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柳儼 坐。左承旨 柳綎 坐。右承旨 柳萬重 坐。左副承旨 鄭必寧 坐直。右副承旨 申晩 奉命在外。同副承旨 趙明謙 坐直。注書 李衡萬 受由在外金始煒 仕。假注書 金光國 仕直。事變假注書 黃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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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原城縣監 洪重寅이 下直함
○ 下直, 原城縣監洪重寅。 -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 藥房, 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鄭必寧의 啓
○ 鄭必寧啓曰, 行大司憲尹惠敎, 奉命在外, 執義尹興茂, 未肅拜, 掌令崔逵泰·李重震, 持平鄭玉在外, 洪啓禧, 避嫌退待, 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刑曹判書 趙尙絅을 牌招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鄭必寧의 啓
○ 又啓曰, 刑曹判書趙尙絅, 連日違召, 無意膺命, 其在事體, 殊涉未安,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副摠管 韓範錫이 南別營에 出去한다는 都摠府의 草記
○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 副摠管韓範錫, 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 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안부를 여쭙는 藥房都提調 등의 啓
○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 副提調柳儼啓曰, 伏未審日間, 聖體若何? 臂部牽疼之候, 更復何如, 而湯濟連爲進御乎? 前劑入五貼, 當盡於昨日矣。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 詳察聖候, 議定繼進當否爲宜,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臣等不任區區憂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安寧, 予則無事, 臂部一樣矣。 -
藥房에서 大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付缸灸後,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承政院 등에서 大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2품 이상 등이 大殿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 -
2품 이상 등이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 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修撰 尹光毅를 推考警責 하라는 鄭必寧의 啓
○ 鄭必寧啓曰, 修撰尹光毅, 以親病陳疏徑出, 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 而此與無端逕出有異, 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允。 -
