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診에 崔錫恒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의 종기를 치료하는 문제, 文武世族 子孫을 뽑아서 取才하는 문제, 內三廳의 取才 인원이 적체된 문제, 各軍門의 任期 문제, 北漢山城의 義僧을 革罷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癸卯八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 都提調崔錫恒,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金始煥, 假注書金權, 編修官吳守經, 記事官尹容, 兵曹判書李光佐, 微稟, 同爲入侍, 入侍醫官, 李時聖·權聖徵·方震夔·吳重卨·白興銓·崔泰齡·崔擎玄·辛必昌, 別入侍醫官, 崔恒齡·白興聲。上西向坐, 諸臣入伏訖。崔錫恒進伏曰, 日氣涼冷, 調攝中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錫恒曰, 伏見批答, 則以寢睡安穩, 而水剌厭進, 爲敎, 極爲驚慮。或者, 以連進苦口湯劑, 故如此矣。湯劑姑爲停進之意, 敢達。上曰, 唯。錫恒曰, 令醫官診脈, 而首醫及方震夔, 使之診脈, 爲宜矣。李時聖曰, 脈候, 左三部數中, 有和緩之氣, 右三部及關脈尤數, 而與昨同矣。方震夔曰, 左右脈候沈數, 而右寸關尤數矣。錫恒曰, 令鍼醫診察, 臣等敢請同爲診察。上曰, 唯。錫恒曰, 日氣涼冷, 閉戶, 爲宜矣。諸鍼醫以次入診察, 三提調同起診察。吳重卨, 告去糯米飯及消毒膏。權聖徵, 按新腫處曰, 如此之時, 頗痛乎? 上曰, 唯。錫恒曰, 膿汁多出, 差快乎? 醫官告付消毒膏及糯米飯。重卨曰, 腫形一向平順, 淸汁不出。淸汁出, 則或有滯氣, 而此亦無矣。新腫處, 自作孔穴, 淸汁自出, 結核漸解, 毒氣亦散矣。崔泰齡曰, 舊瘡處, 已盡生肌收斂, 新核處, 淸汁順出, 比昨一樣, 連付消毒膏, 爲宜。消毒膏, 一名促膿膏也。諸醫所達略同。錫恒曰, 舊瘡處, 幾盡完合。臣意以爲, 淸汁不盡出, 而徑合矣, 醫言, 淸汁盡出, 而晝付糯飯, 夜付蠟膏, 爲宜云。新核處, 毒氣頗消, 亦無所慮。連付消毒膏, 爲宜矣。上曰, 唯。錫恒曰, 世弟所進服六君子湯, 盡於今日云。明日入診, 更爲議藥之意, 敢達。上曰, 唯。行兵曹判書李光佐進伏曰, 小臣以兵曹有定奪事, 入侍矣。自前國家, 就文武世族忠孝傳家者之子孫中, 別爲擇取勸武, 旣有淵源, 故能見成就需用之效矣。近年來, 久無此事。小臣待罪本曹後, 欲爲稟達, 而聞見孤陋, 至今遷就矣。輔佐宣祖大王, 贊壬辰中興之名臣故文翼公李德馨四代孫李興仁, 卽故校理允明之子, 而其作人, 最不碌碌。戊午年故深河死節金應河之弟, 御營大將金應海後孫金浚, 卽故兵使重九之子, 而其爲人, 心地堅固云。此二人, 俱合勸起成就。李興仁·金浚, 依申翊夏·具爀例, 除薦取才, 特差宣傳官, 窠若不足, 則或先差軍門將官, 以次陞付, 以爲成就需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光佐曰, 卽今內三廳薦, 取才積滯者甚多。以宣傳官薦言之, 取才者新舊合過百遠, 幾近二百, 而今番宣傳官, 全無一窠, 許多人淹滯, 無路疏通。外議以爲, 五軍門將官, 定數姑差, 宜當云。如訓鍊都監哨官, 本以前銜差定, 亦不可不定奪爲之。今後訓局, 禁營·御營各五窠, 守禦·摠戎各三窠, 以宣薦取才者, 定爲恒窠差出, 而隨闕塡補, 以準其數, 其中或陞宣傳官, 則以他宣薦代之, 久後疏通略盡, 則亦可定奪還停矣。以此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光佐曰, 各軍門久勤調用之規, 古則以三十朔定式, 識者以爲, 三十朔太速無謂矣。頃年改定以六十朔, 自此官方有漸, 不至有驟遷之弊, 而第念六十朔內, 如敎鍊官等苦役, 或身故, 或在喪, 未及遷轉者有之, 此爲可矜。大凡參下遷轉之規, 參奉十五朔, 奉事十五朔, 直長十五朔, 合計四十五朔, 乃是恒法, 其外三十朔窠, 乃是別格, 非可爲例。陵參奉則雖六十朔, 以其一朔, 每得半仕, 故爲六十朔, 而實仕則乃是四十五朔也。以此觀之, 四十五朔, 最有所可據, 各軍門久勤遷轉之規, 皆以四十五朔, 爲定式, 實合事宜。別軍職則待之自別, 依前勿拘朔數遷轉, 而其外各軍門久勤之類, 則毋論緊歇間, 都目法亦勿用, 一倂以四十五朔, 方許遷轉事, 永爲定式, 斷勿撓改。此後渠輩, 或有更生希冀, 欲復改以三十朔者, 嚴禁勿施, 以四十五朔永久定式施行, 何如? 都提調崔錫恒曰, 各廳久勤之規, 依參下蔭官出六之例, 改定以四十五朔, 似有依據, 如是定式, 固無所妨, 而第所謂守都目云者, 軍門將校當次者, 其都目, 未滿朔數, 則不得遷轉, 而至後都目, 則雖未滿朔, 差除邊將之謂也。此則當初定朔數後, 已成通行之典。今若不爲擧論, 則此輩必皆落莫, 依前已行之例差送, 恐爲得宜矣。光佐曰, 四十五朔遷轉之規, 則依臣所達, 永爲定式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光佐曰, 北漢義僧事, 數日前, 大臣陳達變通, 外方除弊, 誠爲得宜。小臣亦欲變通而未及矣。此事不別區處, 則實多窒礙之端, 今若除弊而亦令本城支堪, 使之兩便, 則誠爲得當。復使廟堂, 商確稟處, 爲宜矣。都提調崔錫恒曰, 朝家, 如以北漢, 爲他日依歸之所, 則義僧, 不當革罷, 如以爲無益而未必得力於緩急, 則亟罷義僧, 以除外方僧徒之巨弊。蓋小臣自北漢未築之前, 已知耗財病國, 爲異日難處之狀, 曾在先朝, 疏陳利病矣。及至己亥收議時, 衆議皆以爲無益有害, 經理倉城之役, 半途而廢, 又於辛丑冬, 罷經理廳, 散其財穀, 分與訓局與賑廳, 便是已罷之城, 爲他日無用之地, 貽外方無限之弊。臣之淺見, 本自如此, 故頃日筵中陳達蒙允矣。今聞兵判之言, 不必還收成命, 更加商確, 則不無從長變通之道云, 姑留數日, 更加論難, 若無別樣善策, 則依前定奪, 分付, 未晩矣。光佐曰, 小臣之意, 亦非欲勿罷仍舊也。從長議處, 則不無兩便之道。大臣亦以此爲達, 更令廟堂稟處, 實爲合當矣。上曰, 依爲之。諸臣退伏, 以次趨出。
○ 癸卯八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 都提調崔錫恒, 提調李台佐, 副提調金始煥, 假注書金權, 編修官吳守經, 記事官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