -
殉國한 吳斗寅의 祠院에 賜額해 줄 것을 청하는 李明謙 등의 상소
○ 京畿陽城幼學李明謙等四十七人疏曰, 伏以臣等, 伏聞殺身殉國, 人臣之大節, 顯忠彰善, 明王之盛典, 是以人臣, 有扶植綱常, 而棟樑乎宇宙, 日星乎昏夜者, 則明王, 必崇奬義烈, 而褒加其爵秩, 棹楔其門閭者, 蓋所以存樹風聲, 激勵世敎者也。朝廷嘉尙之, 苟盡其旌美表章之道, 則士林宗仰之, 亦必有建祠俎豆之奉, 玆固有國之通規, 而抑亦聖朝之舊章, 此臣等所以敢將忠貞公臣吳斗寅忘身殉節之狀, 齊聲叫閤, 仰請腏享之典於褒忠象賢之日者也。伏願殿下省察焉。臣等竊伏見, 吳斗寅生稟異質, 襲訓名家, 自在髫齡, 文譽夙彰, 豈悌樂易之性? 孝友睦姻之行, 素爲宗黨之所慕悅, 賓館應對之儀, 贐章詞藻之美, 大爲華使之所敬服, 曁其稍長, 聲望彌隆, 早闡嵬科, 歷事累朝, 若其事君而殫謇諤之忠, 居官而勵氷蘖之操, 其憂愛之誠, 介潔之姿, 蓋根於天賦者卽然, 而且夫體若不勝衣, 而養之以剛大, 言若不出口, 而守之以謙, 當朝論橫潰之日, 四字缺人皆服其恬靖, 逮黨議傾奪之際, 皭然不滓而無缺以雌黃, 其廉懦立頑之風, 律身持論之嚴, 方之古人, 亦不多讓, 凡於平日立朝行己之方, 其所自厲自修, 率皆以忠信名節爲標準者, 若是其炳炳, 故其臨事不苟, 舊發擔當, 白首丹忠之死靡他, 樹立於曩時者, 又如彼其卓卓, 而式至于今, 日月重光, 彝倫復敍者, 亦安知不由於抗片言扶大義之力也耶? 惟我聖上, 旣已嘉其忠節, 特施之以貤爵之典, 旌閭之命者, 蓋亦出隱其卒奬其烈, 而聳一世瞻聆之盛意, 則非但吳斗寅不昧之靈, 感泣泉塗, 結草圖報, 凡厥含生之類, 孰不欽仰大聖人, 作爲出尋常萬萬也。顧念畿輔之陽城, 卽其桑梓之鄕, 而衣冠所藏, 杖屨所及之地也。居人, 咸誦其德義而瞻敬, 行路, 指點其丘壠而咨嗟, 莫不撫其迹而想其人。於是乎搢紳章甫, 益切高山仰止之思, 思所以寓其尊慕之誠, 不謀同辭, 鳩材倂力, 創建院宇, 揭虔妥靈, 而爲士子莊修[藏修]之所, 今則工已就矣, 役已完矣。玆敢相率封章, 不避煩瀆, 仰籲宸嚴, 以請應施之典, 此非特一時士林宗仰之私而已。其有補於樹風聲勵世敎之道, 豈淺淺也哉? 臣等, 況又伏聞贈判書臣朴泰輔祠院, 則自朝家, 旣已頒額而致察云。念此二臣精忠大節, 固無異同, 揆諸事理, 合有一體施行之擧。伏乞聖明, 蓋篤前日敦尙之意, 俯察臣等祈懇之忱, 亟命有司, 宣賜恩額, 以爲昭揭忠烈激勸來世之道, 臣等幸甚, 斯文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疏辭, 令該曹稟處。 -
聖志를 바로 세우고 言路를 열고 是非를 분명히 할 것 등의 時務 8條를 진달하는 李健命의 상소
○ 應敎李健命疏曰, 伏以臣於日昨, 獲登講筵, 俯念時事之艱難, 仰瞻玉色之憂勤, 敢隨諸臣之後, 略陳蒭蕘之說, 而天威咫尺, 惶汗自濕, 欲罄所蘊, 而掛一漏萬, 草草仰陳, 退歸私次, 愚衷耿結, 達宵未已, 敢以前席之已發者, 及欲陳而未吐者, 一一爲殿下獻焉。伏願殿下澄心省察焉。嗚呼, 殿下, 以今日爲何等時耶? 天心未豫, 災異疊臻, 饑饉連年, 生靈殆盡, 國勢危綴, 邦本將蹶, 顧瞻前後, 無一可恃, 此豈流行代有之災也? 伏覩殿下聰明冠古, 英睿出天, 臨御出治, 已踰二紀, 凡於政事之得失, 國家之治亂, 靡說不講, 無微不燭, 而委靡之勢, 已同下灘, 危亡之兆, 近在朝夕, 竊想中夜靜思, 必有惕然於中者矣。