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洪龍祚 등이 入侍하여 凶荒이 심각한 고을에서 賑資를 마련하는 문제, 上納하는 大同米 중에서 3천석을 留賑하는 문제, 納穀人에게 褒賞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忠淸監司留待引見入侍時, 忠淸監司洪龍祚, 右副承旨愼無逸, 假注書李徵夏, 記事官李度遠·朴弼賢。洪龍祚進伏曰, 小臣萬萬意外, 叨此不敢當之重寄, 豈有堪承之理哉? 況値大無之年, 朝庭, 不知小臣之才局而授之, 夙夜兢惕, 若無措躬之地矣。上曰, 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守令黜陟, 在於方伯, 而況値大無之年, 似當有接濟之道矣。予雖不知卿才, 今玆除拜, 意有所在, 今卿所辭之體, 文也。今予所送之意, 實非偶然, 勿爲過辭。近來學校, 漸不如古, 學校則爲國之根本也, 必以興學校爲任, 而軍務之解弛, 此時爲甚, 亦爲修勅, 可也。龍祚曰, 聖敎及於學校·軍務, 可謂至當矣。今年則直此大侵, 似當有別樣變通之道矣。上曰, 雖未出途, 有可達之事乎? 龍祚所啓, 本道尤甚之邑, 今當設賑, 而賑資無出處, 自廟堂劃給平安監營所在木三百同於湖西, 而本道凶荒, 振古所無, 雖欲貿米, 其勢極難, 禁衛營·御營廳上納保米, 各限三千石, 留賑本道, 以平安監營木, 折價移給於兩軍門, 實爲便當, 而禁·御兩營上番軍士, 以年凶, 旣已停番, 保米雖除三千石留賑, 似無所妨, 且除彼此轉輸之弊, 亦甚便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廟堂之議, 何如, 而且與兩大將相議乎? 龍祚曰, 未及相議, 而只與御將相議矣。上曰, 此則異於直爲留賑, 似當順便, 而兩營之勢, 未知如何, 令廟堂稟處。出擧條 又所啓, 今年湖西之失稔, 不下於兩南, 而兩南, 則多有措置, 湖西則適當新舊交遞, 區劃失時。且本營殘弊, 雖欲某條拮据, 其勢無由, 百爾思量, 他無措手之道, 湖西上納大同米, 限三千石留賑本道, 以爲待明春還報之地, 而其代則令賑廳, 推移覓給於惠廳, 似爲得宜, 未知, 何如? 上曰, 以賑廳言之, 聞有司之言, 則儲蓄枵然矣。湖西旣是大侵, 而昨見儒疏, 亦可推知矣, 令廟堂從長變通。出擧條 又所啓, 今年年凶, 前古所罕, 似當有別樣變通之道矣。以朱子言之, 納穀之人, 至有褒賞之事, 先正臣宋時烈, 以此意陳達, 孝廟允從矣。近來納穀之類, 不廁於仕路, 自上特下私賑之令, 以觀其人之如何, 或授以蔭官, 或授以邊將, 必有極力私賑之人, 以此出於擧條, 申飭兩銓, 別爲收用, 則似好矣。上曰, 朱文公及先正之議, 雖如此, 而自漢時, 有賣爵之譏, 常切慨然矣。大抵今時, 則尤有異焉, 其間雖有稍實之人, 守令或有勒賣之事云, 其在朝家事體, 殊甚未安矣。龍祚曰, 聖敎至當, 而至於私賑, 異於空名帖, 無勒定之事矣。向來乙丙年, 亦有將用私賑之規, 時方左相, 爲其時御史, 亦以收用私賑之意, 上達矣, 此蓋出於不得已救民之策也。上曰, 俄已言之矣, 三南旣是大侵, 私賑之類, 若以義氣爲之, 則好矣。若見朝家之收用, 而自願納粟, 則其人可知也。