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敏堂 引見에 閔鎭遠 등이 입시하여 御史를 發送하는 문제, 臺諫이 牌招에 응하지 않는 문제, 肅宗의 行狀을 짓는 문제, 柳鳳輝 등을 처벌하는 문제, 洪好人을 遞差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九月初三日午時, 上御時敏堂, 大臣·二品以上請對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閔鎭遠, 右議政李觀命, 吏曹判書李宜顯, 判尹權𢜫, 禮曹判書沈宅賢, 戶曹判書申思喆, 刑曹判書金興慶, 右參贊李秉常, 兵曹參判李裕民, 右尹李鳳祥, 戶曹參判黃龜河, 護軍洪元益, 假注書李徵夏, 記事官申魯, 記事官趙明澤。閔鎭遠曰, 悲哀中, 玉候, 何如? 上曰, 僅僅支保矣。鎭遠曰, 凉氣漸生, 水剌漸勝乎? 上曰, 差勝於向者, 而別無顯效矣。鎭遠曰, 丸藥, 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爲進御矣。鎭遠曰, 童便, 連爲進御乎? 上曰, 姑止之矣。鎭遠曰, 大王大妃殿患候, 聞醫女所傳之言, 則似有顯效矣。生脈散, 連爲進御乎? 上曰, 未能快差矣。生脈散姑爲停止, 當觀症勢, 更進爲計矣。鎭遠曰, 似有鍼效, 更爲受鍼, 何如? 上曰, 觀數日後行鍼, 則似好矣。鎭遠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他病患矣。鎭遠曰, 中宮殿患候有快差乎? 上曰, 少愈於向者矣。鎭遠曰, 王世子氣候如常乎? 上曰, 雖未能如常, 而少愈於向來矣。鎭遠曰, 然則使宮官, 持圖畫等物, 以爲破寂之地, 似好矣。上曰, 欲使爲之, 而姑未之果耳。鎭遠曰, 諸道發遣御史之意, 向與申思喆相議, 而小臣意見, 待其收穫後, 發送御史, 似好矣。差送御史之意, 兼爲踏驗, 則臺諫之恐失其實結云者, 不是異事。臣意, 則左右道, 各差御史二人, 連續送之, 則庶無擾亂之弊, 而守令似有惕念之道矣。上曰, 當初大臣所達之言, 予豈不知, 而今此發遣御史, 意非偶然, 主則爲災結, 客則爲民間疾苦。今雖發遣, 不得踏驗, 而但知民間之疾苦, 大臣之意, 欲爲連續送之者, 似乎得宜, 而冠蓋絡繹, 則必多民間之弊端矣。右揆之意, 何如? 李觀命曰, 若如左揆之言, 連續送之, 則守令必有惕念之道矣。上曰, 其言好矣, 而出頭, 則一道之內, 似有弊端矣。李秉常曰, 御史之淹滯, 近來特甚, 西關御史, 將至五月, 尙未復命, 當有別樣申飭之道矣。觀命曰, 一人歷觀東西道, 自然易致淹滯矣。上曰, 抽栍之際, 當有斟酌之道矣。鎭遠曰, 沿路所聞, 以書啓上達, 則似好矣。上曰, 外方栍外, 若有不法之事, 則當有規正之事矣。何不淹滯乎? 今番, 則東西道, 盡爲歷觀, 其勢固然矣。沈宅賢曰, 小臣, 肅廟朝爲御史, 雖栍外之邑, 或不無規檢之事, 自然易致遷延矣。秉常曰, 曾前有栍外不論之敎矣。待其尤甚邑設賑之後, 更遣御史, 何如? 宅賢曰, 設賑之後, 更遣御史, 重難矣。上曰, 三南尤甚邑, 爲先抄啓, 可也。鎭遠曰, 當使之抄啓矣。