如臣無狀, 出入經幄, 已多年所, 未補毫絲, 徒竊廩料, 而憂愛之忱, 亦根於秉彝, 嘗以爲明君在上, 無大闕遺, 而考諸治效, 有退無進, 一日二日, 莫可收拾, 此其故何也? 臣之隱憂遇慮, 妄有所忖度者, 不過曰聖志不定, 上下不孚, 是非不明, 言路不開, 廉恥日喪, 紀綱日頹, 弊政未祛, 浮費未省而然也, 何謂聖志不定也? 夫志者, 心之所之, 而萬事根抵也。自古帝王之爲治, 必先立其志, 隨其趨向, 各有所底, 圖王而王, 圖伯而伯, 莫不由此志而行也。竊覵殿下, 以有爲之資, 承負畀之重, 臨政願治, 非不切矣, 而事無振作, 政多因循, 朝夕酬應, 只在文簿, 以至好惡非不正, 而或欠於持久, 取舍非不明, 而或歉於堅固, 放頓頹塌, 惟務姑息, 未知殿下諉之於氣數之當然, 時勢之使然, 而不加之意歟? 抑以爲推盈成之運, 守鞏固之業, 自可逶迤緩步, 不動聲色, 而得臻於治平之域哉? 以若所爲, 求若所欲, 無異於孟子緣木之喩矣。伏願殿下, 先立大志, 毋撓於利害之說, 毋怠於宴安之私, 以至發號施令, 不屈不沮, 以之信賢退邪, 勿貳勿疑, 而必也講學而明其理, 集義而補其氣, 無少餒乏間斷, 則不患落落之難合, 而終見有志者事竟成矣, 何謂上下不孚也? 在易上天下地, 謂之否, 天下地上, 謂之泰, 否者隔也 苟使天道高亢, 而無下濟之義, 地道卑順, 而無上升之功, 則陰陽不和, 四時失序, 生於兩間者, 莫遂其生, 君之於臣亦然, 人君挾崇高之位, 處九重之內, 其所圖治者, 不遇數三執宰, 左右侍從而已, 必使情志流通, 誠意交孚, 賢者進而任之, 不肖者黜而退之, 淬勵奮發, 挽回世道, 而竊覵殿下, 聰明御下, 玄默爲務, 奏對之際, 無甚辨難, 可否之間, 不深講究, 嚮用而加膝, 則有過而掩覆, 退斥而墜淵, 則有善而不察, 隨行逐隊, 下無體國之志, 緣事泛應, 上無求治之誠, 悠悠泛泛, 苟冀無事, 此果相感之義而出治之道哉? 伏願殿下, 頻接臣隣, 簡其禮數, 不恥下問, 樂取人善, 或講磨義理, 或延訪治道, 以至古今理亂, 生民疾苦, 靡不討論, 使智者, 得以殫其慮, 愚者, 得以勉其不及, 中外之人, 咸覩殿下求治之心, 出於至誠, 則此不但通上下之志, 而亦有助於辨別進退之道矣, 何謂是非不明也? 凡物之不齊, 物之情也。況朝廷之上, 上有公卿, 下有百執事, 必使有過相糾, 有失相救, 是非之爭十餘字缺人秉至公之心, 建至正之極, 聽言而觀其事, 卽事而究其實, 曰正曰邪, 無拘於後此, 曰是曰非, 無嫌於異同, 審乎義理之分, 察乎公私之別, 則何患乎朋比, 何眩於取舍哉? 今之議者, 有曰此言雖失, 何必捃摭, 此人雖非, 何必暴揚? 勿論輕重, 一例周遮, 不幾於衛事之日非乎? 有曰, 此人攻某人, 必欲斥其異也。此人出此言, 必欲售其私也。先尋色目, 一例嚴斥, 不幾於漢黨之打盡乎? 夫以虞朝之盛, 尙有吁咈, 則不獨都兪之爲美也。晉國之大夫, 所爭君子, 則其國興焉, 是非之說, 其可去乎? 寇準數毁王朝, 而不害同升, 蘇軾爭事於司馬光, 而使得盡言, 同異之嫌, 又何足論? 伏願殿下, 方寸之問, 先去偏係, 聽納之際, 痛破疑阻, 如鏡之明, 姸醜自照, 如衡之平, 輕重隨物, 勿以言出於異而疑其心, 勿以譽成於衆而偏其聽, 勿患於崖異, 勿喜於苟同, 必以明是非辨忠侫, 爲打破之要焉, 何謂言路不開也? 