新差堂上工曹判書 尹陽來 등을 牌招察任할 것을 아뢰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近日位著泮渙, 本司堂上, 亦甚苟簡, 每當開坐, 無以備員, 新差堂上工曹判書尹陽來, 行副司直徐宗伋, 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本院에 새로 除授된 輔德 李益炡을 牌招察任할 것을 아뢰는 侍講院의 草記
○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 本院新除授輔德李益炡, 除拜屢日, 尙不出肅,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金光國에 대해 改差할 것을 청하는 柳儼의 啓
○ 柳儼啓曰, 假注書金光國, 自昨日猝得癨病, 勢難察任,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李秉常 등이 臺諫의 탄핵으로 行公하는 당상이 없어, 迎勅習儀時에 漢城府堂上의 導駕를 擧行하기 어려우므로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柳萬重의 啓
○ 柳萬重啓曰, 明日迎勅習儀時, 漢城府堂上, 當爲導駕, 而判尹李秉常在外, 左尹李眞淳, 右尹李春躋, 以兼帶金吾, 方遭臺彈, 無行公堂上, 導駕節次, 勢難擧行, 何以爲之? 敢稟, 竝改差, 今日政備擬。 - ○ 鄭必寧, 以兵曹言啓曰, 明日迎勅習儀時, 本曹堂上一員, 當以侍衛進參, 而判書臣閔應洙館伴進去, 參判臣鄭來周, 方遭臺言, 參議未差, 參知趙明澤, 今方入直, 他無推移之路, 新除授參議, 待下批牌招, 推移進參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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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命敎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以曺命敎爲副司直。 -
朴弼載의 罪目을 別單으로 書入한다는 吏曹의 草記
○ 柳萬重, 以吏曹言啓曰, 今番歲抄時前錦城縣監朴弼載, 當入於朝官罷職秩, 而許多文書, 矇不覺察, 未免落漏, 不勝惶恐, 而朴弼載罪目, 依近例別單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點下敍用。 -
政事가 있음
○ 有政。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吏批, 判書未差, 參判鄭錫五進, 參議曺命敎, 陳疏未回啓, 左承旨柳綎進。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判書閔應洙進, 參判鄭來周病, 參議未差, 參知趙明澤入直進, 左副承旨鄭必寧進。 -
新判書 趙尙絅을 命招하여 政事에 동참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吏批의 啓
○ 吏批啓曰, 新判書趙尙絅命招, 同參政事, 何如? 傳曰, 允。 -
獨政이 未安하다는 吏批의 啓
○ 又啓曰, 判書趙尙絅, 牌招不進, 參議未差, 小臣獨政未安,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仍爲之。 -
金宇采가 身病으로 呈狀하니 罷黜 여부를 묻는吏批의 啓
○ 又啓曰, 新除授新昌縣監金宇采呈狀內, 素患痰火之疾, 轉入膏肓, 貼身床褥, 作一未冷之屍, 跨馬作行, 斷無其望, 斯速入啓處置云, 病狀旣如是危重, 則有難强令赴任, 新昌縣監金宇采, 依例罷黜, 何如? 傳曰, 允。 -
