신병을 이유로 遞免을 청하며 尹汲의 復科, 盜賊 討捕, 官方의 任期, 贓法과 褒賞, 李瑞錫 奉祀人의 錄用 등에 대해 진달하는 蔡膺福의 상소
○ 獻納蔡膺福疏曰, 伏以臣才分空疏, 見識短淺, 言責重地, 屢試無效, 見今所帶之職, 地望自別, 決非如臣庸陋所可久叨, 而嚴畏分義, 不得不黽勉行公者, 殆將浹月, 而不過謄傳故紙, 莫效一日之責, 尋常愧懼, 若隕淵谷。昨於詣闕退出之際, 重觸風寒, 所患痰火之症, 挾感添劇, 委頓床席, 氣息如縷, 以此病狀, 決難供職, 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 亟許遞免, 以尋生路, 不勝幸甚。臣病伏請遞之中, 不宜贅陳他說,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附陳, 伏乞聖明, 澄省焉。今番庭試坼榜後, 進士尹汲秘封中, 不書年歲居本, 終至啓請拔去。此雖出於援例擧行之意, 而臣則以爲冤枉也。臣取考禮曹科擧謄錄, 則曾在辛酉, 朱恒道, 以式年會試, 秘封不書姓名年歲見拔, 而過殿試後, 因儒臣疏請, 追命復科。蓋恒道講劃雖準, 旣不得參名製述科次, 則猶是未了之科, 而特以準劃之應參, 亟令許赴殿試。今者尹汲, 旣以三下一名, 居第二。至經御手之親坼, 其視準劃之應參者, 不啻較重矣。又於癸酉謁聖, 李寅熽秘封不書職銜, 試所請拔去, 而特命仍存。今此尹汲之落書, 與寅熽之誤書, 似無間矣。且沈埈之題字落書, 崔守慶之不踏小印, 係是外面之表著, 亦有後弊之所關, 而年久後猶許復科, 惟我肅廟, 特軫士子之艱難, 科名之重大, 不可以一時無情之小失, 俾抱平生之至冤, 此所謂沒世不忘者也。尹汲所坐, 比諸恒道, 則輕重較然, 比諸寅熽, 則無甚異同。與埈·守慶等之有關後弊者, 固不可比而同之。伊日試所, 非不知古例之可據, 擧子之抱枉, 而倉卒之間, 不能措辭啓稟, 致有此徑先拔去之嘆, 可勝惜哉? 且念秘封內落書與外面違格, 大相不同, 則元無後弊之可慮, 況旣經睿覽, 事在坼榜之後, 則揆以經法, 尤有可恕。亟願聖明, 仰體肅廟之盛意, 俯察一人之至冤, 更詢于大臣而處之焉。比年以來, 八路荐飢, 良民無以料生, 太半化以爲盜, 嘯聚竊發之患, 日盛月熾, 雖別樣申嚴, 難保其革心改圖, 而況爲守宰任討捕者, 嫌其結怨, 終不肯窮捕嚴治, 故隨處蜂起, 徒黨漸繁。甚至於白日橫行, 劫奪人財, 又或有張蓋呼唱, 殺越于貨者, 若此不已, 則將不免行旅斷絶矣, 豈不大可懼哉? 至若畿甸至近楊根·驪州·砥平等邑, 尤被其害。勿論貧富, 侵掠之變, 比屋可數, 哀我赤子, 旣困於飢饉, 又惱於暴客, 如逢亂離, 不奠厥居, 朝家若不斯速變通, 則將有難言之憂。臣謂諸道捕營及守令, 一倂申飭, 期於搜捕, 慢不擧行者, 隨現科罪。至於驪·根等邑, 則別擇有風力武弁, 畀以勦捕之任, 則庶可爲安集之道矣。粤自祖宗朝以來, 設置官方, 分爲三年六年之窠, 而永久遵行者, 意非偶然, 中間沿革, 非係變通, 或由於方伯之隨便狀請, 銓曹仍循擧行。今則三年之窠, 餘存無幾, 每於注擬之際, 徒有窠窄之嘆, 已有乖於當初設置之美制。當此人才渺然之日, 曉達治理才具贍敏者, 率多見拘於年限, 剸煩理劇之可堪州牧者, 畢竟虛老於散局, 臣竊爲朝家惜之, 而亦豈非聖世之欠典耶? 臣愚以爲宜遵舊制, 曾前三年窠之爲六年者, 依前塡差, 漸次復舊, 則年高才長之人, 庶無終棄之嘆矣。世道日喪, 貪風漸熾, 而特以我朝贓法不嚴, 故或於繡衣廉問之日, 道臣按察之時, 雖有犯科之人, 夤緣圖囑, 終歸淸脫, 有識之竊嘆, 固已久矣。一向如是, 則雖日降烹阿之敎, 終無益於懲勵之道。臣謂從今以往, 凡於御史書啓及方伯狀聞中, 事係貪贓而濫用田結者, 申飭兩銓, 永勿檢擧焉。臣聞古語曰, 褒所以勸。目今內外朝紳中, 治理茂著廉白可尙者, 令廟堂博訪精抄, 勿拘文法, 顯加褒賞, 則其於廉頑立懶之風, 必不淺鮮, 而來者亦有所觀感而興起矣。故參判臣李端錫, 累經閫任方伯, 而其淸白廉謹, 罕有其比。