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或晴或雨
行都承旨 金善行 坐。左承旨 李景祚 坐。右承旨 李得宗 坐。左副承旨 蔡濟恭 坐直。右副承旨 鄭光忠 病。同副承旨 南泰會 坐直。注書 洪趾海 病朴相冕 仕。假注書 申景濬 仕直。事變假注書 崔夢嵒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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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代理 때문에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 以代理停。 -
富平府使 徐敏修이 下直함
○ 下直, 富平府使徐敏修, 昆陽郡守金潤國, 包伊萬戶崔昌垕, 蛇梁萬戶朴弼弘。 -
내일 常參에 대해 묻는 李得宗의 達
○ 李得宗達曰, 明日常參, 取稟。令曰, 停。 -
輔德 李堣에 대해 開門을 기다렸다가 出牌하겠다는 南泰會의 啓
○ 南泰會達曰, 輔德李堣, 牌招事依下, 而今已夜深, 待明朝出牌之意, 敢達。令曰, 知道。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蔡濟恭,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監察茶時에 執義 金履萬과 獻納 洪麟漢을 牌招하겠다는 蔡濟恭의 達
○ 又(以)達曰, 憲府連日監察茶時, 諫院累日闕達, 事甚未安。兩司除出外[在外]·陳書入達·武試所進去·服制外, 執義金履萬, 獻納洪麟漢, 竝卽牌招, 何如? 令曰, 依 -
獻納 洪麟漢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獻納洪麟漢, 牌不進罷職令旨, 令于蔡濟恭曰, 推考徽旨捧入。 -
副校理 尹得雨 등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李得宗, 以弘文館言達曰, 本館下番闕直, 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得雨·宋瑩中, 修撰南泰著·洪景海, 旣有只推之令,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令曰, 依。 -
副校理 尹得雨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副校理尹得雨, 修撰南泰著·洪景海等, 牌不進罷職令旨, 令于南泰會曰, 竝推考徽旨捧入。 -
司書 李昌任을 牌招할 것을 청하는 侍講院의 草記
○ 李得宗, 以侍講院言達曰, 本院下番說書李徽中, 連日入直, 掃墳事下直出去, 司書李昌任, 卽爲牌招入直, 何如? 令曰, 依。 -
本院에 새로 除授된 弼善 李亮天의 牌招察任을 청하는 侍講院의 達
○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 本院新除授弼善李亮天, 自鄕纔已入來云,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令曰, 依。 -
弼善 李亮天의 推考傳旨를 捧入하라는 傳令
○ 以弼善李亮天, 牌不進罷職令旨, 令于南泰會曰, 推考徽旨捧入。 -
輔德 李堣와 弼善 李亮天을 牌招하여 推移入直 하게 할 것을 여쭙는 侍講院의 草記
○ 南泰會, 以侍講院言達曰, 本院文學徐有良, 連日入直矣, 以親病, 陳書徑出, 上番闕直, 事甚未安。輔德李堣, 連呈辭單, 不爲行公, 弼善李亮天, 旣有只推之令,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 何如? 令曰, 依。 -
前長番內官孫孝達과 姜德曄을 敍用하라는 傳敎
○ 以備忘記, 傳于李得宗曰, 前長番內官孫孝達·姜德曄, 竝敍用。 -
領議政 李天輔의 來待를 여쭙는 南泰會의 啓
○ 南泰會啓曰, 領議政李天輔, 依下敎來待矣。傳曰, 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
李耆建에 대해 身病으로 인해 改差를 청하는 吏曹의 啓