殿下卽祚以來, 以言被賞者幾人, 獲罪者亦幾人哉? 人臣, 犯雷霆之威, 抗千鈞之重, 爭是非論利害者, 非爲一身計也。自古明君哲辟, 寬假優容, 可用則用, 不可用則置之者, 亦非其人也。不如是, 則無以來忠讜之路, 而開不諱之門也。近者士氣摧沮, 直言無聞, 回視數十年前, 不啻一落千丈, 間有一二, 輒被摧折, 辭氣之際, 亦欠和平, 此豈大聖人平心裁物虛己容衆之德哉? 雖或幸免罪斥, 而用舍之地, 明示抑揚, 是以朝廷之上, 含默成風, 軟媚化俗, 雍容翺翔, 自保名位者, 可謂群下之利, 而非國家之福也。昔宣祖大王, 敎政曹有曰, 務用醇厚, 勿用矯激之人。其時宰臣金繼輝, 聞而憂之曰, 聖旨極是, 但恐柔侫, 享醇厚之名, 剛直, 被矯激之斥, 則爲害反深, 古之名臣爲世道憂者, 若是其深且切也。伏願殿下, 如舜之若決江河, 法湯之從諫弗咈, 逆耳者必求諸道, 遜志者必求非道, 言雖過激, 而無或摧折, 事近阿諛, 則嚴示退斥, 必以開言路恢直氣, 爲勸懲之方焉, 何謂廉恥日喪也? 方今世道日下, 四維不張, 上之人, 不以名節勵下, 而惟以驅策爲快, 下之人, 不以廉恥自重, 而惟以承順爲五字缺然恬不知異, 此豈細故也哉? 近來在外之臣, 勿論五字缺辭朝命, 不肯進取者, 固非一二, 其志可尙, 而未聞有表章必致之意, 反置相忘之域, 而惟是苟容冒進者, 是崇是長, 豈不大可寒心哉? 昔先正臣李珥在朝, 每有求退之志, 其友李之菡, 謂珥曰, 人臣皆有求退之志, 孰肯做國事乎? 珥曰, 若上自公卿, 下至微官, 皆欲求退, 則國事幸矣。先正此言, 實爲衰世藥石之論, 而在上者, 亦不可不察也。伏願殿下, 抑躁競之路, 以厚風敎, 奬恬讓之風, 以警頹俗, 使朝廷淸明, 國勢自尊焉, 何謂紀綱日壞也? 臣聞善論病者, 必先切其脈, 善觀國者, 必先察紀綱, 蓋人之死生, 不在肥瘠衰健, 而國之存亡, 亦不在於繁文末節也。然而紀綱之立, 不必嚴刑峻法, 亦不待一令一事之合宜也。人君, 先以正大之道, 照臨於上, 賞罰不爲私撓, 擧措各得其宜, 然後人心服而庶事理矣。方今上下恬憘, 百度解弛, 當官者, 以目前爲計, 守職者以濟私爲急, 廟堂之所區劃, 或歸於煩瑣, 政令之所頒行, 或失於顚倒, 以至民志不固, 法制不行, 朱子所謂腹非巷議, 輕侮朝廷者, 可謂近之矣。伏願殿下, 如天之至大, 不私於物, 如四時之不差, 立信於下, 精白振勵, 黜陟惟公, 則令行禁止, 將無往而不如意矣。何謂弊政末祛也? 我朝建國旣久, 祖宗之良法美制, 蕩盡無餘, 叔季之痼弊巨蠧, 紛然莫遏, 固不宜立談之頃, 可盡其說, 而以其大者言之, 如兵制之多門, 良役之編[偏]苦, 田政之不均, 皆莫非悴民生而傷國本也。自前爲國家深慮者, 必欲變通, 而迄今未果, 因循錯繆, 莫可救正, 嗚呼, 其終不可救耶? 若然則無怪乎治效之日遠, 危兆之日至也。臣聞孝宗大王, 以上聖之資, 舊大有爲之志, 其時群賢彙集, 日講治道, 規模設施, 駸駸有陽復之期, 而公車之疏, 殆無虛日, 先大王聖體未寧, 常在調攝之中, 而當時臣僚, 猶且眷眷於章奏之間者, 班班可考, 至于今日, 則此等論議, 不聞於黈纊之下, 時或有之, 而例格於廟堂, 指謂陳腐, 從而嗤笑, 若是而望長治之業, 成久安之道者, 不其左歟? 此志士仁人之所以長吁深歎, 而世道之漸下, 可謂月異而歲不同矣。