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或晴或雨
行都承旨 李晩秀 坐。行左承旨 金熙朝 坐。右承旨 洪義浩 坐。左副承旨 金載翼 坐直。右副承旨 金翰東 坐直。同副承旨 徐英輔 司僕寺進。注書 柳台佐 仕金啓溫 仕直。事變假注書 弼聖賚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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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비가 내려 측우기로 측정함
○ 自酉時至初三日開東, 灑雨下雨, 測雨器水深六分。 -
監察茶時를 한다는 金翰東의 啓
○ 金翰東啓曰, 行大司憲宋煥箕, 掌令洪
·鄭澣, 持平洪宅夏在外, 執義沈奎魯, 持平李敬參未肅拜, 監察茶時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傳于金熙朝曰,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 ○ 傳于金熙朝曰, 下直守令入侍。
- ○ 傳于李晩秀曰, 都承旨入侍。
- ○ 傳于洪義浩曰, 右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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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膺擧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曹口傳政事, 漢城判尹李膺擧特除事, 承傳。 - ○ 金載翼啓曰, 修撰朴鍾淳牌不進罷職傳旨, 今方捧入, 而應敎洪樂游, 副校理曺允遂, 副修撰金熙周在外, 副應敎尹序東, 校理趙萬元, 副校理南履翼, 修撰韓用鐸傳旨未下, 校理趙得永差祭, 副修撰一員未差, 玉堂上下番俱空,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 未差之代,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待下批, 仍卽牌招入直, 何如? 傳曰, 允。
- ○ 以吏曹參議李魯春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金熙朝曰, 只推, 更爲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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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行判書金載瓚在外未肅拜, 參判李書九, 參議李魯春進, 行右承旨[行左承旨]金熙朝進。以尹益烈爲副修撰, 金華鎭爲判敦寧, 徐龍輔爲司僕提調, 金時吉爲愍懷墓守衛官, 學正金瑥, 學諭趙碩章·弼聖賚, 以上竝單付。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行判書金文淳, 參判朴基正, 參議朴奎淳病, 參知李羽逵入直進, 右副承旨金翰東進。上護軍尹師國, 大護軍李鼎運, 竝單付。 - ○ 以典籍望筒, 傳于金熙朝曰, 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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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得永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批再政。典籍趙得永仍任事, 承傳。 -
許珩의 改差를 청하는 金翰東의 啓