○ 又以吏曹言達曰, 本曹正郞李蓍建呈狀內, 身病甚重, 勢難察任云, 依例改差, 何如? 令曰, 依。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兼判書申晩進, 參判李
在外, 參議趙載洪牌不進, 左副承旨蔡濟恭進。以金時默爲正言, 以李成中爲工曹判書, 以宋秀衡爲右尹, 以尹東暹爲判決事, 以申應顯爲兵曹佐郞, 以趙慶澤爲工曹正郞, 以李命勳爲漢城判官, 以吳彦傅爲林川郡守。領敦寧單李天輔, 學錄單白尙絢, 學諭單蘇大恒。行副司直趙明履, 今加資憲, 海州判官徐魯修, 因任事承傳。知義禁單趙明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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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行判書洪象漢進, 參判李命坤病, 參議李昌壽病, 參知吳彦儒入直, 左副承旨蔡濟恭進。兵批啓曰, 前萬戶孫必達, 及第金宗赫, 以軍器新備修補之功, 俱有加資之命, 而孫必達未資窮, 未準職, 金宗赫係是出身,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竝加資。 -
尙州營將 趙𡷗을 대신할 인원을 差出할 것을 청하는 兵批의 啓
○ 又啓曰, 尙州營將趙𡷗, 移差京職, 使之來見其父事, 命下, 故趙𡷗, 今日政移擬內職, 而尙州營將之代, 差出下送然後, 可以交代後, 依聖敎上來矣。夜中望筒, 再次出納, 極涉惶恐, 營將之代, 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 -
趙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趙𡷗爲五衛將, 以南泰耆爲同知, 以盧勛相·申大亨爲訓鍊主簿, 以李雲衢爲忠壯將, 以崔錫範爲忠翊將, 以柳鎭恒·金良弼·趙重鼎爲武兼。同知單羅星樞, 副護軍黃寀·安允福·李長赫, 副司直兪最基·朴玶, 副司正南聖寬·鄭東彬。以鄭來恒爲尙州營將。 -
中日과 相値하므로 武臣賓廳講書日次를 할 수 없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蔡濟恭, 以兵曹言啓曰, 今四月二十一日, 武臣賓廳講書日次, 而中日相値,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試射할 때 病故 등을 이유로 참석하지 않은 자들을 기록하여 懸頉해서 들이겠다는 停止하겠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四月十九日, 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 訓鍊都監把摠閔諗, 哨官李弘器·沈喆希·李浩源, 御營廳把摠朴漢英, 摠戎廳哨官李啓道·李徵範, 訓鍊院主簿許浹·鄭峋, 武臣兼宣傳官洪善人·李眞一等, 俱未滿四中, 竝依例汰去, 而至於身病之類, 試所旣知其實病, 竝與呈辭受由人等, 退試次, 姑爲懸頉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朴朝潤의 汰去를 청하는 停止하겠다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四月十九日, 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 訓鍊都監哨官朴朝潤, 稱病請頉, 擧措駭然, 事體所在, 不可置之, 汰去, 何如? 傳曰, 允。 - ○ 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四月十九日, 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 南行內乘徐弘遠, 訓鍊都監哨官李萱·李文燮等, 係是別薦勸武之人, 依前例, 成才間限十朔停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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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 朴致厚를 咸鏡道三水로 押送하겠다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時囚罪人假都事朴致厚, 原情公事判府內, 此實曾無有之事, 不可尋常處之, 嚴刑一次後, 三水府定配事, 判下矣。罪人朴致厚, 依判府旣施嚴刑一次, 發遣府羅將, 押送于咸鏡道三水府配所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柳鎭說에 대해 전례대로 府羅將을 보내 拿來하겠다는 義禁府의 達
