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陵에 행행하여 齋室에 들어간 뒤 兪命弘 등이 입시하여 京畿道의 농사 현황, 楊州의 還上 탕감 및 北漢山城 軍餉 留置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八月二十七日, 上幸山陵, 入齋室後, 京畿監司兪命弘, 楊州牧使洪重疇, 廣州府尹魚有龍, 龍仁縣令黃有牧, 留待入侍時, 京畿監司兪命弘, 楊州牧使洪重疇, 廣州府尹魚有龍, 龍仁縣令黃有牧, 左承旨柳復明, 假注書李鳳鳴, 記事官李度遠·趙明澤。上曰, 今因陵幸, 出臨郊外, 畿伯適到, 欲問道內農事形止, 故引見矣。兪命弘曰, 本道農事形止, 因各邑前後報狀, 曾已啓聞矣。秋巡歷未及之, 臣雖未得目見, 而大抵今年畓穀, 頗爲登熟, 田穀則未免失稔, 雖以豆太言之, 太則稍優, 而小豆則全然枯損, 無可收處云矣。上曰, 地方官, 農事, 必爲詳知, 先爲陳達。洪重疇曰, 小臣所莅之邑, 禾穀則不至失稔, 豆太則俱未免不實, 而其中小豆, 尤甚被災, 一如道臣所達矣。上曰, 大抵比上年, 何如? 洪重疇曰, 小臣, 今三月始到任本州, 上年農形, 雖未能詳知, 而槪聞一境物情, 比上年稍勝云, 而今年田穀, 雖不實, 總而論之, 可謂免凶, 而卽今日暖如此, 故木麥之屬, 亦有成實之望矣。上曰, 本州, 異於他邑, 陵寢多在, 民役甚煩, 農事雖稍登, 當有別樣顧恤之道, 然後可以支保, 有民瘼可陳之事乎? 兪命弘曰, 使楊牧陳達, 可矣。洪重疇曰, 本州以十二陵寢奉安之地, 且當咸鏡·江原東北路第一頭站, 使客絡繹, 國役稠疊, 民不支堪, 而其中最爲難堪之弊, 則丁酉以後, 各年還上未捧之數, 多至累千石, 軍布亦爲累百同, 而尺布升米, 亦無一族徵捧處, 橫侵於鄰里。以此一境之民, 將有離散之患, 宜有別樣變通之道。故小臣, 稟議廟堂, 亦已論報營門, 道臣必將狀聞, 而今此還上·軍布之許多逋欠, 毋論年條久近, 一倂特許蕩減, 則楊州之民, 庶有一分蘇息之望, 卽有下詢, 惶恐敢達。上曰, 雖無論報巡營之擧, 本州則與他邑有異, 豈不顧念, 而旣已狀報巡營云, 匪久當啓聞, 聞後, 令廟堂各別惕念議處事, 出擧條, 可也。兪命弘曰, 道內各邑弊瘼, 臣分付守令, 使之一一條列論報, 而道內守令, 遞易頻數, 諸邑中六七邑, 未及報來, 故姑未狀聞, 而其中楊州一邑, 以十二陵寢奉安之地, 又値連歲凶歉, 百弊俱生, 不成貌樣, 若無別樣優恤之擧, 則闔境之民, 必將有流散之患。還上及軍布身貢, 特蒙聖上軫恤之恩, 各就最多年條, 已令蕩減, 而積年還上及軍布米未收者甚多, 徒擁虛簿, 指徵無處, 必以盡數蕩減然後, 楊邑之民, 庶有蘇息之望, 牧使洪重疇, 以此, 枚報臣營, 而未及狀聞矣。出擧條 上, 下詢于廣州府尹曰, 本州今年農如何? 魚有龍曰, 小臣到任, 纔數朔耳。農事形止, 未及詳知, 而蓋聞當初雨水適中, 庶有豐年之徵, 畢竟旱災偏酷, 畓穀旣失, 田穀偏枯, 如此之中, 小豆尤甚, 無可收之處, 一如道臣所達之言, 而蓋本州, 田多畓少, 田則二千餘結, 畓則八百餘結, 田旣失稔, 則不能免凶矣。