趙尙絅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趙尙絅爲吏曹判書, 尹淳爲刑曹判書, 曺命敎爲兵曹參議, 鄭亨復爲文學, 鄭廣運爲戶曹佐郞, 李相顯爲新昌縣監, 韓處熙爲學錄, 趙正萬爲判尹, 徐宗伋爲右尹, 金潝爲左尹。 -
京畿水使에 擬望된 사람이 적어서 대책을 여쭙는 兵批의 啓
○ 兵批啓曰, 京畿水使, 今方差出, 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 堂上曾經閫帥人, 竝擬, 何如? 傳曰, 允。 -
呂必善에 대해 改差할 것을 청하는 啓
○ 又啓曰, 忠壯衛將呂必善呈狀內, 身係軍門, 兼有身病, 兩處勢難供職, 斯速入啓遞改云, 病勢如此, 身係軍門, 則輪直之任, 有難等待, 待其差復,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又啓曰, 新除授安義僉使權運萬呈狀內, 母病猝劇, 沈重兩朔, 有加無減, 情理所在, 萬無離側遠赴之勢云, 其母病如此, 則有難强令赴任, 依例罷黜, 準期不敍,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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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第 李厚儉의 加資에 대해 어찌할지를 여쭙는 承政院의 啓
○ 又啓曰, 及第李厚儉, 扈衛廳別試射入格, 有加資之命, 而係是出身,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特爲加資。 -
李潚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李潚爲都摠管, 李壽沆爲副摠管, 李相晟爲內禁衛將, 李命祥爲宣傳官, 李廣義爲翊贊, 李範之爲司禦, 金喜慶爲衛率, 許繗爲京畿水使, 金養浩爲錦城營將, 吳遂國爲防踏僉使, 崔道元爲訓戎僉使, 鄭纘述·鄭壽松·韓珩·柳經章·魚有琦·成胤赫·印錫圭, 爲副護軍, 李玄輔爲副司直, 閔廷楗爲同知, 金夢衡·姜弼文·李田龍, 爲僉知。 -
江春監司의 狀啓에 대해 恤典을 擧行하라는 傳敎
○ 以江春監司狀啓, 平海等邑居, 冶匠 南加八里子貴上等嚂死, 蔚珍等邑居, 幼學南舜錫等溺死, 私婢唜切等燒死事。傳于柳萬重曰, 燒死溺死嚂死人等, 令本道, 恤典擧行。 - ○ 以司諫許沃上疏。傳于趙明謙曰, 旣已處分, 此疏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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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兩臣을 모두 遞差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傳于鄭必寧曰, 金聖鐸之無狀無倫之說, 上下共知, 豈有他議, 而但詢問勘律之際, 或有所見之參差, 則直陳無隱, 可也。耳目之官, 隨事糾正亦爲, 可也。而近來勿論巨細, 互相扶抑, 互相務勝, 心嘗不是矣, 其時該府執法之臣, 其或有對問寬者, 則憲臣之爲非可謂得體, 而其所竝請, 不無過矣。況一人則原無寬論, 則駁無他語, 以略略以對爲目, 亦涉過中, 而略諭命推矣。院臣處置, 槪由於此, 而不無扶抑, 使憲臣更添層葛, 此何若是之事, 而今者許沃之所陳, 又對洪啓禧, 亦添層葛, 事雖微矣。此等扶抑之習, 豈敢售於大處分之時乎? 宜示申飭, 府院兩臣, 竝遞差。 -
曺命敎에 대해 내일 出牌하겠다는 鄭必寧의 啓
○ 鄭必寧啓曰, 因兵曹草記, 參議曺命敎, 牌招事, 允下, 而闕門已閉, 待明朝出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本司武郞廳 柳鎭斗의 임기가 다 되었으니 六品으로 遷轉하도록 承傳을 받들어 施行하게 하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本司武郞廳柳鎭斗, 奔走勤仕, 已滿十五朔, 依例六品遷轉事, 奉承傳施行, 何如? 傳曰, 允。 -