○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 江原監司狀達, 據刑曹粘目內, 宣傳官柳鎭說, 移本府處置事, 達下矣。柳鎭說, 以紅牌齎去事, 下去咸鏡道咸興府, 未及上來云, 依例發遣府羅將, 拿來, 何如? 令曰, 依。 -
徑斃罪人 朴天遇에 대한 籍沒, 降號등의 연좌를 各該司에 명하여 承傳擧行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徑斃罪人朴天遇, 允臺請, 以逆律擧行事, 命下矣。逆賊天遇, 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 年歲·姓名·存沒·居住, 令漢城府, 考出帳籍, 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 應坐諸人, 一 一査出, 成冊牒報後, 依律擧行, 而籍沒家產·破家瀦澤·降邑號·破守令等事, 令各該司, 奉承傳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 ○ 南泰會, 以宗簿寺官員, 以提調意言啓曰, 國朝御牒改修正事, 旣已草記蒙允矣。書寫官, 宗臣中依例差出, 而譜略五處奉安件, 依前印出, 今番七陵豎立表石, 亦爲載錄於璿源譜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金善行, 以儀賓府言啓曰, 本府雖曰上司, 凋殘特甚, 不能成樣, 通朝所共知也。每當堂郞公會, 則各軍門各衙門出貸, 年年積置, 旣至數百兩之多, 而亦無還償之路, 則其所寒心, 爲如何哉? 今番逆賊籍沒田畓中, 四五百結, 永屬本府, 以爲一分支過之地事, 分付該曹,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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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斥臣職을 청하는 掌令 金朝潤의 達
○ 掌令金朝潤達曰, 臣本疎迂, 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當此逆變又生, 鞫獄未了之日, 不暇他顧, 黽勉承膺, 而以柱泰, 鎭日嚴鞫事, 有所論達矣。伏聞日昨筵中, 大朝殿下, 以臺達中, 當竝擧明祚·昌翼, 而只論柱泰, 未免倒置爲敎云, 臣心悚恧, 當如何哉? 明祚·昌翼, 以逆哲之切姻密婭, 爛漫綢繆之狀, 累出於諸賊之招, 則其陰兇情跡, 與柱泰,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臣旣請柱泰之嚴鞫, 則非不知明祚·昌翼之所當竝論, 而柱泰則帳殿一番訊問之後, 仍爲停刑, 初二日府鞫, 亦不擧論, 明祚·昌翼, 則親鞫·府鞫, 連爲加刑, 而王府初二日議啓, 始下於十七日開坐之時, 故方知有明祚等姑待結末之敎。臣之發達, 旣在於批旨未下之前, 則只擧柱泰, 不論明祚·昌翼, 事勢固然, 而大朝下敎, 至爲惶悚, 則臣何敢諉之於事勢之如此, 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筵席語秘, 未卽聞知,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 -
李坦 등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執義 金履萬의 達
