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覆에 閔鎭遠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 등의 건강 문제, 咸鏡監司가 三水府使를 迎擊한 문제, 夢石 등의 推案 문제, 柳鳳輝의 亟正邦刑을 청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同日辰時三覆入侍。上御時敏堂三覆。入侍, 東, 左議政閔鎭遠, 左參贊李秉常, 左尹李鳳祥, 禮曹參判李箕翊, 吏曹參判金有慶, 戶曹參議金鎭玉, 正言尹涉, 持平韓啓震, 西,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 行刑曹判書洪致中, 南原君, 兵曹參判李裕民, 蓬城君鄭必世, 刑曹參判鄭亨益, 同知中樞府事李徵夏, 刑曹參議李挺周, 工曹參議南世珍, 弘文館校理李秉泰, 修撰徐宗伋, 左承旨李箕鎭, 右承旨申昉, 左副承旨朴聖輅, 右副承旨趙榮世, 同副承旨李潗, 假注書閔亨洙·鄭亨復, 記事官趙明澤·朴弼賢, 各以序次進伏。鎭遠起伏曰, 近來寒威甚酷, 頻御冷處, 不無觸寒之慮矣。聖候調攝何如? 腹中更無不安節耶? 上曰, 姑爲無事, 似是快愈而然矣。鎭遠又曰, 大王大妃殿議藥事, 使醫女入診, 則眼患及諸症候小減云, 鍼則日寒如此, 姑爲停止, 議藥亦爲姑停, 更令醫女入診後稟定, 何如? 上曰, 諸症候尙未快安, 湯藥姑止, 而醫女入診後, 議藥知當劑, 然後可以進御, 鍼則姑停, 議藥亦待下敎爲之, 可矣。鎭遠又曰, 王大妃殿症候, 近來若何? 上曰, 眩昏之候, 姑無加減, 丸藥雖進, 此非一時症患, 豈可容易責效乎? 國舅過今日後, 更爲入診, 厥藥無效, 則更議他藥爲好矣。有龜曰, 王大妃殿入侍問候, 明日爲之乎? 上曰, 更爲仰請後爲之, 可矣。鎭遠曰, 明日問安後, 使醫女入診議藥乎? 上曰, 明日國舅入侍後爲之。有龜曰, 小臣明日入來, 以下敎辭意, 告達于王大妃殿, 仍請入侍問候承問下敎後議藥乎? 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中宮殿氣候何如? 上曰, 無事矣。鎭遠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亦無事矣。上曰, 三水府使, 今日辭朝, 而俄者咸鏡監司, 陳疏迎擊, 如是之後, 其可下去乎? 鎭遠曰, 臣未及見其疏而監司之迎擊守令, 曾有禁令, 今此兪崇之疏論, 似爲未安矣。上曰, 人之自新, 固未易, 而每以前事追提, 不亦過乎? 然旣已迎擊, 則似不當下去矣。鎭遠曰, 三水之作窠, 今已七朔, 尙不得下去, 夫馬留滯, 極爲可慮矣。上曰, 今聞大臣之言, 監司之不得迎擊守令, 曾有定式, 而咸鏡監司兪崇, 有此疏論, 上疏雖與狀啓有異, 而迎擊則一也, 極爲非矣。旣已迎擊, 則不可仍置, 三水府使李梫遞差, 其代, 卽爲口傳差出, 當日內使之謝恩, 明日發送, 可也。鎭遠曰, 啓覆文書, 初覆時, 旣已陳達, 三覆則只讀其結案, 似好矣。上曰, 結案及大明律, 竝讀, 可也。榮世, 讀靈光郡殺人罪人私奴夢石推案訖。上曰, 僉議何如? 鎭遠曰, 獄情無疑, 此則無容議爲, 二品以下三司諸臣, 皆曰律文外更無所達。上曰, 依律。上曰, 出送注書數十年前三覆文書, 使秋曹入之, 可也。箕鎭, 讀淳昌郡誣陷殺死罪人宋明圭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則情狀萬萬絶痛,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二品以下三司諸臣, 皆曰, 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依律。鎭遠曰, 此罪人, 更無可論, 而陳唜龍濫施足杖之守令, 宜有責罰矣。守令笞五十, 自斷之外刑推足杖, 皆不得擅用, 而近來守令, 多有濫刑之人, 極爲非矣。今後必報討捕使, 然後用足杖事, 申明嚴飭, 何如? 上曰, 大臣之言然矣。爲守令者, 不分玉石, 私自施刑, 極爲駭然, 其時守令, 至今尙在, 則推考猶輕, 罷職不敍, 此後如有不報討捕使, 濫施此刑者, 令監司先罷後啓事, 定式施行。