勅使 등에 관한 迎接都監의 草記
○ 柳儼, 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入京不遠, 都監酬應, 一時爲急, 且明日習儀時, 不可不備員, 而提調戶曹判書宋眞明, 方遭臺彈, 不得仕進, 在前如此之時, 有次官代行之例, 今亦以參判代行, 何如? 傳曰, 允。 -
武藝別監 李瑞麟이 內中日試才時에 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하였으니 直赴殿試해야 마땅할 듯하고 賜馬帖도 還收해야 하는데, 恩典에 관계되어 擅便할 수 없으므로 上裁를 청하는 兵曹의 草記
○ 鄭必寧, 以兵曹言啓曰, 武藝別監李瑞麟, 內中日試才時, 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 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 三次所授賜馬之帖, 亦當依例一倂還收, 而係于恩典, 自下不敢擅便, 上裁, 何如? 傳曰, 依爲之。 -
慶德宮北所墻底의 나무를 斫去하겠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 則北所墻底松木一株, 腐傷顚仆云, 依例令該所斫去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工曹判書尹陽來疏曰, 伏以臣, 還家調息之後, 食味稍生, 神氣稍勝, 庶幸有回甦之望矣。自數日以來, 胃道又閉, 飮啖頓減, 手脚腸腹, 遍生浮氣, 此乃醫家所謂土敗之症, 荏席昏涔, 無計起動, 稽謝恩命, 已踰一旬, 水部雖閑, 不可虛帶, 至於籌司兼任, 是臣從前自劃之地, 雖微疾病, 義難承當, 伏乞聖慈, 俯賜矜諒, 遞罷臣本兼諸任, 俾得安意調治, 以尋生路焉。且於此際, 得接吏曹關文, 因平安道新監司臣趙遠命狀啓, 該道今春夏等褒貶, 令臣封進事, 覆奏知委矣。交印之時, 已聞此議, 成命之下, 固當奉行, 而第臣情勢, 有決不可冒當者, 臣待罪西藩時, 情病俱苦, 寄坐針氊, 全不事事, 守令能否, 尤未審核, 到今遞歸之後, 其何可替當哉? 臣曾於北藩遞來之日, 亦因新伯頉啓, 有殿最封進之命, 而臣以其時西伯臣宋眞明, 待限封啓事, 援例陳疏, 伏奉許令新伯待限滿擧行之批旨, 臣之前事如此, 該道已行之例如此, 況今新伯迎勅往來之路, 守令邊將, 擧皆來待於各站, 觀其人察其政, 必非臣尸素度日之比, 其在朝家綜核之道, 尤不宜强責於臣也。伏望聖明, 特察事勢之如右所陳, 亟令新監司, 依近例俟限封啓, 俾無公私狼狽之患,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殿最, 命令道臣, 限滿封進, 卿其勿辭, 俟少間行公。
- ○ 右參贊權𢢜疏曰, 伏以臣, 頃於秋曹除命, 病不得趨承, 猥煩控籲, 冞增罪戾, 而譴罰不加, 批諭至嚴, 病裏惶懍, 益無所容措, 擔舁縷喘, 爲歸身司敗之計, 而中路病添, 末由前進, 冒陳危懇, 誠非獲已, 而辭本還給之命, 又出意外, 臣進退狼狽, 罔知攸處, 不得不席藁營獄, 恭俟鈇鉞之誅矣。幸荷體下之仁, 竟蒙褫鞶之恩, 獲使螻蟻微喘, 得免殭斃於道途, 歸對家人, 感祝恩慈, 自玆以往, 庶可畢命田間, 惟有歌詠聖德, 以送餘日而已。不意政府恩除, 又下於飾巾待盡之中, 此殆臣曾負犯層積, 威罰將迫之會耶? 何其誤恩之虛縻, 若是荐仍耶? 臣誠心驚魄遞, 不覺纊息之幾殊也。噫, 臣年至病痼之狀, 已悉前後疏章, 伏惟聖明, 亦必俯燭之矣。今若差過五六朔, 則洽滿禮經休致之限, 官職去就, 非所可論, 而況臣自屛荒野, 于今十有餘載矣。年紀之衰邁, 疾病之癃痼, 視諸告退之時, 不翅爭得十層, 縱使臣怵畏分義, 貪戀榮祿, 夫豈有强策殘骸, 更廁周行之望乎? 范景仁所謂六十三而求去, 蓋以引年七十九而後來, 豈云中禮者, 正爲臣今日準備也。