鎭遠曰, 近來臺諫不備, 兩司連爲闕啓, 誠甚未安矣。上曰, 近來臺諫之違牌, 極爲弊端, 當爲申飭矣。上曰, 任徵夏上疏, 不知其顚末, 或有知之之事乎? 鎭遠曰, 雖未能詳知, 而別無難安之情勢矣。上曰, 其時無他語乎? 鎭遠曰, 別無他語矣。李宜顯曰, 小臣老昏之餘, 職事多端, 實錄廳初無直宿之規, 而旣又使之直宿, 則決難堪當, 乞遞其任。觀命曰, 當此之時, 文衡之任及實錄廳堂上, 決難許遞矣。上曰, 吏判之觀三人遞本職, 而引嫌欲遞過矣。若然則汗靑無期, 勿辭行公。觀命曰, 肅宗大王豐功盛烈, 巍乎難狀, 而小臣猥忝文衡之任, 旣製諡冊。若又撰行狀, 則非但罪戾之尤增, 自遭慘慼以來, 辭氣頓喪, 精神昏耗, 決無製進之望, 亟擇他人有文望者, 使之製進, 何如? 上曰, 頃見箚子而亦知矣。卿在文衡, 則撰述之任, 非卿而誰? 古語云, 禮云禮云, 玉帛云乎哉。豈必更撰他人之手, 而有光乎? 勿爲過辭, 撰進, 可也。鎭遠曰, 小臣無才無識, 素乏大臣之望, 而忝居輔導之任, 常切惶懼之忱矣。卽今世子長成, 必明其彝倫, 使之輔翼, 然後國可爲國, 而誠意淺薄, 未能回天, 連次筵中見聖意, 則向來獄事之慘毒, 旣已洞燭, 而聖上只以蕩平之道爲敎, 大凡蕩平之道, 大不然矣。君子小人, 勢不相容, 必明其是非邪正, 黜陟得宜, 刑殺得中, 然後方可謂蕩平之道矣。昨見李翊漢疏, 則建中建極, 無偏無黨等語, 無非迎合聖意之說, 外雖泛然, 內實陰秘, 此莫非臣等之罪也。曾在肅廟朝, 小臣爲承旨時, 李鳳徵以名義爲穽之說, 肅廟嚴加痛斥。今翊漢之疏意, 與鳳徵名義爲穽之說, 無甚異同, 而殿下優批賜答, 臣實未曉也。上曰, 非所以過自引咎處也。無偏無黨等語, 旣是聖人之言, 而凡待人之道, 貴於辭不迫切。豈必以其言則好, 而其心則不好等語, 答之乎? 予之以此爲言, 非所以混淆是非也。雖引先朝之古事, 與今時不同, 以病比之, 今則入於膏肓之疾矣, 豈有過自引咎之事乎? 觀命曰, 彼雖凶黨, 豈是人皆爲逆, 而其中臺閣爭執之人, 當行天討, 其中或有革心革面者, 然後可行無偏無黨之道矣。卽今生逢聖君, 仁聲仁聞, 浹於八域, 向來凶逆, 謀危聖躬之罪, 殿下非不洞燭, 而每欲以寬大之典行之, 此群情之所以抑鬰也。雖大聖人, 不能無人心, 而且窮格之工未盡, 而先行高遠難行之事, 則反有害於進修之道矣。竊比之彼蒼雖大, 日月星辰, 各有躔次, 各有統紀。若不然, 則只謂之一蒼蒼可也。人君亦然。雖堯·舜之世, 元凱四凶, 混然同朝, 則誰謂之堯·舜之世乎? 唐太宗, 縱囚三百餘人, 以秋爲期, 至期皆來, 自謂與堯·舜同歸, 而毆陽之論非之。殿下當法堯·舜, 而堯·舜之道, 別無他理。雖以二典三謨觀之, 只在於黜陟幽明, 去邪勿疑而已。殿下徒欲以寬大之典爲治, 則無異於以沙炊飯矣。必加大振作, 可罪者罪之, 然後國可爲國, 而向日庭率百僚, 累日齊籲, 只承未安之敎, 惶恐愧恧, 無地措躬, 而小臣旣蒙生死肉骨之恩, 故不避煩瀆, 敢此仰達矣。鎭遠曰, 頃日庭請臨罷時, 有待在外諸臣上來後, 更爲議處之敎, 故敢此仰達矣。大凡受言之道必虛心, 然後當受之。在易咸之大象曰, 山上有澤, 咸, 君子以虛受人。人君聽言之道, 當虛心然後, 可以入之。張橫渠讀書法曰, 濯去舊心以來新。