致中曰, 宋明圭, 則旣已依律, 而淡禮交奸, 宋明圭謀殺本夫之狀, 萬萬絶痛, 旣已在逃, 今又年久, 其生存與否, 有不可知, 而其在獄體, 不可不發覈正法, 令本道機捕, 似好矣。上曰, 刑判所達儘好, 分付本道, 期於機捕, 可也。聖輅, 讀牙山殺獄罪人文歇奉推案訖。上曰, 此何如? 鎭遠曰, 渠若眞醉, 則豈能拔劍耶? 此而容貸, 日後殺人者, 必皆以醉爲言, 其流之弊, 不可勝言, 依律之外, 無他所達矣。有龜曰, 刺殺分明, 初覆時, 旣有所達, 後弊所關, 決難容貸矣。致中曰, 雖曰, 乘醉, 猶能鬪鬨, 則決不可以醉事而容恕矣。秉常曰, 此罪人, 以法論之, 則別無可論, 而原其情, 則與人相戲, 乘醉刺之, 雖有再刺之言, 此亦乘醉, 人不異之事, 法雖如此, 亦不無參量之道矣。上曰, 然矣。乘醉則豈不鬪乎? 箕翊曰, 雖曰, 乘醉, 而旣有手犯, 則決難容貸矣。鳳祥曰, 一刺再刺, 則其必殺之意可知, 大臣執法之論誠然, 斷不可撓貸矣。有慶曰, 此而寬恕, 則日後陽醉之弊, 難以防禁矣。亨益曰, 以其手屢刺, 則是爲再殺, 斷無可恕之道矣。挺周曰, 乘醉發怒之際, 豈無不知之理乎?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 三司諸臣, 皆曰, 法外, 更無所達。上曰, 除去根因, 只讀其承款招。潗進讀訖。上曰, 依律。昉讀晉州殺獄罪人驛吏尹秋元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初無殺泛金之意, 而黨其殺人者, 親自縊殺, 在法不可容貸矣。上曰, 推之。層巖, 異於乘醉而誤殺矣。有龜曰, 初旣手犯, 又復縊殺, 律文之外, 更無所達。致中曰, 旣擠層巖, 從而縊之, 此正律文中所謂故殺也, 如此者不可容貸矣。二品以下三司諸臣, 皆曰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大抵此獄, 便是再殺也。氣息奄奄之際, 又爲刺殺, 與他殺人有異, 尤極陰慘, 依律。聖輅讀江陵印僞造罪人韓日萬推案之際。鎭遠曰, 此則只讀其當初照律,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聖輅讀照律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當初牌字, 雖借書於朴以俊, 至於僞造印信, 僞着官押, 則渠旣箇箇承款, 今無可問之端矣。有龜曰, 自造印信, 更無可論矣。致中曰, 以椵木依樣爲印, 便是僞造, 不可容貸矣。亨益曰, 當初設計, 殊極無狀, 印信僞造, 律文當斬, 斷不可容貸矣。諸臣以次陳達, 皆曰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依律。潗讀洪陽縣印僞造罪人崔始大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情犯, 似有間於印信僞造矣。初無僞造之意, 而迫於督債, 以套署代着, 不成印樣, 如此者似有參量之道矣。有龜曰, 此亦與僞造無間, 肅廟朝有僞造牌字者, 特命原恕, 而此則有異, 日後設有以筆劃僞造印文者, 則皆可原恕耶? 後弊所關, 不可不依律矣。致中曰, 此罪人雖已照律, 而旣無印信形體, 則與僞造, 似有輕重之分。歐陽之文曰, 求其生於必死之地, 死者無恨, 此罪人所犯, 出於窮思濫之致, 或不無可恕之端, 臣雖法官, 敢陳所懷矣。秉常曰, 此則異於印文僞造, 如此之罪, 參酌似無妨矣。鳳祥曰, 此非僞造本意, 不過急於督債之致, 似可原恕矣。曰, 此則異於刻木爲印, 參酌, 似好矣。裕民曰, 雖以套署代着, 旣成印形, 則考律, 宜矣。箕翊曰, 刑判之言誠然, 似不可與印信僞造, 一例論斷矣。有慶曰, 此則決非僞造本情, 與韓日萬有異, 參酌, 似好矣。亨益曰, 雖非造印, 旣模印形, 則與僞造印信, 少無間焉。後弊所關, 不可容赦, 臣方在刑官, 法外更無所達矣。徵夏曰, 雖非僞造印信, 旣爲依樣印文, 則不可容貸矣。挺周少退而入, 進伏曰, 法外更無他說。必世曰, 諸臣旣已陳達, 更何所達? 鎭玉曰, 雖與僞造印信有異, 而印文未成者, 律文亦斬, 則似無容恕之端矣。