臣旣乞退於五十九, 而又復冒進於六十九, 則豈不爲古人所笑, 而聖朝亦安用此患失之一鄙夫耶? 且臣狗馬之疾, 添劇於向日行役之餘, 還家調息, 殆踰一朔, 而風痺之症, 已成癱瘓泄痢之患, 仍爲休息, 飮啖專抛, 以藥餌爲糧, 轉動須人, 以床簀爲伴, 生意都盡, 鬼事日迫, 跬步之地, 致身無路, 雖欲一謝恩命, 退塡溝壑, 有不可得, 則只自北望悲號而已。伏乞聖慈, 曲察賤疾之不可復起, 且念名器之不可久辱, 將臣新授職名, 亟行鐫遞, 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 以肅朝綱,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其所辭極涉太過, 卿其勿辭, 從速上來行公。
- ○ 刑曹參議金致垕疏曰, 伏以臣, 法外職名, 今已三朔, 陳章瀝懇, 未蒙恩遞, 惶隕悶迫, 不知所出, 臣於前疏, 只言情私之悲慼, 親病之難離, 至於拘解由委折尾以若干語, 豈或聖上未及照察, 而偶靳兪音耶? 臣曾忝 畿縣, 遭喪而歸解由一款, 忘置不問矣。今此恩除, 實在文書未成出之前, 想是該曹不察, 誤爲檢擬之致, 揆以憲典, 在所必遞, 則因仍冒據, 決無是理, 矧今母病, 遇暑添劇, 委頓床席, 涔涔度日, 情理豈容離捨, 而疊疏付縣, 旣有朝禁, 無疾託病, 亦涉慢蹇, 左右忖度, 莫省攸處, 與其在鄕虛帶彌增罪戾, 無寧入城陳情, 庶蒙諒察, 昨始來伏旅次, 更瀝肝血, 仰瀆宸嚴, 伏乞聖明, 特許照例遞免, 以安微分, 不勝幸甚。踏啓字
- ○ 司諫許沃疏曰, 伏以臣, 得伏見持平洪啓禧避辭, 怒臣昨日處置措語, 公肆譏詈, 無所不至, 臣竊不勝駭然也。夫臺閣處置, 從是非立落, 雖非啓禧之言, 臣亦知之, 而其或有所論過中, 而大體當出, 則置諸立科, 而措辭之際, 略示抑揚者, 亦出於是是非非之義, 此等處置, 從古有之, 非臣今日創爲, 而若其當之者, 則不敢就職, 違召而罷, 又是不易之臺規, 今啓禧謂臣處置, 不成體格, 而急於詬詆臣身, 揚揚冒出, 已極可笑, 況於日昨筵中, 禁堂所對再詢之下, 竝皆終始執法而爭之, 及至三詢, 雖或有不能力持者, 其言猶以干名犯義, 關係至重, 直以其疏語爲斷案, 而置之極律, 則可也。旣無可問之情, 更施刑訊不緊云爾, 則其於聖鐸, 果有何一分容貸之意, 而其所論責, 至請竝罷, 其心之不無挾雜, 昭然可知, 臣之只斥其已甚, 諒亦出於裁酌斟量, 而今乃不思自反, 類會醜悖之口氣, 極意噴噀, 唯恐不至, 吁其尙氣凌人之習, 誠亦可怕, 以臣孤脆, 決難抵敵, 廉隅所在, 尤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 方欲以此詣臺引避之際, 卽接鄕信, 臣之老父, 當此暑令, 久患嘔泄, 仍添感冒, 症勢彌留, 遂至委頓, 臣聞此報, 方寸飛越, 急於歸護, 今方徑尋鄕路, 雖出於人子情理之萬分迫切, 虧損臺規之外, 亦有任情徑行之罪。伏乞聖明, 亟命削臣之職, 治臣之罪, 以快人心,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備忘見上
- ○ 修撰尹光毅疏曰, 伏以臣於直中, 聞老母自數日, 患暑病, 昨夕癨氣兼發, 症情不輕云, 臣旣獨身無兄弟, 其扶將醫治之節, 一時爲急, 而非臣則無他人, 不勝私情之煎迫, 略陳短章, 徑出禁門。伏乞聖慈, 亟許鐫遞臣所帶職名, 以伸人子至情, 不勝大願。答曰, 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 ○ 六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副提調柳儼, 記事官金始煒·李濟遠·李宗迪, 醫官權聖徵·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金德履·許錭, 以次進伏。金興慶曰, 炎熱轉苦,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興慶曰, 臂部, 何如? 