承旨柳復明〈曰〉, 道臣及守令, 各陳農形, 而所達, 似過矣。臣聞, 畿甸則雖謂之豐登, 可也。大抵以輓近年論之, 庚辰年稍實, 丙申年則凶歉。今秋畿農, 比唐辰[庚辰]稍勝, 三南則較丙申尤歉, 中外所論, 皆以爲如此矣。民間有常談, 願爲凶年, 不願爲豐年, 得其情則慼矣。蓋年豐則久遠還上, 軍布身役, 諸般徵責, 一時竝起 , 不能支堪, 有甚凶歲故耳。畿民之荐困, 不但楊之一州, 列邑之民, 屢經國役, 且盡力於禮葬等役。今秋雖曰稍登, 蓋其困竭已甚, 比他民自倍, 宜有一視軫恤之道, 而至於還上軍布, 決不宜容易停捧, 若以大同田稅中, 若干斗, 量宜均減, 遍示聖上如傷之德意, 則似好, 而上年, 旣有蠲減, 亦難疊施, 詢問廟堂處之, 何如? 上曰, 承宣之言, 好矣。今日道臣守令, 意亦有在, 後日登對時, 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未經侍從守令, 職姓名陳達, 可也。黃有牧曰, 小臣龍仁縣令黃有牧也。上曰, 履歷。有牧曰, 臣初除敬陵參奉, 遷歷別檢及都事, 以宗簿主簿, 爲龍仁矣。洪重疇曰, 小臣初入仕, 則大行大王在春宮時, 除翊衛司洗馬, 出六品後, 遷工曹佐郞, 戶曹佐郞, 出爲金川郡守, 淸風府使, 歷軍資監正, 掌樂院正矣。上曰, 龍仁今年農形, 如何? 黃有牧曰, 龍仁, 十六面也。廣州·果川接界處邑之東北十面, 則猶可謂豐登, 而其餘振威·陽智之界六面, 野畓居多, 移秧之畓, 酷被鋤後之旱, 未免凶年。至於根耕, 太則晩雨後, 稍有蘇成之望, 而豆則擧皆枯損, 民間以來歲無種爲慮云矣。兪命弘曰, 龍仁, 水原·安城·陽城·振威接界則好矣, 而南四面則未免凶年云矣。上曰, 今日賜對, 意有所在, 使道伯狀聞, 而承宣所達, 亦好矣。本州民役稠疊, 責應浩繁, 當此之時, 不可無別樣顧助之道, 狀聞後登對時, 稟處, 可也。洪重疇曰, 小臣, 極知惶恐, 而旣有民情之最急者, 敢此仰達。本州民戶, 幾至萬餘戶, 而常賑廳會付元還穀, 不過五千石。數巡分糶之後, 則農糧無以繼給, 每年以北漢米, 移轉分給, 今者小臣, 亦就議於戶兵判, 取用千餘石矣。今年穡事, 雖幸免凶, 而今若還納本所, 則氷路運納之際, 牛輸馬載, 不無顚斃之患, 民弊旣極。且過數月之後, 則旋又受來於北漢, 故一境民願, 皆欲捧留本邑, 千百爲群, 逐日呼訴。民情如此, 限今年, 姑爲捧置本邑, 以爲及春分給之地, 似宜。下詢于道臣, 而變通爲好, 故敢達。兪命弘曰, 軍餉與他還上有異, 捧留本邑, 不無弊端。然至於楊州, 似當別樣顧助, 且不過留庫數月後分給, 今年仍留本邑, 似好矣。魚有龍曰, 道臣, 旣以軍餉事, 有所發端, 故小臣, 亦以南漢軍餉事, 有所仰達矣。蓋南漢軍餉, 當初十三萬石, 而今則只存三萬石, 而皮穀參半矣。南漢, 國家保障之地, 而他日依歸之所矣。軍餉見存, 如是零星, 誠莫知何以則爲好, 而第聞北漢, 則軍餉稍優云。南漢附近邑處, 若割給而捧留, 以爲緩急之用, 則似宜矣。