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에 李台佐 등이 입시하여 三南에 火藥을 造送한 뒤의 餘米를 補賑穀으로 사용하는 문제, 江都의 軍餉을 取用하여 補賑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入侍,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李世最, 假注書權顈, 記注官吳聖兪, 記注官朴㻐, 諸臣進伏訖。台佐拜曰, 近間風日不佳, 伏未審此時,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又拜曰, 大妃殿氣候, 亦一樣安寧乎? 上曰, 安寧矣。又拜曰, 中宮殿連次受灸, 氣候何如? 受灸後, 脚部酸疼之候, 其有所減, 而灸瘡, 亦何如? 上曰, 不爲大段矣。又拜曰, 世弟宮氣候, 連爲安寧乎? 上曰, 好矣。又拜曰, 嬪宮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平穩矣。又曰, 久未入診, 臣等居保護之地, 甚爲抑鬱。今日使之入診, 下情幸甚, 請使醫官入診, 仍使瞻望玉色, 何如? 上曰, 唯。李時聖入診退伏曰, 上候脈度, 左三部, 沈數不至洪大。右三部寸關, 極爲洪數。玉色則頗有紅潤之氣, 似有氣上之候而然矣。許玷入診退伏曰, 上候脈度, 左三部寸脈洪數, 而右三部, 尤爲洪數。玉色火上而頗紅, 比前似瘦矣。方震夔入診退伏曰, 脈候, 左邊沈數, 而右邊寸關, 尤爲洪數。玉色亦爲紅潤矣。台佐顧問曰, 右邊尤爲洪數乎? 震夔曰, 然。吳重卨·玄悌綱·許信·金必佑·玄起鵬等, 所達略同。而最後鄭爾柱曰, 脈候, 左三部調和, 而右三部, 頗爲沈數, 玉色微帶紅氣。春陽上升之時, 故似然矣。台佐曰, 聞醫官之言, 則脈度沈數云。大抵上氣之症, 例發於春時, 卽今春陽正旺, 肝木方盛之時, 故自爾氣上, 而脈度以致如此矣。防風通聖丸, 連爲進御, 而未知丸數多寡何如? 上曰, 優服矣。又拜曰, 防風通聖丸進服後, 症候加減何如? 必須詳爲下敎, 然後更有議藥之道矣。上曰, 無矣。又曰, 雖無大段利害然, 全然無效乎, 猶少有效乎? 上曰, 似微有矣。又拜曰, 湯藥與丸藥進御, 孰爲難易? 上曰, 湯藥易矣。又拜曰, 防風通聖丸, 雖爲進御, 而春氣發揚之後, 則湯藥兼進, 似好矣。上曰, 唯。世最曰, 丸藥, 責效爲遲, 故湯藥必爲兼進, 然後庶有效矣。台佐曰, 湯藥苦口, 雖難進御, 然欲爲責效, 則不可不兼進。將來若以苦口, 有難連進, 則更爲下敎, 商議停止, 未爲不可, 而卽今則必爲兼進, 似好矣。上曰, 唯。又曰, 然則退出後, 當議藥以入矣。上曰, 唯。又曰, 上氣之症, 冬春孰甚, 而春後別無所加乎? 上曰, 無加矣。又曰, 大妃殿氣候, 雖爲安寧, 春後則自前每進加味生脈散矣。醫官輩皆以爲, 今亦進御, 宜當云。自上稟于大妃殿後下敎, 何如? 上曰, 唯。台佐又曰, 地部一年經用, 必有十萬石米, 僅僅成樣, 而今年稅入, 因三南田結之大縮, 將不滿七萬石矣。在前如此之年, 則或貸用江都賑廳米, 以補不足, 而卽今江都遺在, 亦甚些少, 有難如前取用。而百爾思量, 茫然無策, 三南收租, 纔已上來, 通計一年用下之數, 其不足之代, 則當爲貸用於賑廳, 或他處某樣穀, 而賑廳留庫之穀, 亦不滿五萬石矣。爲先限二萬石貸用, 貸用之後, 則其代, 亦不可不給。嶺南儲置米中, 隨其有裕, 當爲劃給, 而財穀之耗竭, 至於如此, 憂悶罔涯。取考賑廳文書, 則三南月課火藥, 例有本年間年條, 而本年條, 則作爲萬斤, 分送各軍門外, 其餘三千九百餘斤, 則自賑廳句管, 出給契人, 製送各邑, 取用價米, 乃至七百餘石。且間年條, 則賑廳專爲句管, 造送本火藥於三南, 以餘米二千餘石, 造作別銃, 留置北漢矣。戊戌年間, 因其時大臣陳箚, 移屬軍門。今此火藥, 旣是當初賑廳句管之物, 則勿論本年·間年, 賑廳依前句管, 取其剩餘, 以補賑穀,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台佐曰, 臣於辛丑年待罪江都時, 因年凶, 軍餉四千石, 狀聞請得, 以爲料理補賑之計矣。臣遞任之後, 卽今留守臣沈壽賢, 以其米四千石中, 除出一千石, 濟活一島飢民。三千石, 料理立本, 每石折錢四兩式, 四千石價錢, 買得貢物, 移送賑廳, 使之除留本廳, 其代, 以三南所在賑廳米, 當爲劃給, 而三南飢荒孔慘, 凡係穀物, 皆爲捧留補賑, 勢將待年豐還報矣。前頭地部, 經用乏絶, 則此米四千石, 爲先推移取用,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台佐又曰, 頃者登極勅使留京時, 隨事生梗, 多有難處之事。此乃譯官不善周旋之致, 小臣以送勅後, 拿問首譯事, 陳達蒙允矣。得見伴送使吳命峻狀啓, 則勅行回還時, 譯官善爲開誘, 兩西無弊過去。且上使有失銀之事, 首譯以下四人, 至於拘囚一房, 縱其家丁, 歐打叱辱, 無所不至。此輩如徑亂離, 情狀可矜, 朝家用罰, 亦有功過相準之法, 似當有寬恕之道云。臣之當初請拿, 非謂有顯著之罪, 不過警飭, 欲使善爲周旋, 以爲除弊兩西之地矣。今此命峻狀辭如此, 亦有所見矣。首譯以下, 勿爲拿問, 恐或無妨, 敢此仰達。