上曰, 診脈後, 從當下敎矣。興慶曰, 湯劑劑進後, 無所下敎, 果已進御乎? 上曰, 未及盡御, 而此亦從當下敎矣。熏洗亦爲之乎? 上曰, 初則爲之, 近姑停止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王世子感氣, 今已快差乎? 上曰, 今已如常矣。柳儼曰, 如此入診時, 置諸左右, 使與諸臣習面, 不亦好乎? 上笑曰, 雖不率來, 猶每欲來此, 今若如是, 則其來無以禁矣。權聖德·玄起鵬, 承命診脈後, 退伏曰, 脈度左右大體, 皆調均矣。上曰, 三廳首醫皆進來, 臂部經絡, 與喉門相通, 水穀亦相流注乎? 皆對曰, 血脈相通矣。上曰, 此痰殊常, 必有欲消之漸矣。灸瘡生肌之後, 膿汁不流, 厥後更有膿意, 頗覺刺痛, 所付膏藥, 折而見之, 則膿汁稠濁, 咳唾時, 數次咯出血點, 意或臂血流注, 自喉門出, 而灸膿滲漏之後, 血咯自止, 東朝嘗問予病下敎曰, 痰瘡本來如此, 稍似完合, 後必更膿, 久而後差復云, 此敎誠然矣。膿汁如是, 久猶滲漏者, 此臂之痰, 意或自致消出而然耶? 若然則豈不好乎? 近來停藥, 恐或爲燥也, 而且客使入京不遠, 故姑與熏洗而皆止矣。三醫更爲診察灸瘡後, 聖徵曰, 痰自瀜消, 臣姑未知, 而膿汁之如是滲漏, 其在泄氣之道, 少無妨矣。古人云因其勢而利導之, 今若因此滲漏之勢, 試用付缸灸, 則必能善引氣, 先朝嘗用竹筒灸, 而今則可試付缸灸矣。上曰, 因勢利導之言, 誠是矣。予亦有此意矣。聖徵曰, 客水必出滿於缸矣。上曰, 白興聲, 前已以此達之。起鵬曰, 付缸灸疎通, 最好矣。吳志哲曰, 付缸灸, 果能善引氣, 而但當此暑熱, 付火於灸瘡, 未知如何, 竹筒灸, 似好矣。上曰, 竹筒灸, 何如? 聖徵曰, 有節之竹, 塞其一口而烹之, 候其極熱時付之, 則亦善吸氣, 先朝臀腫時, 以此先試於吳重卨及內侍之臂而後, 御之, 果有效, 而但烹候, 最難適中, 不甚熱則不善引氣, 過熱則易爛肌肉, 今取如六香膏缸之樣小者, 盛以新絮, 燃火于其內而付之, 則必能吸氣, 大疏通矣。上曰, 如白興聲能知腫者數人, 招來。志哲曰, 風病諸症, 付竹筒者, 多矣, 缸付固好, 而屢試之際, 恐傷於火, 不如竹筒之爲無害矣。起鵬曰, 缸付最緊矣。上曰, 缸付似勝矣。起鵬曰, 膿汁流出時, 則運用差勝耶? 上曰, 熱時則尤痛, 此必得熱而膿熟矣。因噓唏曰, 頃亦下敎而以卽今世道言之, 則古人有疽發于背者, 予每有此慮矣。此本寒痰, 而積年煎熬, 作此臂痛, 初慮其爲腫患, 今臂痛亦幸矣。垂手則麻, 却手之亦麻, 實多難堪時, 故欲聞醫言, 別爲治方, 而竹筒似弱矣。入侍脈醫, 先達缸竹之利害。金壽煃曰, 臣亦屢試缸灸矣。絮火雖滅, 亦能引氣, 少無所慮, 竹筒之吸氣, 不如缸矣。上曰, 壽煃, 鄕人, 鄕人好作此灸矣。金德履·許錭之言, 皆以缸灸爲勝。白興聲·鄭文恒, 承命入來。志哲, 言症而問缸竹優劣。興聲曰, 付缸灸, 臣前已達之矣。能引氣而不害於氣, 今以細鍼遍刺灸瘡近處, 因爲付缸, 則必有效矣。竹筒力弱, 不善引氣矣。今若不爲細鍼而徒爲付缸, 則惡汁必不流出矣。文恒曰, 凡臂痛, 最宜付缸。起鵬曰, 瘡汁旣方疏洩, 不必鍼刺矣。文恒曰, 旣欲付缸而不爲細鍼, 則不能引氣, 實爲可惜矣。上曰, 細經絡之言, 雖好, 而缸付果能引氣, 則旣有瘡處, 亦足疏洩, 何必更刺耶? 因曰, 客使方來, 且數日後則難爲之矣。付缸, 亦可名之以受灸耶? 興慶曰, 當以付缸灸爲名矣。上曰, 然則今日酉正, 付缸灸, 可也。興慶曰, 然則姑爲停藥乎? 上曰, 客使方來, 湯藥姑停, 可也。諸醫先爲退出。興慶曰, 臣極爲惶恐, 而有所達之事矣。頃者聖鐸親鞫下詢時, 臣以爲玄逸之疏, 窮凶絶悖, 當時失刑, 尙切輿情之憤鬱, 到今渠何敢以此疏之言, 更陳於殿下之前哉? 其爲護逆萬萬痛惋, 而況己巳事, 付諸先天等語, 尤極叵測, 若以其疏爲之結案而正法則已, 旣始鞫問, 再三取招, 則其在獄體, 似不宜直爲正法, 亦何可徑先酌處乎? 且臣迷意, 以爲護逆之罪, 與身犯叛逆, 或不無差殊, 故以嚴加刑訊而處之之意, 仰達矣。伊後府坐, 臣不得進參, 未知罪人更招之如何? 