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兪命凝 등이 입시하여 雨澤의 緣由 문제, 文城山城의 軍餉 등을 反庫하는 문제, 草芝萬戶를 差出하는 문제, 經理廳에서 이익을 독점하는 등의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熙政堂, 承旨持公事, 玉堂召對, 同副承旨兪命凝, 侍讀官宋眞明, 檢討官趙翼命, 假注書柳嚴, 編修官吳守經, 記注官朱炯离入侍。兪命凝, 讀告京畿監司狀啓, 雨澤緣由事。踏啓字 。命凝, 讀告江華留守狀啓, 文城山城軍餉軍器反庫事。踏啓字 。命凝, 讀告江華留守狀啓, 草芝萬戶在喪, 代卽速差出事。踏啓字 。宋眞明讀自魏罷鹽地之禁止二州皆平, 趙翼命讀自刑巒擊梁步止大得獠和。眞明曰, 第八章魏罷鹽地之禁矣, 中尉甄琛之言曰, 未有爲人父母, 而吝其鹽醯, 富有群生, 而榷其一物者也。此言是矣, 夫爲人父母者, 於其子孫, 惜其飮食, 卽人情事理之所必無也。君之視民如子, 民之仰君如父母, 豈忍榷民之利而爲利乎? 古語曰, 百姓足, 君誰與不足? 又曰, 放於利而行, 多怨, 況以堂堂一國之君, 乃與小民爭其利乎? 利之不可, 固當如此, 而此等榷利之擧, 雖云有益於國, 不至一時之利也。若有善治國者, 使天下之理盡歸於民, 則本固邦寧, 可謂萬世之利也。向來經理廳最尙榷利之法, 諸路鹽鐵之榷, 誠亦不事, 然京外小民之所以義利者, 不遺毫末, 盡歸於本廳, 其弊罔涯。且中間謀利之輩, 不過破東補西, 以錢換穀, 以穀換布, 首尾換弄之間, 自以爲得利無算, 而此非神運鬼輸, 要皆國中素有之財, 則利於此, 必害歸於彼, 甚至各道各邑還上儲置, 發賣殆盡, 儲蓄之空竭, 職由於此, 寧不痛惋? 國無三年之儲, 其國必亡。三南, 卽國家根本, 而米穀之儲, 比古大縮, 若遇凶歲, 無以支用, 可謂前後, 亦旣累陳, 而此旣今日亡國之痼弊, 且利之一字, 本非聖世之所可道。伏願留念, 凡於任事之臣, 以殖利爲淸, 切勿聽施, 幸甚。翼命曰, 魏罷鹽禁, 實是與民同利之意, 而侍中勰之言, 終不免苟且, 至於關市, 譏而不征, 未嘗有收關市之稅, 而助什一之儲, 豈可以此爲禁鹽池之證乎? 大抵榷利之弊, 終至於亡國。以宋事言之, 轉運使一出, 民不堪生, 此蘇軾之所以深爲國家歎息者也。至於我國經理廳之害, 上番已陳達, 而其弊無處不及, 雖各道寺剎, 亦被其害, 近年則雖比前有間, 而謀利之輩, 猶以經理, 憑藉料理, 公財畢竟盡歸虛簿, 至若西路亦然, 平壤富商, 締結京人, 田三稅折價受出, 初若得利累千, 而其終, 竝與根本而失之, 此榷利之害, 無往不然者矣。小臣曾任西邑, 故亦知此弊矣。眞明曰, 第十五丈官有定價, 謂之市甚之說, 可謂寒心, 東漢靈帝時, 有西邸聚錢之事, 崔烈, 以戶部尙書, 納錢爲司徒。其子曰, 人嫌其銅臭, 此皆賣官之時也。我國向年, 亦有銀閫帥·錢太守之說, 成一童謠矣。以今番逆獄, 武帥輩出銀之事見之, 凶黨之濁亂名器, 可知, 寧不痛惋? 小臣因此, 又有所懷矣, 空名帖之法, 卽同賣官之事, 而每遇凶年, 作爲生穀之妙計, 故甚至販柴輦穢之類, 莫不頂金鬢玉, 所見可駭, 至於私賑之法, 亦有弊。其中自以義氣不惜指財而救民者, 則另念除職, 無寧有失信呼冤之歎, 可矣, 不然而自官勒定稍富之人, 脅爲私賑之擧, 而空給一丈, 承傳者, 眞所謂罔民也, 此則決知其不可矣。伏願申飭各道, 幸甚。翼命曰, 向來之弊, 上番言之, 固不必煩達, 而凶賊輩賣官鬻爵, 濁亂朝廷之事, 固不必提論。用銀行逆之節, 思之髮豎, 若黃海兵使柳星樞, 銀錢米布用處陰祕, 前後文案, 昭昭盡載, 無一毫可掩者, 而鞫廳, 遽請酌處, 殿下不允臺啓, 輿情莫不泄鬰, 故小臣因文義敢達。上無發落, 諸臣遂退出。
○ 巳時, 上御熙政堂, 承旨持公事, 玉堂召對, 同副承旨兪命凝, 侍讀官宋眞明, 檢討官趙翼命, 假注書柳嚴, 編修官吳守經, 記注官朱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