○ 金翰東啓曰, 事變假注書許珩, 身病猝重, 勢難察任, 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弼聖賚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許珩改差, 代以弼聖賚爲事變假注書。 - ○ 以副應敎尹序東, 校理趙萬元, 修撰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金載翼曰, 只推。
- ○ 以副校理南履翼, 修撰朴鍾淳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金載翼曰, 只推。
- ○ 金載翼啓曰, 玉堂上下番俱空,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 副應敎尹序東, 校理趙萬元, 副校理南履翼, 修撰韓用鐸·朴鍾淳, 旣有只推之命,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 ○ 以修撰朴鍾淳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金載翼曰, 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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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摠管 金啓洛이 刑曹參判으로 근무하러 가면서 매번 草記하는 것은 번거로우므로 草記 없이 갔다오겠다는 都摠府의 啓
○ 金翰東, 以都摠府言啓曰, 副摠管金啓洛, 以刑曹參判, 本曹坐起晝仕出去, 而逐日赴坐, 煩稟未安, 入番間, 除草記往來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金翰東, 以備邊司言啓曰, 本司武郞廳金錫衡·李乘運, 奔走勤仕, 已滿十五朔, 依例六品遷轉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傳曰, 允。
- ○ 金翰東, 以兵曹言啓曰, 五衛將徐有鳳, 素患痰癖之症, 當此換節之時, 轉益添重, 呈狀乞遞, 勢難强令察任, 慶熙宮衛將金重郁, 除授在外, 過限未上來,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李晩秀, 以戶曹言啓曰, 因大嬪宮守直內官手本, 本宮移安廳中排設廳及正堂蘆簾破傷處, 卽速修改事判付內, 有別定郞官, 斯速修改畢役後, 草記之命矣。以四月二十八日辰時, 推擇始役, 而別定本曹郞廳金志和, 使之看檢擧行, 今已完畢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 李晩秀, 以賑恤廳言啓曰, 以漢城府南部居私婢德伊一胎生二男一女單子, 料米依例題給事, 分付該廳事, 判下矣。取考前例, 則丙午京居良人文東允妻一胎生三男時, 因本廳草記, 依外方以會付米三石上下之例, 自戶曹題給米三石, 仍爲定式矣。德伊處, 依定式給米之意, 分付戶曹, 何如? 傳曰, 允。
- ○ 金翰東, 以義禁府言啓曰, 前承旨沈象奎推考事, 傳旨啓下, 而時任閣臣, 勿爲拿囚, 載在大典通編, 留置待命所, 待開坐, 捧供草記批旨內, 過大享後, 更爲草記, 可也事, 命下矣。沈象奎, 仍置待命所, 待開坐捧供之意, 敢啓。傳曰, 飭已施, 分揀放送, 可也。