伏願殿下, 下詢廟堂, 博採群議, 深究弊源, 力思善圖, 可變者變之, 可革者革之, 必以安民固國爲本, 以新一代之治焉, 何謂浮費未祛也? 殿下天資儉約, 服御從簡, 以今日言之, 無興造之役, 減供膳之味, 其於遇災節省之道, 可謂至矣。此則擧國臣民之所共欽仰者也。然而愚臣過憂, 則未敢知殿下幽獨燕閑之地, 敬畏之心不少懈, 而節約之意無少間耶? 臣聞地部取用之資, 不由於喉司, 直以口傳分付, 而近侍不及知, 有司不敢違云, 若然則此其有害於明王無私義, 聖人惜浮費之道者, 不淺尠矣。況人主一動一靜, 必使外庭之臣, 洞然曉知, 然後庶幾將順其美, 匡救其失矣。何可諉有前例, 而因仍不改也哉? 伏願殿下, 法大禹之崇儉, 菲衣惡食, 如漢文之躬行, 先飭宮闈, 杜絶私逕, 斥去浮華, 以推剪爪及膚之仁, 以致上行下效之化焉, 今臣所陳八條, 擧皆掇拾蒭狗, 而觀今日之病深, 論今日之救藥, 則不出此八者, 志苟不立, 何以做事, 情苟不孚, 何以去疑? 是非無別, 則黨比日盛矣。言路杜塞, 則聰明不廣矣。欲振頹俗, 莫如礪廉恥, 欲綜庶事, 莫如立紀綱, 至於弊政之不可不革, 浮費之不可不祛者, 實端本出治, 正朝廷安萬民之要道也。雖其文祠短拙, 識見孤陋, 固不足以鋪張闡明, 而若蒙殿下勿以人廢言, 而加意惕念, 劃賜採納, 則豈亶爲微臣之幸也? 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八條進戒, 誠切憂愛, 予甚嘉尙, 可不惕念焉。弊政未祛一款, 今廟堂議處, 而至於苟容冒進者, 是崇是長之說, 予未知穩當也。 -
殘邑인 抱川을 구제하기 위해 賑廳 劃給米 2백 석을 청하는 柳鳳瑞의 상소
○ 抱川縣監柳鳳瑞疏曰, 伏以本縣, 以十室殘邑, 處在近峽, 土地瘠薄, 魚鹽絶遠, 人民之貧餒, 爲最於畿邑, 及値乙丙大饑之後, 不能盡力於溝洫, 而上年穡事, 初傷於旱澇, 重傷於風雹, 以零落餘存之穀, 爲公私徵督之費, 不及春 而民間已蕩然赤立矣。幸賴朝家曲軫民憂, 徭役之未收, 一倂退捧, 官糶之不足, 移粟以繼, 使孑遺之民, 得以資活, 延至今日, 何莫非如傷之恩, 若保之澤也? 目今民之日夜懸望, 惟在於牟麥之登場, 而不幸而正月寒雨, 凍殺秋麰, 遍一境無一苗之遺, 又不幸而春麰發穗之後, 霢霂旋收, 凄風連吹, 沈霧杲日, 傷害無餘, 前頭民事, 茫無津涯, 言念及此, 不覺嗚咽。竊伏聞聖上, 方行桑林親禱之禮, 儻蒙仁愛之天, 感應斯速, 得雨於數日之內, 則麰麥之未盡枯損者, 猶可及救, 而初不茂盛, 又傷風旱, 栖畝餘粒, 成熟差晩, 計於五月望念, 方可以摘食, 自今至五月望念數十餘日之間, 民力已盡, 丐貸無所, 官儲已竭, 囷廩如洗, 若不趁此時賙濟, 則半行缺將使一邑生靈, 盡劉無餘矣。流丐之僵死道路者, 固不可言, 而雖土着之人, 一旬之間, 全喫草食, 上下老少, 面色浮黃, 擧皆相率宛轉號呼於街里, 其哀矜慘怛之狀, 誠有朝夕莫保之勢, 臣何忍坐視不救, 以自陷於殘下之誅哉? 臣以此意, 報知道臣, 則道臣, 以賑廳劃給米六百石, 分給於本縣者, 只五十石矣。本縣民戶一千八百八十餘戶, 卽今形勢, 實無貧富之可知, 而同歸垂死之域, 以此五十石分給, 則一戶所得, 不過數升之米, 其何以延命於五月望念間麥出之前哉? 民間切急, 不啻燃眉, 更報營門, 加得無路, 不得不冒死仰籲。伏乞聖慈, 俯賜諒察, 將臣此疏, 亟下該廳, 發賣餘米, 限二百石特爲劃給, 以濟一邑民命, 仍令勘臣僣越之罪, 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栗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疏辭, 令該廳稟處。 -
