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堂에 洪好人 등이 公事를 가지고 입시하여 姜就萬의 敗船 문제, 內資寺 貢物主人 문제, 宋秀衡의 推考 문제, 죄인 楊栽源의 처리 문제, 禁衛營 中日試才單子 문제, 소란을 피운 洪應復의 처벌 문제, 李㙫의 牌招 문제, 명나라 후손인 胡斗弼 등의 대우 문제, 宋時烈과 煥章庵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乙巳十二月十六日, 上御進修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左承旨洪好人, 右承旨朴聖輅, 左副承旨趙榮世, 右副承旨李潗, 同副承旨李聖龍, 假注書李潝, 記注官陳翼漢, 記事官李義宗入侍時, 左承旨洪好人進讀戶曹啓目。上曰, 令該院稟處。好人讀姜就萬敗船事。上曰, 入啓本。好人讀戶曹啓目內資寺貢物主人事。上曰, 讀下段結語, 可也。好人畢讀。上曰, 入之。好人讀戶曹啓目李愉回啓。上曰, 又讀他啓可也。好人讀戶曹啓目幼學鄭鍍事。上曰, 又讀他。好人讀戶曹啓目私奴島天事。上曰, 又讀他。好人讀戶曹啓目左水站都庫主人曺時慶事。上無發落。右承旨朴聖輅進讀成均館草記貢物所納幣帛事。上曰, 允。聖輅讀禮曹啓目楊大蕃妻繼後事。上曰, 讀末端可也。聖輅畢讀。上曰, 啓本入之。讀李絅妻閔氏繼後事。上曰, 讀末端。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讀金友益繼後事。上曰, 讀末端, 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 讀鄭遂大妻李氏繼後事。上曰, 讀末段。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讀尹台齡繼後事。上曰, 讀末段。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讀孔迺章繼後事。上曰, 讀末段。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讀禮曹啓目平安監司所報殿牌事。上曰, 讀下段結語。聖輅畢讀。上曰, 入之。 讀內氷庫藏氷事。上曰, 入之。讀京畿監司啓本韓澍疏論趙泰耉書院事。上曰, 入之。讀咸鏡監司啓本永興濬源殿祭官事。上曰, 入之。聖輅啓曰, 注書宋秀衡, 數日仕進, 今又呈單, 雖未知事故之如何, 而事甚未安, 推考警責, 更卽牌招, 何如? 上曰, 推考牌招, 可也。聖輅又曰, 實錄堂上, 多不行公, 二員加出, 蓋欲速完纂修之意, 而堂上申昉, 累次特敎之下, 尙不應命, 事極未安, 推考警責, 更卽牌招, 何如? 上曰, 申昉尙不行公耶? 聖輅曰, 以實錄堂上撕捱之故, 本職亦不出肅矣。上曰, 當初差除, 旣因廟議, 蓋出於其人之可合而然矣。且昉曾經史局, 今於纂修之任, 如是過辭, 終涉未安,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宋秀衡事, 申昉事, 竝出擧條 聖輅又曰, 實錄堂上尹鳳朝, 前後別諭及特敎催促之下, 尙不上來矣, 在分義, 極爲未安, 渠之疏本, 自縣道來呈, 今將告達, 而雖以其疏觀之, 向來曲全之聖恩, 闔門感祝爲言, 至今撕捱, 豈其本情, 而蓋其踪地, 本自臲卼, 且有私故, 不卽應命, 似由於此, 而來到近畿之後, 又復陳籲, 分義道理, 誠爲未安, 推考警責, 自本院別爲催促, 使之趁卽上來, 似爲得宜, 故敢達。上曰, 其疏試爲讀之。聖輅展疏讀畢, 上賜批。聖輅曰, 吏批今方開政, 臣當往, 故出去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聖輅仍退出。左副承旨趙榮世進讀京畿監司啓目卜同處絞事。上曰, 讀末段。榮世讀畢。上曰, 入之。讀京畿監司啓目朴卜伊處絞事。上曰, 又讀他可也。讀忠淸監司啓目文歇奉處絞事。上曰, 讀末段。榮世讀畢。上曰, 入之。讀忠淸監司啓目楊栽源殺妻事。