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賊의 討罪, 銀貨를 지니고 다니면서 事情을 누설한 齎咨官과 譯官의 推問, 茂長縣 石橋倉에 제방 쌓는 일을 주관한 자들을 科罪하고 공역을 중지할 것을 청하는 李顯祿의 상소
○ 司諫李顯祿疏曰, 伏以, 臣本庸駑, 無所肖似, 藉先蔭而早通仕路, 經縣紱而晩忝科第, 只期浮沈末僚, 隨分效力而已。若夫淸塗華貫, 曾非夢寐所及, 而節次推遷, 無所礙疑, 數月之內, 遂至於亞長之列, 雖使古人才望風旨逈出一世者當之, 其歷官之驟, 叨寵之濫, 未有若臣之甚者。此不獨爲臣心之惶愧, 在聖朝難愼名器之道, 決不當若是之太無漸矣。況當聖明之初服, 政化日新, 四方拭目, 尤宜選擢剛方敢言之士, 以付耳目之責, 而乃反以如臣不肖者, 苟然冒充, 則豈不重貽淸朝之羞哉? 臣內自循省, 萬無承當之望, 伏願聖明, 俯察危懇, 亟許鐫遞, 不勝萬幸。臣方不敢以見職自居, 則不宜復有所論列, 而至於大是非大義理處, 臣何敢默然無一言哉? 噫, 今日亂賊之所以爲逆, 王法之所以必討者, 雖深山窮谷匹夫匹婦, 皆能知之, 而殿下獨置之逆與非逆之間, 訖無處分者, 抑何故也? 殿下, 試觀載籍, 歷代以來, 曾有亂賊不誅, 王法不行, 而能有爲國者乎? 伏惟殿下, 聖學高明, 超出百王, 其於凶賊之情狀, 豈有所未燭也? 旣燭其情狀, 則其爲覆載難容者, 義理自明, 殿下亦豈不知, 而一向容護, 尙靳懲討, 大臣諸臣之言, 不得以入, 儒臣臺臣之啓, 不得以行, 一日二日, 淹至于今, 至於倫常之斁絶, 王綱之解弛, 置諸度外, 莫之恤焉, 臣爲殿下竊惑焉。臣竊料殿下, 只爲先入之見所誤, 不覺其所執者, 出於一箇偏係之私, 而方且力拒公議, 輒從末減, 以爲如是處分, 則不害爲好生之德, 無妨於姑息之政, 而殊不知祖宗三百年傳授之業, 駸駸然日阽於危亡之域, 臣爲殿下竊懼焉。伏願殿下, 快揮乾斷, 亟擧嚴討, 使將墜之綱常, 得以復植, 幾晦之彝倫, 得以復明焉。噫, 方今朝廷草創, 位著不備, 先朝舊臣, 餘存者幾人? 雖使君臣上下, 聚精會神, 遑遑汲汲, 日夜訏謨, 尙懼國事之不濟, 而竊觀近日, 朝象渙散, 情志阻隔, 重臣宰臣, 相繼屛退, 大臣, 又從而去國矣。此皆喬木世臣, 義同休戚者, 則其心, 豈樂爲退去, 徒事自便之計哉? 纔經慘毒之鋒, 擧皆神喪氣沮, 無復有仕宦之念, 而只是生逢不世出之聖, 幸値大有爲之會, 故諸臣, 初欲齊會朝端, 勤做國事, 曾未幾何, 而次第散去, 雖見今在位者, 亦皆有從此逝之心, 殿下其不思所以然之故乎? 此由於大論之尙今靳兪, 一事二事, 情意不孚, 天聽漠然, 做事無望, 則諸臣退去, 固其勢然也。殿下時下批旨, 每勤招來, 而示以虛禮, 徒傷國體, 初無一段誠實底意, 則顧彼在外諸臣, 豈可以聲音笑貌而致之哉? 且殿下, 每以民憂國計爲念, 勤勤惓惓之意, 溢於言表, 則爲殿下臣子者, 孰不欲殫竭忠慮, 仰體聖意, 而惟其大根本大關頭, 言之而不見用, 論之而不見施, 則誰肯捨今日第一義, 而黽勉承當於第二件事哉? 