翌日大臣以下引見時, 亦不爲入侍, 不審上下酬酢, 而栫棘命下之後, 臺啓俱發, 公議之嚴, 於此可見, 且帳殿詢問時諸議, 率皆峻截, 群情大可知矣。語曰, 刑人於市, 與衆共之, 更爲嚴鞫正法, 似爲得宜, 輿論旣如是, 則不必靳持矣。臣於朝政, 固不敢與議, 而此事臣旣參涉, 且干係至重, 故冒昧敢達。上曰, 前已下敎矣。玄逸之疏, 更無可言, 而金聖鐸, 若竝與玄逸疏上款語而爲之營護, 則有何更問之事? 必不待諸臣之言, 而已爲正法矣。其時以察其有心無心而後, 可以盡法不盡法, 有所下敎, 亦以預勿爲適莫, 下敎于大臣矣。渠疏足爲結案, 而予以三層之說, 下詢于諸臣者, 渠旣無倫無識, 且其疏中, 臣知己巳事以下, 亦當鞫問其用意, 故旣已訊問, 而遂就其中層參酌處分矣。都承旨, 嘗以或如趙德鄰之處分爲慮, 而聖鐸與德隣, 豈不異乎? 興慶曰, 殿下之處分德鄰, 已是失刑矣。上曰, 德鄰事關係自己, 煞有輕重, 而予每以聖鐸爲讀書之人, 以今觀之, 實爲無形矣。渠若以玄逸爲逆, 而只以其疏下款語, 謂可有容恕之道, 則不爲怪異矣。古語云畫虎, 畫皮難畫骨, 知人, 知面不知心, 此言果然, 如聖鐸所讀之書, 可謂不善讀矣。此無他, 朝廷有以致之也。若使朝廷, 勿論彼此, 割去其爲逆者, 則可爲, 而每相顧戀, 不無輕重扶抑之事, 故厥輩, 亦視以爲常, 致有生心, 渠供所謂朝廷, 旣以玄逸之子, 別薦爲六品職, 故渠亦認玄逸爲冤云者, 此一段, 渠之供辭中, 最爲了了, 予亦無以答之矣。戊申庚戌之苗脈, 皆由於此, 予寧有一毫傅生之意, 而雖以爲嶺人之道言之, 若使嶺人, 俾皆知國家常時眷待聖鐸, 何如? 而今以一疏, 如是正法, 國家於此等處, 果爲嚴防, 有不可犯云爾, 則豈不好乎? 第觀其人, 則土塊也。朝廷常時不爲嚴防, 有以致此, 而不敎之民, 何可遽殺之乎? 予於生殺關頭, 處分豈容泛然也? 聖鐸所引故相臣崔錫鼎, 吏判李畬所達云云之說, 全是爽實, 李相初不入侍, 崔相不可輕議云, 而今皆以渠邊所利之言, 粧撰爲說, 此必嶺人輩, 有所記錄而私相傳誦之者, 何可獨責於聖鐸也? 先朝之處分玄逸, 旣與睦來善同律, 予之處分聖鐸, 亦欲仰體先朝, 而大體則皆是朝廷, 有以致之矣。儼曰, 關係至重處, 處分當爲嚴正, 故臣初亦達之, 而今以觀其人, 則不無參酌爲敎, 恐無以鎭服人心矣。至於玄逸之所坐, 在院諸臣, 亦無詳知者, 其日啓辭入啓後, 始乃考日記而知之矣。上曰, 明嫡庶之說, 予亦初認以南人, 惡西人而爲此言矣。頃見甲戌推案, 而始知之矣。儼曰, 朝廷之勘律玄逸, 若如黯·義徵, 則人必皆知之, 而其時處分寬大, 故所以後人之不知也。上曰, 薦引李㦳者, 亦必不知㦳爲玄逸之子矣。興慶曰, 李㦳薦擧之人, 豈不知㦳之爲玄逸之子, 而第玄逸不爲正法, 故歲久之後, 皆不知玄逸罪犯之如何? 至有其子之奬拔, 是固由於當時寬大之恩, 而隄防終至不嚴之致也。頃者趙德隣疏語, 亦極凶慘, 而殿下以關係自己, 過加寬恕, 就鞫之後, 旋卽全釋, 此爲大段失律, 今玆聖鐸之事, 不可不更爲嚴處然後, 物情可無拂鬱之患矣。儼曰, 朝廷爻象, 未易寧靜, 向來以李顯弼事, 一場紛挐, 而今則已爲收殺。語未畢, 上曰, 今已收殺, 往事不必言矣。儼曰, 臣每欲以此事一陳而未果, 今旣發端, 請畢其說, 顯弼科作, 翌日晩後, 始爲得見, 而初見之時, 已知其生出事端矣。蓋顯弼, 素慕繁華富貴, 又與人無不相好, 決非隱怪之人, 而反作其文, 判府事宋寅明, 亦非有圭角之人, 而又爲取之, 此乃反常之事, 故臣知其必生事矣。雖然諸考官勿論, 以命官及趙顯命言之, 若知其爲慢君悖義之文, 則決無選取之理, 況此兩臣, 皆有識慮, 豈不知選取後, 生出事端, 而蓋其思慮誤入, 只慮烏鳶破卵, 鳳凰不至, 以至於莫之爲而致, 此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哉? 今以誤着爲罪, 則必當甘心, 而若以肆然選取, 知而故選等罪, 罪之, 則豈不爲萬萬至冤乎? 況此兩臣, 自在春坊, 已荷殿下特達之知, 致位至此, 常欲糜身粉骨, 圖酬其萬一, 尙以何心, 故爲選取此等文字乎? 