世珍曰, 此與僞造印信有異, 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三司諸臣皆曰,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上曰, 三覆之意, 蓋欲求其生於死中, 此則印文未成, 俄者吏曹參判之言, 決非僞造印信, 本情異於韓日萬云者誠然, 且以肅廟朝三覆文案中崔先奉事觀之, 以裁斷破瓢, 塗朱着踏, 而別無篆字刻劃之跡, 則與律文所謂印文未成者, 似有間焉。特命減死定配, 先朝好生之意, 若是藹然, 古語曰, 欲法堯·舜, 當法祖宗, 此豈非今日所當法者乎? 上曰, 僞造印樣, 旣已承款, 則其在嚴防閑之道, 似難容貸, 而其所僞造, 與制作印形似間, 且究其心, 則不無可恕之端, 特爲減死定配。潗讀淸道郡殺獄罪人朴守先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以木杖打殺情節, 明白無疑,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 二品以下三司諸臣皆曰, 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依律。箕鎭讀舒川郡殺獄罪人趙順奉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蹴殺人命, 罪名明白,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諸臣以次陳達, 皆曰, 法外更無他說。上曰, 依律。上曰, 三覆之擧, 乃是刑獄審愼之道也。古者有齋居決事之規, 顧不重歟? 今此詢問, 亦近文具, 而法外更無所達, 猶或可也。蓬城君鄭必世, 乃於諸議參差之際, 只以諸臣旣已陳達, 無可復達爲言, 刑曹參議李挺周, 自外入來, 不見推案, 而直謂之法外無他所達, 殊無誠實審愼之意。蓬城君鄭必世, 刑曹參議李挺周, 竝推考, 可也。諸臣少退, 承命更入, 以次進伏。昉讀玄風縣殺獄罪人金正必推案訖。上曰, 讀其招辭。昉讀招辭訖。上曰, 讀同推文案。昉讀文案訖。上曰, 此罪人, 殺則分明, 而肅廟朝三覆時, 以斗連代與奸夫裸體同臥之狀, 仁先果爲目見, 則乘憤毆打, 不是異事, 原其本情, 非出必殺, 合有參酌之道, 特命減死定配, 先朝處分如彼, 而適與此事相類, 僉議何如? 鎭遠曰, 萬世者, 以其前夫, 欲推其妻, 而打碎頭部, 終至殞命, 則決不可容貸, 此則異於先朝處分之事矣。有龜曰, 旣已毆打致死於數日之內, 則決不可容貸矣。致中曰, 渠旣年久作妻, 而萬世者猝然來推, 則揆以常情, 毆打無怪, 而旣已殞命於數日之內, 則法不當撓屈矣。上曰, 以常情言之, 彼旣來坐於渠家, 則豈無憤痛之心乎? 鳳祥曰, 旣生五子之後, 稱以前夫, 來臥廳中, 則毆打無怪, 而旣已致斃, 則法不當容貸矣。上曰, 以眞木杖打之者, 豈其必欲殺之而然耶? 箕翊曰, 若以其無必殺之心, 而有所原恕, 則恐將仍以爲藉口之資, 後弊所關, 不可不正法矣。有慶曰, 多年同居之妻, 猝然來推, 則雖或憤痛, 而不爲呈辨官家, 私自毆打, 仍爲致斃, 我國殺人之法莫嚴, 決不可容貸矣。亨益曰, 打殺分明,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挺周曰, 此與斗連代事有異, 似不可以一例論斷矣。諸臣以次陳達。皆曰, 法外更無他說。上曰, 俄者吏曹參判, 雖以其不告官家爲罪, 七情之中, 惟怒難防, 常漢之激憤毆打, 不是異事, 此則予心終有所矜惻者矣。何如? 有慶曰, 有法之後, 不敢低昂, 亦關後弊, 以法論之, 不可容貸矣。致中曰, 此無傅生之端, 渠旣手犯, 以致殞斃, 則決不當容恕矣。上曰, 偶然打殺, 與故殺有異矣。致中曰, 毆打要害處, 以致殺越, 則無異於故殺矣。箕鎭曰, 臣雖未見此文案, 而以諸臣所達觀之, 亦可知其獄情之大略, 旣有所懷, 何敢不陳? 臣嘗見鄕曲迷劣之漢, 爭妻鬪鬨者, 比比有之, 或呈官而訟辨, 或率儻而往奪, 或爲夫者, 初雖厭薄而後悔者有之, 或爲妻者, 欲爲適他而強執者有之, 其情有不可以一例論者, 今此萬世, 果是厥女之本夫, 則雖於年久之後, 妄生還推之計者, 固非異事, 而不識事理, 直往後夫家, 有若依法徵推之事者, 其愚迷甚矣。然其本心, 亦未必專在於推妻, 或以此藉口, 有所索價, 或女有舊情, 有所引入, 此皆有不可知者, 彼正必者, 或以事理, 開諭而送之, 或告隣里, 公論而逐之, 或至呈訴, 以法而治之, 顧何所不可, 而徒以厥妻之有前夫爲恥, 彼漢之敢來推爲憤, 直爲毆打, 至於殞命於數日之內, 則此豈有一毫容貸之端乎? 