然則近來朝紳之咸無固志, 今日廟謨之未遑他事, 苟求其由, 不難覷得, 使諸臣而幡然回心, 惟在於殿下, 使國事而次第修擧, 亦在於殿下一念, 反求猛然澄省, 推誠待下, 舍己從人, 無失先後緩急之序焉。夫燕商之潛挾私貨, 透露事情, 灣府之利, 其收稅不禁痼弊之狀, 已悉於淸北繡衣之啓, 而臣聞今番齎咨譯官, 挾帶私商, 而銀貨極其狼藉, 此亦灣府搜檢不嚴之致也。揆以邦禁, 所當重究其犯者, 而及其播傳現露之後, 首譯輩專事覆蓋, 惟恐發覺, 竟沮諸譯等狀, 以致百端彌縫云,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其在深憂長慮之道, 決不可以旣往而置之。臣謂當該齎咨官及首譯, 宜令該曹嚴査推治, 以杜後弊, 而亦宜申飭邊臣, 至於團鍊軍官及商賈八包等謬規, 嚴立科條, 一切防塞焉。茂長縣石橋倉, 貢稅收捧船運出浦之所, 而近者耆老所差人, 輕起築堰之役, 調發本縣及靈光·井邑等七邑之近萬民丁, 又令出給縣倉所儲賑廳米百餘石, 而督促號令, 將欲截塞倉前之大浦。夫貢稅捧納之所, 事體甚重, 而倉底民家四百餘戶, 專賴漁商之利, 今若塞浦, 則縣倉將綴, 更無可設之地, 浦氓失業, 擧有流亡之患, 況今湖南沿海災荒孔慘之日, 驅飢餒之民, 費賑廳之米, 而爲必不可成之役, 其憑藉京司, 侵虐下民之罪, 可勝誅哉? 臣謂其任事者數人, 宜令攸司從重科罪, 而亟罷其役焉。答曰, 省疏具悉。近日之事, 予豈徒守先入之見而故哉? 推誠之說, 爾言儘好, 可不留意焉? 齎咨官事, 事極駭然, 令攸司推治, 而事各有所關, 首譯不必推治矣。疏末事, 爾言是, 依施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司諫李顯祿疏曰, 伏以, 臣本庸駑, 無所肖似, 藉先蔭而早通仕路, 經縣紱而晩忝科第, 只期浮沈末僚, 隨分效力而已。若夫淸塗華貫, 曾非夢寐所及, 而節次推遷, 無所礙疑, 數月之內, 遂至於亞長之列, 雖使古人才望風旨逈出一世者當之, 其歷官之驟, 叨寵之濫, 未有若臣之甚者。此不獨爲臣心之惶愧, 在聖朝難愼名器之道, 決不當若是之太無漸矣。況當聖明之初服, 政化日新, 四方拭目, 尤宜選擢剛方敢言之士, 以付耳目之責, 而乃反以如臣不肖者, 苟然冒充, 則豈不重貽淸朝之羞哉? 臣內自循省, 萬無承當之望, 伏願聖明, 俯察危懇, 亟許鐫遞, 不勝萬幸。臣方不敢以見職自居, 則不宜復有所論列, 而至於大是非大義理處, 臣何敢默然無一言哉? 噫, 今日亂賊之所以爲逆, 王法之所以必討者, 雖深山窮谷匹夫匹婦, 皆能知之, 而殿下獨置之逆與非逆之間, 訖無處分者, 抑何故也? 殿下, 試觀載籍, 歷代以來, 曾有亂賊不誅, 王法不行, 而能有爲國者乎? 伏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