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世最曰, 李台佐所達首譯功過相準之請, 誠爲得宜, 而第伴送使吳命峻, 若有所見, 則復命之後, 陳達榻前, 尙未爲晩。而朝家未及處置之前, 徑先狀請, 事甚未安, 伴送使吳命峻,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台佐曰, 小臣, 頃以母病, 受由下鄕, 則沿路所見, 極其愁慘, 公私赤立, 賑濟無策, 自上各別申飭, 然後庶有一分救活之望矣。然譬如無麪不托, 飢餓載路, 賑資枵然, 諸邑守令之意, 皆以爲雖傾官廳之儲, 麥前則猶可及救, 而不幸麥農又將大歉。此後則勢將立視, 莫知所爲云。蓋自前冬, 寒暖不適, 來牟多死。況今三月點雨不下, 今若五日不雨則無麥, 無麥則民將盡劉, 民憂國儲, 誠爲哀痛。來頭之慮, 有不可言, 必須自上頻接廟堂, 大臣以下, 講究荒政, 悉心擧行, 可免塡壑之患矣。上無發落。台佐曰, 臣極爲惶恐, 而竊有所懷, 敢達。臣本無才識, 致位至此, 揣量本分, 已極惶愧, 而至於錢穀出入之事, 尤非所長。而昨年以來, 地部·惠廳, 專爲句管, 觸事憒憒, 不成貌樣, 了無一分補效之道, 而精神筋力, 則已殫竭無餘矣。戶曹例兼惠廳, 在前以惠廳提調, 移拜戶判, 則多有辭免之例, 故臣之欲辭惠廳提調, 蓋已久矣, 而榻前辭免, 有所不敢, 仍循至今矣。地部近益多事, 臣之精力, 比昨年, 尤有所不逮, 所帶惠廳提擧之任, 若蒙許遞, 則庶免公私狼狽之患, 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世最曰, 一品之外, 不得辭職於榻前, 例也。而戶曹判書李台佐, 乃於榻前辭職,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無發落。世最曰, 近來大小疏章, 連爲下批, 無留滯之患, 甚是多幸, 而第館學疏之入啓, 已至十餘日, 尙未賜批。夫館疏, 事體與他自異, 其在朝家待遇之道, 固宜趁卽賜答。雖以些少之事言之, 數百多士, 待批闕下, 移設食堂, 爲弊不貲。且莫重聖廟, 累日空虛, 只有守齋數三儒生而已, 亦爲未安, 從速下批, 似爲得宜, 故惶恐敢達。上曰, 留意焉。世最曰, 上下史官坐罷之故, 以兼春秋入直, 已至多日, 事體未安。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請敍之規, 今亦特爲敍用, 何如? 前奉敎申致雲, 前檢閱尹容敍用事, 以榻前下敎,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世最曰, 朝臣受由下鄕者, 趁由限卽還爲宜, 而卽今節祀之過行, 已至累日, 無一還朝之人, 前頭擧動時, 必多苟艱之患。且以今番殿試時言之, 試官望, 無以備入, 殊極未安。受由下鄕人員, 催促上來,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知道。世最曰, 今番殿試試官之望, 有以在外懸頉, 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 而臣等矇未覺察, 未卽擧行。到今禁推, 已爲後時, 而不可全無警責之道。在外人員, 竝從重推考,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台佐退伏後進拜曰, 俄聞宿醫之論, 皆以爲脈候過於沈數云。病之有無, 診之以脈, 方今春氣發揚, 脈候固宜沈數, 而其爲憂慮, 當復如何? 退出後, 當與諸醫, 議藥以入, 湯藥雖爲苦口, 必須兼進, 庶可責效矣。世最曰, 日氣漸熱之後, 則湯藥似難進御矣。台佐曰, 五月以後, 則湯藥商議停止, 似好矣。且五日日次入診, 所以詳察聖候, 而或多不許入診之時, 旣不能頻頻入診, 則其何以審察症候乎? 今日入診之命, 出於久未入侍之餘, 而諸醫診察, 則脈度洪數, 比前似加云。下情甚是悶迫矣。日次則輒許臣等入診, 而諸醫, 則勿論日次, 數日一次式, 召入臥內, 使之朝夕診察, 則其於執症議藥之道, 當有所益矣。世最曰, 知脈之人, 亦豈易哉? 但脈度, 雖一日之內, 亦多異候, 須使諸醫, 時時入診, 庶有效矣。台佐曰, 頃者醫官入診, 則聖候脈度, 和緩平穩, 臣等之心, 萬分慶幸矣。今日入診, 則脈度比前洪數云。雖以閭閻匹庶言之, 氣昇之時, 則脈度例多如此。臣未知卽今聖候, 適爾氣上, 而脈度不如前日之和緩耶? 自今定式, 使諸醫間二日入診。且蔡光夏, 雖在鍼醫之列, 號爲知脈, 鍼醫雖無入診之例, 而先朝亦或使之入診矣。後日入診時, 使之同入, 何如? 世最曰, 非但蔡光夏, 渠輩中, 號爲知脈者, 竝使入診,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
○ 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入侍,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李世最, 假注書權顈, 記注官吳聖兪, 記注官朴㻐, 諸臣進伏訖。台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