況萬世則旣死, 無以究問其情, 正必則生存有以粧撰其辭, 只憑生者之言, 而不察死者之冤, 則安知無抱痛於九原之下乎? 律家所謂償命云者, 乃所以爲死者報復地, 此亦王者仁政之所在也。挺周曰, 承旨之言是矣。昉曰, 鄕曲之人爭女相鬪, 睯不畏死, 任作駭擧, 如此之類, 或在寬恕, 則日後之弊, 有不可勝言矣。致中曰, 今此死囚之必欲其生者, 固出於好生之聖意, 臣等豈不欲奉承, 而法者不可傾, 當死者之不死, 亦非審克之道, 此罪人實無傅生之端矣。上曰, 未及陳達刑官儒臣, 亦各畢陳。亨益曰, 三尺之典, 至嚴且重, 雖人君, 不可低昂, 此罪人斷不可容貸矣。秉泰曰, 臣等豈不欲仰體好生之聖意, 而罪犯分明, 法外更無所達。宗伋曰, 此罪人更無傅生之端, 依律之外, 有何所達? 上曰, 予豈不知三尺之嚴, 而常漢之乘憤毆打, 無足怪矣。予意則欲傅之生議, 而大臣法官陳達如此, 依律。聖輅讀碧潼郡殺獄罪人李化奉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 雖若無知妄作, 豈有眞不知, 而能殺人者耶? 又以醉後事托之, 而律文中, 旣無醉殺者容恕之法,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致中曰, 渠旣以手殺承服, 又以醉後事托之, 若或泥醉, 則豈能殺人耶? 誠如大臣所達矣。秉常曰, 眞若泥醉, 不無原情之道, 而手殺明白, 更無可論矣。鳳祥曰, 渠以常時無嫌怨爲言, 而其嫌怨之有無, 何可論也? 旣已手殺, 則似無容貸之道矣。有慶曰, 毋論醉與不醉, 殺人則分明, 豈有他議耶? 諸臣獻議, 皆曰, 法外更無他說。上曰, 依律。榮世讀長城府詛呪罪人者斤禮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埋凶情節, 渠旣直招, 則非比難明之事,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有龜曰, 埋凶情節, 旣已綻露, 渠旣親自指出, 尤爲凶慘, 正法, 似宜矣。致中曰, 不但此獄, 明白無疑, 近來此等事甚多, 不可不嚴治, 斷不可容貸矣。鳳祥曰, 以劍刺人, 以杖打人者, 不過殺止一人, 而詛呪則易致殺害多人, 尤爲凶慘, 依律處斷, 宜矣。諸臣皆以依律獻議。秉泰曰, 此罪人埋凶情節, 旣已自服, 而且事係綱常, 以賤妾而欲害主母, 尤極凶慘矣。上曰, 依律。潗讀靈光郡殺獄罪人哲周推案訖。上曰, 此則十九日而致斃, 大臣之意何如? 鎭遠曰, 凡啓覆者, 乃愼刑之意也。此則醉中妄殺, 不無一分傅生之道矣。有龜曰, 此則罪犯似差輕, 而自下不敢請酌處矣。致中曰, 論以法律, 宜置死辟, 而但其屍親前後之語不同, 此似可疑, 若原情定罪, 則或不無參酌之道, 而小臣方在刑官, 律文之外, 不敢仰達。秉常曰, 每陳法外無說之言, 極涉惶恐, 詢問之下, 何敢不言? 如此罪人, 或不無可原之端矣。鳳祥曰, 傷於石角, 似無致斃之理, 且異於刺殺, 雖曰, 由我而死, 不無容恕之端矣。必世曰, 雖異刺殺, 旣已手犯, 則法外恐無所達矣。箕翊曰, 此與殺人以刃差間, 或不無可恕之端, 而自下不敢仰請矣。有慶曰, 互相言詰, 轉成鬪鬨, 推擠石角, 流血狼藉, 旣已手犯, 則以刃與挺, 宜無異同, 似不可容恕矣。亨益曰, 渠雖無欲殺之心, 旣已推擠致斃, 則此爲手犯, 明是殺獄, 此若原恕, 則日後必不無旁證圖生之類, 此弊無窮, 決不可容貸, 自上雖欲原恕, 而臣方在刑官, 不敢以參酌仰達矣。挺周曰, 臣見其屍帳, 則非推傷也。明是磔殺, 決不可容恕矣。鎭玉曰, 以其承款之招觀之, 傷處甚多, 此不可容恕, 大凡刑法嚴, 然後人不敢妄干抵罪, 此亦爲好生之德矣。秉泰曰, 此則推擠致斃, 與他殺獄有間, 或不無容恕之端, 而自下不敢仰請矣。涉曰, 推擠石角, 必有欲害之心, 此而傅生, 後弊恐難防矣。榮世曰, 此獄已至三年, 必不無隱情矣。上曰, 俄者刑曹參判, 雖以自下不敢參酌爲言, 此則予未知其得當矣。若於議獄之際, 自下皆以參酌爲難, 則何用三覆爲哉? 鎭遠曰, 執法之論, 當如是矣。以屍帳觀之, 則旣推擠石角, 又以石塊打下, 則所當卽死, 何至十九日而後始死乎? 此爲可疑矣。上曰, 毆打之際, 豈無傷處乎? 潗曰, 此則近於戲殺矣。上曰, 觀此文案, 彼此乘醉鬪鬨之狀可知, 而推擠之際, 偶仆石角, 非故推石角之狀, 亦可恕也。