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旨가 公事를 가지고 입시할 때와 弘文館의 召對에 吳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鄭齊奎의 啓本에 오자가 많으므로 推考할 것, 內醫院 提調로서 義禁府 직임을 겸하는 것은 정식이 없으므로 李台佐에게 속히 疏批를 내릴 것, 西北兵使의 선발, 金昌集의 斬刑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 玉堂召對入侍時, 承旨吳命恒, 侍講官鄭壽期, 檢討官吳命新, 假注書權顈, 記注官睦趾敬, 記事官柳時模, 掌令鄭啓章, 正言金重熙, 同爲入侍。諸臣進伏訖, 吳命恒進讀備邊司啓辭, 會寧府使張漢相仍任事。上曰, 允。又讀備邊司啓辭, 本司武郞廳田雲祥, 依例陞敍事。上曰, 允。又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 江界聖廟香祝照例磨鍊下送事。踏啓字 。又讀黃海監司李眞望狀啓, 勅行向中和落後還營事。踏啓字 。又讀李眞望狀啓, 安岳郡守李錫祿仍差中營將事。踏啓字 。又讀海美討捕使鄭齊奎啓本, 起拜曰, 今此啓本中, 多有誤字, 紙尾甚少, 無踏啓字書判付之處, 極爲非矣。推考警責,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又拜曰, 此皆治盜之辭, 煩不敢盡達。抄讀强賊李益先等承款處斷, 閑良李及等, 依例論賞事。踏啓字 又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 民瘼六條附陳事。踏啓字 又讀宣惠廳草記, 機張縣三軍門保米次知色吏及船人詳査後, 一體究問事。踏啓字 又讀工曹啓辭, 津船改造事。上曰, 知道。又讀備邊司啓辭, 吏曹判書李肇, 兵曹判書李光佐, 戶曹判書李台佐, 大司憲金一鏡牌招事。上曰, 允。又拜曰, 大政至今遷就, 吏·兵判, 連自政院請牌, 而每事違召, 此備局所以啓請牌招者, 而至於戶曹判書李台佐, 所帶戶曹及惠廳, 俱是緊務, 藥房亦有間日問安之事, 而陳疏未承批, 久爲引入, 誠爲可慮。夫內局提調, 兼察金吾, 無明白定式, 故以致如此, 誠宜速下疏批, 而使該曹稟處, 或勿爲擬望, 或仍爲兼帶, 兩款中定式施行, 似好, 故敢達, 而金一鏡則當國家危急之時, 抗疏極言, 忠勞多矣。頃以臺疏, 有所難安, 私書一着, 雖或有失, 何可以此一向引入乎? 其所帶守禦使, 軍務多滯, 實錄都廳堂上, 纂修甚重, 備局有司之任, 亦係緊要, 許多曠廢, 委屬可慮, 雖連日請牌, 每以前職疏批未下之故, 撕捱至此, 身帶緊任之疏, 尤宜下念, 先賜批答, 故區區所懷, 亦爲陳達矣。上曰, 依爲之。戶判·大司憲事, 出擧條 又拜曰, 吏曹參判鄭齊斗之疏, 纔已下批, 而有諦審之敎, 臣取見其疏, 則不過辭職而已。臣聞前此又有疏, 而臣未及見, 臣不敢知, 今此批旨, 竝答前日之疏耶? 但原疏不下, 夫諫戒之疏, 或有留中之規, 臣未知今亦留中耶? 上無發落。鄭壽期讀綱目二十九編, 上自春正月魏立太子, 至射殺之, 乃得免。命恒曰, 請使下番讀之。吳命新遂讀自魏伐氐, 至去如懸瓠。讀旣訖, 壽期進講文義曰, 魏孝文, 於勳貴之臣, 往往預許之以不死, 使彼驕而抵罪, 又從而殺之, 然則其所以寵之者, 乃所以禍之也。彼旣恃恩, 輕於觸法, 若從而殺之, 是不信也。宥而免之, 是法不行也, 故刑賞者, 非人君之所得私也, 何可預許以不死耶? 古者臯陶爲士, 堯·舜無枉法, 人君所當愼法, 恩威竝行, 恩或勝於威, 失之私, 威或勝於恩, 失之剛, 此誠人主監戒者處也。宋臣司馬光之言, 實是的確之論, 伏願殿下體念焉。命新曰, 魏主得李崇守西邊曰, 朕無西顧之憂, 邊帥得人, 則人心恃而爲安, 盜賊不敢生侵侮之心。古語云, 軍中有一韓, 西賊聞之驚破膽, 此誠得人守邊之效也。卽今百年昇平, 文恬武嬉, 至於將材, 尤無所儲養, 西北兵使·統制使之望, 艱難備擬, 乏人尤甚, 古昔賢王, 或簡拔於行伍亡卒之中, 卽拜大將, 如今士大夫子枝中, 或有以勇略聞名者, 固當搜訪勸武, 雖在卑賤, 亦宜奬拔以用, 敢此仰達。命恒曰, 我朝用人之道, 專取門戶, 卑賤之人, 雖有才而終莫之用, 豈有如許道理乎? 昔鄭忠信以光州微賤之人, 終能立功於國家危亂之際, 人君用人之道, 唯當毋論貴賤, 培養而奬用矣。且豫讓國士遇則國士報, 衆人遇則衆人報, 夫爲人臣者, 惟在人主所用之如何。顧今時雖昇平, 不虞之備, 不可不慮, 唯在察識人才, 奬拔而用之矣。命新拈出魏孝文上馬能擊賊, 下馬作露板, 唯傅脩期之語曰, 脩期, 卽傅永之字也。魏王稱之以字, 蓋嘉其人而不名也。昔漢高祖, 不名張良而曰子房, 我朝文宗大王, 不名成三問而曰謹甫, 此皆出於人主愛惜人才, 顚倒鼓舞之意, 事雖微細, 激勸人才之意, 亦寓於此矣。命恒曰, 文武俱備, 實難其人, 而傅永上馬能擊賊, 下馬作露板, 則可謂倉卒之間, 能應製矣。近年以來, 儲養之道, 甚爲疏闊, 至如文臣月課之類, 亦皆廢閣, 人才之索然, 蓋由於此矣。臣因此文義, 偶有所懷, 亦係激勸之道, 故敢有所達, 故相臣文忠公南九萬, 立朝五十年, 文章事業, 儘多可觀, 先朝以手筆, 下戚臣家, 俯索其文集, 而其時未及浄寫, 故不得登覽矣。今聞其家, 以私力方爲印出云, 御覽件及國用若干件, 令該曹印進, 而不必用卷紙·貼紙, 以厚紙印出似好, 故敢達。