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과 九經 등의 뜻을 본받을 것, 인재를 취하는 방법을 확대할 것, 各衙門의 堂上과 郞官을 재주와 도량이 있는 사람으로 선발할 것 등을 진달하는 李友松의 상소
○ 前僉使李友松上疏曰, 伏以臣, 於前冬求言察邇之下, 妄陳四條之說, 仰效芹曝之忱, 及承批旨, 至以嘉爾愛君之心, 爲敎, 臣奉讀再三, 感淚盈襟, 意謂如臣狂夫之言, 必被大聖人之採擇, 側聽累月, 竟未覩變通振作之效, 臣言雖甚無似, 所願行者, 皆堯·舜三代之道也。若以人微而廢其言, 則臣恐殿下求言之不誠也。須當旱魃之肆虐, 十行絲綸, 又出於視民如傷之意, 環東土數千里赤子, 孰不懽欣於仁覆之下? 況於備忘記中, 迺以言雖過中, 予當察納, 丁寧爲敎, 顧臣幺麽之賤弁, 安得不更申慷慨之忱乎? 臣聞董仲舒之言曰, 國家將有失道之敗, 天乃先出災異, 以警告之, 又聞劉更生之言曰, 祥多者, 其國安, 異衆者, 其國危。目今關東六月之霜, 三南千里之旱, 可謂非常之災, 亦云疊臻之異矣, 我殿下如欲感回上天, 反災爲祥, 則實非平平警懼, 略略修省, 所可轉移也。代犧之禱, 雖遵桑林之古事, 必也日躋之敬, 同符于成湯, 自責之誠, 允協於成湯, 然後天譴可答, 民生可保, 伏願殿下, 深庸責己, 丕顯於昧爽焉。臣聞書之洪範曰, 無偏無黨, 王道蕩蕩, 無反無側, 王道正直, 夫會極歸極之道, 固在於人君遵義遵路之如何耳。殿下誠能以大公至正, 建極於上, 是非勿置於疑似之間, 賞罰必得乎輕重之宜, 凡於政令施措之際, 不由乎一己之褊私, 莫非公天下之至理, 則萬化之本, 不期而自立, 感動之幾, 不期而自發, 朝論何自而乖, 黨禍何由而作? 伏願殿下, 體中庸九經之義, 盡大學絜矩之道, 于以修身尊德, 而敬大臣, 體群臣, 于以老老長長, 民興孝, 民興悌, 則朝廷自至於寅協, 黎民咸歸於不倍, 災異之作, 非所當慮, 而雖已現之災, 自然消滅於和氣·祥風之中矣。臣竊伏念殿下, 聰明, 逈出於百王之上, 化理, 淸明於八域之中, 宜若無待於芻蕘之言, 而先儒之說曰, 知出天下而聽於芻蕘, 威加四海而屈於匹夫。殿下旣切弭災保國之心, 而至誠求助之意, 藹然於言辭之表, 則雖如臣無識之武夫, 豈無愛君責難之誠, 而殿下亦豈無狂言擇焉之道乎? 敢以所得於平日者, 略陳疏末, 伏願殿下, 留神澄省焉。古之聖帝·明王, 必以得人, 爲治國之本, 此則前聖後聖, 同一揆也。天之降才, 固無貴賤之殊, 人之願忠, 亦無高下之別, 則朝家用人之道, 亶係於只取人器, 而必先賢能, 臣願殿下, 廓揮乾斷, 廣開取人之路, 申飭兩銓, 使盡務公之方, 惟賢惟能, 是任是使, 而庶官百僚, 咸得其人, 則何患乎朝廷之不正, 何憂乎國事之不濟也? 臣且有所慨然者, 荐歲凶歉, 稅入耗縮, 正供欠十萬之數, 而國計無一年之蓄, 其餘府庫之財, 雖未知數目之幾何, 而大槪, 隨捧隨給, 無現在之積藏, 不幸有二三千里之旱, 億兆蒼生, 國胡以賙之? 猝然有邊鄙警急之患, 累萬軍卒, 國胡以餽之? 其弊槪出於專事費用之侈, 而各司郞官, 專委下吏, 不知出入之數, 胥吏等亦因緣蠧財之致也, 豈非大可寒心也哉? 臣願殿下, 自今爲始, 米·錢·布所管, 各衙門堂上郞官, 別擇有才局者, 限年久任, 責效其人, 及至遞改之時, 翻庫知數, 使之傳掌, 則堂郞, 不敢有輕任輕遞之意, 胥吏, 不敢有弄奸偸竊之心矣, 如此則國家庶可有蓄積之望, 而財用不至於若是罄竭之患矣。臣且伏念列邑白骨隣族之弊, 足以干天和而召災異, 急先變通之道, 舍此何先? 臣之愚計, 則竊有一焉, 各道·各營·各邑額外軍官, 及兩南官·匠人, 與西路除番軍官之輩, 合而言之, 則其數將至累十萬, 而皆是豪富之良民, 亦皆謀避軍役之類也。如此之類, 少無所益於國家, 專爲閫帥·守令肥己之物, 一倂沙汰, 移充於元軍逃故之代, 則爲閫帥·守令者, 不得私徵錢·布, 而朝家實惠, 可以遍及於民間, 豈曰少補之哉? 嗚呼, 至於三南, 尤爲國家之根本, 而六七兩朔, 終靳一霈, 四野斷無西成之望, 赤子將迫盡劉之慘, 言念及此, 不覺痛哭, 自朝家必有大變通, 大施惠之道然後, 民生似可免塡壑之患矣, 邦本庶可有扶植之道矣。伏願殿下, 惕念于玆, 與大臣·三司, 講究多方, 凡干徭役, 特爲蠲減, 當年公債, 亦勿侵督, 使殿下之赤子, 毋至於死亡·渙散之境焉。臣又伏聞人主之患, 莫大於直言之不聞, 過中之言, 聖上非不欲察納, 而前後求言之下, 迄未聞一政一事之用, 直言變通者, 嘉言之攸洑, 豈非大可懼哉? 伏願殿下, 不惟求言, 克念傅說行之惟艱之戒, 雖愚夫·愚婦, 苟欲有獻言者, 則或令政院, 受其言, 殿下亦或賜對于前, 使之盡言, 而卽爲聽施, 則堯朝進言之旌, 誹謗之木, 可以復見於今矣。伊尹曰, 匹夫·匹婦, 不獲自盡, 民主, 罔與成厥功, 更願殿下, 服膺于古聖哲訓辟之言, 毋忽於愚臣千慮之一得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覽爾疏, 悉察條陳, 而前冬求言, 爾旣應旨, 今之求言, 又復進言, 深嘉爾誠, 可不留意焉。至於各邑逃故代定事, 爾言誠好, 更加申飭諸道, 而三南徭役蠲減事, 令廟堂稟處。
○ 前僉使李友松上疏曰, 伏以臣, 於前冬求言察邇之下, 妄陳四條之說, 仰效芹曝之忱, 及承批旨, 至以嘉爾愛君之心, 爲敎, 臣奉讀再三, 感淚盈襟, 意謂如臣狂夫之言, 必被大聖人之採擇, 側聽累月, 竟未覩變通振作之效, 臣言雖甚無似, 所願行者, 皆堯·舜三代之道也。若以人微而廢其言, 則臣恐殿下求言之不誠也。須當旱魃之肆虐, 十行絲綸, 又出於視民如傷之意, 環東土數千里赤子, 孰不懽欣於仁覆之下? 況於備忘記中, 迺以言雖過中, 予當察納, 丁寧爲敎, 顧臣幺麽之賤弁, 安得不更申慷慨之忱乎? 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