且以屍親僧初檢與覆檢時, 招辭相左觀之, 參酌勘處, 豈害於審克之道乎? 特爲減死定配。秉泰曰, 減死之律, 爲邊遠定配, 似爲太輕矣。上曰, 儒臣欲用極邊之律耶? 關係鞫獄外, 無極邊之律矣。箕鎭讀靈山縣殺獄罪人自雲·崔世秋推案訖。上曰, 此罪人尙未照律乎? 致中曰, 外議不一, 姑未爲之矣。上曰, 此獄, 予則以自雲爲正犯, 大臣之意, 何如? 鎭遠曰, 律文鬪毆殺人條, 以致命傷爲主, 而兩人互相毆打之際, 不知何人所毆爲致命, 則當以先下手者爲致命, 而律文元謀者流, 世秋爲元謀, 自雲先下手, 則似當依律文處斷矣。有龜曰, 先打者自雲, 則自雲宜爲正犯矣。致中曰, 自雲之鬪毆殺人, 旣已納招, 而世秋之終始干犯, 亦甚明白, 若只殺自雲而流世秋, 則自雲亦必爲冤矣。如此之故, 臣曹不爲照律, 以待三覆時下詢後勘律矣。秉常曰, 自雲爲首犯, 世秋爲次, 宜有首從之分矣。鳳祥曰, 自雲旣手犯, 而世秋則爲元謀, 宜有區別之道矣。裕民曰, 初打者爲正犯, 則世秋宜用次律矣。箕翊曰, 凡干殺獄, 一從文案, 先打者爲正犯矣。有慶曰, 以文案見之, 自雲之先打分明, 律之以法, 自雲爲首。亨益曰, 自雲雖先打, 貴奉不過爲世秋所携往, 未知某爲元犯, 而且一人之死, 二人不可償命, 則宜有首從之區別, 而以臣膚淺之見, 有難指的仰達, 惟在自上處分矣。挺周曰, 自雲雖先打, 而末梢打殺, 乃世秋也。特以先犯之故, 代殺自雲, 則雲必爲冤矣。鎭玉曰, 自雲非世秋, 則初何以往? 然則世秋爲首矣。鳳祥曰, 自雲之毆打貴奉, 皆由於世秋, 則似不可以先下手之故, 只殺自雲矣。秉泰曰, 小臣不習律文, 而以文案見之, 則世秋爲主, 自雲爲客矣。涉曰, 小臣不習律文, 而世秋似當爲元犯矣。宗伋曰, 自雲雖先犯, 不過隨世秋而往, 則世秋似爲元犯矣。鎭遠曰, 此罪明在律文, 元謀者流, 先下手者死, 甲乙之論, 皆在律文, 自雲當被先下手之律矣。致中曰, 一生一死之間, 當十分審愼, 然後死者無冤, 此獄若分死生, 則世秋爲元犯, 自雲宜用次律矣。上曰, 誠如刑判之言, 宜加審愼, 大臣之意何如? 鎭遠曰, 諸臣所達, 俱不免臆逆, 以律文論之, 則自雲當爲元犯矣。上曰, 大臣旣以律文引據, 更詢諸臣可矣。致中曰, 若以情法論之, 則自雲似當爲首矣。秉泰曰, 臣素昧律文, 俄者大臣, 旣以臆逆陳達, 而自雲非世秋, 則初不必往, 以此言之, 則世秋爲首犯矣。鳳祥曰, 常漢之情, 本自好勝, 自雲欲快世秋之心, 奮突先打, 固無足怪, 自雲之爲正犯, 似無可疑矣。有慶曰, 自雲之先下手分明, 宜爲正犯矣。挺周曰, 自雲本爲世秋而往, 則其所毆打, 莫非世秋之故, 然則世秋爲首犯, 而大臣旣以律文論之, 是未可知耳。箕鎭曰, 此獄今若令本道更査, 則不害爲審愼之道, 而以律文文案考之, 自雲明爲正犯, 世秋之妹, 爲惡少招引, 則其激憤毆打, 不是異事, 而自雲之替當先打, 殊甚無謂, 自雲宜被首犯之律矣。上曰, 俄者左尹之言, 善形容矣。以文案見之, 則自雲之爲元犯, 無疑矣。上曰, 世秋與自雲, 毆打貴奉, 以至於死者, 究其本事, 則乃貴奉之招引其妹事也。其所憤激, 人理之所使然, 則以此照以謀殺之律, 一人之死, 償命二人, 不無可矜, 律名亦不襯着, 故初已改律, 而玆事由於世秋, 則自雲之爲正犯, 似有可疑, 而先下手爲正犯, 已有律文之明證, 屍親之招, 亦爲明白, 而況自雲, 於不干預於渠之事, 欲爲快人之心, 毆打貴奉, 終至殞命, 其在懲他人之道, 難以容恕, 依鬪毆殺人正犯律施行爲旀, 世秋段置律文, 雖有元謀者流配之文, 事由於渠, 而末梢毆打, 亦出於渠手, 則自雲以渠之事, 至於正法之日, 不可只以流配論之, 絶島定配。鎭遠曰, 夕水剌至今未進, 臣等姑爲罷退, 餘存文案, 明日更爲啓覆, 何如? 上曰, 三覆不可犯兩日, 推案一度, 加爲之後, 少退, 宜矣。昉讀全州殺獄罪人崔震說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 爭一鷄殺人, 無一分可恕之道矣。二品以下三司諸臣皆曰, 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依律。上曰, 俄者哲周事, 欲爲下敎而未果矣。曾見平安道御史別單, 則平壤石戰, 事極怪駭矣。有時守令, 使之接戰而觀光云, 尤是意外, 如是之際, 必多有傷人之事, 豈不念於此耶? 鎭遠曰, 小臣待罪監司時, 聞正月望日, 民人等聚會石戰, 以成謬例云, 故別定將校, 各別禁斷, 則石戰之類, 又復聚會於官門十餘里許云, 又使將校, 驅逐四散矣。