- ○ 執義沈奎魯疏曰, 伏以, 臣之病淹床笫, 不省四到, 今爲一月矣。乃者朴吉源之疏, 凌藉無餘, 而涔涔委頓, 若無覩焉。數日之內, 除旨聯翩, 而一味偃處, 無望蠢動, 以情以病, 官職去就, 今無可論。伏乞聖慈, 亟遞臣所帶職名, 以安私分, 以快人心焉。向來諡坐事, 臣已悉於前疏, 今不欲更事較辨, 而故相臣蔡濟恭, 樹立之卓, 秉執之嚴, 卽三大義理也。撐天亘地, 塗在耳目, 蓋其平生, 先大王知之, 我殿下許之, 至若忠肝義膽之諭, 日星昭揭, 義三秉一之辭, 婦孺咸頌, 雖平日操戈擐甲之類, 莫不俯首弭耳, 無敢容議, 若使易名之典, 初無忠字則已, 厥旣有之, 則有如故相, 而不得其當得之字, 更有何人? 可以當此, 彼吉源, 以爲獨臣謂之忠, 然則此箇義理, 獨臣一人知之耶? 抑此大臣之義理, 獨不以義理看作耶? 未知外此三大義理, 而復有何等義理然後, 始可爲渠之所謂忠耶? 臣實莫曉其所以也。向臣所謂看作私物與奪低仰云者, 何嘗有一毫過情者哉? 彼疏中所云諡望了當, 罷坐非所可論者, 言之不實, 胡至此極? 開坐於門鑰未下之前, 至於三更, 互相爭執, 而緣臣人微言輕, 終不見聽, 故臣卽爲罷坐, 直欲退出, 禁扃已閉, 無路擅出, 不得已避坐挾室, 更不參席, 此非罷坐而何, 亦可謂諡望之了當乎? 臣旣避坐, 彼吉源, 視臣蔑如, 强令下吏, 入啓諡望, 則該吏以爲, 今旣罷坐, 未成完議, 不可徑先入啓, 據執館規, 不爲擧行, 則吉源, 大加咆喝, 除汰該吏, 勒令入啓, 而今乃曰, 僚員吏隷, 莫不參聽, 渠雖急於自明, 告君之辭, 豈可如是誣罔乎? 臣不勝其慨然也。至於臣之經宿陳疏, 謂之已見乎公心乎云者, 尤不成說, 諡望未啓之前, 不可徑先陳疏, 及其入啓, 門鑰暫留, 促令退出, 不許暫刻遲留, 業已出門, 則待朝書呈, 事勢固然, 吉源之以此謂之非己者, 實出於恕己而量人, 臣實代羞也。此莫非臣之行己無素, 受人輕侮之致, 自顧慙恧, 尙誰尤哉? 臣方情急乞免, 何暇贅他, 而事關民隱, 敢此附陳, 惟聖明察焉, 愼擇守令, 懲治貪汚, 卽我殿下爲民苦心, 而前後飭敎, 不啻申勤, 至於向來海弊之釐正也。常貢進獻之物, 亦命蠲減, 營邑誅求之弊, 一切革罷, 如有毁劃, 輒施罪罰, 至昨冬關東事, 而處分亦截嚴, 道伯·守令, 竄罷相續, 則其時爲銓官者, 宜其惕念仰體, 愼擇守令, 而嘉山郡守沈鏔, 本以卑微, 得除字牧, 初已太濫, 其在巨濟時, 恣行貪墨, 剝割海民, 至被繡衣之論罷, 則朝廷亦嘗洞燭, 而曾未幾何, 又差關西腴邑, 不知銓官奚取於渠? 政眼一出, 衆目皆瞠, 朝家懲貪之典, 決不宜如是低仰也。臣謂嘉山郡守沈鏔, 亟命改差, 當該銓官, 亦不可無警, 施以譴責之典, 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沈鏔事, 令該曹詳考繡啓·草記, 果如爾言則依施, 銓官推考警責。爾其勿辭察職。
- ○ 慈山府使李東馨疏曰, 伏以, 臣之頂踵毛髮, 皆我殿下賜耳, 霜雪雨露, 罔非至敎, 一則聖恩, 二則聖恩, 欲報之德, 與天無極, 居常怵惕, 若隕淵谷, 迺者草土餘喘, 苟延性命, 三霜甫訖, 萬念都灰, 不自意弊帷不棄, 遺簪是收, 五衛之新命遽降, 百里之除書洊下, 榮光所被, 聳動瞻聆, 糞土賤臣, 何以得此? 自不覺衷情感激, 淚簌簌霑衿也。第念年紀衰邁, 才力淺短, 顧無以仰分九重之憂, 少酬塵刹之報, 夙夜兢惶, 莫省所措。臣於赴任之初, 竊伏見前冬頒降御製勸農政求農書綸音, 繼而有首春所下有旨及口傳下敎者, 另飭方伯守令, 凡諸土俗民隱, 亦令各陳意見, 悉心對揚, 猗歟盛哉? 惟我聖上, 追述先朝故事, 玉食靡安於丙寢, 宵衣頻求於乙夜, 恤民務本, 芻蕘是詢, 滿幅絲綸, 惻怛懇摯, 卽虞舜食哉惟時之心, 亦姬家周爰諮諏之義, 實爲吾東方祈天永命之本也。臣於是, 百回莊誦, 激昂欽頌, 而臣本生老, 闤闍之內, 素昧昧於稼穡之理, 若復掇拾野農之陳談, 强其所不知, 臆對明問, 則徒歸於不誠實之科, 其何以仰塞休命之萬一也哉? 臣之待罪下邑, 已再易月矣, 遂不敢因循泯默, 土俗民隱, 略加採訪而陳之, 興農之端, 亦惟在於其中, 伏願聖明垂察焉。蓋本府, 巖邑也, 壤地偏小, 民物凋殘, 東西不滿三十里, 南北不過五十里, 厥土赤埴墳, 厥種黍稷粟唐麥麻菽豆, 而稻僅七十之一, 左挾大江, 江自順川郡, 逶迤奔流, 南入於江東界, 右峙高山, 山自慈母城, 崷崒橫亘, 直抵于平壤界, 沿江之地, 則一經潦漲, 溝塍淤泥, 便成斥鹵, 近山之地, 則原野絶少, 沙礫磽确, 難治易枯, 生民之艱難, 實由於此。