○ 執義金履萬達曰, 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請瑞虎·元諧等, 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請其時干連人英梅, 更令鞫廳, 嚴刑窮問, 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 更令王府, 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 亟令王府, 依律正刑。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令。請島配罪人泰績, 更令鞫廳,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 亟令攸司, 依律處斷。請還收吉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請投畀罪人尹光纘絶島圍籬安置。請停達臺臣, 遠地定配。請賊志之稟請出陸道臣, 仰稟大朝, 査現定罪。請罪人彦杓·陽祚等, 仰稟大朝, 更加嚴鞫得情。鞫廳物故罪人潤·東夏, 嚴訊之下, 一向抵賴, 徑先致斃, 而起南·起北之說, 出自賊招, 載於敎文, 則其與脅從大異, 不可以旣斃而置之也, 明矣。請稟于大朝, 潤·東夏, 竝施應行之律。鞫廳罪人金柱泰父子, 緊出尙白之招, 而其父旣已徑斃, 則到今鉤覈之端, 只在於柱泰。李明祚·李昌翼, 與賊哲爛漫綢繆之狀, 累出於賊招, 則唯當鎭日嚴刑, 反覆窮覈, 而遽下參酌定配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仁, 而王法未伸, 輿情咸鬱。請稟于大朝, 還收柱泰·明祚·昌翼酌處之命, 更加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答曰, 不從。所陳誠是矣。潤等事, 靜攝之中, 煩稟爲難故也。柱泰等事, 大朝處分, 出於至仁好生之盛德, 余豈不仰體乎? -
左議政 金尙魯의 箚子
○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 伏以近因國家有事, 次對之不行, 久矣。今日雖非日次, 臣與備局諸宰, 欲爲入對, 已出賓廳之令, 夜來忽然患癨, 胸膈悶塞, 肚腹絞痛, 大嘔泄大叫楚, 達于朝而了無減意, 徒隷已戒, 末由强作, 臣不勝伏枕耿耿。儻荷睿慈垂憐, 褫臣之職, 俾便調息, 則公私之幸也。取進止。答曰, 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 其何所傷? 卿須安心勿辭, 善攝焉。仍令曰, 史官往諭。 - ○ 掌令金朝潤書曰, 伏以臣於三罪人酌處之命, 竊有所區區憂歎者。柱泰父子, 同出賊招, 而潤旣徑斃, 未及輸情, 則盤問柱泰, 斷不可已。明祚·昌翼, 俱以逆哲切姻, 綢繆情迹, 累出於諸賊之招, 則窮覈得情, 獄體當然, 今此酌處, 雖出於大朝至仁好生之德, 其在嚴鞫體之道, 俱不可徑先發配。臣謂宜仰稟大朝, 亟收三罪人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鞫囚拿來, 何等嚴重, 而假都事朴致厚, 罪人台炡押來時, 不善看飭, 致令罪人, 中路縊斃, 敢以不食自斃, 瞞辭馳啓, 其爲情狀, 萬萬痛惡, 事未前聞, 實關後弊。亦宜仰稟大朝, 各別嚴刑, 絶島定配焉。臣方欲詣臺論達之際, 得聞大臣, 以昨日諫臣之鞫坐稽遲, 筵白譴罷云。臣雖差先諫臣, 趁赴開坐之前, 同在於大臣詣府之後, 則其所被罪, 不宜異同, 玆敢略將事實, 仰陳自引之忱。伏乞睿慈, 亟降威罰, 特許鐫削, 以安微分, 千萬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所請誠是矣。第一件事, 大朝出於好生之盛德, 第二件事, 大朝, 已嚴明處斷, 煩稟竝爲難。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副修撰李最中書曰, 伏以上天垂佑, 前後凶逆, 自就王章, 神人之憤, 得以少洩。惟我聖上, 親行告廟, 躬臨受賀, 百僚齊抃, 八域均歡。臣於此際, 職忝從班, 其所鼓舞欣躍, 不後於人, 而第念臣本來情勢, 自劃廢棄, 昨年堂書, 且關廉防, 徒知趨命爲恭, 一任放倒, 則蔑公議而喪素守, 有所不敢, 如欲乍出旋入, 爲伸分義, 則創謬例而占便宜, 亦足可羞。