殿下虛心詢問于入侍諸臣, 而處置之, 何如? 上曰, 頃者旣有待在外諸臣上來後議處之敎, 而今若不踐, 則非誠實之道, 問于入侍諸臣。李宜顯曰, 春秋之法, 亂臣賊子, 人得以誅之, 而鳳輝之罪狀, 關係惡逆, 則不待群下之請, 當行天討。而卽今臺閣, 閱月爭執, 兪音尙秘, 此輿情之所以抑菀也。亟揮乾斷, 以正王法。權𢜫曰, 小臣昨年山陵幸行時, 略陳所懷矣。至於討罪一款, 自上當初雖爲持難, 而臺臣累次爭執, 終不允從, 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大槪御世之道, 可罪者罪之, 然後國可爲國矣。小臣年老昏耗, 不能盡達, 而惟願亟從群下之請, 以正王法。申思喆曰, 旣已盡達於前後臺啓及庭請, 而罪關惡逆, 則何待問于諸臣然後處之乎? 亟行天討。李鳳祥曰, 大臣·諸臣, 旣已盡達, 更無可達之事, 而罪關惡逆, 則當行天討, 亟從群下之請, 以正王法。沈宅賢曰, 群下累次爭執, 而殿下終不允從, 王法乖舛, 輿情抑鬱, 亟行天討, 以快神人。李秉常曰, 若有一毫偏詖之意, 則臣等豈敢苦口力爭乎? 亟行天討, 以夬神人之憤。黃龜河曰, 擧國同情之請, 臣等豈有一分私意乎? 自春至秋, 苦口力爭, 而尙不允從, 群情抑鬱, 國法乖舛, 如此而其可念及於國計民憂乎? 春生秋殺, 是天道之運用, 若但春生而無秋殺, 則豈爲天乎? 亟行天討, 以正王法。鎭遠曰, 向以辭嚴義正爲下敎, 群情莫不恰然矣。迄今兪音尙閟, 天討不行, 此臣等之所以抑鬱也。上曰, 柳鳳輝疏語, 有何罪狀乎? 更達之。觀命曰, 三代以後, 傳授之明白, 莫今日若也, 而彼獨何心, 以人心疑惑, 久而未定等語, 肆然達之於章奏之間。原其本情, 則非逆而何哉? 鎭遠曰, 大行大王, 以大王大妃命, 策立儲位, 有何一毫可疑之端? 彼獨何心, 顯有不夬之心, 至以疑惑未定等語發之? 此豈人臣所敢萌于心而發諸口者哉? 古語云, 欲投鼠而忌器。此人則欲投器捉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 則豈忍爲此等說耶? 觀命曰, 古稱宋太祖, 以不嗜殺人致之, 而所謂不嗜殺人者, 非謂容貸於犯分惡逆之人也。國之所以維持者, 惟在於紀綱法制, 而人君之位, 至危至高, 若有一分渙散之勢, 莫可收拾。如此惡逆之輩, 若有容貸之道, 紀綱從此而倒植, 人心由是而渙散, 國之危亡, 可立而待也。鎭遠曰, 不當殺而殺之, 謂之嗜殺, 當殺而殺之, 豈謂嗜殺乎? 上曰, 人君當愼百世公議。若不愼百世公議, 則烏得免日後之是非乎? 觀命曰, 國人皆曰可殺, 則是謂之公議, 而國人皆曰不可, 則豈謂之公議乎? 上曰, 雖觀章奏及筵語, 庭臣猶不知予意矣。此實誠意未孚之致, 莫非予涼德之故也。向來旣已盡諭, 更何多誥? 投器捉鼠之說, 雖如大臣之言, 而予則無一毫如此之念矣, 若以一毫如此之念, 留置于心, 則非公, 若以必不允從爲心, 則亦私矣。五年之內, 再遭天崩之慟, 五內分崩, 神精消耗。所以復問者, 非不詳知而然也。以柳鳳輝罪狀言之, 則危逼上躬而已, 趙泰耉則首發嫌字而已。當其箚子始入之日, 有所不安, 故雖出私第, 而彼人豈必以嫌字, 爲釀成禍根之階耶? 魏武曰, 吾爲周文王矣。