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鞫에 兪命弘 등이 입시하여 趙泰億에게 命召牌를 전달하는 문제, 내일 하기로 한 武二所의 設場을 연기하는 문제, 柳鳳輝의 削奪官爵, 金一鏡을 비호한 趙泰億의 罷職, 내일 李鳳翼 등을 處置하게 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正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仁政門, 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兪命弘, 左承旨洪好人, 右承旨李聖肇, 左副承旨金相玉, 判義禁沈檀, 知義禁鄭載岳, 同義禁李箕翊·呂必容, 司諫李鳳翼, 持平柳復明, 記事官李壽益, 假注書權䌖, 事變假注書洪曙, 記注官權萬斗, 記事官安晟。好人進奏曰, 觀象監官員來言, 卽今白虹貫日云矣。聖肇進奏曰, 莫重親鞫, 上下注書當備員入侍, 而右議政趙泰億命召, 有遣史官還授之命, 故廳注書, 方爲此留在本院矣。臣以該房, 當出往院中, 傳給命召于注書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聖肇出傳後入奏曰, 臣爲傳給右議政命召, 出往院中, 則左議政柳鳳輝, 又使錄事來納命召矣, 何以爲之? 上曰, 使一史官竝傳之, 可也。上曰, 都承旨進來。命弘進伏。上曰, 左副承旨奏辭之時, 不爲俯伏, 且在此招下吏, 推考, 可也。聖肇進奏曰, 門限已及矣,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丹鳳門留門, 其外皆閉之。上曰, 吏判方在何處乎? 吏曹, 卽今三堂上, 俱無矣。相玉曰, 聞吏曹書吏言, 則判書方在坡州地云矣。好人, 持洪致中疏進伏。上曰, 承旨讀之。好人, 直自疏語起頭處讀之。上曰, 自職銜讀之。好人, 復自職銜讀之, 刑曹參議朴聖輅, 請對入侍。上曰, 承旨止讀。此上疏, 持而待之。聖肇進奏曰, 明日武二所設場, 兩司當進參, 而卽今進參鞫廳之外, 無他推移之員, 鞫廳姑無可罷之勢, 科場事體亦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武二所試官一人, 卽李森也, 無改差之事乎? 聖肇曰, 非李森, 乃李鳳祥也。上曰, 然則李森, 曾已改差耶? 聖肇曰, 似已改差矣。上曰, 前試官皆無故耶?聖肇曰, 幾皆無故矣。上曰, 時右相, 卽何所試官耶? 聖肇曰, 蹔爲看過, 雖未詳記, 而二所試官二望六人中, 三人已受點, 卽今有故者三人, 無故者三人, 而參試官望, 則不受點者, 多矣。二試官望, 則曾以病代改落點, 初落點處解劃, 今無改落點處矣。上曰, 兩司各有一員, 而親鞫, 姑未出場, 武試所日子差退事, 分付, 可也。聖肇曰, 然則親鞫了當後設場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俄者所讀洪致中疏上之。好人取進之。上曰, 諸承旨·玉堂·兩司進來。諸臣進伏。上曰, 以予否德, 忝居是位, 夙夜戒懼矣。向者雷電之異, 出於陽氣閉藏之時, 今日虹貫之變, 又在於天地生物之始, 究厥所由, 咎實在予, 惟予自省之道, 豈可少忽, 而群下亦宜思答皇天之譴告, 務歸和平, 以保邦國也。命弘曰, 聖敎至當, 在廷臣僚, 孰不欽承乎? 聖肇曰, 天災時變, 無月無之, 甚可畏懼, 而聖敎至此, 不勝欽仰。上曰, 兵法有言, 言有斷章取義者矣, 豈不曰, 天時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乎? 觀今景象, 果何如也? 究厥所由, 亶以否德, 每一思之, 丙枕何安? 命弘曰, 群臣務歸和平, 則豈不好哉? 而人心世道如此之時, 何可望其和平乎? 聖敎至此, 固當各別惕念, 而殿下亦宜益加自省也。上曰, 臺諫旣入侍, 則無直退之例, 使之傳啓, 可也。鳳翼·復明進伏。鳳翼曰, 臣有眼病, 燭下不能辨字, 使憲府替讀, 合啓, 何如? 上曰, 憲府替讀高聲, 可也。鳳翼·復明所啓, 請左議政柳鳳輝, 姑先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措辭見上 上曰, 已諭於日昨筵中,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領議政李光佐, 姑先罷職。措辭見上 上曰, 雖庶官, 其在論人之道, 不可以罔測之言驅之, 況大臣乎? 日上十啓, 決不允從, 亟停勿煩。復明曰, 殿下以光佐爲何如人, 而如是容貸乎? 上曰, 予不明, 他人則雖不能知之, 領相, 決非如彼之人也。