熙政堂에 柳尙運 등이 입시하여 社壇 親祭 뒤의 안부, 大臣을 보내 太廟 祈雨祭를 지내게 할 것, 救荒을 위한 百官 俸祿의 감축, 李玄錫의 復職, 兩司의 기강 해이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申時, 上御熙政堂。領左相請對入侍, 領議政柳尙運, 左議政尹趾善, 右副承旨洪受疇, 記事官南就明, 記事官李宜顯, 記事官趙泰一。尙運進曰, 經宿動駕之餘,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爲民親禱, 雨意愈邈, 民事切迫矣。尙運曰, 親臨不邇之地, 忘勞將事, 駐輦街路, 放釋罪囚, 辭旨懇惻, 足以感動神天, 而雨意之邈然如此, 無辭可達矣。趾善曰, 今日則頗有雨徵, 不無庶幾之望, 而失今不雨, 則民事罔極矣。尙運曰, 昨伏見備忘辭意, 不敢偃伏私次, 來待闕下矣。今二十六日, 又將親禱於太廟, 聖上爲民之意, 靡不用極, 而第社壇親祭屬耳, 而又爲勞動, 則聖體不瑕有傷乎? 且念享神之道, 不宜煩瀆, 似當少退日子, 而聖上憫旱之誠, 若是勤至, 必不得已, 則使臣等, 先行五字缺爲親禱, 亦未晩也。二十六日則有難九字缺臣等當入侍, 而考閱刑殺文書, 似有妨於致齋之道矣。趾善曰, 以自前謄錄見之, 則遣大臣行祭後, 有親祭之擧矣。況今社壇動駕之餘, 又爲親禱, 則必致聖上之勞傷, 群情實爲憫迫, 今番則遣臣等行祭, 何如? 尙運曰, 民事若急, 則親祭之擧, 不必依前謄錄爲之, 而但數日行祭, 事涉煩瀆, 斟酌日子, 退行似宜矣。上曰, 誠意淺薄, 雖未得雨, 以切急之情, 更欲親祭於太廟矣。尙運曰, 群下孰不知聖上爲民之至意? 而纔已行祭於社壇, 今又親禱於太廟, 似爲煩瀆, 故敢達矣。臣等受命祈雨, 恐不能上體聖意而遣大臣行祭, 自有前例, 今番則遣臣等祈雨, 似宜矣。上曰, 大臣之意如此, 今番則遣大臣行祭, 可也。趾善曰, 二十六日, 與疏決日相近, 退定日子, 何如? 上曰, 退行於二十七日, 可也。尙運曰, 處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宗廟·社稷北郊, 行祭, 可也。榻前定奪 尙運曰, 卽今畿甸民事, 方在十分地頭, 因秋牟凍死, 不能接續春牟之前, 雖以監司啓聞觀之, 餓死者甚多, 且以向者廣州民人等呼訴之事見之, 亦可知其遑急之狀矣。賑廳所在米三千石, 南漢前留庫米雜穀竝千石, 合四千石, 其數零星, 雖不足以遍救一道之民, 自上旣有減除御供, 以補栗島設賑之資, 則此亦以上敎中德意, 分給畿內各邑, 俾示朝家軫念之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運曰, 前年則都下之民, 累受發賣之穀, 得以有賴, 而卽今則國儲罄竭, 實無可恃之策, 減除百官捧祿, 以爲一分救荒之資, 俾示軫念之意, 似可矣。趾善曰, 土着之民, 與栗島飢民有異, 若趁此時, 救其旬望之資, 則春牟當出矣。