百爾思量, 進退維谷, 不得不略具文字, 自訟闕禮之罪, 而適値淸齋, 見阻喉司, 情實莫暴, 罪累層積, 席藁惶懍, 恭俟威罰。昨伏見館僚辭本, 則盛引臣書中句語, 强爲自嫌之一端, 臣誠瞿然, 繼以訝惑, 然其書所云因陳難進之義, 信乎寫去者, 可謂得臣之情也。自引之語, 本無關於他僚, 則一器水之冷煖, 又何必緣人而變其素知也? 反復之久, 莫得其說, 而惟是咸阻之班, 獨臣自阻, 已出之僚, 因臣復入, 則臣之悚蹙不安, 尤難自容。以此以彼, 實無抗顔之勢, 惟願速賜重勘, 以靖私分也。且臣八耋老母, 久在西邑, 積傷水土, 眞元日削, 居常懍綴, 爲便醫藥, 將還京第, 而撼頓之餘, 感氣兼發, 委頓床席, 昏眩不省。臣之兩兄, 各在任所, 左右扶護, 只臣一人, 獨自焦遑, 不忍暫捨, 夫豈有離側從宦之望哉? 玆敢疾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 俯垂矜憐, 亟削臣職, 俾便救護, 仍治臣罪, 以肅朝綱, 不勝萬幸。答曰, 覽書具悉。賀儀已行, 欣抃曷諭? 爾其勿辭, 救護母病。
- ○ 行司直李春躋書曰, 伏以皇天默佑, 聖斷赫然, 兇魁妖孼, 次第伏法, 上告下布, 縟儀連擧, 憤洩神人, 歡均動植。仍念臣, 張傘之被推, 有不勝震悚。臣之張不張, 衆目所覩, 則何可因其錯告, 費辭自暴, 而勿論虛實, 名登現告, 則私心踧踖, 安敢晏然也? 且臣父母墳山塋域, 傾圮之處, 莎築之役未完, 雨頹之報又至, 情迫奔省, 事急蕫理, 而十里江上, 不遠伊邇, 每每請由, 恐涉瀆屑。玆不得已冒死徑行, 而旣縻軍銜, 有違格例, 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惟願离明, 俯垂監諒, 亟加重勘, 以安微分焉。答曰, 覽書具悉。賀儀已行, 欣抃曷諭? 卿其勿辭焉。
- ○ 副校理宋瑩中書曰, 伏以皇天佑我宗祊, 亂逆自就王章, 上告下布, 賀儀載擧, 臣民歡忭, 曷有其極? 念臣狂妄戇愚, 久積釁咎, 偏蒙寬恩, 至今曲貸, 而半世仇怨, 踪跡孤孑, 榮塗進取, 夢想亦斷。前冬春坊之一謝恩命, 亶出於未忍便訣, 略伸微分之義, 玉署新除, 適下於受暇出郊之日, 雖以在外, 旋蒙鞶褫, 匪分之懼, 久猶未弛。不意拂拭之恩, 終始甄錄, 寵命又降, 官銜益榮, 臣驚惶震越, 感淚如瀉, 實不省措躬之所也。借使臣, 無從前負犯, 經幄論思, 責任自別, 非高才宿學, 不宜冒居。況如臣者, 其本末淺深, 睿鑑想已俯燭無餘, 顧何敢費辭爲文, 有若他人之隨例飾讓者然哉? 危𡰈[卼]之情, 久而益苦, 官職去就, 初不暇論, 則如向來堂書之有關廉隅, 猶屬第二件事也。再違召令, 未蒙例勘, 情窮勢蹙, 若無所逃, 玆敢隨牌來詣, 短章陳懇。伏乞睿慈, 特加憫憐, 亟賜刊削, 俾官方重, 而私分安焉。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 ○ 文學徐有良書曰, 伏以天佑宗祊, 亂逆就法, 賀儀旣擧, 懽忭曷喩? 伏念臣之空疎蔑裂, 本不合於胄筵勸講之任者, 卽通朝所共知, 而適値國家多事, 不敢逋命, 冒昧承膺, 而絲毫無補, 醜拙畢露, 每切愧懼之忱, 惟懷缷兌之計。而此際得見家信, 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 挾感重發, 胸膈如刺, 呼吸不利, 飮啖全却, 元氣懍惙, 諸般症形, 俱係危重。臣聞此報, 心神飛越, 按住不得, 玆敢投進短章, 徑出禁門。伏乞离明, 亟削臣職, 以便救護, 仍治臣擅離之罪, 以昭法紀, 千萬幸甚。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救護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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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徐有良의 推考警責을 청하는 李得宗의 達