又所啓, 趙泰億, 以浮悖之性, 有側媚之態, 滅絶倫常, 不齒人類, 擅弄重柄, 籠絡群奸。逆鏡之所撰敎文, 雖非自作, 身爲文衡, 必當輪示, 蹀血行杯等語, 豈不知其爲兇言, 而視之尋常, 其意可知, 況以沙丘二字, 使之刪去爲言, 則何獨於蹀血行杯等語, 不令刪改乎? 上曰, 此則臺諫, 誤知也。沙丘二字, 非右相所使刪改也, 乃故崔左相所使刪改也。其時則右相未拜相之前也。復明曰, 當爲避嫌矣。仍讀啓曰, 以此觀之, 其陰護其說, 陽遮其跡者, 豈不彰著乎? 向日聖上, 始燭其逆節, 荐降哀痛惻怛之敎, 則身居三事, 稱病偃臥, 無一言及於討逆, 及見前後營護者, 隨續譴罷, 畢竟處分轉至嚴正, 則欲爲自拔之計, 遂發有嫌之說, 所謂嫌者, 不過爭其文衡之先後, 此爲士夫之羞恥, 故遂爲講歡之計, 西坰餞席, 杯酒淋漓, 詩句迭唱, 渠亦不能自隱, 勿論明彦之交勸, 情志之歡洽, 自可想知, 則今於合啓方張之日, 肆然自明於史官書啓之中, 欲掩黨惡之科者, 豈不爲鏡賊之罪人乎? 殿下以自己不干與之事, 何可罪之爲敎, 臣等竊不勝慨然也。若夫定策國老門生天子之說, 卽唐朝閹宦擁立昏辟之事, 今乃敢比擬於聖朝者, 其與鏡賊誣衊之言, 寧有異同乎? 殿下尙不明正其罪, 以洗厚誣, 臣民之憤鬱, 爲如何哉? 前後疏章, 聲罪狼藉, 而略不動念, 乍出乍入, 手脚忙亂, 或對或箚, 語意絶悖, 終無自處底意思, 況指囑王人, 附奏自辨之狀, 其縱恣無嚴, 尤極可痛。如此蔑君護賊之人, 決不可一日置之於廊廟之上, 請右議政趙泰億, 姑先罷職。上曰, 亟停勿煩。李鳳翼所啓, 請疏下六人, 竝命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尹恕敎拿鞫。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李森亟命絶島圍籬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御將事, 已諭於日昨筵席, 更勿煩瀆。又所啓, 請李明彦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新除授行大司諫金在魯, 時在平安道順安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柳復明所啓, 請其時銓官, 一體摘發,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凡被臺啓之人, 雖有可言之事, 臺啓未收之前, 固不敢徑辨, 況合啓罪名至重, 而律止罷職者, 乃所以存舊例也。在渠之道, 所當嚴憚公議, 縮伏竢勘之不暇, 而今泰億, 敢於合啓方張之日, 指囑王人, 偃然附奏自明之辭, 實是前所未聞之變怪, 已極縱恣無嚴, 而爲其史官者, 亦不思據理爭執, 乃反聽受馳啓, 有若替爲分疏者然, 今日國家, 少有紀綱, 安敢乃爾? 罔畏國法, 凌蔑臺閣之狀, 尤極痛惋, 其在嚴臺體杜後弊之道, 不可置而不論, 請當該史官, 削去仕版。上曰, 右相偕來史官狀啓事, 古人有獄中上書者, 雖史官狀啓, 有可自辨者, 豈不可爲之? 以此事削版過矣。復明曰, 聖朝欲優待臺閣, 故合啓方張, 則雖大臣, 亦不敢對辨, 今何敢以自明之辭, 指囑王人, 肆然附奏乎? 此不可不嚴懲, 而反下意外之敎, 臣誠未曉也。上曰, 此非意外之敎, 事理當然也。李鳳翼·柳復明所啓, 臣等於李光佐合啓批答中, 驅之罔測之敎, 已不勝其慨然, 而至若趙泰億啓語中, 沙丘二字, 乃是崔錫恒刪去者, 則筵說訛傳, 遂至誤引, 致勤聖敎, 臣等疎率之失, 無以自解,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左副承旨金相玉啓曰, 司諫李鳳翼, 持平柳復明,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明早親鞫事, 已爲命下矣。今日內處置後, 兩司方可進參, 入侍玉堂, 若知其措語, 卽爲處置, 可也。相玉曰, 卽今曉氣將生, 還宮爲急, 而處置例爲書入, 自將遲延, 使玉堂趁明早殿坐初, 卽爲處置, 則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遂還宮, 諸臣退出。事關鞫獄者, 俱在於事變注書日記中
○ 乙巳正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仁政門, 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兪命弘, 左承旨洪好人, 右承旨李聖肇, 左副承旨金相玉, 判義禁沈檀, 知義禁鄭載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