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에 李台佐 등이 입시하여 診脈한 결과와 종기가 난 환부의 診察, 자주 糯飯을 다시 부착하는 문제, 藥房都提調의 變通에 대해 논의함
○ 癸卯七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金始煥, 假注書金權, 記事官申致雲·曺命敎入侍, 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玄悌綱·崔泰齡·石柱泰·蔡光夏, 廣興主簿李玄緻, 司䆃主簿崔恒齡, 副司果白興聲, 微稟同爲入侍。上西向坐, 世弟伏於御榻右, 諸臣入伏訖, 李台佐進伏曰, 日氣陰濕,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台佐曰, 伏幸批答見之, 則以寢睡安穩, 水剌一樣爲敎, 多幸。而腫處尙未收斂, 腫汁連出, 臣意以爲, 寢睡不寧矣。以寢睡安穩爲敎, 與常時, 何如? 上曰, 與常時一樣矣。台佐曰, 水剌一樣猶未復常, 腫處如此, 則雖閭巷之人, 口味不得如常, 伏未知口味, 何如? 上曰, 口味一樣矣。台佐曰, 破腫, 今已九日矣, 以閭巷之人言之, 破腫九日, 則收斂生肌, 而伏聞昨日醫官之言, 則膿汁稠濁, 新膿處, 膿汁亦多云。診察後, 可以詳悉症候矣。第臣等, 昧於醫理, 醫官, 盡心議藥之道, 而腫處尙未收斂, 憂悶如何? 醫官以爲, 聖候脈度, 或有沈數之時, 或有洪數之時云。今日則諸醫, 皆使之診脈爲宜, 而廣興主簿李玄緻, 前已稟達, 使之同爲入侍, 而此人醫術精明, 又多經驗腫患, 渠亦請同爲診察云。玄緻, 亦令先爲診脈, 何如? 上曰, 唯。李時聖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不數, 而今朝則平和矣。許坫曰, 左右脈候不數, 而右脈候比前頗浮, 左脈候頗沈矣。玄悌綱曰, 脈候左三部頗沈, 而右三部, 沈中帶數矣。李玄緻曰, 小臣不得連爲入診, 聖候加減, 不得知之矣。脈度診察, 則症候不爲大段, 誠爲多幸。生冷之物, 罕爲進御, 善爲調攝, 則似可速爲平復矣。台佐曰, 鍼醫, 使之診察腫處, 仍閉左右窓戶, 爲宜矣。又曰, 臣等同爲診察爲宜矣。金始煥曰, 李玄緻, 令同爲診察, 爲宜矣。台佐曰, 許坫·玄悌綱, 亦令同爲診察, 爲宜矣。諸醫官, 以次入診察腫處。吳重卨, 告去藥。權聖徵曰, 今日則腫處浮高有加, 而膿汁多矣。世弟起立于御榻後, 診察後退伏於座次, 兩提調同起診察, 鍼醫拔紙撚, 搾出膿汁。始煥曰, 惶恐敢達矣。卽今膿汁流出甚多, 以閭巷之人言之, 患腫時, 膿汁多出, 則雖不知之, 而呻吟之聲自出。今日腫處, 膿汁多出, 聖候亦有如此症候乎? 下敎則醫官輩, 亦可以詳知症候矣。上曰, 無之矣。始煥曰, 按搾之時, 刺痛之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兩提調退伏。台佐曰, 今日膿汁多出, 下情憂慮, 不可盡達。第醫言膿汁色好云, 多幸矣。醫官以爲, 今日膿汁多出, 拔紙撚, 溫付糯米飯, 使膿汁流出於糯米飯則好云, 以此稟定爲宜。而糯米飯, 或冷或動搖, 則不拘常格, 頻頻召入醫官, 改付糯飯爲宜。