大率民情, 非不欲盡力於溝洫, 而瓶甕無儲, 曷以耕播? 奔走號呼, 輒奪其時, 惟其病民也深, 殆同膏肓之難醫, 雖欲盡力, 其可得乎? 玆曷故焉? 田·軍二政之弊是已, 夫二政之爲痼弊於民, 何道不然, 何邑不然, 而今此本府, 則殆若甚焉, 以田政言之, 則本府田總, 爲一千六百七十零結, 此其上納之大數, 其餘謂之擔卜, 擔卜卽餘結, 而用之於各樣復戶者也。蓋有田而後有卜, 固理之常, 而若夫無田而有卜, 則其可乎? 仁政必自經界始, 經界不正, 穀祿不平, 是以古之遂人, 辨其野之上地·中地·下地, 以頒田里, 視地而出征, 乃是關石和勻, 顧玆本府則不然, 所謂田案, 不記何年尺量執總, 而只有字號, 而初無田形句股直方之可辨, 但憑舊摠, 而又無裳紙主客去來之可徵, 田無定總, 虛名執卜, 故良田一日耕, 不過六七卜, 而薄田一日耕, 甚至於十五六卜之多, 此雖因奸民輩投間抵隙, 締結監色, 移多取少, 指無謂有之致, 而及其易主遷徙之後, 挨過年時, 便成實卜, 則誰能執左契而別白也哉? 且白地徵稅, 多在於靑山成林之處, 川翻浦落, 不入於每年執頉之中, 而又當收租案磨勘之時, 還起百餘卜, 遂成不易之規, 故里任輩, 虛卜添徵於無其田之民, 則民自不知, 問於指審, 而指審亦不知, 歸而視其所謂馬上草文書, 則灼然載錄, 已經許多日月, 欲質於舊時指審, 則已化鬼物, 九原難作, 不敢開一喙, 而依例輸稅, 眞所謂末如之何矣, 如是而民安得不困, 國安得不弊乎? 且念地氣之盛衰有時, 土品之燥潤不常, 或有昔饒而今瘠者, 或有古瘠而今饒者, 若一遵舊摠而責今之稅, 則豈無不均之歎於其間也哉? 此非徒本府之如是, 西關一路, 在在皆然云, 蓋由於久未量田, 經界不明之故也。臣愚以爲, 一竝改量, 恐合事宜。以軍政言之, 則本府軍兵, 有隷於慈母城者, 有屬於監兵營者, 有役於本府者, 總計爲五千餘名。本府戶總, 爲二千六百八十戶, 而除却鄕人七百八十二戶, 武列二百十三戶, 衙前官奴·校院奴等諸頉, 則實數爲一千七百餘戶, 以一千七百餘戶, 充此五千餘名之軍額, 則每戶當出三丁然後, 可以充之矣。一戶一丁, 尙云難矣, 況一戶而獨子無兄弟者, 往往有之, 則苟非刻木而立之, 其將虛名以塡之, 是以有所謂軍根田者。蓋本府邑規, 凡係逃故, 皆令責代於該里, 不踰他里, 故一有逃故, 而或有渠之若干田庫, 則自該里執耕, 取其所收, 作錢幾兩, 以充身布, 而若又無田, 則鄰族分納, 今年如是, 明年又如是, 而不知其年數者甚多, 這間黃白之徵, 不言可知, 而積痼生怒, 勢所必至, 其奈戶口少而軍額多何? 一境嗷嗷, 至冤至苦, 痛切骨髓, 若在塗炭, 卒莫得以收拾完了矣。若夫山城將士, 守堞待變, 雖不可遷動, 至於監兵營名色之稍緩者, 則亦爲分定於戶多軍少之邑, 則足可以濟得一半分, 而伏聞邇來諸道守令, 亦以此事, 疏陳於黈纊之下, 特蒙許施之恩者多云。臣愚亦以爲, 一體釐正, 恐合事宜。此而如不可爲, 則古人云兵患不精, 不患不多, 總計全道軍丁, 只留其緩急可恃不得不置之兵, 汰罷其冗散不緊之額, 則非徒爲慈民之幸, 實爲一路莫大之幸矣。嗚呼, 人情狃於姑息, 憚於更張, 殆如琴瑟之不調, 玩愒度日, 不思改絃而易柱, 畢竟絃斷柱折, 張之無其具, 鼓之無其聲, 則其可曰, 善理琴瑟者乎? 從古以來, 不善謀國者, 滔滔皆是, 視赤子若秦人之瘠, 而坐在漏船, 不思及時衣袽之道, 終至於傾檣敗楫, 載胥及溺而後已, 言念及此, 寧不寒心? 惟玆兩弊, 苟能一朝釐革, 則吾民其蘇矣。將見四野熙熙, 歌咏聖澤, 農不期勸, 而自可以瞻犁聽鳲而理耟治鋤矣, 力不求盡, 而自可以霑體塗足而耕山耨水矣。顧何待於田畯之至喜, 而可占多黍多稌之豐耶? 臣愚以爲, 興農之端, 亶在斯歟, 惟聖明財處焉。且伏念慈母山城, 乃是西門之大關防也, 雖異於民隱之可言, 而土人傳說, 實係有國綢繆之謨, 參以謏見, 敢此附陳, 僭妄之至, 無所逃罪。蓋山城, 介於西關大路山海交會之處, 東距平壤一百里, 西距安州一百二十里, 又有緣山暗路, 可通兩營, 不過八九十里, 而崇嶂疊巘, 盤礴斗絶, 內夷外險, 自成金湯, 中有十八池九十九井, 旱澇不能侵, 可飮數萬之衆, 一可以守城鎭禦, 一可以出奇制敵, 眞所謂天造地設, 緩急不可棄之地也。