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命新曰, 程子爲講官, 言於上曰, 人主一日之間, 接賢士大夫之時多, 親宦官宮妾之時少, 則可以涵養氣質, 而薰陶德性, 此誠格言也。卽今間日召對, 進講綱目, 而小臣學識鹵莽, 未能探討旨意, 仰補治道之萬一, 極涉惶恐。臣嘗聞祖宗朝, 有朝晝夕講, 日三賜對之時, 而至於夜對, 尤是人主勤學之美意, 先朝累次行之。卽今日氣和暖, 儻於夜氣淸明之時, 或賜夜對, 命讀經史, 臥而聽之, 使政院·玉堂討論歷代治亂興亡, 至於時政得失, 生民疾苦, 從容講究, 則必有補益治道之效, 惟冀體念。上曰, 留意焉。講畢, 掌令鄭啓章, 正言金重熙進伏啓曰,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啓章啓曰, 請亟寢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仍令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徑斃罪人舜澤, 亟擧收籍之典。上曰, 勿煩。啓章起拜曰, 小臣, 惶恐更達, 舜澤之啓, 非臣一人之見也。輿情莫不抑鬱, 渠雖冥頑, 不卽承款, 不可以其徑斃而置之, 故小臣, 今日敢此煩啓。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庭請議罷時, 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 竝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前正言金礪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門黜罪人趙榮福亟命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鞫廳罪人趙聖復·尹慤·柳星樞酌處之命, 更加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金時發除刑推議處, 洪彦度減死定配之命, 竝令王府,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凶賊任敞, 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朴昌輝·朴二松等, 令攸司各別嚴刑究問正罪。措辭竝見上 上曰, 依啓。重熙啓曰, 請門黜罪人兪崇, 極邊違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懸千金之賞, 購兩人之蹤, 快正王法, 以除後患。上曰, 勿煩。命恒曰, 如此臺啓, 似宜允從矣。命新曰, 明漣之子沇, 雖甚微細, 猶能貽害於國家, 聞宇寬之子, 極爲驍健, 器之之子, 雖曰自斃, 亦涉可疑, 果爲亡命, 則事極絶痛。此等啓辭, 不宜持難, 而尙此靳喩, 輿情誠甚悶鬱矣。壽期曰, 今此臺啓, 允從似宜, 故惶恐敢達。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還收洪致中收用之命。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姓金宮人疑似者, 出付鞫廳, 明覈正犯,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趙興弼·石之堅及鐵山府使李悟, 竝拿鞫嚴斷。上曰, 勿煩。命恒曰, 如此之事, 臺臣雖得於風聞, 而有此論啓, 虛實間唯當拿問處之矣。重熙曰, 此事, 唯當詳査明覈, 誠有是事, 則治其罪, 無則赦之, 一番拿問, 斷不可已。上曰, 勿煩。命恒曰, 其錢不知用於何處, 而以贜法論之, 一千兩錢貨, 此是大贜也, 以臣區區, 似不可不問矣。啓章曰, 不査則無以辨其虛實, 不可不拿問矣。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亟寢李森·申翊夏錄勳之命。上曰, 勿煩。命恒曰, 勘勳之事, 甚爲重大, 會盟之時, 必告祭于天, 尤不可不愼矣。彼森·翊夏若有應錄之功, 則渠以武將, 何敢屢違召命, 終至於胥命耶? 且以其疏觀之, 當初自鞫廳, 謄出罪人之招, 指示跟捕之方, 而渠則不過傳給軍官而已, 非渠之所自設計, 而卒錄元勳, 渠之不安, 蓋以此也。況今臺啓峻發, 其收殺遲速, 姑未可知, 而渠之不敢應當, 又倍於前矣。夫告天會盟, 何等重事, 而職此之故, 漸至遷就, 至爲未安。毋寧允從此啓, 更爲勘錄, 擇日擧行, 則庶可成矣。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罪人洪錫輔, 更命移送鞫廳, 嚴訊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春澤諸弟子姪中區別放釋之命。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諸臣將退, 命恒進伏曰, 掌令鄭啓章, 陳達之際, 誤稱小人, 推考, 何如? 重熙曰, 承旨誤矣, 臺臣, 不得請推矣。遂以次退出。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 玉堂召對入侍時, 承旨吳命恒, 侍講官鄭壽期, 檢討官吳命新, 假注書權顈, 記注官睦趾敬, 記事官柳時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