如此時, 則醫官不必多數入侍矣, 上曰, 唯, 台佐曰, 玉體汗毒, 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唯。重卨曰, 左邊汗毒, 無肆毒之慮, 而右邊汗毒, 有凝聚之勢, 非泛然矣, 貼付牛黃, 爲宜矣。重卨, 告付糯飯於腫處。台佐復起診察。台佐曰, 重卨所診察汗毒處, 令崔泰齡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泰齡診察曰, 右邊汗毒乍聚, 而無大段毒氣矣。重卨曰, 腫處, 比前無異, 而膿汁, 前則滲漏矣, 今日則不爲滲漏, 經夜之故, 膿汁多出, 大槪膿汁多出, 然後可以生肌收斂矣。台佐曰, 玉體受鍼, 萬分重難, 故更與諸醫商確, 以貼付糯飯爲定。而或以爲拔紙撚, 貼付糯飯, 使膿汁滲濕爲好云。或以爲拔撚, 而腫口若塞。則更有受鍼之慮云, 腫處, 若壅若窄, 則誠爲可慮, 而昨日無膿汁滲漏之事, 糯飯頻頻貼付, 然後可以引膿, 醫官不必多入, 頻頻招入, 使之改付糯飯, 何如? 上曰, 唯。始煥曰, 提調之言, 然矣。糯飯頻頻貼付, 則可以引膿矣。今日則糯米飯若冷, 或移次, 則頻頻下敎, 改付爲宜矣。台佐曰, 李玄緻以爲, 切忌生冷云。當考見古方, 議進藥物, 而生冷, 切勿進御爲宜矣。上曰, 唯。台佐曰, 膿後, 例用托裏之劑, 而有痰火之症, 則不得用托裏之劑云。當退出, 議當進與否矣。崔泰齡曰, 膿汁比昨多出, 腫處自內稍廣矣。李玄緻曰, 小臣所見, 則用托裏之劑爲宜矣。玄悌綱曰, 拔撚則膿汁可以善出矣。台佐曰, 藥院事體, 至嚴且重, 上候未寧之時, 都提調雖在鄕, 例卽上來, 至於藥房直宿, 而都提調不爲竝直者, 以謄錄見之, 雖或有若干日子, 而此亦絶無而僅有矣。卽今聖候腫處開膿, 已至九日, 尙無完合之漸, 而都提調不爲竝直, 事體之虧缺莫甚矣。都提調崔奎瑞, 本以廉退之人, 又當篤老之年, 而頃以聖候之未寧, 來到廣州板橋矣。病勢猝重, 還爲下去, 雖其無病之時, 廉退篤老之人, 固難望其必爲入來, 矧今病狀添苦乎? 崔奎瑞之書啓, 至以爲臣等不念保護聖躬之爲重, 反以變痛長僚爲嫌云。臣等自見此書啓, 極爲惶悚, 而大臣去就, 有非臣等所可容易仰稟者, 故至今泯默矣。伏聞醫官之言, 則聖候腫患, 雖不大段, 而收斂似未易云。卽今鍼醫術業, 如白光炫者無之, 則其言不可準信, 而開膿日久, 尙未收斂, 則群下之憂悶, 尤何可言? 諸醫之見, 亦不無參差不同者, 而臣等, 無以折衷, 藥房首任久曠, 國體之未安, 姑舍勿論, 臣等實不知所措, 憂悶之極, 惶恐敢達。始煥曰, 提調旣已陳達, 小臣更無所達, 而臣等茫昧醫理, 聖候腫處, 彌留至此, 而保護重地, 首任久曠, 臣等獨爲入診, 豈不憂悶乎? 自上處分伏望。上曰, 當爲變通乎? 始煥曰, 然則當以藥房都提調變通事, 榻前下敎書出乎? 上曰, 唯。始煥卽書出榻前下敎。始煥曰, 都提調變通事, 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 差出乎? 上曰, 唯。藥房都提調變通事, 出榻前下敎 諸臣退伏, 以次趨出。
○ 癸卯七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金始煥, 假注書金權, 記事官申致雲·曺命敎入侍, 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