昔在丙子, 山海之民, 避亂城中, 只張旗幟而虜不敢逼, 歲朝相賀, 如平昔然, 擧此一端, 亦可見其已然之驗矣。且聞道內山城有三, 而如白馬·鐵瓮, 西據鴨江之衝, 北扼狄嶺之吭, 非不爲方內重鎭, 而敵路捨此, 而又有渭原·碧潼等處, 路逕汗漫, 非二城之所可遮截, 則彼二城, 不過爲自守之地而已, 過安州而始合爲一路, 自安州而至平壤, 自平壤而至黃州, 只是一條, 坦坦周行, 無他岐路, 而慈城, 適當其喉扼, 實爲兩營掎角之勢, 假使敵來, 欲環而攻之, 則方軌不得, 欲捨而去之, 則狼顧不敢, 由是觀之, 則其衝要緊重, 當爲三城之最矣。城之始創, 在於高麗太宗, 而只有石壘舊跡, 逮我國朝, 體察使李時發, 巡察使李世載·李台重諸人, 先後相繼, 築城內外, 雉堞屹屹, 鞏固壯勢, 其他糧餉射貨之儲峙, 兵械樓櫓之藏修, 其所以經遠規模, 無容更議, 而猶有所未遑, 而尙未變通, 其一, 移邑舊州也。本府, 蓋於麗朝, 稱慈州防禦使, 而州治舊址, 在於山城東門外十許里, 原野廣衍, 岡巒擁廻, 別開一局, 可容萬戶, 儘是天作邑治。逮我仁廟癸酉, 道伯閔聖徽, 移邑於山城, 丁丑, 還移平邑, 又於肅廟癸未, 道伯李世載, 移邑於山城。厥後十六年戊戌, 以地處高寒, 難以生聚, 道路絶遠, 憚於轉輸, 又復移於平邑, 而捨舊州密邇之地, 取野外三十里之遠而居焉, 卽今之府治, 是也。第未知當時任事之臣, 何故處置之如此, 而似聞其時鐵瓮山城, 爲節度營, 而卽今府治, 處於往來衝要之地, 故移設於此。蓋有意焉云, 理或然矣, 而別無文字之可徵, 只憑父老之傳說, 固不敢質對, 然本府旣稱管城之將, 脫有警急, 則遠在三十里之外, 其何以登時入城, 制敵應變乎? 若復移邑於舊州, 則平居無事, 可以坐鎭山野, 無石棧鉤連之愁, 時値不虞, 亦可以一蹴乘障, 有北山先據之勢, 明知其兩有利, 而一無害矣。此誠愚夫愚婦之所易知, 而惟其財屈擧贏, 卒難下手, 此臣所以夙宵思度, 計拙心勞, 繞壁彷徨而不能已者也。其二, 設爲獨鎭也。蓋本府, 兼帶管城將, 則摠轄七邑軍兵, 凡九千餘名, 入保山城, 其爲保障之任, 不輕而重矣。或有事變則所當首先登陴, 指揮控制, 而但以其部屬於節度左營將, 德川郡, 故府使當領率手下精抄軍, 交付於德川二百里之外, 而山城, 則便一空城而無主將矣。城中只有箇別將中軍, 而顧其平居, 威望不尊, 號令不行, 何可於臨急? 搶攘之際, 責之以折衝樽俎, 遮截咽喉, 爲兩營之聲援, 而慴敵於千里之間乎? 夫如是, 則當初管城將設置之本意, 果安在哉? 若罷左營部屬之舊制, 以本府爲獨鎭將, 如寧邊·龜城等邑之例, 專管山城事, 則可無左右掣肘之患, 而庶得一方專制之勢, 及今變通, 恐亦不可已者。蓋玆兩件事, 往在己亥, 故相臣金鍾秀爲道伯時, 巡到此城, 審視形便, 嘖嘖稱奇, 乃以爲邑治不可不移也, 獨鎭不可不設也, 至請割屬順川南邊一二坊於山城接界處, 要以稍壯關防規模而狀請之, 竟因廷議之歧貳, 雖不得施行, 而今其狀本具在, 可以挈其要領矣。惟願聖明, 博詢廟堂而財處焉。其三, 習城操也。蓋本城, 守堞將官及壯保軍, 合爲一萬六百餘名, 派定於本府及殷山·成川·順川·順安·永柔·肅川等七邑, 分爲三部六司之制, 每年一部一面操, 四年合操, 啓下節目, 定式施行, 厥惟久矣, 而去乙亥年習操以後, 至于今四十五年, 停而不行矣。嗚呼, 有城而無兵, 是棄城也, 有兵而不鍊, 是棄兵也, 耳不辨金鼓之用, 目不習旌旗之色, 射不能控弦, 砲不能放丸, 雖有如熊如羆之士, 無所施其力, 其何以叱咜賈勇, 利用禦寇乎? 是以卒不可用, 以其將與敵, 最是兵家之大忌, 古之大司馬, 中春振旅, 中夏茇舍, 中秋治兵, 中冬大閱, 其所養於平居無事之時, 以備不虞者, 意豈徒然哉? 邇來國家昇平日久, 民不知兵, 況此關防重地, 不一鍊卒, 其在詰戎之政, 豈不萬萬疎虞乎? 縱不能紐練於每年, 必須大閱於豐歲, 以圖經遠之謨, 恐不可已。臣是白面老書生, 固不閑於軍旅之事, 陟彼崔嵬, 周覽形便, 則眞是天塹雄關, 而況又處於兩營咽喉之地, 左右指顧, 爲必用武之地, 而其所以固圉組練之方, 不容少忽, 妄論至此, 仰瀆崇嚴, 惟聖明, 勿以人而廢其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條所陳, 許令廟堂粘啓稟處。