昔孔子, 斥子張之干祿, 朝家欲爲取人, 而先以干祿許之, 則非所以取人之道, 朝家, 預爲使之開路, 似欠矣。下去之後, 廣詢物議, 狀聞, 可也。又所啓, 前監司洪好人, 以空名帖事, 頃已狀聞, 廟堂覆啓, 許以折衝·通政·嘉善帖合六百張, 而近來年歲荐飢, 此路漸廣, 受帖之類, 只榮其身, 未免其役, 故民不願受, 各邑未免勒授, 此爲民弊之大。其中察訪帖, 則民或願受, 而此則中間, 有防塞之事, 其所防塞, 未知由於何故, 而民情旣願, 則至今更爲開路, 似無不可, 察訪帖, 姑先出給四百張, 何如? 上曰, 察訪帖, 何年防塞耶? 龍祚曰, 察訪帖, 防塞未久矣。上曰, 此則異於賣爵, 而乃是賣官, 嘉善·折衝帖, 守令亦或有勒授之事云, 殊甚未安矣。察訪帖, 雖或有異, 今若許之, 則三南皆將效而請之, 且古人, 有作事謀始之言, 如此之事, 不可輕許, 令廟堂更加商確稟處。出擧條 又所啓, 近來守令, 廉隅太勝, 殿最之時, 或居中考, 則輒以爲羞恥事, 雖非堂上, 必欲圖遞, 極爲弊端, 此後若有如此之事, 則別爲申飭, 何如? 上曰, 百里委寄, 責任非輕, 堂上之居中者, 雖有應遞之規, 至於堂下之居中者, 元無可遞之事, 而近來廉隅太勝而然矣。道臣下去之後, 若有如此之弊, 則隨卽狀聞, 囚家僮事分付, 可也。龍祚曰, 近來守令數遞, 極爲弊端, 加以年凶, 或有無故圖遞之事, 殊涉紛紜, 誠甚無據, 小臣下去之後, 若有如此之事, 則狀聞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龍祚曰, 限明年畢賑前, 守令, 使吏曹勿爲遷轉, 何如? 上曰, 其言好矣, 依爲之。出擧條 龍祚曰, 本道兩邑守令, 以臺諫之不齊, 未能署經, 赴任尙遠, 當此凶歲, 災邑守令, 不可久曠, 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古有給馬發送之規, 如此之時, 豈待署經乎? 除署經發送, 可也。龍祚曰, 勅行在邇, 給馬則似難矣。上曰, 不爲給馬而催促發送, 可也。上曰, 俄言學校之事, 而近來生民倒懸, 何如也? 白骨徵布等事, 中夜思之, 玉食靡安, 今當賑政, 須務實惠之及民, 可也。昨見敎諭書, 可謂善製矣, 必須以此體行焉。且近來外方守令, 貪風盛行, 據職不可望, 而加之以橫歛, 則哀我蒼生, 決難支保, 必思黜陟幽明四字。龍祚曰, 小臣揆量才決難堪當, 而聖敎如此, 敢不奉承焉? 上曰, 近來雖有善治之守令, 黜陟之際, 或不無私意之挾雜, 以臺諫言之, 非但論其不治之守令, 其間亦不無挾雜之弊, 常切慨然矣。下去之後, 善處之, 可也。無逸曰, 林世雄之上言, 皆非渠之所爲云, 何以處之乎? 上曰, 意其渠之所見矣, 今聞之, 皆非渠之所爲云, 此上言, 還出給。上曰, 承旨進來。江原道三陟申熙等上言中, 陳國陵誌石, 現出之事矣。陵寢事重, 不可無一番看審之事, 發遣該曹郞官, 摘㚥, 可也。無逸曰, 然則卽速發遣乎? 上曰, 卽速發遣, 可也。出擧條 。
○ 乙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忠淸監司留待引見入侍時, 忠淸監司洪龍祚, 右副承旨愼無逸, 假注書李徵夏, 記事官李度遠·朴弼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