雖因趙泰耉之嫌字, 謂之禍根, 而若其定位東宮前, 非所可論處, 亦非光明正大事也。至於柳鳳輝, 謀危東宮等語, 予旣當初仰體聖意, 則其時心事, 與卽今心事, 元無異同。到今豈有改變之理乎? 向來讀綱目, 至唐肅欲斬林甫之尸, 李泌諫止之事, 有所惕悟矣。若使唐肅不聽李泌之諫, 則唐之中興, 亦未可必, 而是以天子酬匹夫也。天子爲天下, 王者爲一國, 當抑制唐肅之私心然後, 庶可杜酬匹夫之偏心矣。古人云, 非堯·舜, 不陳於前。當此之時, 何不效古人之事乎? 向在大行朝, 旣有遠竄處分, 到今若或一毫踰越, 則非所以仰體大行朝至仁盛德也。申昉曰, 鳳輝罪狀, 不必條列而知之, 統觀其疏意, 則顯有不夬之心。此豈人臣之所敢萌於心者哉? 且李林甫事, 似不然矣。林甫若生, 則李泌豈必止之乎? 上曰, 其所引諭, 非所以深論也。但觀胡氏正論, 則可知矣。鎭遠曰, 小臣意見, 有異於林甫之事矣。況李林甫死後, 唐肅欲爲剖棺, 而李泌止之。若使林甫不死, 而唐肅欲加之罪, 則李泌豈必諫止乎? 上曰, 李林甫雖生, 李泌當諫止矣。俄者, 承宣之言, 好矣, 而實難踰越於大行朝處分矣。觀命曰, 李林甫事, 非所可論, 而只以春秋討逆之義, 行之, 可也。上曰, 頃聞大臣之言, 則謂予備經艱危, 或慮刑殺之過中, 而予豈效唐肅之所爲乎? 觀命曰, 頃於筵席中, 似若有從後允從之敎, 而尙靳兪音, 似有歉於誠實之道矣。上曰, 其時洪龍祚知之矣。若先以後必聽之言, 强使大臣出之, 則非誠實之道矣。決難踰越於大行朝處分, 若非大行朝處分, 則雖削黜難矣。鎭遠曰, 大行朝旣有鞫問之敎, 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不然矣。雖以一鏡·虎龍, 旣已正法, 則豈可諉之以此乎? 觀命曰, 小臣誠意淺薄, 不能回天, 如臣不肖之輩, 可以退去, 才不借於異代, 豈無可仗之輔相乎? 向者黽勉出肅, 今又苦口力爭, 而又未蒙允, 更復何諭? 以堯之時言之, 誅亂賊爲主, 以孟子時言之, 拒楊·墨爲主。今者旣未討亂賊, 則以何顔面立於朝著之上乎? 揆以生三事一之義, 君父本無二致, 豈有一毫私意而然哉? 向以趙觀彬疏批觀之, 有若歸之於私意挾雜者然, 是豈今日庭臣之所望於殿下哉? 上曰, 頃於一時疏批中, 非獨以私意論之也, 亦非擧父爲證也。向以鄭亨益·李倚天事觀之, 可知矣。雖趙觀彬尙有不然之心, 況卿乎? 須勿以此爲慮。鎭遠曰, 其時批答, 爲其子弟者, 恐爲未安矣。觀命曰, 前後爭執, 非止一再, 而終未蒙允, 如是無似之身, 退去之外, 更無他策矣。上曰, 孔子曰, 去兵去食, 而不可無信。予雖凉德, 若有一分可聽之意, 則有何持難之事乎? 柳鳳輝有何必殺之事, 而不念生民之盡劉, 惟以鳳輝爲事, 三百年宗社, 置於何地乎? 若一毫踰越於大行朝處分, 則以何面目, 見先王於地下乎? 欲哭不可, 欲泣則爲近婦人。予雖在亮陰之中, 豈欲爲此悲感之態乎? 只緣情志之未孚, 卿等猶不知予意, 實爲慨然矣。鎭遠所啓, 小臣入闕中, 始得見臺諫疏, 則忠淸監司洪好人遭重駁矣。好人不治之說, 臣等未及聞知, 而虛實間身居方伯, 遭此重駁, 必無察職之理, 而當此凶歲, 方面重任, 不可久曠。忠淸監司洪好人, 今姑遞差, 俾無賑政稽緩之弊, 何如? 上曰, 湖伯之到任未久, 且憲臣之沿路所聞, 雖不可盡信, 而旣遭臺彈, 決無察職之理, 方欲下敎變通而未及矣。