○ 李得宗達曰, 卽者文學徐有良, 以其親病, 陳書徑出, 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 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 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 - ○ 乙亥四月二十一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領相入侍時, 領議政李天輔, 同副承旨南泰會, 假注書申景濬, 記事官李興宗·權穎, 同爲入侍, 進伏訖。天輔曰, 閱月帳殿, 勤勞已多, 伏未審聖候, 若何? 上曰, 無事。天輔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慈殿氣候差勝。天輔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天輔曰, 昨聞醫官之言, 王世子有不寧之節, 未知如何, 而臣以保護之任, 屛伏郊外, 未能聞知, 臣不勝惶恐之至。上曰, 靈城有所言, 而似不大段矣。天輔曰, 頃者逆獄, 大行懲討, 上告下布, 慶溢宗社, 而臣之情勢, 萬無可强之路, 不得入參賀班, 分義掃地, 臣罪益大。上曰, 予以卿爲過矣。天輔曰, 臣何敢抗顔, 復登前席, 而殿下, 許以勉副, 故强疾入來矣。殿下, 終始保全之, 而且使之伸其廉隅, 臣之頂踵毛髮, 孰非聖上之恩也? 上曰, 國綱已無奈矣, 世道已無奈矣, 而予若善爲鎭服, 則渠等何敢傾軋無忌, 使卿至於如彼乎? 予甚愧焉。知卿之來詣閤外已久, 而不卽引見者, 以有愧於卿, 且旣以許副爲言, 故不欲遽見也。天輔曰, 臣忝在匪據, 三年之久, 無一分補效, 而身陷大戾, 煩聖念辱朝廷, 則實多矣。臣性本疎闊, 交友親舊之問, 不善周旋, 不愼樞機, 一事二事, 終至於無限顚沛, 賴天地生成之恩, 得保有今日。然廉隅爲言, 猶是外面, 臣之軀殼雖存, 便是已死之人矣。念臣之職名, 果何如也? 帶此職名, 偃然在外, 于今六朔, 豈不悶蹙乎? 玆承體諒之敎, 感泣之外, 不知所達。上曰, 有不云乎? 投之豺虎, 豺虎不食, 投之有北, 有北不受。讒人之可惡, 甚矣, 予雖召卿, 而愧實深焉。卿不入城, 則雖過一年, 而予固不許矣。第有一言, 卿將何以爲之? 許副則內局之任, 何以爲之, 而卿果留在, 不出郊外乎? 天輔曰, 臣以何面目, 復住於輦轂之下, 而若解相職, 則保護之任, 不敢辭也。但病狀如此, 恐不能自力矣。上曰, 漢昭帝, 幼主也, 能察上官桀之奸謀, 予年今如此, 而猶未能焉, 寧不愧乎? 自卿爲弘文正字時, 以峻論疑卿, 故吏議時, 亦有補外之事矣。聞領府事所達, 始知卿心, 以至大拜, 而終不能共理國事。君綱若存, 必不至此, 而世道之慨然, 亦極矣。天輔曰, 臣之所遭, 殿下雖有日月之明, 而深居九重, 何以知其機關乎? 臣只知有君父, 而不知世道之難, 終至於此, 莫非臣疎闊之致也。上曰, 卿若避疎闊, 而爲彼之巧佞, 是豈卿也哉? 疎闊, 是卿之長處也。然而此後, 誰復論卿乎? 今則規模大異於前, 卿雖在焉, (而)又何妨乎? 雖有百趙榮順, 必不更爲也。但恐自中有所爭竸矣。天輔曰, 今日, 世道安危存亡之大機會也, 惟在殿下, 深思而遠慮之耳。今則雖無忠逆所爭者, 然譬如人之重病, 一朝暴愈, 則別症橫生, 此可慮矣。上曰, 今一邊已偃旗納降, 而一邊又欲乘時長驅可乎? 此後, 前日瑕疪, 決不可指摘爲言也。天輔曰, 殿下三十年苦心, 終未得效矣。今旣會極歸極, 則宜思所以善其終也。上曰, 此非但在於銓官, 又在大臣矣, 不知此後, 更無革面·革心等語乎? 古人云賢者在位, 能者在職, 夫能者, 未必是純全君子也, 而亦可濟事, 有德與有才者, 俱在位, 不亦好乎? 天輔曰, 易之革卦云, 君子豹變, 小人革面, 革面雖不及於豹變, 而終可以至於無咎也。若面革而心終不革者, 待其罪著, 按法治之, 未晩矣。上曰, 朝廷, 不必着眼於革面者, 而但凝然鎭安, 思所以消化, 豈非好道理乎? 夫奸雄, 亦可爲治世之能臣, 其目之以奸雄不可, 若如張九齡之知祿山, 則善矣, 是豈易乎? 封德彝, 在隋則爲奸臣, 在唐則爲忠臣。今朝廷, 必以奸雄目之, 恐其化爲能臣, 予所不知也。如虎臥於此, 若觸以怒之, 以致其囕殺, 可乎? 如以革面者謂之, 只革其面而不相容接, 則彼革面者, 將入於何境乎? 天輔曰, 此處分, 可謂晩矣, 而實則三十年苦心之效也。上曰, 人之久視, 亦貴矣, 三十年執持用心, 終乃得效。然此處分, 予誠不喜矣, 不如一朝, 豁然貫通, 表裏精粗, 無不到也。天輔曰, 眞箇貫通, 則雖不可責之人人, 而一日之內, 一邊色目 蕩然削平, 誠快事矣。上曰, 非特一日, 霎然之頃, 充積于前如呈券者, 然恐或後人甚快矣。予六十以後, 始見之也。