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對에 洪龍祚 등이 입시하여 資治通鑑綱目을 進講하고, 善者를 좋아하고 惡者를 싫어하는 문제, 贓法이 엄중하지 못한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雍正三年乙巳五月十五月未時, 上御進修堂, 召對入侍, 參贊官洪龍祚, 侍讀官徐宗燮·李箕鎭, 假注書金彦輔, 記事官李齊恒·申魯。徐宗燮讀自起辛丑, 至玄齡爲司空。李箕鎭讀自九月至六月朔日食。洪龍祚讀自遣太常, 至諡曰謬。金彦輔讀自十八年, 至必然之理也。李齊恒讀自十九年, 至畢從之。申魯, 讀自二十年, 至玄齡還宮。徐宗燮曰, 太宗, 以創業之主, 身致小康, 可謂英主, 而但無學實, 不免强勉。以南牙北門事觀之, 宮府一體, 宰相宜無不知, 而太宗之怒讓, 玄齡等之拜謝, 君臣胥失, 可作鑑戒。李箕鎭曰, 以近日事言之, 豈以內官事, 而外朝不爲知之乎? 上曰, 爾言好矣。玄齡之謝太宗, 使之也。洪龍祚曰, 太宗, 不是庸主, 玄齡且稱賢相, 而猶尙如此, 可不戒乎? 徐宗燮曰, 善善惡惡, 人君之大本, 大本旣立, 然後庶事可以理矣。然取舍擧措, 都在於心, 而正心之要, 明理爲貴。太宗之於黨仁弘也, 必欲屈法伸恩, 至於用詐欺臣, 是亦出於重法之意, 而失其善善惡惡之大本矣。上曰, 功過當相準, 仁弘, 功能準過則宥之, 功未準過則戮之, 直宥顯戮, 有何不可, 而詐先自貶, 以待群臣之頓首而後宥之, 可謂好名之主也。徐宗燮曰, 太子生在深宮, 不知稼穡艱難, 故太宗遇物, 則誨者多矣, 是可爲後世法矣。李箕鎭曰, 以心敎者行, 以言敎者訟。太宗, 言則是而心則非, 故終無驗矣。上曰, 太宗論其氣質, 何讓三代, 而但無本源工夫, 故有如是之病矣。李箕鎭曰, 太宗氣稟如是, 故有輕物驕人之習, 縱神辯抑。群下或有進言者, 輒引古今以折之, 臣之於君, 以愚對聖, 以卑對尊, 導之使言, 猶恐未敢, 孰肯觸冒尊嚴, 樂爲之言乎? 大禹之拜昌, 帝舜之好察, 良由是也。上曰, 爾言好矣。可不留意焉? 李箕鎭曰, 史乃記實之文也。與經有異, 不可泛看。伏願宴安之暇, 披看時政得失, 君德賢否, 善者師之, 惡者改焉, 則看史之道, 得矣。上曰, 其言好矣。當留意焉。李箕鎭曰, 臣願忠心切, 今因魏徵南北司之諫, 惶恐敢達矣。臣伏聞殿下, 自內別有私用之儲, 而外朝不預知云, 若果然, 則雖未知用於何處, 而恐違於宮府一體之意也。上曰, 果有之, 而非今創開, 其來久矣。國家或有慶, 則隨便取用矣。徐宗燮曰, 適有聞, 故不敢不達, 而虛襟以受, 不勝感悚。洪龍祚啓曰, 小臣因文義, 敢此仰達矣。近來贓法不嚴, 人不知畏, 識者之歎, 固已久矣。頃日京畿御史復命之後, 特下備忘, 辭旨嚴截, 兩邑守宰, 卽命拿覈, 且有薦主罷職之敎, 凡在群下, 孰不欽歎? 臣謫居北路時, 備知前兵使李遂良貪贓之狀, 有所仰達。遂良不法, 難以毛擧, 而趙翼命爲評事時, 目見其貪贓, 內遷之後, 陳疏請罪, 而其所爲言, 卽胡馬買取事, 及邊將殿最時, 不令評事虞侯, 書其等第, 獨與私人封進事也。就拿之後, 又以狐白裘, 求請於各邑各鎭堡等事, 登諸繡衣書啓, 而未及査覈之前, 因赦蒙放。遂良所犯, 係是贓汚, 則因赦蒙宥, 已是法外, 而此外又有負犯。朝家於咸鏡一道, 特設親騎衛, 規模, 與京中禁軍, 略相髣髴。每年四等試射, 每□□六人賞格, 而賞格之數, □□之規, 遂良則太半不給, 取用餘數, 北路武士, 莫不怨入骨髓。且營穀之耗, 例於秋捧後, 有所區處, 而遂良就拿, 在於六月, 而重記無以成樣, 故秋後當捧之耗穀, 六月交代之人, 預爲書塡於重記, 此兩件, 亦爲不法之大者。噫, 身爲帥臣, 不念朝家委寄之意, 其所貪贓, 如是狼藉, 而若不嚴覈科罪, 則爲帥臣者, 將無所懲畏, 亦無以解北人之冤。拿問嚴覈似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守令貪贓, 實爲生民難支之弊, 帥臣比守令, 尤當惕念, 而所爲如是, 殊甚駭然, 而因赦蒙宥, 終無科罪之擧, 承宣旣已目擊, 而有此陳達, 拿問,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 雍正三年乙巳五月十五月未時, 上御進修堂, 召對入侍, 參贊官洪龍祚, 侍讀官徐宗燮·李箕鎭, 假注書金彦輔, 記事官李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