大臣所達如此, 湖伯今姑遞差, 明日政差出,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右邊捕盜大將吳重周, 昏耗多病, 凡干公事, 不得擧行云, 遞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兵曹判書洪致中, 又爲引入, 本職旣是重務, 而方帶賑廳主管堂上。當此大歉之歲, 以賑恤主人, 必須逐日與廟堂, 商確賙賑之策, 然後庶有接濟之道, 且鑄錢裁減等事, 亦不得擧行, 誠爲可悶, 自上別樣勉出爲好矣。上曰, 以頃日所遭, 復爲引嫌乎? 鎭遠曰, 向聞其言, 則只爲國練及陵幸而勉出, 過陵幸後, 卽當還入云矣。上曰, 予則以爲, 因爲行公矣。今聞又爲引入, 當初因臺疏引嫌, 猶或可也, 而又復如此, 終始過矣。從重推考, 牌招, 可也。出擧條 觀命所啓, 羅州牧使李潗, 當初遭臺彈, 有兩件事, 而戶曹事旣已脫空, 規避疏頭之事, 疏頭李志逵, 亦以爲爽實云。李潗有善治之譽, 爲人可惜。且當此災荒之歲, 巨邑守令, 不可久曠, 使之催促下送, 何如? 鎭遠曰, 兩款所被人言, 皆歸爽實, 分付該曹, 各別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頃以實錄廳事, 下敎申飭矣。荏苒時月, 汗靑無期, 實爲悶悶。本廳堂上, 元無直宿之規, 卒難變通。若於無故之時, 間間來宿, 則亦無所妨。且卽今堂上, 雖六員, 而各有緊務, 未能專意於纂修。如李縡·尹鳳朝·趙觀彬, 各因情勢之難安, 所帶本職, 期於必遞, 故以此史局之役, 亦爲廢却。今若許遞本職, 令政院別諭, 催促上來, 使之專心編摩, 則似有實效矣。上曰, 予亦非欲以堂上輪直也。頃者吏曹參判入侍時, 以遞本職任史局爲敎, 而亦爲辭免, 必欲還鄕, 此則終始過矣。鎭遠曰, 旣已下去云矣。上曰, 左揆想必知之, 李縡之不仕, 以何故也? 鎭遠曰, 縡五歲而孤, 無他兄弟娣妹, 只母子二人, 相依爲命。頃在肅廟朝, 以暗行御史, 出去關西屢月, 而歸見其母, 因思想得疾, 由此慼然, 以爲若從仕, 則必有母子相離之患, 從仕而不欲相離, 則亦有違於不擇夷險之義, 仍以不仕爲定。肅廟朝不赴均田使之任, 肅廟未及俯燭情理, 嚴敎削黜, 渠以此尤爲惶恐。然豈敢以一時嚴敎, 爲自廢之計, 而今若從仕, 則如赴燕使行·巡撫使等任, 亦甚難處, 故不敢從仕云矣。上曰, 終始不出則過矣。觀命曰, 今此三人, 若許遞本職, 而使之專意修史, 則安敢不來乎? 上曰, 趙觀彬亦以本職爲辭云。三人本職, 竝爲許遞, 使政院別諭催促, 可也。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 進御加減生脈散, 今後勿爲劑入之意, 榻前下敎。
○ 乙巳九月初三日午時, 上御時敏堂, 大臣·二品以上請對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閔鎭遠, 右議政李觀命, 吏曹判書李宜顯, 判尹權𢜫, 禮曹判書沈宅賢, 戶曹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