上曰, 初頭判付讀之。榮世讀畢。上曰, 啓本入之。承旨書之。榮世執筆, 上呼判付, 仍命忠淸監司洪龍祚推考。榮世書畢上曰, 讀之, 榮世讀畢啓曰, 頃者啓覆時, 以公山囚推罪人楊栽源事, 自上判付, 令道臣, 更査栽源之顚狂與否而啓聞矣。今伏見道臣査啓中同推官所報, 則有曰栽源殺妻之變, 謂之狂而刺殺, 則容有減死之道云云。夫減死二字, 當初判付中所無, 則爲推官者, 只當明査其顚狂與否, 不當擧論其減死之道, 而今乃以減死二字, 輕易論報, 至登道臣之狀本, 其在事體, 不可無罰, 當該同推官, 竝推考警責何如? 上曰, 判付更査之意, 欲定其一律與次律, 則査問之際, 有所分別, 不甚異事, 而第有違常例, 推考可也。同推官推考事, 出擧條 讀慶尙監司啓本尹恕敎押送配所荐棘事。上曰, 入之。讀咸鏡監司啓本甲山人金元一侵辱訟官事。上曰, 讀末段。榮世讀畢。上曰, 又讀他。讀忠淸監司啓本舒川罪人趙順奉事。上曰, 讀末端。榮世讀畢。上曰, 又讀他。讀忠淸監司啓本。上曰, 下款及後錄名姓讀之。榮世讀畢, 又讀全羅監司狀啓。上曰, 讀後錄。榮世誤讀己亥爲己巳。上曰, 己巳乎? 對曰, 己亥矣。仍讀畢。讀全羅監司罪人物故啓本。上曰, 讀末段。榮世讀畢。右副承旨李潗進讀兵曹朴涏身死單子。上曰, 判付書之。潗書年月日啓。上曰, 別致賻。趙榮世進曰, 楊栽源事, 何以爲之? 上曰, 當待該曹回啓處之矣。李潗讀守禦廳哨官望。上曰, 入之。讀訓鍊都監把摠望。上曰, 入之。讀禁衛營中日試才單子。上曰, 技藝, 何如? 潗告之。上曰, 三技中, 有沒技者耶? 潗告之。上曰, 其下騎芻, 有沒技者耶? 潗曰, 無矣。上曰, 入之。讀禁衛營火藥庫試才單子。上曰, 壯元誰歟? 潗告之。上曰, 入之。讀禁衛營建陽門守直試才單子。上曰, 砲手, 其下有之乎? 潗告之。上曰, 入之。讀忠淸監司啓本下禦營廳保米事。上曰, 見下段。潗告之。上曰, 入之。同副承旨李聖龍進讀平安監司狀啓送勅後還營事。上曰, 又讀他。聖龍讀忠淸監司狀啓永同縣監牒呈, 禁府都事洪應復作拏事。上曰, 入之。承旨書之。聖龍執筆。上曰, 洪應復, 實都事乎, 抑假都事乎? 聖龍曰, 實都事矣。上仍呼判付, 當該都事拿推, 聖龍書之。上曰, 讀之。聖龍讀畢, 讀工曹判書權𢢜疏。上曰, 書之。仍賜批。讀都承旨金取魯疏。上曰, 仍問備之事, 兼爲辭職乎? 聖龍曰, 以廚院事故病故辭之。上曰, 書之。仍賜批。上曰, 承旨進來。同副承旨李聖龍進伏。上曰, 判尹李㙫, 前後特敎, 非止一再, 而終不應命, 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可也。聖龍曰, 俄者李潗上疏到院, 而以母病小間, 方爲下鄕云。故還給其疏, 而旣已入城之後, 無意行公, 累次特敎之下, 終不一肅, 極爲未安矣。上曰, 陳章徑歸耶? 聖龍曰, 以疏語見之, 似已出去矣。上曰, 人臣事君之道, 分義甚重, 旣爲入城之後, 則一番應命, 未爲不可, 而終不變動, 事體未安矣。承旨出去後問之, 姑在城裏, 則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可也。此條出擧條 李聖龍啓曰, 臣於日昨筵席, 以胡斗弼事, 有所仰達矣。退出後, 與院僚相議而更思之, 則相當任之任字, 亦似不襯, 聞兵曹有西北人別付料之窠, 付之此料, 似好矣。上曰, 別付料, 雖非不業武者所可付也。四十讀書山堂, 古語有之, 分付該曹, 付料後使之業武可也。聖龍曰, 然則相當任之任字, 改以窠字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潗曰, 狄靑, 不當狄梁公之孫, 今斗弼所謂文正十九代孫之說, 誠荒唐, 然萬東祠欲爲主管之語, 亦貴矣。李勉上言中, 以犬司吠, 鷄司晨爲喩, 願有職任而效能, 此亦可軫念處也。上曰, 下該曹乎? 潗曰, 下矣。上曰, 李勉, 亦如斗弼無文武之技乎? 原上言在, 則更入之。潗曰, 斗弼與李勉, 例爲之可也。上曰, 李勉付料武士, 則不但付料而已矣。趙榮世曰, 故判書臣金鎭圭上疏中, 有李勉事一條, 有曰朝家以唐將子孫爲官, 令民心興起云云。