其後想必不改舊習而然也。秉常曰, 開城府亦有此習, 故小臣待罪留守時, 別樣禁抑, 使不得聚會, 未知近復如何, 而似當一體禁斷矣。致中曰, 不但此兩處而已。慶州亦有此習, 以其勝否, 占一歲之豐凶云, 誠爲駭異矣。上曰, 禁抑而猶如此, 況守令或有觀光之人, 則誠可駭然, 分付監司, 各別禁斷, 可也。致中曰, 然則開府·慶州, 似當一體禁斷矣。上曰, 依爲之。諸臣少退, 承命復入, 以次進伏。聖輅讀扶安縣殺獄罪人金莫難·金金同伊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兩罪人, 情節昭著,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二品以下三司諸臣皆曰, 兩罪人罪狀狼藉, 法外更無所達。上曰, 竝依律。榮世讀泰川縣殺獄罪人良女大阿只推案訖。上曰, 此罪人人理滅絶, 不須詢問, 依律。昉讀河東縣殺獄罪人私奴之先推案訖。上曰, 此則初覆時, 已有下敎矣。僉議如何? 鎭遠曰, 誤殺者與鬪毆殺同律, 旣已手犯, 則不可容貸矣。有龜曰, 每仁之死, 逢渠手刃, 則法不可容議矣。致中曰, 以其手刃, 觸人致斃, 論以律文, 不可容貸, 而醉中妄殺救鬪之人, 初無欲殺之心, 此爲一分可恕之端矣。秉常曰, 醉中妄刺, 固無足怪, 而法意莫嚴, 似難容貸矣。鳳祥曰, 刺殺分明, 不可容恕矣。曰, 以刃殺人分明, 似無可議矣。箕翊曰, 雖無欲殺之心, 以刃刺殺, 如彼明白, 則不可容恕矣。有慶曰, 若打妻時, 每仁, 誤觸而死, 則謂之誤殺, 宜矣。此則不然, 怒其救解, 以刃揮刺, 至於致斃, 決不可容貸矣。亨益曰, 以其手刺殺分明, 不可容恕矣。挺周曰, 本情雖不可知, 而以其刀觸刺之狀, 明白無疑, 決不可容貸矣。鎭玉曰, 渠之招辭中泥醉不省人事之說, 亦不可取信, 而且其刺殺情節, 明白無疑, 如此之罪, 不可容貸矣。秉泰曰, 此則比諸哲周, 不啻較重, 決不可容貸矣。上曰, 予亦知其較重於哲周, 儒臣之言, 是矣。之先, 乘醉詰妻, 至於拔劍, 則每仁之知其如此, 入去救解, 亦非謹愼之道矣。且之先之用刀雖誤, 究其心, 則似無欲害之意矣。上曰, 當初刺殺, 因其乘醉詰妻, 從旁救解之故, 則與鬪鬨誤殺者, 似有間焉是旀。其矣結案時所爲, 已涉惻然, 而觀其道臣結語, 亦可知其哀矜者矣。特爲減死定配。箕鎭曰, 聖上於之先事, 旣已勘處, 臣非欲請其反汗, 竊有區區憂愛之誠, 有不容自隱者, 敢此仰達。臣伏見聖上, 於啓覆罪人, 每欲求其生於必死之中, 德意藹然, 臣僚孰不欽仰, 而第聖人御世爲治之道, 不過仁與義而已。仁固百善之長, 而義乃制事之宜, 仁中包得在義, 義中包得在仁, 義誠不可以徒義, 仁亦不可以徒仁也。今聖上好生之意固屬仁, 而不有義以制之, 則仁不得行, 而反害於好生矣。夫人之被殺於人, 不得全其命, 豈非聖人惻隱處乎? 此刑法之所以設, 而犯之者, 雖以聖人好生之心, 不得釋焉, 然得其情, 則哀矜而勿喜, 此所以夏禹氏下車而泣辜, 諸葛亮垂涕而斬謖者, 可見其至誠惻怛處也。今聖上斷囚之際, 若常存得此心而處之, 則此固聖人之心也。至於罪犯當死之類, 每欲曲爲之地, 必求所以傅之生議, 則聖心不免於偏係, 中庸所謂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道, 恐不如是矣。古語云, 雖令死者復起, 生者不愧, 今此之先所殺, 每仁若使之復起, 則未知將以之先爲, 何如耶? 凡論殺人之罪, 必先爲死者而揣度, 灼知其無憾於死者心, 然後方可議其貸死, 苟或一毫令死者抱冤, 而殺之者不償其命, 豈王者所以體天地生生之理, 以人命爲重之本意乎? 且人情, 於生者, 則拘於顏情, 於死者, 則久而漸忘, 卽其常也。外方殺獄之成獄取服, 至入於啓覆者已絶少, 而其所取服之辭, 亦不過按獄者與爲隻者, 不勝支離, 幸其納款, 不復深究, 只憑其招而成案者, 比比有之, 彼文案所載, 亦安能保其盡得其情乎? 若之先者, 依律, 可也, 減死, 亦可也, 而臣愚過慮, 恐聖德之有失於中正, 敢此縷縷, 深望體念焉。上曰, 之先酌處, 非出自己之意, 俄者已言之矣。欲法堯·舜, 當法祖宗, 今此傅生之擧, 寔遵先朝故事, 此豈如是深言之事乎? 秉泰曰, 臣亦爲原情之論, 而終有乖於法意, 今此承宣所達, 大體儘好, 宜賜嘉納矣。上曰, 然矣。榮世讀楊州殺獄罪人占同推案訖。