兪命弘曰, 南漢·北漢, 俱是保障重地, 而南漢則城池器械, 俱爲完備, 實爲日後依歸之所, 而軍餉之耗縮, 至於如此, 北漢軍餉之散在附近者, 劃給南漢, 有同破東補西, 而南漢軍餉之變通, 無他計策, 廣尹所達, 蓋出於事勢之萬不得已矣。柳復明曰, 小臣頃因文義, 略陳南漢軍餉事矣。今又旣發其端, 敢不畢陳所懷乎? 山城穀大縮之事, 蓋有委折。守令不勤收捧於應納之稅穀, 及其未捧也, 則每以捧留之還穀, 那移充代, 轉輾減縮, 此出於延民譽取己便之習, 而莫重餉穀之逐年耗縮, 職由於此, 臣嘗慨惋矣。今以還穀難捧之故, 而移送北城不敷之穀, 則有同割肉而充腹, 破東而補西, 甚無謂也。臣意, 則此等移粟, 決難輕許。本州前後欠逋者, 當此稍登之歲, 某條從便收捧, 不至於刻迫擾民之端, 則恐合事宜矣。魚有龍曰, 那移充代, 轉輾減縮之說, 果有此弊, 承宣之言, 是矣, 而年久逋欠者, 實難一時徵捧矣。兪命弘〈曰〉, 此事, 實係大段變通, 令廟堂礭議稟定, 似宜矣。上曰, 雖保障重地, 有軍餉然後, 可以依歸矣。承宣之言, 好矣, 而難以一時講定, 特令廟堂, 議定, 可也。兪命弘曰, 驛路傳命之地, 有國所重, 而畿內六驛之凋弊, 未有甚於近年。辛丑年, 爲其賑恤, 驛卒受出賑廳錢一千五百兩, 而五百兩, 則以白給蕩減, 一千兩, 料理賑穀, 僅五百石零, 而貧殘驛卒, 又値國役之稠疊, 使行之絡繹, 長立路上, 實無片時之暇, 受食還穀, 無計備納。因六驛察訪報狀, 以全數蕩減之意狀聞, 而以若干未捧之數, 許令蕩減, 而未蒙全減之惠, 驛卒之失望, 大矣, 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 故敢達。上曰, 更令廟堂後日登對時, 稟處, 可也。出擧條 魚有龍曰, 南漢保障之地, 與江都一體, 將士激勸之道, 例有觀武才設科之規。近歲以來, 江都則累次試取, 南漢則未爲擧行, 今至十八年之久, 擧懷抑鬱, 實爲欠典。趁今秋, 特爲設行, 恐爲得〈宜〉, 敢達。上曰, 頃日御史書啓, 亦有此等言, 而未及下敎矣。國恤三年內, 觀武才設行, 果何如耶? 柳復明曰, 此爲試才也。元無拘礙未安之端矣。上曰, 果如承宣之言矣。南漢·江都, 待明春試才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 下敎于柳復明曰, 予當駐駕親問, 楊州古老人十餘人招集待令事, 分付。洪重疇曰, 小臣, 蒙無所識, 而今日咫尺威顔, 親承聖敎。若有一二愚淺之見, 當報于巡營, 以爲轉達天聽之地矣。頃日, 自上北郊動駕時, 有村民親問之盛擧, 故今番, 亦令預爲待令, 而此非楊州之地, 乃東十里之故, 本州之年老解事者, 數三人外, 猝難多聚矣。上曰, 必不無觀光聚會之人, 雖非年老者, 十餘人, 使之招集, 可也。山陵親祭後, 京畿監司及三邑守令留待引見時, 楊州故老人等處, 別有詢問民弊事, 十餘人招待作門外。榻前下敎
○ 乙巳八月二十七日, 上幸山陵, 入齋室後, 京畿監司兪命弘, 楊州牧使洪重疇, 廣州府尹魚有龍, 龍仁縣令黃有牧, 留待入侍時, 京畿監司兪命弘, 楊州牧使洪重疇, 廣州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