- ○ 順安進士金致大疏曰, 伏以臣, 伏讀勸農綸音, 懇惻切至, 先之以勸農政, 終之以求農書, 政與大堯之命羲平秩, 大舜之命棄播百, 前後一揆, 臣躬逢堯·舜之世, 親見堯·舜之化, 自不覺鼓舞而欣忭。昔我世宗大王, 命撰農書集成, 頒諸中外, 又於欽敬閣紙山四旁, 刻木人及鳥獸草木之形, 一依豳風七月之詩, 作四時之景, 以見稼穡之艱難, 亦粵我孝宗大王, 命制水車, 以便於灌漑, 亦惟我英宗大王, 屢行親耕禮, 又行觀刈禮, 蓋務農重本, 自是我殿下家法也。殿下以文王康功田功之聖, 行成王肯播肯穫之孝, 上自天時之水暵豐歉, 下至地利之原隰沃衍, 理無不通, 物無不燭, 如欲成書, 何待老農之言, 古人之方, 而猶爲旁求於臣民者, 此亦孔夫子吾不如老農之至意也。謙挹之德, 求益之衷, 藹然溢於絲綸之間, 此眞吾東方億萬年太平之基也。若非莘野負耒之大老, 南陽躬耕之賢才, 固不敢贊揚洪休, 而如臣賤品, 至騃至愚, 蒙無知識者也, 何敢以一言, 對揚休命之萬一也哉? 然而竊伏念微臣少日舌耕, 晩歲躬耕, 歷稽賢聖之書, 驗之于田畝之間, 而竊有一得之見者, 厥惟久矣, 敢不爲殿下陳之。臣竊以爲一部農書, 別有散出於經傳者, 而農書之本, 則又在於殿下一心之上, 求之於臣民, 固不如求之於經傳, 求之於經傳, 又不如求之於殿下半畝方塘上, 何則? 臣竊稽晉天文志, 八穀八星, 在於紫微垣之西·文昌星之北, 而其第一星則主稻, 第二星則主黍, 第三星主大麥, 第四星主小麥, 五主大豆, 六主小豆, 七主粟, 八主麻, 而以某星之明暗, 占某穀之豐歉。又有五車五星, 在於畢之分野, 而其西北大星則主豆, 東北大星則主稻, 東南星主麻, 中央星主黍粟, 西南星主麥, 以五星之明暗, 占五穀之饑熟。又有稷五星, 在於軒轅星之南, 農丈人一星, 在於南斗之南, 以其顯晦, 占其吉凶。以是觀之, 則載播載穫之前, 可以豫占其豐凶矣, 此豈非農書之出於天文志者耶? 然則天文志, 亦一農書也, 如欲求農書, 捨是何求? 唐堯氏之曆象日月星辰, 在於敬授人時平秩東作之前, 蓋象者, 考星辰之象也。想當時授時之際, 考星象, 明示其某穀之登, 故其時之民, 皆有所用力於可熟之穀矣。至于後世, 則雖有授時之曆, 而其所紀者, 不過弦望晦朔也, 溫涼寒暑也而已, 至於星辰之象, 則未嘗有考驗而明示之者, 故某穀熟某穀饑, 不能豫度而前定, 使斯民, 倀倀焉失其所業, 以至於饑饉而莫之救也, 豈不大可哀哉? 今若使書雲館, 豫占某星顯某星晦, 以決某穀登某穀歉, 大書特書於授時曆, 使八方民人, 曉然明知其某穀登某穀不熟, 而勤力於可熟之穀, 則豈復有失業之歎乎? 夫然後, 授時之法, 始可以符合于唐堯氏曆象星辰之意耳。臣又按周禮, 草人掌土化之法, 變瘠爲饒, 變薄爲良。其曰, 騂剛用牛者, 謂騂剛之地, 則用牛骨汁而漬其種也。其曰, 赤緹用羊者, 謂縓色之地, 則用羊骨汁而漬其種也。至如墳壤之用麋, 渴澤之用鹿, 鹹潟之用貆, 勃壤之用狐, 埴壚之用豕, 疆㯺之用蕡, 輕爂之用犬, 莫非因其地之所宜而漬其種者也。土有九等, 肥瘠相懸, 而所收則無異, 此乃元聖明農化土之神術也, 此豈非農書之出於周禮者耶? 然則地官篇, 亦一農書也, 如欲求農書, 捨是何求? 今若使道守臣, 諺傳土化之法, 使之家諭而戶說, 則其有功於稼穡, 豈不大哉? 臣又按洪範篇中, 以農之一字, 弁之於八政, 又以稼穡二字, 列之于五行, 而至于八庶政疇, 則分言休徵咎徵, 而末乃結之曰, 歲月日時無易, 百穀用成, 日月歲時旣易, 百穀用不成。蓋時無易者, 謂雨暘燠寒風之不失其時也, 此則休徵也, 時旣易者, 謂雨暘燠寒風之失其時也, 此則咎徵也。百穀之用成, 由於休徵, 百穀之用不成, 由於咎徵, 而休徵咎徵, 又皆出於人主之一心, 然則百穀之成與不成, 亶在於人主一心上矣, 此豈非農書之至要者耶? 由是觀之, 八庶徵疇, 亦一農書也, 如欲求農書, 捨是何求? 