至於斂葬之際, 窮不能經紀, 妻兒亦不能自食, 故肅廟特擧優恤之典, 竝與廉選之科。其後大臣宰臣, 相繼奏達, 至給月廩於其家, 而崇奬之典, 尙有所未遑。臣愚以爲, 自朝家, 特加褒贈收錄其奉祀之人, 則死者有所感, 而生者知所勸矣。近來紀綱漸弛, 朝令或有所不行, 可不寒心哉? 武臣之見差邊倅, 而以親年爲拘者, 限以七十五歲, 必須獨子無兄弟然後, 始許勿赴者, 已成令甲, 而厭避之習, 誠爲痼弊, 故朝家律之以其地定配者, 蓋所以嚴科條而重邊圉也。試以三水一窠言之, 自夏至冬, 遞易甚多, 無一人往赴者, 平時如此, 緩急可知。其中親年已過而單孑一身者外, 圖遞不赴者, 一倂定配於其地。自今申嚴事目, 凡於邊邑之厭避者, 宜加當施之律也。向日臺臣, 以槐院見漏人一體調用事, 論啓蒙允矣。其中洪得厚以湖右簪紳之後裔, 其爲人才華, 允合於遴選之中, 終未見參, 獨有遺珠之嘆, 人皆稱冤, 久而未已。臣意則以爲, 此人亦宜以槐院例, 一體調用也。頃當辛壬之際, 凶黨䲭張, 禍色滔天, 雖以平日稍有見識者, 怵畏禍焰, 不無撓奪者, 而到今淸明之時, 其在激揚之方, 宜有懲勸之道, 而一例通同, 無甚差別, 臣竊慨然也。至若僞勳之陳賀也, 擧不免靡然隨參, 而獨有微末蔭官之自守不參者, 至被削奪之律。其志槪之不苟, 樹立之卓然, 足可以勵衰世警末俗, 而至于今日, 尙無別般褒奬之擧, 臣意則以爲, 令該曹特加崇用, 以爲激礪之方, 可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今玆設科, 乃由於同慶取士之意, 而尹汲, 旣選高第, 至拆見拔, 予甚惜之。今觀爾疏, 已有古例, 疏中數人, 雖與不相似, 而李寅熽則與今尹汲, 事無異同。且今秋司馬壯元, 年已經覽, 則此與白面登科有異, 依寅熽例, 其令該曹特爲復科, 而噫, 連歲荐飢, 生民困悴, 哀嗟群盜, 其將樂爲哉? 善善惡惡, 人所同然者, 而不耐於飢寒, 困苦於侵虐, 無處呼訴, 相群爲盜, 原其心則矜矣。此不恤小民之致, 乃守令之過, 守令之不能, 卽方伯之過, 方伯之不能, 寔予之過也。考諸史牒, 上有治而盜能肆行耶? 爾之差遣武臣之請, 雖曰, 救時之務, 予以爲爲字牧者, 非其人, 則今日雖捕百盜, 明日亦必復然, 無襦五袴之歌, 虞詡治朝歌之事, 可見其效矣。其令銓曹勿以徒猛爲治, 有智慮幹局者, 各別擇差, 而亦令喉院, 拈出此件, 申飭于諸道監司焉。三年六年之制, 古例斑斑, 而然若其人不治, 則雖一年貽害於民, 固亦不敷, 若善治, 則奚拘六年而已乎? 懲贓吏褒廉白事, 爾言是矣。另飭銓曹, 而李端錫之孫, 亦令該曹特爲錄用, 以示予體聖考褒廉節之盛意焉。三水之一向不赴, 予甚駭然, 故方欲下敎, 疏論是矣, 而雖有兄弟, 親年七十, 則情有可恕, 日後厭避者, 依疏辭施行。洪得厚, 依槐院例, 一體調用, 疏末收用事, 亦爲依施。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獻納蔡膺福疏曰, 伏以臣才分空疏, 見識短淺, 言責重地, 屢試無效, 見今所帶之職, 地望自別, 決非如臣庸陋所可久叨, 而嚴畏分義, 不得不黽勉行公者, 殆將浹月, 而不過謄傳故紙, 莫效一日之責, 尋常愧懼, 若隕淵谷。昨於詣闕退出之際, 重觸風寒, 所患痰火之症, 挾感添劇, 委頓床席, 氣息如縷, 以此病狀, 決難供職, 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 亟許遞免, 以尋生路, 不勝幸甚。臣病伏請遞之中, 不宜贅陳他說,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附陳, 伏乞聖明, 澄省焉。今番庭試坼榜後, 進士尹汲秘封中, 不書年歲居本, 終至啓請拔去。此雖出於援例擧行之意, 而臣則以爲冤枉也。臣取考禮曹科擧謄錄,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