上曰, 如此罪人, 極爲痛駭, 不須詢問, 直爲依律, 何如? 秉常曰, 此獄, 推得益賢得賢後, 勘律, 似好矣。上曰, 俄者下敎, 出於嚴防閑之意, 而左參贊之言, 亦出於審愼之意, 僉議何如? 鎭遠曰, 占同旣已承款, 則不必待益賢·得賢而勘處矣。諸臣之獻議皆如此。上曰, 頃以機捕益賢·得賢事, 有所下敎矣。尙不出擧條耶? 榮世曰, 其時假注書, 新入生疏, 未及出擧條矣。箕翊曰, 占同之承款, 旣已明白, 則何必待益賢·得賢而不卽正法乎? 啓震曰, 益賢·得賢, 旣爲同謀之人, 則不待推得, 而徑先勘律, 似爲不可矣。秉泰曰, 占同結案招辭, 無推諉益賢·得賢之語, 則何必待此兩人而後, 始可勘律耶? 上曰, 依律。上曰, 占同旣已正法依律, 則益賢·得賢之罪, 不是當死之律, 爲其主者, 捉送好矣。而此必未易, 使捕廳機捕, 似爲過矣。分付畿營及京兆, 使之跟捕, 可也。榮世讀全州殺獄罪人水萬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蹴殺情節, 明白無疑,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 二品以下三司諸臣之議皆然。上曰, 依律。潗讀廣州殺獄罪人朴卜伊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罪人, 以鎌子刺殺情節, 旣已箇箇直招,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諸臣以次獻議, 皆曰, 法外更無他說。上曰, 依律。箕鎭讀公山縣殺獄罪人楊裁源推案訖。上曰, 何如? 鎭遠曰, 此似失性之人, 而殺處情節, 明白無疑, 依律之外, 更無所達。二品以下三司諸臣皆曰, 殺妻之罪分明, 亦非癲狂之人, 決不可容恕矣。上曰, 前妻後妻, 輒皆致疑, 非喪性之人, 決不當如是, 此獄, 當初徑先勘處, 非審愼之道, 更令道臣明査, 何如? 鎭遠曰, 狂易則似爲分明, 而刺殺情節, 旣已卽招, 更無査問之端矣。上曰, 此獄, 洪龍祚下去未久, 收殺太速, 已爲勘案, 予則終始以爲未盡, 癲狂與否, 同里中看證, 亦不可不更問矣。有龜曰, 聖敎如此, 其在審愼之道, 更爲査問, 恐無不可矣。致中曰, 此獄, 或慮有未盡究覈者, 有此下敎, 而以獄情言之, 更無可知者, 設使究得其淫行, 亦不關於本罪矣。上曰, 前後供辭, 不無可疑之端, 而旣殺其妻, 身自告官, 後妻與其母, 又皆以間夫疑之, 其非狂易, 而乃有此擧乎? 然亦非癲狂之人, 則殺獄事重, 不可輕議, 更令道臣其所癲狂與否詳察爲人, 參以己意, 各別明査以啓。上曰, 承旨進來, 三水府使口傳差出, 卽令謝恩事下敎, 而今日不爲肅時, 此雖小事, 朝令不行, 極爲未安, 三水府使金鑮, 姑先從重推考, 可也。啓震進伏, 達合啓, 請鳳輝亟正邦刑, 光佐·泰億竝姑先絶島圍籬安置, 泰耉依賊黯例, 亟施孥籍, 錫恒亦令王府快施孥籍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啓震曰, 國家置臺閣, 將以用其言, 今此合啓中, 豈無可從之事, 而自春爭執, 尙今靳允, 置臺閣之意, 果安哉? 下情抑鬱, 仍達府啓, 請疏下五賊竝命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命有司亟擧世良孥籍之典, 以伸王法。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沈檀, 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以伸王法。上曰, 鞫事旣罷之後, 此非連啓之事,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益寬仍其配所圍籬安置。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知事沈壽賢絶島安置。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時龍刑推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李森等安置竄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 上曰, 前後批旨, 已諭予意, 旣停旋啓, 終涉過矣, 須勿更煩。