小臣爲長寧殿齋郞時見之, 其後未知果何以爲之矣。近聞李勉曾經萬戶, 固不知其本末, 而其人則可合用云矣。至於胡斗弼, 安知其果爲胡安國子孫耶。然以其言見之, 是唐將奉使出來者之後也。上曰, 奉使我國而出來云耶? 榮世對曰, 自大國登州, 漂到云矣。榮世曰, 向者勅行時, 聖上敎以今日君臣, 當以尊周之義爲貴矣。固當以皇明仕宦人子孫爲貴, 何必取胡安國子孫而後爲貴耶? 李潗曰, 渠之疏意, 旣以主管萬東祠爲言, 付料亦似宜矣。右副承旨李潗啓曰, 臣有區區淺見, 惶恐敢達。臣等昨伏見備忘記, 則尊周大義, 炳然於十行之內, 有以見殿下繼述我聖祖聖考志事之孝也。在廷諸臣, 聚首奉讀, 孰不欽仰? 而回念往事, 亦不覺感淚之自下也。至於殉節諸臣祠宇, 遣官賜祭之命, 亦可見殿下崇奬節義, 愍惻忠貞之至意也。殿下今日此擧, 實因毅宗皇帝御筆四大字, 以起曠世之感, 而殿下平日, 苟不以明大義之意, 藹欝於淵衷, 則觸物興感, 豈若是耶? 蓋愛其人深, 則感於物易, 故古人於尋常樹木, 猶爲愛惜, 矧此御筆遺墨, 所以感發我殿下追慕之心者, 寧不深切矣乎? 然此四字, 保全於百年腥穢之中, 流傳海外, 藏刻於一片華陽之洞者, 誠若有待而然者矣。殿下旣敬玩此四大字而有感, 則亦豈不興感於藏刻之人耶? 煥章庵事實, 大略載於日昨進入甲申日記, 伏想殿下亦已垂覽矣。蓋先正臣宋時烈, 世皆稱海東朱子, 而尊周一事, 亦其平生樹立之卓爾者? 自蒙孝廟際遇, 尤以尊夏攘夷爲己任, 一腔子內恒所耿耿者, 惟此事, 而不幸孝廟中道崩殂, 大計未遂, 自此而歸棲華陽。惟以扶大義斥邪說, 爲一大件事, 庶幾闡明孝廟之志, 以有辭於天下後世, 故其發之於言語文章者, 竣正森嚴, 殆可以泣鬼神矣。其文集浩多, 而別集三卷, 裒輯尊周文字, 其中封進孝廟御札之遺疏及臨命遺疏二篇, 尤極正大激烈, 殿下於淸燕之暇, 取覽其別集, 則可以俯燭先正之心事, 臣言之非過矣。今玆煥章庵之成, 亦由於推其心而靡不用極之意也。文忠公金壽恒, 寄題煥章庵詩曰, 海域蒼生覆冒同, 苦心獨有華陽翁, 苦心二字, 亦可見同時諸公慕仰之深矣。噫, 碩果儻有不食之理, 中原復見洗淨之時, 則我國自文忠公金尙容兄弟及三學士諸人以後撑柱氣節, 可暴聖祖聖考之志事於天下, 以免忠臣義士之竊議者, 臣則以爲惟宋時烈文集, 可以憑信矣。以此論之, 宋時烈之功, 豈下於殉節諸臣乎? 殿下於宋時烈之道學, 追奬之道, 不爲不至, 而若克推今日興感之盛念, 特命詞臣, 專以尊周一節及煥章庵事, 代撰祭文, 致祭於華陽書院, 則益有光於殿下繼志褒節之德, 故如是仰達矣。上曰, 奉玩毅宗皇帝御筆, 追惟聖祖聖考尊周之盛意, 豈勝傷感? 殉節諸臣處致祭, 似是末節, 而歲久年深, 人心漸弛, 聖祖聖考之志事, 殆至於遺忘, 不勝慨然。以甲申下敎見之, 抑可以見激厲之聖意也。今此致祭者, 亦所以激厲也。承宣之言誠好, 分付該曹, 依此施行。出擧條 李潗, 以皇朝御筆取覽事仰達。上曰, 元本奉安, 旣已年久, 旣見印本, 元本則置之。上曰, 印本有木板乎, 潗曰, 所刻是巖石, 名之曰五雲臺, 印此本以來似好矣。上曰, 嚴石非風磨雨洗之所乎? 潗曰, 此是深密, 而非風磨雨洗處也。上曰, 向者印本, 草草入見, 左相家板入來, 則印出內藏後, 當還下矣。上曰, 思無邪板本, 似有之矣。洪好人曰, 無之矣。趙榮世曰, 石刻異於木刻, 今都承旨金取魯家, 有印本, 請入而覽之。上曰, 先爲入之。上又曰, 石刻印出精乎? 趙榮世曰, 石刻不如木刻矣。上曰, 不鍊磨而刻之乎? 榮世曰, 鍊而刻之, 而有印出者, 故有墨痕矣。上曰, 印出之精, 似不如木刻矣。神宗皇帝御筆有處問之, 毅宗皇帝御筆, 印本先入之, 可也。潗, 以閔鎭厚疏陳事, 仰達。上曰, 大臣登對時, 當處之矣。
○ 乙巳十二月十六日, 上御進修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左承旨洪好人, 右承旨朴聖輅, 左副承旨趙榮世, 右副承旨李潗, 同副承旨李聖龍, 假注書李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