臣竊伏聞我殿下, 以天縱之聖, 挺生知之姿, 萬理皆通, 隨處明睿, 觸事透徹, 以言乎乾文, 則日月星辰之象, 風雲雷雨之化, 陰陽升降之機, 寒署代謝之妙, 水暵相因之運, 無不洞然於殿下心上矣。以言乎堪輿, 則江湖河海之深, 邱陵山岳之高, 草木飛走之繁夥, 畎畝田野之緬邈, 無不洞然於殿下心上矣。以言乎稼穡之妙, 則山海原野之異宜, 耕種耘穫之異功, 黍稷重[穜]稑之或早或晩, 禾麻菽麥之載播載穫, 以至穡夫水耕火耨之苦, 雨宿風餐之勞, 無不洞然於殿下心上矣。臣所謂一部農書, 在於殿下之心者, 蓋以此也。然而臣之所期於殿下者, 不止於此, 又有大焉者, 洪範所謂肅乂哲謀聖五字是也。殿下道䠪箕聖, 治闡洪範, 更何待微臣之進言? 然而聖不自聖, 孳孳益勉, 使貌言視聽思五者, 無一不協於曰恭曰從曰明曰聰曰睿, 而以至於作肅作乂作哲作謀作聖之功, 則將見時雨時暘時燠時寒時風之各以類應, 而和氣融溢, 嘉祥畢臻, 而馴致乎歲歲豐登, 家家歡樂, 而擊壤之歌, 薰風之曲, 可以復聞於今日矣。然則肅乂哲謀聖五字, 實爲務農之本, 而惟在於我殿下心上矣。臣所謂農書之本, 在於殿下心上者, 政謂此也。伏願殿下, 懋哉懋哉。噫, 仰觀乎天, 而經緯森列, 豐歉之兆, 足以先見, 俯察乎地, 而饒瘠相錯, 化土之法, 足以興農, 則天文志地官篇, 實是天地間大農書也。然而象緯猶有推測之勞, 土壤猶費變化之功, 則都不如殿下之農書, 自在於殿下心上矣。參天地化育之功者, 惟在於殿下之心, 協天地裁相之妙者, 惟在於殿下之心, 而使之雨順風調者, 殿下之心也, 使之歲和年豐者, 亦殿下之心也, 不待推測而天上之穀星, 無不吉矣, 不待土化而地上之百穀, 無不登矣, 又何待於推測之功, 土化之術哉? 又何待於農書也哉? 伏願殿下, 懋哉懋哉。臣生長田畝, 言語樸野, 只切愛君之忱, 而語不裁擇, 惟深願豐之誠, 而文亦疎迂, 死罪死罪, 竊不勝瞻天仰日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能不循俗臼, 乃以心上之農書, 有此敷陳, 極爲可嘉。朱子書一部, 爾處賜給。
- ○ 己未五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晩秀, 行左承旨金熙朝, 右承旨洪義浩, 左副承旨金載翼, 右副承旨金翰東, 記事官柳台佐·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 驪州牧使李潤慶,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番長陵端午祭, 當兼行春奉審, 則獻官之不以承旨塡差者, 事極不審, 政院何不提醒察飭乎? 纔以右承旨付標以下, 將事後樹木新植處, 一一看審, 雖施至數日, 必爲遍審後復命, 可也。義浩曰, 本陵則例於前二日受香, 當於往留之日, 奉審局內植木處矣。上曰, 公事讀奏, 可也。熙朝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首露王陵監金相鳳單望馳啓事, 吏曹端午祭獻官單子, 江原監司尹弼秉狀啓, 平昌郡守李廷顯疏批有旨祗受事, 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 勿待罪有旨祗受事。晩秀讀奏慶尙監司申耆啓本, 咸昌等官反庫事, 開城留守趙宗鉉狀啓, 本府燒死人等恤典題給事, 京畿監司李在學狀啓, 南陽等邑人物渰燒死恤典, 令該曹會減事, 慶尙監司申耆啓本, 分賑飢口穀數成冊修正上送事。載翼讀奏京畿監司李在學狀啓, 農形事, 統制使任嵂狀啓, 倭船問情事, 東萊府使金達淳狀啓, 倭船問情事, 送使倭下船宴設行事, 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農形事。翰東讀奏慶尙右兵使李栢然啓本, 騎步兵價布上納事, 捉虎申飭事, 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 濫騎驛馬無乎事, 統制使任嵂狀啓, 助羅萬戶金繼曾到防事, 忠淸監司李泰永啓本, 罪人奴大福放送事, 江原監司尹弼秉啓本, 罪人鄭俊放送事, 刑曹決等公事無乎事單子。