沙石之地, 則牟麥爲黃, 而低滋之處, 則不盡枯損矣。趁今得雨, 似不盡乘, 而卽今民間遑遑, 國廩已竭矣。上曰, 百官捧祿, 常時薄略, 以年凶減之, 則事體二字缺矣。尙運曰, 自上旣減御供, 則百官捧祿[俸祿], 何可計其多少乎? 所當捐其廩料, 以給不足, 而三南漕運若到, 則亦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薄略之捧[俸], 決不當又爲減除, 勿爲擧論, 可也。趾善曰, 臺諫, 以禮曹參判李玄錫托以身病, 不爲隨駕, 論罪蒙允矣。聞玄錫前有上疏, 不得入啓, 殊未知疏語之如何, 而以此頗有物議, 肅拜後, 始知有物議而仍入云, 臺啓則以偃蹇自便論之, 似違實狀, 故敢達。上曰, 乍出旋入, 迹涉偃蹇, 允從臺啓矣。今聞大臣之言, 則非托病偃蹇之意也。若有情勢難安之事而迫令出仕, 亦非待臣之道, 然則勿爲罷職, 可也。受疇曰, 臺諫旣已論啓罷職, 則前頭敍用復職, 似爲未晩矣。上曰, 曲折旣如此, 則敍用, 亦何害也? 榻前下敎 趾善曰, 朝家以各道都事留京之弊, 新有申飭之令, 而平安都事李世奭, 前年上來, 稱以夫馬下去, 至今仍留, 頃者臺臣論啓, 而與監司竝請推考, 擬律, 似不適當矣。尙運曰, 前冬上京, 迄今不去, 誠爲無據, 似不可推考而止矣。上曰, 監司則只有不爲催促之失而已。臺諫之竝請推考, 果爲不當, 李世奭則拿推, 可也。出擧行條 趾善曰, 守令之有父母者, 將往任所, 或緣私情之切迫, 而因是違法之事, 臺諫若知有此, 則所當擧名論啓, 而乃令吏曹申飭云者, 極涉苟且矣。吏曹安知某守令之違法而申飭乎? 隨聞糾正, 乃臺諫之事, 而委之於吏曹, 誠爲可笑矣。上曰, 然矣。尙運曰, 乙亥年間, 因賊患甚熾, 別爲購捕, 而其節目中, 有捕得三名以上者, 旣已承服啓聞, 則勿論已正刑未及正刑, 論賞之條, 蓋治盜之法, 討捕使先爲推治, 承服則報于監營, 監司定考覆官, 更推承服後, 結案取招, 始爲啓聞, 公事未回下之前, 或致徑斃, 則與正刑者同律。此今番節目本意, 而其後□□□□□□□目乃以未考覆前徑斃之類, 與已正刑不得□□□□□□捕告人等蒙賞之地, 且以賊人妻孥, 定屬奴婢者甚多, 籍沒爲奴之法, 何等重律, 而輕加於未正刑之罪人乎? 此路一開, 其弊無窮, 爲討捕使者, 豈皆有瞞上之意, 而誤引節目, 濫雜至此? 未考覆前混同啓聞之類, 不可不明白査出, 賞加則一一還收, 妻子沒官, 則竝令勿施, 而該曹之不能詳察混施, 亦甚非矣。當該堂上,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未及考覆之類, 混同啓聞, 實爲濫觴, 依所啓施行。出擧行條 趾善曰, 兩司下人, 本來奸惡, 憑藉禁令, 多有作弊民間之事, 故茶時開坐, 必行於未明之時。禁亂條件, 亦不多出者, 蓋是古規矣。近來怠慢成習, 茶時之坐, 開於日出之際, 禁亂之令, 出於在家之時云。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若不嚴飭, 則無以止其弊矣。上曰, 何臺諫, 爲此云耶? 趾善曰, 金致龍, 坐其家出令云矣。上曰, 茶時趁未明開坐, 意有所在, 而今則日出爲之, 可謂寒心, 至於自其家出禁令, 則尤爲無據矣。遂罷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