從古君臣之間, 元無十年際遇, 臣等, 方期殿下以唐虞盛際, 則非可以漢·唐中主之事爲慮, 而事或有不可知者, 平日知遇之臣, 或以匪罪, 被譴於明時, 而本情未暴, 則豈不可惜乎? 如或無故, 則豈敢以知遇之或衰爲慮, 而或不無意外之事, 有非其罪而構成者, 則雖明君, 亦或有未盡察者, 此事前頭, 亦安知其必爲止息乎? 凡事, 不可只觀目前, 必深慮將來之事, 而善處然後, 可無他慮矣。臣雖無狀, 受恩罔極, 豈敢阿好此數臣者, 而有所煩達也? 只慮國事不靖, 朝象泮渙, 將不知稅泊之所,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親鞫時, 有敎于聖鐸矣。平日眷待汝者, 何如? 謂汝將挾冊而登筵, 豈謂汝作此模樣而來見予乎云矣。其干犯至重, 而猶貸其死, 德隣則未嘗一見其面, 而亦赦其罪, 況此事乎? 十年際遇之說, 可謂不知予矣。予雖無學問之工, 何其待予若是其淺也? 考官如果有意而取此文, 則豈曰無罪, 而此則理外也。然而誤着不審之失, 固難免矣。趙顯命疏, 以慈母之杼, 雖不投於三至, 而此後事, 亦有所難保爲言, 而此則不然, 雖或有擠陷之人, 予不至太昏闇, 豈爲所撓動也? 甄敍之後, 非不知別遣史官, 有所敦勉, 而諸考官, 姑未竝敍之前, 此事有同虛文。故只令下諭, 而不爲敦勉者, 予固有意矣。此小事也, 顯弼, 乃亂世之賊也, 至於聖鐸, 則嶺南之人, 胥皆陷溺, 能知聖鐸之爲無狀者, 想必不多, 予以聖鐸之不斃於杖, 爲幸耳, 如或杖斃, 則嶺人無以知親鞫時文案, 必以聖鐸爲立節, 故予之欲酌處, 亦有意在耳。儼曰, 今此敎文製進知製敎, 丙戌年則牌招, 使之製進, 癸未年則只於赦句添入時牌招, 今番則依丙戌例, 牌招使之製進乎? 上曰, 旣已批下, 何必牌招? 儼曰, 然則赦句添入時, 例當牌招, 而知製敎曺命敎, 新與吏曹參判結婚, 本職以相避陳疏, 未及回啓, 有不可循例牌招,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吏議, 雖未回啓, 自是應遞之人, 今姑遞差, 今日政, 使之付軍職, 而政官, 如已下直, 則口傳付職, 可也。出榻敎 遂退出。
- ○ 同日酉正, 上御熙政堂, 付缸灸時,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 副提調柳儼, 記事官金始煒·李濟遠·李宗迪, 醫官權聖徵·玄起鵬·吳志哲·白興聲·辛必昌·鄭文恒·李廷德, 以次入侍。金興慶曰, 付缸灸, 俄已在外試之矣。柳儼曰, 自外試於首醫及掌務官之臂, 多盛絮則太熱, 少盛絮則差間, 而天時方熱, 未知其如何, 以是爲疑慮矣。上曰, 不猶愈於艾灸乎? 試之, 可也。遂解脫上衣, 便服而坐, 命內侍閉戶而曰, 試可乃已, 而只恐無靈矣。聖徵, 請先試於挾侍小宦之臂。上允之, 顧視而笑曰, 肌肉吸引乎? 對曰, 然。上曰, 理不可知矣。李廷德, 遂以小小白缸, 盛絮燃火, 先付於上穴, 次付於下穴, 上擧臂受之曰, 上穴尤爲緊吸, 合曲以上, 似皆引入於缸中, 其理誠怪矣。火氣熄, 下缸先落, 瘡口無所出, 上缸又落, 膿汁惡血, 涌出而流, 醫官擧缸, 示於提調, 缸口亦多漬染矣。上曰, 蓄此膿血於中, 安得不刺痛乎? 雖未盡出, 猶覺稍豁矣。更以他缸, 付於上下穴, 火熄缸落, 上穴所出, 比初差減, 下穴亦流血。上曰, 此正惡血也, 遂三付而止。儼曰, 惡血多出, 必有效矣。初則以火付肌, 不無所慮矣。上曰, 予於此臂, 他方盡試之, 而所謂缸付, 雖聞其方, 未嘗試之, 凡事經歷後, 可以洞知矣。其理誠不可知矣。曾前受灸時, 則畢後擧臂, 麻痺如前, 今則頗輕快, 或者有效而然乎? 瘡處比前頗闊, 太乙膏, 作廣片付之, 可也。儼曰, 受鍼則有翌日問安之例, 受灸則無之, 而今此付缸灸, 前所未行者矣。上曰, 予亦今始見之矣。儼曰, 缸口所染血汁, 不可洗滌於水, 似當竝缸埋之矣。聖徵曰, 請入內而埋之。上曰, 持去藥院埋之。興慶曰, 明日何以爲之乎? 上曰, 當觀夜間, 明日入診後定之。儼曰, 請於早朝爲之。上曰, 時刻以卯正三刻爲之, 遂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