上曰, 公事入之。載翼曰, 前直閣金近淳, 見差元陵端午祭大祝, 而方在奪告身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罪名分揀, 可也。出擧條 晩秀曰, 直閣金近淳, 罪名分揀事, 命下矣。自本閣,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分書公事判付。命潤慶進前, 潤慶奏職姓名。上曰, 姑未經西閫乎? 潤慶曰, 然矣。上曰, 驪是弊邑, 今將久任, 而有此擇送, 下去善爲之也。命除宣諭及七事。潤慶先退。命書慈山府使李東馨疏批。又命書順安進士金致大疏批。仍敎曰, 自政院下諭道臣, 朱書百選一件, 招致賜給事, 分付。命熙朝·晩秀等先退。上曰, 都摠管李膺擧, 何日欲下往云耶? 義浩曰, 明日欲爲下去云矣。上曰, 聞其人, 頗有所存, 甚可貴也。仍命書榻敎曰, 聞其親病, 勢難連爲供劇云, 判尹李鼎運許遞。又命書傳敎曰, 此人之所存, 聞於兩大臣之曾經道伯邑宰者, 學行俱篤, 鄕里著稱, 若在京華則宜置邇列, 以備顧問。間除一命, 以其年老而家遠, 旋因尋鄕, 未及試之以百里。其後特除知中樞, 今又以摠管, 騎馹上來, 而召見於前席, 其奏對周旋, 益知前聞之不爽。申之以乞言之義, 而擧止之雍容, 尤所歎尙。昔於平壤有成均司業鮮于浹, 定州又有漢城右尹趙昌來, 近久未聞此等人。似此拔例擢用之擧, 甚是欠事, 而此人則以若所存, 朝廷之所用, 止於衛府樞銜, 烏在其勤求之本意, 而惜其年近九耋, 難以內外職事責之。迨其上京之時, 欲試之。行大護軍李膺擧, 特除京兆尹, 牌招察任。敎翰東曰, 間以見職下諭者屢矣, 而一不登程, 殆若高蹈者然。嶺俗雖曰, 非有官職, 身不入京, 而旣承諭旨之後, 豈可以旋遞之故, 不爲上來乎? 翰東曰, 每承除命, 旋聞恩遞之報, 故果不得登程, 而先輩流風善俗, 只有此一脈廉隅, 不敢毁棄矣。上曰, 今則旣已上來, 姑爲在京供職, 可也。嶺南則今年雨澤, 何如耶? 翰東曰, 初則頗以過雨爲憂, 今則頗有旱意, 方竢一霈之普洽云矣。上曰, 近來雨澤稍閟, 甚可悶也。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己未五月初二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晩秀, 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 以次進伏訖。上曰, 重臣李祖源, 何當上來云耶? 晩秀曰, 數日間, 似當入來矣。上曰, 新除京兆尹, 果卽入來肅謝云耶? 晩秀曰, 姑未及入來矣。命書公事判付。仍敎曰, 三銓違牌傳旨, 以只推更爲牌招, 書出, 去來各別催促, 可也。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己未五月初二日未時, 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 右承旨洪義浩, 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 以次進伏訖。上曰, 判尹肅謝後, 已爲出去耶? 義浩曰, 俄者來坐政院, 而以爲恩數過分, 惶恐感泣云。故臣以姑留數日, 而今日赴坐京兆之意力言, 則以爲恩除感祝, 不係於赴坐與否, 而第欲姑俟一兩日後發行云矣。上曰, 明日使之差晩赴衙之意, 言及可也。仍敎曰, 審理錄草本, 須與刑曹郞官一人, 看詳爲之也。命書傳敎曰, 日前賓對, 始聞其事實。重臣旣經泮長淸選, 其曾祖亦爲副學, 則似此地處, 在前間有筵稟闊狹之規, 則度支例贈, 雖由於不顧藉, 而改贈之時, 不稟徑爲, 亦難免違式。且贈職與老職之闊狹, 必皆大臣筵稟, 然後爲之者, 格例則然。以此以彼, 改贈之銓堂, 不可無飭, 亦爲從重推考。臺章出後, 迄無決末, 事面不當若此。重臣李家煥家贈職, 仍以吏曹施行事, 分付。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