天輔曰, 如九轉之丹, 益用工夫, 可也。上曰, 鍊丹而若如唐主之丹, 則豈不殺人乎? 天輔曰, 目前雖大快, 大快中有大憂, 益加聖念焉。上曰, 使其元漸實, 毛髮還黑, 此眞好箇工夫也。今旣用升氣湯, 或恐日後, 復用升氣湯耳。上曰, 卿少就次。因命泰會書傳敎曰, 噫, 卅載臨御, 綱不能御下, 誠不能相孚, 明不能辨讒, 傾軋潛誣, 無歲無之, 而至於領相, 晩後登第, 晩後乃知, 晩後大拜, 自謂暮年得相矣, 豈意軋誣縱橫? 此予不綱, 此予誠淺, 此予不明, 自恧之外, 夫復何諭? 往事業已昭晰, 讒誣亦已綻露, 其在待大臣重國體之道, 豈許副相職, 以售讒人之計乎? 然頃者集英, 召元良侍立, 命承宣偕來也。元輔, 旣已承命, 到此以後, 讒不能售, 綱亦不墜, 意謂從今以後, 庶幾國事, 領相過執, 復尋鄕郊, 若此之後, 君與相, 羈縻而已, 國事尤爲悶焉。領相所執雖過, 伸一廉隅, 係關四維, 且不若一許副, 而以開日後進身之途也。然欲爲見而後許者, 意亦深矣, 而今日大臣詣闕, 其無召見之顔, 已入筵席, 亦無呼寫之意, 無顔者, 其自恧也, 無語者, 亦自恧也。然旣諭旣見, 而又若相持, 豈曰誠乎? 不獲已前席許副相職, 而自恧誠淺, 深嘅世道, 一倍于中。大臣置處政事, 當日內卽爲擧行。書畢, 天輔進伏。上曰, 呼書傳敎, 顔甚熱矣, 而一則伸卿之四維, 一則以爲日後用卿之道, 卿須退加調護焉, 卿豈終欺予哉? 天輔退出。泰會曰, 日昨, 以尙州營將趙𡷗移府內職事, 有傳敎, 而因益興君卒逝, 停朝市, 以不得開政稟啓, 而尙未下矣。上曰, 今日置處政事, 可以擧行。泰會曰, 兵判, 以向日大臣請推陳書承答, 而尙爲撕捱, 送言于本院, 謂有情勢, 固要出牌, 其意, 蓋欲陳章, 恐或違牌也。聞能麼兒取才坐起及其他軍務, 亦皆擧行, 而開政則將欲撕捱, 其涉太過, 特有申飭之道, 然後今日政事, 可以擧行。上曰, 大臣請推何事耶? 泰會曰, 以滿浦僉使爲訓鍊都正事也。上曰, 然矣。因命書傳敎曰, 今聞兵判, 以向日相臣所奏, 撕捱云, 相臣所奏, 不過規警。其在國體, 旣上書受答之後, 豈一向撕捱? 其涉過矣, 其涉過矣。分義事體, 決不然矣, 從重推考, 已有下敎者, 其令卽爲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尙州營將代, 今日政備擬。書畢, 上曰, 予當不出牌矣, 此傳敎, 使注書出去, 分付, 可也。景濬, 出閤外傳命。泰會曰, 光陵御筆懸板, 今已訖工, 將進之乎? 上曰, 直送陵所懸之。泰會曰, 前日揭板時, 或陵官陪往, 或禮官陪往, 今則何以爲之? 上曰, 使陵官陪往。泰會曰, 俄者領相所達, 善後之說, 誠好矣。唐時有語, 以爲去河北賊易, 去朝廷朋黨難, 而今殿下一朝破朋黨, 幾無色目, 豈不盛歟? 殿下已有大升氣湯之敎, 夫以藥名攻病, 病旣祛, 繼以粱肉滋補, 然後可以無後慮矣。願殿下留念焉。上曰, 鄭純儉·金始煒, 旣已陳疏, 則豈非革心乎? 旣陳疏而不革心, 則是欺君也, 旣革心而又復直驅, 則是誣人也。予當嚴處, 而亦當固守, 若復提前事, 則不可。泰會曰, 殿下旣以天地之大包容, 日月之明俯燭, 則雖有不幸近出於其親族者, 宜無所抧礙, 然而自不無不安之心。臣願殿下, 益加平蕩之典, 以臻交泰之道焉。如開留尹汲者, 猶有所不安之意歟, 今番賀班, 不爲來參矣。上曰, 松留固何有干, 而其不參賀班, 則其心蓋有所不安而然矣。因命書傳敎曰, 頃者帳殿旣諭, 而開留今番赦班不參, 其涉過矣。令備局申飭。非徒頃者一問郞及今開留·搢紳中, 勿論往今, 若此者想必多矣。一體洞晣, 俾無自阻於其君。書畢, 上曰, 如此之類必多, 故有勿論往今之敎, 然而彼此互有之, 今後, 何敢以此相疵乎? 又命書傳敎曰, 今日卽一初之政也。曾有下敎, 此則予當固持, 元良當遵守, 而頃者下敎中, 有不諭者, 目今之道, 勿論京外, 惟才是用而已。此後若或復提往事, 疪摘其人者, 當依頃日下敎, 從重勘處, 決不饒貸, 一體嚴飭, 以此書入。元良, 亦爲申飭銓曹, 一公用人。又命書傳敎曰, 今番陞敍兩府郞, 皆可用, 其欲試之。李晶煥尤爲勤苦, 令銓曹, 爲先陞敍守令, 李命勳亦爲次第甄用。又命書傳敎曰, 入侍中官, 有酒臭, 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 稼穡, 國之本, 昔周公眷眷于成王, 而今則爲其君而不知稼穡之艱難, 其臣亦然。噫, 細氈膏粱, 豈誦聶夷仲[聶夷中]田家詩? 