又所啓, 減死定配罪人崔始大, 僞作印形, 做成口傳之狀, 詞證旣備, 情節畢露, 今此減死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而揆以王法, 不可容貸, 請還收崔始大減死定配之命, 仍令有司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涉進伏曰, 鳳輝罪案, 非臣等之言, 實一國共公之論, 而一例靳允, 致令國賊, 偃息於覆載之間, 刑政之乖舛, 莫此爲甚矣。上曰, 俄者憲臣有所陳達, 諫臣今又言之, 未有下敎, 則還若訑訑, 故言之矣。此啓靳允, 予有所執, 前後批旨已諭矣。涉仍達院啓, 請逆鏡疏下五賊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申致雲絶島定配。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沈埈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其時按獄諸臣及問郞竝命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此啓前已下敎矣。按獄諸臣, 旣已遠竄, 則此非一向爭執之事矣。又所啓, 請石烈·必貞等同生竝令有司嚴覈正罪。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孫荊佐減死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時龍刑推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李森等安置竄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嚴覈, 期於得情。上曰, 已諭府啓之批, 勿煩。又所啓, 請東恩君榑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 上曰, 昨已言之, 此啓予終以爲過矣。自前臺諫罷職之啓, 自上若已推考, 則例有停啓之事, 且東恩非有甚麽意思於逆鏡, 而不過年少宗臣, 不欲干預朝議之致, 何必如是深責乎? 須勿更煩。又所啓, 靈光郡殺人罪人哲周, 河東府殺人罪人之先減死定配之命, 遽下於覆囚之際, 此蓋出於聖上好生之至德, 而但以罪人等承款之招見之, 則哲周之鬪鬨推擠, 致殞人命, 之先之乘怒拔劍, 刺殺人命之罪, 俱已明白彰露, 殺人者死, 三尺至嚴, 決不可歸之於一時酒失, 而有所容貸, 請還寢哲周·之先等減死定配之命, 仍令該曹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鎭遠曰, 禁府時囚中罪關贓汚者, 皆仍赦蒙放, 故自備局, 請以還囚, 草記蒙允矣。聞禁府, 以待長官行公擧行之意。草記云, 如此之事, 何可待長官行公乎? 令次官卽爲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且判金吾引嫌, 予以爲大過矣。待明朝牌招察任, 可也。箕鎭曰, 今因大臣所達禁堂事, 臣亦於該房, 有欲達之事矣。京兆以詞訟劇地, 無長官已過半年, 曾於筵中, 有回啓公事, 令次官備員擧行之命, 而臣在政院, 未嘗見京兆回啓公事, 今見左尹而問之, 則以爲次官亦不備故也。詞訟淹滯, 委屬可慮, 恐不可無申飭之擧, 左尹李鳳祥, 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判尹之尙不上來, 終始過矣。右尹則爲誰耶? 鳳祥曰, 判尹旣無上來之期, 右尹權忭, 亦是在外之人, 臣獨行公, 而軍門多事, 無故開坐, 一月之內, 不過爲三四日, 凡公事無以擧行, 實甚可悶矣。上曰, 判尹作速上來之意, 下諭, 右尹姑爲許遞, 後日政差出, 使卽察任, 以爲備員開坐之地,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 同日辰時三覆入侍。上御時敏堂三覆。入侍, 東, 左議政閔鎭遠, 左參贊李秉常, 左尹李鳳祥, 禮曹參判李箕翊, 吏曹參判金有慶, 戶曹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