紈綺子弟, 亦豈知何者爲耜, 何者爲犂乎? 若此之故, 鄕曲士夫, 亦效京華, 以自手農業爲羞恥之事。昔漢之兒寬, 帶經而鋤, 唐之蕫生, 亦朝耕暮讀, 豈徒此也? 伊尹耕於莘野, 諸葛躬耕南陽, 而自古帝王, 有親耕之事, 何以爲羞? 若此之故, 非徒士夫, 遐方之民, 以此效之, 頭若着笠, 遊衣遊食, 不爲農業。因此而小民亦懶農, 可勝寒心? 所謂勸農, 卽周田畯, 而今則不勸農, 而惟督稅。農事, 七事中一, 而守令漫不知何事, 亦不寒心? 噫, 今年是何年? 卽上下戒嚴之年也。頃日, 旣諭雨暘近雖適中, 焉知日後, 無水無旱? 思之及此, 不覺懍然。吁嗟今年, 尤爲勸農之時, 咨諸道道臣, 申飭列邑, 身爲田畯, 着實勸課。雖多善政, 若忽勸農, 甚者狀聞, 輕者殿最, 斷不饒貸, 莫替予暮年因, 尙書興嘅爲今年憧憧之意事, 下諭于八道道臣·三都留守。書畢, 上曰, 農者, 生民之本, 何時不宜務, 而今年則尤當戒飭, 故予如是矣。予嘗思七事之序, 極其要妙, 爲守令者, 當以勸農爲首政也。因命注書出去, 使儒臣, 持書傳無逸篇入侍。校理洪名漢, 持無逸篇進伏。上命儒臣承史, 分讀訖。上命陳文義。名漢曰, 無逸, 固是人君之所當勉者, 無逸, 亦有大小之分焉。朝乾夕惕, 兢兢業業, 如成湯之昧爽丕顯, 周公之坐以待朝, 是無逸之大者也。至於拘牽於節目之間, 出入於簿書之際, 如秦皇之衡石程書, 隋文之衛士傳餐, 則不足爲無逸而止於細瑣而已。伏願殿下, 必以無逸之大者爲法, 而勿以其細瑣者留意焉。上曰, 所陳是矣。然而無所事, 則心易入於流蕩矣。名漢曰, 心存無逸, 對越上帝, 則雖無所事, 而亦爲無逸。三代以後, 近於無逸之義者, 如漢光武之我自樂此, 不知爲疲者是已。勿以應文備數爲無逸, 惟以至誠做去爲無逸, 則可至於庶績咸凝矣。泰會曰, 儒臣之言, 是矣。名漢曰, 臣以玉堂事, 有所仰達者矣。殿下之召見, 只是儒臣, 當此之時, 以經學文華之士, 置之論思之地, 以備顧問, 則裨益當何如, 而一自趙榮順書出後, 三十餘新錄, 擧皆引入, 無一行公, 非但事體之未安, 設行新錄之意, 果安在哉? 上曰, 曾已諭, 欲爲領相私人, 則勿爲行公, 而猶不行公乎? 名漢曰, 自上特爲下敎, 以開行公之路, 似宜矣。上命泰會, 書傳敎曰, 頃已諭, 今者消日, 不過時或召儒臣, 令讀經書, 而三十餘儒臣行公者, 只一人, 月餘帳殿之後, 其召見者, 不過一二次, 可勝寒心? 昔唐宗時, 稱十八學士登瀛洲, 而今予涼德, 三十儒臣, 自處私人, 古今天下, 焉有此等義理乎? 曾已諭, 汚濕之處, 人不欲投, 而自當其辱, 不知自拔, 抑何意也? 更爲嚴飭, 其勿紛紜撕捱, 卽謝就直。書畢, 上曰, 爲私客者, 曾有言之者矣。泰會曰, 此非出於趙榮順之言, 故擧皆撕捱, 必有區別, 然後方可出矣。上曰, 前以黃柙有如此事矣。名漢曰, 昨聞兵曹參知吳彦儒之言, 則彦儒, 以其時行公玉堂, 陳達, 緘問於黃柙後, 新錄行公云矣。上曰, 然乎? 儒臣先退。上命注書出去, 持數日來上書草記軸以入。命泰會讀。上書中有可觀者, 至朴文秀書, 上曰, 其上書, 以何日而其日果歸耶? 泰會曰, 十八日上書而歸矣。興宗曰, 臣以職掌所關, 有仰達者矣。朝家之設置外方兼春秋者, 法意甚重, 蓋使採訪於一道之內, 善惡之可以勸懲者, 災祥之可以記載者, 詳錄日記, 送于史局, 以備史臣之採錄, 補其闕漏。而近來此法, 日漸解弛, 其所修送日記者, 不過陰晴而已, 甚或至於竝與陰晴而不爲修送, 昨年以後, 尙無一處修來者, 此豈朝家重史閣設兼史之意哉? 今若定爲規式, 另加申飭, 則必有惕念之道矣。外方道里, 多有絶遠處, 雖不可責之以逐朔修來, 自今以後, 以每於四季朔, 趁期修送之意, 定式擧行, 而至於道內災祥, 民俗善惡, 無一遺漏, 詳細錄送事,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得體, 依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興宗曰, 經籍板本, 若有新設者, 則例多自地部印送, 藏置於京外史史閣矣。卽今南漢新刊四書三經, 事當印藏於本館及四處外史庫, 而一自定例以後, 該曹難於擧行, 不可不一番筵稟後擧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廣州留守印送,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